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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wan)-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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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咱们比划比划?”
魏承安皱着眉,一脸严肃的道:“如何比划?”
赵和庆仰起脸来瞧着树,笑道:“一箭放出去,看谁射下来的叶子多。”
“这算什么比划。”
赵和庆道:“你可别瞧不起,本王就说了,这些小伎俩你都不如我强。”
魏承安只是冷笑一声。
赵和庆道:“倘或我赢了,你要输些彩头与我才有意思。”
魏承安道:“都由你定。”
“口气真不小,怪不得魏家的小三爷被传得神乎其神。”
赵和庆笑道:“那就这样,你输了,就把自己输给我。”
魏承安道抿了一下嘴,道:“就知道王爷是在耍我。”
赵和庆道:“哪有,小三爷你想到哪里去了,本王只是说,你输了拜我为师。”
魏承安瞧他嬉皮笑脸的,就一口答应下来,只不过很快就愣住了。
方才他坐在树下,赵和庆骑着马从远处过来,放了一箭只是射了果子而已,但是如今赵和庆听他答应,只是朗声道了一句“好!”,随即猛的一转身,拉弓搭箭,随着“铮——”的一声响动,赵和庆的箭射出去,没在树杈间,眨眼又从树叶间飞出,哆的插1进前方的树干上。
赵和庆挑了挑眉,道:“劳烦小三爷数数。”
魏承安走过去,伸手去拔长箭,只是没想到射的如此深,竟然一下没有拔1出来。
待魏承安拔下来,顿时就愣了。
赵和庆晃悠悠的催马过来,将弓往前一递,魏承安却不接,瞧了他一眼,道:“不用比了,我不如你。”
赵和庆先是发愣,随即才笑起来,“真让本王意外,小三爷这么爽快。”
“技不如人,还要撒泼耍赖,当我是输不起的人么。”
魏承安说着,立马跪下来给赵和庆见了拜师礼。
赵和庆道:“我就喜欢爽快的人,小三爷意外的和本王心思。”
魏承安只当对方是在奚落自己,耐着性子没回嘴。
却不想赵和庆突然收敛了笑意,正色道:“你是不是在想,如今天下太平,不能上阵杀敌一展雄才大略,空有抱负却生不逢时?”
魏承安显然跟不上赵和庆的思路,怔愣着看着他。
赵和庆也不需要他回答,只是又道:“你杀过人么?”
魏承安皱了皱眉,最终摇了摇头。
赵和庆又道:“你见过尸体么?”
魏承安眉头皱的更紧,不知对方是个什么意思,还是摇了摇头。
赵和庆继续道:“你见过并肩杀敌的兄弟,死在你脚边儿么?”
魏承安愣了,再次摇头,心里却像烧开的热水,这种感觉也不知是五脏六腑在灼烧,还是血性在滚沸。
赵和庆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忆,“岂曰无衣,明明大家是拿着兵器一起上阵去,却不能一起回来……你若没杀过人,没在残垣断戟中捡过好兄弟的尸首,又何尝算是明白‘沙场’这两个字眼儿。”
赵和庆说着,拍了拍魏承安的肩膀,“生不逢时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魏承安却突然道:“王爷是怕了么。”
赵和庆没想到他会如此说,笑道:“我确实害怕……”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腿,“我在沙场上瘸了一条腿,跟着我的兄弟们丢了命,就为了这天下社稷,如今我不能打仗了,也不需要打仗了,退回这朝廷里,天天阿谀我诈,若说可怕,不比沙场上如何,我确实怕了,却未曾退缩过,我这辈子都在尽忠。”
“而你。”赵和庆将手搭在魏承安的肩膀上,用力捏住,魏承安顿时觉得琵琶骨疼的发酸,一点劲儿也提不起劲儿来,“小三爷若要说什么抱负,倘或真和我比起来,不用谦虚的说一句,不可同日而语。先将你的家长里短儿摆平了,再来朝廷里和我比比,整日躲在宅子里私塾里作霸王,真的好威风么?”
