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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榜逆天成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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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轩辕坟奇遇,冀州战大捷

轩辕坟门口虽小,其中却另有一番天地,自是雕梁画栋,锦帛飘逸,四面立通天雕龙花柱,八方停形态各异白石雕像,其间玉石点缀,更多一丝风采。

坟中桌椅自是一应俱全,地面自上,相互交叠一堆狐尸,自是横七竖八,毫无章法,其间酒气身浓,配以刺鼻狐臭,自是让人不想多留,张帝辛眉头紧锁,发现所死之狐,不过小妖而已,便是炼虚期都未有几只,方才明了先前那六尾妖狐,已是轩辕坟中之最。

莫不是九尾妖狐得了先机,早已遁去,或是根本未有九尾妖狐?张帝辛心中算计,隐约之中,却见一方银光点点,这便走将过去,却见墙壁之上,山川银流栩栩如真,青山漫水似真,不由一怔。

忽得石壁之上,道道银光闪耀起来,山川大江好似活了一般,竟缓缓动了起来,便见水铺银条,好似巨龙盘旋,山化青葱,更如青狮呼啸,龙狮齐舞,化作星辰点点,宛若银河九天而落,直挂天宫之上。

光瀑之上,更生各种奇异,道道激流,汇成四种字样,张帝辛刚要看清,四字却是猛得一碎,化成一尊方书,直将七色耗光闪耀!

这是何物?张帝辛心生好奇,这便伸手,却忽感脚下一空,整个人便立群山之巅,下方清流如柱,峰峦层叠而起,身在其中,浩然之气顿起,便将山水都放在手中,也不觉其之甚大,便将天下呈在胸中,也不抵心之宽阔!

此觉一声,山水如水银泄地,化作一缕白光,直落张帝辛额头,顷刻之间,山川河流尽去,但见画壁之上,已是一片斑驳之色,不复旧时光彩。

“鬼谷道友,可有发现?”闻仲进来,见张帝辛面露异色,方才问道,张帝辛不知此中奇处,自然不想多说,只是摇头,往四面查看,却是一物所获。

出于坟中已是深夜,深秋天气甚冷,张帝辛见众多狐皮也不好浪费:“此中狐皮,虽不是极品,也可做御寒之用,若待深冬之时,当有妙用,如此,便麻烦比干大人收之,以待后用。”

张帝辛、闻仲等俱是修炼之人,自然不觉天冷,比干听之欣喜,此皮御寒却是极好,也好剩些宫中耗资,自然是点头同意:“不知这轩辕坟该当如何?”

“轩辕圣帝乃华夏之祖,我等亦是子孙,这便将此地平了,寻一吉日动土,重建轩辕神庙。”张帝辛此意,一是决了狐妖后路,以免日后成患,二则是为了轩辕之赐,那物虽不知如何,却是此处所得,便将之修缮一番,也算聊表心意。

比干得意,自然称是,至于一众荒草,将先前所铺硫磺、木屑等物并所带烈酒,一并引燃,便是轰鸣声四起,莫说是杂草,便是地面都被掀翻起来……

却说商军返回营中,虽是初战告捷,可五色神牛只有喘息,却不知死活,着实让黄飞虎颇为头疼:“此番若不是风林将军,本帅恐已陷敌军阵中。”

“黄元帅客气,此乃卑职分内之事。”风林端立一旁不敢邀功,却是一旁张桂芳紧皱眉头:“此番面上虽胜,与冀州却无多少损失,苏护素知兵法,更是以逸待劳,我等需得早做防范,以防万一不测。”

“我意也是如此,如此,便劳烦总兵布置。”黄飞虎久居大帅身旁,自然知晓用兵之道,兵不卸甲,阵不欢饮,乃是闻仲军令,行事小心,稳扎营盘,更是重中之重。

冀州城中,白日战败,自是让苏护羞恼不已,长子苏全忠更险些将臂膀留下,自是绑了白沙,在一旁不敢言语。

“侯爷,我有妙计,不知言之可否?”郑伦昼间吃了风林暗亏,心中自然不服,苏护听闻此言,立即来了精神:“将军有何良策,速速言来。”

“商朝军虽是大胜,却也是疲兵,众人得胜,自不免酒饮一番,若能连夜出击,定可擒杀敌首,以壮我军之威!”苏全忠一听可报今日之仇,顿时抖擞精神,这便起身:“父王,此计神妙,若能成事,必得西面响应,那时再战,时局便大利与我!”

