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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剑令之白珪与瑁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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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西汉末年,中原边界烽烟四起,皇朝内部吏治腐(败);奸佞小人妖乱帝宫。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为了稳定天下时局,汉哀帝曾秘密地采纳了京城名商方盼山的计策——举行武林问鼎大会,诏告江湖豪杰通过武林大会推举出武功高强德行高尚之人;来统领江湖以安定社会。经过再三的比试和淘汰最后产生了闻名江湖的五霸四义。后至公元9年王莽弑君篡汉建立新朝,天下文人武客皆愤然不平,再加上王莽施政无道致使百姓悲声载道,且边疆纷争与日俱增。由此江湖上的仁人志士更是揭竿而起,或是以己之私另立门户,或是忠君忠朝维护前主。而名镇江湖的五霸四义也是自顾家门或隐居山林或闲游天下。
五霸东山派派主张昊,在新朝刚建立不久时,他的父亲行大义支援前汉东平王刘开明起兵讨(伐)王莽,却身亡于新莽的铁骑军的乱箭围剿之中。原为东平王近身侍卫的张昊帅领旧部逃回荆州天柱山,后来又将家传的“卧龙掌”融入大内的武功的招数自创了“东山绝命掌”。
淮南王刘海安擅长双刀,他原本是青州的一个捕快,自称是大汉皇亲后裔——刘邦之子淮南王刘长的后代,他一贯行侠仗义凌强助弱,很快地就被当地民众所爱戴。在新朝的阶级矛盾日益突出时,一些乡绅旧部就推动他起义。公元18年刘海安正式揭竿公元20年自封淮南王。
西凉在汉匈边界,梁傲天本是汉朝驻守边关的大将,一身好武艺尤其以“梁家枪”而名威四方,其祖上最早在世宗时被封做过西原令。改朝换代后,梁傲天带着士兵另立门户,但为追思蒙受过汉家的雨露,他沿用了“西原令”的称号。与此同时,他依然带旧部镇守边关阻挡匈奴的入侵。
面对蜂拥雀起的造反局势,北面并州的豪族夏槐也不甘示弱地再次露面于江湖。他生性好武以霸王刀征服了北部少数民族部落,号称北川霸。因他有少数民族的血脉,生得身形高大魁梧,眉眼突出且力大无比。
益州中陵帝王洪轩虽出身低微却文武双全,他擅长轻功并自创螳螂拳。西汉时曾在长安以卖艺为生,因当街被权贵家仆所辱,后因滋事斗殴之罪被发配边疆,在去边疆途中带着囚犯们闹事打死官兵,后来领着逃犯们跑到益州地带。问鼎武林大会时他却脱颖而出,当时自称中陵君,后因与王莽同姓并受门客属下们的劝进而组建军队自封中陵王。
再说江湖四义,虽然他们是文气偏重,但武艺皆属一流。为首的是白风山庄的庄主林孤风,自新莽政权建立后他就选择静养于山川中,吸取天地之精华而独修家传。他的“孤风剑”正如其名,行如疾风却落下无声,剑落无血人已倒地。
妙手书仙陈书白是西汉名将关内侯陈汤的后人,他的武器就是一支毛笔和一把扇子,人称“扇起笔落血成河”。
药圣李思源虽内力雄厚,平日里却只救死扶伤,其医术绝伦人称药圣。他擅长的是“铁指神针”,封血于一瞬间。
天下诗人田千君喜好诗歌,他的惊人功夫叫阴影功,因边吟诗边出招,其天玄剑法极快,拳脚及剑身虽柔弱如丝却能伤人很深,应该是太极的前身。
当年为了号令五霸四义来平衡江湖,汉哀帝又命中原一商方盼山以重金从西域购买了上好的昆仑玉,其色如雪其形如山,山体顶部呈殷红色。因此方盼山就用白色山体打造了九枚玉珪,而将顶部红玉磨制成椭圆状镶在汉哀帝的御用龙冠上,这个核心的意思就是瑁玉至尊号令九珪。孝哀帝在殡天时龙冠上的红玉不翼而飞,为求得此玉王莽费劲心机,甚至用非常手段培养了一批特殊军人——铁骑军,并从中精选出八大高手组成“铁骑队”,在天下四处搜寻瑁玉的下落。
第一章
