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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人心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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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能怪她鲁莽,毕竟事出突然,已经没有时间叫属下一起行事。还好她习惯性的带毒在身上,不然此次想杀掉那几个凌霄派的徒弟也不是易事。

不过想毕此时梁玄奕会比她更不好过吧!

姬纤染草草上了药,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立刻赶往清水阁。

清水阁中,苒碧微和钟离镜坐在院中,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钟离镜的感情藏得很深,姬纤染也是无意中才知道的,而苒碧微显然是毫无察觉。

姬纤染走到苒碧微的身后,一手搭在苒碧微的肩头,扬声笑道:“小师弟可真听话,让你来陪陪二师姐你就来了,怎么不知道孝敬孝敬三师姐,来陪我解解闷呢?”

钟离镜露在面具外的面色立刻变得铁青。

苒碧微无奈的轻笑,不知道姬纤染为什么这么喜欢逗小师弟,然而下一刻她就变了面色,一手扣住姬纤染的右腕:“你受伤了?”

钟离镜也扬眉看向姬纤染,眼尖的直看向她受伤而行动不便的肩部,皱眉问:“是谁?”

虽然他们作为杀手总是受伤,这点小伤比起以往的出生入死也算正常。但近几年来,几人的武功都在江湖一流之列,执行任务受伤的事几乎没有发生。

“没事,小伤而已。”姬纤染任苒碧微扣着自己的脉门细细探查,直到她松开才毫不在意的一笑,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沉声道,“不过这次来,确实有大事要说。”

两人都没说话,等待着姬纤染的话。

“今天我去了凌府,本来是打算刺杀凌墨的,不过却侥幸让我听到了一个大消息。”姬纤染缓缓说,面色变得阴沉,却勾起了笑意,“梁玄奕、古易、孙询几人竟聚集在凌府,还有一些江湖新秀,他们打算剿灭魔影教,现在怕是已经展开了行动。”

钟离镜愣了愣,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色彩。苒碧微倒是显得很平静,拿过桌上的茶杯饮茶:“这倒是个好消息,他们和魔影教打起来,必然自顾不暇,也给我们减轻了负担。”

“可是,”姬纤染顿了顿,继续说,“我还听他们说,再过半个月,凌府中聚集,商讨怎么对付四刹盟。”

钟离镜慢慢握紧拳头,面色不变。苒碧微放下茶杯,罕见的勾出讽刺的笑意:“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对付四刹盟。”

“话带到了,我就不打扰二师姐和小师弟交流感情了。”姬纤染起身,又恢复调笑的表情,趣味十足的看着小师弟的脸色又变了一层。

尚不知道那几个门派会如何行动,现在商讨什么都无济于事,这次来只是向他们提个醒,不管怎样都大意不得。

留下径自别扭的小师弟和毫无知觉的二师姐,姬纤染好心情的离开清水阁。

☆、第十五章 四刹盟盟主

阁楼中,一个女人半躺在金椅之上,撩拨着身后的发丝,绿色的发带把长发绑成繁琐的样式,长长的直垂地面。杏目一角被绿色的眼影轻轻勾画,衬得暗红的眼眸愈发阴沉,绿色的宫装松松挂在双肩,裙摆尽拢于椅上。

姬纤染进入阁楼,还不待观察这女人的神色,就立刻惊恐地倒退两步,轻轻吸气。

女人没有改变动作,双手抚弄着长发,心情甚好的说道:“纤儿怎么了,莫不是一个多月不见,就不认得师傅了?”

姬纤染缓缓平气,勉强笑道:“纤染怎敢。”

“纤儿怎么如此见外?”女人转头,暗红色的眸子勾起趣味,明明是妇人的容貌,却有着孩童清脆的声音,“莫不是还在怪罪师傅,给了你大师姐惩罚。”

心渐渐凉下来,姬纤染勾唇回望妇人,眼中染上迷人笑意:“纤儿怎敢!”

