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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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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话说回来,如果对面大军中当真有刘备、关羽、张飞三人,那么今日显然要有一番血战。
谁都知道,刘备尚在其次,他那两位结义兄弟关羽、张飞,那可是丝毫不逊色孙坚的猛将,是万人敌。
想着想着,陈蓦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分明瞧见,远处的曹操身旁,有一人素服青纶,眼神炯炯、一脸正气,左手扶缰,右手虚扣腰间宝剑,嘴旁两撇细须,一副儒将模样,在他身后立着二将,有一人着绿袍,右手横握一把长柄战刀,微闭半目、赤面长髯;有一人身披铠甲,手握钢矛,长相粗犷、目光慑人,令人不敢直视。
看到这里,陈蓦心中咯噔一下。
“怎么了,陈老弟?”
或许是看到了陈蓦的表情,胡轸心中有些诧异,在他看来,这显然是极为轻松的一战,毕竟在整个联盟军中,也只有孙坚能够让胡轸、华雄这些西凉大将心生忌惮,除此之外,曹操也好、袁绍也罢,何足轻重?
当看到对面军中没有孙坚旗帜时,胡轸自认为已经胜了一半,不单是他,其余将领心中亦是如此,尤其是华雄,一副趾高气扬模样,根本就不把曹操、刘岱等人放在眼里。
就在刘岱与华雄相互骂阵之际,曹操观望西凉大军良久,点头与身边三人赞道,“不愧是董贼麾下精锐,当真是雄伟之极!”
正如陈蓦所料,此刻在曹操身旁三人,正是刘备、关羽、张飞。
“曹将军何必长贼子气焰、灭我军威风,”只见关羽提刀一抚长髯,傲气说道,“待关某观来,贼军虽众,亦不过是土鸡瓦狗耳,不值一提!”
曹操愣了愣,轻笑一声,凝声说道,“云长可莫要心存轻视,董贼麾下西凉军不比寻常兵马,悍勇异常,再者,此战首恶,华雄也!只要能诛杀此人,其余碌碌之辈不足为虑……”
“插标卖首之辈,何劳曹将军屡次提及?待两军交锋,关某弹指间阵斩此人,如同探囊取物!”
话音刚落,就听张飞大声说道,“何须二哥动手,老张我杀此人,如屠猪狗!”
“云长,翼德!”见自己两位兄弟言语傲气,越说越不是那么回事,刘备急忙止住,咳嗽一声,带着几分歉意对曹操说道,“承蒙曹将军看重,邀我等一同讨贼,即便是千险万险,备兄弟三人亦要杀了那华雄,为联军叩开汜水关大门!”
“好,好,”曹操倒是不以为意,哈哈一笑,回顾三人说道,“玄德兄,今日我等一鼓作气,待诛杀此獠之后,推兵北营!其后袁盟主、袁将军、孙将军亦会出兵,乘胜追击,擒杀徐荣,拿下汜水关……”正说着,他忽然瞧见关羽眉头一皱,心中诧异,疑惑问道,“云长,怎地?”
只见关羽轻撩长髯,望着远处皱眉说道,“贼军之中有一贼将,自方才便一直盯着我等,不知为何!”
“莫不是我等熟人?”曹操小小开了一个玩笑,顺着关羽视线望去,待细细一瞧之后,脸上表情登时一愣。
一时间,曹操的目光有些复杂。
“竟然是他?”
第053章 败!(一)
“曹大人认得此人?”
见曹操目不转睛望着敌阵中一名校将,刘备心中很是诧异。
“认得……自然是认得。”曹操点点头叹了口气,望向敌阵的眼神难以琢磨。
旁边张飞一见曹操目光,会错了意,右手拍胸说道,“莫不是此人有些本事?曹大人莫慌,待时老张出马将他首级摘下予你便是!”
“翼德!”刘备皱眉呵斥一声,却见曹操连连摆手,轻笑说道,“非也非也,此人并非大恶之辈,相反有情有义,敢作敢当,虽年幼却不失是一位豪杰,曹某方才失态,只是心中忽生感慨……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陷身董贼,若是较真,反倒是曹某欠他人情!”