夜色濛濛,迷雾淡淡,一层神秘的面纱笼罩着长安城。在微弱的灯光闪亮的那个瞬间,城里一家宅院的后门微微一开,一个黑衣人闪身而入。
“方老爷,”花园凉亭里,黑衣人拱手对站在他面前的方盼山施着礼说:“最近形势很紧,据我师父的飞鸽传书说王莽又派说客游说了五霸,他企图让大家再度齐心合力共定天下,但都已经被五霸以‘无瑁玉无相助’的誓言而拒绝。四义中妙手书仙神出鬼没,药圣虽行医天下却居无定所,天下诗人更是云游四方毫无音信,我师父正在想方设法联络到他们。还有,我们白风山庄最近被铁骑队的红斗篷盯上,我师父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方老爷在皇宫那边听到什么消息没有。另外我师父希望能选个安全的地方碰头。”
皎洁的月光照在方老爷的那张坚毅的脸上,他捋了下胡须说:“王莽尽然找到了白风山庄,看来他的魔掌已经伸进了我们当中。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他的人为何会盯着白风山庄。要是有消灭五霸四义之意的话,第一个查封的应该是舍下呀!我看这里是另有文章。这样吧,等我再去探探风声。”
黑衣叹了口气说:“只因山庄的地势险峻机关重重,所以他们一直没有进山只是在山下游荡,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如今家师最担心的则是五霸四义的‘无瑁玉无相助’这句誓言,如今的世道人心各异,如果这誓言对五霸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借口,那么就怕久而久之生出什么变故。”
方盼山点了点头道:“林庄主所担心的正是我所忧虑的。当务之急就是能再召开一次问鼎盟会,来商讨平天下之大计。可是至今没有瑁玉的下落,哎!”
“难道一点眉目都没有吗?”黑衣人也担心地问。
方盼山摇摇头看了一眼黑衣人说:“正为了此事,我想下月初五在雒阳与你师父见面。如风,麻烦你跟你师父说一声。”
黑衣人点点头说:“如风一定转达。那我先告辞了,方老爷不必相送。”
“小心,”方盼山双手扶着黑衣人的肩沉沉地说:“恕不远送!”
目送着黑衣人离去后,方盼山踱步到书房,只见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坐在案前温书。少年见方盼山进屋就忙起身说:“爹,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啊,念中在读什么书呀?”方盼山慢慢地问,方念中则放下书起身走过来扶着方盼山坐下。他边为方盼山倒茶边说:“孩儿在看《吕氏春秋》。爹,您看起来忧心重重,为何不说来让孩儿为您分忧解难呐?”
方盼山定了定神看了看眼前眉目间透着聪明的方念中迟疑了一下,方念中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笑着说:“爹,是不是为了瑁玉的事?您放心,孩儿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了。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但也得到了些消息。”
“喔?”方盼山连忙放下刚举起的茶杯惊奇地问:“中儿探得了什么消息?”
“孩儿从太子那里偶然听得,前朝哀帝的瑁玉是被其母丁太后取下命宫娥缝制在一个黄头带上。”方念中顿了下又说道:“据说丁太后偷偷地命宫娥把发带送与了当时的平帝。可是孝平帝被毒死时,王莽就曾命人查遍未央宫内外,但并没有见到那个发带。孩儿倒觉得有两种解释,一是除非有人事先早就把那玉送出了宫,可是反过来又一想,当时平帝的被害来的很突然,没人事先能预料得到的,所以事先送出宫的猜测就自然而然的不成立了。那么另一种解释就是只有被宫人给藏了起来,而事发过后才被悄悄地带出宫去。”
方盼山点了点头说:“我儿言之有理,不过能藏得住如此重物之人也并非等闲之辈啊!”
