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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四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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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湘道:“不多,但是却十分重要。传闻中他们是彼此仇视,事实上,他们是一丘之貉,多见几次面,他们就很可能会联手合作了。”

李三奇沉吟了一下,接道:“这对江湖上侠义道人物而言,不是福音。”

任天豪道:“岳兄,他们之间,有什么承诺?”

岳湘道:“还没有。”

李三奇道:“记得鬼王仝钊在船上曾向我们提及百草老人之事,他有没有跟鬼母提及?”

岳湘道:“没有,在下原以为鬼王一定会向鬼母问到这件事的,谁知他居然没问。”

任天豪笑道:“看来这位湘西鬼王,并非是鲁莽之辈,咱们不可小视了他。”

李三奇道:“本来就不可小看了他,老三,此人若是个粗人,那天在他的船中,又岂会三言两语就把他们门下五鬼被杀之事一笔勾销。”

任天豪道:“对,错非枭雄之姿,他又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

岳湘笑道:“其实,鬼王那天不肯为五鬼报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必败无疑,他岂肯冒险!”

李三奇笑道:“马面冷保的伤势,比我重得多,鬼王心里有数,他不愿跟我们再拼下去,果然是聪明。”

岳湘道:“昨天夜里的情况,也是如此,鬼王仝钊眼见鬼母的气势以及青莲子的一副镇静神情,迫得他原本想撵走鬼母之心,变成了接纳之意。”

李三奇道:“八成鬼王也发觉暗中有人吧。”

岳湘道:“那四名神女身上的森森寒气,再加上大殿内的磷磷鬼火,连在下都觉得不安,鬼王岂能心安?”

任天豪道:“岳兄,照你所见,只怕鬼王与鬼母联手合作的机会很大了。咱们不能让他们联手,一个鬼母已不容易对付了,若再加上一个鬼王,岂不是要闹得天下大乱吗?”

李三奇道:“这……只是……咱们又能想出什么法子来破坏他们合作呢?”

岳湘笑道:“眼下倒有点眉目,不过,这还得靠任兄去走一趟。”

任天豪道:“靠我?”

岳湘道:“不错!”

任天豪道:“我能说得动鬼王,还是说得动鬼母,岳兄,你……”

李三奇笑了一笑道:“对呀,老三,岳老弟没说错,果然这事是要靠你。”

任天豪道:“二哥……”

李三奇道:“你忘了你在地牢中见到的那个人了?”

任天豪恍然大笑道:“邓充?对!对!对!”

岳湘道:“我想那个叫邓充的人,必是鬼王手下。”

任天豪道:“可能,我记得他是先问我认不认得湘西鬼王……

然后,才叫我带个信到燕子楼,去找大掌柜,告诉他囚禁的所在。”

李三奇道:“还有两百两银子可拿,不是吗?”

任天豪笑道:“二哥,银子我可不愿拿。”

岳湘笑道:“跑腿的钱,不拿白不拿,任兄,他们的钱是不义之财,我看,你要两千两,他们也会给!”

任天豪道:“岳兄,现在可不是拿不拿银子的事了,只希望由于邓充的被囚,能激起鬼王的怒气,实在是江湖上的福气了!”

岳湘道:“邓充究竟是鬼王手下的什么人,眼下咱们还不知道,不过,任兄去见那燕子楼大掌柜之时,不妨试试,如果你要两千两银子,对方不给,我看,这个邓充也就没有多大用处了。”

李三奇笑道:“不错,这倒是不妨一试。”

任天豪道:“如果他们肯出两千,我是否要陪他们去仙女庙?”

岳湘道:“不必去。”

任天豪道:“那……如果他们要我去见鬼王呢?”

岳湖道:“去见鬼王?不行,他认得你!”

李三奇笑道:“风尘三友在湘西鬼王眼中,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物,如果他见到是你来传信,只怕他不肯相信了。”

任天豪道:“二哥,我在想,这件事只怕那大掌柜的不容易做主呢……我看,银子的事,还是算了吧?”

