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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无为难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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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也知我教的规矩……”云仙子的声音软软糯糯,说着就靠了过来。
“犬子眼盲。”林宽抱着吴苇就站了起来,借势躲开了云仙子靠过来的身体,转瞬就与云仙子换了个位置,站在了门边。
“口说无凭~”云仙子不愠不恼,顺势就斜倚在了桌上,一付美人初睡的模样,云鬓半散,衬得人比花娇,有种慵懒的美,目光却灼灼如有实质,盯着林宽:“小女子可不敢坏了教规呢~”
第二卷 云仙子之死
云仙子娇艳欲滴,风情万种,似乎能引诱天下所有的男人,可惜,这里一个是假男人,一个是昏迷的男人,一个是识破她本相并护儿心切的男人,她的这番做作,正是演绎了黑夜里抛媚眼的结果,明珠暗投。
林宽知道吴苇就算眼盲也不会在这个熟悉的环境撞墙,但强敌环伺,林宽还是没有松手,把吴苇紧紧地箍在怀里。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紧得几乎让吴苇喘不过气来。
云仙子只是笑盈盈地睇着林宽与吴苇不动,林宽也没有动,也只是淡然回笑。知道云仙子绝不会一人前来与金潜会面,自己带着吴苇,并没有把握突破毒影重重的外围。一时间,屋内屋外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对峙局面。对峙的双方都面带微笑,一个比一个甜蜜,一个比一个诚恳,丝毫看不出一点敌意来,只是,内行人就能看出二人的姿态,看着再飘逸或坚定,其实都是防御与攻击兼备的经典。
一片安静中,吴苇突然动了。轻轻挣了一下,挣脱出一只手来,扯掉林宽捂在自己口鼻之间的手帕,清咳了一声,突然一指,笑眯眯地对云仙子道:“仙子,你再看我爹,那个叫金潜的就跑了哦。”
云仙子一惊,本能地想立刻低头去看金潜,却在一瞬间压抑住了这种冲动。这种对峙的情况下,谁一分神谁就是败。而对于云仙子来说,败即是死,自是不能马虎。
只是神智上一霎那的恍惚,云仙子面上表情却纹丝未动,依旧笑得甜蜜真诚。随便一分析,云仙子就判定吴苇骗她。她进屋来的一瞬已经确定金潜重伤,更何况自己第一时间下了毒,双重夹击下,金潜再神通也没有可能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逃走!虽然坚定地这么想着,但云仙子能在苗山五毒教这样以利为先的教派坐上高位,多疑已是本能。吴苇这一番打岔,疑窦还是在她脑海中留下了根。
“小娃娃不乖哦~”云仙子轻轻嘟了嘴,别人做出来是可爱,她做出来却是引诱,甜甜哑哑的声音道:“这样,可是会拖累你爹爹呢~”
吴苇把头往旁边侧了侧,装作是为了听得更清楚的模样,笑得更加开心,一撇嘴,无所谓的口气,道:“你不信算了。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云仙子疑心终起,微微皱眉,转过眼光看着林宽,却发现林宽目光炯炯面无表情。心下稍定。又不放心,定神再看,似乎从林宽的目光中看到一丝隐藏的笑意。心中一凛,种下了根的疑窦发芽了。
这是吴苇从前与客户打交道中常玩的游戏。三人成虎是人性。多疑也是上位者的本能。显然林宽很配合自己,不然,云仙子不会才两个问题就没了声息。只是吴苇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为什么云仙子会说是林宽邀自己来的,而林宽更是没有反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林宽的目的是出卖金潜以换取自由的话,为什么又与云仙子对峙呢?!难以理解。
“唉,公子何必?”风吹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如枕边软语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教对公司敬重有加,只要公子愿意合作,公子自能与令郎来去自由。何必如此执着?”
