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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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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李穆是一万个小心,在如此优势之下,依然保持著礼贤下士、恭顺孝敬的习惯,凡事都是小心翼翼,在这当口更是不敢有丝毫差错,所有人都在暗中盯著,准备找他麻烦呢?

他心中冷笑,只是自己又岂会笨到招人话柄,今天在这里竞价,那也是他的封地出产金矿,拿出数百万金并不是什么难事,要不然他也绝对不会如此大摇大摆的在这里跟人竞价了。

但回过神来,他却又不禁犯起难来,这个傻愣子看来是跟自己较上劲了,一口气又再喊出八百万两的惊天巨价。却在此时,注意到那傻愣子带来的那个手下,下在不停的跟那年轻公子说著什么,一脸的哀求,那年轻公子闻言,面上变了一变,随即不耐凡的一脚将他踹开,挥了挥袖子,怒道:“钱不够你不会回家去拿?猪头,这也要我教你,给我滚!”

李穆注意到此,顿时心中为之一乐,想了想,试探著最后开出了一个八百三十万两的价格。

那年轻公子一见如此,正要再出价,那青罗小帽的管事“噗”的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抱住那年轻公子的双脚,那年轻公子气得面色刷白,踹了几脚,那管事却又爬了回来,反正左右是个死,要是真的让少爷欠下黑市八百万两的巨债,黑市不会放人,自己只怕死都不知怎么死,一想到府中那个阴阴的师爷,他就心中发寒,宁愿此时受著公子的痛揍,也不敢放手。

此刻那紫衣老人早已惊吓得呆了,八百三十万两,也就是六千六百四十万两,此次拍卖大会,真是让他一再心脏为之停止,早忘了举锣敲声,直到此刻这才反应过来。

见那年轻公子的样子,便知道他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的金票,登时不由得脸色为之一沉,便自敲响铜锣道:“这位公子出价八百三十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八百三十万两第一次,八百三十万两第二次,八百三十万两第三……”

在紫衣老人心中,只想早点确定下来,不要再生事端,有了这次拍卖大会,自己的身份,只怕立刻便能由金名上升到紫名,要知道那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想不到因为这几人争风,竟然成就了他的地位。一想到此,便不由得心中恍疑若梦,喜不自禁。

就在这时,一个轻淡但却充满了威严的声音道:“且慢!”

所有人都不由得大为愕然,那紫衣老人条件反射的停住了最后的一个字,顺著声音望去,就见到角落里一个紫袍宽带、面上戴著一个棱角分明的青铜面具的男子站起身,缓缓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出九百万!”

拍卖大厅之中一时静得落针可闻,李穆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倒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与那年轻公子只是纯为一口气,他才喊出像这种远超他估算的价格来,此刻有人既然愿意花更大的价钱将它买走,自己也就不愿再在此事之上纠结了,为了区区一尊白玉古佛,就花费九百万两的巨金。倒不如拿它可以做更多其他自己想做的事,因此竟然没有再竞价,向四周众人抱拳一礼,对著那戴著面具的男子微微一笑,施施然坐了下来。

赵勾看到李穆坐下,带著深意的笑了笑,说道:“关健时刻,昭王殿下竟然能够放一放手,实在是令赵勾刮目相看,果然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这份气魄,就已无人能及!”

李穆闻言,向赵勾点了点头,心中却也不由得有些得意,这两年他的气度已大胜从前,看来修习帝王之术,最后关头,他竟然能够放一放手,连他自己都感觉极为得意。看来,七叶先生要的那极品“小团山”茶,自己得趁早给他送过去了。

想起那个偶然遇见,就让自己惊为天人的七叶先生桑九指,李穆不由得对自己当初就有那么大的魄力将他请回,请其为师,感到骄傲。

是呀,就是这个人,让自己步步为营,在诸皇子争位之中,占得上风,他的每一句话,都让自己为之眼前一亮,惊叹不已。

七叶先生,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左膀啊!对于能让此等奇人为自己效力,而外界全然不知,他不由觉得一种成就与满足,涌上心头。

云王为了一柄宝剑,犯下滔天大罪,太子迫不及待的找人联名上奏,威逼皇上处罚于李轩阁,自己当初好险,一听闻到此消息,大喜之下也没细想,便纠集了一帮人正要入宫,却恰巧被七叶先生撞见,大惊之下,问到此事始末,皱眉半响,反而让自己力保云王,此时才知道他是多么的高明呀!