“你……”
魏承安头一次听别人这么说自己,就算郁瑞说自己,还是讲话儿说的委婉了,而赵和庆不同,他的话像带刺儿的箭,插得深,□带肉,只不过正中了魏承安的心尖尖儿,让他无话好说。
赵和庆又换做了嬉皮笑脸的德性,趁魏承安语塞没有防备,又在他另一边儿脸颊上一捏,随即双腿一夹,催马夺出。
等魏承安反应过来,只见赵和庆催马的背影,拿着弓的手扬起来,似乎是在和魏承安作别,朗声笑道:“乖徒,为师今儿个先回去了,你若伤春悲秋,趁今天一次悲完了。”
气的魏承安给了旁边无辜的树干一拳,只不过不得不说,赵和庆这一番话,确实是一副苦口的良药。
唐敬一行人回到了宅子里,虽一路上就是坐马车,但老夫人还是称乏了,魏元听说了老夫人回来了,赶紧从魏家跑过来巴结。
众人各回各家的院子去休息。
之前郁瑞带回来的那个小乞丐,被人按着洗漱之后,倒出落的像模像样儿,年纪并不大,但脖子梗的很直,就是不写履历,唐家的下人要求很严,出身都要清白的,每一个下人进宅子前都要写履历,起了票子才能来做事儿,这么大的家里,若是没有票子,混进什么人来也说不定。
只不过诚恕是从军营里下来的人,这若是摆不平,也白跟着唐敬这许多年了。
小乞丐最后还是拿着票子去了郁兮园,诚恕请少爷给他取新名儿。
郁瑞道:“你叫什么?”
小乞丐不说话,郁瑞一面伸手,芷熙就端起盖钟递过来,他掀开盖,吹叶儿,呷了一口,一面无所谓的笑道:“行了,我一直觉着身体发肤和姓名都受之父母,也就不给你改什么了,既是你不愿意说,那我就给你起了。”
小乞丐这才瞪着郁瑞,干巴巴的道:“时钺。”
诚恕叫他写出来递给郁瑞,郁瑞瞧了,道:“就这个罢,不改了。”
正说话间,峤襄过来请安,道:“少爷,前面儿来了客人,老爷请您出去见一面。”
“来的是谁?”
峤襄回道:“是连赫连大人。”
唐敬一行人方回来,连赫就追来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郁瑞道:“等我换了衣裳。”
峤襄就吩咐人伺候郁瑞更衣,郁瑞趁着峤襄给自己整理衣裳的时候道:“你知道连大人是为什么来的么?”
峤襄道:“奴婢不知,丞相大人的事情也不敢猜测,但奴婢瞧见连大人的仆从手里捧着画轴。”
郁瑞奇怪道:“画轴?”
峤襄又道:“正是呢,画轴,还是好几卷。”
郁瑞顿时明白了峤襄的意思,心里一突,终于知道为什么唐敬让他出去见一面了,并不是叙叙旧。
连赫让人捧着画轴,并不是什么字画,而是各个名媛佳丽的画像……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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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宠爱
郁瑞换了衣裳;道:“时钺推着我去;芷熙和峤襄就不必跟着来了。”
芷熙瞧了一眼在旁边杵着不动的时钺;这小子年岁不大;但一股子愤世嫉俗的模样;仿佛谁都是坏人;芷熙哪能放心的了。
道:“少爷;时钺刚来;能伺候的周全么,还是叫奴婢跟着罢。”
其实她不知道;时钺就是愤世嫉俗;他有这样的身世,也倒难怪如此了。
时钺没吭声儿,郁瑞笑道:“我瞧着他比你稳重。”
芷熙被戳了痛脚,也就没再说话。
时钺不让人吩咐,推了郁瑞往前面去。
出了郁兮园的仪门,时钺推着郁瑞往正堂去,路上一切都不需要郁瑞支应,时钺虽是初到宅邸,却意外的熟门熟路,并不是他曾经到过这里,只是他记性比别人强出许多,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郁瑞嘴上没说,心里却想着,留下时钺果然是没有错的。
半路上诚恕就来应了,引着郁瑞往正堂去。
正堂上上手两张大椅并着一张茶桌,地下两溜十六张大椅,每两张大椅并一张茶桌,气派非常。
唐敬和连赫坐在上首位置,旁边儿有丫鬟捧茶,连赫身后站着长随捧着画轴,画轴还不曾打开。