没头没脑!吴苇心里暗恨,这些人说起话来藏头腋尾,别人的小说里偷听都能听个八九不离十,自己竟然明着听还听不出个所以然。顶多能猜测得出,这苗山五毒教与林宽从前有过交情,而林宽手中有他们很想要的东西,投鼠忌器,并不能把林宽怎样,但林宽也并不好受就是了。
“唉……”林宽半晌沉默,突然长叹一口气,看了眼云仙子道:“本是看仙子辛苦,将金潜送上,谁料仙子竟然……”说罢,还摇了摇头。吴苇闻言,突然跟着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更加强了效果。
果然,云仙子不信吴苇的话,却对林宽的话颇为紧张,再加上之前的两次铺垫,话音未落,云仙子已低下头去。
只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吴苇已出手,衬着月光的寒,一闪而逝,直直地向云仙子飞去。
却不料云仙子突然大袖一卷,跟着银铃般地两声脆笑:“我就猜到你小子……啊!”话还没说话,凌在空中的身体还没落下,突然发出一声短促低哑的惊呼,然后是咚地一声闷响,云仙子再无仙子样,重重地落在了屋子的青石板地上。
“嘿嘿”这一次吴苇笑得真正得意。林宽摸摸她还有些湿润的头发,也笑了笑。就听到地上传过来金潜又好气又好笑的低吼声:“臭、臭小子,得、得意什么?!要、要不是我、我出手,你、你早、早死一百遍、遍了!快、快过、过来扶我!”
“是啊,是啊。你厉害,能死一百遍遍~~”吴苇笑着,故意学着金潜的口齿不清,把“遍遍”说得很恶心,想像着金潜的铁青脸色就乐。不过,行动上没有推辞,走过去,避开刚才云仙子落地发出声音的地方,摸索着扶起软成一团的金潜。转过头对林宽道:“爹,外面的人怎么办?”
“你扶金神医休息去吧。外面交给我。”林宽上前远远地对着云仙子的尸体又是一掌,见她再无动静,才上前搜身。一堆的瓶瓶罐罐,和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散了一地。林宽拿出搜出的一小个信号筒,点了点头,来到窗前,点着往外一放,一个黄色的焰火啾的一声升空。没片刻功夫,黑暗中的林宽就听到屋外慢慢安静下来。
从那一堆瓶瓶罐罐中,小心地挑出一罐,轻轻洒在云仙子身上。一阵烟升起,片刻功夫,一代佳人化作一滩黑水,永远消失了。
“宝贝,以后不要这么冒失。”林宽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见金潜盘腿坐在床上,显然在运功疗伤。而吴苇坐在一边低头沉思。上前拍拍她的头,道:“你又没看到我与金神医的约定,就凭着性子如此冒险,真让人担心。”
吴苇此时对林宽已极是亲近,真的有父亲的感觉了。撒娇似地把头埋进林宽的怀里笑道:“不是冒险,我是真的听到金神医的动静,才说的。我根本没说假话。只不过,假做真时真亦假罢了,真真假假,只是为了争取一个她移开目光的机会罢了。如果她是真的去看金神医,就有很大可能伤在我的暗器之下。况且还有爹你在身边呢,她讨不了好去。假的去看实则测试我们的话,就是现在这个结果喽。根本没悬念的一场较量,算什么冒险啊。”
林宽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好一会才道:“苇儿,你骗我。完全不可能!云仙子都没有听到的动静,你根本没有可能听得到!”
