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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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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蓦微微吸了口气,摇头说道,“我只是还孙文台一个人情,至于下次,生死各凭天意……”
“既然如此,何不此刻擒而杀之,一劳永逸?”
“……”瞥了一眼张白骑,陈蓦转身走向山去。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张白骑微微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很想此刻挥军追赶江东败军,一举将黄盖、韩当等猛将擒杀,不过他也很清楚,一旦他这么做了,陈蓦势必会与他翻脸。
计较了一下厉害得失,张白骑不得不想这个极具诱惑的想法抛之脑后。
初平二年四月末,江东孙坚残部与黄巾军谈和,以传国玉玺换来孙坚遗体,并万余江东士卒性命,为了讨好荆州,江东一方不但按约定释放了被关押在江夏的黄祖,而且将整座江夏完璧归赵、奉还荆州,并且制表书予荆州,致歉求和。
而此时身在襄阳的刘表得到张允六万水军的及时回援,在付出了沉重代价后终于击败了孤军深入、得不到援助的张济,收复了周边郡县。
随后见江东派人送来致歉求和书信,又听说孙坚战死、江东将黄祖以及江夏城池奉还,刘表遂罢了报复之心,只发书叫蔡瑁撤军,心中对蔡瑁大加赞誉。
本来蔡瑁因为无法将孙坚势力连根铲除而耿耿于帅,然而在刘表嘉奖书信后却是大为喜悦。
也难怪刘表如此嘉奖蔡瑁,毕竟陈蓦的谁也没有对襄阳提及,是故陈蓦的功劳都落了在蔡瑁头上。
不过对于蔡瑁而言,除开陈蓦威胁他一事,他对陈蓦还是极为欣赏的,哪怕是作为人质软禁在黄巾营中时,蔡瑁也曾隐晦地向陈蓦说起过此事,想说服陈蓦转投荆州,只可惜陈蓦的意志太过于坚定。
初平二年五月初,三方兵马相继从虎丘撤军,江东一方可谓是损失惨重,而荆州却也未能占到便宜,要说其中的赢家,恐怕就要数陈蓦了,因为他不费一兵一卒就杀死了孙坚,夺得了传国玉玺……
不!最大的赢家,应该是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袁术!
——十日后,寿春——
至陈蓦与张白骑出兵整整两个多月,袁术心中未免也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在他认为,孙坚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他也会担心陈蓦以及张白骑出师不利,日后招来孙坚报复,因为孙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袁术太清楚了。
孙坚此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要不是如此,此人也不会与袁术反目成仇。
有时候,袁术真的感觉到很遗憾,要知道在一年前关东诸侯联合举兵围剿董卓时,他是其中势力最强大的一路诸侯,甚至比他同父异母的庶出兄长袁绍更有势力,因为那时候,长沙太守孙坚仍然依附着他。
有时候,袁术也会感到很后悔,他后悔不该听信谗言,克扣了孙坚粮饷,惹来孙坚不满。
其实也不怪袁术,毕竟那时候孙坚锋芒毕露,在联军中的威信渐渐超过袁术,这才惹来袁术猜忌。
有时候,袁术也会感到愤怒,他万万没有想到,孙坚竟然将私藏玉玺不报,甚至数次将自己派出的使节乱棍打出……
那个混账,他难道没有想过要是没有自己,没有自己代他上表朝廷,他岂能如愿以偿担任庐江太守?
两个月后,当捷报传至寿春时,袁术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孙坚死了?那个陈蓦不费一兵一卒便杀了孙坚?那个孙坚?孙坚孙文台?”
面对着前来报讯的黄巾士卒,袁术瞪大眼睛连连问了几遍,而堂上的诸位文武亦是听得目瞪口呆。
那名前来报讯的黄巾士卒正是陈蓦、张素素心腹,徐和。
见袁术仿佛不信此事,徐和抱抱拳,开口说道,“启禀袁使君,陈帅派来的轻骑便是这么说的……我数千黄巾将士瞧得分明,半月之前,陈帅于枣阳西面一百二十里处虎丘围困孙坚十余日,此后将其诱入虎丘东北处平阳谷,力敌数百回合,将其斩杀!”
