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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之夭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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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夭莲伸手抚着他身后的伤,“那时候一定很疼吧,好深好重的伤。”

“……”眼前的女孩子,为他的过去流眼泪,为他的伤而心疼,落休嘴角勾起一抹笑,凑进想吻她。

“啊!”夭莲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叫起来。

“又怎么了?”落休紧张的看着她。

“你背过去。”夭莲推推攘攘的让他翻过身去,落休拗不过她,只能翻过身。

夭莲抚摸着他背后的伤,然后,出乎他意料的,轻轻地吻着每一道伤口,轻柔的,疼惜的。

“小时候我撞伤了,姐姐就会吻吻我的伤口,说,伤口只要被吻了,就不会痛了。”夭莲低声说着,从身后环抱着他的腰。

从被她吻开始,落休动也没敢动,整个人都僵住了,害怕只要稍稍的动弹,自己的紧张自己的紊乱就会被她发现。

而当那一种情绪稍稍冷静下来,终于可以面对他的时候,他又发现,抱着她的人已经睡的雷打不动了。

轻轻地抱住她,喃喃道:“应该主动一点,不,应该把化毒蛊拿回来,让那些个家伙有机可趁,不对不对,啊,这样的女孩子,根本下不了手啊……”长长地叹息,一直延续到黎明。

次日的清晨,夭莲左喊右喊,某某人就是不起床。

无可奈何,只得自己先起来,没有衣服怎么办呢?总不能这样出去呀!

就在这时,门外依月问道:“宫主,起床了吗?”

“啊,我就等你呢,你看到我衣服没有?”夭莲一把打开门,把依月拽进来问道。

依月侧头看了一下屋里的状况,床上的人还在睡着,没有穿衣服,眼前的人穿着一件显然不合身的衣服,脖子间还有红红的印迹。

“宫主,你的脖子……”依月试探的问。

“昨天不知道哪儿一直该死的蚊子飞到帐子里啦,咬了我好些个包!”夭莲捋起袖子给依月看。

“蚊子咬的?不是传说中的吻……”立刻止住,打量着她的衣服又问道:“你穿的是……”

“我的衣服都不见啦,仅剩的两件里面的衣服也掉到澡盆里了,我只能穿了落休的衣服。”夭莲委屈的说。

“那,他呢?”依月伸了伸下巴,指床上的落休。

“他畏寒的,就算夏天也要盖着被子的。”夭莲说道。

“也就是说,只是上半身没穿衣服?”依月咬牙,那叫个恨啊。

“当然,不然,哇,你在想什么?!”夭莲被惊吓。

“没!没什么,呵呵,宫主,我今天过来的时候发现我房间里有好些你的衣服,可能是我和张嫂洗完之后忘记拿回来了。”依月强作笑容的说。

“这样啊,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的衣服都不见了呢。”夭莲拍了拍胸口,开始漱口洗脸。

寒霜楼,十几个人一大清早就在这里等消息,看着依月走过来,激动的跑上去打听情况。

“失败……”依月沮丧不已。

“不是吧,这么狠也失败了?!”岳阳轩实在想不通了。

“不可能啊,大哥绝对是真男人的!”落央肯定的说,落叶也表示坚信。

“难道是我那个傻妹子?”岳阳轩迟疑了一下。

“你妹妹不是女人?”落叶大惊。

“按小莲的性格来看,是个男人,都没法对她下手,除非,她自己能够意识到。”轫涸颇为意味深长的说。

“哦,这样啊,嗯,以前你们也总是腻在一起呢。”希月了解的点点头。

“你和我妹妹睡过?”岳阳轩大惊。

“你放心,我没有碰过她,何况,我和你是一个位置的人,只是哥哥而已。”轫涸无语的看着他。

“看来,什么时候应该让她开开窍。”岳阳轩筹谋着。

“你们在干什么呢,一大早的都聚在这里。”夭莲揉着眼睛走进来。

“没!我们在吃早茶,早茶。”依月嘿嘿笑着。

“哦,落寒呢?”夭莲扫视了一下,并没有看到落寒。

“这里。”希月指了指趴在桌角的人。

“哇,今天是怎么了,落休也一副困死的样子。”夭莲困惑。

“找我什么事情啊?”落寒抬起眼,一脸梦游的看着她,一大早的,被这帮人吵醒,他真后悔,给了他们这个方便。

“落休说他今天很困,让你陪我练剑。”夭莲拉了拉落寒的袖子,说。

“啊……”落寒打了个长长地哈欠,站起来说:“我知道了,走吧。”

