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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无为难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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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轿。”女子的声音冷静中带着甜。

“公子,吴苇少侠已带到。”女子福了一福,打开轿门,两个酒鬼滚成一团滚了出来。

哭过以后,吴苇的神智清醒不少,只是身体还是燥热无力,软软地倒在软软的地毯上,很舒服,一点也不想起来。望着屋顶,却猛地看到昏暗处的房梁上坐着冷冷的林宽,而他此时看着自己的目光一如不认识自己一样淡漠。吴苇打了个机灵,赶紧收回目光,酒醒了,虽然情绪还是有些不受控地蒸腾着。

没有动。这时候突然爬起来太过扎眼,依旧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侧过脸就看到灯火通明的厅内,正中间一个红衣红氅的男子赤足跨坐在宽大的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旁边或坐或倚全是女子,个个美貌不凡,但吴苇只看到了他。

可以说是第一次看清他的长相。真是一张……吴苇咽了咽口水……惹事生非的脸!如果说,眼前人与萧照的相貌一样,都属于神仙级的,那只能说,萧照是莲,而眼前人就是罂粟,所有的一切美只是为了招摇,只是为了让人垂涎。脆弱妩媚,天真无暇又妖气十足。好可怕……

吴苇目眩神迷,心几乎要跳出胸口,但吴苇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情绪,是那个残留着的小吴苇的情绪。很熟悉,在回忆里,只要想到这人,就会产生这种狂热。

吴苇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一阵巨痛让她忍不住皱紧眉头,“迟管事?”

锦绣本来只是盯着眼前这个随时都能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人,想过他可能说出的任何话,却完全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三个字。眉毛一挑,挥挥手,厅内的白衣女子鱼贯而出。他也走下座椅,慢慢向吴苇走来。

他走得这样慢,轻盈又有力,既不是女子的柔弱,也不是男子的昂扬,却每一步都是风情。这样的情景,不知为什么,让吴苇想到那个童话里的美人鱼,用所有的痛来诠释美。

顾冉已经倒在一边打起了呼噜。锦绣随手就把他甩出了门外,门自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屋内一时间只有地上的锦绣与吴苇,屋顶的林宽三人。锦绣半蹲下来,脸对脸仔细看着表情还有些迷茫的吴苇。

“出去玩了这么久,连主人都忘了,可是不乖哦~”锦绣用手指捏住吴苇的下巴,细细看了半天,道:“瘦了不少啊,这几个月来受了不少苦吧?”

声音……说不出的温柔,低沉诱惑,听得吴苇有些恍忽。只是听到“主人”两个字心里不由抖了一下,最恨束缚,现代长大的吴苇没有那么强的奴性,哪怕锦绣美得如妖似魔也绝不能让吴苇认他做主人。

“你认错人了,迟管事。”不知为什么,就不想叫他锦绣。锦绣这个名字太戏子,太浅薄,与眼前人眼底的深沉完全不搭调。

“我也觉得是认错了呢。”说着,锦绣竟直接坐在地上,把大氅一解,盖住了吴苇与自己的脚,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展开来,道:“你看你,真得变了太多。武功忘了,却学会了唱曲儿。以前,你连外围班都进不去呢,现在竟然不但会唱,还会自己编。明明在北方长大,竟然今天唱出纯正的南曲,这……实在不象你呢,苇苇,你到底还在我面前藏了多少东西?”

“都说认错了,你还非要象什么象?”大氅带着淡淡的竹香,暖意绵绵吴苇有些困了,别开眼不看锦绣心里就不会感觉不知所措。再加上林宽在顶上,心里下意识地就是松的,说起话来也有些神思不属。

“可是,李存海都交待了,他正是在紫琅山遇到的你,你怎么解释呢?”

“李存海?!”这名字好熟,在哪里听过?!吴苇蓦地清醒,睁开眼睛,手中的拳紧握,小小声问道:“李存海……是谁?”

