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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逆天成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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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道友客气。”先前那道金光,自然是张帝辛所放,孔宣乃他心中极重之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损失,再加此处正是沫邑,若由慈航乱来,恐怕于众人不利,这才出手相助,“若非道友,此城恐怕早已不见,为表谢意,还请进宫一叙。”

太子相邀,孔宣怎能不从,也不推辞,便往寿王宫而走,彼及落座,才开口问道:“却不知殿下,从何处得此凶兵?”

凶兵?张帝辛闻言猛得一愣,拿出虎魄:“孔道友道是凶兵,可是知道此物来历?”

“此物乃是上古蚩尤凶兵虎魄。”张帝辛闻言,眉头紧皱,不羁道人所予之物,怎会是蚩尤凶兵!

张帝辛听孔宣解释,方才知虎魄来历,原始蚩尤与黄帝转战百年,被迫得节节败退,深深不忿。某夜见有异物从天而降,连忙追查,发觉乃一条天外异妖。

异妖凶残无比,嗜食人肉,而且能够吞皮化骨,蚩尤心中暗喜,知道炼制此物,必成神兵,于是不断以人喂食,最后连亲生骨肉亦成为饲料。

异妖噬食万人后,积聚无穷怨气,终于化为奇石,蚩尤欲将它炼成兵器,谁知异妖竟然反噬,蚩尤坐骑战虎救主心切,将异妖一口吞噬。但蚩尤一心只怕神兵受损,竟无视战虎忠义,一手将战骨连同异妖抽出,其时异妖与战骨已连成一体,变成凶中之凶的虎魄。

张帝辛听到这里,不由得心惊,好一个蚩尤,好一个战虎,果真是凶兵不假,没想到自己所取之命,竟与先古一致,却也是不小的缘分。

张帝辛观之虎魄,其中一道脊骨横贯而落,想必便是那战虎脊梁,复又问道:“蚩尤既然得此宝物,本应一统天下,为何却又落败与黄帝?”

孔宣闻言,轻叹一口长气:“万物盛极必反,蚩尤得到虎魄后,进攻黄帝,黄帝以太虚迎战,一正一邪展开天崩地裂之战,虎魄越战越邪,越用越凶,蚩尤满以为胜券在握。”

“却不料虎魄之邪不但伤敌,更能伤主,蚩尤最后被邪气入体,经脉尽碎,被黄帝击落万丈深渊而淹没人间,虎魄从此被称为最邪恶的兵器!”孔宣抿一口清茶,复又说道,“此物甚邪,乃是妖族圣物,却不知殿下从何得之?”

张帝辛听之,不由得背后升起一层冷汗,虎魄对旧主尚且如此,更何况自己,心中所想封豨当日,更是身子一颤:“此物不祥,可有缓解之法?”孔宣也不说话,拿起虎魄,在手中温润许久,眉心数到光彩划过,却如泥牛入海一般,不见任何踪迹。

张帝辛见久未反应,心中不免焦急:“孔道友,此物为先前一道人所赠,却不知道友认识此人否?”

第二十六章 别样心思,张、孔义结金兰

张帝辛详细描述了不羁道人摸样,孔宣听之,却只是摇头:“小道所学匪浅,委实不能撼动此物,此人修为,恐已至玄仙一流。”

玄仙一流,张帝辛听此四字,眉头更加紧缩,如此修为的仙人,整个封神世界,恐怕也找不出几个,这人却又为何相助自己?

“此人恐是妖族大圣,想必隐匿,一时兴起便将虎魄予了殿下,此物之缘,却是妙不可言。”孔宣见张帝辛眉头紧皱,在一旁安慰道,眼中却紧盯着虎魄,此内似蕴藏大力,恐怕非常。

若是妖兵也就罢了,那一道蔚蓝清气却是为何,张帝辛心中有意隐瞒清气一事,也不多提,而是从手中拿出一把深蓝旗子:“不知孔道友可识得此物?”

张帝辛以为孔宣本是大能者,却不料孔宣见那旗子,观赏数时,却只摇头:“殿下瑰宝,小道着实不识。”

“这……”张帝辛不由重新审视这旗,此物怕是所来非凡,当下收起,手持虎魄道,“孔道友,却不知此物当如何使用?”

