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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夫君-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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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姥爷干脆眼一闭,心一横,朝两只手掌上呸呸了两口口水,伸手就下去摸。
这一摸,姥爷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手僵在了原地。
他可以判断出自己手中摸到的东西是一个男人的手臂,但是这个手臂很不同寻常,不同寻常之处在于它竟然丝毫没有腐烂,反而还具有弹性,姥爷甚至能够感受的到他肌肉的线条,根本不可能保存的那么好,就像一个才死的人。
如果一具骷髅,或者已经**的尸体摆在姥爷面前,姥爷是铁定不会害怕的,可这一具保存极好的尸体就另当别论了,因为你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掐住你的脖子。
姥爷的手还放在棺材里,感受着那源源不断的冷气,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但转念一想,保存这么好的尸体可是比古董还之前,俗话说人为财死,有了金钱的激励后,姥爷立马把所有的恐惧都团吧团吧扔到脑后去了。
姥爷下了死心,这回说什么也不能空手而归。
他拿上手里的蜡烛往棺材里照去,这不照还好,一照,姥爷的魂魄立马碎成了八瓣。
原来这棺材里不止睡着一个人啊!
姥爷哆嗦了好一阵子,才稳下心神去看棺材里面的东西。
只见棺材里躺着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无双,女的美如谪仙,更重要的是,两人的面目栩栩如生,就像还活着一样,姥爷看的红了眼,哪里还有什么恐惧,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乖乖,这可得值多少钱啊。
姥爷离男人离得比较近,就先去扛男人的尸体,他那时正值壮年,别说一个男人,就算是一头牛,他都能举起来。
可到最后,姥爷都折腾出了一身冷汗也没能把那个男人扛起来,于是姥爷放弃了这具男尸,去搬那具女尸,女尸的体重很轻,细若拂柳,所以姥爷轻而易举的就把她从棺材里弄了出来,可是这死人的尸体是直的,不能弯曲,所以不能像活人一样背着。
无奈,姥爷只能将蜡烛咬在嘴中,两手架在女尸的腋下,将他拖了出去。
迷蒙间,姥爷好像听到了手指甲挠木板的声音。
等脱到外面的时候,姥爷已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怕被别人看到,就用自己的衣服把女尸包裹了起来,他本想再这回去搬运男尸,但看看天色已经不晚了,再加上他没办法一下运走两具尸体,只好把这个念头作罢,免得到时候被别人捡了个便宜去。
姥爷用土块把密道的路口挡了起来,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会,等到天色完全黑了,才拖着女尸回了家。
薄薄的月色下,姥爷无意间发现女尸的嘴部竟隆了起来,他大着胆子,颤颤巍巍的将女尸的嘴唇掀了起来,只见这女尸两侧的牙齿异常突出,尖尖的跟犬类的牙齿差不多。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了姥爷的脑海里,他不敢细想,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这女尸……不会尸变了吧!
姥爷手里拉着女尸冰凉的尸体,总觉得像是拉着两把锋利的刀子,姥爷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夜就把女尸卖给了洋人,得到了一房子的粮食,姥爷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粮食,就算是顿顿吃没个三四年也吃不完。
之后,姥爷本想着把那具男尸也抗出来卖掉,换点票子存起来以后用,却因为国家的介入,而不得不搁置这个念头,这一搁置就搁置了好几年,等风声过去了,姥爷再去看的时候,那具男尸已经不见了。
或许是被别人发现了,拿去卖掉了吧,姥爷如是想着,没有当做一回事。
没想到这过了二三十年,报应却落到了我的身上。
姥姥说到这,便停了下来,我忙问姥姥:“什么报应啊,我怎么没有发现?”
姥姥再次叹了口气,我已经数不清这是他今天叹的第多少口气了,姥姥组织了一会语言后,对我说:“瑶瑶,这件是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你死过一次。”
什么!