“怎么?与你生活了半个多月,你竟转眼就把李老汉忘了吗?”锦绣虽然带着笑,笑中却全是恶意,非常满意地看到自己的此言一出,吴苇瞬间煞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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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来太晚,没力气码字,早上起来码回来。

第三卷 李存海往事

李老汉就是李存海?!自己确实听过这个名字,在齐尚敏的船上,他说过,赫赫有名的江上歌飞李存海是打伤小钟的人。如果是假的,照齐尚敏的习性,会去栽赃他也绝不会是象自己栽赃萧照一样,只是出于“出气”这样幼稚的理由。这么想下来,李存海的身份意图就很值得深思了。

一个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他那样的人为什么瞒着自己。与自己一起演了半个多月父慈子爱的戏码?!没有利益,没有原因,他绝不可能这样做。可当时自己身负重伤,不名一文,他又是图的什么呢?除非,他早认识小吴苇。而半个月期间他并未表明一分一毫与自己旧识的意思,甚至也没表达任何当义父之外的意思,图谋与探究半分不显,这也太沉得住气了。

那么,很可能只是他识得小吴苇,而小吴苇并不认识他?可是,小吴苇出了江湖就当了杀手,根本不可能接识什么江湖朋友,从记忆中也知道,她除了眼前这个妖孽,几乎没有其它人的什么印象。再加上李存海救自己的当时正是眼前人杀了自己的时间。是什么要杀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绝无可能背叛的下属呢?这个原因是不是与李存海救下自己是同一个原因呢?

吴苇酒意在一阵紧锣密鼓抛过来的迷团中散去。面上虽然不动,眼睛却睁开来,盯着锦绣。不得不说,这个男人不但样貌招摇,就连顾盼之间的气场也太强大,让人忽略不得,虽显妩媚,却半分也不似女子。难怪要杀人都要找他人,不然凭他的功夫,完全没必要。

“李存海就是李老汉么?他本是什么身份,那个小红姑娘呢?”话虽说得平静,但吴苇心里还是隐隐痛,李老汉也就罢了,小红却只是小姑娘,自己是打心底里对她疼爱。如果她也是知情人,自己真不知道在心里如何安慰自己了。

“李存海说你失忆,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锦绣说着同时一瞬不瞬盯着吴苇,似要在她脸上找到什么破绽。可是看了半天,只有初时的惊讶,与之后的平静,连愤怒都没有,这一点很出乎锦绣的意料。

“李存海是丐帮长老,虽素不管帮中事务,却辈份极高,非常受人敬重。他水上功夫一流,又爱曲儿,人称江上歌飞。近十年来,他很少现身江湖,连丐帮中人都很少见到他。”见吴苇听到“丐帮”二字明显变脸的表情,锦绣嘿嘿笑了两声,似乎并不介意给无知的吴苇当一会儿老师:“那小红……江湖上可没人敢当面叫她小红。她只是嗜穿红衣,又因阴功走火,保持了一付孩子身材。最爱扮女童引人怜弱之后痛下杀手。人称童身姥姥罗红姑。她可不是李存海的孙女,而是李存海的妻子,甚至还比李存海大三四岁呢。”

想到之前自己天天拍着这位童身姥姥的脑袋,和蔼地说:“乖啊,小红”,吴苇的眼睛眨呀眨,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点关于他们的秘辛。”锦绣把头用手撑着,一付与好友秉烛夜谈的温馨架式,声音也软软的,不往深想的话,还真可能会被感动。锦绣软软低低地说道:“李存海原本在丐帮很受前帮主赏识,也是声音很好的少侠,很可能成为这一代的帮主。谁知道他爱美人甚过爱江山,破是娶了当时风头最劲的杀手童身姥姥,从此,虽然顶着丐帮长老头衔,实则丐帮的事他完全不能管,而他的事丐帮也不管的状态。独自在江湖游荡。为了谋生,他做过很多事。很多大家谁都想不到的事。”

吴苇听到了一个在武林中完全想不到的词--谋生!在吴苇的印象里,大侠们是不需要谋生的,顶顶多多就是“劫富济贫”。听锦绣的口气,倒好象这个李存海为了生存而做过什么违背江湖道义的事。

顿了一会,吴苇虽然意志清醒,怎奈手软脚软,无力起来,只得缩在大氅里,眯着眼问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反正那半个月他们俩个都对我很好,虽然有欺瞒之嫌,我也没什么可怨怼的。还是说,李……存海跟你有什么协议?”说到这里,吴苇眉头一皱,道:“难道说,我后来被抓进牢里,也是李存海的原因?”