随后,和夭莲两人离开寒霜楼。

岳阳轩点点头。

“怎么了?”依月不解的看着他。

“至少成功了一般。”岳阳轩一脸奸笑的说。

“怎么说?”落央凑过来。

“我的傻妹妹可能没有意识到,至少,有一个人意识到了,所以呢,一个晚上过的肯定很辛苦呢。”岳阳轩笑得快要癫狂了。

“哎,虽然无殇的性格不差,但是呢,以前那个温柔而敦厚的岳阳轩更让我怀恋呢。”落玉打着哈欠走进来。

“温柔的哥哥这里已经有一位了,我就做一个滑头的哥哥有什么不可以?”岳阳轩指了指轫涸说。

“有道理。”落玉看着他忽然表现出的一如当年岳阳轩认真的神情,颇为肯定的点点头。

“好了,快去练剑吧,时间不早了。”云笑天也打着哈欠走进来。

“哦!”众人应道,拿起剑,走了出去。

过去的便过去了,未来才是生活

少林寺的寺院内。

“老和尚,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岳阳青冷声说。

“就算你杀尽我少林寺的人,老衲也不可能答应你的!”净空扶着手中的禅杖。

“你还有什么可以跟我打?十八铜人已经都归西了,你那些得意的弟子也都已经伤的伤死的死,何不爽快一点呢?”岳阳青把剑从净圆的身体里□,净圆一声没吭的倒在了地上。

“我说了!就算是你今天杀了这里所有的人!我也不可能答应帮你去攻打隐地!”净空怒吼一声。

“人说和尚六根清净,真不知道净空大师这是什么啊?会生气?”岳阳青轻笑两声。

“老衲和施主没什么好说的,若要杀就动手吧。”净空冷声说。

“不识趣的老东西!”岳阳青嘴角一抹笑意,剑刺穿了净空的胸口。

“这不是少了一大战力?”轫天有些苦恼的说。

“留着他根本没有意义,一把火烧了这里吧。”岳阳青打着哈欠,收起剑,往外走去。

“除去被灭门的青城派,以及这个少林寺,那么,剩下的五个都归顺了,用他们牵制隐地其余的小鬼们,应该也差不多了。”绝浪把火把丢到架好的木柴堆上。

“其余人你们看着办,我那可爱的大侄子可是我的猎物!”岳阳青笑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如既往的残忍呢。”轫天冷声说着。

“这话会让人误会哦,二哥!”绝浪走到他身边,提醒道。

“……”轫天再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按计划,下个月十五。”绝浪看着轫天离开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对五大掌门人说道。

“是!”峨嵋派掌门慧空师太,昆仑派掌门王峰岳,华山派掌门赵夏印,崆峒派掌门赵秋罗,武当派掌门林武。

风轻轻地吹来,带着一丝丝的凉意,已经到了秋天了呢。

夭莲收起剑,坐在水央荫的湖边,随意的拨弄着湖水。

“天气转凉了,这样会生病的。”轫涸走过来,抬起她的双脚,给她擦干净,仔细的帮她穿上鞋。

“轫涸还是这么温柔。”夭莲笑着说。

“我什么时候对你很凶吗?现在才注意到我的温柔?”轫涸笑着,坐在她的旁边。

“不会啊,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哦!”夭莲嘻嘻的笑着。

“哦?说来听听。”轫涸环抱手臂,一副要听的样子。

“嗯,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救了我,救一个陌生人,当然是温柔的人,然后,你对我很照顾,很包容,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也从不责备我,不断地鼓励我,不断地支持我,我伤心了,第一个出现的人就是你,我开心了,比我更开心的人也是你,我的要求无论是不是合理,你都会答应,这样的温柔,我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哦!”夭莲笑着说。

“也许,就是我太温柔了,所以才被你忽略的。”轫涸有些神伤的说道。

“嗯?”他的声音很小,她并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没几天就是中秋了呢。”轫涸扯开话题。

“对哦!我都忘了诶!中秋节可是大节日哦!找落休问问,说不定能开个大晚会呢!”夭莲激动的往华月阁跑去。

“还是这样想什么就做什么呢。”轫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风轻轻的吹着,湖中的莲花瓣凋零在水中,打了几个圈。

