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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无为难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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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太稀罕了,那得值多少钱哪?!金潜这小子的名字没起错啊。吴苇张了张嘴。两世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奇妙的东西。不由多看两眼,看在爱财人的眼里,本来已经很神奇的盒子与朱参果变得更美丽了,让吴苇不由眯起了眼睛。
心虽然怦怦狂跳,但其实吴苇听到关于朱参果的这些传说,并不太相信。传说这种东西以讹传讹的太多了,更何况说得这么离谱的,更加不具有可信度。摇了摇头,看着献宝的金潜道:“我对于提升百年功力没有兴趣。”
金潜也学着吴苇笑着摇了摇头,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一通让吴苇既开心又郁闷的话来。
金潜的话说起来费劲,听起来也费劲。足足地了半个时辰,才大概说明白了。原来这几日来,金潜日日不着屋就是去寻这枚朱参果。朱参果虽然不象林尚明说的那样神奇,但确实是大补之物,一般人根本就不胜其补,古籍中大有因补朱参果不当而死亡的事情。所以,朱参果虽然难得,其实并不实用。
年前,游历之时,金潜一次意外的途径知道临照有一家宗室珍藏着一枚朱参果,只是当时,一则被苗山五毒教的传说吸引,赶路匆忙。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招惹宗室虽然不惧却总有些麻烦,而且朱参果实际用途不广,自己拿着反而自害其身,当时决定以后有机会再来看看。
这次,因为自己的关系,害林宽变林尚明,面上虽然没什么,但心里总觉愧疚。之前想到一个方子,觉得用朱参果做引,很有可能可以解去银线纯真之毒,这才带着林尚明与吴苇赶到了临照,就等拿到朱参果开始制药。谁料到,药还没开始制,吴苇就先来报复的一手,于是,吴苇注定要欠金潜一次大大的人情了。
看着金潜洋洋得意的表情,吴苇点了点头。听起来,金潜的解释合情合理,但其中却有很多可推敲之处。他心存愧疚未必是真,恐怕更多想到的是银线纯真的解药问题。
毕竟,照吴苇这几天对医谷知识的恶补,医谷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小社会。等级越高,掌握的资源越多,无论是医书还是药草的使用都大大不同。而且,等级越高,受限越少,无论是活动,下山游历还是拜师访友,俱是如此。很多大师都是从民间获得灵感而成功的。一般弟子下山是背负任务的,不但任务与高级别弟子大大不同,而且与高级别弟子的活动自由度相去甚远。所以说,等级越高越有可能学得绝顶医术。而晋升也是有办法的,比如:创造出新药或者象银线纯真这样高级别毒药的解药,就是大功一件,只要拿回去鉴定成功,金潜绝对能狠狠地升一级。
有林尚明这个现成的实验品在眼前,金潜当然不会放过。吴苇可以理解。只是让自己欠金潜人情,吴苇还真有些忐忑。再看了眼金潜,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只要你能解了林宽的银线纯真的毒,我吴苇就欠你一个人情。绝不反悔。”说到这里,吴苇顿了顿,道:“但是,如果没有的话……哼!”吴苇一声冷笑,漠然看着金潜脸上的笑容慢慢在自己的注视下僵硬起来。
其实,吴苇也不知道如果之后自己该怎么办,不过虚张声势是很容易的事。尤其是在自己刚才才在他身上使过雷霆手段之后,效果更加明显。
眼光闪了闪,金潜终于点头,道:“中、中元节前,我一、一定制好药。”紧紧盯着吴苇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灿烂,好象夜已经过去,阳光到了。奇…_…書……*……网…QISuu。cOm金潜站起身来,懒洋洋地道:“这个人、人情你欠定了。到时该你还、还的时候,我、我也不、不会给你推辞的机会。”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二人一击掌,协议达成。
吴苇揉揉太阳穴,对林尚明道:“中元节之后,我们就出去,去万剑山庄。这几日,你先不要想太多,多休息。”
“好的,哥哥。”林尚明看吴苇微皱眉头,很是疲惫的模样,本能地上前去轻轻按压她的额头,吴苇也习惯性地把头就势靠在了林宽的腰上。一会儿,吴苇就舒缓过来,舒眉展笑,抬起眼睛,看着林尚明,道:“爹,你的记忆忘了,但身体没忘。以前你也经常替我捏头。连力道都一样呢。”说着,叹口气,低头小声道:“真好。快回来吧,林宽。”
这样依赖眷恋的口气让林尚明很是别扭地迅速退后一步,不知该如何搭理这个让自己不知所措的哥哥。赶紧道:“对了,我有些事要问一下金潜哥哥,我们先回房了,哥哥,你休息吧。”
吴苇吃惊地看着两个以光速消失在门口的二人,反省了一下自己,余光斜瞟了眼镜子,囧……长着一张男人脸,做这么娘的事,是不是……太恶心了点?