我闻言,大惊失色,背上不由得发了一层白毛汗。
“你出生的时候一直都很健康,变故发生在你白天的那天,当时大家都在开开心心的给你过白天,你在你妈妈的怀里,突然就浑身僵直像死了一样,当时大家都吓坏了,把你送到医院去,医生说你已经死了,让我们给你准备丧事,小孩子的尸体一般是停尸一天后就下葬的,可是你妈妈不肯,非要停三天,当时那个场景呀,现在想想都心碎。”
我抓着电话的手开始颤抖,或许……百天前的我是我,百天后的我,并不是我!
姥姥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接着说:“后来没办法,就把你停尸了三天,三天后大家给你送葬,那天天下大雨,就跟老天也在流泪似得。把你下葬后,都要埋了,你妈妈却说听到你哭了,大家都劝她节哀顺便,你妈妈却非要说她没有幻听,你确实在哭,大家无奈,只好把棺材打开了,只见棺材里的你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哭不闹,一看到大家的脸还笑了。”
“你说,这不是报应是什么,不仅是给你,还是给我们全家的一个大报应。”
“后来呢?”
“后来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像是不会哭不会闹一样,还时常发呆,再后来你三岁的时候突然跟疯了似得,这件事我跟你说过,当时是张老头救得你,他就是为了拿到那本书。”
“我记得……”
“对了瑶瑶,那个男尸还有没有再找过你。”
我顿了顿说:“没有。”
姥姥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当时找你麻烦就是因为你姥爷卖掉了他的老婆,所以,他要索你的命,让你代替他老婆的位置,到阴曹地府陪他。不过既然他没再找你,姥姥就放心了。”
我挂了电话,心里特别的忐忑,将事情好好地捋了一边,回想起了当初跟宁承凰的谈话,他说他们祖师爷临死前留下了一句话,告诉他们《三十六章上古秘术》在一个墓里,墓里有一对璧人,男的英俊无比,女的美若谪仙。
而姥爷从那座墓室里得到了这本书,不就是印证了宁承凰祖师爷的话?只是我不解,为什么这本书会被放在戊戌和姜素娥的合墓里,只是巧合吗?
根据姥姥所转述的话,我得知,戊戌的妻子确确实实……也变成了僵尸。
只是她的尸体不知道被流传到哪里去了。
我蓦地发现,沈岚颜讲的话是那么的有道理,戊戌之所以千方百计的累积自己的人脉,其实就是为了找到姜素娥!
那么……那么那个躺在玻璃棺里的人,不是姜素娥?还能有谁!
沈岚颜说,是因为戊戌太专注,所以才没发现她在跟踪。
他为什么要专注,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过来向我解释。
哪怕他骗我说那个人不是姜素娥,也好啊!
怪不得他在梦境里对我说,他是我的夫君,我该下去陪他!
他一早,就是用我来抵债的,让我代替姜素娥陪她他沉睡下去,那么事情发展到现在,是因为他改变了主意吗?
我浑身发冷,腰间像是缀着个定时炸弹,我要跟戊戌问个清楚,我没那么大度,不可能像他们古代的女人一样,能够接受二女侍一夫!
我打开了门,却看到戊戌躺在地上,死死的咬着牙,他的血管是蓝色的,浮在皮肤的表面,如同错综复杂的蜘蛛网。
我扶住门框,说不怕是假的,我声音颤抖的问她:“戊戌,你怎么了?”
他扭头,圆睁的眼睛空洞的看着我,里面没有一丝神采,他嘴唇翳动喊了一声:“宋瑶……”
我提到嗓口的心脏,终于得以松弛,天不知那一刻,我有多么的害怕他说出‘姜素娥’这三个字。
我讨厌姜素娥这三个字!
它就像扎根在我心中的一把杂草。
我看了一眼拇指上的墨绿扳指,不自然的浮出一丝冷笑,姜素娥,既然你是僵尸,我就不怕你了,我一定会将你这把杂草,斩草除根。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宋瑶并不是个善良的女生,她的心里,住着一个魔鬼。
我要以我致命的攻击,去保证我唯一的爱情,我没办法在忍受,一个名字给予我的压迫感。
没办法!
