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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wan)-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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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老大早听说包船的人事唐敬,哪有不巴结的道理,专门弄了些舞姬助兴,又见到郁瑞,虽然年纪不大,但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这种年纪早就逛过窑子吃过姑娘们的滋味儿了,自然也要巴结着。

这些舞姬们动不动就摔着长袖子靠过来,唐敬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不为所动,郁瑞就顾着忍着打喷嚏了,一顿饭吃的也就索然无味。

吃过了晚饭,郁瑞回房去歇息,芷熙凑过来道:“少爷,您不去找找老爷?”

“找老爷做什么?”

芷熙神神秘秘的道:“奴婢听说方才吃饭的时候,船头儿给老爷安排了舞姬助兴,那晚间肯定有人会把舞姬送去老爷房里啊!”

郁瑞眉头跳了一下,随即淡然的道:“这干我什么事儿?”

芷熙道:“少爷您怎么不明白呢!您是唐家的大少爷啊,可要无时无刻的看紧着老爷,若是老爷看上了哪个舞姬歌姬的,带回去岂不麻烦了,倘或一不小心有了小少爷,那就更加麻烦了!”

郁瑞道:“老爷是什么样的人,不会收些不干不净的人的。”

“那可不一定,老爷不想要,可怕别人有些不干净儿的法子啊。”

连时钺都在一旁皱眉,“……你哪听那么多荤段子来?”

“呸!”

芷熙啐道:“什么荤段子,这都是有的。”

郁瑞一面笑一面点头,“好好好,有的有的。”

芷熙道:“少爷您就听奴婢的罢,况且老爷下午和您讲江宁的事儿,您这会儿主动过去问问,岂不更觉着上进嘛。”

郁瑞知道芷熙也是一片好意,不过这真是多心了,就唐敬那缜密的秉性,你若让他照顾人估摸着不行,但若让他算计人,决计没人比他算计的过。

谁要是想要算计唐敬,也要比比手段够不够使再说了。

不过郁瑞想着,自己去问问江宁的事情也好,让唐敬知道自己上进,愿意习学。

郁瑞就吩咐时钺推自己过去,唐敬的屋子开着门,不过一进去一股子脂粉味道。

唐敬瞧郁瑞过来,将窗子推开,一股带着水汽的风就卷了进来,没过一小会儿,脂粉气就散光了。

郁瑞心里纳闷儿,难不成这让芷熙说着了?这是已经办了事儿的?不过办不办了事儿也不挨自己的事,郁瑞想也不用想都知道,唐敬不可能让一个舞姬歌姬怀了唐家的孩子。

郁瑞称自己是来道安的,一会子该休憩了,不知道爹爹还有什么事儿吩咐没有。

唐敬在桌上捡了几本册子递给郁瑞,上面写都是关于江宁铺子的事,竟还有账本。

郁瑞惊得道:“这……”

唐敬道:“拿给你的你自然可以看,难不成你还觉着我拿错了?”

郁瑞赶紧服软儿,找了两句好听的道:“当然不是,只是儿子欢喜的冲昏了头。”

唐敬没有再说话,道:“现在晚了,东西明日再看,你去休息罢。”

郁瑞点了头,让时钺推着自己回去。

郁瑞回了房,捧着账本在灯火下看了几眼,说不惊喜自然是假的,他没想过唐敬做得这么彻底,竟然把账本也给自己看。

芷熙瞧少爷欢喜的样子,劝他早些休憩,晚间看书也不好。

郁瑞这才躺下来,因为心里高兴,就放了芷熙和时钺的假,不需要他们上夜了,让他们给自己回房去,反正自己晚上也不是事儿多的人。

郁瑞躺下来,还兴奋了好久,屋子里空落落的,能听见隐隐的水声儿,郁瑞在幽暗中盯着船板看了良久,才渐渐睡着了。

只不过他睡着,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热,起初以为是夏天太过于燥热,只不过如今他们是在水上,尤其是晚上,本不该热的,芷熙临走前还嘱咐他,天黑了以后水上凉,晚上可盖严实了。