郁瑞进了堂门,和唐敬连赫见礼。
连赫上下打量着他,仍是一副亲和和善的面容,书生气质很足,却少不得混迹在官场中常年养出来的贵气和威严。
他一面打量,一面笑道:“世侄不必多礼,只几日不见,倒像是过了许久未见似的,每一次见世侄都不同以往,果然出落得愈发得体了。”
连赫和郁瑞叙了会儿旧,就似识得多年一样,也不觉生分,等说完这些儿,才开始转入重点。
连赫招手让身边的长随上前,从他手上拿起一个卷轴,对唐敬道:“日前圣上从唐宅回宫,太后老人家也听说了郁瑞的事情,听圣上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太后特意为留了几张千金的画像,说拿与唐敬看了,若有瞧上眼的只管支应,甭管是什么千金闺秀,这个主还是做得的。”
唐敬面上根本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道:“唐敬谢太后挂心,真是受宠若惊,实在不敢当。”
他说着也没拒绝,连赫叫长随将画轴一幅一幅的展开。
唐敬还像是那么回事儿的长身而起,挨幅挨幅的瞧了,才道:“太后的美意,唐敬一介平头百姓,段不该不识好歹的拒绝,只不过百事孝为先,唐某又经常忙于生意上的事情,长年累月的不着家,如今着了家,前些日子家母还说要亲自为唐敬挑选一门亲事,如今老太太已经欢喜的张罗上,做儿子的怎能狠下心来坏了家母的好意?”
唐敬这一番话,把孝顺抬到了连赫面前,连赫自然知道对方不是好对付的人,刚要开口,却听唐敬接着说道。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想必连大人最能理解唐某。”
唐敬顿了顿,道:“其二是……内子过世虽有些时候,但唐某仍然愧疚难当,未曾抽出功夫多陪陪内子,如今哪里有心思再续琴弦?”
他这话一说罢,连赫登时眯了一下眼,他说的内子,自然是连赫的妹妹……
若说连赫,他一辈子不曾后悔过什么,独独后悔当年听了妹妹任性之言,将妹妹交给了唐敬,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和唐敬的厉害关系,只是那时候妹妹是连赫唯一的至亲,他如何愿意瞧见妹妹不欢心,一时心软却没想到断送了妹妹的后半辈子。
这件事情给连赫的打击不小,别看他还是这番云淡风轻的和唐敬说话,但心里的疙瘩不是能轻而易举就解开的,唐敬此时提起来,连赫也不知是什么感觉,总之心里忽然乱糟糟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没再说一会儿话,连赫就起身告辞了。
郁瑞虽知道连赫的妹妹嫁给了唐敬,还做了正室,但不曾知道这层过节,看见连赫脸上变色,很快又恢复如初,只不过终究没绷太久,就起身告辞,心里多少揣度出些什么,但终究不知道全部。
连赫前脚刚出去,诚恕就进来道,“老爷,魏爷要来给连大人请安。”
唐敬拿起盖钟来喝茶,只是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道:“魏元来晚了,告诉他连大人走了,不用过来了,有时间多陪陪太夫人是正经儿。”
“是。”
诚恕点头应了,退下去。
唐敬看了一眼安分的坐在一边儿的郁瑞,又扫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时钺,似乎是记得他。
语气淡淡的,凉飕飕的说道:“少爷可怜见你,把你放在身边儿上,若有什么不服不忿,能往肚子里咽的就干脆咽下去,若不能忍也做不到狠,我唐家不是善堂,虽养得起闲人,却不做这份闲事儿。你听到了么。”
时钺抬头看了一眼唐敬,只是唐敬却不瞧他,似乎并没把他放在眼里,时钺不知唐敬是沙场上出落来的,还以为只是个普通商贾,但这威严不是假的,顿了一会子,道:“……是。”
唐敬挥了一下手,道:“瑞儿好好休息,明日还要往家塾去,读书的事不能耽误了。”
“是,爹爹。”
郁瑞应了,道了乏,就让时钺推着自己出来。