一把推开华月阁的大门,大声嚷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跑到屋顶,也看不到人,夭莲正奇怪着,看到一个人影慢慢的从西边走过来,定睛一看,正是落休,只是,神情似乎有些不对。

跑到楼底,再去寻落休时,又见不着他了。

“看错了吗?”夭莲挠了挠头,再看看西边那一片树林,她好像从没有去过呢。

这样想着,往西树林跑去。

树林很小,却被整理的很干净,小径旁开着一路的红色花朵,夭莲打量了几番,似乎是叫彼岸花。

“传说中的通灵花?”夭莲神经紧张,看着树林的深处。尔后,仿佛忽然想了什么,眼睛颤抖了一下,慢慢的走过去。

小径蜿蜒着通向深处,远远地,就看到了两颗花树,花树下,一大一小,两个坟墓。

夭莲怔住,有些颤抖的走到坟墓前,伸手触摸着冰凉的石碑。

“原来,一直在这里。”夭莲跪在墓前,痛哭不已。

落休推开凳子,站起身来。

“我去找她,你们先吃。”说着,往外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轫涸也站起来,说道。

“大家一起找吧,反正坐在这里,谁都不放心。”落寒走过来,说道。

“那好吧。”落休点点头,转头看到了有些恍惚走过来的夭莲。

“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大家很担心你!”看到她的身影,落休松了口气,却也忍不住大吼道。

“?!”夭莲似乎刚刚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站在华月阁门前的一行人。

“我问你去哪儿了?!”落休捏住她的手臂,怒问。

“我,疼啊,你先放开我。”夭莲挣开他的手。

“……”被她一说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注意力道,立刻有些慌张的放开。

“对不起啊,我晃着晃着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夭莲有些委屈的说。

“啊?你在这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落休坚信,这是她的借口。

“我说真的,我记不清路,轫涸和落寒都可以作证的!”夭莲拉过轫涸和落寒,一脸认真的说。

“是,有点,路痴。”轫涸和落寒无奈的说。

“我说吧。”夭莲眨着眼看着落休。

“好,这次算了,若再有下次,没这么容易放过你,大家都饿了,先吃晚饭吧。”落休威胁的看了她一眼,走进屋去。

“好了好了,吃饭了!”夭莲嘻嘻笑着,拉着他们走进去。

只是,那么单纯的她,一丝一毫的心事,都会被别人看出来呢。

轫涸等人离开华月阁,依月拉住轫涸。

“怎么了?”轫涸不明的看着她。

“你比我还要了解宫主,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她?”依月严肃的问。

“她有落休在身边,我放心的。”轫涸说完,转身要走。

“你就这么放弃啦?”依月再次拉住他,表情进一步的严肃化。

“放弃?”轫涸茫然的看着她。

“对啊,你不是喜欢宫主吗?落休一出现,你就认输啦?”依月厉声说道。

“感情这个问题不是说放弃或是认输的问题,她喜欢的人是落休,我没有强留她在身边的理由啊。”轫涸站住,说道。

“可是,宫主对你也很好啊,你还有很大的机会的!”依月急忙的说。

“她对我好,是因为她把我当做亲人一样看待,不是伴侣,明白吗?”

“那你一点也不去争取吗?”

“我有争取过啊,一开始我就在努力着,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意。”

“那时候宫主还不懂这些罢了!”

“虽然说男女之情和年龄是有关系,那时候小莲也18岁了,没有让她注意到男女之情,不是她的问题,而是,我并不是那个人。”

“那现在她明白了,你为什么一点努力也不做?”

“小莲曾经跟我说过,星星是躲在太阳的背后寻找安全,而在月亮的怀抱中欢笑的。”

“什……什么星星月亮又太阳的?”

“星星就是指小莲,我是她的太阳,落休是她的月亮,我是保护她的人,而陪伴她的人,是落休。”

“她这样说了吗……”

“所以啊,我应该做好我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去无理取闹。”

“……”

“好了,她有心事,落休会处理好的,快回去吧。”轫涸拍了拍她的肩,往红枫谷走去。

“等一等!”站在身后的依月大声喊道。

“嗯?”轫涸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在秋天的晚风中瑟缩的白衣女子。

“那么,是不是,可以,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心中那个位置,已经空出来了?”支吾了很久,依月才说出来。

“……”他并没有回答,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孩子的勇敢与真挚。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爱一个人同样不需要借口