眼下郁瑞却热得难受,似乎胸腔里有火在滚动,而且□也不同以往。

郁瑞不是不懂事儿的小孩子,自然知道是什么,他这个身子骨弱,而且郁瑞本身就是秉性平淡的人,从没在这方面多想过什么。

这时候郁瑞却难耐起来,他也不能动,嗓子眼儿要开了锅,呼吸都粗重起来,一喘一吸带着胸口急速的起伏。

郁瑞忍不下去了,旁边儿又没人,他此时也不知改庆幸没人看到他这幅模样,还是后悔他让时钺和芷熙都去歇息了。

郁瑞喘1息着,两只手发软,也撑不起身来,他想勾着旁边的轮椅坐上去,到桌边儿喝口凉茶也好,岂只两条胳膊软的可以,用不上劲儿来。

郁瑞身子一歪,就滚下床去。

郁瑞这个屋子不像是唐敬的,没有窗户,所以四下黑灯瞎火的,根本瞧不见东西,他滚下床去,摔得七荤八素,却一点儿也没有清醒。

门“吱呀”一声开了,似乎有人走进来,郁瑞道:“芷熙?时钺?给我……给我拿水来。”

那人走得近了,郁瑞眯着眼瞧他,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不过这身量决计不是芷熙和时钺,他们未曾有这么高的身量。

郁瑞直觉对方将自己抱起来,放回床上,郁瑞窝在他怀里,顿时觉着有些熟悉,毕竟对方抱自己上下马车或者过门槛不是一回两回了。

郁瑞喘着气,有些犯迷瞪,唤了一声“爹爹”。

唐敬却没给他递水,只是将他的里衣领口解的大开,郁瑞这时候才觉着呼吸畅快一点儿,但仍然难受。

唐敬道:“以后记住了么,什么东西都是能瞎吃的?”

“嗯?”

郁瑞此时神志半清醒半迷瞪,唐敬对他说了话也是白说,郁瑞感觉到对方的手掌,将身体贴上去磨蹭,却又缩回来,嘴里嚷着“好烫”。

唐敬呼吸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常,语气还是淡淡的道:“难受?”

郁瑞似乎听懂了这句,使劲儿的点头,他的腰摩擦着身下的床单,但腿不能动,只好伸手死死抓住唐敬的手。

唐敬反握住他的手,另一手将他的裤子退下来,郁瑞只穿了里衣里裤,他的腿又不能动,裤子挂在膝弯上,唐敬给他怎么摆动,他就只得被怎么摆弄。

唐敬握着他的手往下去,郁瑞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嘴里呢喃着:“太烫了……好烫……”

郁瑞因为没有意识,自然不会吝惜喘气声儿,惹得唐敬使劲掐了他腮帮子一把,郁瑞此时哪管那么多,只觉自己的手被唐敬包围着,这种感觉和自己来并不一样。

郁瑞发泄之后身子还是热,唐敬帮他直发泄了两次,昏昏沉沉睡去了,唐敬瞧着他,转身出去弄了些水来,拿布巾给他擦了擦,好歹拾掇了一下,这才转身出去了。

第二日郁瑞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却不见芷熙和时钺,只觉得全身乏力,摊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脑子里也晕乎乎的,思索着昨夜自己也没睡多晚,如何这般疲懒?

郁瑞想着,脸不禁“腾”的红了,他不知昨晚自己缠着唐敬做了什么,还道又是一场梦,而且他早起身上也没有什么粘腻的感觉,和上次不同,所以就更确定是梦。

郁瑞心突突的跳,猛地叹了口气,将两手摊开,手肘撞在床上,却让郁瑞吸了一口冷气,抬起胳膊一瞧,左面胳膊肘竟然乌青了一片。

郁瑞顿时心里一提,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昨晚上做的梦,梦里他身上也不知为什么就难受起来,想要够上轮椅拿杯水喝,没想到摔到了床下,唐敬不知道为什么就进来了,把自己抱上床,还问自己下次敢不敢什么东西都瞎吃了。

郁瑞捂着脸,再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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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喜闻乐见啦,其实作者菌什么也没写o(*≧▽≦)ツ

32第三十二章男宠

芷熙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郁瑞捂着脸。

芷熙上前探头道:“少爷;晕船了么?”

