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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夫君-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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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以我才会答应他,让你得以投胎,对于隐夜来说,你是他的死穴,可以通过控制你,从而控制他。”
“你难道不怕我回来救他么!”
“救?只怕他就算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来他。”
火海瞬向我包围过来,我眼睛刺痛,一阵昏黑,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处在房间里,而隐夜,被我搂在了怀中,这诡异的感觉,好似我刚才是处在一个幻境中。
我的心没能随着飞速转换的环境而转为平静,仍是处在一种悲伤地情绪之中,我终于得知,隐夜与阎王做的约定是什么了。
他以他永生永世的黑暗,换我一世光明。
不仅如此,他还替我背负了二百年的刑期,只为了让我早日投胎。
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只是我忘记了他,换来的只是,我爱上了别人。
虽然我没能回忆起我跟他相处的日子,但我的能感受的到,那些日子一定是快乐的,幸福的。
所以,这就是人们说的物是人非吗?
隐夜还是隐夜,而我,却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我。
隐夜眯着眼睛,眼底带着醉意,我知道他只是表面上醉了,他的心里,比谁都要清醒。
我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哭的哽咽,含糊不清的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傻,我的心很痛,就好像看了一场能够引起共鸣的悲伤电影,如今一切都发展到了这个局面,还能做出什么改变呢?我已经爱上了戊戌,我没办法带着一颗写着别人名字的心,再去爱上隐夜。
早在两百年前,他决定为我承担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错过了。
旧事无法再重提,错过了那个相交点,便只能渐行渐远。
我终于得知什么叫做一报还一报,我忘记了隐夜,戊戌忘记了我,隐夜所感受到的痛,如今流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擦了擦眼泪,得以再次清晰的看着隐夜的那张脸:“隐夜,如果你当初早点出现,你说现在我们会是怎样的结局?”
我尽可能的讲的轻松,可我的声音听起来却分外悲伤。
他伸手抹掉我的眼泪,像是破例似得对我露出了一个浅笑:“后悔了吗?”
我沉默了一会,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颤抖的对他说:“如果可以,你也不想这么晚才出现,对吗?”
他撇开了头,不想让我看到的他的表情。
“没什么差别。”
“我知道,你在怕我重新爱上你,对不对?”
他的肩抖了一下,没有回答我。
“所以你对我冷淡,可你又没办法不管我,所以你总在我处于危险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我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我怕再说下去,我就会嚎啕大哭。
“为什么我要怕你重新爱上我。”他声音冷淡,完全与我不同,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压抑的让人心悸。
“因为……我们不能在一起,否则我就会魂飞魄散,同样的离别之痛,你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了。”我捂住嘴,将脸埋在了膝盖里,嚎啕大哭。
我看到隐夜紧紧的攥起了手,手臂上的筋隆了起来,控制不住的微颤。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摇晃的烛火中显得格外萧索,他的步伐有些缓慢不稳,所有的事物在我眼中都变成了黑色,只有他的背影,灯火通明,像是一个在风中翻动的风筝,我抓住了它的线,却只能任由大风将他刮走。
他走到门口,停下了步伐,头也不回的说:“希望你能幸福。”
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委屈都被拉开了闸门,一发不可收拾,对于现在的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幸福可言,我几乎要看不到我的未来了。
我走到窗边,看着点着幽幽红烛的窗外,大脑一片空白,黑暗,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无止尽的黑暗,没有一丝植被,没有一个带着温度的人。
我不知道,我欠隐夜的,要怎么去还。
背后的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我回头,只见是一身红装的阎女。
她对我笑了一下,只是笑容没有之前那么活泼,而是透着知性。
我有些讶异,连忙擦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泪痕,她拉我到一旁的桌子处坐下,在我还没有进入状态事,就丢给了我一句重量级的话。
“你是冷瑶吧?”
我尽量掩饰住自己的惊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很久以前曾见过你,那时候我还很小,其实第一眼的时候,我没有认出你,只是觉得有些熟悉,我是根据夜对你的态度才想到的,他装作不认识你,可能是因为怕我伤害你吧。”
她笑了一下,眼睛弯弯的,如同两轮上弦月:“他把我想的太坏了。”
我只是沉默,思前想后也不知说什么话合适。
她也知道我的尴尬,所以并不等待我的回应,而是对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知道你是冷瑶,却还要将你邀请到我的住所么?”
