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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夫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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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的问:“难受。”
“恩。”
他停了一会儿,似怅然的说:“我都不知自己在这棺材里躺了多久。”
“不知道?难道是是时间太久你忘记了吗?”
“不是因为时间太久,我的记忆在四十年前就中断了,我丢失了四十年前的记忆,只剩下近四十年间的记忆。”
听他这么说,我竟有些淡淡的感伤,究竟是什么能让他甘愿忍受千年的孤苦时光,他的苏醒,是偶然,还是必然。
“但是……”他的声音突然柔了起来,就像一片羽毛拂过细软的水面“像现在这样你躺在我身边,让我感觉很熟悉。”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说了,真正的变成了一具四肢僵硬的尸体。
我屏住呼吸,心脏蹦蹦的跳动,再熟悉,我也不敢睡在一具尸体旁边,当即挺起身子去推棺材板,就像有个人坐在上面似得,推也推不动。
我累的精疲力尽,加上身子直不起来,不仅累还酸痛。算了,我放弃挣扎,板板整整的躺在了棺材里。
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在敲棺材板,我睁眼,只见面前是一张放大的皱巴巴的脸!
她像是没有下巴,讲起话来,肉块松垮垮的左右颤动,嘴巴里没有一颗牙,只剩个舌头在里面打转,她苍老的声音幽幽响起:“小姑娘,你怎么睡在我的棺材里啊?”
我啊的一声大叫,心肝都在打颤。
老婆婆嘿嘿一笑说:“姑娘你别害怕,我老婆子这么大岁数,死了好几年也没个人说说话,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我闻言,见着老太太长得慈祥,伛偻着个背,一副农村黝黑的小老太太摸样,跟我奶奶差不多,都瘦瘦小小的,于是我就心有余悸的点头。
老奶奶说:“这原来的棺材啊,是我和老伴给我们自己准备的,我们的儿子早就出村子了,后来听说我跟他爹死了,就没再回来。棺材被咬了个洞,我跟老伴的尸体都被野狗吃了,你看我这下巴,就是被那狗咬的,狗嫌我老太太瘦,就丢下跑了,把我老伴啃了个精光,鬼差见他可怜就让他投胎去了。”
听到这,我更加的害怕了,老奶奶见状笑着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没有人吃人就不错啦。”
“你睡的这口棺材是儿子后来给买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奶奶双手放在拐杖上,呵呵的笑着,一脸幸福的小老太太模样,看的我心都酸了,这样不孝的儿子,她竟然一点也不错怪他。
“奶奶,那你怎么不投胎?”
她的眼神中满是幸福:“我得保护我的小祖宗。”
我正想问小祖宗是谁,老太太看着戊戌说:“这个男人看起来厉害着呢,姑娘你跟了他绝对吃的饱。”
老奶奶的记忆大概只停留在了她的那个年代,现在的人的要求已经不限于吃饱了,拥有的越多,就会越不会满足。
我问她:“奶奶,你觉得人鬼殊途吗?”
老奶奶摇了摇头说:“人人鬼鬼何必分的那么清,人是活着的鬼,鬼是死去的人,我们之间隔着一条阴阳河,你在河的那边,我在河的这边,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你们活在白天,我们活在晚上而已。而且鬼不像人,不会无端的害人,我要是害了你,你变成了鬼还得找我麻烦哩。”
我被老奶奶的话逗笑了,只见她神色一变,惊恐的看着我旁边,呀的一声怪叫说道:“他竟然是个僵尸,人不能跟僵尸在一起,他会害死你啊!”
老奶奶说完之后,像是化作了一缕青烟,一瞬间就不见了,眼前依然是漆黑的棺材盖,没有任何不同,回想起老奶奶的话,我猛地转头,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吼——’的一声嘶吼,像是一股凉风突然从地下洞穴里钻了出来,席卷全身的寒冷。
我双手立马攥紧他如同钢铁一样坚硬的脖子,他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坚硬的顶着我的手掌。我直接被吓傻了,僵尸苏醒的时候,是他最饥饿的时候!