第二卷 剑法的古怪
月华如练,屋内外除了秋虫还在呢喃,没有任何声音。屋外槐树的味道淡淡飘进来,吴苇浅浅的呼吸几不可闻。自从不停修炼内息之后,吴苇对呼吸的控制越发地精细了。只是随着修炼的进度,经络虽然越来越通畅,也越来越宽之外,进步的速度却慢了下来,吴苇对于功夫一无所知,明知如此,也毫无办法,依旧每时每刻在体内保持着这股清凉气息奔流不息。
万剑山庄离临照不近,虽然没来得及打听,但据吴苇对郑的了解,恐怕马车也得一个月左右,更何况,到时中元节一过,郑的冬天就来了,路况更是难行,恐怕一个月的时间都打不住。以自己挡不住的破运气,一个多月的时间路上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还真是不敢想。
吴苇非常郁闷地咬咬牙。林尚明现在只如他七八岁时的智力与体力,金潜……明显行医使毒比武功要强得多。看来,这一行,自己这唯一的一个女人要来承担保护者的角色了。可是自己……想到在昭宁时连个衙役都打不过的架式,吴苇对自己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前世是个乖女儿,别提打架,吵架都少有。这一世呢――只有被打的经验,真是失败啊~~
闭上眼睛,细细回忆梦中的学武经历,但能记起的实在不多,只有隐隐约约的几个片断。黑夜中,某个山头,一个披头散发的不知男女的人在小吴苇面前舞剑,似在教她。说是师父吧,却非常冷漠,没有半分情谊的感觉。真是有点古怪。几个片断中,披头散发的人都在同一个地方出现,一片黑暗中剑光如飞荧,很美很冷,吴苇感觉到一阵恐惧。这个恐惧是小吴苇留下来的情绪之一。
回忆说起来很长,吴苇只关心武技方面,却一无所获,那一片剑光中,吴苇现在的眼光什么都看不清,更别提学会了。想想,也许小吴苇死前并不愿意回忆起那段充满屈辱与痛苦的日子,她的所有回忆中最强烈也最多的都是那个弯着嘴角笑得讥诮的男人。
可怜也可悲~吴苇皱紧眉头,睁开眼。这样一心一意扑在一个并不在意自己、甚至杀死自己的男人身上的女人,吴苇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好。现在呢,吴苇只想骂她!给自己留下的有用东西实在太少了!
无奈重新回到冥想状态,五心朝天,凝神内敛,内息奔流不息,静室中,吴苇心神合一。运功是杀时间最好的方法。等吴苇醒来,发现已红日正中,屋外传来阵阵嘻笑声,让吴苇一愣。
披衣而出,直踏出外院,眼前的情景让吴苇一囧。林尚明一身冷酷的黑衣此时全是灰泥,正与一群不知哪个邻居家的小孩子一起,踢着……吴苇看了看林尚明脚边的东西,灰扑扑的,有皮有毛一团,自己也不知道该叫这个叫什么,不过看脚法却是毽子的玩法,一群孩子大呼小叫,正是这个声音把自己吵醒的。
看林尚明一向苍白的脸现在多了分绯色,说不出的……艳丽又诡异。更何况他现在完全收起了他的装冷漠的别扭劲,一脸开心的笑,真是――不搭得厉害!吴苇抽了抽嘴角,终还是没有开口,算这小子幸运,别人只有一次童真,他却有两次!哼!好好玩吧!等治好了你,笑话不死你!