我闻言,诚实的摇了摇头
她笑了一下说:“我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把一切都说开,比起你们当面接触,我更忌讳的是夜把你当做他的念想。”
147。她与我约定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沉默。
阎女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忧郁:“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想,这样把夜强行留在身边我会幸福么?他的人是我的,可他的心永远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后来我想通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久而久之,他也会发现我优秀的地方,可如果我不强行将他留在身边,我们便连这可以培养感情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的心在不在我这,我不在乎,只要他的人在我这,他的心就总有一天会回归到他的身体里,因为慢慢的,他不会在追随毫无希望的事,像夜这般聪明的人,会选择会到当下的。”
“隐夜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既然选择跟你结婚,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我跟他……”
“所以,你可以心安的回到阳间,接着过自己的生活?”
我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我的眼睛酸痛,这徘徊在我心底的歉疚,就这么被她活生生的扯了出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不知道我做什么才可以弥补他……”
“你说的没错,确实没办法弥补,我只是好奇,能被夜喜欢的女人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以前只见过你一面,那时候听到你叫隐夜夜,所以我也叫他夜,这个称呼,成了隐夜唯一对我能温柔的字眼,虽然我知道,每次我这么叫他的时候,他想到的是你的脸。”
她像是在对我的诉说她的心事,并不在乎我是否回应她,我也就心照不宣的沉默。
“就像你说的,隐夜是一个负责的男人,结了婚以后,他就算不爱我,也会尽可能的爱我,这就够了,我要求的只有这么多。就算我求父亲放过隐夜,你们也回不去了,就跟你说的一样,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不可能再重新开始了。”
“他说你是个很开朗的人,所以我总是装作很开朗的样子,我不能像隐夜一样的满怀心事,如果两个人都不开心,在一起的话,不开心会变成双倍,有时候会感到累,但每当发现我们的关系更缓和了一点,我就会特别开心,几百年来,再没有比这能让我感到开心了。”
“如果你想弥补,就祝我们幸福吧,我会好好爱他,希望你能亲口告诉他,你们不可能了,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你,你爱上的别的男人,你永远都不会爱他,让他不要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好吗?”她握上了我的手,手掌比冰还要冰。
我现在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了,怎么能再对他说这么伤人的话,难道因为隐夜依然爱我,所以我要站在一个比他要高的高度上吗?我有什么资格……
我正要说对不起,我没办法跟隐夜开口是,阎女打断了我:“如果你答应我这件事,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一个星期以后,你的父母一起出行,将会出车祸,当场死亡。”
我的心猛烈地抖了一下,我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的说:“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阎女从不骗人。”
“如果我照你说的做了呢。”我沉了一口气,冷冰冰的问道。
“我会求父亲给你父母亲各自增加四十年的阳寿,不仅如此,还可以让他们呢同年同月同日死亡,你不会衰老,可你的父母始终是普通人,难道你允许生你养你的父母,因你而死吗?”
我握紧了拳头,坚持的半宿,才说:“好,我答应你,希望你也能遵守你的承诺。”
她挑了挑眉头,笑了一下说:“当然。”
她似乎完成了她此行的目的,在我答应她了之后,她便起身准备走了,走之前还对我说了一句话:“对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发现跟你一块来的男僵尸一直站在你的门外,不知道他是不是找你有事。”
我闻言,不知道她话里的真假,如果戊戌站在我门前的话,他一定是来找我麻烦的。
我再也没有半点睡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摇曳的烛火,左右晃动。
一件接着一件事压在了我的身上,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来气,我很怕有一天我坚持不住了,会率先垮掉。
我的心就像这被黑暗包围的地狱,见不到半点光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坐到了我的身边,坐了很久,对我说了一声对不亲,我想看看他是谁,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没办法睁开。
我不知道为何,总想要呜呜的哭。
一阵子的吹锣打鼓,将我从睡眠中拉回了现实,我睁开酸痛的眼睛,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出了房间,大厅中央的长椅上,戊戌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来。”他向我招招手。
我瞪了他一眼,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他见状,笑着叫了我一声宋瑶。
我闻言,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哭。
他的食指慢悠悠的扣着桌子,久久后,才说:“你一个人走吧,我留在这。”
“什么?”
“我说,你一个人回去人间吧,我留在阴间。”
我哼笑了一声,讽刺的说道:“现在又在玩什么把戏?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跟一个肯为你生孩子的女人过不去!”我说过我再也不会在他面前哭,可如今,这说出去的话,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净,感情就是感情,思维怎么可能主宰的住它呢?
