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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无为难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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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苇瞪住金潜半晌,脸慢慢红了起来,呼吸急促,憋了好一会儿,才坚决地闷声说道:“好。你不救我救!不过,你就等着被医谷开除吧!”
开除?金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吴苇是说自己如果不救林宽,她有办法让自己被逐出师门。明白之后,金潜又气又笑,这种荒谬的要挟也能说出口,这个吴苇是傻了吧?!
吴苇死死盯住金潜,一字一顿地道:“我不是开玩笑。林宽没事就罢了。如果林宽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会告诉萧照告诉天下人,是你配制解药不当害死人!”说着,吴苇冷哼一声,道:“医谷最重视医术,医死人的大夫医谷恐怕有脸收你,你也没脸说你是医谷中人!”
听完吴苇这番话,金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告诉别人也就罢了,告诉萧照……想到萧照,金潜连心肝都要颤三颤。如果真让萧照知道,被医谷逐出师门还真的可能!尤其是,“解药害死人”这话竟是真话!就算是萧照秉公办事,也能查出这个结果。金潜此时怒气被激了出来,冷汗也被激了出来。只有他知道,被逐出门墙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有!就是杀了吴苇这个祸根!但是自己无法施行!真要杀了她,恐怕结果比逐出门墙还要可怕!金潜恨恨地瞪着吴苇,心里恨的却是自己。笨蛋、傻蛋!全说的是自己!女人果然都是蛇蝎心肠!昨天才发现这厮是个女人,今天就表现出来了!可恶!可恶!
牙齿咬得咯滋响,金潜僵着脸,还是恨声道:“我救!不过,我有、有一个要、要求,如、如果你不答应,就算被、被逐出门墙,我也不救!”
其实,吴苇可不理金潜这个茬儿,毕竟有把柄在手,还不是指东向东指西向西啊?只不过,吴苇现在不想逼得他太紧,毕竟自己对医不了解,真要把他逼急了,他随便在里面做点手脚,自己也没办法,甚至连猜都猜不到,就着了道。
吴苇缓下脸色,点头,道“你说。只要你能让林宽健健康康地活下来,你的条件我也可以做到,我就答应。”
“很、很容易做到。”金潜看了眼林宽,突然笑了起来,道:“你、你永远不、不要让林宽知道你是女人。就、就这个条件。你哪、哪一天让他知道你是个女人,我、我就杀了他!”说着,金潜又加了一句:“医人我、我不敢说,杀、杀人的话,除、除了我,没、没人敢称第一。你最、最好信我。”
诶?!吴苇一愣,倒不是不信金潜说自己是第一杀手的话,毕竟医生杀人比杀手杀人容易得多。只是惊讶于自己怎么也没想到金潜会提到这么一条有点……莫名其妙的条件。不过,这种不伤身不伤神的条件,吴苇又怎么会错过,连忙点头道:“只要你不说出去,我就可以答应这个条件。”
金潜勾起唇角,笑容突然灿烂了起来。起身来到书桌前,磨墨铺纸,挥毫一蹴而就:“我,吴苇发誓,今生绝不让林宽发现我的真实性别。否则,林宽将受天打雷劈、肠穿肚烂之刑,死无葬生之地。”
一式两份,递给吴苇,金潜摆着笑脸冷冷道:“签字,画押。”
吴苇接过一看,虽然觉得这誓言写得太歹毒,太无聊,太没创意,但做为现代人,对于誓言这种东西本身就不以为然。只是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更加强烈。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又看一眼承受痛苦的林宽,终于还是别扭地用毛笔在纸下方写下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手印。
