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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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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咧嘴笑道,“好像说得太复杂了一点呢!”

对于陈蓦那略带嘲讽与挑衅的举动,关羽默不作声,因为他实在有些好奇陈蓦的巨大转变。

“你好像对此很感兴趣?”

“……”

望着关羽半响,陈蓦忽然嘿嘿一笑,伸出三根手指,笑着说道,“算了算了,就当是额外奉送吧,听好了,关云长,人呐,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在世界的大熔炉中,每一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生活,而最真实的自己,在我看来,可以分为三个人格……”说着,他望了一眼关羽,似讥似讽地笑道,“可不是什么正义与邪恶之类的玩笑话哟,那种程度的归类方式,根本不足以合理地做出解释!”

“……”

“这三种人格,在我看来可以归类为'中庸'、'冲动'以及'理智',其中'中庸'是主要人格,'冲动'是第二人格,'理智'是第三人格……这样的解释,能够理解么?”

“……”关羽默不作声,显然,他并不是很理解陈蓦的话。

其实说到底,陈蓦……不,应该是'陈蓦',他所说的三种人格,说到底应该算是人的三种思维方式与价值取向观。

作为主要人格,【中庸】占据绝大部分时间的控制权,尤其是汉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中庸'作为主要人格的现象变得尤为普遍。

在儒家思想中,'中庸'的含义是'执两用中',其中所谓的'中',那并不是中间的意思,更不是要在两个极端中间找到平衡,而是要选择最适合的那一个,说白了,中庸之意其实就是指在处理问题时避免走极端,找到处理问题最适合的方法。

但是话说来,有人将'中庸'的含义普遍认为是取得两个极端中间的平衡,这也并非是没有道理。

而继中庸之后,第二人格【冲动】,字面意思泛指做事鲁莽、不考虑后果,可以被视为理性控制薄弱的心理现象,但是表现的形式却不单单只是在行为上,也可以体现在思想意识上。

值得一提的是,'冲动'作为第二人格,他并不是一个完全负面人格,应该视做是情感战胜理智的表现,至于这种现象是否是正确的,那则需要就事论事。

但是不得不说,最容易产生冲动的,依然无非是愤怒、嫉妒、以及贪婪,因为冲动是最富有感情的人格,寄托着人内心深处最原始、最真实的欲望。

而至于第三人格【理智】,其真正诞生的时间要比第二人格相对较晚,理智的表现形式多半由于世俗的理念、外人对其的看法,以及本人的道德价值观念,尤其是当律法出现之后,受到律法的影响,这个思维方式逐渐变得切实、强烈起来。

或许有人会认为难以理解,但是说白了其实很简单,打个通俗易懂的比方,就拿一个品性端正的学生来说,为了博得家长与老师的欢心,这名学生平时一直都约束着自己的行为,这就是'中庸'的表现,但是在某一天,他偶然路过学校了的车棚,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自行车,而它的主人,则是那个平日里多次欺负自己的同学,出于愤恨,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拔车胎的气门芯放气作为报复?

呵呵,无论是那种愤恨的情绪也好,做出报复举动的行为也罢,这都属于'冲动'的表现形式。

但是,正当该名学生想做出这类报复的举动时,他忽然转念一想,如果万一被那名同学发现呢?会不会再次被暴打一顿?

终于,在几番挣扎后,他放弃了报复的举动,无疑,这是第三人格'理智'战胜了第二人格'冲动'的表现。

这只是很小的例子,但是却足以概括世间所有的人物、所有的事物,纵观世界上那些罪犯,其犯罪的原因不就是无法正常地约束心中的冲动么?因为愤怒而去杀人、因为欲望而去抢劫,天下诸事,不外乎是如此。

当然了,在后世人人都懂的道理,眼前的关羽可不见得能够理解,毕竟这是跨越千年的理念,只见他默然地望了陈蓦半响,忽而开口说道,“这么说,你就是属于'恶'的一面么?”