139。敞开心扉
我本来不想理他的,甚至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有些开心,谁让他给我惹这么多麻烦,还有那个姜素娥,只要一想到姜素娥,我就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被气炸了,戊戌一定不会告诉我她在哪的。
她才是原配,而我只是个后来者,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却陪伴了戊戌千年,她美若谪仙,她跟戊戌才是一对璧人,我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倘若有一天姜素娥苏醒过来,戊戌会不会让我的孩子去叫姜素娥一声妈妈!
可一切都只是想而已,我不想理他,行为上却没有那么做,我看到他苦苦挣扎的样子,只觉得特别心痛。
“戊戌,你到底怎么了?”我这次的询问,不再那么冷冰冰,而是带着关切,因为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确实有些慌了。
他摇了摇头,无力的对我说了一声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苍白,没有一丝活力。
“你这样怎么可能叫没事,你当我眼睛瞎了是不是。”我想蹲下来扶他,奈何行动不便,只能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往下蹲。
我摸上了他脸上的蓝色纹路,能感受到上面的突起,这样的纹路我见过几次,但从来没有像这样这么多。
奇怪的是,我刚把手放上去,那纹路就像是蜗牛的触角,受到外界刺激后,缓缓的缩了起来。
我惊奇的看着这一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果然……”戊戌开了口“只有你的掌心才能让我安定下来。”
我闻声,盯着他看的双眼一痛,流下两行清泪,面对这样的戊戌,我说不出口,我没办法说出姜素娥这三个字,我怕这三个字,会立马让我跟戊戌的关系凝结成冰。
“我的掌心有什么好。”我抹了抹眼泪,鼻子囔囔的说道。
他轻笑一下,极其认真的说:“温暖又柔软,带着关爱,让我知道我并不孤单一个人,我的身边还有你。”
我又想哭又想笑的:“你就是会花言巧语。”
他拉住了我的手,嘴角被扯了起来:“宋瑶,如果有天我忘记你了怎么办。”
我闻言,警觉的问:“你又要失忆吗?”
他摇摇头说:“我只是说如果。”
“如果你忘记了我的话,我就会想办法让你把我再次想起来。”
“那就这么说好了,你到时候不要哭,要想办法让我再想起你。”
我瞪了他一眼:“说的跟真的一样。”
他好像恢复一些了,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过去他的身体常痛我可以理解,可他现在还在痛是怎么回事。
我问:“那如果有天我忘记你了怎么办?”
他看着我,神色从未有过的温柔:“我会陪着你,直到有天你想起来我为止。”
“为什么?”我当作开玩笑的笑着。
“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等记起我的时候,会更加爱我。”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呵,少臭美了你。”
他捂了一下额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神极疏冷,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我心跳了一下,有些不安。
经过沈岚颜这么一闹,我似乎变的太敏感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这一肚子的话,轻轻的叫了一声戊戌的名字,他嗯了一声。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他也同样沉默了一会儿说:“有。”
我动了动身子,往被窝里钻了钻:“奥好,那你说吧。”
“那个女尸就是姜素娥。”
我本以为他会骗我,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对我毫不隐瞒。
我的心里开始咚咚的打鼓,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我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对他嗯了一声:“然,然后呢。”
“她的尸体被人凌辱,纵使我不爱她,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她是为我而死。”
道理上是说的通,可女人不讲道理。
我没那么善解人意,虽说吃死人的醋是件很丢人的事,可谁叫他事先没有告诉我,谁叫他把姜素娥安置地这么偷偷摸摸,如果不是沈岚颜,我都不知道我要被闷在鼓里多久,我是那么信任他,就算明知他是个背负着感情债的人。
“哦,所以你要唤醒她,现在是来征求我的意见的?”