郁瑞摇了摇头;这才抹了把脸;芷熙伺候他洗漱更衣;然后去吃早点。

郁瑞第一眼就看见坐着的唐敬;心里一突,不由得记起昨晚的“梦”来;越发不敢去看唐敬。

唐敬与以往没什么差别,郁瑞请了安,就让他入席来吃早饭。

船走了一日;风景也渐渐变得水乡气了;虽不比京城里繁华;但也别有一种小家碧玉的韵味。

河道两旁立着几所小楼儿;半开着窗,颜色旖旎的纱帘子从窗子飘出来,随着微风轻轻晃荡着,就算在船上也能隐隐闻见这种软软的香气。

虽有些俗气,但混合着江南独特的温柔,也显得柔和起来。

尚是白日,临河建着的花坊还没有开门迎客,零零散散的姑娘们坐在窗边倚着栏杆向外望去,也有小丫头卷着裤脚到河边来洗衣裳。

小地方虽是水陆要道,但唐敬这种大船也不曾多见,难免望过来议论着。

唐敬站在船板上,向外看了一会儿,似乎觉着无趣,也就转身回去了。

岸上的姑娘们瞧人走了,也觉着无趣,再看了好一会儿,船渐渐远了,再也看不见了。

又行了几日,唐敬一行总算是到了地方儿。

唐敬这次出来只是事出仓促,所以没有自己准备船只,如今下了船,并没有再包回去,等他们要回京城的时候,自然让江宁的铺子准备好船只,免得人多事杂。

因为这次来的突然,江宁的管事儿根本不知道唐敬来了,所以并没人来迎接。

一众人下了船,小厮雇了一辆马车,唐敬带着郁瑞坐进车里,一众丫鬟婆子跟着马车走,雇来的马车自然没有唐家的气派,不过路也不甚远,就如此将就了。

在江宁的管事儿也算是这地方的地头蛇,有个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目,唐敬到了江宁的事情,让管事儿一惊,赶紧带着小人从宅子里出来,备了马往唐家別庄赶去。

当年唐敬来江宁谈生意,因见着一处庄子临着水,夜晚能看到江上的灯火,景致尚可,而且也清净,有人想要巴结唐敬,就出大价钱将庄子买了下来,送与唐敬。

如今庄子变成了唐敬在江宁一带的別庄,如果唐敬往这边做生意,一定会在这里落脚。

所以管事儿的带着一干仆从赶紧过来,唐敬到别庄的时候,就瞧见管事儿带着许多人已经迎在了门口。

小厮止了马车,道:“爷,別庄到了。”

随即拿出脚踏子放好,一丝不苟的铺上猩红色的毡子,请唐敬下车来。

芷熙上前卷起车帘子,管事儿的就见唐敬怀里抱着一个人,从马车里下来。

那人脸朝着唐敬,窝在唐敬怀里,因为身上盖了披风,瞧着身段儿甚是风流,也不只是男的女的,管事儿的难免想得歪了。

郁瑞本是睡着了,不过从车里出来的时候难免晃悠,郁瑞鼻子里“嗯”了一声,下意识的在唐敬的肩窝上蹭了蹭。

那管事儿这才看见,竟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脸盘子没有巴掌大,生的哪是“齐整”两个字儿能说清楚的,眼里还氤氲着半睡半醒的湿气,管事儿想着,怪不得唐四爷喜欢呢,生的确实与众不同。

管事儿心里暗暗记下,原来爷是喜欢这种的。

唐敬侧头看了一眼睡得迷瞪的郁瑞,哪知道郁瑞哼了一声,蹭了蹭又将脸埋在自己肩窝上,呼吸一出一进复又稳当了,想必是继续睡了。

那管事儿笑道:“四爷来了也不和咱们说一声,好叫准备准备。”