妇人凝视着姬纤染,半晌之后才满意的回头,捆织着长发的发带。

姬纤染立于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椅下的长发,只一月多不见,这墨色长发竟又长了半尺,黑得如墨池里化不开的浓墨,师傅的武功,愈发精益。

只是,有什么内功,能让人进步速度至此呢?

掩去眼中的好奇,她知道,在这女人的身边,除了服从不能再多半点不必要的情绪。

“交给纤儿的任务,纤儿完成的怎么样了?”女人漫不经心问道。

姬纤染微微一笑:“自是马上就要得手了。”

“哦?”妇人放缓了声音,抚唇道“纤儿这么说,可是有万全的计策可以办到?”

姬纤染摇头:“没有,不过纤儿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办到。”

她知道,在女人面前,不可有丝毫的假意,更不能做无谓的谦虚之举。肯定自己的价值,自己的生命才能得到肯定。

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自己抚养了二十余载的徒弟变成废人。

谁都不敢揣摩她的心思,谁都不敢触犯她的禁令,从小到大,她能带给四刹盟几位主人的,只有恐惧。所以她才能安坐于四刹盟首位,安心享受不可能被背叛的高位。

“很好。”女人笑着扬起眉,那神态竟与姬纤染一分不差,或者说更显迷人。

姬纤染的一颦一笑,所有媚功,都是女人亲手调教。

女人站起身,长发打在裙摆上,媚人心神:“纤儿可还有事要说?”

姬纤染思索片刻,立即反应过来:“师傅要问的,可是三日前几大掌门聚集凌府欲对付我四刹盟之事?”

女人慵懒的眯着眼,点了点头。

“师傅放心,此事我已经提醒了二师姐和小师弟,半个月后,必有万全之策对付他们。”姬纤染挑眉笑道,心却不由发寒。

“纤儿如此说,为师便放心了。”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水袖挥舞之间,阁楼间竟不见人影。

姬纤染习惯了她的神出鬼没,暗自出神。

女人的举动,并不是关心半个月后几大掌门的行动,也不是怀疑她们没有解决的方法。她只是单纯在提醒姬纤染,她知道的所有事,她都会知道,不管是没想到要说还是故意隐瞒不说,对她来说都是没有区别的。

姬纤染、苒碧微、钟离镜三人,都是她亲自抚养长大,对她都只有深深的恐惧与防范,如无必要,是一定不会去找她的。而女人却对她们的谈话知道得一清二楚,原来不知不觉,她们都陷入女人编织的网中,没有丝毫可以逃脱的可能。

“真的,没有丝毫可能吗?”姬纤染轻声问道,一只手抚上唇角,无奈的笑意慢慢扩大。

从小便是笼中鸟,又何必做些无谓的白日梦。

☆、第十六章 媚女之妙计

“进展如何?”苒碧微坐在桌旁,看向另一边不请自来的人儿。

“若是有进展,我就不会闲着来师姐这里喝茶了。”姬纤染一脸愁苦,纤指摆弄着发丝“前几日本来差点得手,却被那该死的小师弟搅合了。这两天我想下毒却是再无可能,凌墨武功本就高我一筹,如今对我有所防范,更是不易得手。”

这两日她又试图潜入凌府,发现守卫多了一路人马,连隐在府中的暗卫也多了十来人。凌府院中一进门便有大大小小阵法,进出不易。她本就对阵法无心研究,若这次再如上次那般花半个时辰才破阵,怕是要被那大大小小的阵法逼得力竭了。

“而且那玉坠不在凌墨身上,制住他也没用。”姬纤染烦恼的锁眉,眼底露出不屑“没想到鼎鼎有名的凌公子竟如缩头乌龟一般,躲在凌府不出门。这两日我时时守在出入凌府必经之路,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若不是那凌府之外还有守卫,我都要怀疑那是死宅了。”

“两日?”苒碧微平静摇头“不可能,我的情报里,凌墨公子可是在昨日还去过天机处买情报。”