“哈?”陈蓦愣住了,又是错愕又是好笑地望着关羽,嬉笑说道,“恶?什么叫做恶?呵呵,看来你似乎并没有弄明白呢,关云长……”

在陈蓦的轻笑注视下,关羽微微睁开双目,望着陈蓦周身那股仿佛充斥几分邪恶的暴戾气息,眼中露出几分厌恶,冷冷说道,“不管你是否是妖邪附身也好,失心疯狂也罢,关某都不需理会,无论你叫陈蓦、李蓦、王蓦,在关某眼中并无多少区别……”说着,他一挥手中的大刀,劈出几道如同斩击般气浪。

“喂喂喂,说着说着,怎么突然之间就出手了……”在关羽略显惊讶的目光上,陈蓦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左右一摇晃,竟然轻轻松松便避开了那几道风漩,他的速度比起刚才甚至还好快。

唔?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关某微微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陈蓦的脸上露出几分邪邪的笑容,随即,委曲的右腿一蹬,以极快的速度窜向关羽,手中的长枪直戳关羽面门。

依然是这种直来直往的战斗方式呢!关羽微微发出一声冷哼,右手的偃月刀自下而上,狠狠劈出,口中喝道,“仍然不接受教训么?陈奋威!”

但是出乎关羽的意料,就当他手中的偃月刀即将砍中对方时,他的对手脸上竟然露出几分仿佛诡计得逞般的笑容。

还没等关羽反应过来,凌空的陈蓦竟然一把甩出了手中的长枪,急速射向关羽,却见关羽大喝一声,上撩的刀身狠狠劈在那柄长枪之上,只听铛地一声,那柄长枪顺势在空中旋转了几圈,随即深深刺入地面。

然而着时,关羽的眼中却露出了几分惊愕。

那家伙……人呢?

关羽惊愕地发现,在刀、枪碰撞的一刹间,陈蓦竟然在他眼前消失了。

就在关羽无比惊愕之时,他忽然感觉到右侧猛然袭来一股凌冽的杀意,待眼角余光一扫,下意识握紧偃月刀,狠狠劈去。

然而,出于关羽的意料,陈蓦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身体一个下蹲,恰恰避开了那偃月刀横扫劈砍,随即双腿一蹬,埋入了关羽身前。

糟了!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笑脸,关羽暴喝一声,身上戾气暴涨,竟然伸出左手,硬生生挡住了陈蓦手中的短剑。

【刚体!】

“砰!”一声巨响,面对陈蓦一击的关羽丝毫无损,然而他左手上的腕甲、臂甲尽皆爆裂开来,可想而知,那股力道是何等的刚猛,竟然将陈蓦打地倒飞出去。

“到此为止了,陈奋威!”伴随着一声暴喝,关羽死死盯着陈蓦,双手握紧偃月刀,将其高高举起。

就当关羽准备施展出方才险些一刀将陈蓦击毙的绝招时,忽然眼前闪过了一丝寒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柄急速射来的短剑已近在咫尺。

“这种小把戏……”关羽暴喝一声,高举的偃月刀重重劈下,准备用刀刃将那柄短剑劈碎、连带着刚刚落地的陈蓦。

“接关某一招!”

【八月櫅·白!】

一如方才的景象,一时间,两人四周风声大作,那无数到气旋仿佛化作了无数柄利刃,呼啸着飞向陈蓦。

然而就在这时,关羽胯下的战马忽然前腿一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背上的关羽掀了下来。

关羽哪里预料得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急忙中途变招,下意识地用刀柄顿向地面,虽说避免了狼狈,但是却也让那足以决定胜负的一招化作了空想。

此马跟随自己已久,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关羽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去,却见自己那匹趴在地上的爱马胸口处竟然插着一柄短剑,伤口极深,剑刃尽没其中。

“……”关羽猛地回头望向不远处的陈蓦,见他垫着手中的短剑笑嘻嘻地望着自己,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的双目中首次浮现出愤怒的神色。