“好!”苏护一定此言,拍案而起,“传令,尽点冀州之兵,直扑商军大营!”

众军人衔草马竖环,便听一声炮响,如天崩地裂,三万铁骑一齐发喊,直冲营来!

中军大帐,此时正是灯火通明,其间人影,闪烁身形,苏全忠领冀州大将赵丙、陈季贞,直冲大军帐中,众军速进,却见四面无人,顿时大惊!

“撤!快撤!”苏全忠心知中计,急忙大喊,此声一落,忽听一声大喝“苏全忠不下马,更待何时!”此音一起,苏全忠便感头晕目眩,便是胸中一闷,直接落下马来!

苏全忠落马,便听八方炮响,商营外顿时一片篝火通明,为首一人,顶上银盔排凤翅,连环铠素似秋霜,白袍暗现团龙滚,腰束羊脂八宝镶,护心镜射光明显,四棱口挂马鞍旁,银鬃马走龙出海,倒提安邦白杵枪,此人身后一副黑帆银字,上书奉旨讨贼郑桂芳,声音强烈,万马嘶鸣,自是英武神风!

一道红光斜刺里直将杀出,一击便中苏全忠额头,登时便是一片血雾,那人自是风林:“众将听令,杀!”

“杀!”众军大喊,直将八方震荡,马听轰天炮响,自是难分东西,刀枪乱刺难辨何处交锋,四面来敌,冀州军更不知如何抵御,八方围困,更是逃天无路!

冀州骑兵,不及鞍马,便不知何时坠落,众军围困,更是南奔北逃,黄飞虎自领中军,骁骑冲如猛虎,冲杀更如蛟龙,其间众人挥刀四面砍,长枪众人顶,逢甲便手刃,遇人便血污!

人撞人,自相践踏,马撞马,遍地尸横!直将冀州军杀得众人呜咽,不知何为生路,愁云直上九重,自是惨败无疑!

“世子休惊,我来救你!”喊叫之人正是风林,他尚不知苏全忠已丧,拼杀更是卖力,其之身后一阵黑翻腾,颓得生出众多黑兵,直冲阵中而去!

黑兵所过之处,尽是一片惨淡,血雾升腾,更是血气冲天,风林冲杀甚久,大乱军中,如何寻得到苏全忠之影,黑兵士虽猛,却只有三千之数,又哪里敌得上十万商兵,这便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冀州城去。

苏护在城门之上,便听商营一片喊杀,以为冀州军得逞,心中自是大喜,暗忖与众多将何等嘉奖,日后朝歌如何胆寒!

“报,侯爷!风林将军已至城下!”忽得此时,斥候来报,苏护心中猛得一颤,商军还杂大乱,如何这便返回,急急下城迎接,却见一众军士皆无颜色,全身破甲俱带血污,去时三万轻铁骑,归来只余数百残!

“侯,侯爷!冀州兵,败了!”便听风林一声通报,苏护便感晴天霹雳,一声炸雷好似脑中响起,眼中一黑,直接瘫倒在地……

“报,陛下!黄元帅初战告捷,一战便杀冀州第一勇士苏全忠,尽歼冀州精锐三万!”

是夜,冀州战报便来,张帝辛刚返回宫中,便听捷报,心中自是欢喜,闻仲为黄飞虎之师,喜之更甚:“天子隆恩,不出三日,便可将冀州尽复!”

第七十四章 绝龙岭,撒豆成兵

“此乃天命护佑,太师休表寡人之功。”张帝辛笑道,暗中思忖,冀州兵败可震慑四方,便是杀鸡儆猴,苏护也做了个良优表率,“皇叔有劳,待三军班师,便在显庆殿庆功。”

“此一战,精锐尽丧,先锋将军苏全忠并左右将军赵丙、陈季贞皆已身陨,轻骑战甲去时三万余众……”

“行了,行了!休要再念!”苏护越听战报,心中越凉,越闻败绩,胸中越恼,直将几案踹翻,“来人,将郑伦与我斩了!”