吴苇咬着牙打算慢慢走开。却不料,林尚明突然看到她,笑脸突然僵住,毽球因为没人接空空地落在地上弹了几弹,打了几个滚滚开了。旁边几个还梳着冲天小辫的家伙见势不对,赶紧拾起毽球就非常不义气地溜走了,瞬间,院外就只剩下吴苇与林尚明大眼瞪小眼,都不知该怎么开口。
吴苇是觉得,这情形虽然诡异,却并不是什么坏事,一个七八岁心智的孩子有这样的表情实在太正常。可是见他突然回复成大人表情,吴苇就不知该如何言语了……
“我没事,你接着玩……”
“这是什么游戏,好玩吗?”
“小孩子要多运动运动,对身体好~”
这些话真要说出来,对着林尚明这张禁欲色彩浓厚的阴沉的脸,吴苇自己就先囧死了。温暖到肉麻的话遇到死硬派结果如何,吴苇不愿意知道。
林尚明却完全不是这个想法。在他幼小的心里,虽然知道自己也许是中了毒才如此,但心性上还是跟不上,向往玩向往朋友是本能。更何况他现在还没学会深沉忧郁呢,他还是万剑山庄的大徒弟,有着光明前途的未来大侠呢。此时的林尚明把吴苇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一样的对待,被他撞到自己在玩,唯一的反应就是,啊,不好了,今天没用功被抓包了!
所以,相对无言的结果是:林尚明突然装作无事地,说了一声:“啊,时间不早了,该去练剑了。”说着,偷偷瞟了吴苇一眼,迅速地窜进院子,转眼不见了踪影。
哭笑不得。这种孩子气十足的表现,吴苇连叹气摇头都懒得做了,收了收肩上的外套,跟着林尚明的步伐回了自家院子。
二进院内的草地上,林尚明果然在练剑,一招一式,煞有其事。吴苇为招式伤了一夜的脑筋,此时见到实影,又是慢动作版的,当然不会放过,索性站在一边,细细地看。
林尚明见吴苇如此,动作虽然不停,嘴唇却抿紧了,不知该如何开口。看人练剑在武林中可是大忌,有偷师之嫌。只不过,眼前人是自己的哥哥,是亲人,而且,他的表现非常磊落,完全没有偷看的意味,更何况,自己的剑法虽然学了几年,其实并不高明,师父也常说自己还没入门呢。这几点串起来想,让林尚明把说明想法的愿望打消了。反而,一招一式练得更加认真,希望在哥哥面前有个好的表现。小孩子的虚荣心啊~~
吴苇越看,眉头越皱得紧。有古怪……林尚明的剑法让自己很熟悉,这一点可以理解,毕竟,这个身体曾经在万剑山庄当过几年弟子,就算没有学成,见也见得熟了。古怪的是,林尚明练出的剑法与万剑山庄的剑法相比,似是而非,总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变得晦涩起来,使最讲求行云流水意韵的万剑山庄剑法不但毫无威力,甚至连轻灵的美感都失去了。古怪,古怪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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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想念大林宽,我也是~~不过,因为情节的铺陈,恐怕还要两到三章,不要着急哈,两到三章很快地~~
第二卷 中元节之前
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林尚明学得这么一套错误的剑法,但想来――吴苇皱紧眉,想着胡一飞非常大侠的脸,照看武侠电视剧的习惯,越是长成这样的越是伪君子的代表人物,比如岳不群。这样想下来,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故意让林尚明学得错误剑法,肯定是窝藏祸心的。吴苇看了眼成人的脸表达着纯真的林尚明,说不出的难受。慢慢走上前去。
“林宽。”吴苇还是习惯叫他林宽,伸手示意让他停下来,皱着眉,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剑法进步很难?”