李三奇笑道:“老弟,两千两至少可以救活了五百位灾民呀,为什么不要呢?”

任天豪道:“可是……我不能跟鬼王打照面呀?”

岳湘道:“这事好办,再去一个人就行。”

任天豪道:“再去一个人?岳兄,你也不行,鬼王跟你也见过面。”

岳湘道:“谭长风可以吧,至少鬼王不认得他。”

李三奇道:“不错,谭长风倒是很恰当。”

任天豪道:“二哥,我……陪他一块去吗?”

李三奇道:“最好两人同去,谭长风可以装作有一点糊涂的样子,如果他们要你们去见鬼王,你就可以溜掉。”

岳湘道:“还有一件事……”转向李三奇一笑道:“李兄,你得用最轻的手法,学着仙女庙的震穴手段,点那谭长风一处穴道。”

燕子楼。这是靠近扬州瘦西湖旁的一座酒楼。

任天豪陪着穴道假做被制的谭长风,匆匆赶到了柜台前面。

第八章离间之计

这时正是晌午时刻,燕子楼的楼下,坐满了各式各样的食客,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任天豪扶着谭长风到了柜台前面,柜台里面那位留着八字胡的帐房先生,皱皱眉头,看了两人一眼。他没有起身招呼客人,也没有叫店小二过来,仿佛任天豪和谭长风的出现,完全不关他一般。任天豪心里有一点奇怪,想不出为什么这位瘦瘦的帐房,对上门的客人如此冷淡。

任天豪干咳了一声,道:“借光!”

帐房先生又瞄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吃饭?”

任天豪一怔,心暗道:这是什么口气?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难道燕子楼不是饭馆子吗?他心念一转,说道:“找人!”

帐房先生这才抬头,打量了任天豪半晌,道:“找人?找什么人?”

任天豪道:“大掌柜。”

帐房先生皱皱眉道:“你认得他?”

任天豪道:“不认得。”

帐房先生接道:“不认得,你为什么找他?”

任天豪心中大为不快,但因为有事求人,只好忍下了心中的闷气,笑笑接道:“这个么……是有人要捎个口信给他。”

帐房先生似乎有点意外,又从头到脚把任天豪、谭长风看了一遍,道:“哦?”

任天豪道:“大掌柜的在不在?”

帐房先生摇摇头道:“不在。”

任天豪扶着谭长风一言不发就要向外处走了。他心里已经有了个隐隐的感觉,这个燕子楼内,一定是鬼王在扬州的根据地,要想让鬼王手下相信自己,只有两个法子,一是故作惊人举动,另一个就是来上一个莫测高深。现在,他就是故作莫测高深。

果然,他扶着谭长风刚走了两步,一名彪形大汉已走了过来,挡住二人去路。

任天豪装作不明就里地笑笑,道:“对不起,借光让个路。”

大汉哈哈一笑道:“两位要走吗?”

任天豪道:“是啊,我们来找人没找到,当然只好走了。”

大汉道:“你们也没上楼去看,怎么知道要找的人不在呢?”

任天豪道:“我找的不是吃酒的客人,所以,也用不着上去看了……”他话音顿了一顿。

指指帐房先生又道:“帐房里的那位先生说了,我们要找的人不在。”

大汉道:“他说不在,你们就走?”

任天豪道:“人不在,我们当然要走,总不能成天在这里候着啊?”

大汉道:“那可不一定。”目光一转,接道:“你这位同伴,是不是有病?”

任天豪道:“不错,他好像中了邪,迷迷糊糊的,弄得人烦死了。”

大汉道:“中邪?”

任天豪道:“是啊,原本是个好好的人,去了一趟仙女庙,就弄成这个样子……唉,真是打哪儿说起!”

大汉道:“找大夫看了,还是找道士看了?”

任天豪道:“都看了,没有用!”

大汉道:“你来找什么人,是给他看病的?”

任天豪道:“这倒……不一定。”

大汉道:“不一定?”

