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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逆天成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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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不知两位大人,可见亚相比干?”
“哦,哪里来的乡野村夫,见御史大人也不下拜?”那瘦子瞥了伯邑考一眼,直言呵道。
“这……”伯邑考自幼官宦出身,只有旁人见礼与自己,如何见礼过别人,前番客套,已是给了两人面子,不想此人如此倨傲,顿时窝了火气,“我西岐世子,何等尊位,如何朝拜你等小臣!”
“哼,哪里来的刁民,竟敢慌称自己乃是西岐世子,来人,与我打将出去,压入天牢,以待候审!”那瘦子一声令下,午门关守卫,见费仲在旁,急忙忙冲将过来,顺势将伯邑考押倒在地!
伯邑考出行,何时不是前呼后拥,左恭又掬,谁人又敢对他说一个不字,如何见过此等刀兵待遇,心中一慌,忙想起众人见自己之时,所做事情,急忙将腰间玉佩拿出:“大人且慢,大人且慢!”
“混账!天子脚下,岂能随便抓人!”费仲一见有礼,嘴角一撇,这便将玉佩收入囊中,“万事需得讲理,你等如何不知,还不速速退下!”
众人闻言,自是将伯邑考放下,尤浑一展羽扇,阴阳怪气道:“你且说,你是何人,是何人氏,来朝歌又为那般。”
伯邑考吃了先前之亏,自是精明不少,急忙施礼:“小子伯邑考,西岐人氏,此来朝歌,乃是为了探看家父姬昌。”
“哎呀呀,贤侄何不早说!”费仲自然早知伯邑考在此等待,这便将肥面一挤,摆出一张笑脸,急忙将之拉起,“公子面红齿白,生得俊美好巧,衣冠楚楚,端得善睐明眸,正是英武模样,实乃天美男子也。”
“多……多谢御史大夫夸赞。”伯邑考面色一红,自然知费仲所夸非已,而是那片玉佩,心中更是流血,那玉佩乃是姬昌得仙人赠,幼年是予了自己,不想今日献与旁人。
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油然而起,伯邑考自是将愁眉隐了,摆出一张笑脸:“御史大人,小侄有事相求,不知可否通融,引我见陛下一面?”
“这……”费仲眉角一挑,不由泛起了难色,拍拍伯邑考肩膀道,“你也知道,陛下日理万机,甚是辛劳,不知何时得空,你且回驿馆好生等待,若得机会,我便与你说话。”
“多谢御史大夫!”伯邑考心道玉佩果真管事,急忙拜谢,自是欢天喜地的离去,却不料这一等,就是半月有余。
朝歌城中,万事皆贵,伯邑考本以为此来,见了天子,接了姬昌,这便返回返回西岐,做那世子之位,未想,半月已过,莫说是天子,就连皇宫,都没有踏入一步。
伯邑考,自是羞恼非常,心中暗骂费仲不讲信用,此人言得空便与自己引见机会,如何等了这久,便是天子再忙,也不见得半月未见空闲!
伯邑考心中愤懑,自少不得饮酒,这日又在驿中饮醉,一旁下人,实在看不下去:“少爷,休要在饮了,切莫伤了身子。”
“你这贱婢,知道什么,快来,倒酒!”伯邑考自听不得下人规劝,这便训斥道,“听到没有,还不倒酒!”
“少爷!你若此种等发,便是再有三年,也难得天子召见!”伯邑考一听此言,脑中忽得一清,双眼直盯下人,一手将之拉了过来:“你且说来,应当如何?”
“少爷啊,那费仲本是贪财好色之人,你既知癖性,不若投其所好,哄得此人高兴,他才肯传话与陛下啊!”那人急忙说道,“少爷若去,还需带些厚礼,如此或可有一线之机。”
“混账!”早先伯邑考便已将玉佩给了费仲,如今又听要礼送,自是大怒,直将就被摔在地上,“那费仲,猪狗一样的人物,如何要本世子送礼!”
伯邑考说完,还不解气,直将几案踹翻,下人见此,俱在一旁颤颤惊惊,不敢言语,许久之后,伯邑考才将心中怒气压下:“如此,便将献与陛下一百二十美人,与这厮二十,另加细软重银,你且做定夺,休得再来问我!”