此时的戊戌,两眼猩红就像两只大红灯笼,森森的僵尸牙矗立在嘴边。
我吓得哭了出来,想逃也逃不了,如同被掐住了嗓子,说一句话都困难。
“戊……戊戌。”
他闻言,猩红的眼光,猛地灭了。
064。他要结婚了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带着长指甲的手指猛地捏住了我的下巴,阴测测的说:“你是人?”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问我,难道我是不是人他自己不知道吗?我呆滞的点了点头,不敢轻举妄动。
他没有说话,眼睛散发着青绿色的光,就近在咫尺,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谁料想,他的手一下子捏上了我的胸部,声音悠悠:“是个女人。”
我本来想回答他,却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类似哭音的声音,下一秒立马紧闭了嘴,惶恐的看着他,这次真的不是开玩笑,我的胆囊都快要被吓得破裂。
终于,他移开了放在我胸部的手,用食指指甲抬起了我的下巴,我顿时觉得自己的下巴上好像放着屠夫的刀。一不小心就会割断我的喉咙。
他幽绿的眼睛打量我,带着一丝思索说:“戊戌是谁?”
“是……是你。”此时我的声音就像是老公鸭的嗓子,呜咽、难听。
“那你是谁。”
“宋、宋……宋瑶。”
“为什么会和我睡在一起。”
我实在不敢再面对他那两只灯泡一样的绿眼,于是紧闭双眼,近乎求饶,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我、我……”
我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话,不知道戊戌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恐怖的样子,他已经苏醒了,所以根本没有诈尸这一说。现在的戊戌,好像对之前的一切都忘记了。
“我们是来找宝物的。”我下定决心,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他双肩一震,棺材盖就飞了出去,像掂着个小动物似得,把我从棺材里揪了出来:“好,你去找。”
我闻言,哪敢怠慢,心想着逃跑的机会来了,发了疯一般的往村口跑,再不跑我就没命了!
一路上磕磕绊绊摔了五六个跟头,尽管膝盖疼的发麻,我也丝毫没有放慢速度,只想着把黑匣子找到之后,抓紧时间逃命!
我跑到了老树下,第一时间就是往身后看,见远处没有僵尸,才大喘了一口气。没想到刚刚蹲下身子,只听到呵的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
我双腿吓得发抖,缓缓抬头,只见一头银色短发的戊戌正站在四五米高的树枝上,薄薄的月色洒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他嘴角微翘,露出两颗小小的僵尸牙。
我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我看向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莹绿的光芒,还好,不是红色。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在他身后,就像是一块华丽的幕布。
他嘴唇微掀,冷冰冰的说:“要是你敢骗我,我就吃了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极为冷血,语气及其阴森,我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呼呼地往外抽着凉气,这下子,我是真的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今晚的着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初见戊戌的时候,不也是这番景象吗,当时,他在我耳边要挟我,让我挖出他的棺材。
我的手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你想死吗。”
明明是句疑问句,却被他说成了肯定句,我摇着头,眼泪夺眶而出,滴答滴答的落在了泥土里,白天的时候,我怕他灰飞烟灭,还给他找了地方住,晚上,到了他的地盘,他就要杀死我。
受到了他的威胁之后,我的手就更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更加使不出力气。
‘噗通’一声,戊戌从高树上跳了下来,直立在我的背后,我的脊梁骨都在发颤,就像一串冰溜子在往背上扎一样。
他的舌头在我的动脉上迂回,尖尖的牙齿时不时蹭在我的皮肤上。
“转过身来。”
我闻言,像块榆木疙瘩木然转身,他的手拍了拍我比他还要僵硬的脸颊,阴测测的说:“宝贝呢?”
“我、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他哼笑一声,眼圈慢慢的变红:“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放你跑吗?“
我呆滞的摇头,他像是很满意我现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悠哉悠哉的说:“这样会让你的血会变热,变得更可口。”
“戊戌,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他啧了一声,拇指擦着我已经变得冰凉的眼泪,嘴唇呲了起来,就像狼要撕咬猎物时的神情,他嘶吼了一声,就朝我的脖子前进,两只长牙‘噗’的一声插进了我的肉里!
