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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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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人认为,使诈叫对手轻敌也是一种克敌制胜的手段,事实上确实如此,但是仅限于某些方面,至少,在接近万人敌这个领域是行不通的,毕竟武人除了武艺外,更多的则是依靠韧性、勇气和毅力击败对手,而不是使诈。

在郭汜的算计中,他认为自己这样气势汹汹地冲上去,便能逼着陈蓦闪避,而只要对方一躲避,那么自然就失去了先机,从而,自己便可以放手施尾。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站在细雨之中的陈蓦冷冷望了一眼自己,竟然一抖右手的重剑挥了过来。

“锵!”一声金戈之响,仿佛隐约有一股强劲的气浪向四周扩展,甚至震地细雨都飞斜出去。

好强的臂力……

感受着来自手臂的反震之力,郭汜咬牙切齿地硬是承受住了这股冲击,随即后跃几步退了开来,神色不定地望着甚至没有移动一步的陈蓦。

怎么可能?这个家伙为什么不避开?

他……他竟然选择了硬拼?

怎么可能?

郭汜难以置信,因为在之前,他曾默默观察过陈蓦,而观察的结果是,他认为陈蓦是一个身手很敏捷的剑客,毕竟,陈蓦在之前与附近无数西凉军士卒的周旋中曾多次以敏捷的身后避开致命的攻击,从未有过硬拼的迹象,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

郭汜难以理解。

就在郭汜满心狐疑之时,在他面前不远处的陈蓦则深深吸了口气,舞动着右手的重剑,重重劈砍了几下,那沉重的劈砍导致的气浪,甚至破空隔断了绵绵细雨。

“这就是你的实力么?郭将军?!”陈蓦沉声说道。

郭汜听罢不由心中有些发怒,但是随即却是一愣,因为他并没有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挑衅,而比起这个,另外有件事更叫他感觉疑惑。

这家伙的气势怎么……

郭汜微微皱了皱眉,源于武人的直觉,他清楚地察觉到,眼前的那个家伙,与之前和自己麾下士卒周旋时的他有着决然的不同,仿佛判若两人。

不得不说,郭汜的直觉很准。

因为,陈蓦之所以会放弃暗杀刘协,甚至帮助贾诩来营救他,除了他对刘协的几分好感外,更多的则是因为那封由唐馨儿写给他的书信,换句话说,无论是之前的杀戮也好,挑衅郭汜将其引到北城也好,那都是'陈蓦'所做的事,而这一点从陈蓦方才的身手就可以证明。

在方才与那些西凉军士卒交手时,陈蓦更多的则是配合神出鬼没的身后,以暗杀为主,几乎没有面对面与那些士卒厮杀,要说原因所在,无非是因为,那是陈蓦惯用杀人手法。

然而戌时三刻一到,陈蓦诱敌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此后,无论贾诩是否将刘协并朝中百官救出,都与陈蓦再无任何关系,因为已经做完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倘若就算这样刘协依然无法脱身,那就只能说明他命中注定如此,毕竟哪怕是陈蓦,也做不到也数万敌军中将刘协救出去。

而一旦诱敌之事结束,那么'陈蓦'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用他的话来说,剩下的时间,那是属于他自己的时间,是属于'王越'的时间!

而'王越'与'陈蓦'不同,他并不是一名刺客,而是一位会堂堂正正与对方交手的剑客,作为一名剑客,'王越'岂会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对手?

所谓剑客,就是要正面面对对手,目光所视,剑锋所指,直到最后一刻!

“锵!”

“锵锵!”