“昨日?”姬纤染疑惑抬头。

两日之前,是她亲眼看到凌墨进了凌府,那时天色已明,看那人面貌应该是他没错,而他的身形、气势都不像是伪装。

二师姐两个月前还结果杀他的任务,手下人自是早已熟识凌墨,也是不可能认错的。

莫不成出入凌府不止一条路径?对了,那么大的府邸,怎么可能只有一条出路呢。

被他给耍了。

纤手轻抚上眉心,遮住脸上的表情,姬纤染默念着:“就算找到了入府的另一条路,那府中也是机关重重。想要毫发无伤进入都难,更别讲不触动杀阵了。”

若是在府中遇见他,怕是没有一丝胜算呐。

“杀他在府外便是了。”苒碧微端过茶水,放在苦恼的人儿面前。

“可是任务中,还有拿玉坠这一项。”

“若是有什么办法,能名正言顺进凌府就好了。”姬纤染轻喃着。

苒碧微只饮茶不语,看着对面的人儿渐渐明朗的眼神。

“对了,名正言顺进凌府。想个办法混进去不就得了。她恍然一拍手,脸上又泛出诡异的笑容。

“师姐,麻烦你把他常去地点的情报给我。”愉悦的将眼睛眯成一个弧度,姬纤染抚唇轻笑。

“不知你又想出什么鬼主意。”苒碧微一愣,看她脸上熟悉的笑容,不由抖了抖衣袖。

“师姐这次可是说错了,”她娇嫃地说道,脸上得笑意越发明显“这次,可是个绝计呢。”

“只是这样一来,可要费些手段,准备一些东西了。”她轻轻的呢喃。

似是想到了她的主意,苒碧微摇头轻叹,眼底却是一片淡然。

江湖素有凌二公子美称,少年英雄、武艺高强、行侠仗义、人品正直。

只是不知这些美称,经不经得住考验。

☆、第十七章 落难的女子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起先还是淅淅沥沥往下滴,到了深夜竟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打击着门窗,敲得人不得入眠。

清晨,一丝阳光破晓,照得万物都有了灵气。大雨冲去了一切尘埃,雨后的清新催的人们早早的起床,空荡的集市上渐渐有了挑担来往的人。人们有条不紊的做着于昨天相同的事,待天开始放晴时,集市又有了常日的热闹。

住在小巷的人家慢慢起了床,再过一阵子,就有妇女提着篮子往菜场走去,也有男子匆匆从家赶往门外。谁也没有注意,在偏僻的角落里,昏睡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蜷缩在巷边一角,抱着双膝的手不住微微颤抖。她一身红色的布衣,却不知是受了什么磨难,一只袖子被扯下大半,露出半只灰黑的手臂。除了袖上,衣服背部各处也有撕裂的痕迹,衣的下摆活着泥水,早已辨不清是什么颜色。

屋檐的水往下滴着,砸在她的颈间,她却只是用力抱紧了自己,锁紧双眉,不愿意睁开眼睛。颈间的雨水顺颈滑下,融在了她早已湿透的衣衫上。

半晌,终于有几个路过的孩子发现了她。几个顽皮的孩子先是躲得远远的张望,待确定她不会移动时,才走近几步。可她的脸被乱发遮住,任他们怎么打量都看不清她的容貌。

“她是谁,怎么在这儿?”

“不会是疯子吧。”

“别走近,她那么脏呢。”

