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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无为难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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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了。”吴苇笑了起来,伸出手,道:“为了不让我们彼此失散,不如我们手牵着手吧。时刻在心里想着,里面的一切都是假的,要相信同伴,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好!”异口同声地,五双手叠在了一起。
山顶宫殿二层,岛主居所内。
“主上,他们已经进入禁地了。”小伍还是那身黑衣,面无表情。
“很好。”迟非墨不知在想什么,慢慢地笑了起来。半晌,才再问道:“无常二人那边如何?”
“常迁亲自在做,应该没有问题。”小伍拱手。过了一会儿,见迟非墨没有应声,又加了一句:“有欲望的人很好操控,请主上放心。”
“圣女选定庆典准备得如何?”迟非墨没理小伍的说法,面无表情地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此事由岛主亲自监督,进度完全没有问题。”
迟非墨冷笑一声:“很好,很好。”
小伍看了眼迟非墨,迅速地低下头去,面无表情,与他的主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第6卷
第30章 吴苇的幻境
五人手牵着手进入幻阵。
眼前一黑,吴苇手捏得更紧了。虽然手上已经没了与人牵手的感觉,但吴苇一直在与自己说明,这一切都是幻觉。刚走了一步,眼前突然透出一线光来,吴苇眨了下眼,一下愣住。眼前情景再熟悉不过,正是那日自己要下的地铁口。
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还有远处不停闪烁的霓虹,虽然一再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幻像,但是……这一切实在太过于震憾,吴苇只觉得胸口一堵,脚步不听使地停了下来。往哪里走?吴苇四处望一望,已经不知道哪里是前方了。最奇怪的是,虽然自己的手一直都没有松,但自己停在这里竟然没有被牵扯的感觉。一愣之下,低头只看到自己握着拳头的空空如也的手。
吴苇把拳头放在自己眼前,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是幻觉。往哪里去呢?象被迷住了一样,吴苇转过头看向那个把自己引向古代的地铁站。如果说,一切都有缘由,那自己应该去看个清楚。那天自己实在太困太累,什么都没注意,就突然上了个古怪的列车。今天自己如此清醒,应该有所发现才对。说不定就能找出为什么自己会被带离现代世界了。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也要死个明白才是。
吴苇抿紧唇,一步步地走进光明如白昼地地铁站。下去再下去。如同要下地狱,以前从没觉得地铁有这么深的。一路上没遇见一个人。吴苇拿起手,本能地要看时间。等真的看到腕上那块货的浪琴,吴苇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那天的衣服,已经是个真正的现代都市女郎了。表盘上的指针准确地指着十点位置。
又走了几步,终于到了地下大厅,有点惴惴地从包里拿出钱来买了张票。进了站。一进站,与印象中的情景差不多,零零落落地几个人分布得很均匀。不过,那天自己睡着了,今天吴苇却要看个清楚,自己跟一群什么人上了个什么古怪的车。
记得最清楚的是,那天上了车的人都没有脚!吴苇第一个反应就是低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拔腿就跑,脚却全软了。只能呆呆地坐在那个曾经让自己睡过去的椅子上。太高估自己的恐惧神经了。这些人还是没有脚,只有空空的裤管地底下飘荡,不注意的话,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自己的记忆还是幻觉做了修改地景象?!吴苇觉得自己的冷汗都下来了。很想叫林宽的名字。可握紧空空的手,让自己知道,自己只有孤单一个人。“不怕,不怕。”吴苇给自己打了半天气,想到自己可能在别人眼里也如此形象。心思渐放。终于能慢慢地抬起头来。想找一下那个最后试图安慰自己地那个“人”。自己从列车里跌出去。他似乎也与自己一起跌了出去。真是连累他了。
记得那人穿着一身非常古怪的西装的。吴苇一路扫过去,看到少年看到女人还看到小孩子,却并没有那个西装男子。
“你在找谁?”那个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糯糯软软的。吴苇背一僵,头如果锈了一样,慢慢地转过头去,果然见到了那个自己正在找地人。
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带着刀疤地光头,一身极不合身地西装旷旷地挂在他身上。他脸色青白很吓人,不过此时却带着微笑。吴苇眼光乱瞟,不敢看他,哆嗦着也回了一笑,不断地在心里让自己不要怕,这人不是坏人……或者说是坏鬼?
“我,我在找,找你。”吴苇的说话都结巴起来。
“哦?小姐认识我吗?”光头口气依旧很软,似乎还带了些笑意:“小姐认识我吗?”