或许是从心底感觉到了几分对于危机的预警,郭汜不惜一切抢攻,但是令人无比震惊的是,他所作出的攻击,竟然被陈蓦轻易化解,或劈,或挡,或卸,甚至于,这家伙从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哪怕一步。

怎……怎么可能?郭汜简直无法相信的眼睛。

说实话,郭汜虽说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在交手时,或许也会因此而落败,但是不知为何,陈蓦却并未趁郭汜走神时反攻,而是关注着另外一件事……

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陈蓦喃喃着询问自己。

就在刚才,当他放下心中所有的包袱,选择与郭汜公平一战时,他隐约感觉到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悟。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只知道要堂堂正正击败对手;他的耳边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来自于对手的声音;就连他的眼睛,似乎也失去了那些西凉军士卒的身影,以至于他的视线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郭汜!

陈蓦从未感觉自己的心是如此的平静,此刻的他,脑海中再没有别的任何东西,为了张素素而杀人,为了黄巾而杀人,对孙坚的歉意、对董白的歉意、对唐馨儿的歉意,还有不堪的往事,痛苦的回忆,以及其余无数深深埋藏在他心中的事物,此刻,这些仿佛都消失在他脑海中,消失地无影无踪,以至于他此刻脑海中仅仅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战胜对手!

不为杀人,不为利益,仅仅是战胜对手,是纯碎的胜,是武人对于【至强】本能的追求!

“呼呼……”

一股强风刮起,带着震慑人心的压迫力。

正准备再次抢攻的郭汜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神色不定地望着面前不远处的陈蓦。

只见在陈蓦的身旁,那尤其浓厚深沉的戾气竟然渐渐褪去了颜色,粗粗望去,仿佛是一层薄薄的气雾,而在翻滚气雾中,隐隐出现一头野兽的身影……

不,是瑞兽!

那是当初陈蓦在刺杀先帝刘宏时曾经出现过一次的瑞兽,【白泽】!

那气势,那威仪,与当初同出一撤,唯一的不同,那就是它的形态似乎发生了改变,只见如今的瑞兽白泽,似狮、似虎、却更似狼,通体雪白不沾丝毫异色,皮毛中更是隐隐闪动着金色波纹,在它的额头处,纹有一个菱形的花状金色符文,符文上竟然长着一只透明的、微微泛着金光的独角,角上遍布电光。

但是不知为何,这只瑞兽【白泽】的身躯好些地方似乎未能凝聚成形,只能以白色烟雾取代,更令人感觉惊讶的是,眼下的白泽从远处粗粗看去,活脱脱就是【贪狼】的翻版,除了毛色不同、以及那只透明状的独角外,几乎与贪狼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硬要说两者有什么根本上的不同,那就只有眼睛,【贪狼】的眼睛,那是血红色的、充斥着暴戾与杀戮的眼睛,而【白泽】的眼睛则要纯粹地多,仿佛是一块纯洁无暇的宝石,深邃而清透。

“……”望着瑞兽【白泽】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睛,郭汜微微吞了吞唾沫,不安地别过视线。

或许,此时的陈蓦还没有注意到发生自己身上的变故,但是郭汜却清楚地感受到了那股力量,那股平和而强大的力量,尤其是白泽的那双眼睛……

【“文】那双眼睛怎么回事?望着对面那头不知名的命魂之兽良久,郭汜忽然感觉脑海一晕……

【“人】而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尸海中,脚下是不计其数的尸体,而自己,则手握宝剑、满身血污站在当中。

【“书】“哼哼哼,哈哈哈哈……这就是与我郭汜为敌的下场!”郭汜忍不住畅笑起来。

【“屋】忽然,他面色一变,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却惊骇地发现明明已经气绝的尸体,竟然伸出手抓住了自己双脚。

“该死!”郭汜大骂一声,挥剑将那具尸体的双手砍断,随即恨恨地将其剁成肉泥。

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他忽然发现整片尸骸中所有的尸体都动了起来,四肢健在的尸体朝着自己走来,而失去手脚的残尸则是一下一下地挪向自己,那诡异的场景,令郭汜惊出一身冷汗。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郭汜,还我等命来……”

望着那如同潮水般的尸体,郭汜心中惊骇难当,右手宝剑朝着四周猛砍,口中惊声喝道,“滚!滚开!”