事后果然神册帝表面上对自己大为斥责,但暗地里却为自己送来一匹千里良驹,自己当时还昧然不知,直到七叶先生一言点醒,千里驹,这是说自己是父皇的千里驹呀,云王猛罪,父皇心中已经有了嫌恶之意,又岂还要人说?而太子李温一旦知道他的罪过,就带人入宫,要降旨给云王治罪,父皇心中已经有了处治之方,但也不能容忍皇子之间为了争位就半点六亲不认,一旦弟弟犯错,就马上过来要将他掀落马下,表面上大加赞扬,心中却大为不满,这样逼迫父皇,心中就对太子存了芥蒂。

而自己反而大出意外,力保云王,不但保证了假如有一天,云王意外翻身,也得感念自己一番,而他的处罚已定,根本无法更改,反而在父皇以及天下人心中树立了手足之情的美名,让太子更形丑恶,这一招是多么的妙,一箭四雕呀!

想不到自己一时心动,请回这样一位不世奇人,莫不是天降大任,派奇人来辅佐自己成就霸业么?

这段时日不断得到七叶先生的指点,自己养气功夫看来也是大有长进了,拿得取,放得下,这才是夺取太子宝座的胸怀,没有这等气魄,别说以后一统天下,便连夺嫡之争,都难上加难!

拍卖厅中,别人自是不知李穆此刻心中所想,那紫衣老人呼息顿了一下,眼见再没有人竞价,显然都被这个价格吓呆,于是趁机敲下手中铜锣:“无量寿佛,九百万第一次,九百万第二次,九百万第三次!”

“当”的一声清脆的锣响,这无量寿佛,最后既没有落入那年轻公子之手,也没有落入昭王李穆之手,反而到了那个最后关头,才冒出来的神秘男子手中。

第六卷 白衣卿相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万金杀人.无量寿佛

当那个紫衣少女,托著那尊白玉古佛,走到那戴著青铜面具的神秘男子身前,所有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个男子接过玉佛,手中也不由得有一丝颤抖。

就是这样小小的一尊玉佛,竟然花费了他九百万两黄金。也就是白银七千二百万两,折合黄金就是五十六万两千五百斤。

古时的黄金与白银的兑换比例是黄金一两,抵白银八两。一斤是十六两,而不是现在的十两。这一尊小小的玉佛,就是将近六十万斤的巨金,整个是一座金山了,所以也难怪他显得如此郑重。

对于这尊白玉古佛落入那个紫衣男子手中,李穆没有再竞价,不知为何,最后那个年轻公子竟也没有再出口竞价。

李穆只要这尊玉佛不要落入到那个年轻公子手中,他并无意花费如此巨金来竞争这无量寿佛,只是在那紫衣男子的眼中,别说九百万金,便算九千万金,买下这尊小小的玉佛,因为只有他们寥寥无已的几个人,明白这尊白玉古佛的价值。

——那是无价的,赔上他所有的一切,他也要将之得到。所以开始他始终随便李穆与那年轻公子竞价,直到两人无以为继,他才会以最高的价格,将两人击败。

别说是只是一个什么区区十三皇子,便是当今南唐皇帝李泯亲自前来,他也会与之竞争到底。

手捧著这尊白玉古佛,他的心中不由得微制颤抖了起来:“找了你三十年,风风雨雨过后,想不到得到你,竟然是在如此的情况之下!世人不识你的价值,竟将你拿出来拍卖,真是有眼无珠啊,不过倒成全了我,让你落入到本座的手中,从此之后,你才真正具备了价值,本座会借用你的力量,让你的大名,传遍天下四海五湖、六荒八合、九天十地,让世人闻之胆慑,诸国退避!”