他没有生气,耐心的跟我解释:“不是,姜素娥是童养媳,对我来说就跟亲人,朋友一样,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否则也不会让她独守空房,至死,都不知道我们彼此变成了什么模样。”
“那你想唤醒她吗?”
他顿了一下后,握住了我的手,我只觉得他的手出奇的凉:“不会。”
“如果我想唤醒她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了,看到她尸首异处,身受凌辱,我良心不安。如今我将她的尸首安置好,也算是对她做的弥补,如果我没有爱上你,我可能会和她一起走下去,可是宋瑶,既然我爱上了你,就只能亏欠她。”
“说什么傻话呢,没什么亏欠不亏欠的,只有爱不爱,如果有天你不爱我了,你一定要说出来,不要觉得亏欠而欺骗我。”
“不会有那一天的。”他说的笃定。
“千万别欺骗我,要不我一定会伤心死,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追杀你道天涯海角。”
“这么狠心?”他把手臂搭在了我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我。
“当然得狠心,无毒不女子。”
他摇摇头,破有些无奈:“还有没有要问的?”
“有。”
“你说。”
“如果有天我和姜素娥同时站在你面前,你跟谁走。”
“我谁都不跟。”他把我搂到怀里,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我要带你走。”
“跟我走干嘛,跟我走有没肉吃。”
他在我的脖子处吸了一下,故作无知的说:“这不就是在吃肉么。”
渐渐的,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体温,靠近他的时候,也不觉得冷,我不知到底是习惯了,还是……我的体温在慢慢的接近他的体温。”
我曾死过一回,冷瑶一定是在那个期间,进入我的身体让我重生,或许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在百天的时候死去,但同时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不会再度醒来。
或许,我跟冷瑶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我,忘记了以前的记忆,重新开始,或许,我根本就不是冷瑶的转世,而是,我就是冷瑶,所以我的记忆里才会浮现隐夜的样子,所以在隐夜离开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才会涌出那么多破碎的画面。
我睁着眼睛,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负了隐夜的,不就是我自己么?
“宋瑶你怎么了?”戊戌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我摇了摇头,竟不知觉的说了一句:“你说隐夜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应该挺好的。”戊戌有些不悦的敷衍到。
你说,隐夜到底和阎王做了什么约定,为什么,我就不会死了呢……
第二句话,我没有问出口,我知道戊戌不想让我提起隐夜,就像我不想他提起别的女人一样。
“好了,睡吧。”
“我睡不着。”
“嗯?”
“脑子里乱乱的,心也慌慌的。”
他又将我搂紧了一些,说:“那你就找找看我有没有心跳。”
我闻言,就凑近了他,薄薄的气息喷到他的皮肤上一阵灼热,我使坏的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胸,他嘶了一声后,调笑的说道:“你个坏蛋。”
我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不再去想关于隐夜的事,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想起来,也只会徒增烦恼而已。
我闭上眼睛,窝在戊戌的怀里,我有太多的事情想问,奈何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既然戊戌都作出了保证,我就无需再去纠结什么了,因为我知道戊戌,不是一个轻易承诺的人,他说了,就会这样做。
我捂着自己的肚子,过了一会儿戊戌的手也覆盖上来,孩子啊孩子,虽然你才在妈妈的肚子里呆了一个月,但妈妈真的想让你快点出生,和爸爸一起好好爱你。
虽然你妈妈长得不像天仙,但你的爸爸长得特别帅,所以,你一定要长得像你爸爸一些,以后长大了风采压过他。
“宋瑶,会不会儿子一出生,你就不爱我了。”
“很有可能,所以你现在要有点危机意识。”我伸手捏他的脸玩,他一点脾气都没有,还用宠溺地眼神看着我。
“时刻危机着。”
“戊戌,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油嘴滑舌,会哄会骗。”
“只是对你。”
我和他对视,闭着眼睛吻了上去,他的唇就像抹着蜜一样,只要看到,就想咬一口。
他笑着,眼睛仍然闭着:“你的唇好软。”
我的手摸上了他的腰,来回扫着,戊戌吻了我一会儿推开了我,佯装生气的样子:“在这个时候,不能调皮。”
我吐吐舌,朝他做了个鬼脸:“说不定你就是桶汽油,谁点都着。”
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吗,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观察了我一下,呷呷嘴说:“有激情,无技术。”
“你!”