管事儿姓袁,从唐敬经商开始就一直跟着,算起来也是老管事了,因为唐敬在唐家排行老四,生意上的人总是顺口管唐敬叫唐四爷。

袁老板一面说着一面将唐敬让进別庄里。

別庄虽平日里没人住,但是袁老板一直让人照料着,下人丫鬟一个不少,里面东西摆的齐整着呢,擦得也一尘不染,就是怕唐敬什么时候跑了来,到时候抓了挠就不妙了。

唐敬熟门熟路的,并不先去堂上坐一坐,而是进了主屋,直接走进内间儿,将郁瑞轻轻放在床上。

芷熙赶紧过来给少爷盖上被子。

唐敬道:“好生照顾着,别打扰了,叫他多睡一会儿。”

芷熙连忙轻声应下,时钺也留在了主屋里,只不过坐在外间儿的门槛上,免得有人进来唐突的打扰了。

袁老板一瞧,这还了得?以前从未见过唐敬对谁这么好过,一路抱着,睡了怕打扰,真是捧着怕碰了,含着怕化了,也不知道再怎么宝贝才好了。

袁老板更确定了,原是以往送给唐敬的都不对胃口,要送些年纪轻的,看着简单干净的才好。

袁老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富贵人家银钱多了就是花,要变着法子的花,只会吃穿那如何能是富贵人家,还要会玩,花姑娘见得多了,也就见惯不惯了,哪个员外家里没几个男宠来顽顽,娈1童自然也是调剂,所以他并不觉着如何。

唐敬吩咐好了,就往正堂上坐下,袁老板简单的说了说一些生意上的事儿,自然是报喜多一点儿,毕竟能显示自己的能力,当然也要简单提几句难为的事情,不然让别人以为管事儿是如何如何容易做,若是容易了谁都能做,那岂不糟糕了。

郁瑞没睡多一会儿就醒了,突然睁开眼睛,他睡得并不太瓷实,一直想着小眯一会儿,到了就起来,但也禁不住船上没睡一个好觉,也不知怎么的,一闭眼一听到水的声音,郁瑞就会想起那个晚上,然后身体就会跟着起反应,郁瑞清楚这次自己不是中了招,但不是中了招身体却起了反应,这让他更加的无比难过。

没两天郁瑞眼底就出了一层薄薄的青黑,浑身也没劲儿,吃饭也少了,吓得芷熙要叫大夫,时钺给他把了把脉,问郁瑞有什么难受的症状,郁瑞只是有气无力的道了两个字,把众人都给气翻了。

“失眠。”

因着郁瑞少眠多梦,时钺又给他开了个方子,郁瑞成天就是喝药了。

郁瑞起来了,芷熙道:“少爷,老爷在正堂说正经儿事呢,叫您多休息会儿。”

郁瑞也不敢再睡了,怕现在睡多了,晚上又要失眠,那岂不是糟糕了。

因郁瑞是睡着了进了別庄的,所以让时钺扶着自己坐上轮椅,准备去外面转转。

正房出来前面一处空场,再往前是大穿堂,左右两边是回廊,格局与唐家没有过大的区别,只不过空场并不是单纯的空场,上面有石桥,底下是镂空的小水流,其实水很浅,只是装饰罢了。

不过这种感觉江南气息很足。

出了正房就看见好多丫鬟和小厮在忙碌,打扫院子的擦回廊的,以前在唐家里,虽然下人不少,但几乎不怎么见着,毕竟唐敬喜静,不喜欢看别人走来走去的忙道。

唐敬刚和袁老板去了铺子里,此时并不在別庄,袁老板临走前还嘱咐了下人们,主屋里的小公子可是金贵的人物,好生伺候着,别有什么闪失。

因着郁瑞一出来,几乎所有的小人都往这边而瞧,都想瞧瞧这小公子生的什么天仙的模样。

这一见之下,有些人倒泛了酸,也没觉着如何美丽不可方物,只不过有些出尘脱俗罢了,还是个普通人而已。

郁瑞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总体还算是别致,尤其是花园里,竟有一处连接到江上,能看到江上的画舫,天色昏黄下来,画舫上早早的点了灯火,似乎要把整条江都点亮一般,甚至漂亮。

等到了晚饭的时候,唐敬仍然没有回来,郁瑞有些饿了,估摸着唐敬第一天到这里,可能要去谈些重要的事情,就吩咐芷熙传了饭,自己吃了。

郁瑞刚吃好了,唐敬就回来了,并不见袁老板。

唐敬道:“吃过饭么?”