郑伦乃是此役主谋,出袭三万军众,只有此人返回,苏护之气无处可放,自然放到他的身上,下跪众人一听要斩郑伦,纷纷颤抖,生怕罪火延绵,烧到自己,只得在心中祈祷,便不敢开口再辩一句。

“侯爷!此番虽败,卑职还有妙法!”郑伦胸中更是闷气,继续说道,“卑职之师乃西昆仑上仙,一燃信香,此战事便有转机。”

冀州精锐尽丧,破城旦夕之间,苏护一听还有转机,更如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说道:“将军真有法子?”

“卑职这便往城门燃香,一日光景,吾师必到!”便是不能,苏护也要死马当作活马医,若商军破城,苏家也是一个死字,横竖一个字,不若再搏一番:“好,如此多谢将军!”

三日后,朝歌城中,一众文武立于龙德殿上,张帝辛端坐天子之位,旁立凸刀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禀陛下,臣有一事启奏。”说话之人,正是皇叔比干,“前番陛下令重修轩辕祖庙,却不知为何,那处一建宫房,便燃起熊熊大火,众工匠去之不得,观察许久,却并未寻得事因,此事还请陛下断决。”

“还有这等怪事?”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在轩辕圣帝庙处,重修庙宇,为何会生如此怪像,莫不是……那地不是轩辕之庙?!

“报,报!陛下,冀州战报!”就在此时,忽听斥候急匆匆大喊,众人见之,却是一身血污,盔甲更不知去了哪里,急忙跪拜在地,“大商军败,还请陛下速援!”

“什么?!败了!”

“这……不适昨日还有捷报,这如何……”

“定是武成王轻敌冒进,中了敌人奸计,此败倒也……”

朝野上下,听此消息,顿时议论纷纷,老太师闻仲起身向前:“陛下,兵贵神速,老臣请往出师!”

“陛下,微臣愿往!”姜文焕平时虽不服黄飞虎,可听其军败,心中更是焦急,“微臣愿立军令状,不平冀州,誓不还乡!”

此早朝只会,便为听黄飞虎捷报,如此横出一事,张帝辛心中亦是一颤,不管众人言论,俯身下椅:“黄元帅现在如何,商军现已退至何处?”

“回陛下,黄元帅无碍,大军现已退至绝龙岭!”

“陛下,飞虎之过,便是老臣之过,常言道,徒不肖,师只过,老臣出兵,责无旁贷!”闻仲膝下无子,更将黄飞虎视为己出,其之心情自然可以理解。

若是旁地,将闻仲派去自是最好选择,可闻太师出师之前,其师金灵圣母便言,此生不可逢“绝”字,那地名为绝龙岭,张帝辛自然不允其去!

原书之中,闻太师便是在绝龙岭死在云中子通天神火柱之下,张帝辛决计不许悲剧再度发生,起身道:“闻太师中心,寡人钦佩,事事要太师出手,岂不说我大商无人!着,姜文焕,领兵十万,即刻赶往绝龙岭!”

“微臣遵旨!”姜文焕得了旨意,自是英气勃发,闻仲一听此话,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可是嫌老臣年迈,不欲老臣出征?”

“太师乃国之栋梁……”先前北海作乱,闻太师便未出征,此番冀州反商,所派之人,依旧不是闻仲,这让他如何心安:“陛下休要拿那谎言唬骗与我!此番陛下若不派老臣出征,老臣便如丞相般死谏!”

闻仲乃殷商三朝老臣,朝中多其门生,“死谏”二字一出,重臣纷纷阻止,张帝辛也未想闻太师如此刚烈,可便是如何,绝龙岭闻仲也万万不可去,当下呵道:“来人,将太师绑了!”

众将知天子有意护持,一拥而上,直将闻仲缚住,拉扯下去,张帝辛立于阶上,亦是有苦不得出言,不是不派,实为不能派!

