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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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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恨水莫名其妙的感到四周一片寂静,心中蓦的烦躁起来,风老汉死了,他就算想要找人发泄,也找不到对像,随意的挥了挥手,便下令道:“将这小女孩处死,再回来向我禀报!”说著再不管现场如何,看到站立在一侧的蒋琬几人,也没有打声招呼,便转身大踏步走了。

他身边的几个侍卫面面相觑,都呆若木鸡,看到李恨水一个人走远的身影,知道他心情不佳,可是又不能任他一人离开不管,保得匆匆也随之而去。

等到李恨水走了,那些禁卫军士兵才大哗起来,可是却没有人敢说李恨水的不对。

一两个士兵互相看了看,皱眉道:“怎么办?”

另一个士兵摊手道:“还能怎么办?这人是反贼,反贼的孙女,当然也是反贼,而且晋王爷下的命令,就算她们不是反贼,谁又敢不从?”

那开首的一个士兵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所有人都认同了他们的说法。

人家是王爷,南唐的十四皇子,他下的命令,有谁敢不听?

只是推推攘攘,所有人都不愿意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下这狠手,而且刚才看到这一幕,谁能狠得下这个心肠。

可是晋王的命令已经下了,如果不带著她的人头前去向他禀告,谁知道结局是什么?

那两个士官可不想无缘无故因为一个小女孩而丢了乌纱帽,同情归同情,可是这种场景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天下这样的事情,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谁愿意凭白担上大干系,去受这种牵连?但他们又不想自己动手,便随便命令两个人过去,杀了那小女孩,回去复命。

那两个士兵也够倒霉的,以为跟在这官儿的身后,提拔的概率大概要高些,所以一直屁颠屁颠的鞍前马后,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有的时候,做那种吃力不讨好事情,被拿来丢卒保车,背黑锅的,也往往是大人物身边的那些人。

他只是图个方便,并不在意是谁做的,可是对于这两个士兵来说,面部表情都犹如各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苦得渗出水来。

可是指名点姓之后,他们又不敢不服从命令,只得期期艾艾的走到那小女孩身前,犹豫著拔出佩刀。

暗暗闭上眼睛,心中道:“对不住了,谁让你生得不对人家,下辈子投个好胎!”在那小女孩疑惑的目光中,便要挥刀砍下。

老丈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道:“住手!”

那两士兵一怔,转过头来,这才注意到老丈傅青宗,他身边还有另几个人,一个蒙著火红色的面纱,身材窈窕;另一个清丽的少女,文文秀秀;还有就是一个黑衣黑裤的小男孩,一对眼睛亮→文¤人··书·¤·屋←得吓人,在里面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最后就是那一个静静站立在那里,却最受注目的少年。

“你叫我们住手?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老丈转头向蒋琬,低声哀求道:“李大人,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只要您今天保护这个小女娃儿,老丈这一生,永受差遣,任凭驱策!”

蒋琬嘴角微翘道:“是么?可是你说了,只要桑椹等人逃出南唐,你便得听我号令,一生一世,不得反叛。我救不救这小女孩,好像于我,都是一样罢!有什么不同。”

老丈一时呆住,一颗心只觉得沉入了谷底深处,如坠冰窖,是啊,自己已经是人家的属下,一生一世,都得忠诚于他,听其吩咐,又哪里还有资格,来跟蒋琬谈论条件?人家又何必冒著这么大险,来帮助自己。

于他,无论怎么看,也没有一点好处!

就在此时,蒋琬却忽然道:“当然,做做好事,也是可以的。”说著便举步走向人群中央,身后的老丈又惊又喜,前一刻还深落谷底,这一刻又被抛上九霄,一时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个大人,还真……不是一般人!看著蒋琬走向那小女孩的背影,老丈也只有摸摸鼻子,苦笑著自嘲一下了。

那两个士兵见到蒋琬朝他们走来,不由得戒备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禁卫军么?不要过来……”

蒋琬却丝毫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那小女孩面前,弯下腰伸手将她拉起来,那小女孩看到面前的这个大哥哥伸出手,迟疑了一下,似乎没有从蒋琬身上发生任何恶意,终于伸出手,拉住了蒋琬递来的手。只感觉到一阵的安全与温暖,就如同爷爷的怀抱一般。

她从侧面凝望著蒋琬的背影,只因为这一个微不足道的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她下意识的便将蒋琬当作了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握著蒋琬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人在恐惧之中,忽然被温暖覆盖,就如病中得到旁人的关怀,这一生一世,这个身影,都将深印脑海,永难消磨。

世事就是这般奇妙,谁能想像得到,就因为这一个动作,后来发生了多少的事情呢?