金潜拿回一份来,仔细地看了半天,才笑眯眯地小心收进怀里。很得意地伸了个懒腰,道:“另一份你收、收着。我去为林、林宽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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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很喜欢某墨说的那个经典喂药情节,可惜没用上。不过,我争取下一次一定用上~~
第二卷 几盏离愁
看着金潜出门,吴苇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虽然与金潜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不知道为什么,吴苇感觉自己了解他甚至超过林宽。这非常奇怪。所以,金潜答应替林宽治吴苇就信了。
重新坐下来,吴苇拉住林宽不停抽动的手,刚一拉上就被他死死地反握着。有点痛,吴苇并没有反抗,由他握着。近近地凑到他的身边,试图听清他一直在呓语些什么。
“苇……苇……”声音很低沉很急切,虽然听不太清楚,吴苇就是觉得林宽是在叫自己,连忙应了两声,贴得更近了,挨在他的唇边,却被林宽突然一推,然后听到他急切地高声喊了出来:“苇苇……跑……快……小心!别……别管我。”
听到这样的话,吴苇整个人僵住,瞠着双目,脑子一懵。突然想到当时自己看到林宽敌不过朱员外时冲过去,林宽是死死地瞪了自己一眼,可惜当时他武功不及,没有多余的气说话。后来自己被朱员外打了一掌,林宽不顾在打斗中,连剑都扔了,瞬间就跳了过来,把自己抱在怀里。还记得他的表情,从未在他那张隐忍的脸上见过的惊惶。
不知该如何反应,手被林宽握得发出咯噔一声,生疼。此时都感觉不到了。只见林宽突然一挺胸,似乎是想挣脱绳索坐起来一样,却又被绳索压住,重新倒回去,只感出一个字:“苇!”声音很大,很清楚。然后,就看见一大片墨色的血花开在了他的胸前。终于,他不再挣扎,似是刚才那一喊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颓然倒在床上,脸上愈发苍白,嘴角的血也愈发显得红,眉头依旧紧紧皱着,手却一直死死握着,没有松开。
大讶。吴苇一边尖喊两声:“金潜,金潜!”,一边扑身过去,伏在林宽胸前,听到他虽然微弱却意外地稳定的心跳声,吴苇渐渐平静下来。
金潜没有闻声而来。吴苇试图把林宽的眉头抚平,却抚完又紧接着皱了起来,徒劳无功。想起过去种种,再看看眼前的林宽,吴苇心里莫明地闷痛。
当时他在狱中对自己说:“再给我唱一遍那首《宝宝》吧。”想一想,这恐怕他与自己相遇以来对自己提出的第一个请求也是唯一个请求。可是,自那次之后,自己逃出了狱,却再没有为他唱任何一首歌。不,是没有为他做任何事。可是他……他为自己做了所有事。
感觉眼睛有些酸酸胀胀,一口气闷在胸口,让人呼吸不畅。吴苇深深呼吸一下,才轻声哼唱起那首《宝宝》:“我向夜空祈祷,我向星星要了你的微笑……”
看着随着歌声慢慢舒展的眉头,吴苇嘴角轻轻翘起,笑了。唱得越发地甜蜜轻柔。隔着门,听到吴苇的轻唱,金潜举起的手顿了顿又有些丧气地垂了下来。慢慢转身,拖着步子回去厨房。
已经夜了,客栈里很安静。吴苇的那一声尖叫引来的人都被金潜支走了。吴苇在屋内哼唱,胸中溢满的都是柔情。这个世界也许并不如自己意,让自己受苦受痛,让自己流泪流血。这个世界,也许是自己千方百计想逃离的地方,赤裸裸的弱肉强食与自己暧昧的文明态度格不格不入。但有了身边这个男人,之前受的一切罪似乎都有了支点,都有了理由。很想问一句:“老天,我在这里,是为了他吗?是吗?”