任天豪道:“我这位同伴,迷迷糊糊地说,要来燕子楼找大掌柜的,我想,也许大掌柜是位名医,所以就陪了他来。”

大汉道:“说下去,他还说什么?”

任天豪道:“就是这些……可惜,大掌柜的不在,我只好扶他回去。”

大汉沉吟了一阵,道:“跟我来。”

任天豪一怔,故作不解,道:“大爷,你……”

大汉道:“你不是要见大掌柜的吗?跟我来,就会见到了。”

任天豪道:“能见到吗?奇怪,为什么帐房里那位先生要说不在呢?”

大汉道:“小兄弟,你以为咱们大掌柜那么好见得到?”

任天豪道:“敢情,大掌柜的很忙,是吗?”

大汉道:“你最好少过问这些事,要见咱们大掌柜的,最好跟我去。”

任天豪扶着谭长风,笑道:“好……好……”

大汉转身,引着任、谭二人向后进屋子行去。穿过了两处院落,来到了一所静静的院落。

任天豪步步留心,他默默地记下了所经发现,燕子楼不是一个普通的酒楼。这处院子不大,只有一道门户。进门是一座小小的花园,花园的后面,是一栋小巧的精舍,似有三间。

当中的那一间的格扇,这时正呀然打开。一位中等身材,土头土脑的老头儿,当门而立。

彪形大汉疾步上前,抱拳说道:“秦老……”

土老儿冷冷地一挥手,接道:“丁三,没你的事了,出去守着。”

叫丁三的彪形大汉应了一声是,转身而去。

任天豪有点茫然地想向那位丁三说什么,姓秦的土老儿忽然一伸手,道:“你们进来。”

任天豪装作很害怕,接道:“我们?进去?”

秦老儿道:“不错。”

任天豪扶着谭长风,向屋内行去。谭长风一直是装得很像,没有说过一句话。屋内,似乎是个小小的花厅,陈设得十分典雅。但任天豪已经隐隐地觉出,这燕子楼的大掌柜,在鬼王手下地位不低。

秦老儿指了指椅子,道:“坐。”

任天豪扶着谭长风在一张木椅中坐下,自己坐在谭长风身边的一张锦凳上。

秦老儿看了两人一眼,兀自走到格扇的门口,闭目而立。

他把任天豪和谭长风请了进来,居然只说了一个坐字,就再也不睬不理了。任天豪纵然艺高人胆大,这时也不禁心里有些发毛。

猜不透对方在闹什么鬼。谭长风也不言不动,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不知过了多久,任天豪已经等得大感不耐,正想起身问那秦老儿话,突然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传入了耳中。

香气四溢,艳光照人,任天豪一惊之下,只见一名花信年华的宫装少妇,满面春风地俏步走了进来。这位少妇的一双妙目,却是在任天豪和谭长风身上一转,莲步轻移,在上首的一张太师椅中坐了下来。秦老儿仍然闭目肃立,仿佛没见到少妇出现。

任天豪直愣愣地瞧着少妇,心想:这就是大掌柜?

宫装少妇被任天豪瞧得似有些不好意思,举手整了整鬓边花环,嫣然一笑,轻启朱唇,道:“你们要找我?”

任天豪心中一震,暗道:果然她就是大掌柜!但口中却接道:“我……是来找这儿的大掌柜的!”

少妇道:“我就是!”她柳眉轻挑,充满了一副媚人的神情,又道:“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任天豪道:“我……姓田,叫田浩仁,他……是我朋友,叫冯老五。”

少妇笑道:“冯爷……田爷……”

谭长风仍然故作迷糊,咧嘴一笑。

任天豪道:“大掌柜,我这位朋友说,他有一个口信,要来燕子楼亲自告诉大掌柜的。”

少妇道:“哦?”她看了谭长风一眼,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

任天豪说道:“病了!也许是中了邪了。”

少妇忽然向秦老儿道:“秦大叔,你看看这位冯爷,得了什么病?”

