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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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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

“呵呵呵,”那位儒士轻笑两声,温温说道,“就当是被骗了,如何?”

望着对方眼中的笑意,贾诩气乐了,没好气说道,“兄说地甚是轻松,岂不知这一骗,乃诩半生岁月!”

儒士微微一笑,拍了拍贾诩肩膀,轻声说道,“其实此事文和心中早有定夺,只不过你习惯退缩,若无人逼迫于你,你又岂肯轻易展示才华……”说着,他顿了顿,正色说道,“大汉气运未灭,不该就此断绝,我不便出面,能仰仗的,便只有你了,文和!”

望着儒士眼中的信任,贾诩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点点头,没好气说道,“罢罢罢,就当被兄所骗!”说罢,他忽然想起一事,皱眉说道,“只是那陈蓦……”

“奋威将军陈蓦么?”

“啊,此人武艺高强,不下吕奉先,尤其擅长于刺杀,如今他又复归黄巾,前来刺杀陛下,倘若他一意孤行,即便是诩,恐怕也难以将其降伏……”

“此事文和就不必担忧了,”那儒士抬起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林中,神秘说道,“天有其律,地有其理,人有其宿命,一饮一啄,乃由天定,岂是那般容易更改?至于那陈蓦……自有人叫他改变主意!”

“哦?”贾诩有些难以理解,狐疑说道,“据说,那陈奋威要杀之人,至今从未有一人逃生……”

儒士听罢轻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世间最大者,莫过于天;人心最大者,莫过于情,那陈蓦……终究也是凡人,逃不过一个情字!”说着,他抬头望了一眼星空,微微叹了口气,喃喃说道,“他也本该命属汉室,只不过其中出了些许纰漏,唉,即便是我,也看不全那天意……”

“罢罢罢!”伴随着一声叹息,那儒士化作一道清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贾诩眼前,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但是贾诩手中也意外地多了一册手稿。

这让贾诩有些惊讶,还没反应过来,却听耳边传来了那位儒士飘渺般的声音。

'文和,你虽习得《遁甲》之篇,却仅寥寥几页,《遁甲》亦分天遁、地遁、人遁三章、今日我将《地遁》通篇教与你,可叫你穿山过石,观地脉、识风水,纳地气为己用,望你致力辅助刘协,延续汉室。倘若有丝毫异心,日后我亲取你命!望你好自为之……'

听着耳边那不知算不算警告的警告,贾诩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当真被骗了呢!不过……”

意外地并不反感,难道……

'贾爱卿可要助朕匡扶汉室哦……'

'固所愿!'

“真是……呵!”望着手中的草稿摇了摇头,贾诩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转过头来,却见陈蓦提着宝剑一步一步从林中走出来,满脸疑惑地问道,“方才你与何人交谈?”

贾诩习惯性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将手稿并那块肉脯放入怀中,轻声说道,“此地仅诩一人,何来其他?”

陈蓦疑惑地望了望四周,毕竟他方才走向这边时,确实听到贾诩好似与人争执着什么,但是所到一看,却仅有贾诩一人,这叫他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而这时,贾诩正望着陈蓦的装扮出神,毕竟之前陈蓦曾打算换回身份,是故穿上那套黑色的甲胄,然而此刻出现在贾诩眼前的陈蓦,却仍然做'雒阳剑师王越'的打扮,一身素衣,手握重剑。

'……自有人叫他改变主意!'

脑海中回忆起好友的那句话,贾诩恍然大悟。

这时,朝阳渐渐从东方露出头来,照在二人身上,他们对视一眼,或许他们都感觉到了彼此心境的改变,因此,两人不觉感觉有些尴尬。

“咳,王师明鉴,倘若仅你我二人,恐怕难以在郭汜、李傕二人麾下数万叛军手中搭救陛下,不如在崤山静候几个时辰,据在下所知,骠骑将军杨奉不久便会率残军赶来汇合,再者,车骑将军董承、箕关太守张扬,他二人救驾兵马距此地亦不远,不若待其三军赶至,再一同谋划!”

“唔!——就这么办!”