要知道,武人、尤其是征战沙场的武将,他们对自己的战马都极为爱护,他们视战马为沙场上最得力的依靠,是故,几乎不会出现伤害对方战马的行为,哪怕是敌将胯下的战马,这也是武人所谓的武德之一。

当然了,那只是一个不成文的约定,并不是说所有的武将都会遵照,就好比在平阳谷时,蔡瑁便视其如无物,下令五千弓手欲将孙坚连人带马射死于山谷之中。

至于在单打独斗时对敌方将领的胯下的战马出手,这显然是一种失德的表现,为正统的武人所不耻。

因此,也难怪关羽如此愤怒。

“太令关某失望了,陈奋威!”

“哦?”对面不远处的陈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摇摇头,轻笑说道,“两人拼死搏斗,向来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每个人都是'为求胜利不择手段',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么?——只要能达到目的,何必计较过程呢?结果可远比过程更加重要啊,不是么?”

“……”关羽默然无语,与其说是他无从反驳,不如说是他不想浪费时间与陈蓦争论,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对陈蓦极为失望。

用愤恨的眼神冷冷注视了陈蓦半响,关羽蹲下身来,伸出左手默默合上那匹命不久矣的爱马双目,随即放下右手的偃月刀,握住爱马心口的那柄短剑,待深深吸了口气后,握着剑柄狠狠往里一推,口中喃喃说道,“陪关某至此,万分感谢……”

仿佛是听懂了关羽的话,那匹战马既不闹腾,也不挣扎,四蹄微微一阵颤抖,随即没有了动静。

“……”

在默默注视了毙命的爱马良久,关羽握其偃月刀站了起来,怒视陈蓦,低声喝道,“陈奋威,今日关某势必斩你!”

“呵!”承受着关羽的愤怒,不远处的陈蓦毫无所谓地吹了声口哨,戏谑说道,“办得到么?”

“该死!”只见关羽虎目一睁,紧握手中大刀冲向陈蓦,但见陈蓦手中短剑一转,反握利刃迎面而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盛怒之下出手的关羽,竟然反而被陈蓦死死压制。

也难怪,毕竟武将有分骑将与步将二种,关羽便是属骑将,在马背的实力要远远超过在平地之上,正因为如此,陈蓦这才先出手解决了他胯下的战马。

“锵锵!”

“锵!”

在长达半柱香的时间内,两人你来我往,毫不相让,但是倘若看得仔细便可以看出,关羽身上甲胄已布满了划痕,相比之下,陈蓦除了最初腰间所受的重伤之外,至今竟然未再添一道伤痕。

“砰!”一记重拳相拼,由于力量的反冲,两人各自滑退数步。

望着略微开始有些气喘的关羽,陈蓦如同杂耍般玩弄着右手中的短剑,嘿嘿笑道,“喂,关云长,我是不是比那家伙要厉害地多啊,就是刚才那个啊,主人格主人格,和你交手的那个,被你一刀差点死了的主人格哦!”

“……”关羽皱了皱眉,闻言望了一眼远处伫立在原地的战马黑风,随即又用厌恶的目光望着陈蓦,冷冷说道,“关某不明白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在关羽看来,你根本比不上之前的陈奋威,更不配被关某视为对手!像你这种空有实力却失去武德的家伙,即便实力再强,也不过是人人唾弃的莽夫罢了!”

陈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神色,连带着附近四周的气氛都滞住了。

只见在关羽略显疑惑的目光下,陈蓦伸手抓了抓头发,随即望着关羽淡淡说道,“关羽,你惹怒我了……”那看似平淡的口吻,包含杀意。

“哦?”面对着陈蓦眼中浓重的杀意,关羽冷哼一声,嘲讽说道,“关某纵横沙场数载,岂会在意你的威胁?休要废话,出手吧!”