“但是,很有感觉。”
“什么感觉?”
“相爱的感觉。”
没有任何东西,能超越……
140。孩子的心
时间像是坐上了一趟列车,跑得飞快,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我感到焦躁,感到不安,我虽然时时盼着这一刻,但真的到临了,我还是会害怕。
我怕像死了一般的剧痛,我怕我的孩子生下来是个怪物,我怕我会血崩而死,我怕我的身体会因为孩子的出生而发生变化,我有太多担忧的事情,但,事已临门。
我不能去医院,我只能在出租屋的这张小床上,完成对一个女人来说最艰巨的任务,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可以疯闹的女孩,而是一个有家庭和孩子的女人。
顷刻之间,我体会到我二十多年不曾体会到的成长。
天阴沉沉的,映射着整个城市都有些沉闷。
这一个月以来,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脱脱成了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只能每天站在阳台上,窥探这鲜活的世界,我深刻体会到母亲的不易,仅仅一个月,我都快坚持不过去,还好有戊戌陪在我的身边,要不以我的性子,绝对会被憋出病来。
戊戌走到我的身后,给我披了一张羊毛毯子,语气有轻微的责怪:“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什么都没披就出来了,万一受凉了可怎么办?”
我朝他靠了靠,情不自禁的挽起了唇,开玩笑道:“戊戌,如果我狠痛的话,你会不会把胳膊给我咬?”
“宋瑶,委屈你了。”他将我搂了搂,口吻里带着自责。
我摇摇头说:“不委屈,我很幸福。”
“对了,孩子大概什么时候出生?”
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肚子有点坠坠的,偶尔有点疼。”
他点点头说:“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我闻言,头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才不要,特别丑,会让你留下阴影,我自己就可以了,你放心吧。”
戊戌没有说话,我看到他喉咙艰涩的滚动了一下,我知道他现在特别难受,原因太多,有些甚至是我不能理解的。
我握了一下他的手,安慰道:“戊戌,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开心一点。”
他闻言,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好。”
“跟你姓吧。”
“跟我姓?”
“因为我没有姓,如果姓戊放在现代会很奇怪。”
“那就姓宋好了,你想个名字吧。”我笑着,仰头看他。
他想了一会儿说:“就叫宋宋吧。”
“喂,你也太敷衍了吧。”我不悦的说道。
他挑了一下眉头:“那你说叫什么?”
我苦思冥想了半天之后,说道:“叫宋颂吧,小名叫颂颂。”
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停了一会儿,口吻幽默的问:“有什么不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了。”我说的肯定:“明明字不一样,我的song,是歌颂的颂,比你的有意义多了。”
“嗯,好,你怎么说都是对的。”他笑着,掐了掐我的脸蛋,说要看看能不能从我脸蛋里掐出肉丸子。
“喂,我哪有那么胖。”
“不胖,只是有些圆滚滚。”
我不打算跟他继续争论,而是指了指天说:“今天的天怎么这么阴,都快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了。”
“可能是今天要下雪了。”
我闻言,脸上有些不高兴。
他戳戳我肥嘟嘟的脸,笑着说:“怎么不高兴了,你不是希望下雪么,说什么瑞雪兆丰年。”
“我现在又不希望下雪了。”
“为什么?”