“嘶!”
一听说陈蓦力敌孙坚数百回合,最终将其斩杀,袁术以及满堂文臣武将倒抽一口冷气,要知道那可是孙坚啊,天下传名的江东猛虎,难道就这样轻易地便那个黄巾贼杀了?
一时间,整个殿内鸦雀无声,要说别人,恐怕袁术等人难以相信,但是说到陈蓦……直到如今,袁术仍然感觉脖子处仿佛传来丝丝凉意。
“孙坚死了,哈,这个匹夫终于死了,哈哈哈哈!”袁术欣喜地不禁站起身来,仰天大笑。
不得不说,袁术对孙坚确实是极为忌惮的。
畅笑三声,袁术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急声说道,“那……那个东西呢?我要的东西呢?”
或许换做别人恐怕难以明白袁术说的究竟是什么,不过作为陈蓦、张素素等人心腹,徐和心中却是一清二楚,只见他叩地抱拳,隐晦地说道,“袁使君且安心,陈帅信中言及已得此神物,待介时返回,当亲自面呈使君!”
一听到神物二字,袁术哪里还会不明白,只见他舔了舔嘴唇,眼中尽是狂喜之色,整个人竟是激动地微微颤抖起来,看得满堂文武瞠目结舌,暗道究竟什么东西叫自家主公如此欣喜。
其中,恐怕也只有李纲、杨弘等寥寥数人明白那究竟指代何物。
“叫陈蓦休要返军下蔡,直接来我寿春交令,我要重赏予他!重赏!”
袁术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迫不及待要得到那件国之神器。
“诺!”徐和领命而退。
直到徐和离开大殿整整一刻,袁术仍然无法平复自己那激动的心情。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即将手握那件国之神器,那件历来只有帝王还能手握的神器,袁术便激动难以把持自我。
见自家主公眉开眼笑,杨弘知趣地走出列前,拱手拜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此刻袁术满脑子都是那玉玺,闻言哈哈大笑,却见杨弘话锋一转,凝声说道,“主公,倘若前方战报无误,孙坚战死,那么眼下便正是挥军南下的大好时机,倘若主公能夺得江东两州十余数郡,到时候东可伺机徐州,西可窥视荆州,霸业可期呐!”
袁术听罢心动不已,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殿外匆匆奔入一名将校,叩地禀道,“主公,徐州刺史陶谦送来急信!”
“什么?陶谦?这老家伙找我做什么?”袁术满脸疑惑,皱眉说道,“书信何在,取来我看!”
“诺!”只见那将校当即从怀中取出书信,上前几步,躬身递给袁术。
袁术拆开书信,粗粗一瞅信中所述,随即脸上表情数变,变得很是诡异。
见此,谋士杨弘出列问道,“主公,在下斗胆,敢问信中究竟写的何事,叫主公如此惊异?”
只见袁术舔了舔嘴唇,脸上表情时笑时不笑,很是古怪。
“那老家伙,这是向我致信求援呢!”
满堂文臣武将面面相觑,均不明其中道理。
第097章 玉玺归袁
“向主公求援?”别说满堂文臣武将不明白,就连身为谋士的杨弘也是一头雾水。
在杨弘的印象中,陶谦此人温厚纯笃,甘守本分,从不与他人结怨结仇,况且他与自家主公袁术素来并无交往,然而如今却送来求援书信,这令杨弘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满堂文武诧异的目光中,袁术似笑非笑地抖了抖手中竹策,啼笑皆非地说道,“这老家伙原想着讨好曹阿瞒,却不想然而因此惹来祸端,使得曹阿瞒在陈留纠集八万大军,誓言要踏平徐州,将陶谦千刀万剐,实在是可笑,实在是可笑……”
“这……陶恭祖与曹操结怨?”杨弘皱眉思索一番,躬身说道,“还请主公明言!”