深深望了一眼关羽,陈蓦微微吸了口气,淡淡说道,“如你所愿吧,反正我也逐渐厌烦了与你之间的游戏!”说着,他周身那如同火焰般的戾气呼地一声再度扩展。

“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不过……”关羽冷哼一声,双手握住偃月刀刀身,摆开架势,单听无数风声呼啸,四周竟然浮现出无数道气旋,将陈蓦束缚其中。

“不过这一点,关某不会再留情了!”

“留情?”陈蓦的嘴角扬起几分名为讥讽的笑容,歪着脑袋望着关羽,忽而开口说道,“喂,关羽,你知道最快的速度指是什么么?”

“什么?”或许没想到陈蓦竟然会在此刻问话,关羽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见陈蓦摇了摇手指,淡淡说道,“最快的速度,指的是用最短的时间,最短的路程,从一点到达另外一点,答案,是直线啊!”

“……”

“不过,要从一点到达另外一点,还有一种更快的方式啊,那就是空间的折叠跳跃……”

“你这家伙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无视关羽的疑惑,陈蓦舔了舔嘴唇,邪邪笑道,“所以说,贪狼所谓的神速,远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简单啊,主人格哟!”说着,他忽然消失在了原地,只不过一秒左右,竟然出现在关羽的面前。

【神速·缩地!】

“什么?!”关羽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事,下意识地抡起了手中的刀。

“太慢了,关羽!”伴随着一声轻笑,陈蓦的右拳紧紧贴住了关羽的胸口。

【崩劲·虎咆!】

“吼!”一时间,伴随着一声仿佛猛虎般的咆哮,关羽那高大的九尺身躯,竟然被这一记虎咆打地双脚浮空一尺有余,更有甚者,隐约有一股无比暴戾的气息从关羽后背呼啸而出。

“唔!”在即将向后倾倒的一刹那,但听关羽闷哼一声,右手的偃月刀一顿,竟牢牢站住了脚步,随即伸出左手去抓陈蓦。

只可惜……

【神速·缩地!】

伴随着一声冷笑,陈蓦嗖地一声消失在原地,随即又再次出现在关羽面前,连续几记重拳、几个肘击,竟将关羽打地连连后退,别说反击,他甚至无法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站稳脚跟。

【崩劲·虎咆!】

第二记虎咆,那强大的力道直接将关羽打退,以至于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长达数丈的滑痕。

然而,关羽不愧是不逊色孙坚的万人敌,即便连续吃了陈蓦数番攻击,亦未就此倒下,不过看他脸上表情,显然是受到了不轻的伤。

“噗!”将偃月刀顿入地面支撑着身体,关羽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望着不远处的陈蓦。

怎么可能?

飞廉的风明明已经束缚住了那家伙所有的退路,为何那家伙能够逃出风的束缚?

在关羽百思不得其解之余,不远处的陈蓦嘿嘿一笑,“不愧是人称武圣的关羽啊,有意思,有意思!——这样才有杀你的价值啊!”

说罢,他的身体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神速·缩地!】

“结束了,关羽!”伴随着一声嚣张的笑声,瞬间出现在关羽面前的陈蓦,伸出右手一把捏住了关羽的肩膀,那强大的握力,瞬间穿透了那所谓的【刚体】,五根手指深深陷入关羽肩膀,死死捏住了胛骨。

那强烈的痛意,即便是关羽也不禁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奋力举起手中的偃月刀,狠狠劈向陈蓦。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陈蓦不退反进,竟然抬起左手,还没等偃月刀劈下,便用左手捏住了刀刃。

挡住了,这次竟然挡住了?

望着关羽难以置信的目光,陈蓦邪邪一笑,低声说道,“我说过的,我要比主人格更擅长战斗啊,我可是所有人格中最擅长战斗的,你以为我看不透么?那什么无法被阻挡的刀,不过是奋力劈下时带起的余波罢了,只要在刀势形成之前将它的轨迹打断,那就完全不起作用了啊!”说着,他左手一使劲,竟然捏住偃月刀的刀刃将其甩了出去。

而关羽此刻正被陈蓦捏住了肩胛骨,哪里能够施展出原本的实力,眼睁睁看着手中的偃月刀被其夺取,呛啷一声掉了地上。

“结束了,武圣关羽!”邪笑一声,陈蓦的左手迅速在腰间一摸,摸出一柄利刃,伸向了关羽的喉咙。

糟……糟了!