“那个,那个……我见过你……”吴苇不知该怎么解释。
“真的吗?”光头突然凑过来,凑到吴苇地眼前,笑道:“可是小姐你好象很怕我呢,连我的脸都不敢看。”
如同应和他的话一样,吴苇一下尖叫着跳了起来,连旁边的人都惊地齐齐回头看她。吴苇这回连尖叫都不敢了,捂着嘴,连呼吸都顿住了。
“没事没事。”光头连忙站起来挥挥手,道:“我把小姐吓着了,没事的。”
其它人不知是真的听了他的解释,还是另的什么原因,下一秒都慢慢转回头去,没一个人出声。
“别怕别怕。”这回光头没有再凑近过来吓吴苇,而是保持着距离笑道:“走到这一步,小姐没有心理准备也是正常的。”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走到这一步?”吴苇的神智回来了一些,重新挨着光头坐了下来。细看,这人虽然脸色青惨,但无论是礼貌气度还是模样都是上上等的,可惜这衣服实在太肥了,不过,也可以说是他瘦得太厉害了。不然一定是个非常引人的美男子的。吴苇这下反而安下心来。
“小姐,你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光头似乎有些不忍,顿了顿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吴苇眨眨眼,不知该怎么反应。好一会儿,才道:“我还真不知道。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死的。你……又怎么知道的?”
“因为能来这里的都是这个城市今晚的死人啊。其它生人经过地铁只能进入生人地铁,这里是……专接死灵的地铁站。”光头笑眯眯地看着吴苇,吴苇有一瞬,觉得这个笑容很熟悉,这种又温和又有些疏离的笑容真是……太有特点了。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谁还会这样笑。连这句话带来地震憾都忘了。
“难道我真的死了?”吴苇听了这话好一会儿都在不停地回想这一夜的回家的路到底哪里自己死掉的?可是因为那时太累了很多景象都太模糊,完全不知在哪个结点成了死灵。死得如此不明不白的人……吴苇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恨自己糊涂?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吴苇这才想起礼貌。光头的态度让她已忘了害怕。再加上确定自己也一样是死灵之后,就有了一种认同感。
“你不是见过我吗?不知道我的名字?”光头笑了,很宽容,似乎在原谅吴苇地撒谎。
“我真的见过你。不过,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吗?”吴苇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有机会再回到这世界,一定要去看看他。如果是回到他还活着的时间点的话。说不定,如果萧照在,他这个样子也不会死呢?谁都看得出来他是病死的。实在太可怜了。
光头勾了勾唇角,笑道:“我以前叫萧照。”
“萧……照?!!”吴苇再次惊得站了起来,瞪着光头萧照半天说不出更多的字来。吴苇的这个表现倒把光头萧照吓了一跳,愣了愣,道:“怎么啦?我地名字有什么不对吗?”
吴苇盯着光头萧照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他的那个笑容为什么自己会熟悉了。竟然真的萧照!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寻找自己了,因为他与自己一起跌下去的。他虽然长得已经不一样了。但为什么转生之后,他竟然还是没改名呢?
“那个,我想问你个问题,萧照。”
“请问。”光头萧照非常大方。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可以带着这个世界地记忆转生,你会改名字吗?”吴苇紧张地盯着萧照。虽然在心里已经认定他就是那个萧照,但还是想确定一下。
“不会。”萧照回答得非常迅速,笑意未改,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只要我记得我还叫萧照。我就永远都是萧照。”
吴苇一下就松了下来。这人……在哪个世界都对自己似乎非常有热情。吴苇想着就笑了起来。转过头好好看了看萧照。他生前肯定如那一世的萧照一样。是个有钱人家的帅哥,不过,看现在的瘦样。肯定是病得不清。不过,记得萧照说,他好象这一世也是医生呢。