“爹爹所言及是。所以孩儿想,铁骑队出城就意味着圣上已经抓获藏瑁玉之人,而那人已经向圣上抖落出了实情,但此人却并不想让圣上得到此物。”方念中边说边侧身又为方盼山倒上了一杯茶。
方盼山端起这杯新茶送到嘴边停下笑着沉思说:“照此说来,当今圣上抓获了藏物之人却又不加其罪,而抓获一事又密不外泄······”
“爹爹,此茶可好喝?”
品了口茶的方盼山点头说了句含有深意的话,“好!此茶好,明天念霜从宫里回来探亲,看样得让她带包献于黄皇室主了”。
方念中听后点点头,然后父子俩又对视一下方才相互会意的笑了。
作者题外话:黄皇室主:王莽改制把“公主”的称法改为了室主,黄皇室主是汉平帝的妻子,即汉时的王皇后。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白风山上山脉连绵,青林绿树在白雾缭绕下显得幽静深远。山上的白风庄更是与山水形成一色,绿瓦原木色的楼阁,方圆几十里,皆如画中之屋。密林中飞剑飘舞,若阴若现,一道白光闪过,一位白衣女子亮出白色绸带与青衣舞剑者厮打起来。女子虽然功夫了得,但很明显青衣男子只守不攻是有意谦让。女子一看就有点急了,于是马上来了个天女散花,绸底出招。女子左手一招白绸缠树,落叶纷飞,身体飘起,右手一招飞绸穿心利如飞剑。说时迟那时快,青衣男子后退两步侧身一挥剑,挡住直飞而来的白绸;又一挥剑,只见剑如丝缎竟飘飘荡荡地缠住白绸。女子紧拽白绸,男子突然把剑一松,几十步之外的女子向后踉跄几步。女子看到白绸未有丝毫损伤,回眸一笑道:“你这天玄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听了女子的嘲讽,那浓眉正目的青衣者大笑一声道:“美人一回眸,千翻笑乌梅,怎知梅果尽,其色已染唇。”
青衣人的话音刚落只见女子手中的白绸裂开缝隙,女子拿起来细看时那白绸已快断裂。
“哈哈哈,好!好功夫。田少侠功夫了得。”
只见白衣女子的身后簇拥着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正气凌然,灰衫白褂的林孤风,他头系绿玉锦带,剑眉倒竖,一双犀利的双目仿佛可以刺穿一切。听了他的夸奖那个青衣男子定身扶手笑道:“承蒙世叔夸奖,慕林只是戏耍一下而已。”
“哎,不必谦虚,就当着你爹的面,”林孤风侧身与身旁穿着湛蓝色锦袍的老书生说:“田兄啊!慕林可真有你当年的气魄啊!你的武功可是后继有人了!”
“老弟过奖了啊!想当年问鼎大会上,慕林他刚开始学使剑,那次我带他一起去的,说给他长长见识。”田千君顿了下,又用手捋了一下下巴上的短须,好似在回忆着往事又缓缓地说:“时间过得真快,连你家的女儿都这么大了。我看你这女儿的功夫也不差。”
“田大哥,你呀可别夸她了,她就会个三脚猫的功夫。”林孤风身边的富态女人打趣着说。她话音一落大家哄然一笑,只见白衣女子撒娇般地跑到那女人身边叫:“娘~”
田千君笑看那女人说:“弟妹太自谦了。”
而后只见青衣男子收起剑走到众人面前拱手道:“慕林给世叔叔母,爹爹请安。”
“好,好,贤侄免礼。”林孤风拍着慕林的肩,突然回身对白衣女子说:“梦娇,你也应该给你田世伯请安呐。”
听后,林梦娇低头作揖道:“田世伯早。”
那个富态女人就是林孤风的妻子,李思寒——药圣李思源的妹妹。她自嘲道:“田大哥别介意,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慕林,梦娇可是打扰你早晨练功了啊?”