“因为下雪的天让人看起来有点悲伤。”
我心头没由来的有些郁闷,就像有块大石头压在上面似的,想搬也搬不开。
戊戌意味深明的看了一眼暗沉的天,我只觉得他那双眼睛里,闪烁着蛰伏许久的险光。
我肚子一痛,腿部发软,差点跪在了地上,我的肚皮突然猛地收缩了起来,出现一个小孩的轮廓。
我害怕的两腿发颤,大腿的筋都鼓了出来,大腿的内侧流满了血水,粘粘的,滚烫的像烧开的水。
戊戌见状,马不停蹄的去了洗手间,给我端出了一盆温水,帮我放到了卧室,之后把我抱进了房间,我忍着一阵一阵的剧痛,将戊戌赶了出去。
戊戌急的满头是汗,并不比我轻松,他手指死死的扣着门框,一张脸上的五官狠狠的扭在了一起。
“宋瑶……”
“我没事,你快点出去。”
“宋瑶,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点走。”
当时的我,只顾着催促他,并没有看到他那张被泪水模糊的脸,一滴,两滴,如同璀璨的水晶,再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破碎成了细小的水珠。
这只是一句安慰的话,
还是,为了让他不那么内疚的话,
我不知道……
这种疼痛,一直持续到天色全部黑了下来,我的肚子一伸一缩,就像一个被吹饱,又被放了气的气球,肚皮上不停的出现孩子的脸,那模样,可怕极了,就好像肚子里住着一个随时要出来的魔鬼!
我的嘴唇都被咬掉了皮,我一心只求这疼痛能快点消失,不要再这么折磨我,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十二级疼痛,就好像在把你的皮肉,撕裂,再撕裂,连喊痛的空暇都没有。
当感受到孩子就要出来的时候,我立马跨在盆子两边,做到温水里,疼痛果真有所缓解,没有紧紧绷着的酸胀感。
戊戌敲了敲门,我已不知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在敲门了。
“宋瑶,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好的很,你别管了,等孩子出生以后我会叫你的。”我猛地合住了嘴巴,由于剧烈的疼痛,孩子的头貌似出来了,我用力的把他往下生,却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我不敢往下看,我害怕看到一个睁着大眼睛的怪物,我害怕我在朝他看的时候,他黑洞洞的眼睛也在盯着我。
我两腿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到了盆子里去。
我咬着牙,使出了浑身的力气,那种疼感,无法形容,就像硬生生的从我身上扯下来了一块生肉似的,盆子里面都是血,我能感受到那还没完全出来的小身体正兴奋的乱动,他的叫一踢,我便如被人砍了一刀般疼痛。
我趴在面前摆着的小板凳上,咬着牙,流出了眼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但我知道,我的眼泪不是因为喜悦,我好悲伤,没由来的悲伤,难道是因为现代女性里,估计只有我一个人生孩子生的这么寒酸。
后来,我发现并不是因为,生育环境的简陋,而是一种莫名的悲伤,悲伤的让我想要嚎啕大哭。
孩子终于生出来了,我叫了一声戊戌以后,摔倒在了水盆旁,我的眼角还残留着眼泪,当我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我好累,痛的骨头都快要裂了,没有在途中昏死过去,已是庆幸,麻醉药真是一种伟大的发明,这样的痛,任谁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母亲是最伟大的,不是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是做了一场噩梦,徒然睁开了眼睛,却被房顶上的灯泡刺的狠狠眯了起来,我闭着眼睛在我的身旁摸索,摸来摸去都没有摸到我的孩子,甚至没有听到婴儿的啼哭,我身旁的单子,是一片冰凉,我的整只手都在颤抖,那颗一直不安的心也恢复了平静,就好像那件让我惶恐不安的事情,已经来到了一般。
我蓦的睁开了眼,和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撞了个正着。
眼前的人,是戊戌,却又不是戊戌,他的那双眼睛,宛如带着地狱般的寒冷,和死亡的气息,连我这个和他熟知的不能再熟知的人,都感到汗毛根根竖立了起来。
我坐起身,问他:“戊戌,我们的孩子呢?”
他眼里一抹幽光闪过,带着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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