有的时候,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你能想像得到,就因为一只蝴蝶在哥仑比亚扇动了一下翅膀,就可能引发一千年后大洋彼崖的一场海啸吗?

只是蒋琬当然不知道这么多,他虽然有些奇怪那小女孩的亲昵反应,却也没有太过在意,缓缓回头,掏出腰牌对那两个士兵说道:“这个小女孩我带走了,如果晋王爷问起,就说是中散大夫李四将她带走的!”

左边一个士兵道:“中散大夫?你是李四?”看著蒋琬,还是一幅不敢相信的模样。

右边另一个士兵考虑得却周全得多,反而想到任务上,断然道:“不行,虽然你也是禁卫军指挥使之一,可是晋王殿下的命令,我们不敢不从。”

蒋琬毫不在意的道:“我才是此次追捕的总负责人,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能干扰我的行为。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们报我的名字,让晋王爷直接来找我就是。”

说著便再也不管那两人,牵著小女孩的手,走回到老丈凤凰情儿墨羽四人的身边。

那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得一呆,这才想起,确是如此,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而且蒋琬已经说了,让晋王直接找他,怪不到他们的身上,他们本就不愿意真的动手杀这样一个小女孩,既然有人愿意出头,那自己还不如送一个顺水人情,反正也没啥损失。而若是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去得罪现在正当红的中散大夫李四,谁知道日后他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没的自找不自在不是!

老丈看著蒋琬真的将小女孩带回,看向蒋琬的眼睛,里面却多了一点东西。

或许是点欣赏,一点敬佩,还有一点……忠心。

或许前面只是合作,现在却悄悄的,发生了一点变化。

小残仰起头道:“大哥哥,我爷爷怎么办?”

蒋琬在人前一向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任何人从不假以辞色,此刻听到小残那童稚的声音,却不由得柔声说道:“没事,哥哥会帮你把你爷爷好好安葬的,他只是休息一下,你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了,不过不用担心,有人会照顾你的。”

他说的是老丈,小残却以为是说他自己,小手紧了一紧,脸上洋溢出一种幸福的笑容。

她长得不美,这一笑,却似乎有一种倾城的感觉,可惜蒋琬看不见,凤凰偶然一瞥之间,心中微怔了一下,暗暗留上了心。

蒋琬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环顾了一眼四周,看向那些禁卫军士兵的眼睛,多少还带了一点仇恨,可是一旦落到牵著她手的蒋琬身上,小残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第九卷 王图雄霸 第二百二十七章 拂晓刺杀,惊寂,血流成河

而与此同时,几乎就在桑椹等人逃离建邺城的那一刻,天牢之内!

依旧是那么的阴暗潮湿,依旧是一股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踏著干草铺成的地面,一条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秦安钢的身前。

仿佛有所感觉似的,看到身边地上突然多出的一道人影,秦安钢抬起头,就看到了面前一个蒙面的男子,左胸之上,绣著一只七彩金线的凤凰。

——凤凰阁!只有在执行必死的任务,报著为凤凰阁牺牲的杀手,胸前才有这种凤凰图案。而一般的,都只是以简简单单的白线或金线织成,而这个人,胸前都是七彩丝线,那只凤凰展翅欲起,华丽灿烂,夺目已极。

天牢里的光线永远都显得阴暗,秦安钢眯起眼睛,似是并无太大惊讶一般:“你是来杀我的?我算了算,也该到了!”

那蒙面人怔了一下:“你知道我要来?”

秦安钢不再看他,低著头拔弄著身下的枯草,淡淡的道:“桑椹一旦出事,岂有可能猜测不到是我泄漏的秘密,他虽然会逃走,可是却不能放过我。我说出来时,就已经料到了。”

掸了掸身边的石地,他看著那蒙面人道:“你来杀我,可是天牢进得出不得,而且若非自知必死,也不必要穿上这种衣服,看来身份到是不低,当然,能知道这个层面的秘密的人,身份又怎么可能低得下去,只是你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我手无缚鸡之力,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既然都是一死,临死之前,何不坐下,聊聊!”