突如而来的疼痛,让我本就脆弱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冲破枷锁般的叫嚣,冲撞了几下,便平息了,我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仿佛又看到上次那个司机索命时看到的,阴间与阳间的界碑,呵呵,谁说我命硬,不也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突然,有人在背后拉住了我,我回头,只见戊戌那张泛着死灰的脸,面无表情的对着我。
“你放开我!”我猛地一挣扎,竟醒了过来。
“宋瑶,你醒了。”
我睁开酸胀的眼睛看清了眼前人,一切就像我做了一个梦一般,戊戌他跟平常人无异,一双平静无波的丹凤眼,淡淡的看着我,带着些歉疚。
我下意识的摸向脖子,只摸见新鲜的疤痕,见戊戌有些躲闪,我一把拉出了他那只掩藏的手。他的手掌被割了个口子,细细的鲜血,在掌间的沟壑蜿蜒。
他把他的血滴进我的伤口,使我的伤口愈合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果然,刚刚还明亮的月亮已经被一层淡淡的云给遮住了。
可是之前也有过月圆之夜,那时戊戌并没有变成一个银发红眼的怪物,我蓦的记起在遇到女行尸时,戊戌他告诉过我,僵尸是可以修炼的,难道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便是修炼的结果?
我把想问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暗自下了决心,回到市里,就算他不警告我,我也要离他远一点,让那个杜小姐,变成他的盘中餐吧。
正想着,戊戌脖子上的青筋突然尽数暴起,眉头紧锁,如同那晚在洗手间里一样!
等平息下来之后,他脸颊上挂着苍白的汗,苦笑着对我说:“刚刚尝到你血液的滋味,现在嗓子里就像有千只蚂蚁在啃咬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的说不出话。
他也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的蹲在了我的旁边,用他坚硬如钢筋一样的刨着土,我看着他这么安静美好的样子,突然哭了出来,一种劫后余生的大哭。
我抽噎的问他:“戊戌……我、我是不是也变成僵尸了?”
他停了一下,没有说话,我见他如此,哭的更加的凶了,我怎么能变僵尸,我不想当僵尸!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你要喝了我的血,才会变成僵尸,必须是喝进去。”
听他这么讲,我才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
他淡淡的问:“当僵尸有什么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也对。”他点了一下头“三界分为人鬼神,而僵尸,却游离于三界之外,不生、不死、不老、不灭、、、”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忧伤,抬头去看,只看到他有些孤高的背影,和凌乱的短发,他微微侧身,将手里的黑盒子递给了我。
我抱着盒子,狐疑的绕到他的前面:“你是不是哭了?”
他抬眼,狭长的丹凤眼里似乎涌动着墨蓝色的海域,他猛地上前,把我推在了树上,专注的眼神打在我的脖子上,修长的手指摸着我先前被他咬伤的伤口。
他鼻息轻嗤,完美的唇线挽起:“好的差不多了呢。”
他的睫毛上挂着刚刚挣扎过的汗珠,细细碎碎,就像是被散落的水晶,他的眼神如此的专注,就像所看的东西,是什么宝贝似的。
我就这么看着他,挺直的鼻,优美的下骸骨弧度,面前这个男人美轮美奂,若即若离,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凶神恶煞,我实在分不清,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他忽然抬头,不经意的四目交汇,我看着他的眼睛,忘记了遮掩。
他的眼神,是我见过最迷人的眼神,可他是只僵尸,在这美好的面皮下,掩盖的是一具腐坏了的尸体,在这温柔的表像下,掩盖的是一颗杀人如麻的心。
我不知道,每到月圆之夜的时候,在他齿下,死掉了多少条生命!