透过青铜面具,他的眼中现出一抹极度的狂势与霸气,那种有若实质的狂霸,一瞬之间竟然让整个拍卖大厅都不由得一窒。

……

随著拍卖大厅中人群都消散离去,蒋琬与情儿这才站起,本次拍卖大会算是完满成功,紫琴站起身,对著蒋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李四公子,可不要忘记了,一个月后,咱们的约定哦!”

蒋琬淡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紫琴说道:“既如此,紫琴还有些事情要交结一下,就先告辞了。”

蒋琬拱了拱手:“慢走!”

紫琴没有再说话,转身向后台走去,蒋琬这才向情儿说道:“走吧,此次倒也不无所得,不过我们来是为了看一看黑市,我也也出去,转一转吧,也许,会让我们的敌人,惊得鸡飞狗跳一场,也说不一定呢!”

说到这里,蒋琬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伸手轻轻弹了弹衣襟,情儿看到蒋琬的那一下细薇的动作,顿时惊了一下,对于公子不经意间的这个动作,她体会得远比旁人清楚。每到公子想干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总会不经意间,用手弹一弹衣袖。

有人,肯定要倒霉了,不过,只要公子开心,无论做什么,自己都不会阻拦。

可是到黑市之中,能做什么?

情儿打破脑袋,却也想不到公子在这里,能干出什么事情?他该不会是想?

想到这里,情儿顿时不由得为之一惊,公子既然不知道拍卖大会的事情,买七巧刀只是适逢其会,那来这里,该不会,是为了买凶杀人吧?

没想她这次还真猜对了,蒋琬竟然真的带著她,直往杀手堂而来,进门之前先交了十两黄金的费用,这才得以进去,进入杀手堂,果然,这里就是血雾楼在黑市的接头人赵大先生在的地方。

血雾楼,京城之中近几年崛起的一股神秘而恐怖的力量,所到之处,鸡犬不留,所接之任务,从来没有过一次失手。

只要你付得起钱,你就可以买下任何一个人的脑袋,当然,你总不能说你要支刺杀皇帝,虽然血雾楼表明是什么样的任务都接,不过那也得必须是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然后血雾楼因人而异,开出不同的价位,你要是刺杀皇帝,他自然不会傻到真的这样去干,只要报出一个世间绝对无人能承受得起的价位,你也不能说他没有实力,不接你的任务,因为只要你真的筹足了他要的价位,他就一定会为你取回人要的那个人的首级。

就算是死,也是如此。

血雾楼的规矩,就是如此,只要你付得起价,什么样的任务,他们都会接,就算拼尽整个血雾楼的最后一滴血,他们也不会畏难后退半步。

这就是这个世界,杀手的规矩。只要接下了任务,那么不能完成,就不用回来!

六亲不认,以命换命!

传说血雾楼主易天行,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足以挤身宗师行列。一旦惊动他出手,那人就只有一个下场:死,无葬身之地!

他要杀的人,那就一定,必死无疑。是以这短短数年间来,血雾楼就成了江湖之中最为神秘恐怖的三大杀手组织之一,谁也不知道血雾楼主背后的那个人是谁,竟然公然在南唐帝京建业,黑市之中接收各种暗杀任务,弄得建业人人自危,然而当这些情况报上朝廷之后,却都尤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再没有一丁点的信息。

而事后,那个人也会收到各种危胁恫吓,甚至更有甚者,就此莫名其妙的从人们的视线之中完全消失,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了血雾楼主背后势力的可怕,噤若寒蝉,曾经有一个官封从二品的安柱国公,这样一位朝廷重臣,得到这消息之后要向皇帝禀报此事,但白天刚写上奏疏,准备明天早朝之时报告皇帝,却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死在自己办公的书桌之上,那封奏疏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胆感谈论血雾楼的不是,就这样,这样的一个暗杀组织,竟然稳稳当当的,在黑市之中,公然接收刺杀任务,逆天而存在。