“如果我回到人间的话,我可能还会杀了你的孩子。”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去做?如果你想复活那个女人,就用我的血好吗?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你的目的不就是复活她吗,我的血可以复活你,也一定可以复活她的,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我总有种感觉。”他停下了在桌子上敲击的手,目光深邃的投向我:“伤害你,会比伤害我自己……痛百倍。”
我和他久久的对视,我们的视线仿佛黏着在了一起,我的手掌,止不住的颤抖,连带着我的整个身子,都有些不稳。
我多么想就此相信他的话,可一次又一次的教训无时不警醒着我:宋瑶,这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能信!
这时候,阁楼上的木门吱呀一声的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今天的新郎与新娘,隐夜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袍子,眉目细腻而冷峻,如冰霜一般,不苟言笑。
他的胸前绑着红色花球,头上戴了一顶小圆帽,眉毛像是被描画过,如墨一样黑,飞插入鬓,衬得他,剑眉星眸,英气逼人。
而站在他一旁的阎女,更是美艳的像一朵沾了脂水的玫瑰,鲜艳欲滴,待人采摘,尤其是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任何人见了都会被吸引过去,带着些率真与无辜。
此时她笑得甜美,正如她昨夜对我讲的一般,她不是个开朗的人,可为了隐夜,她会努力的变得开朗,骄傲如她,却可以为了隐夜而改变自己,足以见得她有多么爱隐夜。
有个这么爱他的女人在她的身边,对此时的我来说,是莫大的安慰。
戊戌不知什么时候做到了我的旁边,静静的,有一种他在看我的错觉。
阁楼上的一对璧人,缓缓而下,隐夜扶着阎女,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就是一副冷淡而冷静的模样。
新娘被轿子接走了,而我和戊戌,只能随行隐夜,隐夜起上了一匹汗血宝马,一身的红装衬得他妖冶中带着威严,他一直没有回头看我,或者是回头了,我没有看到。
我低着头,心情沉重的就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吹锣打鼓的声音渐渐响亮了起来,隐隐约约能看见前方一片灯火阑珊。
突然,众人发出了一声唏嘘,我还没来的急抬头,就听到了马蹄奔腾的声音,我被人凌空提上了马背,他挥起鞭子,驾马长驱,我在慌乱之中抬起了脸,接触到戊戌有些不悦的目光,就像与隐夜离别的那日我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就上了隐夜的车时露出的表情。
我一定是看错了,现在的戊戌,连宋瑶这两个字都不会写了,又怎么会在乎呢?
我身下的马匹慢慢的,变成了空气一般,隐夜抱着我,在黑暗中飞了起来,就像做动画一般,一帧一帧的变换着场景,但不同的是,我们的场景是一沉不变的,只有那呼呼而行的风在告诉我,我们是在快速的运动中。
我闭着眼,一言不发,脑海里不断的反复阎女交待给我的话。
隐夜,真的对不起,你就当我是个没心没肺,忘恩负义的人吧,欠你的,我用下辈子都无法还完。
有粼粼的波光反射进我的眼底,我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我们来到了一片湖泊边,使河水泛光的大概是月亮,可我抬头,并没有在黑暗中发现月亮,而是湖水中,有一个月亮的倒影,像是月亮沉到了湖底一般。
148。忘记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隐夜为什么会带我来这,尤其是在他要成婚的这个当口,他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带着我逃走了,闫女会不会因此恼羞成怒,不仅不去兑现她的诺言,还会把隐夜打入十八层地狱。
如果她把所有的怒气撒在我的我的身上,我绝无半点怨言,可我不能再让隐夜因为我而受责难了,我不能再欠他的了,不能。
我闭着眼睛,趁隐夜还没开口之前,调整好了语气,率先冷冰冰的开口:“你不去结婚,带我来这干什么。”
他苦笑了一下,说:“以前我们常来这,还许愿下辈子能当一对深海里的鱼。”
我闻言,喉间止不住的泛酸,差点没有绷住,哭了出来。
为了我的下辈子,隐夜却永远的失去了他的下辈子,他要在这无止境的黑暗里呆多久呢,或许,比一亿年还要长,想到这里,我的心开始急速的不安起来,也终于明白,这所有的事情并不是不能够弥补的,如果……我死了,所有对隐夜的折磨都将画上一个休止符。
只要我死了,隐夜就可以过上他自己的生活,他不必再为我而活。
事情想起来简单而可行,我甚至想佯装一副有情有义,不畏生死的模样,可我牵挂的东西太多,我的父母,我的姥姥爷爷,还有我的……孩子,我放不下他们,也放不下自己。