“萧照,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吴苇真诚地笑着。
“唔……”萧照用古怪地表情沉吟了一下,笑道:“其实我什么都没做过。”
“诶?”这实在太出乎吴苇地意料之外了,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可是萧照又不是王刚,到处可见地。
“我从小就身体不好,一直在生病。”萧照释然一笑,道:“我今天是二十七岁的生日,既没有机会好好上过学,自然也没有机会工作。我的一生……大部分都在医院渡过地。”
吴苇听得心里一凛,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萧照在零碎的记忆里认为是自己是医生了,因为他没想过自己竟然是个病人。下意识地过去握住萧照瘦骨嶙峋冰冷的手,萧照一愣,看了眼吴苇,却并没有缩回去,只是带着暖意的笑看回吴苇,道:“别做这种表情。我生活得很好,应该说比大部分都要好。这个世界爱我的人实在很多,我并不遗憾。可惜没有早些遇见你,不然可以分一些给你。”
“嗯,你这样已经是分给我了。这也不晚。”吴苇说完立刻觉得这话太酸了。赶紧闭嘴。
萧照正要再说话,突然轰隆隆一阵阴风掠过:“走吧,车来了。”
吴苇眼睛眯了眯,握紧萧照的手,坚定地走了上去。这次没有坐,直直地站在门口,眼见着从光明转向黑暗,那种瞎子一样的黑。
“我走了。”吴苇松开萧照的手,镇定地道:“你乖乖的等我,我会回来救你的。”
“走?你要去哪儿?”萧照一愣。
“这个,一时说不清。请你保重。希望下次见面,你能还认得我。”说完,吴苇猛地一撞,车门洞开,吴苇整个人飞了出去,萧照吃惊地看着吴苇的转瞬不见的身影,半天没反应过来,车已走远。
第6卷
第31章 迟未明的幻境
迟未明进入幻阵之前犹豫了一下,可与自己相握的吴苇的手特别坚定,轻轻一拉就把他给拽了进去。
对于现实不怕,对于虚幻反而心存敬畏,迟未明眼前一黑就开始紧张。自己的这一生太多恐惧一直被隐藏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面对自己又怎么能瞒得住?
黑暗,一直是黑暗,迟未明以为自己陷入了不变的困境,耳边却隐隐约约地响起了雨声:“沙沙沙。”心怦怦狂跳,雨……从未消逝的梦魇。沙沙沙永不停歇,越来越大。
眼前的黑慢慢变成了青黑色,四周的环境渐渐有了一些模糊的轮廓。幕帘般的大雨把天地迷路在了一起,身后突然在沙沙的落雨声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唱戏声。迟未明下意识地在心里跟着它哼唱。
是的,唱戏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他逃避恶梦唯一的方式。划破黑夜的灯一上,把世界装扮得光明鲜亮同时也光怪陆离,在这个不真实的世界里唱别人的故事,似乎就能把自己忘了。
“不进去吗?”有人碰了碰自己的手,迟未明转头一看,半天没缓过神来,却是吴苇。只是此时的她还是那日在万剑山庄的打扮,很有些狼狈,与自己并排站着,眼中依旧闪着清澈得象傻瓜一样的光,这样的目光让人不忍卒读。迟未明如同每一次一样,顿觉胸闷气堵,呼吸艰难。别开目光,去看远山。
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迟未明却不知该如何破灭这幻境。进入之前,从未想过这幻境竟是如此温情,让人不忍打断。迟未明没说话,却听到自己地声音响起来:“我请你来是让你来唱曲的,你却从未唱给我听过……”
迟未明一愣,难道自己在这个场影里只是旁观么?还没来得及想更多。就听到吴苇的声音,带着惊讶:“现在要听么?”
这个女人……太过于好了解,每个情绪都能在她那张古怪的脸上表露无疑,连顾芝那样的被人称为“让人忍不住想象孩子一样宠爱的女人”的女人都比她隐涩。她是怎么长大的?据查也是受尽欺辱才是,怎么还能长成这种纯粹地状态?
看着吴苇直愣愣的眼神,真是个笨蛋!迟未明抿紧唇,想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现在复杂的情绪,这女人不但傻而且还色,见到自己的样子时不时就是眼前这个表情却不自知。
“嗯。唱完我们就进去。不然……”迟未明听到自己这样说。
“真的要听?”
迟未明狠狠握了一下吴苇的手,有些凉有些软,用恶声恶气来表达自己柔软的心情:“废话。快唱!”