郁瑞见唐敬是想要和自己一起用饭的意思,就摇头道:“还没有。”

唐敬就吩咐传饭,让郁瑞陪着一起用晚饭。

席间并不多话,郁瑞因为吃过了,只是捡了几口清淡的吃,唐敬以为他身子骨弱,没有休息好,吃了饭,就让郁瑞去歇息了。

正房五间,唐敬让郁瑞睡了主房,他就在旁边,送郁瑞过去,郁瑞怎么好让唐敬再送他进内间儿,和唐敬告了安,唐敬就没再送到里屋。

郁瑞被芷熙推着进去,芷熙替他宽衣,扶他上床,也不知是不是有丫鬟打扫了屋子,总之屋里的床上多了一床新被子,郁瑞还估摸着,是不是临浙江晚上比较凉,所以多放一床?

芷熙弄好了,就吹了蜡烛,道:“爷,奴婢出去了,有事您就唤奴婢。”

郁瑞应了一声,芷熙拿着熄灭的烛台走了出去。

没成想唐敬还在外间儿,正与时钺说话。

芷熙先是纳闷,后来瞧时钺毕恭毕敬的,近前一听,似乎在讲之前针灸的事情。

芷熙吓了一跳,她以为老爷起初没说,是真的没发现,原来不是没瞧见,而是没有马上找他们问话而已。

芷熙也不知自己在内里的时候,唐敬说了些什么,反正就见时钺低着头,道:“若是老爷信不过,时钺也无话可说。”

唐敬微睨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道:“别人凭什么信得过你?”

时钺抬起头来,道:“家父是一辈子行医济世,时钺虽不得真传,但也学了个多少,时钺有信心能医好少爷的腿疾,只是时日问题。”

唐敬此时才看了他一眼,道:“你当真以为你的身世我不清楚么?倘或不是已经摸清楚了你的底细,怎么可能任你捣鼓少爷。”

时钺有些惊诧。

那日唐敬叫诚恕去查,没过一天就查清楚了,时钺其实也是出身名门,时钺的父亲医术高超,生在书香门第,后来进京想要考进宫去做御医。

却不懂宫里的路数,得罪了元弼,元弼命人将他捻了出境,时钺的父亲心性重,觉着没脸子回家去,就在其他地方开了个药铺子。

唐敬知道他有些能耐,如今郁瑞的腿也只剩下乱投医了,所以唐敬才没有怎么样时钺,不过警示还是要有的。

唐敬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时钺道:“难道不是乱医治少爷?”

“是你胆子太大,什么事儿都能自己做主,倘或我不知道,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倘或你的医术不到家,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你打算如何收场?”

时钺被唐敬的语气吓得一哆嗦,只好低头不言语,其实唐敬说得对,这些事本该禀明唐敬才对的。

时钺也知道自己做的有失偏颇。

芷熙求情道:“老爷,时钺也是为了少爷好,您念在他刚进宅子,又是一心一意为了少爷,才糊涂的,您饶他一次。当然……当然奴婢也是糊涂,求老爷也绕过奴婢一回。”

唐敬半响没吭声,吓得芷熙心里没谱儿,似乎过了好长时间,唐敬才道:“起来罢,别跪了。”

芷熙大喜,赶紧起身来,时钺也跟着起来。

唐敬道:“看在你们对主子一心一意的份上,如果再有下次,我说话从来不喜欢说第二遍,吩咐事情也从来都是一遍,你们仔细掂量着如何罢。”

时钺和芷熙也不敢贫嘴,老老实实的应了一次。

唐敬刚说完,突听里屋似乎一阵响动,郁瑞的声音喊了一声。

芷熙和时钺一愣,唐敬最先反应过来,里间儿和外间儿本是有门的,但是因为天气热,就没有关门,只是垂下了帘子,唐敬进去的急,竟是将帘子一把扥掉了,“哗啦”散了一片。

芷熙也跟着慌慌张张的跑进去,时钺长了个心,一把抓起桌上的烛台子点起来,这才冲过去,不然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不点蜡烛还好,一点起来,芷熙“啊”的叫了一声,猛地转过脸去。