他仰起头,似乎有些不奈头顶那小小的三角小窗之中透出来的光线,那蒙面人闻言,也没有急于动手,死亡之前的时候,总是有些特别的,尤其是在两个知道自己已经只有死这一条道路可以选择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平静,反而超出常人们的想像。

盘膝坐在他身边,那蒙面人道:“既然知道必死,为什么你还要背叛鸠摩?”

秦安钢不为所动的笑笑,反问道:“就算我不说,南唐就会放过我吗?”

那蒙面人默然。“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如果死前,还能保住一点什么,那么,怎样死不是一样呢?至少可以了无遗憾,放下一些牵挂。”

看著那蒙面人,秦安钢忽然笑起来:“你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所不同的只是我先你一步,也许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现在还戴著这种劳什么蒙面,有什么意义么?你死后,别人也能把它揭开了。”

那蒙面人看著他,第一次笑道:“你倒还是很自在,也很有趣。只是,你真的不怕么?”

秦安钢道:“怕,怕有用吗?如果害怕有用,那么也不会死那么多的无胆鼠辈了。”

他伸手去揭蒙面人的面巾,那蒙面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后退了一步,自己伸手将它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极度苍白的脸,显然是长年隐在面具之后,不见天日,缺乏正常人的那种血色。

秦安钢忽然问道:“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么?”

那人道:“可以。”

“你为什么要加入凤凰阁?”

蒙面人面上露出一丝茫然,自语道:“为什么啊,我也不知道。”

苦笑了一下,说出一个让秦安钢都差点崩溃的事实:“或许,只是因为我觉得,做一个杀手很刺激吧,从小,最向往的,就是那些传说中高来高往,不受世俗约束的游侠,路见不平之时,便可以拔剑而起。”

他的神情呆滞了一下,“后来,走入了这途,就再也回不去啦。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从来没想过要去改变什么。”

“因为习惯了,所以到最后,看到对错不分,也只是绕路而行;自己的任务,就算是杀一个一无所知手无寸铁的贫民,也能够在微微一动之间就让他在无知的感觉下,死去!”

有的时候,只是因为习惯了,所以原本可以改变的事实,往往都能随著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消磨掉。

最后即使机会真的到来,他们也会无动于衷。

当热血散尽,手中再捧起那温瓷的酒杯之时,喝的,已经不再是酒,而是那一种苦涩的味道了。

也许,喝酒,也不是因为热爱酒的滋味,而是因为习惯于寂寞之时,端起一杯酒,仰脖一饮而尽。

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此热爱喝酒,可是一旦不喝,却感觉到空虚与难受。而喝过,又能得到什么呢?

同样还是寂寞,还是空虚,也许更甚于刚才,可是喝酒的人,都醉了。

世间有很多很多的人,真正了不起的,或者自认为了不起的,可是一旦习惯了某种方式,这一生,就再难改变。

习惯,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看不见的毒药,能在无形之间,随著岁月的沉淀与累积,让人再也无法自拔。

蒙面人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如果在死前再回想一遍,已经只剩一片苍白,没有任何的颜色。

普几何时,自己在这种生活之中,笑看著别人的血液在自己的指尖干透,薄刃锋利,削出之时,竟然只能见到一层薄薄的青光。

死亡,也是一种享受。

“那你,又为什么会成为朝廷的暗线呢?”

秦安钢道:“如果我告诉你,不是因为志向,不是因为喜欢,也不是被迫,而只是因为,自己茫然不知往哪里走,别人给了自己一条路,自己于是就踏了上去,按著这条路的轨迹规矩,向前行走。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其实,是不是真的是这条路上的人。”

有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方向,所以轻易的接受,当自己已经在这条道上走出很远的时候,等到终点,这才发现,原来,这一切其实并不是自己所希望想要的。

而在路上,纵然有时转念,可是很快,就会将它忘去。

正如青春,正如年小时的志向,正如那些……只闪过一下便涅灭在脑海深处的渴望。

两人对视一眼,猛然之间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发现,等待被杀,与等待杀人,好像,都与他们无关。

为什么要杀他呢,任务而已;为什么要接任务呢;上面的命令;为什么要听上面的命令呢,因为习惯了,接受了别人传授的这种习惯……

可是为什么要习惯呢?