不怪杨弘如此心紧,要知道如今曹操势力已今非昔比,虽说他乃宦官之后受到天下士子诟病,但是此人心系国家之名却天下皆知,他曾收买刺客刺杀董卓,又曾独领一军追赶董卓败军,虽说反而中了埋伏伤亡惨重,但是足以证明此人心系国家。
自从联军解散后,曹操便回到陈留,招兵买马,广受天下豪杰,在短短年内聚得数万兵马,更先后控制了北至东郡、东至山阳、南至许昌等大片地域,甚至连谯郡、商丘、定陶、颍川等中原数一数二的富饶城池亦被他收入囊中,可谓是势力大增。
只见袁术从主位起身,手握竹策走到大殿中央,随手将那书信递给杨弘,随即对满堂文武笑道,“半月前,曹阿瞒生父曹嵩、曹巨高路经徐州,陶谦那老家伙欲结交曹阿瞒,竟亲自出境迎接曹操之父,大设筵宴,随后又派都尉张辏Я煳灏俦に筒芫薷撸床幌肽钦抨'中途见财起意,竟将曹巨高并随行族人尽数杀害,卷财物奔河北而去,曹阿瞒得闻此事,当即起兵八万,誓要踏平徐州,陶谦被逼无奈,只好向我求援……可笑那陶谦竟办地如此糊涂之事!”
堂中文武闻言亦是啼笑皆非,却见杨弘一脸凝重将那求援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拱手问道,“敢问主公对此事有何回应?”
袁术愣了愣,回过神后望着杨弘好笑说道,“我能有何回应?且不论我与曹操、陶谦二人私交如何,单单此事,我却不便插手,陶谦害死曹阿瞒生父在先,如今曹阿瞒为报父仇兴师在后,可谓是出师有名,我能有何回应?”
只见杨弘紧皱双眉,摇头说道,“徐州地大物博,素有天下粮仓美名,袁绍与曹操实欲图之,却苦于出师无名,如今曹操得此良机,依在下看来,报仇是假,趁机夺徐州才是真!自联军崩散之来,曹操占据陈留势力逐步壮大,倘若放任其夺取徐州,恐怕日后不利于主公呐……”
“……”袁术闻言沉默片刻,负背双手在殿中来回踱了几步,皱眉问道,“依你之见,当做如何回应?”
杨弘细细一想,拱手说道,“依在下之见,主公不若派一使节至曹操处,圆和此事,叫他二人和解……”
“和解?”袁术满脸古怪之色,摇头笑道,“百善孝为首,陶谦杀曹阿瞒生父,此仇不共戴天,岂是区区三言两语可以化解?”
话音刚落,就见杨弘拱手回道,“非是叫主公当真去圆和此事,乃是为叫曹操不得以此作为借口夺取徐州……在下亦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而如今杀曹巨高者,陶谦也,非徐州也,如今曹操起兵报父仇,杀陶谦一人足矣,主公先不妨修书至二人手中,劝陶谦自刎以偿此血债,陶谦此人愚蠢淳厚,为徐州百姓考虑,必然会应允此事,就看曹操是何打算了……倘若他答应,则父仇已报,势必无法再以此作为借口夺取徐州,只得撤军。而陶谦在徐州素有威望,倘若曹操逼死陶谦,则必然召来徐州军民怨恨,介时,主公可以借吊丧之名赶赴徐州,广施仁义、收拢民心,继而兵不血刃,拿下徐州,此实乃一石二鸟之计!”
袁术听罢面色连变,连连点头说道,“妙、妙!”但是细细一琢磨之后,他却又摇了摇头,皱眉说道,“先生此计确实妙极,只不过曹阿瞒帐下亦不乏能士,恐怕难以实行……再者,倘若曹操不允陶谦自刎以偿父仇又如何?”
杨弘淡淡一笑,拱手笑道,“倘若如此,势必逼得陶谦为报徐州与曹操展开一场血战,到时候,主公亲自率大军至徐州,为徐州境民考虑,劝两军和解,介时,陶谦与徐州军民势必会感主公仁义之心,为抵御曹操数万大军,为保全境内军民,陶谦势必会将徐州转让给主公……”
“妙!妙!”袁术听罢连声叫好,忽然间又皱眉说道,“只是如此一来,恐恶了曹阿瞒……”
话音刚落,就听杨弘拱手说道,“主公何出此言,霸业原本如此,再者,主公曾数次言及,曹孟德,人杰也,岂能放任于他日后阻碍主公?”