但暗地里,关于血雾楼的传说,却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恐怖。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有人说血雾楼是地底的冥王,专门拘索人的灵魂,又有的人说血雾楼是魔鬼的聚集地,那里栖息著的,全是一群不安份的厉鬼,每天都要靠刺杀来满足他们嗜血的心。

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但对于血雾楼的信用,却没有人产生过怀疑,因为自血雾楼崛起江湖之日始,就从没有放弃过任何一订单子,没有失败过一次任务。

冯大先生,正是血雾楼在黑市的接头人。

来到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灰衣人正闭目躺在那里,手中把玩著一支旱烟管,不时吞云吐雾几口。蒋琬走近,闻到那股刺鼻的烟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却没有走开,却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要等那灰衣人醒来。

良久,情儿忍不住皱了皱眉,闻著改种烟味,她的小脸憋得通红,看了蒋琬一眼,见他仍是那样一副平淡的样子,只得忍了下来。

终于,那灰衣人过了片刻,这才似乎醒地神来,睁开一双似乎永远都睡不醒的眼袋,他用那种独特苍老而沙哑的声音问道:“公子可是为了人命而来!”

蒋琬淡淡道:“是!”

那灰衣老人盯著蒋琬瞧了半晌,猛然坐起,将旱烟管在旁边的椅子上敲了敲,倒吓了情儿一跳。那灰衣人似是沉思了一会,探前一步,盯著蒋琬:“什么人?”

蒋琬毫无所觉般,只是一脸平静的说道:“穆璋珂。”

情儿一呆,公子的仇人不是穆剑枫么?怎么此刻说的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呢?

那灰衣老人身子颤了一下,面露冷笑:“公子真的是为了这样的一个小人物而来?”

蒋琬淡淡道:“那冯大先生以为如何?”

那灰衣人一呆,随即低下头去,想了半晌,方才缓缓一字一字的道:“如果我冯远没有猜错的话,公子的目标,应该是堂堂的穆家当家宗主穆朝盛,今朝太尉大人,或者正四品下的轻车都尉穆家公子穆剑枫吧!”

蒋琬冷冷的道:“这些好像不是你该问的。”

那灰衣老人面色一变,低下头去,身上一股冷冽的杀气一闪而没,但蒋琬明显感觉到了,却仍是毫无反应,那灰衣老人呆了一呆,最后竟然向蒋琬鞠了个躬道:“还请公子见谅,冯远稽越了,恕罪!”

蒋琬冷冷的道:“按规矩,杀手好像不应该过问任何有关买方的问题,无论我要杀谁,我说买穆璋珂的人头,就是穆璋珂的人头,你便是把穆朝盛杀了,那也不关本公子的任何事情!”

那灰衣老者额头冷汗直冒,杀手界的规矩他当然比任何人都懂,平常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过问雇主任何信息的情况,只是今次见到面前这个整个人都包裹在厚厚黑氅当中的盲眼少年,竟然让他有一种浸入骨髓的寒冷。不由得问出这种话来。

这样的人,怎么会买凶去杀一个小小的穆府管事,上位者的敌人,至少也应该有上位者的一半能力,要不然跟本连给他们做敌人都不佩。但这个少年却要他去杀一个毫无任何困难的穆璋珂,而不是穆府之中困难最大的穆朝盛与穆剑枫,反而令他倍感疑惑,忍不住问了出来。连他自己此刻想起,都不由得心头一寒。

对于杀手来说,过问雇主的情况,那是杀手界的大忌,会被处以极为严厉的刑罚,一想起那种可怕,他就忍不住脊骨发寒,浑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血雾楼的手段,他比任何外人都清楚,那种痛苦,根本不是人能忍受得了的。今天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嘴,回过神来的他,想到事情的严厉性,真想狠抽自己几耳光。

自已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犯这种连新手都最不可能犯的低极的错误?面前的这个少年,真的是太可怕了。

就在他浑身颤抖的时候,只听那个少年的声音却平淡下来,说道:“今天的事本公子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冯大先生,你意下如何?”