生死一笑,身世酒杯中,临死之际,无论是杀人还是等待被杀,竟然都变得平静了下来。豁达开来,万事皆空,前尘往事,尘缘梦幻,也只是付之一笑而已。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显然狱卒已经听到声音走过来,本来杀人之时,切忌让人发现,可是那人却忽然发现,就算被人发现,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看向秦安钢,恰巧秦安钢也正向他看来。

“我先走一步,在路上等你!”

“好。我稍后便到。”

手腕微微一翻,一片青光划过秦安钢的咽喉,然后他便缓缓倒下去,脸上尚带著微笑。

将匕首插入自己的胸膛,第一次发现,原来不蒙面,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此刻,这两个本来宿不相识,毫无关系,本来应该苦大仇深的敌人,却如同多年的朋友一般,亲切的说笑,然后并肩,躺到一起。

脚步声响,被笑声惊醒的狱卒,当他看到面前这一幕之时,登时瞪大了眼睛。随后,方才记起,似乎少了点什么,猛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据历史书上的记载,这一年,是秋露十年。

神册在位,风调雨顺,一派平安!

同时,这也是一个不平常的冬天,南唐在这一个冬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些。

先是玄武湖神剑破土而出,南唐水师的精锐之一黑鹰军全军尽没于怪兽之口,帝怒,云王李轩阁下贬为清崖郡王;帝以西土名驹,命人头上昭王府弟,器重异常。

太子无德日久,云王被贬,然此时,传出昭王李穆府上的那个七叶先生桑九指,竟然是鸠摩的国师,鸠摩公主拓枝的先生,闻名满天下的文臣桑椹之时,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波及越来越广,最后,昭王因此事而受帝责,下贬为九江郡王。

整个南唐京城,又是一场浩大的风暴,席卷而过。许多人,都不能洁身幸免。

秦安钢狱中被刺,半月后,秦家全家被处以极刑,而在此之前,秦安钢之子,年方七岁的秦骆,已经因为得了一种怪病,离奇身死,只是秦家不再,也没有人会关注这种小事。

吏部尚书一职让很多人同时眼红,太子、云王(现在的清崖郡王)、昭王(现在的九江郡王)都各自指使属下递交了一份名单到皇帝手中,最后却因为互相指责,使得另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关系集团有交道的韦昌阙,成为了新的吏部尚书,令所有人大跌眼镜,更多的,是失望,只是这人是皇帝钦点,太子、清崖郡王、九江郡王,一个素来不得宠爱,两个刚因事下罪,更不敢多说,所以从来要议论上无数次的吏部尚书的任命,竟然只是有天,就办理了下来,堪为奇迹。

而这些,显然都没有另一件事显眼,那个人,传是朝廷刚刚上任才几天,却已经连立奇功的正五品上——中散大夫李四,很快就被破格提拔为正四品下的太中大夫,算是连升了两级。

在这个时候,平常一向对皇帝随便给人升官大为不满的各部,奇怪的一致保持了缄默。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李四这一颗星,已经飞速的在南唐的官场之上站稳了脚,冉冉的升起,就算是比他高上数级的吏部尚书韦昌阙上任之时,都远没有这一个才正四品下的太中大夫来得风光与热闹。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李四这一颗星,已经飞速的在南唐的官场之上站稳了脚,冉冉的升起,就算是比他高上数级的吏部尚书韦昌阙上任之时,都远没有这一个才正四品下的太中大夫来得风光与热闹。

太子、清崖郡王、九江郡王、晋王,在李四升迁之时,竟然亲自前往祝贺,还送上了重礼,摆明了是想拉拢他这一个前途无可限量的太中大夫李四。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这位太中大夫李四会选谁时,他毫不客气,满脸笑容,将四位皇子的礼位,全都接下了。

所有人瞠目结舌之余,暗自伸出大姆指,而那四位皇子,也只有苦笑了笑,这位太中大夫的玲珑心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是又都无话可说。既不得罪四人任意一方,可是又不能说他接受了任何一个人。

第九卷 王图雄霸 第二百二十八章 倾朝

李四的态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事后想了一想,却又合情合理。

四位皇子齐聚李府,除去晋王李恨水不算,是跟在九江郡王李穆身后的人物,其他三人,太子是未来一国的东宫储君,三皇子清崖郡王李轩阁,十三皇子九江郡王李穆,都是争夺东宫之位最有力的人选,靠向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人能说他做错了,可是如果三人一起出现,李四因为接受一人而得罪另外两人,那明显是智者所不为,就算他真的要投效一人,也可以在日后暗中投靠,而不是刚一入官场就惹上无味的两个强敌。