空荡荡的,老天当然不会为了吴苇现身说法,只有心底的回音在一直萦绕。
没了武功,也容易累了。吴苇把身体放平,倒在林宽的并头。只是昏了一天,根本没有困意。金潜去熬个药这么久都没有回来,幸而林宽没事。吴苇借着烛光,伸手从床头三人的包裹里摸到一本线装的小册子,连书都称不上,吴苇掂了掂,很轻,正好可以当是床头书来催眠一下。
封面是篆书,吴苇不认识。心中有些索然,不过还是无所谓地态度打开了扉页。听到书页小小的哗啦一声,还没看清书面上的字,就听到一声奇怪的响动,很小很轻微的“卡嗒”的一声,好象是某个小的机械零件断掉的声音。对于这个世界会听到让自己有这样联想的声音挺奇怪,吴苇低下头看向声音来源。
看到眼前情景,吴苇不由惊住刚想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已不听自己使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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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潜闷闷地把三碗水煎成一碗,又等它慢慢变凉,才没什么心气地回到房间。进房门之前,金潜还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敲门,一使劲就把门给推开了,摆好的表情见到屋内并没有吴苇的时候又垮了下来。心里暗暗奇怪,这家伙跑哪儿去了?怎么会留一个病号单独在这里?!
不过,想到他其实是个女人,那么,偶尔搞个失踪,金潜也就可以理解了。屋内很整洁,与自己离去时差不多,金潜也就并没有在意。直接把药端到林宽床前,喂药。喂一口洒一口,昏迷中的林宽让人意外地执拗,根本没有吞咽的动作。金潜有些不耐烦,拿出漏斗来,撬开林宽的牙齿,往里灌!被呛了几下之后,自动就吞咽了。果然有效。金潜满意地点点头。
松懈下来,才想到吴苇竟然离开这么久了?!吴苇并不是长时间把病重的林宽丢在一边的人哪!金潜几乎不用确认,就知道吴苇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了!啊呀呀~~~金潜一下跳起来,心中大叫:“这下可怎么向他交待啊!!”
不用思考地,金潜拿出吴娘子的金铃一阵猛摇。没有任何声响,却只在霎那间,病书生及吴常夫妇已进了金潜的客栈房间。
明明已是半夜,病书生还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打扮让人误以为他是特地打扮过准备参加宴会。他进来得最早,只是在房内一扫,表情冷凝地问道:“小姐呢?!”
金潜表情木然,道:“我也、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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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苇感觉身体有一种奇怪的软,一动不能动。侧头从缝里看到远处几盏影影绰绰的灯光,映得江面象漾着暗金一样美得奇异。脑中纷纷乱,却还分出由头来想起某首歌词中的一个词――“一盏离愁”。在这个时候,应该叫“几盏离愁”才更贴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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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掉了两个,我很郁闷。不知道什么原因。是因为不喜欢情节了还是觉得更新有问题,提出来嘛~~大家讨论一下,我也好改啊。。。唉,本来就既不会宣传自己,又没人气,这下对自己真没信心了呢。不过,还是要写完。咬牙ing。。。
第二卷 齐尚敏
云来客栈里的各大高手暗自乱成一团,人员盘查、掘地搜寻下来一无所获,天色渐明。最后,吴苇的“朋友”们对着天字号房的地板上的一个大洞,一起呆怔起来。地板是普通的青石板,金潜发现吴苇不见的时候,一切都看不出端倪。后来,是心细如发的常迁发现某块青石板的声音有些不同,才有此发现。
洞不小,但从拐弯的地方已经重新被新土填住了。所以没办法追出去。病书生手中一直扇着的扇子此时停住,表情虽然还在笑着,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看了看大家,才道:“金神医,林公子就由神医看护去万剑山庄吧。我等先行告辞。”说着,一拱手,就准备要带着吴常夫妇离开。
金潜看着大洞还在发呆,听到林宽的名字,皱了皱眉。并没有答应,也没有动。在他看来,林宽本就是与吴苇交易的附带品,去万剑山庄也不地是权宜之计。此时吴苇不见了,谁还有心情管这么一个大男人?!先想想怎么应付玄木令主人的怒气才是要事。
病书生见金潜如此,只是冷吊着眼,说了一句:“吴苇视林宽为父,只要你带着他前行,她一旦脱身定会前去寻你。”
闻此言,金潜眼神一闪,点了点头,由着病书生一行三人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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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苇虽然动不了,却能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声音,甚至连很远的地方很细小的声音也不例外,这种情况让吴苇很纳闷:明明自己功力已失了,不是吗?为此,吴苇还暗自提了提气,丹田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可是,听觉的敏感度依旧如此高。
“是她。”
语调很轻佻,带着些得意的笑意。吴苇只觉得脸上一热,竟然被这人轻轻地拧了一下。被人轻薄了吗?很古怪的感觉。什么叫“果然是她”?!自己易容……思维顿了顿,才想起来,自己受伤之后再没照过镜子,不知是不是金潜为了医病给自己去了?