林尚明一愣,连忙点头,充满期盼地上前问道:“正是。哥哥可是发现了我的问题所在?”
吴苇摇摇头,见林尚明一脸失望,又笑了笑,道:“不是你的问题,是……”说到这里,吴苇突然停住,想到现在的林尚明对他的师父胡一飞充满敬意,自己如若说是剑法的问题,恐怕得不到任何交流,与自己的意愿就事得其反了。于是转了个腔调说道:“是你练得不得法。不如,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你自己揣摩一下?”
虽然是询问,但林尚明此时身为武林大家的弟子,又怎么能抵挡提升武功的诱惑呢?早就兴奋地连连点头,虽然表情还是那付装出来的别扭冷漠,但眼睛里的热情已经完全泄了密。这样的林尚明与成年后那个超级冷静、控制力超强的他大相径庭。
吴苇对万剑山庄的剑法记得并不是很清楚,毕竟林尚明习的这套剑法只是胡一飞早期的一套二流剑法,以轻灵机巧见长,与后期胡一飞赖以成名,大巧不工的重门剑法完全不同。吴苇也只是在印象中似乎见过那么一两次,因此,指点林尚明完全靠着本能。
让林尚明一边演练吴苇看着看着,觉得哪儿不对就让他停下来,一阵比划一阵说。两人在院中沉浸在武学的乐趣中,互有进益。林尚明是勿需说,终于不再自卑于自己的笨拙,对学武的热情大增。而吴苇也经过讲说交流,脑中对剑法的概念也慢慢清晰起来。虽然说不上一瞬间成为剑术高手,但与之前相比,已是天差地别。认真的时间总是过得快,比划之间,时光飞般流逝,转眼,日头西斜,将夜了。
直到看不见人了,吴苇才与林尚明有些遗憾地收手,吃了饭,让林尚明去睡,自己却来到自己屋前的空地上慢慢比划今天的收获。拂晓才睡下,清晨,林尚明就兴冲冲地来找吴苇,连扎小辫的小童又来寻他他都没理,二人又是兴致勃勃的一天。
如此反复,吴苇每天最多只睡三个时辰,镇日里与林尚明揣摩剑法。一个半懂不懂,一个记不清楚,却也钻研得有滋有味,几天下来,吴苇已大有进步,加上内功本就不弱,配合这套轻灵剑法的使用,竟也相得益彰。第四次把林尚明挑于剑下,虽然欺负小孩子胜之不武,但吴苇还是很得意。终于有强者的感觉了,也认为自己对于上万剑山庄的旅途有些许信心了。
中元节在这样的日子中到了眼前,街上的人渐渐多了,喜色扬于脸上,团圆的日子总是让人感受到幸福。
吴苇三人组几日来首次聚餐,金潜终于露头,一身药气,面色疲惫,但表情却还是那付得意模样,有点讨厌。吴苇直接问道:“银线纯真的解药制好了?”