锦绣嘿嘿笑了两声,把赤脚往吴苇躺着的怀里拱了拱。这个动作让吴苇一阵尴尬,脸红了起来。这个男人!恐怕是明知道自己是女人吧?这种不自觉地暧昧有必要吗?!自己可不是从前的小吴苇,现在的吴苇可是打死也知道,这种无论外表还是智商都远高于自己的人是绝不可能对自己产生什么情谊的。吴苇挑眉,把身体往边上侧了侧,避开这双不安份的脚。所幸,锦绣似乎对于追击没什么兴趣,只是嘲笑似地看了一眼吴苇。

“这倒不是。说到真正的原因嘛~~其实是萧照。”锦绣伸了个懒腰,身上有淡淡的香气散发出来,吴苇以为他说完了,正在想,他却又接了一句:“给你的东西。”

“哦?玄木令?!”吴苇想到那一天,李存海还给自己说让自己交出去,只是自己当时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玄木令,才傻乎乎地完全没有理会。想了想不由纳闷道:“奇怪,当时谁想要谁来抢就是了,反正我根本没有抵抗力。又或者,他直接问我要,我也会直接给他的。那李……存海为什么会勾结衙役做出这等麻烦事?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叫我来不是来唱曲儿的?”

“当然有关系。”锦绣飞了吴苇一眼,看得吴苇的脸红根本没时间退下去又浮了上来。锦绣嘟了个嘴,软软粘粘地说道:“你可是我的人,就算我不要了,也绝不许别人这样对你。”

呃……吴苇黑线万分,这个世界的人变态起来半分不输现代世界。自己这个身体这样的连自己都看不上眼,竟然还有人对自己暧昧,审美有问题?而且还暧昧暧昧地就把自己给杀了。MD。

“再说了,萧照送出的东西,如果不是对方真心送出,谁拿着谁倒霉。抢,自然是没用的。”锦绣可能说得有些渴了,突然起身去喝茶。没心思看他一头长发散在身后的诱惑之姿,吴苇趁此机会抬眼看了下房梁上的林宽,却意外地发现……林宽不见了!

“看什么看?”锦绣一掌拍在吴苇脑门上,差点没把她拍晕,恶声恶气道:“林家小子早被我撵走了。”

“什么?!”吴苇登地一下就坐了起来,眼睛瞪得圆圆地道:“你跟他认识?!!”

“当然!不然象冲他对我的这个态度,还能活到现在?!”锦绣拿着手中的杯里晃呀晃,一脸得意。吴苇却面无表情,心情复杂至极。

第三卷 吻

李存海小红也就罢了,现在连林宽都是假的吗?过往的温柔与体贴,焦急与心疼难道全是做态?!这一点是吴苇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的。可是,初时自己对他说起锦绣时,他也并没有露出一点与之相识的表情来,而刚才锦绣来人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他并没有阻拦,还比自己早一步离开。最最让吴苇不能理解的是,他竟然先离开了!把自己一人丢在这里与锦绣周旋。这样想着,心头一口血猛地涌上来,使劲又咽下去。闭了闭眼,体内缓缓流动的内息轰地一声就狂窜起来。

见吴苇没有吭声,锦绣又道:“说起来,这么晚了,还是林宽让我去酒楼接你的呢。不然,我哪有这样的神通?”