吴苇闻言,叹了口气,道:“爹,你太聪明了,实在不好玩。”说着,慢慢从怀里掏出个黑黝黝的物什,放在林宽手里,道:“实话实说,我知道金潜醒了,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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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下半夜
这是一块黑色的木片。其实说是“木”牌并不准确,它看起来确实是个被人摸过很久的光滑木片,拿在手上去要比想像中沉得多,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拿着鼻端还有隐隐的香气,香气非常淡,不仔细闻闻不到。
“这是什么?”林宽把木片拿到手上细细端详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形状……应该说没有确切的形状,就象是随意裂开似的,很不规则。纹路……既没有字也没有图,只是黑黝黝一块,什么都没有。要不是沉一些,恐怕丢在路边都没人捡。
“我也不知道。”吴苇摇摇头。知道林宽一定惊讶于自己的回答,吴苇只好苦笑,顿了一下开始解释。
这块木片是从萧照给自己的金锁里撬出来的。拿到金锁的当天晚上,吴苇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古代的饰品,非常好奇,拿在手中把玩,发现金锁是中空的,禁不住好奇,撬开之后就发现了这块木片。结果到了狱中,锁片被取走,这块不起眼的木片却与其它一些杂物被留了下来。木片的来历这一段经历吴苇并没有提及,不知为什么,吴苇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见过萧照这么一个人。只是说是偶然得到。
吴苇在狱中发现它很吸引虫蚁才丢在一边,临走前夜,还是犹豫了一番,想起萧照,终还是重新拾回。到了昨夜,再次发现它一个妙处――说到这里,吴苇顿了一顿,吸引林宽的注意,才接着道:“我昨天扛着金潜的时候发现,这块木片能随着金潜的情绪变换温度。”
“什么?!”林宽一下愣了,把木片重新捏了捏,发现它确实是温温的,不象普通木片那么凉。但……林宽看看运功中的金潜再看看木片,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随着金潜――难道说,这原是金潜的东西?!”
萧照拿金潜的东西送人?吴苇连忙摇了摇头,否认道:“应该不是。此物恐怕只是与金潜身上的某样东西有联系,才会如此。”吴苇猜想,这东西恐怕与现代所谓的情绪戒指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是还放大了这方面的反应程度罢了,心里并不觉得非常稀奇,没有林宽来得惊讶:“等他醒来,爹可以问他一问。”
林宽没有搭话,手中继续把玩着黑色木片,似乎觉得颇有趣,一时间屋内宁静一片。
过了好一会儿,吴苇突然出声问道:“爹,你长得什么样?”
“诶?!”林宽一怔,万没想到吴苇会问出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侧过头,傻愣愣地看着吴苇。只见吴苇的头发还散着,与自己平日所见大不相同,灯光下更显得陌生,不由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我闻着云仙子身上的香气很特别。”吴苇似也是知道自己的问话有些突兀,赶紧解释起来,道:“与我平日所闻的所有胭脂香味俱不相同,非常特别。而且,她的口音……”吴苇顿了顿,道:“她叫爹公子时,倒不象陌生人之间的称呼,倒有些某些大宅院里的奴婢们叫主子时的口气――公子~”说着,吴苇还学了一下,软软的,带着些熟悉之后的调侃味道。
林宽不由身上一僵,不知是因为吴苇的敏感,还是因为吴苇最后这一声学得惟妙惟肖,有一种特别的性感。半晌,才讷出一句:“为父确实与云仙子早先就相识。”
“不,我不是说这个。”吴苇揪紧了林宽的袖子,道:“我是觉得那云仙子不是郑国人。而爹你……有许多与她相似之处――比如口音,比如味道……虽然很细微,所以我在猜,爹应该也不是郑国人。是以才问……”
林宽面色数变,沉默良久,才开口述说。
―――
同一夜。
清源县县郊的某宽宅大院,安静深隧,只有内堂的大厅里烛光绰绰,忽明忽暗。一张泛黄的松鹤图下,一身异族打扮的老人端坐在上座,岁月在他浓眉深目的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此时,面上的表情在烛光的映照下倍显神秘。
“你们怎么擅自回来了?云护法何在?!”声音苍老冷酷,没有升降调,没有任何情绪,听得人生出一阵寒意。
四个异族年轻男子闻言,不由打了个冷颤。为首一位连忙上前揖首道:“秦长老,属下等一行是看到云护法的黄色二级回归信号,才回来的。至于云护法现在何处,属下等并不知晓。”
秦长老沉默半晌,又让座下四人详细叙述了一遍所见所闻,越听眉头越紧。最后听到属下讲到,自从云仙子进屋后再没见过她的话之后,终于长叹一口气,挥挥手,道:“你们下去吧。”
看着属下鱼贯而出,秦长老犹豫片刻才转过身去,走进内堂,堂内一片黑暗。秦长老向着黑暗深深一揖,道:“见过教主,云护法未归,恐已遭不测。后事如何,请教主定夺。”
黑暗中接着一阵沉默,声音有气无力,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他竟是这么绝情吗?”