是夜,一行数十人影,匆匆赶去御史大夫府上,费仲见礼,自是高兴非常:“费心啊,此行做的漂亮,那伯邑考也真是榆木脑袋,若我不要,他还就在那地枯等,不见天子了不成!”
“老爷所言极是,这伯邑考太不通人事!”费心早先便被费仲安排在驿馆之中,只等伯邑考来,与御史腹中照料通气,“此番若非提醒,此人还在梦中!”
“也罢,既给了东西,那便办事吧。”费仲撑起圆滚滚的身子,“对了,你去账房,领上一百大银,顺道将伯邑考所赠十五美人,送于我的房中。”
“多谢老爷!”费心急忙答道,心中却骂,这费胖子好生小气,如何就给一百大银,真是铁公鸡一枚,多亏自己暗下心眼,留下些许,若不然可就白麻烦了这一遭。
翌日,龙德殿中早朝,张帝辛自做龙椅之上,左右各一美女,正是妲己、若菟,凸刀(也就是俗称的太监)向前,这便说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事奏。”费仲急忙起身上奏,“西伯侯姬昌囚与羑里多时,其子甚是思念,尤以世子伯邑考为孝,特来拜见陛下。”
费仲举荐?这伯邑考倒是会找人,张帝辛心中暗笑,不知这可怜的世子,放下多少油水,才得这胖子举荐:“既是孝子,这便要其进殿来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伯邑考进殿便拜,“罪臣西伯侯姬昌之子,伯邑考觐见。”
“平身。”伯邑考听得凸刀之言,方要抬头谢恩,整个人却不由一怔,殿上一人,绫罗轻绸一身粉雕,美玉暗花周身秀粉,眉角未动,已生三分美色,嘴角轻笑,更添七分曼妙。
“伯邑考,伯邑考!”费仲见伯邑考愣神,急忙提醒,“朝堂之上,你如何望着若贵人愣神!”
“啊……没有,没有……”伯邑考这便缓过神来,急忙将眼光挪动,便在此时,忽见一枝海棠压碧秀,垂瀑之上腊梅垂,锦纹绫罗坠云中,眉角微启暗生香,看之一眼,心惊动,看之二眼,难动睛,望之三眼,更如坠云中,便见四方雾起,不知何处东西!
“伯邑考,伯邑考!”费仲见之更是着急,恨不得将伯邑考一把掐死,你为世子,如何这般出息!
第一零二章 伯邑考献宝,惊见袁洪
张帝辛在上,自是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将眉角皱起:“伯邑考,为何望朕出神?”
“呃,美……陛,陛下,微臣此来,乃是有三宝献与陛下。”伯邑考自知失礼,这便将面色一红,急忙答道,心中却如百爪挠心般,燥得非常!
若菟见伯邑考对己神色,又想他对妲己之色,心中顿生不悦,这便将嘴角一撇,拂袖而去,众臣早想两位妃子离去,自然无人挽留,妲己一人端坐,心中暗笑,你之美色,岂是能与我比?
妲己见若菟气走,心中自是欣喜,未待张帝辛开口,这便言道:“不知世子,所献之宝为何?”
朝堂之上,上天子嫔妃,已是殷商首例,如今妲己开口,重臣不由侧目,丞相商容,人本古板,今日见两妃上朝,心中已生厌意,见之说话,面色更为不善:“陛下在此,苏贵妃先言怕是有些许不妥吧?”