郁瑞一出来就瞧见站在回廊里,一面搓着手,一面探头探脑往这边瞧的魏元,方才诚恕去回魏元话,想必对方以为诚恕不让他去瞧丞相,所以就推辞说连大人走了,干脆自己站在这里等着,若看到丞相出来,也好上前混个脸熟。
只是他左等右等,不见有人出来,出来了人还是唐郁瑞。
魏元瞧着唐郁瑞,郁瑞生的端正清秀,因为身体羸弱,自有一股风流韵味,并不是旁人可以比的,但他上次在郁瑞手上吃了亏,又见唐敬宝贝他,自不敢再动真格的,也就饱饱眼福,心里跟生了草一样不安生。
郁瑞只当没瞧见他,时钺也是在市井里摸爬滚打的人,做了些时候的乞丐,什么龌龊事情没见过,他不识得魏元,但看对方的眼神还不明白,那就是没带眼珠子。
郁瑞没说话,时钺就只顾推着轮椅走,魏元心里抓着挠儿,痒的不得了,想要去跟郁瑞说说话儿,但又怕惹得一身不快,三番两次的迈一步退一步,最终看着郁瑞瘦削的背影往郁兮园去了。
郁瑞二人进了院子,还没进厅,就听见芷熙的声音,“茶怎么了?平常我们家少爷喝的就是这茶,还嫌弃了不成?茶就这个儿,爱喝不喝!”
郁瑞叹口气,芷熙平日里总是缺根弦说话太直,但也不会如此,想必院子里又来找茬子的人。
一进厅,郁瑞总算是明白了,是阴魂不散的柳常秋……
柳常秋见郁瑞进来,也不起身,自顾自坐在上手位置,笑道:“唐公子可回来了,我等了有些时候了。”
郁瑞淡淡的道:“进了家门我这是刚闲下来,没成想柳老板来了,怠慢了贵客。”
柳常秋慢吞吞的笑道:“未曾怠慢。”
只是他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和动作一点儿也不像说的谦和,只怪上一次唐敬虽然则罚了郁兮园里皮懒的下人,却未曾去责罚柳常秋,所以让他仍然如此态度。
说起来并不是唐敬多爱见柳常秋,一来他是庆王爷送来的人,就算庆王爷和唐敬内地里关系不错,但其他人可都长眼看着呢,敢动庆王爷送来的人,岂不是不给脸子。二来柳常秋也别有他用,赵和庆把他丢在唐家里,其实是想让两个戏子演一出戏来,不过他千算万算,没成想这个戏子却专找了唐郁瑞犯冲。
可这些在柳常秋眼里,就觉着唐敬似乎有那么些纵容自己,所以郁瑞一回来,柳常秋又坐不住了。
柳常秋笑道:“只是待客的茶酸了些,院子里的丫头规矩短了些。”
芷熙听他这样嚣张,瞪圆了眼睛还没开口,就听站在郁瑞身后的时钺开了口,道:“待客用什么茶,丫头是什么规矩,那都是主子的事儿,就算再摆出一副主子家的架子,一呲牙还是穷酸的口气,其实并不是茶不好,而是本身就嘴酸。”
他这话一说完,芷熙“噗嗤”一下乐了出来,郁瑞也憋不住,咳嗦了一声掩盖住微挑的嘴角,正色道:“时钺,多嘴,怎么能这样对客人说话。”
时钺道:“并不是我多奴才相,只不过看不惯罢了。”
柳常秋从没被人这样奚落过,他一向圆滑讨人,别人只捡好听的与他说,自从做了戏班子的老板开始,就没再有人如此刻薄的说过他。
柳常秋冷笑道:“你好嘛,说别人嘴酸,也不曾照照自己。”
时钺道:“我本身是苦命人,不用照也知道,可偏生有些人,自己明明没有好命,却非要装着好命的架子。”
郁瑞听着,是时候的添油加醋笑道:“虽然我不知时钺你说的这种人是谁,不过说的到很有道理。”
柳常秋眉毛都立了起来,一脸的怒容,粗喘了几口气,最终瞪了郁瑞一眼,转头一句话没说的走了。
芷熙一面笑一面道:“贵客慢走。”
郁瑞瞧她笑的欢心,道:“行了,顽顽也就得了,芷熙你的脾气也是见长,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今日也就是柳常秋,若换做其他什么要紧的人物,瞧你吃不得兜着走。”
芷熙撇嘴道:“奴婢就是见到他才如此放肆的,实在是气人,若见着别人,奴婢才不会如此呢。”
郁瑞道:“你自己都不信。”
芷熙讨饶道:“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她说着,想要揭过这茬子,赶紧转头对时钺道:“我说你这小子,刚一会子功夫不见,怎么转性子了?”