这句话吴苇听得不真切,体内被真气的狂窜搅得剧痛连连,但人在锦绣面前只能一忍再忍,面上还得做无事状。憋了半天,才能缓出一口气来,道:“迟管事跟我说这么多,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直说吧。我不喜欢绕圈子。”

锦绣显然没想到吴苇如此直接,甚至直接到有些强硬。但只是一恍神,立刻又笑了起来,道:“我一戏子能有什么要求,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请吴苇你来是为了听曲?”

吴苇在与体内真气做斗争,无心与锦绣废话,皱着眉不搭话。这样的表现倒让锦绣以为吴苇真的是打定主意不理自己的迂回方式了。

顿了顿,突然走过来,伸手就要点吴苇穴道。吴苇最怕这个,只见他一伸手就忍住体内疼痛,侧过身,却不料锦绣刚才只是虚招,另一只手已伸过来,一把捏起吴苇的下巴,手中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粒朱红的药丸,迅速地往吴苇嘴里一按。

此时的吴苇已非吴下阿蒙,再加上本就对锦绣的身体接触非常排斥。只是眼下体内翻滚,有些反应不及,才被他钻了空子,被下了药。眼下药在自己嘴里,吴苇一急,就要吐出来,一边伸手去挡一直按着自己喉间的锦绣。

锦绣大讶,对于吴苇他以为自己知道得很清楚,就算在齐尚敏的船上也试过她的功夫,虽然有所长进,但并不放在眼里,谁知现在竟然在自己这么快的动作之下还能抵挡!

虽然心里疑惑,但没见她咽下,自然不肯松手。二人最后纠缠成互相拿着对方的手,一个抵在吴苇喉间,一个抵在锦绣胸前,谁也使不出力来。吴苇感觉到药在口水的润渍下已有些化,不由大急,可是手被治,喉间也被抵住,根本吐不出来。

情急之下,吴苇也顾不那么多了,脚使劲儿一蹬,猛地把锦绣压在身下,他掐在自己喉间的手因为这一压之势松了不少,吴苇连忙接着施压,最后一路压到锦绣的唇边qi書網…奇书,二人之间距离只有几指,锦绣的手再也撑不住,被压到一边。

锦绣见吴苇就要吐出来,压住心里的恶心,突然抬起头,用嘴堵住了正打算吐的吴苇的嘴。

唇间的柔软感觉让吴苇分了一下神,转瞬发现,这人在用舌头把药丸顶在自己口中。暗骂一句:无耻。也顶了回去。

于是,这个看似非常亲密的场面,硬生生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斗争。两个狰狞的脸孔抵死纠缠。药丸毕竟是药丸,这一来二去地抵送,化得更快,没一会儿,嘴里就全是苦中带着甜的中药味。吴苇感觉那味道都直冲到鼻间了,再加上与锦绣离得太近,还有他身上的淡淡竹香,夹杂在一起,吴苇竟然意外地觉得窒息。

要命,不会就这样死了吧?药丸已化了一大半,想来锦绣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抵送的态度也松缓下来,盯着就在眼前的吴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毕竟自己还是处于下风的人,如果自己松嘴,她肯定会第一时间把自己压制住,然后自己就一点条件也谈不出来了,还会被威胁。于是,二人唇舌相交,没有半丝温情,却没有人先退回去。

这么近地看锦绣,肌肤如玉,睫毛又长又密微微上卷,眼睛黑得象孩子,如果忽略他的气质只看眼睛的话,甚至可以觉得眼前人很纯真很脆弱呢。此时,这双黑琉璃一样的眼中可以映出自己那张乱七八糟的大脸,吴苇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妖孽,没见识的小吴苇对他死心塌地实在不冤枉,就算自己看着也不由加快了心跳。

几乎是本能地,心思一动的同时,吴苇的舌头也动了一下。这一次并不是争斗,而是品尝。锦绣一惊,本来他就处于下方,这一下药倒是一大半化与未化地都被他自己吞了下去。等他清醒过来感觉到吴苇已经攻城掠地,被她扫过,舌与舌相抵的感觉让锦绣一紧,有一种不明的情绪突然发酵,让他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虽然全是中药味,但他的柔软还有意料之外的怯意都狠狠地打动了吴苇。这样一个明显身经百战的男人,竟然会在接吻时情怯,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种很妙的滋味。