是日午时,姜文焕自领一万轻骑先行,黄飞彪、黄飞豹(此两人皆为黄飞虎亲弟)自云梦山提出,统帅九万大军在后,张帝辛心忧冀州战事,将一众事物交与比干,这便邀了金光仙、巫风、巫雷往绝龙岭去。

绝龙岭好生险峻,巍巍峻岭,崒嵂峰峦,溪深涧陡,石梁桥天生险恶;壁峭崖悬,虎头石长就雄威。奇松怪柏若龙蟠,碧落丹枫如翠盖,云迷雾障,山巅直透九重霄;瀑布奔流,潺湲一泻千百里。

四面穷壁险刃,大商军至此,便如落在布袋口中,更无任何出路,黄飞虎安与营中,一时满面寒霜,张桂芳亦是一脸血污,甲胄不知破了几层:“此番之败,说是怪不得千岁,那藤甲兵……实在……”

“我黄飞虎甚历大小数百战事,哪里见过此等怪物,斧劈不开,刀砍不断,这……这可如何是好!”黄飞虎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更是羞恼。

那夜冀州袭营,便已是精锐尽丧,不知如何来的神兵天将,反从冀州冲将出来,黄飞虎以此乃苏护困兽之斗,却不料两军交战,商军一战便溃,那黄绿之兵,一身皆是藤甲,藤甲油光而亮,在眼光下烁烁发光,便是斧劈刀砍,留不下丝毫痕迹!

这仗还如何打,黄飞虎战之不敌,只得且战且退,慌乱之中,不想被围绝龙岭中,四面峭壁,再无出路,便是水源,也被投毒,大军无水,自是难以寸火,一片哀嚎遍野,自是满目悲凉。

“唉,元帅修养片刻,明日卑职便护你冲杀出去!”若是久围,商军必亡,不若冲杀一番,也好保下一片生机,张桂芳算计到此,自然说道,“若能杀出,青龙关一应家眷,便有劳元帅了。”

“如何说出这等荤话!”黄飞虎拍案而起,“本帅岂是那种贪生怕死的小人,便是死,也要死得壮烈,只是我等未报天恩,却是众将之过!”

“是战之罪,非你之过。”黄飞虎话音刚落,便见帐门大开,一人当先而入,正是张帝辛,“黄元帅稍安勿躁,陛下已派援军,明日申时便可赶至。”

黄飞虎自然不识得张帝辛如此模样,急忙行礼道:“仙长辛苦,不知仙长名讳?”

“贫道乃方外散仙鬼谷子,此番携众位道友,特来助你。”张帝辛言道,顺手将信物示人,黄飞虎见此,自然不再怀疑,将前些之事,一应言明……

三日之后,绝龙岭外,冀州军逆战,冀州侯苏护端坐其中,自是一脸冷气:“黄飞虎,你杀我全忠孩儿,今天我便要为之报仇!”

“苏护匹夫,若舍那邪门歪道,你岂是本王敌手!”黄飞虎拍马向前,单手持九纹刀直指阵中,“何人敢战!”

“哈哈哈……”苏护听之却是大笑,“黄毛小儿,休要着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若死了,我定将你首级,悬于辕门之上!”

张帝辛与金光仙等在上观看,发现冀州军后,一方八卦三层土台,台边立黑、白、黄、绿四旗,其间摆一张八方仙桌,桌上一盏铜鼎,鼎上燃三支长香,一道人须发皆白,身上披八卦云纹道袍,后背一根短木龙头短杖,口中捻咒,忽得阴风打起,四面黑云翻滚而起。

旗帜忽展,便见云卷舒动,俱是战马嘶鸣,狂风呼啸,且听阴兵哀嚎,顷刻之间,冀州阵前,便摆出数万军马,其中之人,俱是一副模样,身披赤红藤甲,黑风阵阵下,更多几分阴气。

祭台之中,那道人忽得眼中睁开,长袖一甩,便是漫天黄点,黄点呼啸,便如藤兵口鼻,便听一声鼓响,众军猛得睁开眼睛,口中呼出一口浊气,齐呵一声“杀!”。

“撒豆成兵,不想此人竟有这般本事。”金光仙在上说道,手中一点,“可惜此人功力不济,尚未修得真本事。”

所谓撒豆成兵,却不是将黄豆或者谷米变成士兵,而是以豆谷为载,每一粒谷物承受施法者一息灵气,告祭天地之后画符召请地府阴兵现身阳世,阴魂喜食豆腐,但豆腐甚软,是无法承之灵气,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豆子。

阴兵现身之后会抢食黄豆,吞入黄豆之时也将黄豆上所承灵气一并吸收,由此接受施法者神识控制,黄豆的作用仅限于此,换而言之,便要召战场阴兵作战,故而此招一用,便是阴风阵阵,神鬼哀嚎。

撒豆成兵乃燃灯道人本事,如何落在此人身上,张帝辛心中不解,一旁金光仙却是笑而言道:“藤兵毕竟果植,用火烧之便可。”

“来人,告之黄元帅,此战许败不许胜。”张帝辛听金光仙言语,自然有了主意,“只一交锋,不得恋战,将冀州兵引入绝龙岭中便可!”