“这……此话怎讲?”刘备一脸诧异表情。
曹操摇了摇头,没有再过多解释,毕竟真说起来,陈蓦已经履行了他的承诺,助曹操刺杀董卓,而曹操却未能按约定那样,将唐馨儿护送出宫。
当然了,其实那并不怪曹操,只能说唐馨儿担忧陈蓦,不忍独自逃离皇宫,不过总的说来,曹操还是丢下了陈蓦独自逃命,这种事说出来并不光彩。
就在曹操与刘备等人低声谈论的时候,华雄显然已经厌倦了与鲍信等人胡扯,只见他大喝一声,提刀策马来到阵前,右手一指敌阵,厉声喝道,“曹阿瞒,前些日子本将军杀地你们屁滚尿流如鼠蚁般逃窜,不想今日又来送死,莫不是嫌命长?”
在此之前,华雄已经仔细打量过敌军阵中大小大将,见其中没有长沙太守孙坚,华雄自认为此战已经胜了一半,因为气焰更为嚣张,想来关东诸侯十余路兵马中,也只有孙坚能够让华雄暗生戒心,除此之外,华雄显然是不放在眼里。
而对于曹操来说,华雄越是自大嚣张,他便越是高兴,毕竟华雄也是一位万人敌,要在战场上诛杀此人极为不易,而如今华雄一副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嚣张模样,显然是大大增加了待会阵斩此人的机会。
为此,曹操故意装出一副愤怒难当的表情,指着华雄大骂,颇有几分被撞到丑处时恼羞成怒的意思。
“华雄匹夫休要猖狂,数日前我军小败,只因我军中将士远来此地,水土不服,故而被你得逞,今日曹某又揽得一员虎将,定要将你斩落马下!华雄,你可敢出战?”
曹操这边话音刚落,陈蓦分明看到曹操身旁关羽双腿一夹马腹,徐徐来到阵前。
关羽,历史中蜀国五虎上将之首,跟随刘备南征北战十余年,立下赫赫战功,扬名天下,坐镇荆州时,曾以少敌多击溃曹魏大军,保荆州毫发无伤,即便是在万人敌中,也是首屈一指的猛将。
但是在此时此刻,这位豪杰却仍未创出多大名头,以至于当他手握偃月刀、身披旧袍,策马徐徐来到阵前时,华雄中阵处爆发一阵哄堂大笑。
“就凭他?!”
华雄冷哼一声,气焰嚣张地指着关羽喝道,“咄!居何职?”
关羽一撩长髯,淡然说道,“马弓手!”
“马弓手?”
华雄与麾下诸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就连站在陈蓦身旁不远处的大将胡轸也摇头暗笑不已。
“曹阿瞒,你麾下无人乎,竟叫一马弓手出来送死?!”
“区区马弓手,亦配虎将之号乎?”
此时的华雄脸上更为得意,面对曹操诸多嘲讽、奚落,一时间,西凉军士气大振,反观曹操关东联军士卒,却是一脸惶惶之色。
然而即便如此,策马站立在阵前的关羽却无丝毫异样,一手扶缰握刀,一手轻撩长髯,半闭双目,面对着众人的嘲讽之词不为所动。
“真是不知死活啊!”胡轸微微摇了摇头,虽说他对于华雄日益嚣张的乖张模样也是心中暗生芥蒂,不过就大局来说,他显然倾向于华雄这边。
然而话音刚落,却听到身旁陈蓦低沉说道,“胡将军,末将以为,既然此人有此胆量,必定有所持仗,还是提醒华将军小心为好!而且,末将以为,此人不好对付……”
胡轸诧异地望了一眼陈蓦,倘若这句话是别人说的,他想来会嗤之以鼻,但当这句话从陈蓦口中说出时,胡轸的眼中便露出了浓浓的疑惑。
“不好对付?此人?区区一个马弓手?”
“是!”
“当真?”
“当真!”
胡轸看上去似乎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深深望了一眼陈蓦,见他眼神无丝毫玩笑之色,随点点头,唤过一心腹护卫来,细言几句,只见那名护卫愣了半响,这才点点头朝着华雄所在飞奔而去。
区区一个马弓手会有如此能耐?