耳边响起细细碎碎的声响。

于是她疑惑抬头,乱发下一张眼睛愣愣看着前方。

“看,她怀里有个干净的包裹。”一个脆脆的童声突然在她耳边炸响。几个孩童都好奇的凑在她的身边,她惊恐得往后缩着身体。

像是察觉到她没什么威胁,几个孩子一拥而上,争抢着她怀里的包裹。她惊恐的抱紧包裹,小心得埋下头。

这样的反应引来了孩子的不满,几个孩子用力扯走她的包裹后,捡起路边的小石块往她身上砸。她不知痛般的艰难起身,手中紧紧拽住包裹一角。

“我的,我的…”艰涩的声音如同从石缝中挤出的一般。

几个孩子一阵心寒,丢石头的手更是用力。一个黑色的小石块砸到她额上,一股血流顺着黑发流向颈端。

她惊叫着松开了握紧包裹的手,几个孩子一个不防也松开了手,齐齐往地上坐去。

下一刻,一只黑袖中探出的手扶住了即将坐地得身体,女子松了口气。

孩子们惊惧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一哄而散。

滴着水的屋檐下只剩了凌墨和全靠他的手支撑身体的女子。

“姑娘?”凌墨试探的叫着,眼睛不着痕迹划过她面颊边缘。即使有发丝遮住,也可清晰辨出那里没有接缝的痕迹。

其实他前一刻就看到了如此场景,只是看到了这女子一身红衣,心中怀疑是姬纤染的诡计,才没有上前。直到这女子被砸破额头,才不忍出手。

女子一颤,一双眼睛偷偷抬起瞄他,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又飞快低下头。

莫不成真是傻了?

他无奈,只好托起女子肩膀,一手拨开她的头发。

一张被雨水浸透的脸显露了出来。尖细的瓜子脸上泛白的唇满是裂口,一双失神的丹凤眼,一弯柳叶细眉。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却是一脸病态。

凌墨皱眉,看她这般落魄也不忍放任她不管。只好避过往来的人群,扶起女子走向凌府。

“我的,我的。”沙哑的声音从女子嗓中透出,她急切的回头,愣愣看着被丢到地上的包裹。

凌墨挑起包裹,女子迫不及待的抢过,才终于安心一笑,倒在凌墨怀中。

本就包扎得不紧的包裹从她手臂滑落。

凌墨往下望,那落在雨中的,不过是几件破得不能再穿的红衣和几枚泛着黑的铜币。

☆、第十八章 失忆泣愁情

姬纤染是被一股药味呛醒的。身下是坚硬的床板,身上是粗糙的棉被。她正想责怪给她喂药的人动作太粗鲁,便听到了给她灌药的小丫头发出愉悦的叫声:“她醒了,她醒了。”

姬纤染皱眉,再好的睡意也被这小丫头给叫没了,只好慢慢睁开眼睛,目光茫然的打量着面前的小丫头。

小丫头瞪着一双杏目看着她,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边没人,立即手忙脚乱放下手中的药碗,将睡的虚软的人扶了起来:“你醒啦,少爷他有事去老爷那里了,你等等我去找他。”

她扬手扯住小丫头的衣角:“我在那里?”

小丫头被她喉中挤出的声音吓得一愣,隔两秒才睁大水灵的眼睛,眨眼道:“姑娘是被二少爷捡回来的,这里是凌府。姑娘来的时候发热得厉害,二少爷把你放在我房里,请来大夫让我照顾好你就出去了。”

姬纤染微愣,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吗?她还以为要解释一番呢,害她废那么长时间想好借口。

眼前一片晕眩,她扶额,却是真的感到身体不适了。习武的人自是不像常人那样爱生病,她却为了逼真的效果在寒泉呆了一个晚上。那寒潭中多生药草,若是白日去泡还能算是调养身体,在本就泛凉的夜晚洗浴就只能算作折磨了。那丫头看她扶额不语,一片昏沉之态,就知道发热的劲气还没缓过来。奈何她想去找二少爷,却被姬纤染一手拽住,只好靠在床边为她顺气。

姬纤染安稳坐在床上,观察着房中的装饰。确实是下人的房间,除了必须的的桌椅器具之外没有多余的装饰,只这映花的被子才看得出这是个女孩住寝。自己身上的衣衫也被净数换下,却不是自己包裹中的几件。那几件红衣是从破布碎衣摊上搜罗来的,看那破旧的程度是早不能穿了。

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小丫头忙说:“姑娘的衣服怕都不能穿了,我看姑娘的衣服都是红色,就把自己的红衣给姑娘换上了。”

不远处传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小丫头一惊,看到上一刻还安静坐在床上的人突然抱紧双膝,退到墙角。

“不要,我的,我的,不要。”她小心的缩在墙角,泪眼盈盈。

凌墨下一刻便走进了屋中,看到床上缩的不敢动弹的人儿,皱眉询问:“她怎么了?”