然后,此人又探了探自己的脉息,才又听他笑着轻声自语:“果然是天生倒霉相,竟笨得连功力都失了。难怪他……”话没说完,口气竟有些说不出的讥诮惆怅。
这个语调让吴苇一惊,很熟很熟,在哪里听过!还没来得及细想,脑中就自然出现三个字:“齐尚敏”!愣了一下,吴苇才反应过来,这人竟然是当年欺负吴苇最狠的三师兄,万剑山庄现在人称三剑侠的老三――齐尚敏!
甚至连他的样子也一瞬间浮在了吴苇脑海。是某个夏天里,他与一群人站在树下,看着自己笑,笑得很坏很恶意。自己可以听到他小声又很清楚地说着:“笨蛋!”,嗯,当时就是这个腔调。记得很清楚,不只是因为他坏他狠他处处针对自己,还因为他明明是在欺负人,口气却很惆怅,让小吴苇痛恨的同时很纳闷。
在吴苇现代人的眼光里,齐尚敏只不过一个典型的青春期少年的模样,只不过是古装而已。有些轻狂,也有些帅气,有时莫名忧愁,有时又阳光灿烂。说到底,是个孩子。只不过,想起他的时候,吴苇的身体里会自然地升出烦腻恐惧这些负面情绪,应该是此人给小吴苇留下的强烈印象吧。
不过……既然是万剑山庄的三剑客出现,是不是表明自己是以背叛师门的罪名被押回万剑山庄呢?!虽然自己的大部分所学并非万剑山庄,但不可晦言,自己确实出自万剑山庄,而且是逃出来的。
这么想着,就听到头顶一声重重的“轰~~”,眼前因为光明而显示的红红的一片变成了黑色。有什么盖住了?
“走吧。”齐尚敏的声音响起。然后是摇摇晃晃,不停地摇摇晃晃。鼻中有木头的味道,象小时候参观家具厂时闻到的味道。自己是被装到什么箱子里了吧?吴苇如此猜测。时间过了不知多久,头有些晕,不知是晃的还是饿的,吴苇已经一整天没吃任何东西了。隐隐约约间,感觉到“咣”的一声自己被放下。
“出去。”齐尚敏声音冷淡,已经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严。小孩子几年没见长大了呢。然后,吴苇就听到整齐的脚步声退出房间,接着就是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齐尚敏的脚步声很轻很慢,几乎是一步一顿地来到自己跟前。想到从前他的恶行,自己身上大部分伤痕都有他的份,想到这一点,吴苇就不由紧张起来,整个身体都僵住,然后是“嘎吱”一声,头上的什么盖子又被揭开了。有细碎的木屑掉下来,差点让吴苇呛住。虽然一动也不能动,但吴苇憋气还是一会儿就红了脸。
“啧啧”齐尚敏勾起吴苇的下巴,细细看了半晌,呼出的气抚过吴苇的脸,让吴苇很别扭,才听他道:“这么几年竟然没有一点长进,真是……”说得吴苇心里一阵恼火,长成这付德性自己不喜欢是一回事,被他人嫌弃是另一回事!尤其还是个本质很恶劣的小屁孩!鼻子里出粗气,可惜自己不能动!
“行了,别装睡了。睁开眼吧。”齐尚敏松开手,声音冷下来,道。
睁眼?!吴苇一愣,连忙一使劲,眼前一亮,真的睁开了。映入眼帘的是齐尚敏大大的脸。烛光下离自己很近。有些陌生,与自己的记忆中的少年脸相比多了分成熟也多了分沉郁,那些阳光好象到了黑夜一般丝丝随着青春褪尽。有些可惜呢,这张脸。吴苇暗自叹口气。再想起身,却发现手脚还是不能动。
“小师妹,这么久没见,没有话跟师兄说吗?”