孔宣听张帝辛言语,先是一愣,思索良久,却终究没有开口,只拿起虎魄,在手中缓缓而动,每动一下,便是一阵空蒙氤氲,一阵氤氲,便是一片空间震动。

孔宣行动姿势甚慢,张帝辛自知用意,目不转睛的盯着招式,恨不得一一刻在脑海之中。

孔宣舞动修旧,方才止住身形:“此物之用,却不能外言,此间一式,还谢陛下救命之恩。”

孔宣话音刚落,虎魄凌空而起,在半空中猛得扩大,金光大胜,光色之中,一插翅斑斓大物,出于氤氲之中。

那物全身通透,骨骼清晰,本是虎身,却生了一张龙头,背上虽有虎纹,遍体便是鳞片,一出现,便是金光闪耀,光彩耀人。

“吼!”一声吼叫,竟是似龙似虎,声音虽弱,威势却大,一甩龙尾,挂于那物身后,尾翼之上,便是一抹殷红,霎时惹眼。

“此物便是战虎。”孔宣说着,收了神通,放于张帝辛手中,“修为越盛,此物越锋,却少不得保养心神,面得虎魄噬主。”

张帝辛点头称是,将虎魄收于手中,心惊之余,更多了一丝欣喜:“此番多谢孔道友指点,虽无师徒之名,却有指教之实,还望不弃……”

“殿下言重,你所说之事,却是万万不可!”张帝辛话未说完,孔宣便打断道,“吾三山小小总兵,又怎敢收于陛下。”

张帝辛这边如意算盘还未打响,就被孔宣打断,此人可是圣人之下第一人,此番相见,又怎能错过,背靠大树好乘凉,如此粗壮的大腿,咱们的太子殿下,自然打起了主意。

“道友可是嫌我不肖,资质太差?”张帝辛尚未死心,又在问到,孔宣急忙口称不是,“既非如此,孔道友又是为何……”

孔宣踌躇许久,才开口道:“吾为商臣,却终是妖族之人,此事有缘,也是兄弟相称,却不知殿下意欲如何?”

兄弟相称,正合张帝辛心意,若是拜师,还平白矮了一辈,倒不如金兰之谊,平辈之交,也好少了那层阻碍:“如此甚好!来人,备上酒案!”

孔宣闻言,却道繁琐,弹指一挥,便落下三杯仙酒:“天地在上,今孔宣与太子,便结成异性兄弟,望上苍垂青,愿吾永结。”

张帝辛听到,也照此说道,两人拜天完毕,孔宣却如何不受那兄长之衔,只道太子天威,乃是绝顶,怎可僭越。

张帝辛无奈,也便做了皇兄,两人成礼,却是孔宣先开口道:“王兄,你虽修炼,却不通此道,待我疏通一番,必教你日月新篇。”

孔宣话毕,张帝辛便觉脚下一空,眨眼之间,却在半空之中,身下一片彩色光晕,光晕中生出数道翎羽,却如眼睛一般,栩栩如生。

翎羽每动一下,张帝辛便觉身体舒适一分,彩光每闪一毫,便觉经脉畅通一分!

翎羽舞动,彩光闪耀,张帝辛四肢百骸好似贯通一般,难得通透,身子置身空明之间,回望竟可自视,全身经脉、调理,悉数现于眼前,便是每次一心动,亦是清晰微末……

不知过了多久,张帝辛才睁开眼睛,一动身形,便是一声声清脆鸣响:“多谢贤弟!”

张帝辛话音落下,却不见孔宣人在,只见桌上一封信笺,上书王兄亲启:“承蒙天恩,得幸金兰,但吾终是妖族之人,与魔、鬼等具是异族,恐与天皆不同道,此番天惠,却承之有愧,若王兄悔之,当可不计。”

好一个孔宣,好一个重情重义的第一人!张帝辛读到此处,便心感惭愧,结交孔宣,虽无恶意,却始终是另有居心,与之相比,终是落下三分!