“商容……你!”妲己自以得宠,方才大喜之下,自然稍显得意忘形,商容如此打脸,自然羞恼,“陛下既邀臣妾来此,丞相此言,岂非说天子不是。”
“丞相乃是当朝肱骨,妲己亦是寡人心爱,你两人休要再言,让他人看了笑话。”商容本就古板,谁人若与他争讲起来,便是讲个三天三夜,他也不会停止,为免朝堂沦为商丞相讲堂,张帝辛赶忙出言制止。
妲己闻言,自以为“他人”乃是指商容,心道还是天子与自己亲近,这便不再言语,商容一听“他人”,思索当然乃是在伯邑考,在朝众臣,皆是朝歌之人,西岐虽属于大商,却终究侯国之属,不在京师之内,这“他人”不是他还能是谁,为免旁人笑话,也将闭口不言,心道,若非天子言外人在此,必与你讲个究竟。
“世子,世子还不快说所献为何!”费仲将伯邑考引入朝来,若出差错,自身自免不得连累,见天子似有不悦之色,急忙提醒道。
“是,是!”伯邑考匆忙答道,“第一宝为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传世之宝也。”
伯邑考这边说着,下人已将七香车台上殿来,此车生有六轮,中停一紫檀宽敞落面,敞做之上,方一袭金丝纹龙铺垫,车身四面,尽是檀香好木,上油一层黑漆,自是闪亮耀人。
七香车入内,龙德殿中自是清香一片,众臣见之,不由纷纷赞叹,果真奇宝也!
张帝辛早知伯邑考所献为何,自然提不起兴趣,这七香车若放凡人眼中,或是奇宝,在他眼中,只是附加仙力的小把戏而已,那轩辕之遗,不过借人命,徒增名号而已:“丞相商容劳苦功高,为我大商亦是尽心尽力,此车辇既有代步之用,这便予了丞相,聊表寡人孝道。”
商容乃殷商三朝元老,若论辈分,当与帝乙同辈,张帝辛言语孝道,自然不为之过,众臣以老丞相与天子多番直谏,早已失宠,因此多有疏远,不想天子如此厚爱,眉色中顿生羡意。
商容也未想得天子,如此厚爱,急忙跪拜谢礼:“多谢陛下厚赐,老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丞相言重,我大商此时正荣,众民安居,如何言死一字。”费仲自不会放过丝毫拍马屁的机会,急忙向前劝慰。
商容与费仲多有不合,更数说此人奸佞,此番得天子赐,高兴之下,望此人臃肿身材,竟也觉得顺眼不少:“御史大夫,所言极是,圣君贤德,我大商自是江山永固,那班奸佞反臣,自是活不长久!”
此时正值东海战事正紧,商容此言自是指那处,可落在伯邑考耳中,却是变了味道,心中一颤,急忙言道:“陛下,第二宝乃是醒酒毡,此物乃千年雪狐之颈中长毫所制,亦是昆仑山仙人所赠,倘有人大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片刻即可酒醒。”
昆仑山仙人所赠?西岐果真与玉虚宫所联甚密,看来姬昌私下,或已与阐教有所联系,伯邑考本为夸耀,不想泄露机密,张帝辛眉角一皱起,若得机会,须得拉到阐教信任,此时非原书,若姬发狗急跳墙,这便起兵造反,大商两面临敌,恐怕危矣。
所幸哪吒拜截教上仙赵公明为师,自己又与三仙岛碧霄有一面之缘,若得时机,需得前往一趟,一来叙弟子之谊,二来请人带自己一见通天圣人,便是不见,将这四人拉上大商马车,也有必要。
“皇叔比干素喜豪饮,此物便赐予皇叔,有了此物,日后便可不忌酒瘾。”比干一向喜饮,因政事烦劳,已数月未醉,胸中自有酒虫吊魂,一听天子将醒酒毡赐予自己,自是欣喜非常,急忙叩谢隆恩。
朝中臣子,一半以上,出于商容、比干门下,见师尊得宠,自是暗中欢喜,心道天子圣明,虽对费仲、尤浑等宠信,却也未失爱贤之心。
众人皆喜,只剩伯邑考在地,胸中百爪挠心般,难受非常,心道,这大商天子,如何这般眼界这高,轩辕黄帝、仙人之物,皆不欢喜,自己所剩最后一宝,虽是活物,却未有前两宝珍贵,天子如何会放在眼中!
“今日政务甚劳,寡人也是乏了,众爱卿这便退下吧。”最后一宝,乃是白面猿猴,一只会跳舞的猴子而已,有何可观的,张帝辛心道你伯邑考来朝拜,也不知换些礼物,也如商容一般,真是死脑筋。
听闻天子退朝,伯邑考急忙言道:“陛下,陛下稍等,微臣,微臣还有一物呈上!”