冯远只觉身子一震,真的不敢相信这人就如此轻易的放过了自己,只得又躬身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蒋琬淡淡的一甩衣袖,转过身去:“无妨,这是十万定金,三天之后,我希望穆璋珂已经去了,不知道冯大先生对此,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如此一个小小的人物,十万金早已远超所值,太为优厚,三天的时间更是绝对足够,冯远挑不出一点意见,只能点头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三天之后,公子一定能见到穆璋珂的人头!如若不然,血雾楼愿以百倍定金奉还!”

蒋琬道:“那却不用,我要他的人头干什么?只要他的死迅传入我的耳朵,你们的任务就算完成。如此,告辞!”

说罢就再也不管身后目瞪口呆的冯远,天下还有如此轻松的任务,今天他莫不是在做梦?对于那个奇怪的青年如此轻易就饶过自己,更是惊诧不已。

那个明显是他的婢女的少女从袖子掏出十万两的金票,放在桌上,就急匆匆的跟在那黑氅少年身后,走出杀手堂。

望著两人的背影,冯远拿起桌上的金票,随便一眼,便知道不多不少,正是黄金十万两,绝无虚假。这才知道,一切都不是梦。

那个谜一般的少年却已经带著自己的婢女,走出了杀手堂的大门。只剩下大厅中看著手中金票,若有所思的冯远,怔然立在那里。

第六卷 白衣卿相 第一百四十二章 清溪郡主.帝辅之才

杀手堂中,冯远一脸怔怔的看著手中的一大叠银票,恍然若梦。

而走出杀手堂的蒋琬,却若无其事,仿佛根本不知道他刚花费十万两黄金买凶杀人,是犯了大法一般,依然一脸轻松随意的与情儿在黑市逛了一圈,这黑市分为几个堂口,有杀手堂,就是血雾楼接收刺杀任务的地方一般;还有珠宝坊,里面尽是各种名贵的金珠宝玉,只是多为来路不明之物,当然到这种地方来的人,都是不会在意这些。

再然后便是绝色堂,兵剑坊,古玩厅,奇珍阁,琅圜阁,黑香居……最后则是璇玑阁。

所谓千金买笑,万金杀人,而璇玑阁中的消息,有时候远远比万金还要贵上数十倍。

这里,就是天下所有信息的聚散地,各种不同的消息,从天下各国汇聚过来,再从这里,向天下各国发送过去。

蒋琬带著情儿,四处转著,顾名思义,绝色堂是从天下各地摅掠过来的那些年轻漂亮女子,被卖作丫环女奴,其中不乏一国公主、显贵人家的大家千金,往日莫不是那些人家的掌上明珠,但一旦家族遭罪,那些男丁就被诛杀殆尽,或者流放充军,而这些显贵之家的女眷,则充作官妓,公然拍卖,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过问。

兵剑坊里面,是集中了整个黑市最精良的刀枪剑乾、各种稀奇的独门武器,只有你想不到的,在这里,你会觉得武器一行,真是高深莫测,因为这里摆放的许多奇门兵器,许多人一辈子听都没有听说过。只觉得大开眼界,其中不乏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刃。

古玩厅则是各种瓷器古玩,极有收藏价值的东西,稀奇精巧;奇珍阁里面,则莫不是天下奇珍异宝,绝世奇药、天下奇珍,都聚集在这里。

琅圜阁是一个聚集了建邺城中最高贵的赌场、最销金的红楼、最神仙一般的享受的地方,在这里,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一品皇宫御贡,从极西的大雪山之中,采摘来的极品云雾山茶;尝到从岭南北国各地花费巨资运来的各种珍果;从无数地方搜罗而来的天下最好的酒;听到秦淮十艳之中,最动听的琴声,最销魂的女人;当然,还有赌!