秦老儿这才睁开了眼,道:“是!”说着缓缓走到谭长风身前,拉起谭长风的右手,把了一下脉,摇了摇头。

任天豪和宫装少妇都在盯着他。

少妇嫣然一笑道:“怎么样?”

秦老儿道:“没有病,脉象不乱。”

少妇道:“那——他是中了邪?”

秦老儿道:“天下哪有什么中邪这回事?他是受了别人的暗算。”

任天豪心中一惊,暗道:好厉害的眼光!少妇闻言也颇感意外,接口道:“是吗?”

秦老儿道:“不会错……”他一面说话,一面不停地在谭长风的身上拍打,忽然双目圆睁,冷冷的寒光射向任天豪,道:“你们是本地人氏?”

任天豪道:“是呀!”

秦老儿道:“不是江湖中人?”

任天豪茫然一笑道:“江湖中人?什么江湖中人?”

秦老儿叹了一口气道:“田兄弟,你的朋友被人点了穴道,你不知道?”

任天豪道:“点穴?那怎么会呢?他只是去了一趟仙女庙呀!”

秦老儿看了少妇一眼,忽然笑了一笑,道:“姑娘,这位姓冯的被一种极高明的震穴手法所伤,幸好,对方功力不够.才会使他时而迷糊时而清醒。”

少妇道:“秦大叔,你能治吗?”

秦老儿道:“能!”只见他倏忽之间,在谭长风命门部位连拍三掌。

任天豪自然是个大行家,秦老儿出手解穴,三掌下去,功力拿捏得恰到好处,就算眼前之人不是谭长风,而是个平凡的不会武功之人,也不会被他击下的三掌所伤。由此可见,这秦老儿必是一位武林名家。

谭长风等对方三掌击下,也就发出了一声长叹。

任天豪故作大喜,过去扶着谭长风,道:“你……醒过来了?”

谭长风睁眼看看任天豪道:“我本来就是醒着的呀?田兄弟……”敢情任天豪刚才自报名姓,谭长风已记在心中。

任天豪道:“冯大哥……你……好了,我总算放心了。”

谭长风故作不解,望着任天豪道:“你在说什么?兄弟……这儿又是什么地方呀?”

任天豪道:“燕子楼。”

谭长风忽然一惊,四面看看,接道:“燕子楼?”

秦老儿冷冷地接道:“不错!你不是说,有事要告诉大掌柜的吗?”

谭长风道:“是……是……”

他抓了抓头,接道:“你就是大掌柜吗?”

秦老儿摇摇头。

谭长风看看任天豪,道:“田兄弟,我……跟你提起过找大掌柜的事?”

任天豪道:“是呀!不然我怎么会带你来?冯大哥幸亏你……

唉,要不然,哪会能遇到这位秦老人家把你病治好?”

谭长风望着秦老儿,笑了笑道:“谢谢你老……”

少妇一直到此刻才笑了一笑,道:“冯老五,你找我有什么口信要带?”

谭长风转头,看了少妇一眼道:“你是大掌柜?”

少妇道:“不错。”

谭长风道:“大掌柜,我在仙女庙……仙女庙……地牢里看见一个人!”

秦老儿目光闪动,沉声问道:“什么人?”

谭长风道:“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叫什么来着,很凶的……”

少妇道:“是他要你来找我的?”

谭长风忽然笑了笑道:“对了,他叫我称呼他邓二……”

秦老儿忽然显得甚为激动,脱口道:“邓二弟,原来你被人关在仙女庙……”

谭长风道:“他……是你弟弟吗?”

秦老儿皱了皱眉道:“他是我什么人,用不着你过问。”

谭长风一惊道:“是……是……”

少妇忽然笑道:“冯老五,邓爷要你来找我,还说了什么?”

谭长风道:“那位邓二爷说,只要我出来以后,别忘了到燕子楼找大掌柜的,说出他关在仙女庙的事,然后,要大掌柜的给我两千两银子。”

少妇一怔,道:“什么?两千两银子?”