时钺照样不冷不淡的模样,说道:“我性子就这样,有什么说什么,只不过看不惯而已。”
郁瑞道:“如今时钺也算是郁兮园里的人,以后你们要互相照应着,不要张口小子闭口小子的。”
芷熙道:“少爷,您这明显是心长偏了。”
峤襄进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柳常秋走了,峤襄给他见礼,对方也像不曾看见一样,峤襄道:“芷熙你没规矩,我在十里外就听见你笑了,仗着少爷脾气好呢。”
芷熙见她进来,就拉着峤襄讲了一遍方才的事情,虽然郁瑞也说了顽顽就得了,不过确实很解气,芷熙就与峤襄说了一次,说的峤襄也笑起来。
峤襄得了空去向唐敬回话,自然也把时钺这事儿说了,道:“少爷识人的本事那真是一等一的,怪不得大雨天要去将时钺捡回来,那嘴巴和作风可是不饶人的。”
唐敬听她说完,道:“时钺这性子太野,若是以后不驯服,还不能留他在郁瑞身边儿上。”
峤襄道:“老爷您放心罢,少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依奴婢这些日看来,私以为只是少爷有时候不愿意计较,一个时钺还不成问题的。”
唐敬道:“柳常秋不要留在家里了,把他打发到老宅去,若是安分就让他先住着,倘或不安分,叫诚恕去告诉庆王爷,把人领走。”
“这……”
峤襄只是微一迟疑,随即道:“是,奴婢这就去。”
那面后院的姨太太蓉袖听说老爷回来了,就遣人来打听老爷心情如何,若是好着就趁着心情好过来见见,没准儿唐敬也就记起自己来了,若是不好可不能往上撞。
遣来的丫头回话说,“也不知老爷心情好不好,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只不过今儿个老爷似乎刚刚叫峤襄去遣常秋班的柳老板出院子,也不是不要,而是叫住到老宅去,奶奶您是知道的,老宅那地方,多年没人住了,奴婢听说已经变成了阴阳宅了,也不知老爷是个什么意思。”
蓉袖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小丫头不知唐敬是什么意思,但她前些日子听说这个戏子,为了讨老太太欢心,可是得罪了少爷的,如今就给遣走了,说的好听是去住老宅,说不好听点儿,柳常秋这后半辈子不知还能不能出头。
蓉袖难免想到,唐郁瑞刚进宅子的时候,自己还觉着他就是一个野孩子,若自己怀了老爷的骨肉,就算是妾的儿子,总比不明不白捡回来的儿子强啊,老太太那里肯定看不上妾室的儿子,但架不住比较,一比较起来,必定比唐郁瑞可人。
她本身想的这么好,这么体面,以后的日子也揣度好了,但没想到一朝变成了幻影,老爷竟是如此宠着这个捡回来的嫡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侍卫扔的3个地雷蛋蛋,大么么~
29第二十九章进宫
天气愈发的憋闷;近日下过了几场雨,岂知道天儿越下越憋闷;水汽都氤氲在热气中散不掉。
郁瑞是柔弱的身子骨儿,禁不住这么折腾;他虽不怎么放在心上;但奈何天气一闷热就喘不出气来;好生难受。
郁兮园子里又是去冰窖搬冰;又是扇扇子的;先前是只有芷熙尽着心;如今谁不知道老爷最爱见少爷,倘或怠慢着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芷熙捧着冰拔的果子进来;道:“少爷来吃颗果子;可凉着呢,若不见好,叫大夫来瞧瞧罢!”