“我金潜说出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金潜没停筷子,嘴里全塞的是肉,不知道饿了多少天了。说着,右手还往嘴里塞,左手腾出来从怀中往外掏东西。
掏出一个青花瓷瓶,吴苇刚想接,金潜又收了回去,嘴里还嘟囔着:“啊呀,拿、拿错了,拿错了。”说着,又拿出另一只青花瓷瓶,吴苇再次伸手,谁知金潜看了一眼又收回手去,连连道:“啊呀啊呀,又、又拿错了。”
如此四五次,吴苇已在发怒边缘,金潜才嘿嘿一笑,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不小的葫芦,递过去道:“这个。”
吴苇看着跟酒壶差不多大小的葫芦,大为吃惊,以为上演孙悟空大闹天宫吗?!怒道:“小子,你耍我?!”说着,指头就伸了出来。
金潜现在一见吴苇的指头就头皮发麻,连筷子都不要了,一下就躲到了林尚明的身后,笑呵呵地道:“别生气,别~生气嘛,这、这葫芦是真的。”见吴苇放下了手,金潜又回到原座,边吃边说了起来:“考、考虑到朱、朱参果的效、效用太强,我、我分得比、比较细……”
结巴加上嘴里全是食物,说起话来又慢又含混不清。吴苇忍着郁闷听到一桌子菜都被这小子清空了,才听明白他的意思。原来,朱参果虽然对银线纯真很对症,但毕竟药性霸道,更何况林尚明现在的身体只有七八岁小孩子的承受能力,虽然药性肯定能解毒,但金潜很怕解了毒也要了他的命,所以减轻了药量,用循序渐近之法医之。药瓶中足有六十粒药丸,每一枚都被蜡封过,每日一粒,两个月后,毒方可解尽。
两个月?!吴苇拿着沉甸甸的药瓶,心中大苦,两个月应该已经能到万剑山庄了,到时林尚明如果还未好非要去找进去的话,自己可怎么办?!且不说林尚明显然是现在的万剑山庄的忌讳。就算是自己,也是从万剑山庄逃出来的,算是弃徒。他们哪个人不认识自己?!虽然万剑山庄在自己的心目中足够贱,但不代表贱就武功差啊?尤其是现任庄主胡一飞,那可是一流中的一流高手啊,自己这三脚猫,恐怕不够别人一招的。
吴苇眼珠转了转,看向已开始舔盘子底儿的金潜,谄媚一笑,趴了过去,软声道:“金大哥~~”
金潜手中的盘子差点掉下来,诧异地抬起头,见到吴苇的笑容,一阵惊悚,蓦地跳开三尺远,一排手,道:“别、别过来,你要干、干什么?!”
吴苇见金潜一付少女遇强奸犯的经典表情,心里一阵嫌恶,脸上的笑几乎崩不住,嘴角抽了抽,才继续道:“别怕,金哥哥,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会不会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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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两更暂时是不可能啦。上班时间上不了网,下班又晚,每天一更都要过十二点才能睡,实在没力气两更啊,原谅,原谅~~
第二卷 女扮女装
马车“的的”地小跑在官道上,一路秋景金黄,煞是美丽。
金潜坐在马车外,快活地哼着拐调小曲,奇怪的是,唱歌他倒是一点都不结巴,哥哥妹妹地唱得比谁都肉麻。半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马鞭。
林宽躺在马车里,盖着厚厚的棉被,脸色病态的绯红,满头的汗。而吴苇则非常不自在地盘腿坐在旁边,闭目似在运功,过了好一阵,才突然暴出一声厉喝:“你XXOO地能不能别嚎了?!想杀人哪?!”
金潜嘿嘿一笑,真的停了嘴,心下知道吴苇肯定是郁闷加超级郁闷,不由嘴翘得更高了,想起当初的情景,金潜几乎要笑出声来。
当时吴苇一脸诌媚在问金潜,会不会易容。金潜心中大喜,本来想着什么时候提出来的好,现在人嗑睡送枕头,直接问上门来了。
金潜当时还摆了摆谱,结结巴巴地说什么:“此乃微末小技,医谷中人恐玩物丧志,禁止使用。”把吴苇吓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之后,才压下得意,接着道:“不过,事当从权,等我明日去察看一番,如若实在需要,在下也可以委屈一次。”
当时见到吴苇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还要装笑道谢,那感觉实在美妙。金潜发现自己爱上了折磨人的乐趣。
谁知,第二日,只是做做模样的打探,竟探出一个很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这个吴苇不知是什么来头,竟有三四个方面的人在找他!