袁术深然之,当即修书一封派人送至徐州,只作劝说,却不即刻发兵相助,在他想来,徐州周边诸侯中,除开曹操外,恐怕也只有他以及他那庶出的兄长袁绍、袁本初有能力援助徐州,而袁绍的为人袁术最是清楚不过,袁绍自幼与曹操交好,如今曹操以报父仇名义征讨徐州,袁绍又岂会冒着与曹操决裂的危险去援助徐州?
陶谦那老家伙,最后还得来求我袁公路!
望着信使离去的背影,袁术心中很是得意,他万万没有料到,世间竟有一个傻瓜会带着区区两千兵卒长途跋涉,从平原赶到徐州援助陶谦,相助陶谦抵御曹操八万大军,而这个傻瓜,叫做刘备!
而与此同时,陈蓦已率领着那四千黄巾骑卒、步卒撤到了汝南葛坡一带,因为随军所携带的干粮将尽,是故陈蓦便叫麾下刘辟、何仪、黄劭等人带了些黄巾弟兄上山猎兽取肉、作为口粮,毕竟这些人原本就是葛坡一带的农户、猎户出身,对于此事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而另一方面,陈蓦又派人送捷报至下蔡张素素处。
事后没过几日,陈蓦便同时收到了张素素以及袁术的书信,叫他携军至寿春交割传国玉玺。
开拔之前,陈蓦曾邀请华佗至下蔡小住几日,只可惜被华佗婉言拒绝了,毕竟在经过这些日子的诊治后,陈蓦的伤势已渐渐痊愈,不过,华佗倒是向陈蓦讨要了一匹瘸了腿的驽马代步。
在赶往寿春的途中,望着华佗那片驽马一瘸一拐地走着,陈蓦苦笑说道,“华老倘若缺代步之物,军中尚有好些良马,可赠予华老……”
“呵呵,不必不必,”华佗笑了笑,摆摆手说道,“将士厮杀岂能缺少战马?老朽只需一代步之物,如此便好,如此便好。”说着,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低声叮嘱道,“小蓦,待回去之后,每日早晚各服药一帖,再修养月余,方可痊愈,期间禁饮酒、禁女色、禁操劳、禁伤筋动骨,好生调养……”
陈蓦连连点头,轻声说道,“华老所言,小子绝不敢忘,只是……小子以为,华老不如遂我至下蔡小住片刻……”
“罢了,”见陈蓦再一次提起此事,华佗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老朽此去枣阳,实属凑巧,三月之前,老朽在钜鹿一农夫手中寻觅一味草药,咀嚼咽下后有奇效,可使人神智清醒却又形同昏厥,不惧疼痛,老朽思此物或许有大用于医道,是故向那人询问此草来历,得知荆州等地居多,这才长途跋涉赶来,却不想恰巧遇到了小蓦,实属天意!”
陈蓦听闻,遂望了一眼华佗马背旁挂着的两个竹篓,见竹篓中装满了他所不认识药草,好奇问道,“便是此物?”
“是极是极!”华佗笑着点点头,望着那些草药的目光好比是望见了人间至宝。
两日后,因为华佗要回陈留研发那药物,是故陈蓦只能与他在颍水下流告别,毕竟袁术对于传国玉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以至于昨日陈蓦竟然先后收到了三封叫他急行至寿春的军令。
初平二年五月六日,与华佗告别之后的陈蓦又连续赶了四、五日的路程这才抵达寿春,他却是不知,此刻袁术正勃然大怒。
而意外的是,大殿之中不但有袁术麾下文臣武将,就连张素素也在。
只见在张素素饶有兴致的目光中,袁术满脸怒容,拍案骂道,“刘备、刘玄德,这厮竟敢假作好人,坏我大事!”
望着勃然大怒的袁术,殿中文臣武将一个个低下了头,生怕引火上身。
“杨弘,你前些日子不是道无人会出兵援助陶谦与曹操为敌么?”