第119章 谋定

前几日还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处心积虑想要将其除掉的目标,如今却又要去搭救他,这对于陈蓦与贾诩二人而言无疑是一种讽刺,为此,他们很默契地没有将旧时重提,免得彼此尴尬。

辰时时分的时候,如贾诩所预料的那样,骠骑将军杨奉麾下徐晃率领着残军果然赶来崤山汇合,然而令人诧异的是,此时的徐晃麾下仅仅只有三百余步卒,而且个个待伤,看上去好不狼狈,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竟然受到了郭汜所派轻骑的追捕。

望着徐晃手臂上缠着的绷带,陈蓦心中有些诧异,因为在他看来,徐晃也是一位难得的猛将,实力要超过当年的华雄,即便是如今的陈蓦想比,恐怕也逊色不了多少,但是没想到竟然落地如此狼狈,这让陈蓦有些始料不及。

更陈蓦感觉惊讶的是,军中竟然没有杨奉的身影。

“徐将军,杨奉将军何在?”

面对着陈蓦的疑问,徐晃满脸涨红,羞愧难当,支吾了半响才道出了缘由。

“王……王师,将军……将军被叛军抓去了,末将竭尽全力,亦无法将其救出……”

陈蓦愣住了,毕竟,仅看徐晃身上伤势,便知他亦经过一场浴血奋战,然而,即便如此亦无法击败的对手……

“难道是郭汜、李傕二人亲自追击你等?”

出乎陈蓦的意料,徐晃摇了摇头,尴尬说道,“仅是郭汜、李傕二人麾下两员骁将,与末将交手的那人叫李乐,还有一个叫做韩暹,且不提那韩暹,与末将交手的李乐着实厉害,即便是末将施展命魂之力,他亦在数招之内,轻松将末将击退……”

“徐将军,何为命魂之力?”宗正刘艾在一旁诧异地问道。

毕竟,那刘艾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文人,然而贾诩与陈蓦又岂会不知,闻言对视一眼,心中隐隐有些震惊,尤其是陈蓦。

在陈蓦看来,徐晃的实力不下于当年的华雄,虽说他仍然不清楚徐晃的命魂之力究竟是什么,但是要知道一位武人一旦有能力施展出命魂之力,那么他就是接近万人敌的存在,想要在首次交手时仅凭数招击败一位接近万人敌的武人,这可是连陈蓦都办不到的事,毕竟混魂力的附加力量实在是太过惊人,可以让一位武人脱胎换骨。

想当初,陈蓦之所以能击杀孙坚麾下四大猛将之一的祖茂,只因为他看破了祖茂的魂力底细,取巧、使诈这才将轻敌的祖茂杀死,而如今,那个李乐却在短短几招内就击退了徐晃,如果不是看破了徐晃的魂力底细,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对方的实力要远远高于徐晃,甚至比陈蓦还要高……

“棘手啊!”在自诩询问了交手的经过后,陈蓦满脸忧愁地叹了口气,在他身旁的贾诩亦是低声嗟叹,“想不到那郭汜、李傕二人麾下竟还有这般猛将……”

众人商议了一会,在听说贾诩、陈蓦、刘艾三人有心要去搭救那被劫走的天子刘协并朝中百官时,徐晃二话不说便加入了救驾的行列,也难怪,且不说他也是一位忠君爱国的武人,单单自家主将杨奉为抓,就使得徐晃无法对此置之不理。

但是想要在郭汜以及李傕数万军中营救天子刘协等人,单单依靠徐晃麾下三百残兵败卒那显然是不够的,为此,众人只要在崤山等待车骑将军董承、以及箕关太守张扬的兵马。

如此差不多过了半日,董承与张扬的兵马这才姗姗来迟,在随后的介绍中,陈蓦这才知道,车骑将军董承出身河间董家,好像与当年的董太后同出一支,如此算来,似乎与董卓称得上是远亲,为此,当年董卓乱政时,董承为了避嫌一直呆在河间,不曾露面,直到董卓身死,郭汜、李傕二人把持朝政,逼得天子刘协下诏请各地出兵讨贼时,他这才率领着那为数不多的三河骑兵从河间出发,赶来救驾。