“二少爷,这个姑娘才刚醒来,我也不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小丫头急忙辩解,却看到凌墨不在意的摆摆手,才安心退出门外。

门内又只剩他们二人,她愣愣看着眼前的人,似是感到了安心了,慢慢安静下来。

凌墨打量着床上清洗干净的人儿,她未施粉黛的脸略微苍白,和素白的唇相称更显病态。一头拦腰墨发柔顺的从肩上斜披下来,她低垂着头,长发半掩下看不到双眼的神色,只能从紧抿的唇角处看出她的紧张。

“你是谁?”她一字一字小心问道,泪湿的眼睛如同搅乱了的春水。

“我是凌墨。”凌墨诧异的回答,看眼前女子虽是无神,却不似先前那般神智不清。原来她不是傻了?

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又缩进了被子里一些,“你是谁,又为什么会昏倒在那里?”凌墨向前一步,见被褥里的人儿又开始发抖,只好止住了。

“我,”她眼中之色慢慢变得清明,却还是恍惚的厉害“我不知道。”

“你失忆了?”凌末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似有一丝怀疑。

她茫然的看着自己被划出几个细小裂口的手,好一会儿才轻喃着,好像在问自己:“我失忆了?”

她突然睁大眼睛,双手四处摸索,一脸的无措:“我,我的,我的包裹呢?”

她慌乱掀开棉被,向前移动身体,却虚弱的倒在床边。

凌墨拿过半湿的包裹,轻放在她的身边,安抚道:“它在这儿,没什么遗漏。”

她抢过包裹,不顾上面还沾着雨水,抱在怀中。

“姑娘为何如此在意这个包裹,你记得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凌墨疑惑发问“我无意看过,这里面只有几件破旧的衣服和几文铜钱,可是路途中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呆呆坐着,手紧紧抱着半湿的包裹,脸色渐渐清明。

隔好久,才有一滴泪滚落下来。

凌墨彻底消了怀疑。

“这是父母留下的,最后的东西。”她轻轻喃着,双手无意识的将包裹抱得更紧了一些。

☆、第十九章 情同若姐妹

“二少爷院子里从不留丫鬟,如今却住进来个女人,当他的贴身丫鬟。”

正午,燕子衔来新泥,在树上搭着窝。几个小丫环凑在一起,看着来来去去的燕子,七嘴八舌的发出和燕子一样的声音。

“那女人长得可漂亮了,柳眉凤目,一双粉唇能把人的魂儿勾走。”

“是呀,要不怎么能得二少爷宠爱,只可惜了她是个哑巴。”

“那不是漂亮,那是狐媚,要不怎么迷得了二少爷。”

蹲在墙角波蚂蚁的杏儿听到这话,先是睁大眼睛愣了半晌,才一溜烟地跑回凌墨的落院。

“姐姐,我听到院里有几个丫环在说你坏话。”人还未进门,声音便传进了门内。

叫的,自然是坐在房中的姬纤染。

姬纤染不语,看到杏儿一步跨入门中,才微笑点头,算是招呼。

“姐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现在院里的丫环都在说你坏话。姐姐这么个温柔的好人,她们竟说你狐媚,让二少爷那么…”话语只到一半就生生止住,杏儿双手慌忙捂住嘴唇。

她却不见一丝愤怒,倒过茶递给杏目中闪着怒意的小丫环,眼睛眯成弯弯的形状。

杏儿看她是真的不在意,才安心下来,接过茶也不喝,嘴里细细碎碎的为她打抱不平。

“这些丫鬟自己妄想攀上枝头做凤凰,没有再二少爷那里讨到好处就聚在一起说姐姐坏话。”

“姐姐你可要小心,我昨日才听说大夫人院里的丫鬟要给你吃苦头。”

“二少爷不在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出门,有什么要拿的就叫我。”