齐尚敏离得太近,吴苇皱着眉别开脸去,“啊”地一声惊叫出声:自己竟然躺在棺材里!自己刚才一直以为是个箱子,此时才从形状与盖子看出来。这样的经历让吴苇差点崩溃。最怕死的人提前躺在棺材里,毫无反抗之力,想到这样的情景,吴苇都受不了,更何况是身处其中!
再转回头看齐尚敏一身犒素,虽然多了几分玉树临风之色,吴苇登时明白,客栈里的送丧队是怎么回事了。可是,自己明明记得被运了很久,怎么、怎么……从棺材盖掀开的口可以看出,这里还是客栈,与自己刚才所在的房间布置很像。
“要抓我回庄何必如此麻烦?”吴苇压住对棺材的惊恐,看向要笑不笑的齐尚敏,道:“做为山庄弟子,你们有很正当的理由绑我回去,如此做作,为何?”
齐尚敏呵呵冷笑两声,道:“变聪明了嘛~~不过……”说着,齐尚敏顿了顿,加强语气慢慢道:“谁告诉你,我要带你回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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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中秋快乐~~~~~~~~~
第二卷 屈辱与觉醒
听到齐尚敏的话,吴苇张嘴就要叫,可是金潜的金字还没叫出口就被齐尚敏随手一挥,张着嘴僵在了原地,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齐尚敏凑过身来,脸对着脸,眼看着眼,似笑非笑道:“我倒是不介意你叫。你不怕死,不怕死得很惨的话,把全客栈的人都叫来也无所谓。”说着,冷冷地笑了两声,用不咸不淡的语气接着道:“丐帮的人可是很挂念你的项上人头。西风阁也在悬赏你。小师妹,你混出息了~~”
被众人追杀这事吴苇听金潜说过,只是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回想小吴苇的过去,只有为那梦中男人杀人一事可追究之外,还真想不出其它。想来这次杀了一个大手笔,才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使自己有机会上身吧。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吴苇用了小吴苇的身体,为她承受些苦难,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吴苇并没有埋怨,只是郁闷:为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丐帮……看金庸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强大?!在这个世界想来也是不例外的,毕竟乞丐哪里都有,一旦集结成团,肯定是个不容忽视的力量。与他们结仇实在自不量力。西风阁嘛……吴苇只能叫头痛。听金潜说过是个杀手组织,看古龙的朋友们也都知道杀手组织有多可怕。囧,再想下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劲儿地想自己的事,没注意齐尚敏手中端了一碗粥来到眼前。直到感觉到口中一烫,就被呛得差点背过气去。不能动也不能躲,吴苇只能狠狠地瞪向始作俑者齐尚敏,却只见他笑得恶意,一勺一勺,根本不管自己是否躺着能咽得下去,稳定地往自己嘴中喂食。
一口未毕一口又来,吴苇被呛得满脸通红,不停地咳,可粥还在往嘴里灌,结果就喷了出来,从空中又落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场面一团糟,吴苇连瞪视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死闭着嘴,抗议。
齐尚敏在她颊边轻轻一敲,吴苇的嘴不由自主地就张开来,继续受着齐尚敏“热情”地喂食。一碗粥下来,吴苇脸红眼红,满脸满脖子还带着胸前都是饭粒。甚是狼狈。