前面的大床上,郁瑞光着身子,白色的里衣还挂在手肘上,一个同样光1溜1溜一1丝1不1挂的人趴在郁瑞身上,那人似乎也就十一二岁,身子骨扭动着,像没有骨头似的。

他披散着一头黑发,嘴里还呻1吟着,似乎也没想到有人突然进来,吓了他一跳,诧异的向这边儿看。

唐敬一下就怒了,走过去将那人一把扔下床去,郁瑞缩了缩肩膀,唐敬先是上下检查了一下郁瑞,因为众人就在外间儿说话,听到了声音立马冲进来,似乎没什么事儿。

唐敬这才拽过旁边的被子将郁瑞裹严实了,转头喝道:“把他给我押出去。”

“我……我……我冤枉啊。”

那人一面哭一面叩头,道:“奴家实在冤枉啊。”

时钺瞧他光着身子,也不找东西遮蔽,只顾着磕头,一个男子嘴里还喊着奴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若要让他将这人押出去,时钺还真不知如何下手才好……

那人哭道:“不是袁老爷让奴家来的嘛,说今儿晚上要伺候好唐四爷……”

郁瑞一听,原来这个裹在被子里,突然压上来又是扒自己衣服又是扒他衣服,还不知怎么着就满嘴呻1吟的人是从花所出来的,要不然扒衣裳扒的这么顺手呢,敢情自己睡在主屋里,他把自己当成了唐敬。

一个男子光着身子,就算是小1倌,芷熙也是没见过的,赶紧捂着脸退出来,去叫了人。

很快就有家丁进来,将那人押了出去。

时钺见这情景,就叫了芷熙一并退到外间儿去,独留唐敬和郁瑞在里面。

唐敬皱着眉头,一脸的冷森,似乎要掉冰渣子,等众人退出去,才将目光转向床上的郁瑞。

郁瑞瞧他目光不善,心里才冤枉呢,又不是自己要叫小1倌来的,现在众人都出去了,唐敬这一腔子邪火,还不平白的叫自己摊上了。

唐敬盯着他看了半响,突然伸手去将他的被子拿开。

郁瑞睁大了眼睛,自己的身体一下暴露在唐敬眼皮底下,虽然烛灯昏黄了些,但到底看的清楚。

郁瑞下意识的抓起旁边的衣裳想要往身上套,只不过却被唐敬挡住。

唐敬道:“可有哪里被碰了?”

郁瑞听了,赶紧摇头,“没有。”

那小1倌躺在旁边的被子里,一出来就光溜溜的没穿衣服,趴在郁瑞身上就要亲,只不过郁瑞虽然腿不能动,但好歹手是能动的,自然不能让他亲了去。

郁瑞好歹是个男子,连一个小1倌也推不过哪能成,尤其那时候郁瑞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下意识的用足了力气,现在才觉着出了一身的汗,有些手软。

唐敬压住郁瑞的手,不让他套上衣裳,就那么拿眼盯着郁瑞的身体,一寸寸的往下看,直看到身下,郁瑞顿时觉得小腹一紧,差一点儿就被人看着有了反应。

幸好这时候唐敬再一次拽过被子给郁瑞盖上,原来唐敬只是检查了一遍而已……

袁老板听说了这件事,没成想自己好心干了错事,那小1倌也是不利索的人,竟然爬错了床,差一点儿和小公子好上了,袁老板想着,怪不得唐敬要大发雷霆呢。

袁老板连夜的跑过来赔罪,只是唐敬却不见他,弄得袁老板心里没谱儿。

最后唐敬只是让时钺出来传了句话,时钺道:“爷说了,谁该做什么,只要做好了分内的事情,便足够了,袁老板若是肯把这份闲心用在生意上,早不知如何光景了。”