“一滴泪跌落,惊飞花万朵……”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明明的悲伤地词。她唱起来总带着些温暖,如同她小小的手正握在自己的手中一样。
“真好。”如果这一切都只是自己脑中最强烈的印象复制出来地幻觉,迟未明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死在自己的幻觉里了。
想到这里,迟未明猛地侧过头,拽过还唱得正欢的吴苇。一把抱在怀里。低头下去。毫不犹豫地抵住她的唇。
辗转掠夺,迟未明从未发现自己竟有如此澎湃的激情,有种空虚是怀中人引起地。却怎么都填不满。
“唔……”迟未明轻轻松开,慢慢回味,缓缓张开眼。却被眼前情景惊住。
吴苇早已不在。雨还在下,越下越大,在背景中痛苦做响。地点已换在一处昏暗柴房,一个高大强壮地男人正对着自己狞笑,最可怕地是他还在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着唇:“这小子挺热情的嘛,跟上面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刚才还怦怦狂跳地心,此时好象一瞬间就停摆,变得悄无声息。梦魇终于成真。迟未明僵着身体,一个劲儿地象个孩子一样对自己默念:“假的,都是假的,不理他就可以出去了。不理他,不理他。”
直直地站起来,感觉头上热乎乎有东西流下来。“假的,假的……”迟未明不理,迈脚就走,却被一阵狞笑惊得打了个哆嗦,然后就感觉腿一阵钻心的巨痛,再也撑不住一下扑倒在地面。
“打断他的腿看他再怎么跑。”另一个男人得意地嘿嘿地笑:“反正腿也用不着,脸长得倒是不错。”说着用脚把迟未明的头踢了一下。
“就是就是。大哥真是聪明啊。”其余几个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迟未明从地上爬不起来,只能抬起头,在一片血红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到几个黑影把自己团团围住。跟那夜一模一样的情景。那夜一模一样的绝望与痛苦也重新回到了迟未明早已坚硬的心里,象个孩子一样大哭了起来,哭得断断续续地喊着:“放了我,放了我。不然你们会倒霉的!”
“嘿,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兔子能让爷怎么倒霉了。”男人完全不理迟未明的哭泣,反而觉得性致大起,随便捞起迟未明已经断了的腿,把他的下半身抬高。然后是“咝”的一声裤子被撕裂的声音。
后面的一切如同那个梦魇一样,一样恐怖一样让人不愿回首,一样让人绝望一样连死了千遍却都无能为力。只有一样不同。这一次,迟未明没有撕心裂肺地喊:“为什么”,因为这个原因早已被蹂躏过千万回了。此时的迟未明只在心里不断地说:“假的,假的,这一切只是在做梦……只不过是恶梦罢了。”
身体的疼痛屈辱渐渐麻木。在摇摇晃晃中,迟未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当年地那个自己了。痛过了,恨过了,竟然在这种时候想起了那个总用清澈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子,想起她……那种黑暗的让人沉沦的心突然就沉静下来。
是啊,现在的自己,哪怕是在幻境中再次忍受这么多年最可怕的梦魇,知道了罪魁祸首的自己。也不会再次产生愤恨天下所有人的情绪,也不会再想自杀。那一切地一切,此时看来……固然丑恶固然变态固然是无法抹去的污点,但是……那都是那个人的错误,自己只是一个无法反抗的受害者。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自己一定不会再在他的身边长大吧?
那人变态,迟未明是早就知道的。从那一夜。同样的雨夜,他把书房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自己却一声不吭。出来地时候却依旧衣冠楚楚,甚至还面带真诚微笑的时候,迟未明就应该知道这人是个变态。可是,迟未明那时还太小。至于最后他把书房的牌匾笑眯眯地换成了《牧心斋》,还让迟未明以为他不过那一次不过是一时发泄而已。
可惜不是。那一个雨夜之后,他已经疯了。
思绪万千,迟未明突然发现身体停住了,黑房子也不见了。那些男人也不见了。自己穿着那一身自己最爱的大红色锦袍。被人压在身下。手不动,除了嘴哪儿都不动不了。
不过,这一次迟未明没有害怕。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嘴里地九转灵潜丹的味道让自己知道身上的这人是谁。如果没记错,这是自己这一生第一次被女人亲吻。虽然药味充斥口腔,但那种特有的震憾与清新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很欢喜,第一个是与那个傻瓜。
闭上眼睛感觉她的唇温暖柔软地感觉。却非常煞风景地听到萧照冷冷地声音:“她要死了,是你害地。”
“不是我!”迟未明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萧照把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她护在身后,而那个林宽竟然还能抱着她,而她也毫不介意,甚至带着浅浅的笑。迟未明也冷了起来,大声道:“不是我!你别想骗我,她死不了!”
“我真地快死了。”吴苇拉开萧照,对着迟未明弱弱一笑,道:“不过,我不在乎。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迟未明心中揪痛,伸手使劲压在胸前,咬牙道:“胡说!苇苇,你为什么要联合他们一起骗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吴苇突然冷笑起来:“你对我好吗?你当初可是杀了我的,我记得很清楚!还把我关在牢里!你不会都忘了吧?你对我哪里好了?给我一比破刀谱就能把杀我的恶都赎了吗?!可是我现在武功失去了呢,还要你的破刀谱有什么用?!”