不管你赌多少,就算你是遍布天下、流通各国的大通银庄的掌柜,只要你敢下注,这里就敢收注,在这里,不管你赌多少,你要怎么样的赌,琅圜楼都一定会奉陪到底,一掷千金算什么?

万金、十万金,甚至百万金的豪赌,那才是男儿的豪肠与霸气。

甚至,你可以赌你自己,当你什么东西也没有的时候,只要你敢把自己押下去,琅圜阁就会给你估价,然后将银子交到你的手中,由你豪赌这一把。一旦你输了,你就得终生卖命于琅圜阁,而一旦你赢了,你不但可以得到天价的金银珠宝,更有数之不尽的女人,数之不尽的好酒。

琅圜阁里的人,专门排了一张英雄榜,上面都是拿自己当赌注最后还胜了的人,胜得最多的这前十位的排名,就称之为英雄榜。只要有人刷新了上一个人的数据,他就能登上这英雄之榜。

现在,这个英雄榜的第十位,就是一位,被琅圜阁估价一万三千金的刀手——烈火手左楼。他是以这一万三千金,连胜十局,方才登上这英雄榜最末的一位,连他都只能排在英雄榜第十位,可见那些比他还高上面人物的可怖之处。

因为光只凭他们自己的身价,就足以惊震天下。而英雄榜排名第一已达三年之久的那位江清彦,他的名声更是足以震聋建邺城中那许多碌碌无为的人的耳朵。

南唐江清彦、精绝青园主人、鸠摩桑椹先生,加上狼梦国的紫苑姑娘,合称天下四大治世奇才。

不同于天下四大名公子,这四人并不是以才名出众,而是在治世的能力上,南唐江清彦还从来没有人见到过他的出手,但他一出手,就必定是石破天惊;

青园主人江儒,精绝文帝与兵马大将军萧王孙,一有疑难,便会亲自前往青园求教,被精绝国人称之为“山中宰相”。据说凭其一人,其腹中便有雄兵十万,韬甲天下。

至于鸠摩国拓枝公主的谋士,被拓枝公主尊为先生的桑椹先生,沉熟稳重,是治世之不世良才;狼梦国的清溪郡主紫苑,则出身王侯之家,奇谋迭出,堪称巾帼。

江清彦是典型的军师型人才,百家之法,无所不包,无所不精;而青园主人则以鬼谋著称于世,是一个隐士般的人物;桑椹先生论夺取天下,自然不是两人对手,但对于治理天下,却是无人能及,是天下仕林之中,享有极高的声誉与威望,是文臣;而狼梦清溪郡主则是以奇兵占胜,剑走偏锋,出手多出乎人意,是帝辅。

军师江清彦、隐士青园主人江儒、文臣桑椹先生、帝辅清溪郡主。都是天下各国梦魅以求的人才,只可惜青园主人发誓毕生绝不出仕,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却在帮助精绝,桑椹先生是鸠摩国师,自然是任何人也挖不到的,而清溪郡主更是狼梦国的王侯之身,联姻是最好的办法,得到她简直和同时得到一个军师、一个贤妻、还有一国的支持。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将其作为谋士收罗旗下。

因此最后只剩下那位在琅圜英雄榜上排名第一的那个独来独往,傲视天下的神秘男子——军师江清彦了,有人评价说得到江清彦一人,就足以抵得一国十万雄兵,足可以对他的评价之高,雄据琅圜英雄榜首一直三年,无数人来此挑战英雄榜,最后都不得不折翼而归。

他是各国不惜重金相延、虚位以待,也是天下各国争得最烈的一个人,但自从三年之前他突然出现在琅圜阁中,以命一博之后,连胜百局,由一个无名小卒,一跃而成为琅圜榜首,在琅圜阁之中只待了三日,就将南唐搅得天翻地覆。