对面着袁术的质问,杨弘无言以为,手捧玉简,沉默不语。
见此,张素素好奇问道,“敢问使君,这刘备何许人也?何以叫使君如此震怒?”
转头望了一眼张素素那绝美的容颜,袁术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神,一脸轻蔑地骂道,“织席贩履之夫罢了,假冒皇室宗亲,诓骗天下,区区之人,竟敢坏我大计,实在可恨!”
在袁术的话中,张素素这才明白过来,前些日子,曹操为报父仇征讨徐州,沿途攻取城池时,遭到城中军民顽死抵抗,这令曹操勃然大怒,下达了极其残酷的将令:但凡得到城池,将城中百姓尽皆屠戳,以雪父仇。
其帐下先锋夏侯惇得令,沿途践踏、烧毁徐州良田城池无数,杀死徐州军民万千,致使徐州大乱。
而这时,袁术的书信已送到陶谦手中,陶谦看罢之后,果然修书一封至曹操帐下,言愿意以他一人性命换取徐州百万军民安危,请求曹操撤军,结果不但遭到拒绝,就连送信的使者也饱受侮辱。
而接下来的事更是与杨弘预料的分毫不差,受到侮辱的陶谦亦是大怒,亲自率领徐州之兵应战,只可惜寡不敌众,首战大败于曹操。
袁术本欲出兵,但是没有想到曹操帐下亦有能士,对天下发出檄文,檄文中非但大骂陶谦,更言及倘若有人相助于陶谦,便是他曹操此生死敌,与陶谦同罪。
听说此事的袁术当即撤销了发兵的命令,其一是因为那时他尚未得到他兄长袁绍是否出兵的消息,其二,虽说袁术不惧怕曹操,但是也不希望为此与曹操成为死敌,毕竟两人领土接壤,而曹操麾下的军队也是不弱。
就在袁术犹豫之时,他忽然听说平原相刘备带着区区两千士卒赶往徐州援助陶谦,这明显送死的行为无疑叫袁术瞠目结舌,要知道在此之前,与陶谦交好的九江太守边让曾率五千精兵赶往徐州相助,但是与曹操一战之下,几乎是全军覆没,只身狼狈逃回九江。
五千精兵亦如此下场,刘备区区两千人,能有何作为?
想到这里,袁术便按下了出兵的念头,想隔岸观火坐观成败,他打的主意是不错,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曹操竟然撤军了,那刘备非但没有死,更成为了陶谦座上宾客,甚至听说陶谦有感于刘备仁义,竟要将偌大徐州相让于此人,这如何不叫袁术勃然大怒。
“该死!该死!”
望着殿内勃然大怒的袁术,张素素暗暗嗤笑一声。
就在这时,忽然殿外匆匆奔入一名士卒,叩地禀道,“启禀主公,下蔡军已抵达寿春,此刻奋威将军陈蓦正在城外等候!”
他口中的下蔡军,指的无疑便是张素素麾下黄巾军,只是碍于口碑以及天下世人的看法,是故袁术才下令麾下将士如此称呼黄巾军。
而陈蓦那奋威将军的职称,则并非是原本那个,而是由袁术任命的,毕竟对于陈蓦的忠心与勇武,袁术显然是颇为喜爱的,可以说,袁术之所以收容黄巾作为部下,有一半是为了得到陈蓦这样的绝世猛将。
“到了?”听闻陈蓦已经率军抵达寿春,袁术原本脸上怒色竟退去了几分,笑骂道,“何以如此之迟耶?快,快快有请!”
“诺!”
望着那士卒匆匆跑出殿外,袁术释然般吐了口气,或许也只有即将到手的传国玉玺,才可以弥补他谋算徐州不成的怨气。
见袁术脸色乌云转晴,殿内文臣武将暗暗松了口气,而静坐在末席的张素素不免也有些激动,秀目频频望向殿门之外,毕竟她已有近两月没有见到陈蓦,心中着实想念,而她之所以来到寿春,也无非是想尽早地见到陈蓦,唔,比某一个女人更少地……
不多时,在一声通报之后,陈蓦全身着甲、身披战袍,左手虚扣腰间宝剑,右手托着一锦盒,大步迈入殿中,在他身后,张白骑身着白袍白甲,紧跟在后。
待走到殿中央,陈蓦与张白骑单膝叩地,抱拳喝道,“陈蓦、张白骑,拜见袁使君!”