郁瑞笑道:“天气热也要叫大夫,赶明儿天气凉了也叫大夫,大夫可是很抢手嘛。”
芷熙道:“少爷您别不做一回事儿,老爷都差峤襄姐问过好几次了呐!”
郁瑞拿了个果子咬,冰的牙直倒,道:“我只是胸口略略的有些憋闷罢了。”
时钺这时候从外面端了从寺庙带回来的药进来,道:“药好了。”
芷熙赶紧从旁边的小矮柜里掏出一盘子蜜饯来,免得药太苦了。
时钺看着郁瑞喝药,仍然是一副倨傲的表情,但相处这些日子下来,总归说话不那么冲了,道:“少爷若是觉着憋闷,何须请什么劳什子的大夫。”
芷熙笑道:“好大的口气,小娃子你难不成会瞧病?”
时钺听她管自己叫小娃子,顿时脸就耷拉下来,郁瑞插话道:“芷熙你总是口无遮拦,时钺比你要大上几岁,他若是小娃子,你岂不是奶娃子。”
芷熙苦着脸道:“少爷您怎么来帮他,真是亲不亲一眼就看出来了。”
时钺不理他,继续说道:“我虽不能看些大病,但小病还是信手拈来的,家父……”
他提到自己父亲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即像没事儿人似的接着道:“家父在世的时候就是大夫,我曾跟着家父习学过医术,不敢说高明,但也略同一二。”
郁瑞想到上辈子的事情,时钺的父亲也算是名气不小的大夫,在当地很有名望,不禁轻声叹道:“是了。”
芷熙道:“你竟然会医术,那还不赶紧给少爷瞧瞧来!”
时钺让芷熙去拿垫手的小枕头来,放在郁瑞的手腕底下,时钺就给郁瑞把脉,先是左手,又是右手,时钺将三只并拢搭在郁瑞腕子上,眉头皱着,不管瞧没瞧出什么,真像那么回事儿。
芷熙也不敢说话,静等了片刻,时钺才收回手来,道:“少爷身体这般弱,脉细滑没有劲道,若再拖些时候不加以精心调理,恐怕时日无多了。”
“呸!”
芷熙听了啐道:“说什么荤话,好不容易叫你干些正事儿,又开始跑荤话,仔细老爷听见打你的嘴。”
时钺道:“你若爱听好听的话,就不该找大夫来看病,请几个江湖骗子岂不更好。”
芷熙一时梗了脖子,也不知说什么好。
郁瑞道:“看来我这身体不中用了。”
时钺道:“说不中用但也丧气了些,少爷以后注意着身体,别不当回事,再吃些药调理调理,没那么容易不中用的。”
他说着伏案提笔写了开来,少顷一副药方出来了,道:“少爷若信得过我,可以吃吃这付药,调理体虚也能缓解一下少爷的憋闷。”
郁瑞笑道:“说什么信得过信不过,你在郁兮园里也有几日了,若我信不过你,还容芷熙和你打闹么?”
说着叫芷熙接过方子送去厨房熬药,道:“瞧来我天生是个药罐子命,吃药比吃饭还多。”
芷熙拿着药方子没直接去小厨房,长了个心眼儿出了郁兮园,正好撞上了忙得不可开交的峤襄。
芷熙忙道:“峤襄姐,我正好有事找你呐!”