突然,有一具尸体用自己的身体抱住了郭汜,随即,郭汜一惊,面色大骇,正要挣扎,四周的尸骸一拥而上,将其淹没……

突然,四周的景象退得一干二净,当郭汜再次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仍然在弘农北城,仍然站在陈蓦前面,但是后背上的湿润痕迹,却让郭汜暗暗心惊。

郭汜注意到,那头瑞兽的眼中露出了怜悯的神色,正是这种眼神,让郭汜无法与其对视。

没有谁比郭汜更清楚方才他所看到地方究竟发生在何处,也没有谁比郭汜更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在几年前,郭汜手下有一支运粮的小队遭到了山贼的袭击,全军覆没,而当郭汜率军赶去,那些得知不妙的山贼竟然混入一个村子,威胁当地百姓为其隐瞒,以至于当郭汜赶到时,无人敢举报那些山贼,于是,勃然大怒的郭汜就下令将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

事后,郭汜也感到惊慌,想来想去,他想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将那些百姓的头颅当成叛军上呈,结果,董卓似乎没有察觉到,甚至还嘉奖了郭汜一番,更将郭汜收敛的财物都赏赐给了他。

或许,正是因为尝到这次的甜头,郭汜他这才开始不断抢掠百姓……

“……”郭汜默默望着自己的左手,直到此刻,他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些村人的诅咒、唾骂、惨叫,以及自己那畅快的笑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来望着陈蓦,望向陈蓦身旁浮现的瑞兽白泽,望着白泽那怜悯的目光,不屑地撇了撇嘴。

“嘁!”

在陈蓦疑惑的目光注视下,郭汜握紧了手中宝剑,冷笑说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掌握这种力量么?怜悯?少让老子发笑了!”说着,他双目一睁,周身戾气暴涨,在翻滚的戾气中,隐约浮现出一头凶兽的身形。

那是一头狼形的凶兽,通体灰色,比起白泽要小得多,仅仅只有白泽一半大小,但是浑身上下却渗透着暴戾的气息,尤其是那绿油油的小眼睛,咕噜噜地转动着,透露着贪婪的神色。

这正是上古凶兽,【豺】!

'【豺】,上古凶兽中的一类,性格贪婪,冲动,实力中上等,嗜好是从弱者手中抢夺财宝堆在窝里,经常与另外一种以狡猾出名的、名叫【狈】的上古凶兽结伴。'

见到郭汜终于使出了本命命格的力量,陈蓦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随即战意浓浓地说道,“不愧是郭将军,王某还直道将军只有那般实力,那就太令王某失望了……”

“少给老子大放厥词!”一声冷喝打断了陈蓦的话,郭汜咬牙切齿地说道,“敢与郭某为敌的,没有一人会有好下场,你王越并非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纳命来!”

望着转眼间至自己面前的郭汜,陈蓦眼神一凛,不知为何,他莫名有种亢奋的感觉。

不为杀戮、不为名利,仅仅只是为了追求胜利,那源于武人血液的本能……

然而就在这时,大地忽然莫名地剧烈震动起来,而片刻之后,地面呈现出诡异拱起,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从地底下钻出来……

“怎……怎么回事?”

“究竟发生了何事?!”

在无数西凉军恐慌不安的目光中,只听“砰砰砰”一阵巨响,一道道粗大的水柱冲破了地表的土壤,向天际喷发,有的直径丈余,有的甚至达到两、三丈,远远望去,仿佛是一条条银龙正要昂首飞向天际。

那强劲的威力,不但整座弘农城为之摇晃,甚至于城内地面出现了大面积的坍塌,以至于在西凉军士卒的恐慌叫声中,整座弘农城在转眼之间便成为了汪洋。

而数万西凉军士卒,不是陷落地洞,便是被转眼便至的洪水吞没,一时间,整座弘农如同人间地狱一般。

而陈蓦显然也注意到了城中的异变,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一条条冲天的'地龙'……

“地……地下水?喂喂……”