“宋瑶,你喜欢我吗?”他问,似自言自语。
我看着他,心跳都漏了一拍,像是被顽皮的孩子偷走,又不肯还给我一般。我慌慌张张的,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疯了,你可是只僵尸。”
“你说的是真的?”他看着我,眼睛里透漏着我看不明白的信息,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直视他,有些荒谬的说:“喜欢上一只僵尸,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下周日。”他说,语气顿了一下:“是我和杜梓霜的婚礼。”
我闻言,嗓子里像是被挤了柠檬,酸的说不出话:“奥,那祝福你了,抱得美人归,别把她咬死了,也别让她发现你是只僵尸,杜家那么有钱,可不会像我这样那么好被你摆布。”
“你是在担心我?”他笑意盈盈。
我在心里腹诽:担心你个屁,我巴不得我俩八竿子打不着。
他像想起什么似得,抬起头对我说:“记住,婚礼的时候,你不要出现。”
我闻言,傻笑着对他说:“放心,我当然不会去。”
065。婴灵
他看着我手里的盒子说:“打开吧。”
我像是拿着烫手的山芋似得把盒子重新递给了他,说:“我不看,里面好像是个婴儿的尸体。”
戊戌狐疑的看着我的说:“怎么会?就算是个尸体也应该是狐狸的,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我敷衍道:“我不知道,就是上次靠近这里的时候,脑海里会出现一个影像,是一个小孩子的尸体。”
戊戌闻言,带着惊讶,猛然打开了黑匣子,果然,里面确实如同我所说,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不知在地里面埋了多久,却丝毫没有腐烂,小脸乌青,大概是刚生下来的时候没喘上气,就死了过去。
戊戌脸色凝重,自言自语了一句:先知……
我问他在说什么,他答了我一句没什么。
这时候,我在黑匣子里发现了一个面朝内的纸扎人,因为不知道有没有毒,所以我从地上捡了个树枝。轻轻一拨,那个纸扎人便转过了身,过了这么多年,上面的颜料竟丝毫没有脱落,不仅没有脱落,还跟活的一样。
那面貌,让我不由得浑身一凉,这不就是——那个没下巴的老太太。
我问她为什么不投胎的时候,她说她得保护她的小祖宗,难道说,她的小祖宗就是这个?
不知道为何,我看向树旁的那口枯井,总感觉我上次见到的那个女鬼正大着肚子,一点一点从井里往上爬,突然,她抬了脸,就像是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五官都被拉长了,贴在脸上。
戊戌直接用手指,把僵硬的婴儿尸体翻了两下,然后抓住了他的脐带,我实在是被他的动作恶心到了,差点吐了出来。
戊戌倒不以为然的对我说:“你听没听过鬼产胎?”
我闻言,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鬼产胎?听着就够渗人的了,我以前所认知的世界,还没有这么恐怖。
他让我靠近一点,让我看小孩的脐带,他说:“你看,脐带的颜色和婴儿身上的颜色,相差甚远。”
我一看,确实如此,婴儿身上的皮肤是发青灰色的,而脐带却是乌黑色的。
戊戌接着说:“这个孩子的母亲是有身孕的时候死的,死了之后,腹中的孩子虽然也死了却仍在生长,十个月一到,这个鬼妈妈就把他给生了下来。你看这婴儿周身肿胀,显然是在水里泡过的。”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一口井说:“应该就是那,女尸的位置一定离死婴不远。”
“别说了。”我阻止了戊戌,好半天才说:“我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戊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一定以为我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我将那夜在封门村看见那女人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连每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甚至把之前遇见盒子里的老太太,还有刚刚脑海里闪过的女鬼爬出井底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戊戌的脸色更加的凝重,像是风雨欲催的天,我一下子就慌了,问他有什么问题。