第七十五章 冀州败,金光战出尘

“杀!”苏护立在战车之上,将腰间长剑抽出,大喝一声,随即战鼓擂擂,四面风气,便听万马齐喑,一声冲天嘶鸣,数万大军如决堤之洪,浩浩荡荡直冲商军而去!

“战!”黄飞虎大喝一声,一勒胯下紫骝马,九纹刀一挺,一马当先,直杀战圈!

九纹刀乃是天兵做制,自非寻常兵刃可比,刀锋所向,俱是一片披靡,紫骝马过处,更是血污飞扬,自开一条血路,直往中军大营!

九纹刀挥舞如风,紫骝马迅疾如电,一人一马,直将众多冲乱,苏护立在战车之上,不由心惊,颤颤巍巍道:“黄飞虎果真勇猛,出尘子仙长还需早做打算!”

出尘子乃西昆仑度厄真人长徒,郑伦那日焚香,恰巧度厄真人不在八宝云光洞中,得知师弟有难,自然前来相助,这一展撒豆成兵,直将商军杀得大败,仅历两战,便已将黄飞虎打得溃不成军。

出尘子微微一笑,拂尘一甩:“这四面之军,他杀便让他杀,一人之勇,何以撼军?”

便是一万军士,站在原地让黄飞虎一人砍杀,便是累,也能将他累死,更何况,这里军士几有十万之众!

黄飞虎一马平川,自是杀得飞扬,这方商军却是战之不过,急急后退,张帝辛端立云端,自然知他此刻杀红了眼,暗叫巫电将他撤回,免得再有损伤,张桂芳等且战且退,便听一声金响,大商军更是心惊,匆匆倒旗后逃。

“多谢仙长,此战成矣!”苏护见之大喜,这便亲自擂鼓,“众将士,与我掩杀过去!”

冀州将士得令,自是军心大震,郑伦意欲雪耻,这便将三千乌鸦兵释出,拍马疾行,自是冲将在前。

“动手!”金光仙见藤甲兵尽数追入绝龙岭内,一声大喝,便见到一方山石凌空而至,直接砸将下来!

藤甲兵大惊,回头顾盼之时,身后又是一声巨响,两旁山峦倒下,直将众兵围困在山谷之中,便在此时,忽得一片金光闪耀,直将谷中水汽蒸干,“轰”得一声雷鸣,便似炸雷一般,在耳边想起,直在军中炸出花来!

天上一道紫光闪过,闪电顿如水银泄地,普天给地倾覆而下,便听生生哭嚎,阵阵阴风大起,道道黑烟直冲而上,天际此时忽得一明,却是团团紫火激荡而下,顷刻间,便染红了整片谷崖!

“不好,中计!”郑伦大喝一声,勒马便返,却听冀州军后,一声大喝,却见一人戴朱缨红灿冠,身着金光龟背甲,一袭团龙大红袍,胸前白光护心镜,单手横持斩将刀,胯下龙驹追紫电:“郑伦,哪里走!”

便是一声大喝,寒光闪过,郑伦还未将鼻中两气释出,便被姜文焕斩做两段,郑伦一死,乌鸦兵自散而去,苏护望之更是大惊,自己亲临战场就是为了这最后的收官之战,未想这一战却是如此惨败,胸口一闷,一个趔趄差点倒下战车。

“生擒苏护!”

“活捉逆臣!”

忽得冀州军后两声炮响,为首两位商将各领一队从斜刺里杀出,两人皆是银袍银甲,均挺两杆点精银枪,身后大帅旗上,皆将“黄”字誊上,来人自是黄飞彪、黄飞豹。

“仙长救我,仙长救我啊……”苏护回头,哪里还能见到出尘子身影,耳中只听得战鼓雷雷,浑浑噩噩响成一片,喉口一甜,即便晕死过去……

“你等何人,如何坏我好事!”郑伦死,豆兵破,出尘子自是恼怒非常,“殷商气数已尽,你等如此,定遭天谴!”