“西岐世子,甚至恭孝,陛下且待此人说完,也好成人之美。”所谓吃人嘴软,拿起人手短,商容、比干得了伯邑考之礼,自要为之说话,一旁费仲也得了他的好处,竟也出言挽留。
张帝辛可谓着实无奈,心中暗骂,早知你们胳膊肘这般向外,七香车、醒酒毡就算留之坏掉,也不予你等!
可辛辛苦苦树立的贤明形象,是不能丢的,无奈张帝辛只好稳下身来:“何宝,你且说来。”
“第三宝为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却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伯邑考说着,这便令人,将身后黑幕掀下,却见银铁笼中,一只人高猿猴,此猿身上白毛似锦,混混落落直顺尾迹,面容稍红,宛若仙桃,一双明眸,更是炯炯闪出寒光。
袁……袁洪!张帝辛望之不由心惊,这百面猿与袁洪,似一个模子刻出一般!
那日在梅山别了袁洪之后,此人不是直奔西去,如何会落在这里?通臂猿猴如此本事,有如何为西岐所擒?张帝辛不由将眉角皱起,这便下身观看,伯邑考在一旁,尚以为天子喜欢,终是松了一口大气。
原书中,袁洪何种战力,便是与杨戬之战,也在五五之分,若非女娲娘娘至宝——山河社稷图,恐后人也难降服此猴儿,如今为何落得此种下场,张帝辛急忙向前,定睛观看,却见白猿眼中,虽有寒光,却无人气,想是被人压制了灵识,才做了人中玩物。
张帝辛手握白猿之手,将精力缓缓探入,这便刚入,却感如碰壁垒一般,竟是难以尺进分毫!
好深的修为,张帝辛不由心惊,施法之人,比自己高上太多,怕是已至金仙修为:“伯邑考,你且言来,何处收了此猿?”
“这……”伯邑考见天子语气不善,心中自是不敢隐瞒,急忙答道,“微臣在岐山打猎之时,见一白猿身受重伤,本欲杀之,见其形貌甚美,这才留将下来,幸得疗养,不想白猿还通音律,这才将之献与陛下。”
岐山?身受重伤?张帝辛忽得想起,那日袁洪身受重伤,要之往朝歌修炼,其人不允,这才由之去了,不想这猴儿,竟是如此命途多舛,方脱了慈航道人毒手,又在岐山被擒!
“陛下,此猿善于音律,又通舞曲,不若臣下演奏一番,以消陛下乏意。”伯邑考见张帝辛欢喜,急忙插嘴说道,暗中思忖,原以天子所识甚高,不想竟是喜欢这等活物,若早知如此,便去岐山,多寻几只生灵。
“不必了,朕今日乏了,来日听你奏曲。”张帝辛心急袁洪之事,自然不想与伯邑考在做纠缠,这便起身要走。
“陛下,不知小臣何日可见家父,陛下,陛下……”伯邑考献了三宝,自然心急自己之事,急忙开口追问,却不料张帝辛行之甚急,便将众臣也晾再朝上。
近侍见天子退去,急喊退朝,众臣早已习惯天子来去匆匆,也不多做停留,这便散朝,留伯邑考一脸错愕望着龙椅,天子不是收礼了么,如何还不予自己时机!