姬纤染看着碎碎叨叨的小丫头,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更暖了。

自从前日她答应和杏儿姐妹相称后,这小丫头就黏着自己不放,到还真有模有样同她做起姐妹来。这样一个小女孩,自从第一次看过她那柔弱摸样,就不自觉把自己当成了个小管事。明明十三四岁,却学着厨房里的老婆子东叮咛西嘱咐,当真是可爱。

若是她真有这么个妹妹就好了。

她想,低头笑得更深了。

凌墨进门,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双手叉腰的小丫头瞪着双杏目,看着坐在椅上的女子说个不停。而坐着的女子却低着头,柔柔笑着,粉色的唇瓣轻轻勾起,眉目如画。

经过几日调养,她的身子也渐渐好了,面颊上带着血色。昨日换上新做的成衣翩翩然一个大美人。只是懒于梳妆一般,那一头黑发还是没做任何装饰,斜斜披在腰侧。

意识到坐着的人而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语,杏儿怒目一瞪,正欲开口,便看到了倚在门口的二少爷。只能无奈的吐吐舌头,在他的示意下悄悄退出门外。

“在想什么,如此开心。”凌墨坐下,打量着眼前如水墨画中走出来的女子,声音也不由轻了三分,“精神倒是比前日好多了。”

回过神的人儿轻轻一颤,嘴角弯起,一字一字小声的回答:“谢谢你。”

那声音虽不似以前艰涩,却是带着沙哑,仿佛每一字的吐露都极其困难。

“不用客气。”凌墨皱眉,调养多时她的嗓子却不见一丝好转,几位名医都束手无策,不知病症,只能以后再想办法了。

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半皱,带着怯意道:“这几日在府上打扰了。”

“姑娘不必在意,你一个女子又失忆了,想必没有什么落脚之处,”凌墨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出口“若你不嫌弃,就住在凌府,我会帮你寻找家人的消息,找到了自会告诉你。”

姬纤染窃喜,面上却是一片惊讶,停了两秒才激动站起,作势要拜:“多谢公子。”

凌墨扶住她,一手不小心接触到她微凉的手臂,姬纤染后退一步,忙收回手。

凌墨尴尬收回了手,一时间室内安静了下来。

姬纤染目光飘向窗外,期待杏儿来打破静场,凌墨却似知道了她的想法,自发的走出了门外。

她起身,正欲客套挽留,却见门口处,黑衣墨发的人转过头来:“只是不知以后该如何称呼,总不能一直叫你姑娘。”

姬纤染微讶,脸上却不知该做何表情。

“你既喜穿红装,不若以后,就叫红衣吧。”凌墨勾唇,一袭黑衣在日光下无比惊目。

她垂首,长发遮掩下看不到任何表情,过了一会儿才有干涩的声音从粉唇中传出。

“嗯,我叫红衣。”

☆、第二十章 儿时的记忆

依稀记得那是一年盛夏,深夜里天空黑得只剩一轮明月,几点星辰。

他带她坐在一叶扁舟之上,在一条河流小径中飘荡。两边都是一人高的芦苇,芦苇中的他一袭白衣胜雪,她一身红衣炫目。

那是的她十二岁光景,刚完成一项任务就在小巷中撞见了他,身上还带着血腥味,被他毫不在意的拉过来,静坐在小船里在芦丛里荡了两个时辰。

饶是面对无情的训练性子早已冷漠,十二岁的少女,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还是有三分娇气。她使劲扯过稳稳站在船头的人,羞涩的面容详装不耐:“这么晚带我出来做什么?有话快说,再不说本小姐可回去睡觉了。”

他不防被她扯的一个踉跄,却没如她所愿般从船上摔下来,站稳后在这本就扁小的小船里离她只有一步距离。吓得她倒退了两步,一脚踩在船畔上,差点摔下去。

有微凉的风吹过,将他的发带拂过她的鼻端。她腾地一下推开搂着她的手,却发现那人的手无意识地摸着鼻尖,不由怒意大生。月光下她白玉般的小脸涨得通红,脸上的表情变化多彩耐人寻味。

他轻松的避开她本就没什么力气的拳头,顺便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总算开口说话:“叫你过来当然有事,不过还得再等等。”