吴苇现代时有过男友,两人甚至同居过一阵,只是现在想来,却从未有过一次这样让人头皮发麻触动心弦的吻。对于性,男人更重视做……爱做的事,女人却对接吻情有独衷。吴苇也不例外。这个绝色美男自己从前想都不会想的人,竟然被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真是……

正在此时,突然门咣当一声被撞开来。吴苇与锦绣均是一惊,从有些迷离的状态清醒过来,一起扭头,看到了三张惊讶的大嘴。

林宽,顾冉与……顾芝?!吴苇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顾芝。不得不说,顾冉的说法没错,论长相顾芝绝称上超级美女,只是此女气质楚楚可怜,顾盼之间倍显柔弱,眼睛总是水莹莹的,别说是男人见了会忍不住生出保护她的豪气,就算是自己一个女子见也忍不住想护着她。这气质,不是孙凝云之类的美女可比的,只要她站出来,别人根本没办法忽视她。此时的她一身锦绣家丫环的素服,不但惊讶,还莹莹带泪地看着自己与锦绣。

吴苇知道自己与锦绣这个样子,解释什么都没办法解释。衣衫不整,姿式暧昧,甚至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还在唇舌相交。于是,也不解释什么,但并不放手,自己刚才也吞了点药,怎么也得把解药要回来再说别的。吴苇坐起来,压在锦绣身上,手还与他纽在一起。

第三卷 九转灵潜丹

林宽:“苇苇,你们……”

顾冉:“听到打斗声,我们敲门没人应,我们才……”

顾芝:“公子……”

吴苇抬头看了一眼林宽。温暖的烛光映在他脸上越发显得惨白空洞,表情很淡眼神很痛,吴苇感觉被狠狠扎了一下,心里乱纷纷的,立刻又低下头去。看到他就想到他与锦绣早就相识的事实,吴苇无法也不愿面对,算是逃避吧,不愿意面对林宽的背叛,不论真假。吴苇现在甚至没有勇气去问出个真假来,生怕如果是真的,自己该如何……害怕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与吴苇没有血色的脸相反,锦绣被吴苇压在身下,不能动,但脸色潮红,表情里有一种诱人的迷离。他并没有看身上的吴苇,顺着声响看向门口的三人,目光特地在林宽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一派平静地问道:“有事?”

林宽背挺得笔直,垂下眼帘,退后一步,对顾冉道:“顾少侠,你先说吧。”

顾冉从震惊中惊醒过来,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看吴苇,只看了一眼锦绣,道:“我是来带我妹妹回家的。”

“不,大哥。”锦绣还没说话,顾芝在一旁突然凄声道:“我不离开公子。”

锦绣眼光随意地扫过顾芝,盯着顾冉问道:“这个丫头是你妹妹?”

“是。舍妹年幼无知,才会……”

顾冉话还没讲完,锦绣就有些不耐烦地皱眉道:“以后这种丫环的事找戏班总管即可,不必来烦我。”说着,想摆手让他们退下去,才发现手还被吴苇死死地攥着。吴苇的手中全是汗,此时也弄得被握着的锦绣又湿又冷,很不舒服。可是,不知为什么,锦绣脸上一红,声音也柔软了几分,道:“这次就算了。你去跟总管说一下,就带你妹妹离开吧。”

这一下,顾芝眼神绝望,泫然若泣,整个人象被抽光了空气的气球,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顾冉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妹妹。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锦绣,忍不住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自家妹妹从小捧在众人掌心长大的宝贝,几时受过此等轻蔑?!