别说胡轸不信,就连华雄也不信。
还没等胡轸派出的护卫赶到,华雄已经提着刀徐徐上了阵前,望着不远处的关羽,心里暗暗琢磨着。
究竟是一刀斩了此人叫关东联军仓皇逃窜好呢?还是戏弄戏弄这胆大包天的家伙,好好奚落一下那曹阿瞒,听说董相对曹阿瞒行刺他一事十分震怒……
华雄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前传来一阵马蹄声,抬起头一看,却愕然看到一柄大刀高悬,正朝着自己急速斩下。
要说华雄是董卓麾下西凉军第一猛将,果然不同凡响,虽说方才一时失神以至于被关羽抢先进攻,然而脸上却未有半分惊慌,双手持刀,不慌不忙地挡住了关羽的一记劈砍,随即奚落道,“呵,区区一个马弓手,倒是还有几分气力……”
但是话还没说完,华雄胸口突然裂开一道血痕,伤口极长,从左肩一直延续到右跨,鲜血澎湃迸出。
怎……怎么回事?!
自己何时受的伤?
华雄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伤口,要知道,对方的刀已经被自己架住了啊,如何能伤到自己?
就在华雄心神大乱之际,关羽冷哼一声,反手又是一记重劈。
这次别说华雄,西凉军中大小校官将军都看得真切,他们分明看到,关羽的偃月刀分明是被华雄挡住了,然而华雄的胸口,却仍旧出现了一道刀痕。
“陈校尉,这……怎么会这样?”胡轸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急声说道,“明明挡住了,为何会受伤?”
“是风……”陈蓦皱了皱眉,凝神望着远处的关羽,沉声说道,“割伤华将军的,并不是对方的刀,而是对方挥刀时劈出的破空之劲,恐怕,是命格之力……”
“命……”胡轸整个人震了一震,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关羽,却见关羽左手抚髯,右手握刀猛劈,每挥出一刀,华雄身上便多一道血痕,再看华雄,虽说每次都将关羽的刀挡下,但是身上的伤势却愈来愈多。
终于,关羽首次双手持刀,将手中偃月刀高高举起,似乎是想给华雄最后一击。
而这时的华雄早已心神大乱,眼看着那口明晃晃的大刀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下意识地举起了战刀……
在包括陈蓦在内所有西凉军官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关羽的偃月刀竟然仿佛空气、仿佛幻影般,诡异地穿过了华雄的刀,狠狠一刀劈在华雄胸腹部。
“噗!”鲜血四溅。
“怎么……可能?”在说完这句话后,华雄砰地一声掉落马下,一动不动。
整个战场鸦雀无声,因为无论是谁都无法理解自己方才所看到的事物。
死了?华雄死了?
陈蓦皱了皱眉,他分明感觉到华雄的气正在急速减弱,随即消失无影。
要知道华雄虽说性格乖张,但好歹也是接近万人敌等级的猛将,但是在那关羽面前,却如同孩童般毫无还手余地……
更糟糕的是,关羽所展示出的能力,让陈蓦无法理解。
关羽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如果说前几次他是破空之力割伤了华雄,那么最后一刀呢?
那时候关羽的偃月刀仿佛是穿过了华雄的战刀,这……这到底算是什么?如果说是幻觉,那华雄分明是被这一刀劈中方才毙命,但是精铁所制的兵刃,如何能被穿过?
陈蓦暗暗恼怒自己方才看得不够真切。
就在这时,阵中的关羽右手一挥,将刀上鲜血震落,随即左手抚髯,望着地上华雄尸首,一脸傲然神色。
“哼,无知莽夫!关某的刀,天下无人能挡!”
说话间,即便是隔得老远的陈蓦,亦能感觉到关羽身上爆发出一股极其强烈大气息,只见那戾气翻滚,隐隐有一头猛兽凝聚成形,头如云雀,嘴如鸟喙,身如麋鹿,头上生角三对,身有豹纹,尾巴呈蛇状,端的气势逼人,那分明是传说中能操纵大风的上古神兽,【飞廉】!