“斯人如此,夫复何求!”张帝辛不由喟叹道,嘴中更是唏嘘,“若孔宣知是逆天道,不知作何感想,此一事,却已把他拖下浑水。”

张帝辛手持信笺,踱步许久才将其读完,看桌上金砖、九龙神火罩,心中自是感慨良多,此人忠义,便是卖了这条性命,也要交定!

“吾此去甚久,此翎羽便做信香,燃之,一时三刻必到。”张帝辛眼见桌边一尾碧羽,持于手中,却有一抹清凉,“他日登基,贤弟便与我一同上去!”

“恭喜殿下!此是天将祥瑞啊!”忽闻有人大喊,张帝辛才注意到跪拜一旁之人,臃肿的身材,都颤抖起来,又大声道,“此漫天辉煌,四面皆彩,当是大吉之兆啊!”

张帝辛自知费仲方才记忆,已被孔宣抽去,也放下心来:“才乃天恩,天降祥瑞,是利我大商!”

“报,殿下!闻太师求见!”下人话未说完,闻仲便大步流星的走入宫中,也顾不上施礼,直接开口道:“我观天色明暗非常,却不知寿王宫出了何事?”

“太师多心,此天降祥瑞,哪里有是什么事情。”张帝辛笑道,不留痕迹的收起桌上之物,顺手拿起费仲先前所带木盒,“费仲报喜有功,此物便予你了。”

“多谢殿下!”费仲自是叩谢大恩,欢天喜地抱起木盒而去,待他离去,张帝辛才缓缓而言道:“此事非常,乃是仙人之战,却也是五光之色,若好利用,便是天赐之名。”

闻仲一听此言,自知此事不可多闻,也不再下问,眼睛望着张帝辛却不由一怔:“殿下何时修炼,竟已至化神之境?”

“此事稍后再提,倒是登基之事,还请太师多加在意。”张帝辛故作而言他,闻仲乃是三朝老臣,自知君王之事,不可多得听闻,急匆匆告退而出,安排登基事宜。

第二日,沫邑城四处便张满告示,言:天降祥瑞,赐福大商,太子宏德,感动上苍,此命不凡,当晋天子,顺天之命,万世永昌!

张帝辛自然深谙君王登基之理,无论如何,先制造舆论,只要天下相信,此人顺天应命,万心所向,便是成功之先决条件。

只要舆论制造完美,谁人知道真相,纵使仙人大战,也能说是祥瑞落地,众人所见之物,不过表象尔!

此八句箴言,一时间传诵无两,万民皆道太子登基,已是映照天命,此事不争,便在大商之中传诵开来!

“顺天之命,万世永昌?”西岐城内,一老者手持告示,扔之于地,“你等观此事如何?”

“禀父王,此流言尔,帝乙圣君尚在,传太子登基,恐非善解,怕是旁人所为。”台下一人,身长七尺,面如白玉,亭亭而立座旁,“若是多了一个反上之名,便多一个勤王之机。”

“哦?你如何知帝乙未崩?三月之前,紫微星暗亏,已有隐落之势,时至此时,却又大明,你当真不知为何?”那老者缓缓而道,手中一枚铜钱落地,“平西侯,此事你作何观想?”

自封侯归来,西伯侯便有意疏远,平时更是少有问话,姬发虽然不说,心中却难免不满,听侯爷问话,悻悻答道:“父王大才,想必已有知晓,儿臣若多加揣测,岂不扰乱众听。”

“二哥此言差异,父王此问,必有难事,无论若何,我等兄弟当好生治理西岐,免生后顾之忧,也休枉了天恩,做了那早现之鸟,出头之椽。”姬发话音刚落,身后一人便起身说道,手指着天道,“天不变,西岐亦不变。”

“罢了,都下去吧。”姬发刚要辩解,那老者却拂袖说道,众人听此,自是不敢多呆,纷纷起身而去。

留下老者一人,手中仅仅捏着三枚铜钱,放在半空之中,却久久未曾放下,良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道:“沫邑城,此番却是不得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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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四侯来京,张帝辛智服文焕

十日之后,太子登基大典终于准备妥当,各路诸侯从四面八方朝沫邑而来,此番朝贺,自是极为重要,四大诸侯行动虽早,却物资繁重,来时比及众人,便是慢了一些。

先前所谓八百诸侯,张帝辛自然没有精力接待,直接交与闻仲、比干、商容等人,自己所要等的,是诸侯中的四大首领——东伯侯姜桓楚,西伯侯姬昌,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