话音一落,迟未明就感觉脸上“啪”的一声,被一本书狠狠打中,捡起来一看,果然是自己送给她的那本刀谱。里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张图都是自己亲手写画的。可是现在……被人弃如敝屣。小心翼翼地收在怀里,还没站起来,就又被狠狠砸了一下。
抬眼,看到地上的九环大背刀,正是自己送给她的。迟未明再也撑不住,“扑”地吐出一口血来。
“假的,假的。她不是这样狠心的人,不然早就放弃自己了。这……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恐惧罢了。只是恐惧罢了。”
“为什么恐惧?你这个骗子!当初明明知道苏芯有问题,却故意不理不顾,把你认为没用的宝卷弄丢,然把事算在我头上,算计我!把我丢在牢里用所有的酷刑折磨我!你这个变态,跟你那个老爸一样变态!见不得别人一点好!现在竟然还想跟我抢苇苇?!你有什么资格?!苇苇是我的,你凭什么?!凭什么?!”从不失态的林宽突然跳出来,狠狠地踹在迟未明的胸口,让迟未明又喷出口血来。
“我,我不是,不是变态。我跟他不一样,真的,我只是……”迟未明想解释,脑中却全部乱成一团,完全解释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不是变态?!不但把苇苇杀了,只不过是没杀死罢了!还想杀我!害我好好的王子不当,不得不逃到医谷避祸去。从小就用一切事打击我恐吓我,晚晚找人扮鬼,不让我睡,最后终于把我吓着结巴,你爽了吧?!你个变态!我知道你是嫉妒爹把王位传给我!”金潜不知从哪里又跳了出来。
“不,我不嫉妒这个。”迟未明不怕这个说法,冷冷一笑道:“迟非墨与我都知道,他绝不可能把王位传给我的!因为我根本不是他的孩子!不过是不知道从哪里领养来的孤儿罢了!不然,你可以体面地叫迟景谦,为什么我要叫这么个一听就是诅咒的迟未明?!我吓你……不过是看迟非墨不顺眼罢了。其实我还想杀了你呢,可惜有他在那里压着。算你倒霉,要带着这个老变态的血脉生存下去,嘿嘿嘿。”
“你确实和你爹一样变态。”小伍从黑暗中慢慢冒出来:“明明喜欢那个傻女人喜欢得不得了,还那样坚定主动地跟我合作做什么?!我要实现目的就得杀了她,早杀还是晚杀都得杀。你早就知道不是吗?你其实在心里是想杀了她吧?你在她面前又不敢承认。不然,你为什么在顾冉对她下狠手的时候在窗外看着就不出手呢?给七芝还魂丹的时候,你没有怀疑过我的诚意吗?我不信,你这样多疑的性格竟然如此相信我。你一定怀疑过,可是,你还是把它给了萧照。其实,你自己也不了解自己吧?你就是变态,与你那个爹一样。喜欢权力,喜欢玩弄人,喜欢高高在上,可惜时势不与你们,只能伏于人下,饮恨余生!哈哈哈,制你爹的是皇帝,制你的是你爹,你说你们有什么区别?”
小伍的笑越来越狰狞,越来越张狂。迟未明张口结舌半天,大叫一声:“胡说,胡说!我是真的喜欢她的!这种事你不懂!你个杀手懂个屁?!”
“你不也是杀手吗?”小伍冷冷一笑:“看起来排名在我之后,但我哪项任务不是你排的?我无非是你杀人的工具罢了,你与我相比更适合杀手之王这个称号呢。杀手懂个屁,对呢。你这样冷酷的人,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真是笑话!”
迟未明终于恼羞成怒,翻身而起,打将起来。
奇怪,迟未明发现小伍无比强大,打了一会儿,迟未明猛地想到,自己太入戏了,竟然对着幻境动真怒!这一切不过是想像。连忙辙手,不再做浪费力气的事。没什么,这些人怎么看自己没关系,自己按自己的心意去做就可以了。迟未明深吸一口气,想通之后,再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一片明亮。迷雾散了。而胸前莫名的血提醒自己,自己真的吐过血。
(算是番外的一种,解释了一些过去的事。)
第6卷32章 林宽幻境一
林宽根本没想什么幻阵不幻阵的事,满心思里只想着不要与吴苇失散才好。她没了功夫,气力又虚,自己答应过要保护她,如果让她死在这里,那……想到这种可能,林宽就使劲摇摇头,这是不可能的!是自己绝不允许的!