吴苇感觉脸上被半干的粥糊着,说不出的难受,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可是仇人就在眼前,不愿在他面前示弱,只能咬着牙,用目光杀死他。
最后一勺停住,齐尚敏端着碗看着吴苇露出小吴苇无数次看到过的笑容,恶意轻佻又带着复杂的惆怅,声音慢慢的,软软的:“笨蛋,饭都不会吃。”
“噗!”吴苇听了这话,把最后一口含在嘴里的粥用力喷了出来。很好,看到刚才还玉树临风的齐尚敏与自己一样,满脸满头都挂着碎饭粒,吴苇有说不出的开心。虽然不能发声,却还是咧大了嘴,表达自己的快活。
齐尚敏一愣,看着汁汁水水从头发上往下滴,怒火一下就烧上了眼睛,扬手就是“啪”的一声,吴苇的半张脸上的粥被齐尚敏打掉,迅速肿了起来,唇角慢慢渗出血来,和着半白的粥,看着更加恶心。这一下不流情的耳光也打掉了吴苇张扬的笑脸。
吴苇长这么大,有再多的不如意,也没被人当面打耳光,而且自己还没有任何还手之力。此时的吴苇完全怔住,反应了一下,火辣辣的疼。齐尚敏在这样的怒气下竟然还打得非常有技巧,并不是蛮力,不然牙齿早掉了。而是打在浮面上,整张脸跟被换了一样,又烧又痛,嘴里全破了,流了一嘴的血,又腥又甜。吴苇没有被痛击倒,而是被这种耳光的羞辱感调起了冲天怒火,整个人感觉都燃了起来,要是目光能杀人,齐尚敏早被挫骨扬灰一千遍。
“真丑。”齐尚敏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见吴苇猪头样,竟笑了出来,完全不在乎自己也是汤汁挂面。甚至还伸手在吴苇肿起的一边脸上狠狠拧了一下,青肿的脸上迅速紫了一块。才满意地辙手,轻轻一带,棺材盖随着刺耳的摩擦声慢慢合上,然后,吴苇就听到齐尚敏轻巧的脚步施施然离去。
就这样,一身浆着,吴苇躺在棺材里,心情久久难以平复。第一次,吴苇知道了强大的重要性。以前并不放在心上的武功,此时突然用这样的方式显示了它的重要。所谓“生在江湖,身不由己”。吴苇此时才了解,这并不是电视上的调侃。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既然来了,就别想安然渡日,净身而出。不可能!只有强大才不会被屈辱,只有强大才有自由,只有强大才能生存。棺材内一片黑暗,米粥的香味,血液的腥气,木料特有的味道混在一起盈于鼻间,使这个小小的空间象个非人间的异世界。安静,非常安静,如同死寂。吴苇在黑暗中面无表情地留下了自己都没发现的眼泪。
此时,她觉得自己很冷静,冷静到可以以置身事外的态度在看自己。连同刚才冲天的怒火也消失了,只有一个信念,要强大,要离开!
不再睁开无用的眼。凝神内敛,抱守元一。再一次尝试从丹田中提气。一次,两次,三次,十次,二十次,上百次。空空如也,丹田中的真气真的被金潜散去……似乎有什么把丹田堵住了,不但没有从前的气感,甚至连重新生出气感的感觉都没有!涩涩的,怎么努力也毫无反应。吴苇几乎绝望了。
但吴苇发现,自己凝神的时候,几乎能听到整个云来客栈的所有动静,甚至比当初武功在身时的耳力还要好。能听到金潜与病书生他们寻找自己的动静,能听到送丧队安静地严阵以待,能听到自己屋外守了十三个人的呼吸,甚至能听到自己旁边烛火发出的小小的噼啪声。
很奇怪的感觉。虽然丹田里没有真气,但顺着经络用意念巡视了一个小周天下来,人却轻松不少,甚至连被封的穴道似乎也有松动。千百次从丹田提气失败之后,吴苇不再做无用功。失望之余,发现自己可以以此来消除疲劳,也就开始不停地用意念巡视自己的经络。一遍一遍,无数遍。不一会儿,就进入一种人神合一,无喜无悲的空明之态。直到被封的穴道被最后一次的冲击打通的同时,突然感觉丹田一烫,把吴苇整个人从空明状态中灸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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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一卷终于写完啦,下一章进入第三卷,故事就算是正式展开鸟~~
第三卷 出棺
吴苇虽然神智已经清醒,但周身炙热,疼痛难当,身体比当初被齐尚敏点穴时还要僵硬,甚至连舌头都动不了。如果这个时候齐尚敏来灌她粥,她恐怕直接呛死。