而且,对于一个因为皇帝宠信而迅速窜起的官员来说,投靠任何一方,很明显,在皇帝眼中,如何会不怒,如果是皇子的属臣,李四的宠信在皇帝李泯的眼中必将一泻千里,如一个渐渐失势的区区正四品下的小臣,那几位皇子又岂会在乎,到时李四只会两边不是人,一边受皇帝冷落甚至暗中打压,一边却又得不到皇子的重视。后果必将是凄凉无比。

所以他绝对不能随便就投靠了哪一人,此时的他,只不过是刚刚起步,便有如此成就,正当红之时,前途不可限量,此时他拒绝了三人,等日后他的地位更高,身份愈显,权柄越重,他能起到的作用,自然更重。那么,无论投靠哪一方,都会获得远超此时所能的影响力,与那个集团中的无上地位。

只有你有用了,别人才会重视你。利益决定了一切,这是不是很可悲,可是现实如此,谁也无法伸手去改变。

受封为太中大夫之后,神册帝并没有立即便解除掉蒋琬现有的兵权,好像是他已经把这事给忘了,那些大臣虽然面面相觑,觉得这不合礼数,既然凤凰阁已经消除,那么调兵之权自然应当收回,可是对于正当红的蒋琬,再看看李泯的明显装糊涂,所有人都只有将这般进言烂在肚中,没有一个人提及。

对于蒋琬升迁的缄默,依然拥有调兵之权的逾矩,让整个南唐朝廷,陷在一片奇怪的气氛当中。

若在平常,一个人如此快速的升迁,却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必将遭到朝野上下各方各派的一致打压,可是蒋琬既没有投靠任何人,也没有人因此弹劾。登龙鼓事件之后,所有人似乎都认识到了,这个突然冒起的太中大夫李四,身后的背景不是没人,而是当朝最大的人物——南唐皇帝李泯。

如何还有人敢反对?只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蒋琬也不可能如此一帆风顺的因为入朝两天,便被提升为正四品下的太中大夫,这在南唐官史之上,可是史无前例的最为快速的升迁。

朝中势力,大半分为四派,东宫太子一派;清崖郡王李轩阁一派,九江郡王李穆一派,最后一派则是那些表面之上的中立派别,有的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官,有的则是不愿加入任何一派的官员,还有的则是待价而怙,有的持机观望,有的犹豫不决……

可是不管如何,总会有人站出来,只是谁也不会想到,蒋琬的真实身份,他到底是以书剑江山阁青主的身份入朝为官?还是以李泯亲信的身份,人在书剑江山阁?

依靠海棠花宫,接触到穆家,穆家不会动他;而他的崛起,让各大皇子生出招揽之心,此时也不会动他,至少在他决定要投入哪一方之前,不会有任何一方的人对他进行打压。

所有人,似乎都突然忘记了这个人先前对朝臣的不敬,当他不存在一般。

可是他的地位,却无形之中,被提升到了最高点,虽然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正四品下,在金銮殿上,衣红衣紫的官员那么多,他的官职不过是最小的那么一种,根本不堪入眼,可是因为这件事情,就算敲响登龙鼓,满朝文臣尽皆上言弹劾,居然只不过是小小的说了一下罚俸两年,便被轻轻的揭过了。因为神秘,所以民间私下,一个一个在议论著这个奇怪的太中大夫李四,后来越传越玄,越传越奇,最终,蒋琬成为了神册皇帝李泯的私下在民间留下的龙种,李泯准备废除太子,而清崖郡王、九江郡王都已经失势下贬,可能神册帝这么做,就只是为了给这个人一个继位的机会,接班的台阶,他准备要将江山交到他的手上,此刻只不过是为了他造势而已。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无稽之谈,可是结果却是巨大的,所有人在面对这位年轻的太中大夫李四之时,都不知不觉的受那些传言的影响,就算官位比他高,看见他来了,都会自觉或不自觉的问侯一声,而那个太中大夫李四,却只是随便的“哼”了一声,便转头走开了,对于这些官员的示好,根本没有丝毫的动静。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正四品下,他敢如此对待诸位大臣,对于他那冷酷的行为,所有人似乎都找到了说法,这个太中大夫李四,背后一定有著令人恐怖的背景,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所有人看向蒋琬的目光,更加不一样了。