“哎呀,世子莫急,你之事情,陛下定记在心中了。”费仲心道西伯世子,如何这般死心眼,陛下明显心烦而去,你便是在此等上三天,也不见得天子召见,还不如知趣速速去了。
费仲这边劝慰,眼睛不由看到殿台之上,只见苏妲己,面色怪异,不知是忧是喜,那一串眼泪,却不知为何,顺颊而下……
第一零三章 云梦山,巧遇文道人
“如何还不出来,莫不是出了问题?”早朝退后,张帝辛便急带袁洪来御龙殿,寻金光仙问解救之法,如今已过去数个时辰,还不见房中动静,心中自是着急。
又是一个时辰,御龙殿门,终于打开,未等张帝辛开口询问,金光仙便开口说道:“此白猿倒是命大,若是常人,受了此等封印,怕是早已命丧。”
“袁洪中的何种印法,可有破解之道?”张帝辛听金光仙此言,自是紧张,金光仙听此,也不由眉头一皱:“这猴儿,中的是玉虚一脉生死印法,着此印法,虽一时不至死地,却让人灵识难通,整日浑浑噩噩,如坠云中,更是生不如死,此印法乃是二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所有,不至猴儿为何,惹到了此人。”
黄龙真人?怎么会是他?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原书中,黄龙真人号称是四无道人,无法力、无弟子、无头脑,从无胜绩,每战必败,此人曾以言激截教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被赵以缚龙索所抓,被掳至中军大营吊于幡杆上,后为杨戬所救。
后赵公明身陨,三仙岛云霄、琼霄、碧霄为兄报仇,设九曲黄河阵,将黄龙等十二仙及玉虚门人用混元金斗拿入阵中,削顶上三花,消胸中五气。
会万仙阵前以言激截教门人马遂,被马遂以金箍箍脑,直接落败,最离谱的是他被吕岳追着跑还是哪吒帮他解了围,在师侄面前可是将老脸丢了个干干净净,不想此人如此庸碌,在这个封神世界确实如此厉害!
果真原书中的事情,不能皆信,若不然,黄龙真人怎么坐上阐教十二金仙之位,可袁洪被慈航道人追杀,如何又遇到了黄龙;张帝辛眉头紧锁;心知此时不是考究之时,这便说道:“孔宣炼化混沌钟,若等之出关,猴儿怕是早已命陨,真就别无他法了么?”
“这……”金光仙亦知事态严重,这便低头沉思,良久方才言道,“或许还有一法,此白猿五行属水,若得清净灵气之处,或可慢慢滋养,至于何时醒来,便要看之命数。”
如今之际,却是别无他法,便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须得试上一试,至于清净灵气之处,张帝辛亦早有算计,那云梦山水仙洞,再合适不过:“我有一地,金光道友还请与我速去。”
事不宜迟,张帝辛与金光仙这就将袁洪带上,直奔云梦山而去,不多时,便已至水仙洞外,方欲进洞,洞中却传出一人声音:“何人在外喧闹,扰了贫道清修?”
此声极轻,却好似从心底升起,嗡嗡声直在耳中回响,方欲听清,那声音却又消失,不知在了何处。
水仙洞外,乃是数丈宽水瀑直落而下,轰鸣之声不绝于耳,还能听到如此声响,张帝辛自然知道此人非凡,这便打了个稽首道:“此处洞府,乃贫道所有,不知道友如何在此?”
“恩?你说此处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成?”洞口处,忽得青光一明,一黑衣道人从洞中而来,若说申公豹乃是骨肉如柴,那此道人更甚,皮包骨头或许都不足以形容之瘦,枯秆一般的身躯上,顶着一方榴莲大脑袋,嘴角上一瞥黑胡,紧贴在上唇之上,“贫道在此修行,也有百年之多,如何未听此处乃是道友仙府?”
“道友在此百年之久,可知洞中石碑上提了‘碧水为帘山头挂,红桃似锦洞口开’一诗?”仙人修炼,几十年、上百年不回洞府,也是常事,张帝辛心中亦是怕自己误占了旁人洞府,自是开口询问。
“那诗句乃是贫道所题,如何不知,你等休要捣乱,这便去了,休要搅了寡人清修!”那枯瘦道人急忙回道,眼中还不时望着洞中,似有不舍之意。
张帝辛此言本为试探,不想此人果真上当:“水仙洞中,根本未题诗句,道友如何信口雌黄,说你之题写!”