他若有所思的说:“宋瑶,如果你不是有预知未来的本事,就是有强烈的幻想症。”
预知未来?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幻想症还差不多。
我打趣道:“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很强吗,尤其是在男人出轨的时候,我可能只是第六感比普通人更强一些,没什么奇怪的。”
他轻声言,如同呓语:“希望你只是个普通人……”
我指着盒子里的纸扎人,问道:“这个老太太为什么会被放在这里呢,她看起挺和蔼的。”
戊戌有些残忍的打破我的以貌取人,冷冰冰的说:“按照你刚刚说的话,我觉得,你看到的老太太,应该就是女尸的母亲。”
“他们冷眼看待自己的女儿被处刑法,甚至还参与其中,他们的女儿会恨,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老太太不是只给你提过她儿子吗?并没有说自己女儿的事,那时候社会封建,重男轻女,只是没想到这老太太和他老头重男轻女情节如此之重,丧尽天良。”
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戊戌有点人性的一面,没想到冷血动物的他,也会为这种恶行而扼腕。
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都是自己的亲骨肉,那女尸心里再恨,最后也就只裱了个纸人,让她的老母亲与这婴灵作伴。大概是老父亲实在可怜,就让他投胎了。
直到现在,还有很多老人,公公婆婆在执着,生下来的孩子带不带把……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我问。
“其实那狐狸之所以会有灵力,就是因为这个婴灵在作祟,没想到这婴灵刚化作人形,便开始兴风作浪,野心倒是不小。”
我好奇地问:“如果不处理他,到了中元节那天,会发生什么?”
他有些严肃的说:“会有九九八十一个产妇死于非难,腹中的婴儿会生出利爪,撕开母体,在这个树下聚合,每一个婴灵,养着一个根系。如今狐狸死了,所以就让你爸爸妈妈变成狐狸来勾魂,孕妇只要见到狐狸,腹中婴儿必然尸变。”
宁承凰那晚在这颗树下对我说过,说这棵树是阴间问阳间要魂的媒介,如此一来,八十一个婴灵一入住,这颗树索魂的力量,不就更强大了吗。
我把心中所想,告诉了戊戌,戊戌摇摇头说:“我们不能惹地府。”
地府?这个被牵扯出来的词,着实把我惊了一下,就跟某天有个人跟我说,我们不能去天庭一样荒谬、遥远!
戊戌说:“封门村这个地方如今越来越流行,有很多人都想来一探究竟,网络上报道的灵异事件都是无关痛痒的,真正恐怖的事却被掩藏了起来,这些来探险的人中,回家之后,轻则小病小灾,重则死于非命。”
“那现在怎么办?”我一下子慌了起来,这颗树本来就更邪了,我们一定要阻止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将这个小孩挫骨扬灰。”戊戌面色平静,不带任何的感**彩,虽然这个婴儿是个厉鬼,但把他挫骨扬灰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他还这么小,哪下得去手?
我们还没开始,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声从井底传来,那声音极其幽怨,在深深的枯井里面回荡。
我浑身不自觉得抖了一下,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那声音我无法形容,就像电流一般,刺刺拉拉的,要不是戊戌还站在身边,我早就吓的瘫坐在地上了。
戊戌倒是定力很强,面不改色的对着枯井说道:“要现身便现身,别哭哭啼啼,惹人心烦。”
枯井里的女鬼哭诉道:“先生你道行太高,我近不了您的身啊,我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
戊戌冷哼一声,不屑道:“你看清楚了,这哪是孩子,这明明是个孽障!”