望着那柄越来越近的利刃,关羽心中大骇。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射来了一道剑气,不但打落了陈蓦手中的短剑,更将其从关羽身前逼退。

是何人?

庆幸之余,死里逃生的关羽抬起头,望向站在身前的那个人,只见那人手持单剑,身着白衣,以枯草束发,一双眼睛如水般清澈。

“阁下是……”说了半截,关羽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眼前的这位壮士,他的身体竟然无比朦胧,仿佛雾气般虚幻。

“哟!”望着那位不速之客,陈蓦笑嘻嘻地吹了一声口哨,随即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连你也出来凑热闹么?理智的那部分哟……”

第139章 另一个陈蓦(二)

“杀杀!”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嘶声裂肺的呐喊,整个战场依旧充斥着令人疯狂的气氛,无论是刘备军也好、袁术也罢,都争相用自己手中的兵器杀死眼前一个又一个的敌人,随即又被敌军士卒所杀死。

遗憾么?悲哀么?然而这便是踏足战场这个修罗场内的士卒,其无法逃避的宿命。

“左翼跟上,冲散敌军!”作为黑狼骑的副帅,年过四旬的王思显得在作战经验方面要比其余将领丰富得多,冷静地指挥着麾下的狼骑。

“张燕、穆固,你二人冲散对军阵型……于毒、龚都,迂回袭敌军后阵!”

“诺!”

“诺!”

在王思的指挥下,三千余黑狼军当即分成两拨,一波迂回袭击刘备军后阵,一波则冲散正面的敌军,作为整编之后的第一场战斗,黑狼军上下士卒都对其极为重视。

按理来说,三千人的骑兵部队在面对刘备军万人以上的步兵方阵时,实在很难想象会有什么令人瞩目的战果,但是事实上,这一支初建不久的骑兵部队在其首次亮相便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成绩。

“啊哈,敌方阵型崩溃了,弟兄们,随我来!”刚调入黑狼骑不久的裴元绍大吼一声,充分地履行着他作为都伯的职责,身先士卒杀入了敌军阵中,只见他手中长枪来回横扫劈刺,竟如入无人之境,仿佛有万夫莫敌之气势。

“哥几个跟裴大哥杀过去!”刘辟这个莽夫显然已经被战场上疯狂的气氛所左右,忘乎所以地大吼着,与裴元绍一道杀入敌众,仿佛两柄锋利的钢刀,刺入了刘备军的心脏。

自古至今,两军混战时最能体现双方军中士卒的素质,而几乎人人掌握着'气'的黑狼骑兵,终于展现出其无以伦比的战斗力。

说到底,'气'作为武人赖以生存的根本,其实早就出现在以往的战场当中,但是,那些掌握气的士卒,大多是在军中担任伯长、甚至是都伯一类军职的武官,倒不是说'气'有多么难以掌握,只是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人想过要令麾下的士卒也掌握这门技艺,毕竟在某些将领的眼中,士卒不外乎是消耗品,是他们取得军功的阶梯,哪怕有那么几位看重麾下士卒的将领,曾经萌生要将气传授给部下的念头,最终却也不了了之。

也难怪,毕竟士卒之所以是士卒,无疑是因为他们某些方面确实不如杰出的将领,哪怕就算侥幸领悟了'气'的运用方法,也几乎很难在战场上活下来,所谓的精锐、所谓的老兵,那是建立在庞大的士卒数量基础上诞生的,在那一百名新兵中,最终能活下来成为精锐的,恐怕也只有寥寥数人,或许正因为如此,普通的士卒才一度被视为可消耗的战略物资。