落休收拾好床铺,自从那次被他们整过之后,他就在床旁边打了地铺,嗯,还是这样睡着才舒服。

夭莲走进来,卸去头饰,换下紧身的武衣,穿着宽松的睡衣。

落休端着水走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沦到给她端洗脚水的地位。

“哇,落休调的水温是最舒服的。”夭莲享受的说道。

“舒服就快洗,今天好累啊。”落休脱去外衣,躺在地铺上。

“你都干什么去了?”夭莲扭头看着他。

“去西树林整理了一下。”落休闭着眼睛说。

夭莲擦干净脚,把脚盆端到门外,关上门。

“把水放在那儿就好,我待会儿去倒。”落休听到响声,说道。

“你相信,我是因为迷路才回来晚了吗?”站在他的身前,夭莲看着他。

“……”睁开眼,她的眉头微微的皱起,眼神有些恍惚,这样的恍惚是他所害怕的,还记得半年前那个恨极了自己的她。

“你不是问我去哪儿了吗?我去了西树林。”夭莲静静地说。

“你!”落休的手握紧,心中的不安已经表露出来。

“我一直想拜祭姐姐,却找不到她的坟,明明就在隐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夭莲的声音有些冷。

“……”落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

“那里,是属于你们的地方呢,小小的墓碑,是那个孩子吗?”夭莲的声音微微的哽咽。

“……”他没有否认。

“有些失落呢,落休的心并没有完全向我敞开,或许是我要求太多了,这样的落休我应该已经满足了,可是,为什么,心还是有些痛呢?”

“……”

“也许吧,每个人都该有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天地,我不该强求你的,只是,那个人是我的姐姐啊,是小时候对我最亲近的人啊。”

“对不起……”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当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姐姐口中的休时,我也没有问你,姐姐被葬在了哪里,所以,你不告诉我,不全是你的错。”

“……”落休避开她的眼睛,那一双悲伤的眼睛,他还是无法承受呢。

夭莲坐在地铺上,俯身抱住他。

“你?”这样的举动,让落休惊讶。

“那个小小的墓,你一定很难过,对不对?”温柔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衣襟,一点点的润开。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落休的声音里带了太过明显的悲伤。

“落休喜欢我吗?”夭莲问。

“喜欢。”回答的很干脆。

“和对姐姐的喜欢一样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曾经把轫涸当做亲人一样在爱,现在的我才知道,轫涸并不是把我当做亲人的,所以,我伤害了他,那么,你呢,会不会和曾经的我一样?”

“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傻啊?”

“那么,也就是说,落休的心和夭莲的心,是一样的,对不对?”

“……”

“在你的心中,我不奢望取代姐姐,但我希望,在那个位置上,可以有我一点点的地方,除了姐姐的地方,我希望,落休都能够给我。”

“……”

“你曾经说过,不希望看到不开心的我,而我,不希望看到悲伤的落休,过去的遗憾,能不能给一个弥补的机会呢?”

“你……”

“如果,我为你生一个小孩,落休是不是会更开心一点呢?”夭莲抬起头,看着那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眸。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落休怔住。

“果然,我和姐姐不一样。”夭莲离开他,抱着膝盖坐在旁边。

“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话代表什么?”落休郁闷了,她似乎曲解了他的意思。

“代表什么?”夭莲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果然什么都不知道。”落休叹了口气。

“代表我是用我的一生在爱你。”她说道,忍住眼中的泪水。

“……”或许真的没有想过要去弥补过去,只想着,或许这样也不错,这样,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么,落休呢?落休对我的爱,有一生这么重吗?”夭莲看着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眼中那样的执着。

“……”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中,一生吗?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许诺给她更多的时间。

“如果这一次赢了,我们就在隐地,或许去玉寒山也行,我们再不去过问江湖的事情,平平淡淡的生活,安安静静的度过以后的每一刻,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

“所以,这一次,不可以输,我们还要再一起过年,回去找那一对夫妇,一起吃年夜饭,看你跳火群。”

“好。”

“因为在乎所以害怕失去吗?为什么,控制不住的颤抖呢?”夭莲呜咽着蜷缩在他的怀中。

“相信我,我不会输的,一定不会!”落休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靠在他的肩上,抬头看着他的脸颊,他以宽慰的笑在回应她,可是,她清楚地记得,去年严冬,月华的事情,她是不是应该相信,他一定会赢?

靠在床沿的落休捏了捏她的脸颊,单纯,善良,美丽,她几乎汇集了大多数的美好,这样的女孩,他珍惜得起吗?