四侯之中,北地新挫,南方贫苦,自是难以成患,西面野心,东向虎视,却是不得不重视。

最先往沫邑而来的便是北伯侯崇侯虎,张帝辛上前慰问一番,便把众人接往驿馆,随后便是南伯侯,南地湿暖,北方干寒,未及鄂崇禹觐见张帝辛,此人便已病倒,匆匆进驻沫邑之中。

“报,太子殿下,东伯侯已到城门。”这日,张帝辛正安排封禅事宜,却听下人来报,眉角一扬,东地距沫邑城甚远,为何来之如此迅速?

张帝辛带人出迎,却见蔚旗冗立,百马齐喑,阵鼓甚是浓重,为首一人,跨家枣红烈马,相貌英武,形容甚是伟岸,见太子出迎,急忙施礼道:“东伯侯姜桓楚,拜见殿下。”

张帝辛见东伯侯施礼,连忙搀住:“侯爷乃是泰山,岂能如此施礼?”姜桓楚见此,心中自是大喜,遇天子不拜,这便是难得殊荣,起身之际,更觉腰间气魄多了一分:“小侯来此,遣一二使者便好,哪敢劳烦太子大驾。”

姜桓楚说完,却未听到回应,抬头一看,却见张帝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身后那人,此人英气勃发,身上湛蓝七宝虎头甲,胯下西风追烈马,手持一挽长戈,腰间龙虎佩剑,眉宇虽是英俊,更多一丝豪气,正是仪表堂堂,自然非凡!

那青年望着张帝辛也不住上下打量,眉角一挑,却不施礼,开口问道:“早闻太子英武,飞云阁托梁换柱,显庆殿力能扛鼎,小臣不才,还望殿下指教一二。”

“放肆!此乃太子,九五之尊,哪里是你能冒犯的,还不快快赔罪!”姜桓楚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不肖之子,竟会如此莽撞,直接提出要和张帝辛比试。

“指教不敢当,倒是此处非常,待稍后,必足了你的念想。”不用旁人说,张帝辛也知此是谁,大商军中,早有闻黄姜焕的称号,所谓的黄便是闻太师座下黄飞虎,那姜便是东伯侯姜桓楚之子姜文焕,也便是太子妃姜文蔷的亲弟。

“多谢殿下!”姜文焕闻之大喜,施礼道谢,姜桓楚见张帝辛并无怒意,便把此事揭过,一众人往沫邑城去。

四方诸侯统御四方多年,所属二百诸侯,也都尽力听命,所在之地,更是根深蒂固,难以撼动,若想瓦解他们势力,却不是朝夕之功,更不必说杀了四人便能解决问题。

若非前史费仲的馊主意,将四方诸侯邀来朝歌,一一杀之,惹得四方大怒,起兵反商,商朝便不会灭亡,这样的历史,张帝辛万万不想再来一次。

姜文焕与姜文蔷本是姐弟情深,两人又许久未见,此番刚落好住处,便急匆匆往寿王府赶去。

一路之上,姜文焕心想太子殿下亲迎,必是对姜家之人,极为重视,眉宇见喜色更多一分,待见到姜文蔷,两人更是泪眼婆娑,交谈甚久,彼及姜桓楚至,已是酉时,张帝辛见天色已晚,便在宫中设宴,为两父子接风洗尘。

酒席之间,张帝辛早知姜文焕为军中数一数二的大将,自是有意拉拢,天文地理、人文军事,更是卖弄了不少,却不料自己小舅子,根本不吃这套,只是饮酒,却少言语……

“报!殿下!姜文焕求见!”翌日清晨,张帝辛还在酣睡,便听到下人通报,姜文焕不是对自己不感兴趣么,今日怎么反倒找来?

“太子殿下,昨日你假借醉酒,可是怕我?”张帝辛刚一露面,姜文焕便出口挑衅,顺手将长剑扔了过去,“盛名之下,可有勇夫?”