“将军?将军?!”足足过了半响,西凉军士卒才反应过来,惊呼着要抢回华雄尸体,而在此期间,关羽一动未动,或许是不屑与这些小兵小卒交手吧。
“华……华雄那匹夫被斩杀?”望着那些西凉军大呼小叫的模样,胡轸咽了咽唾沫,一副惶惶不知所措。
其实不止是他,一旦听说华雄被杀,数万西凉军的士气顿时大跌,而曹操显然是瞧出了内中门道,扬鞭一指,大举进攻。
“杀啊!”万余关东联军士卒大吼着杀向西凉军,反观西凉军,却是一幕群龙无首的景象。
几乎在一个照面的工夫,即便是骁勇过人的西凉军,也是节节败退。
见情况紧急,陈蓦也顾不得什么,猛地一推胡轸,喝道,“将军!”
幸亏陈蓦这一喊,胡轸顿时从失神中醒悟过来,望了望左右,厉声喊道,“不要慌,不要慌!列阵杀敌……赵岑!赵岑!”
或许是听到了胡轸的大喊,另外一位董卓麾下大将赵岑也急忙过来重组阵型,总算是挡住了关东联军的冲击。
但是还没等胡轸、赵岑喘口气,他们却瞧见斩杀了华雄的关羽带着士卒杀了过来,这会他们可不敢再小看这位仅仅是马弓手职位的豪杰,连忙派出麾下得力战将前去阻截。
说得好听是去阻截,说的难听点,充其量只是在去送死同时尽量拖延关羽冲杀的时间,仅此而已。
但是,关羽值得胡轸、赵岑那么做,因为他是万人敌。
万人敌之所以是万人敌,那是因为他们有着左右战场的能力,他们甚至可以颠覆一场战斗的胜败,有些时候,骁将一员胜于千军万马。
但是不管怎么说,人数上的优势总算是稍稍延长了西凉军溃败的时间,即便是关羽,也无法在一群西凉武夫的包围下冲到胡轸、赵岑等人所在中军,当然了,期间的战斗那根本不叫战斗,仅仅是单方面的屠杀而已。
但是胡轸、赵岑万万想不到,曹操军中不仅仅只有一个关羽……
“我乃燕人张翼德,何人敢与我一战?!”
别说胡轸、赵岑,就连陈蓦一时间也有些愣神,他没想到张飞竟然独自一人杀入了西凉军腹地,要知道此时的西凉军虽然因为失去主帅士气大丧,不过在胡轸与赵岑的指挥下重新组成了阵型,简单地说,此时的西凉军,还是有一战之力。
虽说张飞的武艺比之与关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若是陷在千军万马之中,那也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毕竟曹操兵少,倘若麾下士卒尽数战死,即便是他军中有关羽、张飞,也无法阻挡数万西凉军。
以一敌万,终究只是神话。
万人敌的猛将,充其量只是扭转战局、左右战场,而恒定一场战斗胜败的关键,仍然在于他们麾下那不计其数的士卒。
所以说,即便是万人敌,孤身一人闯入千军万马中,那仍然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但幸运的是,胡轸、赵岑等西凉军大将的注意力都放在关羽、还有就是曹操、鲍信等关东诸侯身上,他们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这位莽汉,也是一位武艺超群的万人敌,直到他连续斩杀了十余名西凉军校官……
“该死!”
屋漏偏逢下雨天,见好不容易重组的阵型被一个不知所谓的莽夫搅地混乱,赵岑大骂一句,与胡轸带着几员麾下骁将杀了过去,而这时的陈蓦正忙着重组侧翼,哪里顾得上其他的事,等到他发现不对劲时,赵岑与胡轸已经率领中军杀到了张飞跟前。
要知道战场厮杀与阵前斗将不同,不必通名自报身份,更没有一对一的规矩,因此,赵岑麾下五六名骁将呼啦啦一下全部涌向了张飞,策马围着他一阵砍杀。
但是令这些西凉校官无比震惊的是,他们发现自己的攻击竟然无法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甚至一刀砍在那莽汉身上,还能听到类似金属击打的声响,这是何等的【刚体】?!