四大帮派找他麻烦,最后却一个个死于非命,而他自始而终,都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就坐在那张楠木太师椅之中,优雅清闲的喝著清茶。

那一战,充分让人知道了江清彦才智的可怕之处。之后却又离奇失踪,从此从人们的视线之中消失,除了留下一个名字之外,再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从此再无踪迹。

……

坐在琅圜阁中,蒋琬浅抿著一口清茶,据说建邺城中,琅圜阁的云雾山茶在京城其他各处茶庄都无处可及。蒋琬走了一会,有些倦了,就在琅圜阁坐了会,听到身边众人传说著江清彦的故事,无不兴奋莫名,无不也想上楼去试上一试,这琅圜英雄榜,给了众人一个成名的绝佳机会,只要你敢赌,就算你身无分文,就算你只是一名贩夫走卒,都有可能一举成名,传遍天下!

多少人,为了一个英雄榜,争得头破血流,最后沦为琅圜阁的一名走卒。

蒋琬淡淡的品味著茶叶的清涩,那种淡淡的之中,夹有的这种苦涩,才是他最近喜欢上喝茶的原因吧!

那给蒋琬泡上茶叶的小伙计向蒋琬笑著说道:“依小的看公子也不似常人,何不上二楼去一赌?琅圜英雄榜,可是天下多少英雄好汉争相前来,不惜以身相赌的天下第一豪赌呀!就算不赌,看看也好呀,开开眼界,今天楼上来的,听说有几位很厉害的武林高手呢,还有慕容家的四公子慕容川,听说他一身武功已经到达登峰造及的境界,是武林中一号响当当的人物,这种大赌局可是不常有啊!”

他说的是,有人要是博英雄榜,旁边的人会根据自己的看法,买单下注,赌他能不能通过。黑市之中,琅圜阁的赌局,是为一绝,自然不会少了这种发财的机会。

然而看蒋琬依旧不为所动,那伙计不死心,继续说道:“就算不想一赌手气,也可以上三楼,那里可是有秦淮十艳中的琴仙子和幽若姑娘,一个琴声好听,一个漂亮,公子何不上去看看再走?”

蒋琬听著二楼那喧嚣的声音,蒋琬轻轻皱了皱眉,说道:“情儿,我们走吧!”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情儿乖巧的道:“是,公子。”

那伙计还待再劝说,蒋琬却已经携著情儿的手,向著黑市之中,最后的一处,璇玑阁而去。

那伙计喊了两声,见两人真的已经走远了,这才悻悻然的骂道:“真他妈的是个怪人,赌局你不在乎没什么,居然连秦淮十艳中的琴子和幽若都不能让你为之动心,我只不过随口说说,就你那样的人,就算上去了,也不一定能够得到琴子姑娘和幽若姑娘的亲自接见,你还当真了,这么叼!切!”

随即却又似沉浸在琴子与幽若的美貌当中,神思恍惚,自言自语的说道:“想我张五一世英名,跑到这里来赌英雄榜,居然沦落成为一个贱役,不过……能经常看到琴子姑娘与幽若姑娘,打死我也愿意呀……”说到这里,立马精神大振,心中想道:“总有一天,我赵五要成为天下人人景仰的人物,就像江清彦一样,名震天下,然后再将秦淮十艳一起娶回家,过足齐人之福……”

就在此时,“啪”的一声,有人敲了他头一下,一个娇嗔的声音说道:“小五子,你又白日做梦了是吧,姐姐叫你送上一壶菊花茶去,要清泡的,要放那个莲花玉壶,可不要打破了,一个天三百两银子呢,知道了么?”

小伙计回过神来,见到身边的那个绿衣绿裙的姑娘,不由得叫道:“绿袖,又是你,你干嘛总是喜欢打我的脑袋,不知道会痛的么,要不我打你一下试试?”

那叫绿袖的小姑娘忍不住一瞪眉毛道:“你试试?”

小伙计立即头一缩,陪笑道:“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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