第九卷 王图雄霸 第二百二十九章 少女

这几日小残一日跟随在蒋琬屁股身后,对于老丈,却没有什么好的脸色。

她的性子因为爷爷的死,一下子变得很是孤僻,对谁都不假以辞色,就算一个侍女要服待她宽衣沐浴,都被她恶声声吼著赶了出去。

可是更多的时间,她是一个人蹲在角落,抱著那从血迹之中捡回来的小布娃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蒋琬不在家里的时候,任何人都无法接近到她身周一丈范围之内,否则就会被她轰出去,如若蒋琬在的时候,她有的时候则是默默的望著蒋琬的一举一动,有的时候,却是静默一语不发,微微歪著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是蒋琬对她很显然没有注意,他在意的,是另外两件事。

在外人眼中,凤凰阁在蒋琬的打压之下,已经全军覆没,余下的所有产业也都已经查封收缴国库,可是只有明眼人知道,就这查封的这些产业,不过是凤凰阁九牛一毛而已,根本就是皮肉之痒,毫无损伤。

而那些真正的凤凰阁产业,已经全部交接到了北极阁的门下,因为这件事是蒋琬全权经手,所以无人敢于插话,办起事来,容易太多,更何况,还有熟悉内情、掌管全政的老丈与凤凰两人存在。

所有不服老丈的人,都被禁卫军清理掉了,这些人,就是上呈给神册帝凤凰阁死亡的人。而所有其他的人,都秘密的转移了,重新组建了海棠花宫。

而那些真正的凤凰阁产业,别人既无这个实力,又无这个勇气,在这非常时期,只有北极阁一家敢收,所以蒋琬依照前言,只保留了几处秘密的地产,这些全是凤凰以个人的名义重新建立起来的秘密基地,就是担心有朝一日其他的地方不保,而除此之外的其他所有产业,都被蒋琬交给了北极阁。

两方互惠互利,都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只是让蒋琬所奇怪的是,明明他已超过一月之期,紫琴完全不必要真的离开北极阁而到他的聚宝斋,可是不知为何,紫琴听他自承失败,不用她应诺的时候,紫琴的表情却是怪怪的,一直看著他,就连一向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情儿,都不由看得嫉妒起来。

紫琴最后却离开了北极阁,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反正说服了胡青鹤胡大商人,舍得放她离开,而她却来到了聚宝斋,只为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鉴宝师。

这话说出去谁相信?好好的北极阁第一鉴宝大师,甚至可以说是掌管著整个北极阁的这样一位人物,怎么会放弃那样的条件,自动退出而跑去人家聚宝斋当一个普通的鉴宝师呢?

当蒋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和胡青鹤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一样的惊诧,始料不及,不敢相信。

可是紫琴坚定的告诉他们:“我已经决定了。不必要再劝,再问。”

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最终蒋琬还是忍住了,没有问。

只是如果说他心中不好奇,那才是怪事。

不过这件事他并没有花上多少心思,此刻,他的全部心力,都集中到了刚刚早朝之上,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上面。

李沉鱼曾经将他找去,谈了一次,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为何,可是蒋琬知道,李沉鱼之所以让人在早朝之时挑出此事,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机会,为他真正的掌握兵权铺平道路。

她急需手中握有一支真正的兵力,所以,仅仅消灭一个凤凰阁显然不够的,她还需要蒋琬掌握更大的权力。

离京远不远的青龙山上,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盘踞著一伙山贼,开始时谁都没有在意,可是数月之后,所有人才发现,事情远远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只要官府派出一支小兵,便可以很快将那伙山贼击溃,历朝历代,都没有山贼能成功对抗朝廷军队的。

可是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朝廷一次一次的派兵围剿,可是结果是,一次又一次的加兵,一次又一次惨败,而山贼的势力反而发展得越来越快,最后大到让皇帝都知道了的地步。

朝廷派兵十余次,无不失败之后,皇帝震怒,派五万大军进剿,结果,大将军被刺杀,大军无功而返!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意外,而此后,连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朝廷渐渐将此事忘了,那伙山贼忒也奇怪,只有别人不去招惹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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