这话听起来象自言自语,秦长老闻言不发一语,只是皱紧眉头。
又过了良久,黑暗中的教主才口气含含糊糊地说道:“罢,罢,罢。只当,只当……吧。秦长老。”前面的话让人难以听得清楚,但叫到秦长老时声音又坚定起来。
“属下在。”秦长老答得利落。
“你亲自带人,带上银线纯情,拿下金潜与林……宽。”教主的声音顿了顿,严厉道:“不论死活,即时出发。”
“银线纯情?!教主?!”听到教中镇教之毒的名字,秦长老一愣,不由惊叫出声。
“不必多言。”教主在黑暗中隐隐绰绰地一挥手,见秦长老还要上前劝阻,直接拦下他道:“难道秦长老还须本教主出示教主令才能行动吗?!”
秦长老见事已至此,不禁有些颓然。深深一揖,不再说话,慢慢退出内堂。只余教主一人在黑暗中,半晌不见动静。良久,才听得他咳了两声,幽幽地轻声自言自语:“别怪我……”
第二卷 结、结巴、巴
看着眼前这双小鹿一般在自己眼前闪呀闪的眼睛,明知道他看不见,林宽却不由悸,似乎什么都被他看穿似地,心脏狠狠地跳了几下才平缓下来。这孩子……长得真一般。林宽眨眨眼,不由咧开嘴笑了,不只是长相,就是曾经打动自己的歌声除了曲调怪了点,声音也实在一般得很,上上下下地打量,林宽怎么说不清楚自己对怀里的这个小子什么感情。
看他紧紧依在自己怀里,好象自己真是他的父亲,那样信任,那样喜欢。他有时候象极了不沾尘污的孩童,有时又敏感如世故的老头子,比如从一点点线索就能猜到非常接近真相的事实。因为不知道吴苇看过太多无聊电视剧的原因,也不知道艺术来源于生活的著名论调,林宽对于吴苇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就能猜到几乎是真相的事实,实在让自己太过吃惊。
当初他自顾自地给自己一连唱了一个月的古怪歌曲,每天的疼――心里的疼和身上的疼莫名其妙地竟都在他有些乱七八糟的歌声里慢慢消退了。连自己都想不通。有多少人,用了多少手段接近自己,讨自己欢喜,用尽伎俩骗自己,最后竟被这样朴实到拙劣的手段给征服了,林宽自己也万分想不通。
只不过,自己就这样固执地抓住他,坚决不放手。就当是自己这一生最后一次任性。怕自己如果没有他在身边,自己活着的目的会随时消散,重新回归到那个绝望迷茫的自己。早就不知道如何为自己活着,所以找一个依靠――让他来依靠自己。宠他,宠坏他,爱他,溺爱他,努力让他习惯依靠自己。让他的依靠成为自己依靠。
“宝贝,累不累?”吴苇以为林宽要开始述说,谁知他只是揽过自己的肩,轻声问这么一句:“要不,你躺会儿吧,爹的故事很长。”
“唔。”感觉林宽的手在自己半湿的长发上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很有节奏很舒服,又听到这么一句问话,吴苇立刻感觉自己确实昏昏欲睡。于是,点了点头,微微让了让身子,躺下,头枕在林宽的膝头,由着他给自己梳理长发:“说吧。”
“云仙子与我都是生长于卫国,卫国盛产胭脂,尤其以丹红胭脂闻名。丹红是一种红色牡丹,为卫国特产,离卫即萎,故他国不见。丹红胭脂据说有青春长驻之效,天下女子均以使用丹红胭脂为荣,因此,丹红胭脂卖通四海。由此,在卫国,几乎所有家里都生产丹红胭脂。而丹红胭脂有一种特别的香气,留长悠久。不过象宝贝这样灵敏的鼻子,象我这样离家多年的游子,竟还是能闻得出来,实在罕见。”
“其实……”吴苇皱皱眉拱了两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实在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如果自己不是盲了,肯定注意不到:“不是闻出来。单单爹爹一人,我也闻不出来。但闻到云仙子的味道之后,我立刻产生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细细思索,才能联想到爹爹。爹爹不必担心,其它人会由此联想到爹爹了。”
“至于口音……”林宽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道:“我还以为自己的口音比较象清源县本地人呢,怎么宝贝一下就听出不同来了?”