只是,此时说什么都没用。是顾芝自己跑来主动要求做锦绣的丫环的。顾冉无论怎么说,都不占理。而且,真要说出来,那对于顾家来说,只能是更加的侮辱。只是这气闷在心头,如何都不能解。狠狠地瞪了一眼锦绣,抱着顾芝转瞬消失在黑夜里。

“关门,林宽。”

从门照出去的烛光照出一段昏黄的路,有夜风吹进来,吴苇打了个冷颤。林宽站在那里不语不动,好象雕像。吴苇心头一跳,别开头去,直接道。没有再叫他“爹”,叫不出口。无论如何,在现代安然长大的吴苇,在某些方面还是天真的,不能折。

“嘎吱嘎吱”,这一回,门异常沉重,发出尖锐的嘶叫才缓缓关闭。房间内又一次只余吴苇、林宽、锦绣三人。

“解药!”吴苇没理另两人怎么想,门关上的第一时间就一把用手肘压紧锦绣的脖子,厉声道。

锦绣被掐得因窒息而满脸通红,伸着舌头根本说不出话来。林宽一愣,冲上前来,急急上下打量了一番吴苇,见她虽然形容狼狈却并无异状,心下舒了口气,问道:“他给你下毒了?!什么毒?!”

吴苇没想到刚才那样冷清表情的林宽会突然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来关心自己。顿了顿,还是答道:“一粒红色的药丸,苦中带点甜。”

此言一毕,吴苇突然感觉身体被猛地一推,倒向一边,再站起来,就看到林宽已占有了自己刚才的位置,只不过,他没有用自己那样野蛮的办法,只是随手点了锦绣的几个穴道,咬牙问锦绣:“为什么给他吃九转灵潜丹?!”

“诶?”吴苇一愣,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先要解药再说其它的吗?还有时间先问为什么?!而且,九转灵潜丹这名字听着也太玄乎了。

喉咙解放之后,锦绣咳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听林宽这么一说,又笑了起来,道:“还不是为你这个爹准备的。我可是处处为你着想,你还不感动?”

意外的,一向表情散淡的林宽听了这话,突然脸皮抽动了几下,凝上来可疑的红色。咬牙暴出一句:“你、无、耻!”说着,就轰了一拳过去,这一拳实打实地,吴苇隔这么远都能听到拳风,然后拳拳到肉的搏击声,叭叭叭。

这……林宽做为一个武林高手竟然用最幼稚的方式打锦绣!不然的话,他第一拳过去,锦绣早就死了。可是现在,锦绣只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却还在不知死活地发出碜人的笑声。

吴苇被眼前这个诡异的景象惊住了。这,算什么?报仇?泄愤?可是,林宽一张受辱的大便脸,而锦绣虽然不能抵抗却一贯地得意洋洋。到底谁在打谁?

“好了!”吴苇大叫一声。内息在体内轮转,并没发现任何不同,想到刚才的药大半是锦绣自己咽下,自己只分了一小半,心下安了不少。直接道:“有解药就快拿出来,你们这样打来打去有什么意义?!”

林宽停了手,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头来,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吴苇,嘴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看了这模样的林宽,吴苇一怔,难道说……自己这药竟是无解的毒药?!看着林宽的眼神也急切起来,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爹!”

“对不起,苇苇。”林宽走过来,一把抱住吴苇,道:“九转灵潜丹没有解药。”

竟然是真的!吴苇本就一向怕死,听了这话等于宣判了死刑,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只一味想着,挣扎这么久,竟然还是要死吗?脑袋里纷乱无章地念头乱窜,最后突然想起来,冲到锦绣面前,使劲摇着他的肩,道:“你吃得比我还多,你肯定不会让自己死的。所以,你一定有解药的,是不是,是不是?!”

“嘁,胆小鬼!”锦绣一脸不屑,道:“说什么要死要活的?九转灵散丹不但不会死人,还对内功精进大有好处呢。孤陋寡闻的家伙。”

吴苇不敢置信地看向林宽,却见林宽颇是为难地点了点头。心下一松,疑惑又起,问道:“既然是好药,为什么会给我吃?”