秦老儿道:“姑娘,你可是舍不得银子吗?”

少妇笑笑道:“秦老,那怎么会?”说着一掠鬓角,又道:“秦大叔,我在想,银子是小事,只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是假?”

秦老儿道:“他有什么理由说假?”

少妇一怔道:“这……”

秦老儿说道:“柳月眉,冲着我秦仲的面子,要你拿出两千两银子给他们,行吗?”

叫柳月眉的少妇,嫣然一笑道:“秦大叔言重了!”

任天豪冷眼旁观,发现这位秦仲秦老儿,似是对这位大掌柜的并不十分服贴。

这时谭长风却笑一笑道:“大掌柜,我的口信带到了,你……真的给我两千两银子吗?”

柳月眉道:“我……”她看了秦仲那冷冷的眼光一眼,接道:“当然!”

谭长风摆出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连连作揖道:“谢谢……谢谢……”

任天豪心中却一直在想,只看这秦仲对邓充的事情如此热心,八成秦、邓二人必是极为亲近之人。但是,他们和柳月眉既然都是湘西鬼王仝钊的门下,怎会彼此言谈之间又如此针锋相对呢?寻思之间,秦仲已走到谭长风身边,低声道:“冯兄弟,你没觉得什么不舒服了吧?”

谭长风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我身子一向结实,一点小毛病倒是不怕。”

秦仲笑了笑,掏出两颗药丸,递给谭长风道:“如果哪儿不舒服,服下一颗就会好了。”

谭长风接过药丸,连声道:“老人家真是……其实,我已经好了嘛……”

柳月眉忽然笑道:“秦大叔,你老真是出手大方啊……”她目光在谭、任二人脸上一转,佯笑着向谭长风道:“你们可真是福气不小,邓二爷要你们捎个口信,秦老爷子不但治好了你的病,给了你们两千两银子,还要送你两粒价值万金的治血疗伤的金丹……这种便宜事,你们作梦大概也想不到吧……”

任谭二人只好连声道谢。

秦仲却冷冷地接道:“柳姑娘,你……莫非又舍不得了?”

柳月眉道:“哪里话?秦大叔的保命金丹,万金难求,一下子都舍得给人家两粒,区区两千白银,妾身怎会计较?”说着目光又在任天豪的身上一转,道:“田爷,你住在哪儿呀?

口信嘛,你跟冯爷是传到了……但咱们总不能凭你们一句话就付给你两千两银子,是不是?

至少,咱们也得派人去仙女庙查证以后……”

任天豪看了谭长风一眼道:“大掌柜的,我是陪冯大哥来的,银于我不敢要一分一钱,不瞒大掌柜的说,我爹可是个正直的人,非份之财,我就是拿了一钱银子,要是他老人家晓得,至少要关我十天半个月不许我出门呢!”

谭长风听得心中暗笑:风尘三友,居然个个都很机伶,遇到人家向到了住址,就一下子推到我身上来了。

柳月眉听了任天豪的话,忍不住笑道:“敢情田爷还是个孝子……”说着又转向谭长风道:“冯爷,你府上在哪儿?等咱们查明邓二爷真的是在仙女庙,我会差人送上两千两银子到你府上。”

谭长风笑了笑,故意连连摇手道:“这……怎么敢当?大掌柜,我……还是……还是过三五天我再来吧!”

柳月眉沉吟道:“也好,三天之后,你到燕子楼的帐房问问,只要邓二爷在仙女庙,我们不会少你一文。”

任天豪忽然过来扶着谭长风道:“冯大哥,咱们回去吧,银财身外之物,有没有别放在心上。”

谭长风道:“是!是……”但他忽然低声道:“兄弟,两千两,不是小数……兄弟做二十年小买卖,也赚不到这么多呀……不过……我也明白,邓二爷是拿我来寻开心罢了……”

他话音虽低,又怎能逃过秦仲、柳月眉这等高手的耳朵。

柳月眉听了,只淡淡一笑。秦仲听在耳中,却是十分不快。本来,在柳月眉要查明邓充是否真正在仙女庙之后,才肯付出银子,他已经有些不乐了,但也怕任、谭二人乃是胡说八道,方始没有反对。这时,他听到谭长风说出邓充拿他寻开心这句话,可就大大地不快了。

这时他突然冷冷一笑道:“你们知道什么?邓二弟说话,向来是言出必践,绝不失信于人。”

任、谭两人故作一怔,不敢答话。

秦仲目光在二人身上一转,接道:“邓二弟会拿你们寻开心?