而黑狼军不同,因为在这三千黑狼军中,有大概一千七八百人其前身是董卓麾下第二线的精锐三河骑兵,是当初孙坚奉命剿灭黄巾时所率领的主力军,曾经在长社、颍川等地创造了令人瞩目的战果,甚至于在董卓控制京畿之前,三河骑兵依然是大汉朝屈指可数的精锐轻骑,即便是比较西凉军的骑兵,恐怕亦是不相伯仲,只不过就董卓而言,他更倾向于信任自己出身的西凉军罢了。

至于黑狼军副帅王思、以及部下将领王充、李扬、吴昭,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将领,正因为有他们作为骨干,黑狼军才会成为下蔡黄巾军中最强的部队。

此后,随着军队的整编,大批下蔡黄巾军中的精锐被编入黑狼骑,其中不乏有实力过人的精锐,更别说裴元绍、张燕、刘辟、龚都、于毒、穆固等人,这些人倘若换到别的军队,恐怕多少也能捞个牙将、偏将的军职,不得不说,眼下的黑狼骑,几乎是浓缩了下蔡黄巾大半的精锐,而更要命的是,这么一支军队,竟然从军官到士卒几乎都掌握着不同程度的'气',哪怕是最普通的骑兵士卒,也能顺利地施展'刚体'。

当然了,黑狼军士卒们所施展出刚体,其必然无法与陈蓦、关羽、张飞等猛将相提并论,但是要知道,他们的对手仅仅是连气都不知是何物的普通人,或许此刻的他们仅仅只能维持刚体极其短暂的时间,但是这却大大增强了他们活下来的资本。

三千名掌握气的骑兵士卒,其可怕的战力恐怕就连陈蓦、孙坚、关羽等猛将都不敢轻视,又何况是眼前那些训练不久的刘备军。

短短一刻左右,刘备军的阵型便溃散了,面对着仿佛不死身般的黑狼骑,也只有那些丹阳精兵仍然在顽死抵抗,而至于那些入伍不久、训练不精的士卒,他们早已丧失了继续与其作战的勇气。

或许此战之后,天下诸侯尽皆侧目,暗中亦会着手训练如同黑狼骑这般的精锐,但是就眼下而言,黑狼军显然可谓是天下独一,其首战战果,辉煌地令人难以置信。

“裴统领,你冲地太前了,注意身后将士……”

“刘辟,你给我回来……”

半个时辰左右光景,黑狼军几乎已经成为了战场上的主宰,他们来回纵横、突击,逐步将刘备军万余士卒组成的步兵方阵分割、蚕食,以至于纪灵所率那两万余袁军,几乎成为了看客,即便不是,充其量也只是呐喊助威,锦上添花似的随军掩杀罢了。

“难以置信……”望着黑狼军骑兵们自由从容地冲散一波又一波的敌军,机械般重复着收割对方性命的动作,纪灵长长吐了口气,虽说在昨日他便初略了解了这支骑兵的英勇善战,短短半日就将失去长达十余日的外野控制权重新夺了回来,但是他亦万万没有想到,黑狼骑不但单兵作战能力强悍,在大规模战斗中亦是这般出色。

对此,他暗暗将黑狼军与其主袁术麾下其他骑兵部队比较了一番,但是得出的结论,却使他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将,堪称猛将;卒,可谓悍卒……”

说着,纪灵忽然想到了陈蓦,毕竟陈蓦自战斗打响的那一刻起便主动迎上了关羽,无论是为公为私,纪灵对陈蓦的安危都还是极为看重的。

“陈将军何在?”

或许是听到了纪灵的问话,身旁将士抬手指着远处,说道,“将军,陈将军与那关羽,便在那片黑雾,不见出来!”

“黑雾?”纪灵诧异地转过头去,随即面色微变。

那哪里是什么黑雾,分明是极为浓厚的戾气,在此之前,纪灵从未见过有人竟然有这般戾气。

望着那片黑雾良久,纪灵喃喃说道,“那关羽诚然是天下少有的绝世猛将,所斩之人不下千计,而陈将军亦非寻常善与之辈啊……”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举起手中的宝剑,厉声喝道,“全军将领听令,陈将军已将那关羽牵制,我等莫要辜负陈将军,杀!”