要知道这些西凉校官可不是普通士卒,个个都是懂得战气的将军,在他们面前,就连陈蓦也做不到毫发无伤,但是张飞做到了,面对着数名敌将的劈砍,别说闪避,他甚至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哈哈,痛快痛快,再使些力气!”
在张飞的畅快的笑声中,赵岑与他麾下几名骁将被唬地面如土色。
终于,有一名西凉军官恼羞成怒地狠狠一刀劈在张飞肩膀,只听叮地一声,刀刃崩断,虎口流血,反观张飞,却仍然一副畅快大笑的模样。
这是何等的【刚体】!
就连急急忙忙赶来此处的陈蓦也是一脸难以置信,虽说他至今为止陆陆续续也见过不少武将,但是他从未见过有人像张飞那样将刚体练到如此极致。
“轮到我老张了!”松了松筋骨,张飞单手握矛,看似轻飘飘的一击,却竟然在打弯了一名西凉校官手中长枪的同时,将他整个人从马上打了下来,足足在地上倒滑了十余丈,被一波乱军践踏而死。
随后,张飞右手一挥,用蛇矛打向另外一名西凉校官,那名西凉校官下意识地提枪便挡,只听一阵咔嚓声响,那西凉校官双臂骨骼寸寸断裂。
随后,张飞再复一矛,不但当即将那西凉校官击毙,甚至将他胯下战马四肢骨骼尽数打断,瘫倒在地,哀叫不已。
这是何等神力?
陈蓦隐约感觉背后泛起阵阵凉意,虽说董卓、吕布、孙坚也是天生神力之辈,但是眼前的张飞却更胜他们一筹,简直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胡将军,且退后!”陈蓦终于赶到了胡轸身旁,迎面对上了张飞,说实话,陈蓦一点也不想和这样的怪物交手,因为他非常肯定,即便是他,也无法伤到张飞丝毫,因为对方对于【刚体】纯熟,简直就是超出陈蓦的想象。
不过,陈蓦发现了张飞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速度!
张飞的腕力,是陈蓦见过的武将中最强的一位,没有之一,但是他的速度却很慢,他的动作甚至比平时的董卓还要迟钝,出招收招都要用很长时间,而速度,正是陈蓦的强势所在。
然而就在这时,在陈蓦的眼前发生了一件让他难以置信的事,彻底打破了他原本的那一丝侥幸……
那张飞,竟然在一个眨眼的时间内杀死了赵岑!
不说其他人,陈蓦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一眨眼的工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前一秒张飞还在距离赵岑几丈远的地方,但是下一秒,陈蓦却愕然看到赵岑的头颅被挑上半空,随即掉落在地,滚了几滚。
再看张飞,却不知他何时到了方才赵岑的位置,整个过程,陈蓦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即便是【贪狼】的速度,也无法达到这种程度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约间,陈蓦看到张飞那翻滚的戾气中,隐隐浮现出一头凶兽的模样,身形如猿猴,头上白毛如雪,四肢赤红如同火焰,身体呈棕红色,一条尾巴如同钢鞭;只见它龇牙咧嘴,上蹿下跳,一副暴躁模样。
那分明是上古凶兽,【朱厌】!
第054章 败!(二)
自从领悟命格之后,陈蓦多少也有些沾沾自喜,尤其是当他从吕布口中得知【贪狼】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命格之力后。
他之所以敢再次前去与孙坚较量,无非就是仗持着贪狼的命格之力,但是结果,他被打击地十分惨重。
就好比雾天登山,原以为自己已经登上了一个了不得的高度,但是当雾气退散,他却愕然发现,自己仅仅只是站在半山腰徘徊,那种患得患失的滋味,十分的不好受。
继华雄之后,赵岑也被张飞所斩杀,这意味着西凉军又失去了一位大将,倘若胡轸再死于此地,不难想象整支西凉军会因此一败涂地。
“胡将军,撤军吧!”陈蓦提着剑戟挡在了胡轸面前,以免军中最后一位大将被张飞所杀,因为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张飞方才究竟是怎么杀死了赵岑。
“陈校尉……”说实话,胡轸也被张飞方才那一手吓到了,他也清楚己方这一战必败无疑,再打下去,无非是多增伤亡,讨不到任何便宜,为此,他稍稍一停顿,低声对陈蓦说道,“此处且交与陈校尉,我当即去下令退兵!”说着,他望了一眼张飞,低声说道,“不要死啊,陈兄弟,老哥我还想与你喝几杯……”
“唔!”陈蓦点了点头,手中剑戟一转,策马挡在张飞面前,其实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
“撤!撤!”