而相比较董承,张扬也称不上是外人,他与吕布关系不错,当年吕布于长安战败被迫离开时,便曾经去投靠过张扬,得到了张扬数千兵马的援助,这才有资本去攻略被曹操所占的濮阳,从而逼得曹操无奈从徐州退兵。

当然了,因为陈蓦已经与贾诩统一了口风,董承与张扬并不清楚眼前的雒阳剑师王越便是当年在长安、雒阳一带赫赫扬名的奋威将军陈蓦,为此,虽说不至于失礼,倒也称不上尊敬,只是因为贾诩、刘艾对陈蓦看似较为尊重,这才礼让一番。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陈蓦还有些担心宗正刘艾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据贾诩说来,这家伙为人虽说正直,但是也较为顽固、呆板,但是不知为何,刘艾对于陈蓦就是王越一事闭口不提,虽说陈蓦对此有些不解,不过倒也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说到底,其实陈蓦也可以在徐晃赶来之前,将宗正刘艾除掉,毕竟贾诩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与陈蓦翻脸的,但是陈蓦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毕竟,他并不是一个滥杀的人,更何况据贾诩所言,宗正刘艾对汉室、对国家忠心耿耿。

在听说天子刘协与朝中百官被郭汜、李傕二人又重新劫了回去时,董承与张扬果不其然也选择了救驾的行列,只不过,对于麾下寥寥兵马是否能与郭汜、李傕麾下数万精兵抗衡,董承与张扬实在不抱信心。

也难怪,毕竟董承与张扬麾下兵马合到一块也只有不到六千士卒,几乎只有郭汜、李傕二人叛军的五分之一,更何况二人麾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猛将,便是这份担忧,使得他二人在见到叛军的驻地后变得尤其不安。

半日后,照着贾诩所吩咐的那样,众人偃旗息鼓,悄悄无声地来到弘农。

而此刻正值黄昏时分,进驻弘农的叛军正在城中埋锅造饭,在崤山上眺望着那袅袅炊烟遮天盖地,城内士卒来来往往,陆续不断,董承与张扬二人面如土灰,然而贾诩的一席话却叫二人又看到了几许希望。

“呵,这些家伙还真敢进驻弘农啊,当真是不知死活!”

话音刚落,就见董承与张扬连声问道,“贾大人莫非有何高策?”

在陈蓦怪异的目光注视下,贾诩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转头对徐晃说道,“徐将军,可有弘农等地行军图?”

“唔!”徐晃点点头,从副将手中接过一块白绢,在地上展开,指着上面所绘的城池、山岗等物说道,“贾大人,此乃司隶等地行军图,虽说有些看不真切……大人且看,此乃弘农,东临者,崤山也,此乃曹阳……”

说话间,董承与张扬二人也伸头看了半天,却依然想不明白贾诩究竟有什么办法击溃弘农城内数万西凉军。

或许是看穿了二人的心思,贾诩阴阴一笑,低声说道,“两位将军不知,弘农虽属司隶,然年久失修,城墙虽看似坚固,其实早已枯朽不堪,诩记得,城北甚至有一段城墙早已坍塌,此事王师也知……”

见众人目光望向自己,陈蓦点了点头,说道,“城北部确实有一段城墙坍塌!”

“莫不是贾大人打算从那坍塌处悄悄溜入,夜袭叛军?”张扬狐疑问道。

只见贾诩摇了摇头,轻笑说道,“郭汜虽乃莽夫,但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眼见城北打大片城墙坍塌,他又岂会置之不理?必然会派一支兵马驻守,倘若我等攻此,岂不是飞蛾扑火?”

“那贾大人的意思是……”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贾诩冷笑一声,“在下不是说了么,弘农城墙虽看似坚固,其实年久失修,内中早已枯朽……董、张两位将军,劳烦你等在酉时时分,派遣数百士卒从东门外出发,往城北而去,至城北断墙处时,则隐于黑夜,再度回到东门,随后再出发至北门,如此反复……”

董承、张扬听罢满头雾水,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徐将军!”