“你取阴兵,不知害了多少生灵,还在此诉说天道,岂不是笑话!”张帝辛嘲讽,“阴兵一出,便是魂飞魄散,此生不得存世,若是天谴来临,也先将你出尘子正法。”

“休得胡言!”散豆成兵本就有违天道,出尘子自不想旁人提起,拂尘一甩,直冲张帝辛而去,“还我师弟命来!”

正在此时,忽得一到紫光闪过,一到雷闪直落拂尘之上,便见一道烟起,直将出尘子轰出身形,落下两人正是巫电、巫雷:“出尘子你不在九顶铁刹山好生修行,却来沾染这大因果,可知已犯杀劫!”

“以三敌一,算何本事,你九黎岛人,就是这等着本事?”出尘子自然识得巫电、巫雷,暗中算计,自己定不是三人敌手,若不用一番计较,这次恐要丧命,正在此时,一道金光滑落:“八仙岛金光仙,特来领教!”

话音刚落,便见金光大盛,道道芒斩直冲而去,出尘子眉角一提,这便将手中拂尘一甩,化作道道白幅,直朝四方散去,便呵一声“起!”,便见白幅猛起,直将金光包裹其中。

光彩瞬间便无,只见一白球,在剧烈颤动,出尘子松了拂尘,起身直落白球之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便在此时,一到真芒忽得冲天而起,便听“嗤啦”一声,白幅四面散去,一到金光冲天而起,金光仙一侧而出,双手一拍,大喝一声:“落!”

便见天空猛得裂开一出光景,狂风大盛而起,一道金色大剑携滚滚煞气,直斩而下,出尘子心中大惊,急急后退,却不料剑气太盛,直将道袍划开数到裂口,裂口之中,道道殷红闪烁,自是难以止歇!

金光仙一击得手,自然乘胜追击,手中金光镜一闪,一道罐口粗金光,直接轰将过去,出尘子心中大骇,不想此处遇到如此金仙,便将背后短杖一甩,挡在胸前!

此杖一出,便听一声龙吟,顿化作一紫檀盾牌,直将金光应接,出尘子猛得一甩,便将金光反射而回!

金光仙自然不惧,拂袖一甩,将金光尽收袍底,这便将出一斩勾刃,直冲而去,出尘子亦是不惧,将手中盾牌一竖,化作一杆龙首禅杖,上纹精致龙鳞,下刻八方云气,两物相交,自是一阵花火!

便见金光闪烁,四方俱是煞气,紫霞耀光,八面具有杀意,两者夹杂,更如双龙缠斗,剑来杖往,自是杀得难解难分,浑天暗地。

金光仙虚晃一剑,这便退出数步,出尘子只道相迎,却不料眼前忽得一阵金光闪亮,随即胸口一闷,直接飞了出去!

出尘子修为比之金光仙尚有不济,如此生挨一记,更是难以忍受,心中虽恨,却也只能强行压住血气,将手下龙首杖一挺,直化长虹而去!

巫电、巫雷两人本想赶去,却被张帝辛拦住:“穷寇莫追。”

“不必追了,出尘子手中乃是昆仑珍宝驭龙杖,此物一出,便是玄鸟也未必能及,何论你我。”金光仙皱眉说道,“此番已与出尘子结下因果,日后必有分较,你我自不必着急。”

此番事了,众人自然不必多呆,这便返回朝歌,却说冀州城内,闻大军兵败,自是一片愁云惨淡,一众残军败将拼死将苏护送至府内。

“败了,败了……”苏护自醒来便觉浑浑噩噩,胸中压了大石一般,难以呼吸,“忠,忠儿何在?”

在旁众人一听苏护呼唤,俱是悲泪交错,先前一中年妇人红着眼睛悲戚道:“侯爷,忠儿,忠儿……早已去了……”

此人则是苏护妇人刘氏,先前刘氏曾劝之莫反,苏护以妇人何知国事呵斥,翌日便揭竿而起,至今半月不足,已是功败垂成,苏护自是悔恨不已:“忠儿,忠儿已经去了?”