张帝辛一听,不由哂笑,昨夜见姜家之人,所谈甚欢,姜文焕又多次不为理睬,咱们的太子殿下才“不胜酒力”提早离席,却没有想到,在这人眼中,竟成了“畏战”!

别的说张帝辛不行,还可以忍,但是畏战,岂不是辱没了军人的身份!

张帝辛一脚踢起长剑,收在手间,也不开窍,只等姜文焕来攻,姜文焕眉头一皱,也不客气,长剑一挺,直杀而来。

张帝辛见长剑袭来,却不躲闪,只端起剑鞘顺势一拨,便将剑锋躲开,姜文焕来势甚猛,却不料轻轻一拨,便失去了方向,脚下趔趄,方才止住身形。

“太子小心!”姜文焕心中自然不服,回手便是一剑,却不料剑未落下,便感觉腰间一硬物顶住,却是一挽剑柄,剑的那头,张帝辛正满脸笑意的盯着他:“你这一剑,却是慢了。”

姜文焕自认骄子,在军中更是没吃过如此之亏,见屡攻不中,心中自然羞恼,退后一步,长剑武功如花,脚下步伐行云,紧逼张帝辛而来。

姜文焕武艺虽然不凡,却远远没有到大师风范,在张帝辛眼中,更是破绽百出,自是站立原地,也不动作分毫,任由长剑挺刺。

姜文焕步步紧逼,见张帝辛不攻,也不防守,步步进攻之下,竟是难以伤到分毫,却己身消耗巨大,额头多出一层细汗。

张帝辛见时机已到,长剑一挺,剑鞘直落姜文焕小腹!

姜文焕本以为张帝辛不会反击,却没料到突然来这么一下,自是难以躲闪,被剑鞘打了一个正着。

“世子小心!”张帝辛大喝一声,脚下闪动,直逼得姜文焕步步后退,待他惊慌,猛得往后一退,背对便将长剑甩出!

长剑如风,“噗!”得一声,直透衣袖而过,姜文焕心中一慌,脚下一落,便跌倒在地。

“兵者,诡道也,敌虚击其实,敌实击其虚,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方为诡道。”张帝辛一边说着,一边将姜文焕拉起,“你尚年幼,当多加磨练,待日后必有大成。”

“多谢殿下教诲!”姜文焕见张帝辛学识渊博,心中更为服气,“太子所言虚虚实实,却不知虚实之间如何看之真假?”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张帝辛长袖一甩,也不管姜文焕,边说边走。

姜文焕看听之,只觉大悟,脑海中,更多思路,却如泉流般,急流入心,太子非凡,真乃神人也!

待转弯绕过姜文焕,张帝辛不由得一抹额头之汗,方才所说“诡道”,也仅仅是咱们的太子殿下,知道这么一句而已,至于更层深意,却是一窍不知。

若被姜文焕问住,岂不丢人,张帝辛随口诌了一句,便赶快逃离现场,电影小说之中,真正的高人,好像都应这样。

“殿下,殿下!西伯侯来了!”张帝辛刚出来不久,就听到下人急匆匆来报,身子一怔,该来的终于来了!

仇敌相见,到不知怎样一番场景,张帝辛心中默默思考这西周文王会是如何模样,“文王有四乳,二十四妃,生九十九子”这是原著中对于姬昌的描写,别的不说,这四乳却是难以置信,不知是否为真。

张帝辛出午门外迎,却见一袭车程由远而来,数十之众,既无旌旗冗立,也无军马开道,更无笙箫齐鸣,一路风尘仆仆往沫邑而来。

为首一人,须发皆白,虽领队在前,却乘了一条黑驴,脚程甚慢,众人跟在身后,自是不敢僭越。

这人便是姬昌?张帝辛望着那人,不由皱眉,西周文王竟是一堪堪近倒的老头?

“殿下来迎,自是天恩浩荡,便是黎天万民,也深感太子厚德。”那老者一边说,一边跪拜在地,“西伯侯姬昌,便见太子千岁。”

“侯爷客气,快快请起。”张帝辛靠上前去,却觉此人身材不高,模样古稀上下,一身粗布长衣,生得慈眉善目,怎么看,也不像有野心之人,“却不知平西候,如何未来?”