自己矛盾而纠结的思绪被她的动作拉回来,只见她忽然环住自己的脖子,拉低了他的头,温暖的嘴唇贴着自己的,那一种,一接触,就会填满心底的温暖的感觉。

“还记得落休第一次吻我吗?那时候我惊慌,害怕,却也开心,而更多的是失落,悲伤,难过,因为,在落休的眼里,映照出来的人并不是我。”夭莲说道,看着他湖水绿的瞳仁。

“现在的落休眼里,有的只是小莲。”落休轻笑着,抱着她,轻吻着那一双让他忘却寒冷的双唇,亲吻着这个再一次给他生命的女孩。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不爱一个人,同样不需要借口。

心,是最坦诚的。

你不要一个承受了所有,这样,我会觉得受伤

中秋节的前一日,夭莲张罗着做月饼,一行人在经历了半年的特训,这一天终于轻轻松松的准备过节日了。

“啊,这个馅儿不是这样弄的!”夭莲夺过冰和焰手中的木棍棍,说道。

“不对不对,面不能这样揉!”夭莲看到白月和希月两个人满头满脸都是面粉,无奈的看着他们。

“水开了!”落寒的脸上是越抹越黑。

“月饼里面当然要加点莲子!”落央一脸笑嘻嘻的抱着一篮子的莲子走进来。

“加杏仁加杏仁!”落叶抱着一脸盆的杏仁抢着落央进来说。

“模子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彻月看着手里的模子,绝夕点点头。

“是不是应该也加点我特制的药进去呢?”绝尘拿着一瓶子的药站在放馅儿的桶旁边。

“你饶了我们吧,让我们尝一点味儿正常些的东西吧。”依月可怜巴巴的说。

“柴都搬进来了!”云笑天和岳阳轩扛着两捆木柴,走进来。

“好热闹啊。”轫涸站在门口,感叹道。

“你不进去帮忙?”落休走过来,问。

“你不是到现在才过来?”轫涸见是落休,说道。

“我去西树林取了些花蜜。”落休摇了摇手中的小瓶子。

“哇,这次的月饼品种可真多了去了。”轫涸笑着看着里面一阵的闹腾。

“我很奇怪,在这样紧张的时候,为什么让他们这样松懈的过着?”轫涸淡漠的问。

“为什么?或许,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呢。”落休淡然的说着,走进去。

“小莲,你要的花蜜。”摇着手里的瓶子,看着夭莲兴冲冲的跑过来,落休笑着说。

“最后,一次吗?”轫涸喃喃道。

“哇,今天的月亮很圆呢!”屋顶,夭莲一边吃着月饼一边说。

“明天会更圆的。”落休说道。

“后天才是最圆的!”落寒嚼着月饼,吐字不清的说。

“今天很圆就很好啊!”夭莲嘻嘻笑着。

“呵呵。”一行人跟着笑起来。

“其实啊,我一直很想问落休一个问题呢。”夭莲扭头,借着月光看着在身边的落休。

“嗯?”落休挑挑眉。

“一直以来,坐在这里的落休都在看什么?”那个不知名的地方,他一直注视的是什么。

“长庚星。”落休淡淡的说。

“长庚星?”夭莲不解。

“日落后升起的第一颗星星。”

“也就是,召唤月亮的星星咯。”夭莲傻傻的笑着。

“差不多,你干什么笑成这个样子?很阴险诶。”落休看着她呵呵傻笑,有些发憷。

“没什么,没什么。”夭莲摇头,却还是止不住的笑着。

长庚星吗?告别了白日来点亮黑夜的星星。

八月十五的清晨,伸手去拥抱身边的人,却发现,旁边是空荡荡的,惊醒,环视四周,这里是哪里?

石床,石桌,石壁,石门。

“落休?”轻声唤着,回应她的只有空落落的回音。

“在做梦吗?”这样想着,掐了掐自己的脸。

“好痛!”捂住脸,这不是在做梦,这里是哪里?