第124章 命魂之力:二段

记得很小的时候,当陈蓦第一次看到喷泉,他感到很兴奋、很刺激,然而随着年龄的增大,这份新鲜感便渐渐减弱了,毕竟喷泉在后世已经成为司空见惯的玩意。

但是陈蓦万万没有想到,那喷泉在强到一定程度时,竟然会引发如此震撼的威力……

“那个家伙……”

喃喃念叨一句,陈蓦震惊地望着弘农城中数十条直达天际的'地龙',望着那澎湃的水势,即便是他,心中也不禁萌生了几分恐惧。

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声,整座弘农城的地面仿佛崩坏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大片的土地崩塌下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水潮,巨大的浪头席卷着它所遇到的所有东西,民居、废墟,亦或是西凉军士卒。

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弘农城内整整三万余西凉军士卒,在转眼过后竟然剩下不到寥寥四、五千人,而且这些人且未能逃离洪水的肆虐,不断地在水潮中挣扎、求救。

更糟糕的是,在入夜前,为了避免有人趁机袭击,郭汜曾下令关闭了四处城门,换句话说,除了弘农北城的那一段断墙外,弘农城就好比是一个封闭的水缸,以至于眼下地下水喷发,那些出身西北、不习水性的西凉军士卒根本无处逃生,几乎都被溺死在那一浪又一浪的水潮中。

那贾文和……好狠啊!

听着城内无数凌厉的惨叫声、哭嚎声,即便是手染无数鲜血的陈蓦,在见到这般如同地狱的景象后也不禁为之惊骇,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贾诩,一旦下手竟然如此狠毒,为了搭救刘协脱身,竟然要将郭汜、李傕麾下整整三万多西凉军士卒全部埋藏在此。

不知为何,陈蓦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句话:武夫刚烈难受辱,书生文弱不可欺……

区别于郭汜以及附近无数西凉军士卒的惊骇,来自后世的陈蓦倒是能理解这些水究竟来自何处。

那是地下水,古人称为'暗河',亦或是'伏流',深入地底数十米甚至数百米之下,横贯东西南北,有的地下河流甚至还存在着瀑布、湖泊,堪称是自然界巧夺天工之作。

而陈蓦唯一感到疑惑的,是他不明白贾诩究竟是如何令地下水喷发,毕竟地下河流大多在数十米之下,在这种距离下,想要让其冲破泥石、直达天际,这股爆发力,简直就不亚于火山爆发,也难怪整座城市的地表无端坍塌、下陷。

当然了,陈蓦也清楚,倘若贾诩能做到这一点,那么他所依靠的,无疑就是妖术!

甚至,或许是那六本天书中所记载的妖术……

陈蓦终究是在这个时代呆了整整两年,相对地,对于这个时代的事物多少也了解了一些,比如妖术,他就不止一次地听张素素介绍过。

妖术的本质,那是道术,然而,妖术最早出现却并非在道家,而是出现在距大汉一千多年的商朝,继而传承至周,当时,世人称其为炼丹术。

炼丹术,堪称是历史上最古老的法术,最初是为了迎合帝王求长生的欲望而诞生的,用类似铅等重金属研制丹药,人吃了以后会呈现面色红润、身体发汗的迹象,并且精力充沛、神采奕奕,但是说到底,那只是铅中毒的症状而已,再好比汉朝曾出现的五石散,它其实就是一种慢性毒药。

而道家最早出现于先秦,那个时期的道家,是以老子、庄子、杨朱等为首的道家,它其实并不能说是一门纯粹的学术,而是吸收、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而其中大部分则是为了迎合君王统御天下,比如说'顺天无为'、'君权神授',这都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产物。