那女鬼声音软了下来说:“您能不能让我见孩子最后一面,让那个女孩把孩子抱给我把,求求你了,让我看孩子最后一眼,就一眼。”
听到她的凄苦的声音,我动了恻隐之心,看向戊戌,他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应允。
我拿着黑盒子,惴惴不安的走向井边,勾着头往里看,只见一张苍白的脸正对着我,两个眼眶黑戳戳的,嘴巴像是被人割到了耳朵边。我吓得拔腿就往回跑,女鬼在井里嘿嘿一笑,一只手就朝我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脚腕,把我往井里拉去。
眼见我就要坠入深井,戊戌一下子跳进了井中,女鬼啊的一声尖叫,浑身散发着幽蓝色的光,就要魂飞魄散了。
女鬼笑着,满目苍凉的说:“就算明知会为此丧命,我也要为我的孩子争取一下。”
我看见她这样,又有些难受,这女人,真的太可怜了。
她幽幽的说:“在我魂飞魄散之前,我有一事相求。”
戊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你说。”
“我希望你们能为我找一个男人,他叫郭东强。”
我站在枯井上,低头看着他们,只见女鬼的颜色越来越淡,就快要化作一缕烟。
女鬼继续说:“如果你能遇见他,就让他回来看我一眼,看我跟孩子一眼,我等了五十年,整整五十年,他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哪怕往我坟上上一抔土也罢。”
戊戌低头对她说:“我不会把你的魂魄打散,你早日投胎吧。”
就在这时,一个近乎干枯的脸猛然咬在了我的胳膊上,烂掉的下巴,随着动作的幅度微微晃动……是那个老太太!
她嘴里呜咽着:“放开我孙子,放开我孙子!”
老太太根本没有牙齿,完全是在那牙根咬我,我看着她呲起的嘴唇,顿时心惊胆战。
戊戌闻声‘噌’的一下从枯井里跳了出来,一脚就踢开了那个老太太。
食指和拇指像是打响指那样猛地摩擦,竟升出一缕幽蓝色的火焰,他把手指放向纸扎人,纸人瞬间就燃烧了起来,老太太的身上同时着着火焰,她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戊戌拿出婴灵,那婴灵像是知道了自己的死期,突然活了过来,在戊戌的手里吱吱的挣扎,戊戌顿了两秒,手掌上突然燃起了熊熊火焰。
火焰中的小婴儿,不瞑目的睁开了眼睛,我背过身去,不忍心再看。
066。他要在我家吃饭
那小孩在戊戌的手里的挣扎了几下,就被灼烧成灰烬了,戊戌将小孩子的骨灰装进了黑匣子里,交给了女鬼。
“事情解决了吗?”我有些担忧的问。
戊戌点了点头说:“我们这就回吧。”
回去的路上,我总会回想起女鬼抱着盒子的表情,她逗留人间这么久,宁愿一直呆在她死去的地方,被回忆一遍一遍的折磨,都不肯走,大概都是因为这个孩子吧,如今孩子已化为灰烬,她可以安心的去投胎了。
“宋瑶,如果今天我不在,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虚妄的摇了摇头,戊戌见此,沉声道:“不要妇人之仁,我早就说过。当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的只能是你自己,这不代表善良,而是懦弱。”他在这么一段严厉的说词之后,神色却突然缓和了:“你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不要有负担。”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的愧疚也随之少了些,他说的没错,如果婴灵不死,我爸妈就会死。
如果说,为了救活我爸妈会伤害到他人,我想,我也会去做,因为对象是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家人,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永远拥有的东西。
我突然理解了女鬼的做法,看着自己的孩子变成了婴灵去害人的同时,还要去保护他。
毕竟,我们都不是圣人。
我抬眼看了一下天空,灰蒙蒙的,月亮已不复之前那般明亮,我知道,过了今晚,戊戌不会想见我,我也不会想见他。
“戊戌,你知道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我虽是问他,但我知道他一定知道。
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没有说话,然而下一秒却突然停下了身子拉住了我的手,眉眼深刻的看着我说:“宋瑶,有些事,不要去了解,不要去好奇,你只是个普通人,我希望你不要被牵扯进来。”
我诧异的看着他,把手从他的冰块里抽了出来,说:“这样最好,我不好奇你的事,我只是在关心自己,你刚刚才说过,当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的只能是你自己。”
他微笑:“你倒是活学活用。”
我没说话,不可置否。
谁知他的微笑只停留了一秒,就迅速的消失,他修长的手指抚着我的脸,眼里闪过一抹孤寂:“乖,别太快的死。”
我摸不清他话里的意思,只感觉,牙齿都冷的发抖,为什么他会这样说,如果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就会死吗?
“为什么后宫中,只有装傻的女人才能活的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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