没过多久,在胡轸的指挥下,西凉军徐徐而退,在连接战死两员军中大将之后,即便是骁勇异常的西凉军,士气方面也是跌到低谷,再也没有任何斗志。
数万西凉军留下了数千人殿后,其余仓皇而退,而陈蓦,显然是属于殿后军队中的一员。
说来也好笑,从长社战役至今,陈蓦一方的势力好似从未迎来一次胜利,而每一次战败之后,他总是作为殿后的一员,芒砀山时为张素素殿后,汜水关外为徐荣殿后,而如今,华雄战死,他又得为胡轸殿后,每每想到此处,连他自己都暗自苦笑不已。
“是你?”
见其他人都仓皇而退,但陈蓦却依然提戟挡在自己面前,张飞心中亦有阵阵惊讶,细细一看,却认出陈蓦就是方才盯着他们的西凉军校官,想起方才曹操的话语,好奇问道,“你与曹大人相识?”
“是!”因为震惊于方才张飞所展示的力量,陈蓦丝毫不敢大意,死死盯着对方,点了点头,他知道张飞口中的曹大人指的就是曹操。
“曹大人方才言你虽年幼却不失是一位豪杰,有情有义,敢作敢当,既如此,却为何要投身董贼,助纣为虐?又为何要为贼军殿后?不若借此投向我军,除奸讨逆,岂不是一件美事?”
陈蓦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一震枪戟,沉声说道,“张将军,请!”
张飞愣了愣,因为在战场之上、武人之间,请代表着交手的意思,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孩童竟然要与自己交手。
“你当真要为那董将殿后?”张飞指的是胡轸,因为他并不知晓胡轸姓名。
说实话,陈蓦与胡轸的交情,并没有到需要陈蓦忘命为胡轸殿后的地步,充其量胡轸只是替陈蓦解过围而已。
若要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如今乃是董卓麾下奋威校尉,虽然他一点也不稀罕这个职位……
“看戟!”低吼一声,陈蓦决定率先强攻,双腿一夹马腹冲向张飞,双手持戟,直劈而下。
“锵!”
不出意外,就如陈蓦方才所猜想的那样,张飞甚至连避都不避,用自己的肩膀硬生生抗住了陈蓦的剑戟。
按理说,骨头重长后的陈蓦在腕力方面也是不弱,至少在西凉军中,除了董卓、吕布、华雄等寥寥数人外,很少有人能在腕力上胜陈蓦一筹,但即便如此,陈蓦依然无法对张飞造成任何伤害。
相反的,陈蓦手中那柄剑戟的刀刃处竟然折了一个缺口。
“好力气!”望着那一小块刀刃崩口从眼前飞过,张飞哈哈一笑,竟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陈蓦剑戟的刀刃处,随即轻轻一抽。
猛然间,陈蓦只感觉到一股巨力从剑戟前方传来,张飞那看似轻巧的一抽,竟然将陈蓦手中剑戟抽走。
“……”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望着那通红一片的掌心,感受着手心处的阵阵刺痛,陈蓦又惊又骇,他万万没有想到,张飞的神力竟然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小小年纪气力还真不弱,比方才那些什么将军强多了……还给你!”哈哈一笑,张飞将夺去的剑戟又丢还给了陈蓦,随即沉下脸说道,“方才老张我已饶你一次,倘若你再冥顽不灵,挡我去路,就算你与曹大人相识,老张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说话间,张飞右拳一握,手臂上那鼓起的肌肉,看上去硬地就像是石块。
话音刚落,见陈蓦还是不退,张飞振臂一挥,猛然间平地生起一股劲风朝着陈蓦而去,吹地陈蓦胯下战马左右摇摆,要知道那可是单纯的拳风啊,难以想象张飞的拳劲究竟强到什么程度。
“小子,看矛!”张飞纵马而来,与陈蓦兵戈相向,仅仅一交手,陈蓦就猛然感觉到对方的铁矛中有一股无比刚猛的劲道传来,压地陈蓦咬紧牙关勉强支撑。
突然间,陈蓦只感觉胯下战马一沉,抽眼看去,心中大骇,自己跨下黑马的四蹄竟然深深埋入了土中。
何等怪力!