田慕林欠身回答,“梦娇妹妹并没有打扰到小侄,慕林能和梦娇妹妹一起练功也是件幸事。”
李思寒听田慕林的这番说的很是让她满意,于是拍着林梦娇搭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说:“梦娇,你要多和你慕林哥哥好好学习。”
随后他们一行人继续漫步在树林中。田千君开口说:“弟妹,我记得你俩还有个女儿呀?”
李思寒笑笑说:“对,我们啊就两个女儿。大女儿梦蝶比这个梦娇大两岁,生性好静,喜研药术。一天到晚都在山头那边的竹林里忙活。”
听了这一番话田千君大笑说:“哈哈哈,看来老药圣的衣钵有人继承了啊!”
“我倒觉得女孩子搞搞这些比玩枪弄棒的好,”林孤风在傍边淡淡地说:“哪像这个丫头,成天吵吵闹闹,恐怕以后找不到人家喽。”
“孤风呀,你有福气。我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啊。”田千君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林孤风转头看了眼天下诗人说:“田兄羡慕我?我倒希望有个男孩来继承我们林家的武艺啊!”
林梦娇听后急着问:“爹,为什么就不能传给我们女儿家呢?”
一旁的李思寒拽了下女儿,林梦娇连忙止言。田千君嘿嘿地笑着说:“唉,你可以招乘龙快婿呀!啊,哈哈。”
在侃侃的笑谈中一行人来到一片竹林,只见一条用碎石铺的小径一直通向林子里面的一间竹屋院前。竹屋院门上有一张匾写着“紫竹林”三个大字,落款是“李思源”。早上的树林里很幽静,可是来到这竹林里却发现有三两个人不停地来来往往。
“唉?孤风呀,这儿怎么这么热闹呀?”田千君揪起小把胡须问。
林孤风停步道:“田兄有所不知,这竹林还是我大舅哥所建,他每次来我们家住的地方就是这里,在这里除了采药制药之外就给庄上庄下的人家看病。而他一走呢,我家梦蝶就接着在这里继续问诊,不过只给妇女幼儿看病。小女虽医术不堪药圣,但是小病小灾对她来说还是没问题的。”
正说时,李思寒向院内喊道:“梦蝶,梦蝶。”
只见一个梳着丫鬟发髻的伶俐女孩跑过来作揖道:“给老爷夫人二小姐请安。”
“紫燕,小姐什么时候来这儿的。”李思寒急问道。
“回夫人的话,小姐她······”叫紫燕的丫头迟疑着不肯说,可又无奈只得回道:“因昨晚雾大,紫燕就和小姐留在这儿,本想雾散了就回庄上给老爷夫人请安的,没想到李家春秀姐昨夜高烧,所以······”
李思寒听得不耐烦并厉声道:“行了!你的意思是小姐从昨晚就一直在竹林里没回家?”
就在紫燕为难之时,一个声音“娘,请恕罪”从竹屋传出。闻声只见一个妙龄女子从竹屋走出来,身着深红色襦裙,头顶高髻,从脑后探出来一只麻花辨搭拉在胸前。她走到李思寒身边跪地说:“娘,女儿昨夜一直在竹林中。”
话音刚落林孤风一愣,只听李思寒劈头责备道:“梦蝶,你再跟娘说一遍!”
“爹,娘。昨晚李大婶家的春秀姐得了风寒烧得很厉害,于是孩儿和紫燕就留在这儿了。”
这时不远处的一位大娘跑过来跪地说:“夫人,大小姐确实是为了我家春秀看病而在这儿守了一夜。本来想找人去庄上说一声可是当时急得都乱了,多亏大小姐······”,说着说着老妇流下眼泪来。
林孤风见状忙安抚了老妇两句后又对林梦蝶说:“起码让紫燕来通报一声也好啊。如今天下又不太平。”
梦蝶依然跪在那儿说道:“女儿知错了。”
李思寒扶起林梦蝶端详着说:“娘知道你救人心切,他们把人抬来也是娘应许了的,娘以为你看完病就回庄,怎想到会托你在这待了一夜。”
说罢李思寒又用手抚起梦蝶的脸颊开口说:“今早娘发现你一早就不在,还以为不吃早饭就跑了出来。行了,这是娘叫厨子们另外为你做的几样菜,快吃吧。”
李思寒拿起身旁一个小丫鬟手里拎着的竹木饭箱,拉着大女儿就要往院里的石桌走去,嘴里还边说着“我的孩儿,饿不饿呀”。
梦蝶见周围还有外人不禁地双颊微红,拽住李思寒羞涩地说:“娘~!”