时钺说完了就走了,吓得袁老板一身是汗,也不敢吭声,心里更觉着这小公子不一般,不就是个娈1童么,而且年岁在娈1童里也算大的了,竟能讨得唐敬如此欢心。

郁瑞不知自己被袁老板误会了,唐敬命人打来热水,让少爷洗过再睡。

郁瑞本身就困了,又被半路杀出来的小1倌吓到了,此时没一丝一毫的力气再去洗身子,只好被唐敬摆弄着,热水一泡也解乏,还没有洗完,就这么睡着了。

唐敬帮他洗好身子,抱出来擦干净水,以免郁瑞着了凉,再给他盖好被子。

第二日也没有下人来叫郁瑞,都知道郁瑞昨晚上折腾的紧了,而且老爷陪着呢,谁也不敢进来。

郁瑞睡醒的时候似乎阳光已经比较足了,侧头往窗子看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抻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胳膊上没有袖子。

低头一看,露在外面的胸口也是光溜溜的,自己身上连里衣也没穿,一撇头,更是瞧见唐敬睡在自己旁边。

郁瑞也不知为何,顿时就想起在船上的梦来,至今他也不知那是不是个梦,或许就是实实在在的真事儿也说不准。

郁瑞的喉头猛地滚动了两下,有些干涩,他不敢动晃,怕唐敬醒了,但自己这幅模样躺在旁边又实在不好,真不知怎么做才是对的。

没过多一会儿,唐敬也醒了,很淡然的跨过他下了床,自顾自穿好外衣,一面系腰带,一面道:“中午江宁的陈老板请饭,你也一并去,醒醒盹儿该走了。”

“是……”

郁瑞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道:“爹爹……早。”

唐敬“嗯”了一声,就像每日的早省一样,没什么差别,也不知唐敬是什么表情。

唐敬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里衣,将郁瑞扶起来,让他后背靠着自己,然后替他穿衣服。

说实在的,唐敬不管给郁瑞穿几次衣服,照样不细心,穿的歪歪扭扭的,但好歹是有衣裳蔽体了,唐敬又给他穿上里裤,这才叫人进来。

芷熙和时钺进来,继续给郁瑞穿好衣裳,然后扶郁瑞坐上轮椅。

又有丫鬟们捧着洗漱的盆子,捧着洗漱的干净布巾,鱼贯而入请唐敬和郁瑞洗漱。

等一切妥当了,唐敬道:“什么时辰了?”

时钺回道:“快日中了。”

郁瑞一听,原来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将近正午了。

因为要去赴宴,今日郁瑞也穿得体面了一些,不似往日的随意,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正午了。

有家丁抬了两顶轿子来,唐敬坐了前面的,郁瑞坐了后面的,芷熙和时钺扶着轿子跟着。

江宁地界一贯是富庶的,挨着江河,水路也方便,只不过正因为挨着江河,也经常决堤,几年闹一次饥荒,一闹饥荒又是几年,是常有的事儿。

但是这些都不是富人忧愁的事情,平头老百姓闹饥荒,富贵人家是不怕的,尤其是朝廷拨银子修河堤,不管是不是官,都能从中大捞或者小赚一笔。

所以百姓越穷,奸商反而越富,官员还要考虑着有朝一日被查到了头上,捞银子悠着点儿,商人可不吝这些,最是无情他们称第二,倒真是没人敢称第一。

唐敬这些年来赚了不少银钱,不过也许是唐敬上过沙场,看过生死的缘故,这些银钱都是干净的,并没有赚些缺阴德的钱。

但是这不代表唐敬和这些人就不往来,生意上的人总是要接触的,谁也不能独活着,都需要有些通气儿。

江宁这一带,唐家的生意不错,还有另外一个,几代的地头蛇,连朝廷命官都要看他的脸色,江宁的命官换的很勤,查出克扣了修堤的银子就换下去,再来新的,查出一个换一个,一次次的查出来,一次次的换下去,总是有见了钱比亲娘还亲的人。

倘或新老爷到了江宁不去拜一拜这个陈老板,那么他就在江宁待不下去。

倘或新老爷到了江宁第一件事儿去拜了这位陈老板,纵使他克扣了不少银子,也能在江宁待上三年。

这个陈老板不止是生意人,也沾惹江湖上的人,路数不是很干净,但为人还算爽快,这次听说唐敬到了江宁,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

陈老板请唐敬是在食时赴宴,可眼下却到了日中时候,唐敬都没有到,袁老板因为是江宁一带的管事儿,所以也一并来赴宴,只是袁老板都到了一个时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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