老夫和邓二弟这阳阴双判的名号,江湖上哪个不知,谁人不晓?两千两银子能算什么?

岂能让这点钱砸了邓二弟的名声。”他忽然一伸手,向柳月眉道:“柳姑娘,银子请你立即照付,如果他们所言不实,邓二弟不在仙女庙,银子小老儿负责追回。”

柳月眉笑了笑,还没有答话。

谭长凤连忙道:“老人家,这……这可不大好吧……还是我改天再来吧!”

谭长风拉着任天豪就向外走去。

秦仲身子一横,拦住了去路,大声道:“你们等一等!”

任天豪和谭长风只好站住。

秦仲掉头向柳月眉道:“姑娘,老夫亲自陪他们去帐房拿一张银票如何?”

柳月眉微微一笑道:“秦大叔,只要你觉得他们可以相信得过,我还有什么话说?”

秦仲冷冷接道:“我当然信得过他们!若非邓二弟真在仙女庙,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怎会想到燕子楼找你姑娘送信?”

柳月眉道:“我相信错是不错,只是我怕的是邓二叔答应他们的银子太多,这可不像邓二叔的为人……”

秦仲道:“二弟被困仙女庙,必是十分狼狈,只要有人能够代他送信出来,花多少银子又有什么关系?何况,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如果老夫料想的不错,邓二弟已经不知道托过多少人了……但真正能把口信带到的,只有他们二人。”

柳月眉笑道:“秦大叔,咱们已经知道邓二叔的被困所在,你还是先领着他们去拿银子,然后,也得好好想法子救二叔出来了。”

秦仲道:“很好!多谢姑娘!”一转身,引着任、谭二人向外行去。

拿了银票之后,任天豪和谭长风在扬州城兜了一个大圈子,一直到两人都认定对方不可能再跟踪的情况下,才回转徐家大院中,这时已是黄昏时刻。这一趟燕子楼之行,除了得到两千两银子之外,最大的收获,是他们发现了“阴阳双判”与那位燕子楼的大掌柜之间有着很奇怪的矛盾。而且,他们也相信,为了邓充的被困,鬼王仝钊与九阴鬼母之间的合作,必将另起波折。

任天豪和谭长风向铁大鹏、李三奇说明了此行的经过,铁大鹏认定鬼母与鬼王必将发生一场争执。而李三奇的看法,则与铁大鹏完全相反。他认为鬼王也好,鬼母也好,究竟都是不走正路的凶残狠毒之辈,利害的关系重于道义的承诺,为了共同的利与害的选择,鬼母必会释放邓充,而鬼王也绝不会因此与鬼母为敌。

看法上的不同,使得铁大鹏心中十分不安。而且,任天豪和谭长风的想法,则比较接近李三奇,他们也觉得,想使鬼王与鬼母火并,似乎并不如想象中容易。

岳湘独坐一旁,没有答话。因为铁大鹏已然对他误解极深,他不想再因出言不当而引起风尘三友的内讧。倘若鬼王与鬼母没有火并得成,三友自己却弄得貌合神离,那就麻烦了。

任天豪看看岳湘,想说什么,却被岳湘暗中摇摇手止住了。

铁大鹏绕室徘徊,显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偌大的花厅之中,一时间变得静悄悄的,只有铁大鹏沉重的步履之声重重地击打在每个人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铁大鹏忽然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为了以杀止杀,咱们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他转身看了李三奇和任天豪一眼,又道:“咱们今夜潜入仙女庙,把邓充救出来。”

李三奇颇为意外地哦了一声,道:“大哥,我们救出邓充,又有什么用?”