吴苇摇摇头,道:“今天我没听出不同。只不过当初在狱中,你同我说的第一句话……”吴苇不说完,林宽也知道了,当初自己身心俱疲,加之又对这个小子动了心思,平生第一次没考虑周详,就开了口,当然本能地就是从小长大的口音。
“爹爹怎么认得那位云仙子的?”吴苇翻了个身,问到了重点。
“其实,算不得认识。只是办事的时候有些打过一些交道。”林宽的话说得比较谨慎。
“那你还活着?!”吴苇一挑眉,道:“你不是说,与苗山五毒教的人打过照面的都被杀了么?”
“确实如此。”林宽顿了一顿,道:“所以,我其实没见过云仙子真容,她一直戴着面纱。”
吴苇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听到一声嗤笑,发现是刚才一直在疗伤的金潜,不知何时苏醒过来了。
“林、林大公子连自、自家儿子都、都糊弄,还真是家、家学渊源啊。”金潜的声音充满了嘲意,还带着几分得意。
林宽一听金潜醒了,心中一咯噔,身体立刻僵了起来。上手握住吴苇的胳膊,急忙解释道:“这家伙从来信口……”
“咦?!”吴苇对林宽的话置若妄闻,只是转过头去,面对着金潜的方向,充满疑惑。
林宽话中的“雌黄”两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吴苇非常惊讶的口气说道:“金潜!你竟然是个结巴!!”
此言一出,在场两个男人全都呆若木鸡。只不过,过了一会儿,林宽的嘴角勾了起来,而金潜本来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腾地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指着吴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结巴就是这样,越急越说不出话来,眼见着金潜都要脑溢血了,屋内还是一片沉默。什么也不知道的吴苇又来了一句:“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受伤过重,气缓不过来,才断断续续地说话,谁知道你现在气顺了,还……神眼怪医竟然是个结巴!这么明显的特征,怎么会没被取在外号里?应该叫结巴神医之类的名字才名正言顺,符合逻辑地说……”
林宽的脸也红了,笑憋的。咬唇好一会儿,才用“扳回一城”的眼神瞟了眼金潜,故作解释道:“儿啊,如果非要如此命名的话,金神医应该叫哑巴神医才对。”
“为何?”吴苇转回头来,眼睛眨呀眨地对着林宽,嘴角的笑再也忍不住,勾出了一个大大的弧度。
“因为金神医怕人知道他身为神医却治不好自己的结巴,在外人面前,能不开口就不开口,以少言寡语著称呢。”
两个口齿伶俐的人公然欺负一个结巴,实在很不厚道。我们的金结巴牙都快咬碎了,连个“你”字都没蹦出来,可惜他的表情吴苇看不见,不然,肯定能满足做为现代人的这种无聊的恶趣味。
第二卷 银钱初现
金潜听二人越说越起劲,心下反而沉静下来。收回了指着吴苇的手,淡然一笑,道:“拿来吧。”三个字一句话,倒说得非常流利。
“什么?”吴苇一愣,脸上的笑僵住,不明白金潜在说什么。
“你拿、拿出玄、玄木令不、不就是要让我们医、医谷之人听令一次?现在还、还矫情什么?!”听金潜的口气已有些不耐了:“玄木令换、换子午毒解药!”