李思寒突然醒悟道:“喔,对对,忘了。这就是你的那个闻名天下的诗人伯父田千君,快拜见。昨儿个晌午时分和他的公子田慕林到了咱们庄上。”
梦蝶欠身问安,田千君笑着免了她的礼。只见梦蝶虽面圆如皎月,时而可见小巧的下颚犹如小荷初露尖尖角,一双杏目如夜空般皓洁,娥眉清淡,樱唇饱满,眉宇之间又可见清雅温柔之气。一旁的田慕林已经把双眼挂在了她的身上,只见林梦蝶气质如兰,姿态妩媚动人却又不张扬,与林梦娇的活泼性格截然两样。林梦蝶见向田慕林问候却没有得到还礼,就抬眼看了看,却发现田慕林直直地望着自己,梦蝶下意识低下头刻意掩盖着自己那发烫的双颊。
李思寒见状抿嘴一笑,林梦娇则上前用手在田慕林的面前比划了两下打趣道:“田大哥,干什么那?眼睛都直了。”
经过林梦娇这一比划,田慕林才回过神来,而碰巧梦娇的趣言又正入其耳,他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田大哥,你的脸怎么红了啊?”梦娇似懂非懂地追问着,身边的梦蝶连忙上前制止住了她。
众人正在观看竹院时,只见一匹快马从树林那边驶过来停在紫竹林外。一个武生打扮的绿衣男子头扎绿丝巾快步跑到林孤风面前叫了句“师父”后,呈上了一张小字条。林孤风看了小字条后表情立刻僵硬起来,回头对田千君说:“田兄,我有要事相商。”
随后他向李思寒点头示意下,又朝田千君望去,伸出一只手向院外让出,道:“请!”
第三章
白风山庄,林孤风的书房里。
林孤风拍案站起,那张字条被压在他拍案的手底。田千君压着愤怒说:“他到底是反了!”
林孤风叹了口气说:“如今的局势谁反都不奇怪,更何况他是刘氏贵胄的后裔。”
“那我们五霸四义到底该何去何从?”田千君忧虑道:“那瑁玉会在刘海安的手中嘛?”
“何去何从?是啊!”林孤风望着窗外说:“也许是时候做决定了。从这到雒阳快则得花半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们后天就出发,赶在下月初五到。”
田千君点点头沉思道:“如果瑁玉不在刘海安手中,那么以如今的情形来看,就算我们找到瑁玉,又该由谁来持有呢?”
林孤风转身看了眼田千君,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往嘴边送。他的目光望着地面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而此时的紫竹林里,李思寒走进了竹屋,她看一个乡间女子躺在里屋的床榻上,她忙上前坐在床边用手摸摸女子的前额,又转头对刚才在院内上前哭泣的老大娘说:“看来烧已经退了。”,而后起身却又狐疑了一下,她看着娇美可人的女儿梦蝶,侧头看了眼门边角落里的端着药的大汉就又问道:“他是谁?”