痛苦是痛苦,烧是烧,但意外的,丹田里有了一股真气!却不是当初小吴苇修炼出的让人很舒服的清凉真气,完全与此相反的灼热真气。吴苇虽然觉得丹田烧得痛,但感觉到是真气之后又不由欣喜若狂――有强大的机会!这是她此时最大的愿望。
不顾每寸进一步都如同身体被焚烧的痛苦,吴苇咬着牙,调动着火样真气行走小周天。如同死亡,几个周天之后,吴苇只觉得自己就是那一团火,没有了身体,没有了外在,只有那烫那痛提醒着自己存在。
茫茫然不知天日。吴苇不知道也不太关心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只是想这么沉重的呼吸,怎么也不应该象个死人吧?可是,奇怪的是,次日夜里,不知是疏忽还是故意,竟有人偷偷摸摸到了自己的棺材跟前,打开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后退三步,又小心翼翼地关上棺材盖悄然离去。半分也没有怀疑吴苇的死活,这一点让痛苦的吴苇非常惊讶。
如同在炼炉中,呼吸的都是火。后来,齐尚敏来过几次,不再喂她吃饭,只是拿些不知名的丹药硬塞在她嘴里,想来是代食,吃过之后,吴苇没再觉得饿。齐尚敏匆匆来匆匆去,不再多话,也根本没有查觉僵硬的吴苇有什么不同。不知过了几日,棺材再次被抬起,晃晃悠悠地在一片吹打声中离开客栈。从出气口,吴苇看到了一路灯火,想到不知何处的林宽,想到无能为力的自己,想到齐尚敏,产生了无限离愁与恨。
是船。可以听到身下汩汩的水声。不知过了多久,不饿也不累,吴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冥想,运功,每行一周天,痛苦就稍减,不知是不是错觉,吴苇还会在痛苦之余产生一种奇妙的快感。行功到麻木之后,吴苇虽然还是感觉到内自己的灼热,却感觉不到它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只觉得灼热内息运行一周天后周身如在温泉中一般舒泰。僵硬的身体慢慢柔软下来,感觉每一个毛孔都是通透的,吴苇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周身是劲,吴苇笑了。一笑之下似乎听到细小的沙沙声,连忙伸手一摸,发现脸上竟然还留着那天的残粥,只不过是干硬之后象面具一样敷在脸上,吴苇一笑,就把这粥面具给撑裂了,发出细小的沙沙声。
把自己上下摸了摸,脸上的感觉很特别,应该是被戴了易容面具,吴苇并不急着摘下来。扮死人虽然让人不爽,但暴露真面目更加危险。身上头上那些残粥一些外层的已经干硬,另一些却变成粘乎乎的,摸在手上还有些滑腻,不会是发酵了吧?!恶~~吴苇赶忙把手在身下一阵狂擦。虽然长时间呆在棺材里,鼻子已经完全适应这里的味道,但此时几乎可以想像自己到底有多臭。
无法忍受!吴苇此时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但并不知道自己功力深浅。应该谨慎行事的,可吴苇又实在不喜欢自己一直这样被动等待时机,打算起身,出去再说。刚伸手摸到棺盖,就听到远处传来两个男人的窃窃私语声。
似乎是守门的侍卫。其中一个声音稍显稚嫩:“明日就到了,可太好了。”
“嘘,别说话。小心被人发现。”另一个本就声音低沉,再加上刻意压低,听起来有些嗡嗡的,口气很谨慎。
“没事。”年轻男人大大咧咧道:“少主人现在正被孙小姐迷得恐怕连北在哪儿都不知道呢,哪会来管我们两个小卒子?!”
老男人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带着淫意笑了起声,也附和道:“那孙小姐真水灵,那盘子靓的,别说少主,我看是个男人都得失魂。”
“收起你那色胚相吧。”年轻男人嘿嘿一笑道:“怎么说孙小姐都是武林第一美人,轮也轮不到你我。就咱这样,还是守着这死人过完今晚,想想明天上岸去春华楼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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