“快快请起!”袁术当即请他二人起身,眼下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陈蓦右手之上的锦盒中,一想到盒内之物,袁术不禁有些激动。
“那玉……那神物,可曾……”或许是因为过于激动,袁术说话有些结巴,不过陈蓦却是明白他的意思,手捧锦盒沉声说道,“陈某不才,不负众望,已将使君所要之物带来!”
袁术一听,面色大喜,竟亲自走下玉阶,用颤动的双手接过陈蓦递来的锦盒,在略微一犹豫后,打开锦盒,只见那锦盒一打开便有五色毫光放出,照在袁术那张喜不甚喜的脸上。
“好!好!”
在殿内众人屏息观望的目光中,袁术小心翼翼从锦盒中将那传国玉玺取了出来,捧在手中一脸狂喜地反复端详,只见那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钮,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底下有八字篆文,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确确实实是大汉传承四百年的国之神器!
而殿内众文臣武将一见袁术表情哪里还会不明白,齐声拜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得此神器!”
只见袁术手捧传国玉玺高高举起,仰望着它面露狂热之色。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哈哈哈,哈哈哈哈!”
至此,传国玉玺落于袁术手中。
第098章 琐碎(一)
当初袁术收容黄巾时,曾经许下三个条件,首先是在半月内召集五千精兵,其次是杀死孙坚,再次便是夺取传国玉玺。
短短两个月,陈蓦不费一兵一卒、完美地做到了这三件事,这让袁术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至于陈蓦并没有带回孙坚首级,袁术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
唔,除了徐州……
但是不管怎么说,得到传国玉玺,袁术还是相当喜悦的,因此,他不但封赏了陈蓦与张白骑,就连二人麾下那四千黄巾亦得到重赏,将张燕、刘辟、王思等人皆升职为校尉,还派人将两百车粮谷、一百车肉食、一百车美酒运往下蔡,不得不说,袁术这次的赏赐实在称得上是大手笔。
当陈蓦处理完一些事物,向袁术告辞时,天色已到了傍晚时分。
之前袁术本想留他在寿春多住些日子,不过却被陈蓦亦伤重未愈婉言推辞了,毕竟离家整整两个月,陈蓦着实有些想念家中的娇妻,再者,他并不认为繁华的寿春是他应该久留的地方。
半个时辰后,在夕阳的余晖下,陈蓦与张素素同乘一匹战马从北门离开,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而在此之前,张白骑早已带着那四千精兵并诸多袁术的赏赐返回下蔡。
看得出来,两人的心情都不错,张素素是因为袁术终于真正承认了他与黄巾的盟约而喜悦,而陈蓦,则是单纯因为张素素的喜悦而喜悦。
“素素,你怎么会去寿春?”途中,陈蓦好奇问道。
“不好吗?”只见张素素侧坐在马背上,几乎将整个身体都埋在陈蓦怀中,在夕阳的余晖下半眯着眼睛,脆声说道,“收到你派人送来的捷报后,我就猜到袁术会叫你领军直接赶往寿春,所以呢,就丢下手中的事物,匹马赶到寿春,迎接我的小蓦凯旋得回……嘻嘻!”一想到让自己嫉妒的那个女人此刻恐怕还在下蔡城中苦苦等候,而自己却可以早她许多时辰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张素素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陈蓦哪里明白女儿家的心思,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摇头说道,“就为此事?你在下蔡等我不好么?何必辛辛苦苦赶往寿春?”
“素素愿意!”张素素得意地哼了哼,随即,她好似是注意到了爱郎战袍下那染血的绷带,眼中露出几分心疼与不忍,低声说道,“还疼么,小蓦?”