走到石门前,用手敲了敲,坚硬的石壁,根本没有一丝的缝隙。

“落休?”有些害怕,这样的一个人,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一个人的生活,黑暗,孤寂,恐惧。

“小莲。”门外,传来微弱的声音。

“落休?是你吗?你在外面吗?打开门好不好?”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拼命地大声喊着,害怕他听不到。

“听我说好吗?”声音有些疲惫。

“好,我听。”立刻回答,然后耳朵贴在墙上,不想漏听一个字。

“石室里有轫涸做的玉酥饼,落央调制的蜜茶,饿了渴了就吃点喝点,床下的木箱里是一些衣服,落玉怕你到晚上会冻着,鬼纹一字,我放在桌子上了,如果明天这一扇门没有开启,就用它劈开它吧,你需要的东西冰和焰他们已经帮你收拾好了,就在华月阁,这里是西树林,我相信,你不会迷路的。”隔着石门,她听得清清楚楚,也听的手脚颤抖。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落休啊?你告诉我你忽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哭着敲打石门,然而,那门后,已经没有回答她的声音。

“轫涸?轫涸?你在外面吗?告诉我你们关我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啊?”

“冰!焰!你们是最疼我的,快打开门好不好?”

“你们都给我开开门好不好?”

“呜呜……”

“呜呜……”

“我求求你们了……”

“呜呜……”

“求求你们了……”

“呜呜……”

“你们不要把我一个人留下!”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战斗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依月……”

“你们都在哪里啊……”

“呜呜……”

“哥哥啊……呜呜……哥哥……”

门外,一行人站着,直到岳阳青进来,说道:“该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了。”

有朋友在身边,是三生有幸的事情

一阵旋风。

岳阳青睁开眼,看着出现的一行人,笑着说:“终于来了,我的孩儿们。”

“废话少说!”落休冷声说。

“别急别急,今天可是中秋节啊,团圆的大日子,你看看,绝氏的人齐了,轫家的人也齐了,我们岳阳家,嗯?莲儿呢?去哪儿了?”岳阳青看了又看,并没有见到夭莲的身影。

“你没有资格提她?!”岳阳轩怒声吼道。

“哼,这里似乎轮不到你说话,朝廷的叛徒走狗。”岳阳青摇摇手指头说道。

“有没有资格,我会让你知道的!”岳阳轩说着,拔剑攻击而去。

“当。”挡下这一剑,岳阳青的脸上露出惊讶,尔后,看着站在身前的人,眼中流露出一丝的笑意。

“这一招,是您亲手教我的呢!”岳阳轩愤恨的说。

“真是意外啊,居然会是我的轩儿呢,真像做梦一样。”岳阳青的手僵了一下。

“我不是你的轩儿,今天我就要为我的母亲我的妹妹报仇!”岳阳轩说着,杀气浓重的攻击上去。

“先赢过我!”横刀而来的武当掌门林武。

“区区一个武当掌门!”岳阳轩一剑砍下去。

“当!”面不改色的接下这一剑,林武冷眼看着他。

“怎么可能?!”岳阳轩稳住被震伤的手臂。

“最好不要小看他们才好,服下了海怒粉的他们,比你们强很多哦!”绝浪看着岳阳轩一脸的惊诧,笑着说。

“服下了海怒粉,他们会死的。”绝尘对绝浪说。

“哦?你对医药很懂?”绝浪转过头,看着绝尘。

“别来无恙,爹。”绝尘握紧手,恨声说。

“果然,已经忘了呢,”绝夕悲哀的看着不远处的绝浪。

“你们是尘儿和夕儿?”似乎想了想,绝浪才说道。

“……”绝尘没有答话,这样的父亲,他应该承认他是自己的父亲吗?

“记忆不太好了,想不到,几年不见,都这么大了。”绝浪微笑着说。

“您也老了很多,头发全白了呢。”绝夕冷声说。

“嗯,是啊,头发都白了,是药的副作用太大了呢。”绝浪揉了揉头,说道。

“你服了什么药?”绝夕的手还是禁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为了研制传说中的云散,试过很多药草,这样也不奇怪。”绝浪轻笑了两声。

“云散?”落央的眉皱起。

“你知道?”绝浪抬头看着落央。

“可以最大限度提升一个人的力量,却和海怒粉不一样,不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只会造成战后双倍的疲惫而已。”落央说道。

“嗯,说的很清楚呢。”绝浪点点头。

“因为云散的成功率太低了,只有三颗,给他们用实在太浪费了,只能给他们服海怒粉了。”绝浪笑着说。

“也就是说,成功的三颗被你们三个人服下了?”绝尘的呼吸变得紊乱。

“嗯,当然。”绝浪点点头。

“你抛下娘,抛下我们,就是为了这个?”绝夕颤抖了声音问。

“嗯,是的。”他没有否认,回答的很干脆。

“助纣为虐的混蛋!”绝夕吼着,银针从手间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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