“殿下恕罪,小子进染重疾,邑考在家照料,故二子未曾前来。”姬昌回答,却根本未提姬发之名,一副忧虑的样子,“却不知害了什么病,何时才能痊愈……”

痊愈,哼!怕是姬发根本没病吧!张帝辛早知此人如何,姬昌此话自是相蛮不过,好好先生一般的人,往往才是最要命的毒蛇,你如此低调,让我可怎生放心!

“平西候此恙,必当不久便好,方请侯爷不必在意。”姬昌听此连连点头,刚要感谢,却不料张帝辛又继续说道,“便是危矣,西岐一百之子,自可优中选优,坐那世子之位。”

一百子,他是如何得之?姬昌闻之,心中不由一颤,自己所生之子,从未与他人说起,却不知张帝辛如何知道如此清楚:“殿下所言极是,小侯膝下有子,自然不忧西岐。”

第二十八章 登基,不做纣王做武王

子嗣多,也是一种依仗,更何况姬昌膝下百子,其中更是有伯邑考、姬发、姬旦等德才兼备之人,此来沫邑,西伯侯却是一子未带,想必做了十足准备,正是自信满满,心中不慌。

“哈哈哈……西伯侯尚在壮年,自当亲治西地,哪里容得别人插手。”张帝辛大笑道,言语之中,更是讽刺,却不料姬昌更不上当,也不反驳,反而低头称是:“西岐虽是亲治,却也是大商之地,天若至此,又有何别人。”

好一个文王姬昌,果真是八面玲珑,张帝辛心中感叹,脑中却灵光一现:“早先听闻,西伯侯能掐会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寡人登基,还不为我大商卜算一卦?”

“这……”听此,姬昌却面露难色,缓缓从袖中伸出双手,却见手指之上,紧紧缠了一束丝绵,将手掌包裹的严严实实,“殿下有命,本当顺从,奈何小臣前些时候烫伤了手掌,如此,还请太子恕罪!”

姬昌说完,急忙跪拜在地,张帝辛白了他一眼,也不好多做难为,遣人将西伯侯送回。

落在驿馆,姬昌早早的便将早先三位诸侯,一一拜访,会面之后,方才回至馆中,眼睛盯着双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此番幸好早有准备,不做便少了一个借口,自己便更安一分。

西周文王,果真是老奸巨猾,张帝辛回至寿王宫,心潮依旧难平,此番一再试探,却始终抓不住老狐狸的尾巴,此贼果真狡黠,留之必是大患。可张帝辛却不敢轻举妄动,姬昌在此,所行不过数十人,就算将他留在沫邑,对于西岐来说,依旧不会有什么损失,反而是加快了姬发掌权的时间,到时候恐怕得不偿失。

翌日,太子登基,比干于沫邑城中,主持修建了封禅高台,此台高百丈有余,四面皆是楼台,台阶共分三层,每层满九之极数,两侧黑旗林立,上纹殷商玄鸟;长风吹动,旗幌飘扬,更是一派庄严之景。

“太子至!”忽的凸刀一声大喊,众人簇拥之下,张帝辛身着九纹玄鸟白袍,脚下龙云敞亮银靴,手持一柄兽头玉圭,脚步缓缓落在赤金红毯之上,四面八百诸侯在四大诸侯带领下,分立封台两侧,见太子出,纷纷跪拜。

张帝辛还是首次接受如此排场,不由砰然心动,脚下更如棉花一般,竟是有些虚浮,姜文蔷紧跟在后,见夫君如此,不由暗笑,悄悄扶住胳肘,缓缓随行。

有人搀扶,张帝辛心中已然安定不少,面带笑意,冲两旁跪拜之人,微微点头,一路编钟想起,自是鼓乐齐鸣,红毯之上,忽得阵阵香气,恍惚之间,片片花瓣从空而落!

诸侯闻香,纷纷侧目而视,心中不由思忖,此乃天恩,今王登记,亦是天意使然,大商又遇明主!