前世的冷瑶为了隐夜一心求死,今生的宋瑶却在隐夜的庇护下贪生怕死,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也许这是上天在那我们做实验,他想证明,再坚不可摧的爱情,也抵挡不住物是人非这四个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赢了,我不在乎自己的结局,我只求老天能够放过隐夜这个可怜人,爱一个人没有错,被一个人爱着,亦没有错……
“隐夜,如果有下辈子,你真的要做鱼吗。”我不冷不淡的问到。
他想也没想,就说不想。
“去了现代我才知道,原来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我不怕忘了你,而是怕有天你不回家了,我找着找着,就会忘记去找你。”
“家?”我反问他,眼泪不避免的在眼眶里打转:“只怕你爱上的这条鱼,不愿意跟你组成一个家。”
我知道我说的话极其刺耳,我知道我讲这句话时毫无人性可言,可我不能死,便只能去伤害他,我希望他不要再想着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要再无条件的对我好,不要再像只反穿皮的刺猬,把柔软给了我,把疼痛留给了自己,为了我,不值。
“不管她愿不愿意跟我组成一个家,我心里的位置,随时都属于她,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永远都站着一个爱他的男人。”
我再也没有站着的力气,蹲坐在地上抱着腿,将脸埋在膝盖里,咸咸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源源不断的从眼里滑落,钻到口中,又咸又苦。
我听见隐夜在佯装平静的说话,他的身影又轻又远,像清风一样,倏尔吹了过来,倏尔又飘向未知的远方。
“我也是偶然才发现,这湖中央月亮的轮廓和‘醉仙楼‘女洗手间的镜子是相通的,估计这是阴间里唯一一个可以看到阳间的地方,以后……你要经常来这镜子前站站,就算你不想我也要常来,因为……我想你。”
我站了起来,朝隐夜狂奔过去,用力的撞在他的怀里,撞得他微微踉跄,他愣住了两秒,继而比我还要用力的紧紧抱住了我,我一直以为隐夜是个无所畏惧的人,可这一刻,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因为害怕而颤抖的手臂,我就像他手中的一把沙,他想要握紧,却怕我流逝的更快。
我在他的怀中抽噎,眼泪打湿了我的脸,还有他红色的喜服,我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嘴中含糊的说道:“隐夜你别这样让我难做,我已经爱上了戊戌,我跟他都有了孩子,我现在过得很幸福,你不要再打扰我了好不好!”
我知道,此时如果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我一定会忍不住扇我自己一巴掌,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就像阎女说的一样,我不能再给他不能实现的希望了,我不能再让隐夜为这种不能实现的希望而痛苦了,我不能让他把他的下个百年也用来等待我,我不能这么自私。
隐夜一点一点放松了他紧紧搂着我的手臂,我接着说:“隐夜,你不要再想我了,爱你的是前世的冷瑶,并不是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这句话难道非要我亲口说给你你才明白吗!”我留着泪,捶打他,这一幕更像是开诚布公,而不是受他人委托。
隐夜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爱戊戌吗?”
我盯着他有些暗淡的眼睛,无比坚定的说:“爱,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就算他把我千刀万剐,我也依然爱他。”
他垂下眼睑,虚无的笑了一下,带着薄茧的手将我脸上的泪痕擦去:“那就好。”
我拉住了他的手,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对他说:“隐夜,感情是需要培养的,阎女那么好,比我好太多了,你要珍惜眼前人,不要在挂念我了好不好?”
他就势将手指插进我的指缝中,与我紧紧的握了起来,一种异样的温暖传递过来,就像我整个人置身在柔软的温水中,它包裹我,许我安全。
他的另一只手固住了我的后脑,柔软的唇紧紧的贴上了我的额头,很久之后才离开。他低下身子,额头和我的额头抵在了一起,他开口,冰冷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
……
“不好。”
有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想要抬头看,他却按着我的后脑,让我无法动弹,我一下子慌了神,不知所措的抓着他的衣服,边流泪,边哽咽的说着:“隐,隐夜……你别…这样…”
“我哪样了?”
我用力的摇晃着他,可他却纹丝不动:“你忘了我好不好!”
“都说了不好!”他挑起我的下巴,用力的吻上我的唇,他咬破了我的嘴唇,我疼的死死抓住了他的腰,我早已不知我口中的咸腥味是血液,还是眼泪了,我拼命的哭,哭的隐夜再也吻不下去。
他离开了,眼神氤氲而心疼的看着我的唇:“咬疼了?”
我死死的咬住嘴巴,用力的摇着头,我没有被咬疼,而是我的心,快要疼死了,那么想离开隐夜的我,却开始有点留恋他,我感到不舍,感到无可奈何,痛的快死了一般。
而隐夜,又何尝不是呢?