听到贾诩相召,徐晃抱拳说道,“末将在!”

“劳烦徐将军率军一千,于崤山林中伐木为柴,且谨记莫要被城内叛军察觉,待戌时时分,听闻城北喧闹不止时,悄然率军携柴至东墙,放火烧墙……”

“烧……烧墙?这……”徐晃满脸惊愕,古怪说道,“弘农城墙即便年久失修,却也不至于……”

见徐晃难以理解,贾诩神秘一笑,低声说道,“将军且照做便是,只不过有一天要谨记,必须在戌时三刻之前将墙砖烧地通红!”

“戌时三刻?这又是为何?”

“无他,只不过戌时三刻有一场大雨将至!”贾诩轻笑一声,叫众人更是一脸茫然,唯独陈蓦心中一惊,惊讶地望着贾诩说不出来。

似乎是注意到了陈蓦震惊的目光,贾诩微微一愣,好奇说道,“观王师面色,似乎已知在下打算如何毁墙?”

陈蓦摇了摇头,不做回答,只是问道,“那么我呢?”

见陈蓦不愿细说,贾诩虽有些好奇,不过却也没有追问,闻言拱手说道,“董、张两位将军恐怕只能令城内叛军提高警惕,却不足以吸引目光,还请王师助其一臂之力……”

“也就是说……”

只见贾诩诡异一笑,望着陈蓦低声说道,“诩甚是希望王师在城北大闹一场,搅地全城不安才好……”

“嚯?”似乎是明白了贾诩的意思,陈蓦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重剑,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如你所愿!”

就在这时,宗正刘艾忽然开口说道,“贾大人,天子与百官之事如何处置?倘若郭汜、李傕二人发觉情况不妙,将陛下与众位大人另囚他地,这……”

只见贾诩轻笑一声,颇为自负地说道,“诩乃陛下近侍,此事,交予诩便是了!”

“贾大人想一人混入城中营救天子?”董承等人面色一惊。

在陈蓦恍然的目光下,贾诩轻笑一声。

“诩一人……足矣!”

第120章 营救(一)

——是夜酉时——

或许是因为成功地将天子刘协并朝中百官又劫了回来,郭汜、李傕二人显得十分高兴,不但在帅帐设宴款待麾下部将,更下令犒赏三军,一同饮酒取乐。

宴席上,李傕的侄子夸张地述说着劫天子时的种种,讲述他如何贯彻郭汜的命令,将那些束手待毙的百官逐一抓获,讲他如何将那些不遵命令的百官就地格杀,直说地宴席中的武将们哈哈大笑。

众将之中,唯独有二人顾自饮酒,冷眼旁观,那便是出身白波黄巾的韩暹与李乐。

“哼,率三千飞熊军去对付小皇帝身边区区两三百人,岂有不胜之理?”望了一眼不远处兴致高涨的李别,李乐不屑地撇了撇嘴。

话音刚落,就听与他同席的韩暹端着酒盏不动声色地低声说道,“李乐,慎言!”

“嘁!”李乐低哼一声,一口将杯中酒水饮下,看得出来,他十分不满。

毕竟,相比起李别的'丰功伟绩',他李乐与韩暹二人可是与杨奉、徐晃的败军恶战了一场,不但一度击溃了对方军队,更将对方的主帅杨奉抓了回来,但即便如此,功劳却仍然比不上几乎毫无作为的李别,总归是亲疏有别!

看着不远处的李别那沾沾自喜的模样,李乐心中很是不爽。

不多时,忽然有一名士卒匆匆跑入了大帐中,叩地向郭汜、李傕二人禀道,“郭帅、李帅,东门疑似有不少兵马聚集!”

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见郭汜一脸诧异地望着那名前来报讯的士卒,古怪说道,“什么?东门外有兵马聚集?为数多少?”