众侯皆服,红毯两侧,却各有一个站立,一人是东伯侯姜桓楚,此乃国丈,封禅之前,太子特别传译,说不必跪拜,另外一人,则是鹤发童颜的西伯侯姬昌。

姬昌满脸堆笑,眉角却闪出一丝不屑,此小道尔,模糊众听尚可,却逃不过他的法眼,那五小鬼,在半空中兴风弄雨,又如何能逃。

闻仲见五鬼作怪,方要动作,却被比干扯住衣角,暗示摇头:“此天子道,神鬼之说,恐有别意。”

闻仲只是点头,额间第三只眼张开,却不在闭合,若是五鬼反常,即可拿了这人。

一会的功夫,张帝辛便已至封禅台上,转身回望,身后却已是一层细汗,如此众人围观,就连走路,都不自在起来:“诸侯平身,大商承蒙天恩,至寡人,已延续八百有余……”

寻常宴会,天子都要发言一番,更何况登基大事,其中鸣谢上苍,感谢成汤先祖的话,更是不少,通篇读下,张帝辛只觉口干舌燥,不耐非常。

“祷天祭,天子登基!”太子说完,凸刀又喊,话音刚落,所出之祭,却不是奴役,而是猪、牛、羊三牲之首,盛与玉盘之上,缓缓放在封禅台。

诸侯见之皆是一愣,尔后便是议论纷纷,“天子禅,如何这等寒酸?”

“如此祭祀,岂不是对天不敬!”

“太子如何这般,竟能弃祖宗礼法与不顾!”

“如此为之,成汤恐遭大祸祸啊!”

众人议论,早在张帝辛预料之中,商朝“人祭”已近千年,一时之间,诸侯恐难以接受,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今日“人祭”,明日“人祭”,忍一时方可,若是长久,便寻已契机,必会出现陈胜、黄巢一类,若待此时,国无民心,民无安日,便是大朝覆灭,已是命中定数。

“寡人曾闻天命,言我大商戾气,若……”张帝辛刚刚开口,却见下面一阵骚动,却是一老者,匐跪在地,顺坡道,跪拜而行:“天子明鉴,祭祀天事,怎可坏了成汤礼法!”

靠,怎么又是这人!张帝辛心中不由大恼,先前婚庆,便已给足了此人面子,今番登基,又要如此,怎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闻商容言,纷纷跪拜,纷纷开口劝慰,更有甚至,一把将腰间长剑拔出,放于脖颈之上,求天子按礼法行事,若是不从,便自裁做了这“人祭”,以全成汤礼法!

“商容!天子行事,自有天意,何用你等说指!”张帝辛从未料想,在这等时候,第一个为自己说话之人,竟是刚刚被贬的奸臣费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爱民,岂是破了成汤礼法!”费仲口若悬河,言语之间,也是越来越激动,“你不道天子仁德,反说坏了祖宗之法,莫不是有不臣之心!”

“费仲!你个奸佞小人!若不是太子身边,有你等弄臣,又怎会枉费了祖宗礼法!”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也!商容大怒,也顾不上老臣礼仪,对费仲口大骂,“今日便是死,也不能废了成汤之礼!”

“你……你!”费仲气得肥肉直颤,却不好开口还击,其一,商容乃三朝老臣,便是先王,也须得敬让三分;其二,此人乃是丞相,若论职位,朝野之上,便没有比他更高,职位悬殊,实不能僭越!

“难道天子登基,便要弃我等老臣与不顾么?”商容身后,一老者疾呼,张帝辛自然认得此人,梅伯与丞相一般,也是难以咬动的硬骨头,“天子不敬天,岂不要万民不敬孝!”

“殿下,若不然……”比干见事情闹大,在一旁劝道,张帝辛本就火大,一听此话,心中更是不愤:“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等岂不晓得此理!”

“奴役如狗,如何算得商民!”商容在下疾呼,竟有数百人响应!

丫的,要不是看你年迈,老子早下去揍你了!张帝辛心中怒火更盛,大喝道:“来人!将老丞相给我请下去!”

张帝辛虽然盛怒,却依旧没将“匹夫”二字出口,言中只道请字,在商容耳中去如雷鸣,抽出腰间长剑,架在脖颈之上:“天子不肖,老臣只能以死谢罪!”

王八蛋,给你脸不要脸了!张帝辛怒发冲冠,快步冲下,一把将剑夺过:“都聋了是不是!还不快将丞相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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