老妇连忙上前说:“夫人,这是我的外甥前两天才来看我的。”
李思寒缓缓地转身走向那个头带浅蓝丝巾,一身山夫打扮的大汉。大汉背对着李思寒,老妇几步小跑上前拉着大汉说:“大勇,快给夫人请安。”
大汉也缓缓的转过身低着头压着声音向李思寒说:“给夫人请安。”
李思寒上下打量这眼前这个身形健壮却有意萎缩着身子的大汉,只见他面部棱角分明,黑眉如剑粗而有劲,宽目炯烁,鼻梁高挺,丰唇微紫,全身上下透着忠义之气,再看他眉宇间有着刚毅之神,李思寒不禁地觉得此人好生面熟,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娘,”林梦蝶上前打断李思寒的思绪说:“您和田公子他们先回去罢,我再待一会儿,看看情形就回去。”
李思寒点头说好,又嘱咐了梦蝶几句便带着梦娇和田慕林等人离开了。见他们的身影远去,丫鬟紫燕跑到林梦蝶身边说:“小姐,夫人他们已经离开了。”
话音刚落,只见躺在榻上的女子飞快地起身,帮着老妇扶那个缩着身子的大汉来到床上。林梦蝶接过紫燕手中刚煎好的药,也来到床边开始一口一口地喂那个大汉。大汉盯着面前的梦蝶上下端详,他心里想着自己误打误撞的被人救后只记得被个姑娘带到了竹林中,却不曾想竟是这么一位气质如兰的美貌女子。他眼睛一转脑海中不禁浮想起那行人在院内说什么田千君。喝完最后一口药后他便开口对林梦蝶说:“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请问姑娘的芳名。”
林梦蝶将药碗递给一旁的紫燕,拿起床头茶案上放着的茶送到大汉嘴边,说:“我家姓林,这位大哥就叫我的名字梦蝶好了。”
“梦蝶姑娘,我姓张。”
“张大哥,还好你中的毒不深,再加上你有功力所以已经被没有大碍了。只不过我的药你得要喝上七七四十九天才行。”
说罢,林梦蝶拉开大汉的左衣袖察看着伤口说:“可惜我舅父不在,要是他在的话你连药也不用服的。”
“那么梦蝶姑娘的医术是从师令舅了?”大汉盯着林梦蝶的双眼笑问。梦蝶注意到他的目光羞涩地点了点头。
大汉接着问:“姑娘的医术就已经了得,那令舅的医术应该更不一般了。”
紫燕拿着药布来到跟前连忙插话道:“这位张公子,您是不知道,我们舅老爷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李思源!”
大汉寻思了片刻就接着问梦蝶道:“那么姑娘的令尊可是林孤风?”
只见紫燕连忙问道:“唉?你这人,难道不知道这个山是白风山嘛?白风山上姓林的自然只有一家了,就是我们小姐家。”
“恕我冒犯,姑娘,我前几天被追赶的紧,”大汉连忙道歉道:“糊里糊涂的,有些事也记不清了。”
“紫燕!”林梦蝶用眼光责怪着身边的紫燕后温柔地为大汉系上药布说:“张大哥,请不要介意紫燕的话。”
“梦蝶姑娘,刚才我听你们在院内说什么田千君。”大汉连忙急切地问。
林梦蝶笑笑说:“他是家父的世交,这次云游至此特来与家父相叙。”
看着大汉略有所思,林梦蝶警觉地问:“张大哥,怎么了?你不会认识家父和田伯伯罢?”