“城墙上将士言道,恐怕不下于数千……”

“数千?”郭汜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转头望了一眼李傕,却见李傕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是董承、张扬麾下兵马赶到,听闻天子被我二人劫回是故赶来救驾……”

“嘿!”郭汜轻笑一声,不屑说道,“董承、张扬这两个酒囊饭袋,也敢来与我郭汜为敌,待我前去杀此二人!”

话音刚落,就见李傕哂笑着说道,“阿多稍安勿躁,倘若真是董承、张扬二人,他二人既敢率军前来,想必有所持仗,今日天色已晚,且不与他二人争斗,待明日日出,再行出城决战!——我等有城墙可御,谅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郭汜又名郭多,是故与他相熟的李傕大多以阿多称呼郭汜。

郭汜听罢点了点头,其实说到底,他也不怎么愿意撇下酒席出城与城外的兵马交手,闻言点点头,对那名前来报讯的士卒说道,“你且回去,叫城上将士多加警惕,倘若城外兵马有任何风吹草动,速速前来报我……”

“诺!”那名士卒领命而去,然而在短短一刻左右后,竟然又气喘吁吁地跑入了帐内,急声说道,“郭帅、李帅,城外兵马好似有向北城转移的迹象……”

“北城?”郭汜愣了愣,在他身旁的李傕端着酒盏诧异说道,“阿多,我听闻北城有一片城墙倒塌,莫非……”

“恐怕多半如此,”郭汜撇嘴笑了笑,轻蔑说道,“且不论城外是否是董承、张扬二人领军,不过想出这声东击西之计,倒也有点本事,只可惜我已派了一军驻扎在北城……”说着,他抬手一指那名前来报讯的士卒,沉声说道,“你速速前往北城传我命令,叫王伊、张邴不得打草惊蛇,且暗伏兵马于断墙内侧,倘若贼军有胆攻入城内,便将其一网打尽!”

“诺!”传令兵领命而去。

而与此同时,在城外一片林外,董承与张扬按着贾诩所吩咐的,派了数百士卒至东门到城北循环往复地移动着,为的就是让城内守军误以为城外的林中埋伏着不计其数的兵马。

虽说有夜色相助,但是董承与张扬二人心中却仍然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城内守军突然一涌而出,毕竟此时他二人麾下仅仅只有数百士卒,大部分的兵马都暂时交割给了徐晃。

不得不说,虽然董承与董卓称得上是远亲,但是比起胆量,董承却远远比不上后者,只见他紧紧盯着城内的灯火,浑身上下哆哆嗦嗦,忽然间压低声音问道,“张大人,王剑师,你们说若是城内守军看破了我等诡计,率军出城,那该如何是好?”

“董……董大人说笑了,”箕关太守张扬面如土灰地讪讪说道,“我等未曾与郭汜、李傕交手,想来二人也不知我等麾下兵马底细,又兼天色已深,二人必然不会轻易出城,以免遭到埋伏……再者,贾大人曾言,倘若城内守军追出,我等只要遁入林中便好……”

“哦哦!”董承恍然大悟,捂着心中长长松了口气。

看着二人那心惊胆战的模样,依在一棵树旁的陈蓦暗暗摇了摇头。

半个时辰过去了,正如贾诩预料的那样,城内的守军终究没有出城,这让董承与张扬暗暗松了口气。

而接下来的事物,也几乎全盘在贾诩意料之中,那郭汜果然在北城断墙处安置了诸多伏兵,等待董承、张扬有所举动,好一网打尽,虽说断墙处无丝毫亮光,漆黑一片,但是陈蓦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来自于活人的'生'气。

终于到了酉时三刻,董承算了算时辰,遂走到陈蓦面前,拱手说道,“王剑师,酉时三刻已至,不知……”

话音刚落,就见闭目养神良久的陈蓦突然睁开眼睛,在董承与张扬惊讶而佩服的目光中,独自一人朝着北城断墙处走去。

一步、两步……

十步、百步……

在远处林中董承与张扬屏着呼吸的注视下,陈蓦提着宝剑一步一步走向断墙,此刻的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些埋伏在城内的士卒呼吸的声音……