但是不得不说,道家确实堪称是诸家之纲领:诸家皆于明一节之用,道家则总揽其全,诸家皆其用,而道家则其体。

而正因为吸收了太多的东西,所以道家中有许多的流派分支,除去老子所创的纲领道宗不谈,还有类似于儒家仅为帝王统治天下服务的【龙案道宗】;以研制丹药为主、注重修身养性的【丹道宗】,以及民间擅长画符念咒、降妖捉鬼、扫除污秽的【符道宗】;甚至,在市井传说中还有流传过一个代天赏罚、不问世事的【天道宗】,等等。

而到了儒家兴盛的汉朝,以往的道家,不管是总道宗也好、分道宗也罢,道家内的各个流派都相继没落了,不过,因缘巧合得到六本天书的张角却将道家遗落的东西又重新拾了起来,在此基础上创立了【太平道宗】,自称道门中的贤师,但是说到底,此'道'已非彼'道',再不是当年崇尚'无为、无不为'思想的道家,而是成为了一支谋取天下的势力。

但是不管怎么说,太平道宗好歹是继承了'丹道'和'符道'两支流派,却算是为道家做出了点贡献,然而,在道家没落的期间,还是有许许多多的道家典藏流失到外界,有些甚至被记录在【杂学】之内,成为世间士子们解闷的书。

换句话说,道术……不,妖术再不是道门之中的专属,除了那六本天书之外,世间依然有记载着无数妖术的典藏被记载于杂学之内,以至于,甚至有些道门外的文人亦掌握着几手妖术用来御敌,并且屡见不鲜。

当然了,这类流传于外的妖术大多只是障眼法,作为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而贾诩所掌握的妖术,显然已经超出了障眼法的范畴,其所施展的妖术的威力,简直是令人惊骇,作为凡人,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

“素素也办不到……”

陈蓦跃上了一间民居的屋顶,默默望着城内的水潮,随即转过头去,将目光落在对面屋顶的郭汜身上,毕竟,他与郭汜的对决尚未结束。

而郭汜亦在那巨大的浪头打来之前与陈蓦一样攀上了屋顶,然而附近那些的西凉军士卒却遭了殃,还没等回过神来就被势不可摧的洪水卷走了。

不过幸运的是,弘农北城的那片断墙就离这附近不远,洪水无法蓄积,至于那些西凉军士卒,大多都从断墙的空口处被水冲到了城外,比起东门、南门、西门那些西凉军士卒而言要幸运地多,当然了,前提是他们在被冲到城外前不溺水。

看得出来,当望见整座弘农内几乎被汹涌的洪水所吞没时,郭汜的脸上亦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也难怪,即便是陈蓦,也猜不到那个仿佛文弱书生般的贾诩,竟然能以妖术做到这种地步,更何况郭汜。

区区一人之力,究竟能达到何等程度,继长社城下一战扬名的孙坚之后,贾诩又在弘农城为陈蓦掩饰了一遍,有些时候,个人的强大力量确实可以扭转整个战局。

望着弘农城内洪水中所漂浮着的无数西凉军士卒的尸体,郭汜的眼中露出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因为这些牺牲的士卒,都是他麾下军队中的精锐,更何况其中甚至包括赫赫有名的飞熊军。

不得不说,贾诩一旦出手实在是太狠了,因为他几乎是覆灭了郭汜手中所有的精锐力量,可以说,哪怕郭汜能活着离开,日后恐怕也难以东山再起,难以再控制司隶、西凉等大片区域,因为他所有的精锐军队几乎都葬送在贾诩一念之间。

“该死的……该死的!”

郭汜终于发狂了,他无法忍受自己麾下精锐竟然在转念之间葬送地一干二净,而将心中这份愤怒的矛头指向了陈蓦。

然而,陈蓦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本来就是想和全盛状态的郭汜一较高下,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盛怒之下郭汜竟然在几个瞬息后诡异地变得平静起来,但是取而代之的,陈蓦身为武人的直觉令他察觉到了几分危险。