任天豪道:“大哥,邓充若是不在仙女庙,咱们离间之计,不是更没有用处了吗?”

铁大鹏道:“不然!”

他冷笑了一声,接道:“咱们不妨从邓充身上,加重鬼母的罪恶。”敢情,他乃是极为正直之人,虽然有心掳走邓充,掠侮鬼母,但却在言谈中,说不出口。

李三奇脱口道:“小弟明白了!大哥是想使邓充吃些苦头,以加重邓充对鬼母的恨意吗?”

铁大鹏道:“不错。”

任天豪道:“大哥,邓充知道是我们干的啊……”

铁大鹏道:“我们不会以本来面目去的……”他似是想到了风尘三友要改换面目之事,乃是十分丢人,是以只说了一句,就停住了。

李三奇笑道:“大哥,这个计策果然可行。”

任天豪也笑道:“小弟这就去准备一切应用之物。”说着转向谭长风,又道:“谭兄,这事少不得又得请谭兄来帮忙了。”谭长风抱拳道:“理当效劳。”两个转身向外行去。

铁大鹏向李三奇看了一眼道:“老二,此乃权宜之计……唉!

我也得去换换衣服了……”长叹一声,步入后庭。

李三奇摇了摇头,看着岳湘道:“老弟,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岳湘笑道:“李兄,你要我说些什么呢?铁大侠在此,我能说什么呢?”

李三奇道:“老弟,我大哥他……你没听到吗?他也有因时制宜之计啊!”

岳湘道:“那不同,这劫持邓充之计,跟变节投敌不同……而且,李兄,你没见到铁大侠不得不如此的痛苦吗?我不说话最好!

不然只怕铁大侠又会赌气,做出可怕的决定了。”

李三奇道:“什么可怕的决定……”

岳湘道:“拿你们三人的名望和生命,跟仙女庙孤注一掷。”

李三奇一怔道:“这……”

岳湘道:“李兄认为不可能?”

李三奇道:“可能!十分可能!”

他长叹一声道:“岳老弟,你思虑得太多了,大哥他果真会……

舍生忘死地一拼!”

岳湘道:“你还怪我不说话吗?”

李三奇笑了一笑,道:“老弟,大哥不在此地,你能不能说说你的看法?”

岳湘道:“李兄要听吗?”

李三奇道:“当然要听!”

岳湘道:“四个字:不去最好!”

李三奇一慌道:“什么?”

岳湘道:“李兄,仙女庙之行,去不得!”

李三奇道:“为什么?老弟,你……你也别太低估了风尘三友联手的威力。”

岳湘道:“我没有。但问题是,你们的目的是要救出邓充,对不对?”

李三奇道:“那还用说?”

岳湘道:“这件事,最好能不惊动对方,对不对?”

李三奇道:“是呀!”

岳湘道:“那……一旦风尘三友要联手对敌,其结果又将如何?”

李三奇呆了呆,道:“糟糕,这事……我果然没有想到……”

岳湘道:“李兄如能劝阻铁大侠最好,否则,只怕后果难以预料了。”

李三奇沉吟了一下,接道:“老弟,只怕……劝阻不了啦!”

岳湘道:“铁大侠若是非去不可,希望李兄千万记住一件事,见机而行,别与对方动手。”

李三奇道:“这个……那除非咱们的行踪不被对方发现,要不然……”

岳湘道:“在下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小心一二,千万别让对方发现。”

李三奇道:“岳老弟,咱们会尽力而为的……”岳湘微微一笑,似是想说什么。李三奇没等他开口,已接道:“老弟,风尘三友今夜仙女庙之行,吉凶难卜,如果不幸,这对付仙女庙之事,你老弟可是责无旁贷啊……”

岳湘皱了皱眉,刚一张口,只见罗刚匆匆步入,道:“李兄,岳老弟,丐帮江南八舵的总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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