终于,陈蓦踏入了弘农城内,随即,只听“砰”地一声锣鼓之响,北城断墙内火光大作,不计其数的士卒从埋伏处窜了出来,将陈蓦包围起来,首当其冲那两名身穿甲胄的校尉,正是郭汜麾下骁将,王伊、张邴二人。

望着面前不计其数的敌军,即便是陈蓦,也不禁被这样的大场面吓了一挑。

'……董、张两位将军恐怕只能令城内叛军提高警惕,却不足以吸引全城守军注意,还请王师助其一臂之力……诩倒是希望王师在城北大闹一场,搅地全城不安才好……'

脑海中再次响起贾诩对自己所说的那席话,陈蓦不禁苦笑出声。

喂喂,贾文和,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埋伏在断墙之后的,那可是整整数千士卒啊……

其实,不单陈蓦有些吃惊,郭汜麾下王伊、张邴二人也是倍感惊讶,毕竟他们没有像陈蓦那样的视力,只能凭借脚步声估算距离,他们原以为是城外的敌军准备夜袭,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那所谓的前来袭城的敌军,竟然只有区区一个人……

这时,王伊、张邴麾下的士卒已经点起了火把,就着火光,二人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名独自一人闯入城内的'敌军',身穿白色粗布、手提三尺利刃,正目光冷峻、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四周的西凉军士卒,似乎仍并未意识到自己的不利处境。

在王伊、张邴诧异的目光下,陈蓦将手中的宝剑平举在胸前,忽然“锵”地一声抽出内中三尺利刃,随即只见他随手将剑鞘丢于一旁,举剑遥遥指着王伊、张邴二人,沉声说道,“叫郭汜给我出来!”

猛然间,仿佛有一股强风吹过,且不说其他西凉军士卒,就连王伊、张邴亦感觉一股极其强大的压迫力油然而生,就在对方说完话的一瞬间暴涨。

“足……足下何许人?”与王伊对视了一眼,张邴表情不定地问道,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有人在被数千士卒包围后依然有着那般气势。

“剑客,王越!”

一刻之后,北城的情况便传到了郭汜耳中,当听说闯入北城的仅仅只有一人时,郭汜一脸目瞪口呆。

“什么?那个王越?雒阳剑师王越?”望着那前来报讯的士卒,郭汜愣了愣,随即啼笑皆非地说道,“这不知该说那家伙是有勇无谋好呢,还是说那家伙是个十足的蠢蛋好!——他说什么?”

报讯的士卒抱抱拳,沉声禀道,“那人约郭帅至北城一战,说是要一雪前日之耻!”

“嘿!”郭汜哂笑一声,不屑说道,“想不到那日本将军好心放他一马,他今日还敢前来挑衅!”说着,他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本将军没空与那什么雒阳剑师纠缠,且叫王伊、张邴二人速速解决此人!”

话音刚落,就见那名前来报讯的士卒一脸的诡异,低着头怯怯说道,“启禀郭帅,王伊、张邴两位将军已被那人所杀……”

“什么?”郭汜满脸诧异,惊声说道,“在足足三千士卒的包围下,那个王越竟然杀了王伊、张邴二人?”

“启禀郭帅,据士卒所言,王伊将军本想上前与其交手,却不想一招被对方所杀,随后,张邴将军亦在众军之中被对方斩杀,眼下,二位将军麾下将士正与对方苦战……”

“苦……苦战?”郭汜张了张嘴,一脸惊骇难当,随即勃然大怒,怒声骂道,“三千人对那王越一人,竟然还要苦战?废物,都是废物!”骂着骂着,他手指一指席中一人,沉声说道,“王宝,你速速前去北城,将那王越首级给我带来!”

听闻郭汜下令,那名叫做王宝的武将从席中站了起来,竟然是一位身高一丈有余的猛将,虎背熊腰、体魄魁梧,尤其是此人的手臂,竟如寻常人大腿般粗细,只见他抱了抱拳,转身走出帐外。

“末将这就去!”