摆在明面上的是丐帮,竟全帮都有她的画像,被通缉了!这是丐帮二十几年来的第一次!而且原因还问不出来!丐帮遍布天下,吴苇竟足足逃了快半年,一点讯息都没有,也算强人。
其它的两三个方面的人手只能从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但具体是哪一派就难以说清了。唯一能猜测的是苗山五毒教,只是他们教寻的不只吴苇一人,还包括自己与林宽。这个,很容易理解,毕竟云仙子之死这个动机足够明显。另一家的人手……很高明,也很隐秘。留下的记号必须中和另一种药粉才能看得见。要不是自己对药性敏感,真的很难发现。这点让金潜有些恐惧,因为他们的风格实在很象传说中专门出杀手的西风阁。
金潜当时几乎是慌张地逃回家去。自己也算老江湖了,也从未一下惹过这么多人,而且还是惹这样的大人物!不过,很奇妙的是,金潜在慌张的同时,还隐隐地兴奋,回去之后,用从未有过的专注精心为吴苇制作了一张面具。
“给,戴、戴上这个,你、你妈都认不得你!”金潜当时把易容面具递给吴苇。
吴苇轻轻掀起面具一角,满脸讶然,薄如蝉翼的半透明物质怎么可能改变样貌?!看了眼金潜自信的表情,半信半疑地贴在脸上,轻轻抚了抚,努力让它平整之后,回过头去看旁边铜镜。
“啊~~~~~~~~~~~”吴苇发出尖叫,不知是快活还是愤怒:“怎么是张女人脸?!”明眸皓齿,因为本身脸型的关系也是个圆脸,只是嘴角旁边竟然有一边有只小小的酒涡,看起来很是可爱,颇有点单纯俏皮的青春少女的感觉。
金潜当时脸一沉,把自己看到的与揣测的,一一夸大数倍说了,听得吴苇“花容”失色,才说什么:诸多高手在前,易容成什么样子的男子都难逃法眼。只有转换性别,男女有别,高手也不便仔细观察,才有避免追杀的可能。
金潜有一点没说,一般男人很不屑于男扮女装,认为那是有辱身份的事。既然吴苇能被这么些势力追杀,必也是高手之流,难免自视甚高,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金潜见吴苇完全被吓坏了,并不想提醒她这一点。
吴苇只是被自己被这么多人惦记小命这件事吓坏了,其实对于扮成女人并不排斥,甚至说还有些欣喜。毕竟自己本来就是个女人,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没有机会打扮一番,甚至连首饰胭脂铺子都只能望门兴叹,早都憋坏了。这一回也算得偿所愿。
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情况下,事情终于定了下来,一直到金潜买回的女装送进了吴苇的房中,才让吴苇翻了脸。
吴苇想自己去买,可顶着吴苇的脸不敢出门,顶着女孩脸穿着吴苇的男装又特别古怪。于是,这事就交给了厚脸皮的金潜同学。可是,金潜自从爱上了吴苇青白交加的脸色之后,事事以达成此目的为先。平日见吴苇穿衣行事均以简单简洁为主,这次不但买回来一件如同把花推在身上一样的衣服,还特地选了一款特别繁厚的女装,丢在了吴苇的床上。
怒气冲冲的吴苇,很是满足了金潜的恶趣味。把女装上的花全部拆掉,但衣服实在复杂,里三层外三层,本就是小姐们出席隆重场合的礼服,一般都是由几个丫环服侍穿上的。吴苇根本没办法单人完成这个任务。最后没办法,只好里衣随便一绑,把外套理顺就是了。
吴苇穿着这一身改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出现在林尚明与金潜面前时,只见两人都张着嘴,惊讶地根本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林尚明才讷讷道:“哥……姐姐,你可真象个女人。”
囧……这算夸奖吗?吴苇本来还存着的怒气,一听这话全都消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个“象女人”的说法应该还有面具的大功吧?如果是以前那张平凡到平庸的脸,这个“象”字恐怕都不会出现。可悲啊~吴苇想长叹一声。面具……幸好还带着面具,虽然表情可变,但脸色永远一样,并不会变红,也不会变青。吴苇只有讪讪一笑。
“苇苇,你真、真厉害。”金潜也找回了舌头,学着林宽当初的口吻叫吴苇的小名,道:“竟、竟然连气、气质都一下变、变得……象个女人了!”