“玄木令?!”吴苇傻乎乎地重复,好半晌才皱眉道:“什么玄木令?!给我这块木头的人,说是让我上云顶山求助,并没有说什么医谷,金神医,你是不是弄错了?”虽然吴苇很想重见光明,但不知为什么,心底里并不想把这唯一一件与萧照有关的东西交出去,下意识地就提出了疑问。
“云顶山?!”这次傻傻重复的人是林宽,一愣之下侧头看着金潜,好一会儿,才挑眉缓缓道:“医谷竟在云顶山……难怪天下人人都道医谷神秘呢,原来如此~”
显然吴苇说出云顶山三个字犯了金潜的忌讳,脸上的淡然一下肃穆起来,一甩下襟站起来,走到吴苇跟前,沉声道:“请问,是哪、哪一位给你的玄、玄木令?!”
听到这么直接的,如同质问一般的口气,吴苇感觉毛都炸起来,直接回道:“我还没说用玄木令换你的什么破解药呢,再说了,就算我用玄木令换你的解药,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问我?!难道拿出玄木令的人还有回答质问的义务?!还是说,你们医谷出来的人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金潜被劈头盖脸地呛了一通,有些傻住。虽然与吴苇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吴苇一直话不多,虽然人冷漠些,曾经一度想弃重伤的自己于不顾,但这是人在江湖明哲保身的行事原则,金潜也并不觉得有什么怨恨。但,金潜怎么也没想到吴苇竟如此伶牙俐齿,一时倒把金潜噎得不得回声。
金潜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郁闷过。之前被人取笑,之后明明此人有求于自己,偏偏拿出师门禁令!处处被动。这个瞎子一定是自己的克星!金潜咬着牙,甩了甩头,不再挣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瓶,道:“一日三丸,饭后服,十日后可解。”说着,伸出另一只手,摊开向上,打算赶紧换回玄木令,只想迅速离开这个克星,今生不要再遇到他了!
吴苇还没答话,林宽直接伸出手来,交过玄木令拿回子午毒的解药。拔掉药瓶塞,清香扑鼻,林宽点点头,对吴苇道:“张嘴。”吴苇本能地张开嘴,就被林宽丢了一丸药进去。
唔……虽然有点中药味,却不难吃!甜甜的,吴苇嚼了嚼咽下,颇有些意犹未尽。在自己的印象里,中药哪怕是掺了蜂蜜的药丸都一样难吃的,这个神医虽然是个结巴,却还真是有一些手段的。
金潜拿着玄木令本就打算离去。想看看是本派哪一位长老把玄木令给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子,就着烛光一看,却完全怔住,呆在原地半晌,才慢慢地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吴苇一眼,不动声色地收了玄木令入怀。这回……金潜笑了笑,自己看来还要跟这个克星呆一段时间呢。
林宽挺纳闷地看了金潜一眼,道:“玄木令也收了,金神医还呆在这里做……”话还没说完,林宽余光突然看到窗外银光一闪,武人的本能,矮身不忘怀中的吴苇,趴在了地上顺势就打了个滚,然后就听到轰地一声,四面窗子齐齐碎成了木片扎得满地都是木刺,木刺中慢慢升起了淡淡青烟,原来窗户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大大的空洞,外面的月光不受阻碍地泻了进来。一屋子烟雾缭绕,猛一看,颇有几分仙气。
看到月光下隐藏在烟雾中的银钱,林宽的脸色瞬间煞白,虽然呼吸在看到银光的一瞬已摒,但此时却多了更多的担心,尤其是对于被自己捂住口鼻的吴苇。向有些狼狈地的金潜使了个眼色,右手抱着吴苇,左手轻轻一拍,地面轻轻震动,几不可闻地一声卡嗒声。林宽心下稍宽,抿紧了唇。抱着吴苇小心地绕过木刺,掀开桌布,钻进了桌下。金潜看到了林宽的脸色,也随着林宽的眼光看了眼那些细得难得查觉的银线,也不由脸色一正,紧跟着林宽也钻进了桌下。
刚钻进地道,关上入口的盖子,就听到一声更大的轰隆声,连地道都能感受到的地震动,还有纷纷落下的泥土,地道中的三人知道,屋子塌了。
三人一声不吭地猫着腰往前走,拐了几个弯,走过几个叉口,走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吴苇终于忍不住,问道:“爹,是苗山五毒教的人又来了吗?有金神医在,我们为什么要逃?!”