当王宝奉命来到北城时,北城早已乱成一片,那三千西凉军面对着陈蓦区区一人,竟然在长达半个时辰的时间内亦无法将其拿下,实叫人诧异不已。

或许很难想象,陈蓦只身一人,凭借手中三尺重剑便能搅地北城乱成一团,说到底,无论是郭汜也好,之前死在陈蓦手中的王伊、张邴两位校尉也罢,他们太小看陈蓦了。

要知道陈蓦也是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猛将,其实力仅次于万人敌,虽说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无法动用命魂之力,但也不是寻常的士卒可以对付。

或许有人会怀疑,当初数千弓手就能险些孙坚击杀,为何眼下三千西凉军却无法奈何陈蓦,其原因,无非是因为孙坚与陈蓦二人的擅长以及其所处的环境。

说到底,当初孙坚只是太过于自负,为了追击蔡瑁误入平阳谷,而那空无一物的山谷内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掩藏身影,这才被数千弓手所压制,饱受屈辱;而相比孙坚而言,陈蓦本来就是擅长平地上的作战,尤其是巷战中的游斗刺杀,那更是陈蓦的最擅长的事,纵观天下之大,还有谁能比他更擅长这类交锋?

北城的环境,并非是一片平坦之地,而是充斥着各种废墟、各种民居的场所,又兼天色昏暗,这对于擅长暗杀、被贾诩称之为黄巾之中'夜鬼'的陈蓦而言简直就是最佳的战斗场所,哪怕他为了不暴露身份无法动用命魂之力,哪怕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粗衣,他依然能借助环境的优势将那众多西凉军玩弄于鼓掌之间。

“那家伙往西去了,追!”

一波西凉军朝着西面追去,然而当他们经过一片废墟时,废墟后却突然出现了陈蓦的身影,手法利索地杀死了跑在队伍后方的十几名西凉军士卒,随即在大为惊恐的西凉军的怒嚎声中,再度隐于黑暗。

“屋顶,那家伙在屋顶,放箭!放箭!”

伴随着一阵吵闹,无数的箭矢射向奔跑在民居屋顶上的陈蓦,只可惜陈蓦并非孙坚,而此地更为平阳谷,只见陈蓦他跳下屋顶,那些射向他的箭支便失去了目标,消失在黑暗之中。

甚至于,陈蓦随手一抓,还抓了几支射向自己的箭矢,大概有七、八支,在跳下屋顶的同时,随手一甩,又还给了那些西凉军,带走了数名西凉军的性命。

在黑暗中追捕一名精于暗杀的刺客,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因为你不知道那名刺客会在何时露面,对你痛下杀手。

短短半个时辰,死在陈蓦手中的西凉军士卒已经超过了两百人,事到如今,哪里还是那三千西凉军追捕陈蓦,倒是陈蓦在黑暗中猎杀他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鬼魅般的身影,凌厉的手法,还有那不时响起的惨叫声,都叫那三千西凉军士卒胆战心惊。

在牺牲了两百余同伴后,西凉军士卒学乖了,他们不再轻易靠近昏暗的场所,更不会只身追捕陈蓦,因为他们已经领略到了对方的厉害之处。

“该死的,那家伙真的是一名剑客么?简直比刺客还要难缠!”

“传令下去,三十人为一队,彻底搜查北城所有地方,发现那家伙踪迹后莫要与你交手,先行呼叫!”

在陈蓦的猎杀之下,西凉军士卒也找到了相应的办法,但是很遗憾的,陈蓦用自己手中的重剑让对方意识到,哪怕是三十人的队伍,也挡不住来自黑暗中的袭击。

这个现象一直持续到西凉军不得不将小队的人数提升到五十人……

“呼,学乖了么!”

隐在一处民居的残骸后,陈蓦默默望着不远处那些来自火把的亮光,虽说那些西凉军至今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但是不得不说,被那些家伙一路追着跑的陈蓦消耗了大多的体力……

“找到了,在这里!”忽然,对面的房屋顶上露出一个脑袋,指着残骸后的陈蓦大声喊道。

“嘁!”陈蓦暗骂一句,转身奔向另外一条巷中,却没想到迎面撞见十几名西凉军士卒。

“在……在这里!那家伙在这里!”在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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