“一个时辰前你就这么说。”她不满的撅嘴,气鼓鼓的坐下。红衣的映称下小脸却是欣喜的表情。

他伸手折过一片芦叶放在嘴边,一个个清亮的音调传出,夜的寂静便被消了大半。

月光之下,一身白衣的男孩坐在船头,双手捧着绿色的叶子,放在嘴边滑动。齐肩的发被束起一半,其余的尽披在白衣之上,散出黑墨般的光泽。

不知何时起,芦丛之中点起了一片小小的光亮,随着乐声上下飞扬。小女孩惊讶的抬起头,看到越来越多的小光点飞起,在深黑中点起莹莹的光亮。那些有生命的物体穿梭在芦丛之中,时上时下,每过一处便能划下一道淡黄的光线。

“好美。”小女孩轻声惊叫,好奇地站起,双手捧过一点光亮。小小的生物在她手上扑腾几下,又回到了芦苇之间。

男孩还在吹这曲子,几只荧火飞到他的手边,映存着水面,如天上的星光。

有蝉声传来,迎合着悠扬的曲调。

“真好听,这个地方好美,我们下次还要来。”欢欣的小女孩在船上激动的鼓掌。

“嗯,我们下次还要来。”男孩一笑,“我们”这两个字说的铿锵有力。

她又一次红了脸,嘴角却轻轻勾起,笑意盈盈。

“我是墨,你可以叫我墨。”男孩和女孩并肩坐在船上,仰望着天上的星。

“墨,真难听。”女孩俏皮的笑笑,下一刻却开始苦恼,双手捂住脸夹左思右想。

“怎么了?”男孩疑惑发问。

小女孩低着头,半晌才轻轻出声:“可我没有名字,师傅说杀了十个人才有自己的号码,想要得到名字要打败房间里的所有人。”

小女孩苦恼的皱眉,小脸上全是大人的一本正经:“可我不想杀邻床的姐姐,也不想打败帮过我的…”

“红衣。”小男孩突然出声。

小女孩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双目疑惑的看向小男孩。

“以后,我就叫你红衣好了。”月光下,他勾唇轻轻笑了,眼中的颜色宛如这深黑中点起的萤火流光。

……

“那个人,是你么?”忍不住对着空地轻问。

“红衣。”她垂首轻喃,看着那黑衣越走越远,终是忍不住自嘲一笑。

多少年后,她还是记得那人的一言一行。而那人,却至今都不知身在何方。

既是满不在乎的不告而别,她又何须为他感伤。

☆、第二十三章 宝扇之绝密

入夜,凌默走进房中,意外的看到书房中坐着的人影。

“听说你这两天捡了一个女子作丫鬟?”凌远晟开门见山的问。

凌墨面无表情的走进房内,口中不急不缓的回答:“不是丫鬟,只是借住而已。”

凌远晟不动声色继续问:“听说她出其貌美,而且失忆了,又只穿红色衣服?”

“这点爹放心,她没有武功,绝不是四刹盟中的人。”凌墨肯定的说,他不会没有这点考虑,所以也前前后后试了红衣不止一次,可是每次试探得到的答案都是红衣不会武功,或是她掩饰得连他都不能发现丝毫。第二种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能安心相信她的确是个无害的女子。

“不管怎样,小心总是没有错的。”凌远晟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挥了挥手,“罢了,这事你自己决定,我也不想多管。”

凌墨点点头,显然也是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

“凌岳那边怎么样了?”凌墨关心地问。

凌岳是凌家三子,凌墨的亲弟弟,凌岳十六岁之前一直在家中练武,并未踏出江湖一步。这次却跟着一帮同样没有经验,而且不认识的人一起历练,凌墨不担心是假的。

凌远晟摇了摇头:“放心,岳儿从小就机灵,到江湖上也不会吃大亏的。有梁玄奕他们背后照看,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

“嗯,如此的话,历练对他以后也有好处。”凌墨点点头。

凌远晟也赞同的点头,对这次的安排他还是很满意的,虽然魔影教很邪异,但那几个年轻人的武功也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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