在陈蓦皱眉的注视下,郭汜的双眼瞳孔逐渐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全身肌肉暴涨,裸露的皮肤表现开始浮现出细微的绒毛,而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家伙身上那翻滚的戾气竟然凝聚起一头高达两丈余的、半身的人形狼兽,堪堪浮现在郭汜身上,酷似陈蓦当年所玩的游戏中一种名叫狼族兽人的怪物。

这是……

陈蓦微微皱了皱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一声城沉闷的狼嚎,郭汜眼神微微一变,一跃来到陈蓦面前,递出了手中的宝剑。

见此,陈蓦当即用手中重剑迎上。

“铛!”一声金戈之响。

然而就在这时,陈蓦忽然感觉到头顶上有一阵恶风袭来,下意识抬头一看,却见那头高达两丈的人性狼兽一声咆哮,举起右爪朝着他拍了过去……

“嘶……”

陈蓦几个后跃退开了一段距离,默默地望了一眼左手手臂上清晰可见的三道爪痕,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就在刚才的短暂交手中,陈蓦接下了郭汜刺来的宝剑,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头看似没有实体的人形半身狼兽,竟然狠狠给了他一爪,要不是陈蓦退地及时,恐怕整条胳膊都要给对方卸下来。

怎么回事?

命魂不是没有实体的么?怎么可能伤到自己?

难道说是那些戾气?

皱眉望着浮现在郭汜身上的那只怪物,陈蓦实在是想不明白。

或许是看穿了陈蓦的心中的诧异,不远处的郭汜仿佛野兽般舔了舔嘴唇,冷声说道,“没有听说过么?所谓的【魂附】?!”

魂附?

陈蓦愣了愣,他这才隐约想起,曾经好似在哪里听说过这个词……

对,那是西北地区武人对命魂的一种使用方式!

众所周知,武人的命格、也就是命魂,它其实该位武人本身最真实的写照,无论是人的性格、还是宿命,再者,命魂能够极大地增强武人的实力,并赋予各种诡异的力量,就好比陈蓦之前贪狼所具有的'残像'、'预知',但是更多的武人,其命魂则只是小幅度强化了肉体,比如说更强的腕力,更快的速度,毕竟人有阶级之分,其命魂的原型上古凶兽亦有高低品阶的诧异。

是故,为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武人们逐步研究着自己的命魂,在此期间,西北地区的武人们听说了羌族关于图腾兽的传说,从羌人们那半人半兽的狼神形象中找到了强大自身的道路,从而创造出一种能够最有效发挥力量的办法,那就是将魂兽彻底戾气化、拟体化,并且依附在肉体表面,在身体攻击对方的同时,控制由戾气所凝聚成的魂兽攻击对手,达到以四掌对双拳的效果,出其不意。

这是武人为了进一步体现命魂的力量所研究出的办法,但并不是说所有地方的武人都掌握【魂附】,毕竟那只是流传在西北地区的武人所独有的技艺。

而相对的,曾经在长社战场上,孙坚与波才交手时,两人曾经也出现过一些类似的变化,就拿孙坚来说,其实他就曾经施展过类似于魂附的技艺,不过有所区别的是,孙坚只是肉体出现了变化,肌肉暴涨、肤色便暗,脸上甚至出现黑条虎纹,而这,正是江南地区武人对于命魂进一步利用方式,主要以增强肉体力量为主。

一个是外在的依附,一个是内在的增强,为了所有区别,西北地区武人所用的魂附,亦称之为'魂力外附',而相对的,江南地区武人所用的魂附,则称之为'魂力内附',听上去相似,其实决然不同,不过却并称命魂的二段变化。

可以说,命魂的二段变化,大抵就只有'外附'与'内附'两种区别,没有第三者。

而当年董卓的命魂【九婴】,它那九条蛇躯之所以能撞塌屋柱、撞到墙壁,甚至于伤到陈蓦,也无非是使用了【魂附】这门技艺,否则,纯粹的、真正的命魂,那是不具有杀伤力的,只是武人施展力量时无意间浮现出的本命形态而已,至少陈蓦的命魂【贪狼】就没有咬伤、抓伤过哪怕一个敌人,因为这些魂兽都不具备实体,它只是一个幻像而已。