“宋瑶……”他的手亦贪恋的抚摸着我的碎发,眼里带着忘不到底的眷恋:“该回阳间了。”
“我不回。”我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眼泪再度落了下来。
他轻笑了一声,我能感到他胸腔的起伏,他用哄小孩般的口吻对我说:“不回去,难道要留在这吗?”
我的声音带着哭过的含糊不清:“我参加完你的婚礼再走。”
“有你在,这个婚我怎么能结的下去?”
如果我勇敢一点,如果我爱隐夜一些,我绝对会说那就不结好了,这已经是这糟糕的背景下最好的结局了,不是吗?
因为我没办法去承担后果,所以我选择沉默。
“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也没办法打扰。”他揉揉我的头发,说:“好好爱自己。”
他叹了口气,气息不稳而颤抖,他拉开了衣襟,从喜袍当中拿出了一束花,是满天星,那日他祭拜冷瑶时便拿的这种花,大概是因为冷瑶最喜欢的花就是满天星了吧。
“送你的。”
我接过花,眼泪滴进了花束里,我仰头,泪眼模糊的问他:“隐夜,你说,对于我们这种人,还有未来吗?”
“只要你活着,我就会有未来,别想着死,否则我……”
“你怎么了?”
“我也不活了。”
我闻言,瞳孔扩大了一圈,甚至有些涣散,我知道隐夜爱我,可我不知道,我是他存在的意义,活着的寄托,可我却爱上了别人,亲口对他说着一句又一句的不可能,一点一点,把他推入更深的泥淖。
“隐夜,你恨我吗?”
“爱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恨。”
“你为什么不能说恨我,你我什么对我说那么多情话……”
“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对我微笑,像是永远都不会对我生气一般对我说:“宋瑶,不要觉得亏欠我,需要回报的爱只是一种交易,别把我对你的爱跟交易混为一谈,你记住,我爱你,是我的事。”
“跟我相处的日子,你有没有,对我有过一点,就一点的心动。”他垂着眼,像个羞涩的大男孩。
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我哽咽着说:“有,不止一点,有很多,非常多,如果……”
他出声打断了我,露出最纯粹的笑容:“有就够了。”
他眉目深情的看着我,缓缓抬起了手掌,我的眼前开始慢慢扭曲,我知道,我们两个将就此阴阳相隔。
如果……
你早一点告诉我,
我们会不会,
在一起?
我撑开千斤重的眼皮,竟见隐夜单膝跪地,痛苦的捂着心脏,深刻五官纠在了一起,眼角凝结而出……血一般的眼泪。
149。别再懦弱
迷蒙间,似有压抑的嘶吼声传入我的耳朵,可我再也没办法睁开眼睛了,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所有的遗憾都能够留给下辈子,该多好。
像是被卷进了墨汁般的漩涡,浑身都被碾碎了一样,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似曾相识的厨房。
肮脏的砧板,沾着血肉的大砍刀,还有角落里的一团黑色塑料袋,同样的,有一个被捆绑起来的男人藏在这一堆的黑色塑料袋中,他动弹了两下,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我,放在以前,我会因为自己的胆小和怯懦而选择视而不见,可现在,我因为异样的身份而必须去承担这份责任。
我走了过去,用刀割掉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他像个被老虎抓住的兔子,瑟瑟发抖,有些神志不清,我这才开始环顾四周,竟发现四周都是有些泛黄的墙,没有门!
和上次的情况完全相似,我为了躲避杜梓霜派来追我的人,无意中进了这个厨房,进来之后门便消失了,之后进来一个留着一个大胡子的胖男人,他的胳膊上扛着一个人的大腿,大腿上面还带着污血。
如今回想起来,就跟发生在眼前似得,记忆在我昏倒的那一刻就戛然而止,醒来后我便出现在墙外面了,墙外面根本没有门。
我向对面的墙走了过去,敲了敲那面墙,确实是存在的,难道说,我正现在处在这面墙的夹缝中。
“呵呵呵……”一声类似于蛙叫的笑声,在我的背后呼噜噜的响了起来,我被吓得抖了一下,缓慢的转过了头像身后看去,只见身后的那堵墙出现了一扇门,门后站着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
他的手里拿着一条人的小腿,边朝我笑,边啃咬着手中的小腿,皮肉在他的口中甩动,恶心的我差点吐了出来。
“你又来了。”他的声音格外阴森。
“我不是从地府来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你是被从镜湖送上来的,自然会出现在与镜湖相对的醉仙楼里,你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是普通人看不见的。”
果然我猜的没有错,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空间里。
或许真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我对他的畏惧比之前少了许多,我靠着墙,尽量的有些强硬:“那么你是谁?”
“食腿魔,所有在人间因为意外而失去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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