“喝!”

“休要被黑狼军的弟兄们抢尽了风头!”

“喝!”

战场之上,袁军的士气仿佛火焰般被再次点燃,毕竟此刻的战局几乎已倒向了袁军一方,乘胜追击这种事,向来最能激起军中士气。

而与此同时,刘备军一方,作为统帅的刘备在浴血奋战之余,亦是不时望向那片被浓厚戾气所笼罩地方。

“二弟……”

在刘备看来,以自己二弟关羽的能耐,天下间能超过他的恐怕寥寥无几,但是不知为何,他此刻心中七上八下,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刘备的预感是正确的,因为就在数秒之前,关羽便险些命丧于此,也难怪,毕竟此刻的关羽,还不是历史中坐镇荆州、叫曹操和孙权都不敢轻易与其交锋的武圣,此时的他,还仅仅只是一位堪堪达到万人敌程度的猛将而已,还谈不上什么万夫莫敌。

不过说到底,最关键的原因恐怕还是陈蓦,其命魂贪狼的能力,完全出乎了关羽的意料,更有甚者,关羽那所谓飞廉的风,根本就无法束缚住陈蓦的脚步,【神速·缩地】,这个能力对于关羽这类擅长束缚对手行动力、最后予以一击必杀的武人命魂来说,几乎是完全克制的存在。

啊,并非是实力上的差距,而是命魂的完克!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茫然地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右手,关羽捂着左肩,勉强站起身来,望着几步远的陈蓦,以及站在自己跟前那一位手持重剑、身体如同雾气般朦胧的剑客。

不得不说,继续承受了陈蓦一连串重击、其中甚至包含两次虎咆的关羽,他此刻仍然能够站起身来,能够具备反击的力量,就足以证明他作为万人敌的实力。

但是,基于眼前这一幕诡异的景象,关羽在思忖了一下后还是决定静观一番,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思绪十分混乱。

明明自己和那个陈蓦交手着,差一点就能将其击毙,但是却不知怎么,那个陈蓦忽然变得与之前判若两人了,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那匪夷所思的实力,简直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而就当自己险些被那个不像陈蓦的陈蓦杀死时,忽然又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手持单剑的陈蓦,竟然救下了自己……

“……”捂了捂额头,关羽感觉自己有些头晕。

终究是怎么回事?

就在关羽在心中万般猜测时,在他面前几步远的陈蓦举起了手中的短剑,遥遥对准着关羽面前的剑客,语气不善地说道,“喂,王越,差一点就能将那位传说中的武圣杀掉了哦!——破坏我的好事,你感觉很有趣么?”

王越?!

帝师王越?!

关羽愣了愣,骇然地望着自己面前那位身体朦胧的剑客,他万万没有想到,救下自己一命的剑客,竟然是数月前独自杀入弘农,于数万西凉军中救出天子刘宏并众百官的豪杰。

可是……这位被天子尊为授业剑师的大人物,怎么和那个陈蓦一个模样?

关羽不动声色地朝一旁走了几步,仔细地打量着那位被称为王越的剑客的容貌。

一模一样……

除去装束的不同,这位帝师竟与那陈奋威一模一样……

或许是注意到了关羽注视的目光,王越转过来望了关羽一眼,随即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陈蓦身上,沉声说道,“你,做的太过火了!”

“哦?”对面的陈蓦嬉笑着吹了一声口哨,耸耸肩毫不介意地说道,“喂喂喂,我可是好意啊,我要是不出面,'他'可就死了哟!”在说话的同时,他用右手的拇指指了指胸口,其中深意,恐怕也只有王越能够明白。

“就算如此,你也做地太过火了!——你可以回去了!”

“喂……”陈蓦不情愿地耸了耸肩,舔舔嘴唇戏谑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没尽兴就让我回去,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是么!”王越轻哼一声,微微举起了手中的剑,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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