“哦……呵呵……吾早知此处乃道友之地,怕旁人前来占府,特来守家。”那道人被揭穿,却也不急,反而摆出一张笑脸,“贫道姓文,尽然道友已来,贫道收拾一番,这便离去。”
文?封神榜中,何时出了此种姓氏?张帝辛虽不想惹麻烦,可见这文道人行迹实在可疑,首先,此人修为远胜于自己,就算被揭穿,也大可翻脸,其次,这文道人早先出来之时,眼中不时便望向水仙洞中,似有不舍之情。
如此推断,便只能有一个理由,那便是水仙洞中,有一物,比自己更为之重要,这文道人心中,必有猫腻,张帝辛心念于此,急忙赶至身前:“文道友何急,既是我之洞府,在此稍住亦是无妨。”
“嘿嘿……道友说笑,劳烦道友稍后片刻,贫道去去便来。”文道人说着,这便往里走去,张帝辛见此,心中更确定水仙洞中应有异宝,急忙拉住其衣衫道:“文道友客气,既然来了此地,贫道略尽一番地主之谊也好。”张帝辛手中一拉,却不觉手拽了一空,文道人当先而走,嘴角忽得一笑:“道友既然挽留,那便留下也好!”
文道人说着,手腕一抖,直挺出一柄白刃,回身撩去,张帝辛早已料到此人会忽然发难,急忙将虎魄挡在胸前!
张帝辛却未想到,那白刃竟好似绳索一般,直从虎魄上绕过,刃口一挑动,胸前登时多了一道血口!
这文道人果真古怪!张帝辛身形一弯,复手一甩,直将虎魄划开,那文道人却是不躲不闪,直从刀刃上划过,顺势一挑,直将白刃落下1
张帝辛早先吃了白刃之亏,自然不敢硬接,身形急急后撤,暗忖这文道人好生奇怪,如何像无物一般,竟能任兵器直透而过!
文道人见张帝辛后退,心中自以得意,这便冲将过去,眼前忽得一道金光闪耀,自是难以是视物!
张帝辛顺手将金砖打出,却不料金砖直冲而过,便将云梦山瀑打开一个豁口,也未见文道人丝毫损伤!
此人到底为何,竟是如此刀剑不近?张帝辛心中不由得一惊,文道人在半空中微微一笑,顺手一甩,便见一袭黑袍直冲而来!
张帝辛急将虎魄祭起,四面阴风骤起,道道风刃直冲而起,那黑袍却好似活了一般,竟然任由风刃拼割,直朝自己袭来!
黑袍缓动,自是无丝毫回缓之势,张帝辛大急之下,急忙将乾坤阴阳鱼祭出,便见一道八卦黑白印,直落黑袍之上,便听“噗”得一声闷响,黑袍之上,顿时多了一方明洞!
明洞缓缓,瞬间有恢复此前模样,浩浩汤汤朝袭来,张帝辛这才发现,这黑袍根本不是帛锦,而是一只只细小蚊子!
蚊子虽小,刀锋更是落之不上,顷刻之间,便将张帝辛掩如其中,文道人大笑:“我道你何种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如此也好,也省了我此番口舌,你且为我所用吧。”
文道人得意其间,忽得见天空中露出一道清明
,刹那之间,忽得一道金剑直冲而落!
文道人不想还有强敌,心中一慌,自是难以躲开,直被金剑直接劈下,金光仙从天而落:“我道你如何本事,原也不过……”
金光仙话未说完,便见文道人身形顿时化作黑斑点点,顺势直出,化作人形,竟是丝毫未伤!
奇怪,这人果真奇怪!金光仙见此,也不由心奇,天下怎会有如此之人,竟不畏刀剑水火!
文道人虽得脱身,却也损失不清,心道为了水仙洞一人,不值自己如此拼命,这便化作一条黑影,直朝远处遁去,此人一走,张帝辛自然得解,全身如长水痘一般,自是痛痒难忍,躁得龇牙咧嘴!
金光仙不想一人未愈,一人又伤,心中自是着急,急忙向前:“鬼……鬼谷道友,无……无碍吧?”
“无碍,不过被……被蚊子咬了而已。”张帝辛说着,这便将手抬起,“啊……疼啊,疼!”
那黑蚊子明显有毒,这鬼谷子如何未有丝毫中毒反应,难道……难道这鬼谷子这是怪胎?张帝辛望着金光仙惊愕的目光,更是痛痒难忍:“看着作甚,还不将袁洪送如水仙洞内,我……我好生在外洗洗!”