吴苇瞪他一眼。拉着林尚明进屋,给他讲解解药与行程及计划与变化的事由。
中元节也没过,当夜全城观灯的时候,三人借着出城赏月的人流悄悄离开了临照。吴苇把窗帘偷偷拉开一条缝,最后看一眼这个自己来了半月却一点也不认识的城市。
第二卷 路遇
月光下,亭台轩榭、回廊雕花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长,繁繁复复曲曲折折,整个庭院精致得有些阴森。假山的对面,一匾《牧心斋》倒是厚重沉稳。牧心斋内一灯如豆,映出一间简单的书房,四处都是书,只是在墙上提了一付普普通通的“半窗明月几枝花,千卷藏书一盏茶”的字。
两个男子,一坐一立一灰一黑在书房中。
“还活着?呵呵……”笑声充满兴味,很轻。尾音微微上扬,还表达了些许的惊讶。坐着的男子轻叩桌面,脸上带着笑,稳稳地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站得很直,听到问话,慢慢抬起眼睛,正是吴苇当艄公里追萧照的黑衣人。此时并没有任何变化,一样苍白一样面无表情。只是微一点头,简洁道:“是。据推测是前往万剑山庄,不但带着林宽,身边还有医谷弟子的怪眼神医金潜。”
半晌,没有得意任何回答。黑衣男子不急不燥,好象可以站到天荒地老一般。月光慢慢移开,屋外的竹枝映在窗上的剪影此时只余个边角,看上去留白处别有诗意。灰袍男子,笑容不改,似乎忘了黑衣人的答话,盯着剪影发呆。
良久,灰袍男子才道:“你亲自去。让他们到达万剑山庄。应该可以赶上。”
“是。”黑衣人一揖手,顿了顿,抬眼看了下灰袍男子,提问:“丐帮方面?”
“康大明一去,程良友……”灰袍男子勾起一抹不屑:“给他增加点麻烦让江湖热闹热闹吧。”说到这里,男子突然微微拧了下眉头,压低声音道:“注意萧照。”
“遵命。属下告退。”黑衣人听到萧照的名字,面无表情的脸更加肃穆起来,行礼,迅速退出书房。
灰袍男子在灯下慢慢翻看着手中的书折,吴苇的名字一再地出现在书折中,灰袍男子看着看着,慢慢绽开了轻佻邪气的笑容。
―――――――
吴苇在马车里生气,并不是因为金潜给自己买了件难穿的衣服这种小事。之后,吴苇自己去采购了一些女装便服,并不是什么麻烦事。除了照镜子时看着镜子里的陌生的脸,漂亮是漂亮,却有种很别扭的违和感,之后再不愿照镜。
惹吴苇生气的事有两件。一件就是,吴苇怎么也没想到银线纯真的解药的药性如此霸道。照吴苇从电视电影小说里得来的结论是,解药一下,人就正常了。可金潜配出来的解药,不但药期长,而且服药之后还有大量的付作用!
看着车内林宽明明在发烧还一直在打颤的痛苦模样,吴苇就恨死了这个有神医称号的蒙古大夫。解药服下去不过半碗茶的功夫,林宽就被一阵头痛击得倒在地上,记忆确实有恢复一些,但因为除了七八岁之前的记忆,还包括中毒后与吴苇他们相处的事情都记得,本来就有些混乱,再加上现在吴苇一身女装,一张陌生的脸,林宽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更何况剧烈的头痛,最后虽然这孩子咬着牙,可神智还是开始有些不清楚了。
清醒的时候一直头痛,记忆恢复了一些,不知道是到了几岁的时间,从性格看还没有到阴郁期,与吴苇说话的时候还是那种孩子气的依赖,让吴苇很幸福。他应该还在万剑山庄的时期吧。吴苇这样揣测。后来一睡着之后就成了现在这付高烧不断的样子,金潜还笑嘻嘻地说“正常”。
另一件事其实与金潜无关,只是出事后,金潜笑得跟贼一样,让人无法忍受。忍不住就迁怒过去。
临照一路往东,大出吴苇意料的是,官道上竟然来往人马甚多。打尖的小饭馆也常常人满为患。金潜给自己加了两撇胡子,本来想扮成商人,怎奈气质掩不住,在吴苇的鄙视下,扮成了落魄酸儒,倒有几分神韵。照金潜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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