林宽此时已感觉心跳得快蹦出口了,头一阵一阵的晕,幸好地道内黑暗,不然还真不知如何向他二人掩饰自己的满脸潮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拽着吴苇不停步地往前走,一边答道:“苇苇宝贝,这次,就算整个医谷的人都在这里,恐怕我们也得逃了。”说着,狠狠地瞪了金潜一眼,可惜金潜根本看不到,只听林宽的声音越来越急,道:“金潜,你到底偷了五毒教什么东西?!竟然让他们出动了长老云仙子之外,还出动银线纯真?!”
“银线纯真?!!”金潜的声音不大,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脚步都顿了顿,见林宽他们不停步,才又快速跟上去,委屈地道:“冤、冤枉哪~~我、我就是前些日子上、上了苗山,顺便逛、逛了下他们的总坛,随、随便看了看,没、没拿什么重要东西呀,就、就被他们追、追杀了整个郑国,要不是我是大、大夫,早、早不知死了几百回了,真是莫、莫名其妙啊~~”
“不可能!”林宽直接打断金潜的喊屈声,脚步越发地快了,转眼就到了地道尽头,一抬手,一块大石被推开,满眼星光在眼前。林宽拽过吴苇的手,一甩,把吴苇甩了出去,才慢慢爬了出去,刚坐在外面的草地上,林宽就软倒在地,口中的声音越发地轻了,道:“算了,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苇苇,苇苇~~”
“我在,我在。”吴苇被甩了个大跟斗,听见林宽这样虚弱,大急,忙过来把林宽扶了起来,慌道:“爹,你这是怎么啦?!”听到已从地道中出来正在整理的金某人发出的悉索声,连忙拽住他的衣角,道:“神医,快来,看看我爹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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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本人工作太烦琐了,老人家太多,事情实在是没完没了,每天回家都累得要死。没有更新的一天,请大家原谅。
第二卷 熟悉的陌生人
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吴苇却过得惊涛骇浪,高峰低谷的翻滚,终于回归平静。
十天前,林宽只说了一句话就昏迷过去。他说:“苇苇宝贝,从今后,我不再是我了,你不必顾眷我的身体,好好活着……”
当时吴苇没有明白林宽的意思,等领悟过来的时候,却只余伤感。十天,上帝造天地已过三天,吴苇也重新见到久违的光明,却没有半分笑容。低头看着攥着自己衣袖的人,这张自己从未见过的,却无比熟悉的脸,正是以父之名万事都宠着自己的林宽。
林宽长得……说不上好看或者不好看。他脸色比常人要苍白许多,眉毛却很黑。记得他当师爷的时候有胡子,现在却是光溜溜的下巴,不知什么时候被金潜那个家伙给剃了吧。剃了胡子的他显得特别清瘦,眼睛很薄,嘴唇也很薄,没有什么血色。下巴总是下意识地微微扬着,整个人看起来看起来总有些坚忍又骄傲的神色。
吴苇抿紧唇,没想到那样温柔嗓音的男子,竟然……是这么一个有强烈的禁欲色彩的男人。象自己想像中中世纪某些带些神经质的神父,神圣到有让人想蹂躏的欲望。对的,林宽就是这样感觉的男人。黑色的外袍,白色的里衣从领处露出来,衬着他漆黑如墨的黑发黑眸,脆弱与冷漠共存,真是……吴苇只能深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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