潭中水凉,张帝辛落入其中,自是舒适不少,这次思索文道人之事,忽得想起,原书中,好似有这样一人,本体乃是鸿蒙凶兽血翅黑蚊所化,自号为蚊道人。
此道人可谓功勋卓绝,封神之战时,蚊道人被圣人准提所擒,接引道人将蚊道人装在一个包袱里,并交给白莲童子看管,由于白莲童子一时不查放出蚊道人,导致截教四大嫡传弟子之一的龟灵圣母被蚊道人吸食殆尽。
蚊道人吸食龟灵圣母之后,竟是心恨不解,又飞到了西方极乐世界,去吸食西方教的镇教灵宝——十二品功德金莲足足吸食了三品,导致了十二品金莲等级下降,化为了九品金莲。
这文道人难道便是原书中的蚊道人?张帝辛心中思道,却听得水仙洞内金光仙呼喊:“鬼谷道友,水仙洞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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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九龙岛修士,妲己心意
莫不是文道人还未走?张帝辛急忙抖落一身冷水,往水仙洞去,刚一进洞,正见洞壁一旁,一人横躺在地,此人戴鱼尾金冠,穿淡黄服,面如重枣,一部长髯,直垂胸口,端得异人模样。
那文道人生得干瘪无力,不想还有此等嗜好,若是俊男靓女,也算对得起云梦山中良辰美景,这两位男子,却是有些大煞风景,张帝辛见之,心中不由感慨,这才数月功夫,不想水仙洞竟是如此热闹。
“鬼谷道友,可是识得此人?”外人在此,自不能将袁洪安置在此处,金光仙这便将眉首皱起,“方才文道人不欲我等进水仙洞内,莫不是为了此人?”
“那文道人怎会如此好心。”张帝辛说着,按住那人脉络,“此人应是受了那人禁制,好在受伤不重,不多时应当会醒,你且去水仙洞外弄些立些禁制,免得受旁人打搅。”
此人身份未明,不知是敌是友,还是等此人苏醒,方能做个安排,即便此人为地帝,以之真仙修为,也不怕翻出什么浪花。
“便将袁洪安置在此处吧。”张帝辛指着一湾平地道,那处便是他渡劫之时灵泉所出之地,但天劫之后,不知为何,那灵泉便不知了去向,只在原地留下一片七彩琉璃石面。
“鬼谷道友所选,果真福地!”金光仙初入水仙洞时,便感此处灵气非常,不想云梦山山中还有如此宝地,“果真是云梦山福地,水仙洞洞天。”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张帝辛不由想起西游记中的碣语,不想今天被金光仙直接说出,端得心中一惊:“金光道友,如何想起此句?”
“这……我一俗人而已,不想忽得一句,却惹道友注意。”金光仙挠头道,张帝辛却不由思虑,莫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若不然后世之语,如何会出现在今日,若不然袁洪,又怎会有今日水仙洞府之事,莫非此袁洪真就是日后齐天大圣?
张帝辛想到此处,忽得想起西游中真假猴王时,如来佛祖曾经言六耳猕猴与灵明石猴乃是一体二心所生,若照此推断,那通臂猿猴、赤尻马猴岂不亦是一体二心,那这四只灵猴岂非一只尔!
一只灵明石猴,便将天庭搅了个天翻地覆,若四只灵猴……想到此处,张帝辛身后顿得生了一层冷汗,不敢再想下去,此间已见通臂猿猴与赤尻马猴,不知其余二只,是不是亦会出现?
“那道人,那你命来!”便在此时,水仙洞中,忽得一阵黄光大盛,一颗鹅蛋大小珠子,直朝张帝辛砸来!
张帝辛大惊,急忙将虎魄祭出,挡在身后,那珠子落在刀身之上,便听“嗡”得一声金属鸣响,一股巨大力量,似从旱地拔起,滚滚波动,连绵不断!
张帝辛不想这珠子,还有此种威势,自是震得虎口发麻,齐齐后退,那道人将一击未果,这便长袍一甩,手中祭出一杆方楞锏,直打落而来!
这一击,便如土山前倾,滚滚暗力,似洪水泄堤,汹涌而下,张帝辛吃力顶开方楞锏,右手一挑,直将虎魄倒转,道道刚劲,化作道道风刃,直袭那人胸前!
“刷”得一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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