陈蓦闻言低下头去望了一眼自己胸腹的绷带,见张素素满脸担忧,遂宽慰道,“只是皮外伤罢了,休养几日便会痊愈,素素无须担忧……”
望着她关切的暮光,陈蓦不觉想到了此刻身在下蔡的娇妻唐馨儿,那个娇柔似水的女人要比张素素更加多愁善感,若是被她看到自己这幅惨状,唉……
想到这里,陈蓦不禁有些头疼。
或许是注意到了陈蓦的失神,或许是猜到了他此刻的心思,张素素有些吃味地撅了撅嘴,撒娇般说道,“为了早一刻见到小蓦,素素可是一大早从下蔡启程,马不停蹄赶到寿春,但是小蓦呢,抱着素素,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陈蓦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一脸尴尬正要解释,却见张素素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他嘴唇上,用带着几分霸道的口吻撒娇道,“算是报答素素辛辛苦苦赶到寿春迎接小蓦凯旋得回,途中不许你想别的女人!”说完,见陈蓦一脸愕然表情,她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陈蓦愣住了,因为自长社黄巾军营之后,他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也是令他无比向往、无比怀念的笑容。
听着那悦耳的笑声,望着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陈蓦忽然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或许是注意到了陈蓦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灼热目光,张素素微微感觉有些面红耳赤,羞涩地低下头去,扭捏说道,“小蓦干嘛这么看着素素……”
望着她羞涩的模样,陈蓦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笑的时候,很美……”
听着耳边那醉人的话语,张素素只感觉心头一阵乱跳,低下头咬着嘴唇说道,“素素可不是让人随意哄骗的女人……”
陈蓦苦笑说道,“我说的是实话……”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因为……”陈蓦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因为好久都没有见到你真正的笑过了……”
张素素愣住了,她抬起头深情地望着陈蓦,望着他真挚的暮光,自嘲一笑,苦涩说道,“小蓦还是当年的小蓦,可是素素……却不再是当年的素素了……我知道小蓦不想看到我耍弄权谋、耍弄手段,但是为了黄巾,素素是迫不得已……有时候素素也想过,如果我出生在普通百姓家中,那该多好?有疼爱素素的双亲……”
见张素素似乎有些失落,陈蓦轻笑着说道,“不过那样的话,或许我就无法遇到素素了。”
张素素愣住了,抬头望了眼陈蓦,咯咯笑道,“那素素可不愿意!”说着,她将头轻轻埋在陈蓦怀中,静静地闭上眼睛。
天色越来越暗,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张素素再次睁开眼睛时,望见的却是漫天的星辰。
“小蓦,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一起看天上星辰是在什么时候么?”
“啊!”陈蓦点了点头。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当初他二人逃亡途中与周仓、裴元绍失散后的第一个夜晚,为了缓解张素素心中对于黑夜的莫名恐惧,陈蓦陪她看了一夜的星星,而最后张素素是困地睡熟了,但是陈蓦却一宿都没有合眼。
当时惊险万分的逃亡,但是此刻回想起来,却叫二人不禁感觉有丝丝甜蜜。
二人一路缓行,边走边聊,以至于当陈蓦骑马抵达下蔡城时,几乎已临近天明,而这时,张素素早已抵抗不住困意的侵袭,蜷缩在陈蓦怀中睡熟了。
为此,陈蓦只好先行将她送到城内宅邸,甚至于在府内一些侍女以及侍卫诧异、好笑的目光注视,抱着她走入府中,将她抱到闺房塌上,为她盖上被褥。
而当陈蓦再次从张素素住所出来时,天边已渐渐露出了几丝光亮,整整一宿未睡的陈蓦这才骑马来到自己的住所,因为在那里,还有一位等待着他回来的女人……
陈蓦的宅邸在下蔡城南,宅子并不大,一间正房、两间偏房,外带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仅此而已,这是当初陈蓦与唐馨儿商议之后一起选择的房子。
“吁!”在穿过了几条街道后,陈蓦在自家宅邸前勒住了马缰,而守在宅邸前的那两名黄巾士卒早已瞧见陈蓦,抱拳唤道,“陈帅!”
那是张素素派来的护卫,说是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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