众人闻言皆是不语,苏护强自支撑起身体,两人膝下只有苏全忠一子,如今去了,更是生无可恋,抽起腰刀,便往脖颈莫去,刘氏急忙拉扯:“侯爷,侯爷!青山常在,何愁无柴,冀州不灭,便有办法挽回,如何轻生如此!”

“你一妇人,懂何道理!我若不死,这冀州城中无一能活,便是苏氏满门,再无去路!”苏护言道,更是悲戚,君侯之位,一夜便去,这番打击,有岂是常人能受,“冀州,毕竟是天子的冀州,你这便带妲己远走,便是如何,也不能再归!”

刘氏一听悲泣之声更大,苏护听之不由心烦,将桌上之酒一饮而尽:“都道朝中无情,那些奸佞小人,害我苏氏满门!小人,小人啊……”

苏府后园,一婉清月于天幕,落下丝丝寒意,微风轻拂,荡起一湖清冷,水潭之上,映照波光粼粼,顺势而走,轻拂青润石岸,岸边垂柳,倒影垂垂影迹,便将湖面,都遮下了半边。

垂柳之下,一人素衣白裙,腰束轻飘璎珞,手中折了一弯杨柳,将碧叶一一摘下,眉头微皱,难掩倾国容颜,玉面如水,更深一丝冷艳,鬓角微张,冉却一层寒霜,层层点缀,便加一丝柔美,黑发如瀑,上缀翠珠一串,斑斑点点,更增一束新前,其间之美,便是沉鱼落雁,不足形容之俏,闭月羞花,不能沾染其瑞,自是一缕红颜恕难言,天下丽词难描绘,便如仙女九天落,更胜瑶池金母颜。

“小姐,侯爷言你与夫人这便离去,冀州已不能久留。”便在此时,忽得下人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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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面善心异,个中算计

“恩?这便走了么?”苏妲己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望着天空一轮新月,不由叹息,“天下之大,何处才是苏家?”

“这……小姐莫不是醉了,这里便是苏家啊。”婢女自然不懂苏妲己所问,在旁插嘴道,“小姐速去回房收拾吧,明日商军便要打进来了。”

“命之如羽,飘飘其飞,心之忧虑,何处能归?便是罗幕清寒,不知何时将夕,一朝冷暖,不知何时将死,其生渺渺,宛若虫飞,顷刻伏起,顷刻掩落,自不知一日为何,更不知何处为家。”苏妲己情绪所致,不由言道,一旁婢女如何等懂这些,自是听得一头雾水。

苏妲己叹一口气,也不想解释,这便言道:“你且去吧,我稍后便至。”

“诺。”婢女言道,这便退去,只留一片清秋,周身寒意,苏妲己立在一旁,心中不由叹息,若是如此,不如归于水中,也不枉了这一身上好皮囊,行至水间,却见水面一周期,忽得现出一张狐媚之脸。

“啊!”苏妲己大叫,却不料水中陡得生出一道白气,直落鼻间,下人听得喊叫,急忙过来查看:“小姐可是有事?”

“方才不甚踩入水中,倒是无事,你等去吧。”苏妲己答道,将手中白绢在口中一抹,扔入湖中。

白绢浸水,自是不能久呆,缓缓沉入湖底,下人见之无事,也不好多有打扰,这便起身下去,却是苏妲己,一甩裙摆:“妲己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也就这般长相,才值得娘娘侧目。”

“姐姐将那人吃了便是,如何只要了这身皮囊?”暗中一阵氤氲,一红衣之人显出身形来,苏妲己却是一笑,上下打量着身形:“娘娘言成汤望气黯然,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我等可隐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俟西岐伐商,以助成功,不可残害众生,这苏妲己亦是众生,若无此人,你我哪来这等良缘,若他日修成正果,便将此缘了了,也不枉了这身皮囊。”

“呵呵……姐姐何时生了这等善心,若不是收了娘娘感化?”那红衣女子说道,身子一扭,坐在一旁石凳之上,“妖怪都说人间好,人间果然好风景,若再来一两美味,自是极好不过。”

这两人自然是九尾妖狐、九头雉鸡精,两人在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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