而魂附这门技艺,则是用戾气构筑了命魂的身体,令其具备杀伤力,从而增强作战时的实力。

但是不得不说,无论是'外附'还是'内附',施展【魂附】所需要的条件也相对较为苛刻,至少寻常武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先说'魂力外附',首先戾气的储量是一道难关,因为戾气是依附在人体周身表面的一股气,它无法离开人体太远,且不说办不办得到,倘若硬是将其控制在距离人体极远的地方,那么戾气便会逐渐消散、减弱,而这对于武人来说,是比较致命的。

说到底,只有当戾气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才能像郭汜这样用戾气凝聚成型,但是它的弊端在于,距离人身体过远的戾气会逐渐地消逝、减弱,如果要维持这种状态,就必须要那位保持着愤怒、仇恨、嫉妒等等负面情绪,毕竟戾气是这类负面情绪的产物,虽说武人的戾气平时只保持在一个常值,但是一旦处于负面情绪中,戾气便会暴涨。

而愤怒,正是维持'魂力外附'最好途径,但是,既要维持足够程度的愤怒,又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这就需要长期的磨合。

而相对于'外附',施展'内附'的条件就相对较小,但是反过来说,他的危险性比起前者要多得多,毕竟那是将戾气重新灌注于自身,属于倒逆的方式,过程较为痛苦,这就需要武人拥有坚强的毅力,能够承受住戾气的暴戾肆虐,如果是意志不坚定的家伙,或许会因此而神智出现混乱。

但是总地来说,虽然这两种命魂的二段转变都存在着一定的弊端,但是说到效果,那无疑是显而易见的,至少眼下陈蓦就被郭汜逼地无奈落入了下风。

也难怪,毕竟陈蓦既要抵挡郭汜的攻击,又要时刻注意那只魂兽的攻击,一心二用,哪里还能做出反击。

“唰!唰唰!”

不多时,陈蓦身上的那一袭素衣就被抓出好几道爪痕,尤其是肩膀处被抓的一下,甚至伤到了皮肉,兹兹向外冒血。

“怎么了?怎么了?雒阳剑师王越?难道你就只有这点程度么,唔?!”一度强攻不止的郭汜沉声奚落着自己的对手,听得陈蓦实在有些不爽,但是不得不说,郭汜对他造成的双重打击确实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而更让陈蓦感觉有些憋屈的是,他看出郭汜的命魂本身并没有具备如何难缠的诡异能力,也就是说,对方仅凭魂附这个技艺,就将他一度压至下风,而这,足以证明【魂附】是多么强劲的技艺。

终于,在被打压了整整一炷香的工夫后,陈蓦终于出手了,他看准了郭汜一处破绽,挥剑狠狠挥去,只听嗤啦一声,郭汜的腹部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见自己终于伤到了对方,而且还是不轻的伤,陈蓦暗暗松了口气,然而紧接而来的所见,却让他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郭汜默然望了一眼自己腹部的伤口,嘴角露出了几分莫名的笑意,舔了舔嘴唇沉声说道,“这才有点意思啊,雒阳剑师王越!”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

只见在陈蓦惊愕的目光下,郭汜的腹部逐渐凝聚大量的戾气,而期间,伴随着戾气的减弱,他腹部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仅仅数息间便停止了流血,继而结疤、愈合。

怎……怎么可能?!陈蓦看傻了眼。

“怎么了?王剑师?”似乎是看出了陈蓦的异样,郭汜神色莫名地嘲讽道,“不过是'化气自愈'罢了,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化气自愈……

用戾气愈合伤口的技艺么?

陈蓦皱了皱眉,面对着郭汜的嘲讽,沉声说道,“就算伤口愈合了,你的气也消耗地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就听郭汜轻哼一声,冷笑说道,“那可不见得!”

说罢,只见他深深一口气,随即,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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