“喜欢你,看你顺眼呗。”锦绣嘿嘿笑着接话道。

吴苇不理他,只看着林宽。林宽脸色泛红,抿了抿嘴,终于说出来:“它确实是会让内功精进,但是,但是,只要,只要……”斯斯艾艾半天,低下了头,抬眼见吴苇紧张的脸,才一咬牙说了出来:“只要一旦与人交合,内力就会全数渡于交合之人,变回普通人。所以,所以……”

“所以,这事一旦被别人知道,我吴苇继萧照的玄木令之后,再次被无数人盯上,还可能会随时被强奸。”吴苇心下一片凉。

林宽上前拍拍吴苇肩膀,道:“不,这种事阴阳谐调才有用。我儿是男性,而来武林大会的大部分也是男性,而女性也……一般不会因此而献身。未明此举,恐怕另有意图。”

可我是女性……这话,吴苇只能在心里呐喊。到了此时,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了:“什么意图?”

“我猜……”林宽看向锦绣,道:“是为了胡一飞的此次选婿吧?”

选婿?!吴苇一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锦绣道:“他比我吃得还多,岂不是更有可能被挑上?!”

第四卷 上山

万剑山庄所在的山并不算高,武林高手中用轻功的话一柱香的功夫就可以到了。只是此时,吴苇与锦绣坐在马车里慢悠悠地绕山路上去,恐怕得一个上午的时间。

丛林幽静,秋叶遍地红。林宽在外面赶车,吴苇与锦绣在车内面对面坐着。锦绣被点了穴,一动也不能动,但是笑意不减,目光灼灼地盯着吴苇。吴苇很纳闷,为什么他吃了九转灵潜丹没事,自己却身如火烧,内息狂转?!说是有利于内力精进,可如此精进法,实在让人有些吃不消。

打开窗,让风吹进来,吴苇一边吹风纳凉,一边努力控制着内息,如此,还是汗如雨下,没一会儿,浑身湿透。

习惯了现代人的人与人之间保持一定距离的吴苇,此时被人这样毫不避讳地直视,就算不看他,也能感觉到身上象被烧了两个洞一样,非常烦燥。

“如果你不喜欢这样,完全可以试着用内力冲穴。不必把时间浪费到看我身上。你再看,我也不会给你解穴。”无奈睁眼,看向笑眯眯的锦绣。

“不,这样很好。”锦绣虽不能动,但神态间却比初见还要悠闲。只是因为一直穴道被封,血脉不通,脸色有些苍白。

明明是自己制住了他,为什么到了现在反而好象是为他所制?!吴苇真是万万想不通。为了给他点穴,自己昨夜跟林宽一直学到天明,只记住了几个常用的穴道与手法。因为内息不停急转的原因,总感觉脑袋有些昏沉,能记住这些,吴苇已经很满足。

不理他,但脑中纷乱实在也没心思再去控制内息。从怀里掏了掏,拿出本书来看。正是当初与金潜他们失散时拿着的书。古文加上药物专业性,这本书对吴苇来说,很艰深。越看越皱眉。

“难得的机会。苇苇,我们说说话吧。”锦绣看了眼吴苇手中的书,突然学着林宽叫起了吴苇小名,口气带着些撒娇的软糯。

“说吧。”吴苇头也没抬。这男人是敌非友,自己带着他也不过是为了让他比自己更醒目,转移注意力罢了。无论如何,他一个男人当胡一飞的女婿总比自己去当胡一飞的女婿要顺当得多。如果自己真的不幸被强选为胡一飞的女婿,可想而知的后果……很可能被人强X!

吃了九转灵潜丹的人都会身泛红潮,自己什么样吴苇不知道,但锦绣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诱惑,吴苇不相信自己的定心,还是不看他为妙。虽然他有害己之心,但吴苇自己对他却下不了狠手。把他带到武林大会众人面前,自有他人来处置他。

“苇苇,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长得很象?”锦绣声音低了些,问道。

吴苇翻了个白眼,放下书,道:“你疯了?!是个明眼人都知道我与你天差地别。哪一点像?!想调侃我也不必找这么不靠谱的理由吧?”

“唉~~”锦绣长叹一声,笑道:“苇苇你既没有仔细看过自己,也没有仔细看过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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