紧紧拽住吴苇的胳膊,与吴苇一齐进入幻境。林宽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也瞬间轻了下来,整个人好象无处着力一样飘在空中,等反应过来,手上已经空了。
林宽大急,转身就要去寻吴苇,可是连奔了十几丈,嗓子都喊哑了,却并没有任何回音。吴苇也不见踪迹。
从未如此恐惧过,林宽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过了一会儿,觉得眉上一蜇,轻轻抖了一下,一滴汗落下来,落在一处似乎有些坚硬的地面上,黑暗与宁静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碎成瓣。
“尚明,练得怎样?”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头顶有月光照下来,再看看自己,细胳膊细腿,穿着一身布衣,手执木剑呆立。一抬头,就看见还非常年轻的胡一飞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当年那个让人觉得有无限温暖的笑脸,此时只余虚伪两个字。
幻境么?幻境的话,他出来做什么?他在自己的记忆中竟有这样的地位?林宽有些奇怪,转头看着胡一飞,没有回答。因为这不是真的,林宽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力气。
“你这孩子。”胡一飞慈爱地上来摸了摸林宽的头,道:“你姨把你交给我,你去这样寡言,是不信任师父么?还是说……”胡一飞笑容不改地顿了顿,一字一句地缓慢问道:“这几日,苗山五毒教的人一直在打我们万剑山庄的主意。想让偷我们万剑山庄的东西,尚明,你有没有看到他们?”
林宽看着这张脸,记起了这段对话的过去。那是五毒教地人告诉了自己真相的那个晚上。其实,他是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回答。他只是在表演给别人看,也许是五毒教的人,也许是其它任何窥伺的人。他需要这个立场,他要当举世的大侠。
“尚明。别害怕,无论如何。师父会保护你的。”胡一飞把林宽轻轻揽在怀里,似在安慰这孩子的无措。只有林宽才知道,他地话语间,自己感觉檀中穴一冷,立刻无法站住,要不是他把他拉到他怀里。他肯定第一时间跪倒在地。是的啊,这一晚正是这个自己从前最敬重地师父用阴伤之法把玄阴之力打入自己的内息之中,从此之后,无论自己怎么练都不可能再是绝顶高手了,而且,还要周期性受到这玄阴之力的病痛折磨。
胡一飞把自己拖抱着离开,走进黑暗里。转个身就发现已换了场景,身上也不痛了,呆呆地站在苗山五毒教的总坛大厅。周围的墙壁上也噼噼啪啪地燃着火把,空气中有油烟气,虽然能看得见东西。但总让人感觉什么都影影绰绰看不清楚,甚至连高高在上的教主也一样,不真实得很。
云仙子就站在林宽旁边,此时地她已经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了,还没有后来再见她时的邪气妩媚,看上去倒是有些顺眼。林宽看了她一眼。她正转过眼来。对着他吃吃的笑,并没有汉人女子的端庄之类的仪态。多了几分娇憨。但林宽一想到她之后的所做所为,立刻就把目光别开了去。
“孩子,我是你舅舅。”教主如是说。
林宽还是不说话,只当是重看了遍回忆。
“孩子,你可见过胡一飞那贼处有一本很珍贵地《金刚经》?”
现在想来,这教主真是把自己当孩子了,竟然毫不顾忌地第一时间就把重点问了出来,一点也不迂回。教主自然是没有得到答案。之后的日子如同快进一样,学武学药学杀人,并在每个月的某个日子彻夜难眠地痛,这个时候林宽才知道胡一飞在自己檀中那一掌的意义。如此往复的日子期间不停地被询问那本《金刚经》地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幻境里永远是黑暗。场景换来换去,都是如此。眼前也是。林宽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考虑着,明明自己知道它是假的,为什么还是在记忆里不停地转悠呢?
“小主子”一个缠绵地让人摒息的声音飘进屋来:“云仙子有事相商,开门哪”
这时候的林宽不过十四岁,已经二十有五,但面容较之几年前初见却更加娇艳。媚功初成,五毒教中成年男子已被她玩了个遍,这几日看上了这个初长成的不受重视地教主之子。
林宽没动没开门,有些无奈。这一晚自己年轻气盛,根本挡住连成年男子都叹为观止地媚功,倒在了云仙子的石榴裙下,现在想来已成耻辱,只是当时……因此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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