“咄!”心中一急,陈蓦使出浑身力气,这才将张飞铁矛弹开,驾驭着胯下战马黑风退后数丈,望向张飞的眼中充满了惊骇。
要知道陈蓦胯下的黑马,那也是一等一的良驹,生性刚烈,力气比起一般驽马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但即便如此,也险些在张飞的巨力下折断四肢。
按理来说,人类根本无法达到这种地步,唯一的解释就是,张飞的命格之力【朱厌】,能够数倍地增强腕力!
肉搏并不明智!
陈蓦皱了皱眉,深深吸了口气,将周身戾气催化到极限,一时间,陈蓦身上黑色戾气缠绕,犹如飓风一般,就连张飞也是为之动容。
随后,在张飞惊讶的目光中,陈蓦将所有的戾气都灌注在手中剑戟之上,以至于那柄普普通通的长戟竟然散发出慑人的诡异幽光。
战气附武!
“……”隐隐地,张飞的眼中露出了几分凝重。
“看戟!”
这一次,张飞没有选择用身体硬抗,手中铁矛一震,弹开了陈蓦的剑戟,只瞧见陈蓦的那柄剑戟剑锋一转,在坚硬的泥石地面上留了一道极深的划痕,期间所遇到的大小石块,皆被剑锋化成两半,断口光滑无比。
“锵!”
“锵!锵!”
连续十几招,陈蓦的剑戟每每招呼在张飞必救之处,因为陈蓦很清楚,两人的实力差距非常巨大,一旦被张飞施展开来,那陈蓦就只有落败的份,为此,陈蓦唯有卯足了劲道强攻。
终于,“刺啦”一声,张飞的手臂处被划了一道,陈蓦那灌注戾气后锋利剑戟不但划断了张飞的铠甲,甚至伤到了他的皮肉,虽然只是浅浅的伤口。
“好家伙……”望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张飞驾驭着胯下战马稍稍退了几步,就连他也震骇于眼前这名小将那惊人的戾气,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眼前那看上去仅仅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将,身上戾气竟然比征战沙场几十年的老将还要沉厚!
“有意思……”张飞咧嘴笑了笑,舔了舔嘴唇,双手持矛死死盯着陈蓦,沉声说道,“小子,小心了……”
仅仅一句话,陈蓦没来由地感到心中一阵发怵,尤其潜意识中,极其强烈的危机感正陆续不停地涌上心头。
那一秒钟,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陈蓦眼睁睁望见眼前的张飞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随即,他感觉胸口仿佛有湿润的液体流出,低头一看,身上的挂甲早已不翼而飞,内衬的素衣上,暗红色的血渍正一圈一圈地扩大着,再回头一看,却见张飞提着长矛策马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噗!”陈蓦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一手捂着胸前伤口,一手握着马缰,神色凝重地望着张飞。
刚才那一瞬间……
原来如此……
仿佛明白了什么,陈蓦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张飞沉声说道,“我明白了,张将军的命格之力!”
“哦?”原本还想再劝陈蓦退下的张飞愣了愣,一脸古怪说道,“莫要信口开河!”
“将军试试便知!”
张飞皱了皱眉,犹豫一下,随即哈哈一笑,说道,“好,就如你所愿!”说着,他再度双手持矛摆开架势。
而与此同时,陈蓦空出左手来,从腰后摸出一柄短剑,随即缓缓闭上眼睛……
一眨眼的工夫后,当张飞再次消失在原地,随即重新出现在陈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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