“啊~梦蝶姑娘······”大汉刚要说什么只听见刚才骑马报信的那个男子在院外喊。
紫燕跑出去片刻又跑进来对林梦蝶说:“小姐,成丹少爷来传,老爷夫人准备后天与田老爷家出游雒阳,要小姐们也赶快准备一下一起去呢。”
林梦蝶一听显得有些为难,看着眼前箭伤未愈的那个张大哥,回头对紫燕说:“非得去嘛?你去禀告娘说我在研制草药不得便。”
大汉连忙说:“梦蝶姑娘不要担心我,你们尽管去好了。”
身旁的老妇也上前道:“大小姐就把药交给我罢,我们母女会好好照顾恩公的。”
林梦蝶犹豫着,这时紫燕也开始劝说:“小姐,既然李大婶一番好意不如就那么办罢。”
林梦蝶看那大汉朝她点头微笑只得无奈地松口说:“那好吧,紫燕。不过咱们必须在这两天就得把张大哥的所有用药全都配制好。”
话毕,林梦蝶和紫燕领着老妇和她女儿春秀到了院里准备药材。
此时的屋里就只剩下大汉一个人,他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慢慢的回忆着发生的这一切。
第四章
张昊的眼前浮现起数月前在东山派英武堂里的情形。
“大哥,”一名侍卫打扮的人冲进大堂向坐在堂内看书的张昊说:“收到一封飞鸽传书。”
一身武生打扮的张昊,英眉轻蹙,慢慢地放下手中的书简,起身向前探了两步后接过侍卫呈上来的书信。打开锦缎书信看后,他的神情甚为震惊却只听他说:“王常,你快去叫上马武一起到后堂来见我。”
那个侍卫道声“是”便飞步跨出大堂。张昊很是疑惑这封书信,不仅仅是因为没有落款,更重要的是用这个飞鸽传书的信筒是当年东平王与他父亲之间的密用之物,自从东平王坏事后已无人再用此具。更何况知道他们飞鸽传书信号的只有东平王,他父亲还有他了。东平王与他父亲已不在人世,可又是谁,为了什么目的在向他发出求救信号呢?
他疑惑着在后堂里踱来踱去,侍卫打扮的王常开口说:“大哥,我看这绝对蹊跷,还是不要去长安的好。”
“可是看这书写用的绸缎可不是平常之物。”马武站起拿捏着信说:“大哥曾在王爷身边待过,对宫廷中的生活应该比我们要了解的多。”
张昊默默地点头并思量了一下说:“不错,这块绸绝对不会是平常百姓所能有的。”
“大哥,那么怎么办?”王常焦虑地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张昊静静地说:“既然发信人要和我在距离皇城有一定距离的临江河相见,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哥,不如我马武陪同你一起去。”
“不,我之所以叫你们俩来就是希望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们能够打起精神看起咱们这个‘家’!”
只见王马二人一齐抱拳屈膝说了声“是”。张昊交待了一番便换上一套服装带上一顶草帽下了山。他一路行进,数十日后来到绸信上相约的临江河河畔。到了相约的时间却并未见得一人,过了晌午只见一个船家摇桨靠过来说:“客官要去京城观灯吗?”
“不,我要观河景。”张昊心下惊奇地想这个渔夫竟然知道他父亲和东平王之间的暗语。
“那客官上船罢,我度你。”
张昊提防着上了船,四处察看没有异常便坐进船棚里。不知划了多长时间,船家靠到河对岸并对张昊说: “客官的船钱已经有人付了,请到山上的道观中求福罢。”
张昊起身跳下船,顺着船家指点的小径爬上了山。只见山顶路口上立着个木门框,框上面写着“道彰观”。张昊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此时在这观里上香的信客不太多,张昊进了道观后,一个小道士跑到他身前并奉上一把香说:“壮士,这是您要进的香。”
张昊疑惑地接过那把香,只觉得捏着香的手有些不对劲。他张开手心仔细一看,见一枝被削的细细的竹简被夹杂在香中,张昊下意识地又握起手中的香,只不过被夹在香中的竹简已经被调到了最上边。进了观中张昊随便地拜了两下,在抬臂敬香时,他偷偷地瞄了眼竹简,只见上面写着“请到此观后山上”几个字。小道士见张昊要敬香便上前接过,随口说出“此观后面有清泉可以解渴”的话。张昊会意地说了声“谢谢”,便起身出了道观,绕到道观后面,看见一条羊肠小道,便径直地顺着小路走去。没过一会儿他就看到小道的尽头是山顶,他心里想“这就是后山罢”。
来到光秃秃的山顶,也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个一身黑裙,头戴被紫色长纱裹着的草帽的女人。面纱牢牢的罩着她的脸,张昊无从看清她的容颜,只听那女人开口说:“张大侠,我等了你好久!”
“在下正是张昊,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姑娘?”
“哼!不要问我是谁。”
“那请问叫在下来这里有何贵干?”
那女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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