峤襄道:“做什么急慌慌的。”
芷熙拿出方子给他看,道:“这是前儿几个进府的时钺给少爷开的方子,虽时钺是那么个稳重的人,但我还是不怎么放心,峤襄姐你办法多,拿着请大夫看看这方子中不中用。”
峤襄笑道:“你跟着少爷这些日子,竟也学过稳重了,当真不容易。”
芷熙被她打趣了一阵子,峤襄也是雷厉风行的,拿了方子走了,说倘或是好方子,他问完了直接送到小厨房,若不是好的方子再与她说。
芷熙就放心的回去了。
芷熙前脚出门,后脚郁兮园就来了客人,正是那后院的姨太太蓉袖。
蓉袖仍然被一群丫鬟嬷嬷们簇拥着,好不气派的样子。
时钺没见过蓉袖,也不知她是什么样子的人。
蓉袖进了郁兮园,身边儿的丫鬟还提着食盒,捧着东西的,蓉袖一见着郁瑞,突然笑道:“哎呦呦,这没几日不见,少爷越发的好生齐整模样了,别说旁的人比不得咱少爷,就算别人家的主子也没跟得上的。”
郁瑞不知她为何转了脸子,上次见面还一心找茬,如今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巴结自己。
蓉袖让丫环将礼物放下来,也不管郁瑞的反应,很熟络的自顾自坐下来,笑道:“我听少爷病了,心里着急的慌,但也不知该吃什么该送些什么来,索性拿了好些来,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少爷也要注意着身体才好,凡事不要好强逞能了,免得老爷也担心。”
郁瑞瞧她自说自话,又如此殷勤,只好搪塞一句。
那蓉袖送完了东西不走,仍然坐着,似乎要和郁瑞唠嗑,道:“说来着天气也是,好生憋闷,什么身子骨也要被这闹人的天气弄垮了,别说,西苑子那个溏笙公子,据说前儿几个也病了,老爷都遣峤襄去瞧了。”
郁瑞听到这里方听说来了,原来蓉袖是来挑拨离间的,之前她和自己明着犯冲,没讨到什么好处,结果现在转了心性,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蓉袖也不需要郁瑞接话,继续熟络的说道:“哎呦呦,听说那溏笙公子,也是个弱身子,不过他这般的伶人,就是柔弱着些儿,才好楚楚可人嘛!就因为下了那么几场雨,溏笙公子变病倒了,一直缠绵病榻,老爷遣了峤襄去找大夫来看,其实也对,人家溏笙公子是皇上御赐的美人儿,那身份金贵着,别提样貌长得俏,又会做人,这家里上下,谁不知道溏笙公子不好挣,待下人亲和,真比咱们这些主子口碑还好。”
时钺站在一旁,忽道:“谁是主子,你倒和我们少爷要平起平坐,不知是排到几号的姨奶奶?”
时钺的嘴向来是不饶人的,而且他比芷熙能分辨情况,虽说话一向是最难听的,但知道在重要时候坚决不多说,不过一个姨太太而已,在时钺眼里也不算什么,听她酸不拉几的说话,于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郁瑞就知道他又要开始刻薄,等时钺说完,也一面掩着笑意,一面像模像样的喝道:“时钺好没规矩。”
蓉袖听了脸上先是变色,瞪着眼睛心里也不知怎么纠结了好一阵儿,遂又干笑道:“没事没事儿,都是一家人,说话直来直去那是关系亲近,我只当是玩笑话儿了。说来也是,我一个做小的,脸又软,又好说话,又没地位,别人一撂脸子我就扛不住了,怨不得别人总是欺负我,俗话也说吗,柿子捡软的捏,我就是命不好的人。”
郁瑞干笑两声,什么“脸又软又好说话”,若他之前喝了口茶,现在定然喷出来。
蓉袖自说自话了好久,芷熙都回来了,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道:“不聊了,少爷也别留我,我这要去西苑子看看溏笙公子去。”
郁瑞道:“时钺送送客。”
蓉袖一听时钺,赶忙道:“不用送了不用送了,少爷跟我客气什么,我有丫头嬷嬷陪着呢,走了啊。”
说罢了,蓉袖就被丫鬟一干人簇拥着走了,芷熙笑道:“时钺你倒成了恶鬼不成,你瞧她怕的样子。”
峤襄拿着方子去给大夫瞧了瞧,大夫先是捻着胡子不说话,又是皱眉又是拍案,最后连喊了好几声“好”,才说道这个方子真是奇了,补气养血绝妙了,他往日里怎么就没想到呢。
峤襄听了也很惊奇,难不成少爷带回来的是个神医,还是小小年纪的神医。
于是就将方子拿回去给了小厨房,让按时熬药端给少爷吃。
郁瑞从寺庙回来休息了两日,明日就要往家塾去了,忽见有一个正房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进院子来,喊道:“少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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