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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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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旁边那艘战船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吕布转头望去,正巧瞧见陈蓦一拳打碎了船上的桅杆,继而大喝一声,手持龙戟枪向脚下的船板狠狠一斩,单听一阵咔嚓之声,整艘战船竟然被他拦腰斩断。

在吕布略感惊讶的注视下,陈蓦回头望了一眼他,继而施展缩地消失在原地,随即又出现在另外一艘战船之上。

“这个家伙……”吕布哪里还会不明白,然而就在他准备追击陈蓦时,赵云却走前一步挡在了他面前。

“抱歉,恕赵某不能让温侯去妨碍陈帅!”

“……”

不得不说,要想单单以十二万军队挡住魏军四十万水军,那实在有些不太现实,哪怕是聚集三方精兵猛将的白眊军亦办不到,毕竟,就算他们能杀掉船上的主将,可那些士卒又怎么处理?要知道,蚁多亦能要死象,更何况是在这脚不落地的江面上。

毋庸置疑地说,一旦不慎被逼落江中,除了像太史慈、凌统这等熟悉水性的江东将领能够得以逃生意外,其余像赵云、黄忠等人,恐怕是难以幸免,尽管他们拥有武神的力量。

是故,陈蓦在战前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那就是由赵云、太史慈等人来抵挡张素素麾下军队中武神级的强者,由抽出手来的他去摧毁魏军的舟船。

啊,根本不需要和对方正面交锋,陈蓦只需要摧毁他们脚下的舟船就可以了,当然了,这种事也只有陈蓦能够办到,毕竟他的武魂贪狼,能够令他到达所有他目光范围内的地方,根本不用害怕会随着摧毁的舟船一同淹没。

即便一时不慎落入水中也不必在意,毕竟陈蓦对水性的精通,甚至要不下于江东诸将。

而以陈蓦武神的实力,要斩断一艘舟船那显然是轻松不过……

“铛!”

忽然,陈蓦手中的龙戟枪在砍到船身时竟然卡在了船身之内,他这才发现,魏军中有些舟船,竟然以铁皮包裹船身。

“该死!”

暗骂一句,陈蓦沉喝一声,硬生生用手中的龙戟枪将那艘以铁皮包裹船身的舟船拦腰斩断,但同时,他亦消耗了不少力气。

在脚下的舟船即将沉没之前,陈蓦目测了一眼那铁皮的厚度,在深深皱了皱眉后,施展缩地消失地无影无踪。

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样子呢……

第306章 激斗

当陈蓦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片幽暗而茂密的森林中。

怎么回事?

那位姓江的先生不是说会将自己等人送回汉末那个时代么?

将信将疑间,陈蓦站起身来,一脸匪夷所思地望了眼四周。

“赵将军?太史将军?郡主?”

连连呼唤几声,却始终得不到回覆,陈蓦心中倍感惊异。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从森林的深处,传来阵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

犹豫了一下,陈蓦朝着那传来哭泣声的地方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也不知走了多少步,陈蓦忽然发现那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

陈蓦推开了阻挡在自己面前的茂密树枝,他惊讶地发现,在不远处的大树树根底下,竟然有一个年仅几岁的女童坐在那里。

是附近人家的孩子么?

陈蓦轻轻走了过去,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那个女童的肩膀,遗憾的是,那个女童似乎是累极了,愣是没有醒来。

“沃唔……”不远处的林中,传来了几声狼嚎,这让有心想去寻找赵云、孙尚香等人的陈蓦停下了脚步,在犹豫了一番后,他终究在那名女童的身边坐了下来,望着手中那一支木质的簪子发呆。

那是张素素的簪子,是曾经在徐州彭城时,陈蓦送给张素素的礼物,无论是当初在燕城她张素素尚未发迹之时,亦或是随后取代了曹操,成为天下最强势力的诸侯,张素素都将它带在身旁。

或许当时那些朝中大臣们会很难理解吧,几乎拥有三分之二天下的张素素,发髻之上从来就只有那一根木簪……

陈蓦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木簪,只感觉当初有些毛糙的地方,如今已变得甚至平滑,不难想象,这是张素素时常将其放在手心抚摸的结果。

望着色泽比较当初明显暗了许多的木簪,陈蓦的心情很是沉重。

因为前些日子,当他在后世与张素素相逢时,后者将这支她视为珍贵之物的发簪还给了陈蓦,其中的深意,让陈蓦倍感悲伤。

'等着你,小蓦……'

等着自己……

去杀她么?

想到这里,陈蓦长长叹了口气。

忽然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孩子不知何时竟然已醒过来了,正用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望着自己,以及自己手中的木簪,脸上浮现出几分渴望。

“想要么?”陈蓦低声问道。

“嗯!”女童使劲地点点头,生怕陈蓦看不到似的。

“既然想要,就给你吧……”微微叹了口气,陈蓦将手中的木质发簪递给了那个女童,因为他知道,他已不可能再将这枚发簪送还给它原本的主人。

啊,那个笨女人,自以为是地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真的吗?真的给素素吗?”女童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素……素?”陈蓦不自觉浑身一震,他这才发现,眼前的女童竟然隐隐与张素素有些重合般的相似。

忽然间,他想起了当年张素素对他所说过的往事……

原来如此……

原来这里竟然是二十年前?

不知为何,暗暗猜测到这件事的陈蓦,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着急,而是松心。

或许,是因为在这里,并不会与张素素成为敌人吧……

“嘻嘻,好看吗?”幼年的张素素将发簪插在发束上,笑嘻嘻地望着陈蓦。

关于张素素的童年,陈蓦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她,并不是人公将军张梁的亲生女儿,而是其养女,是大贤良师张角当年在各地传道、偶然路过冀州境内某条村落时收留的女婴,只不过那时,那有她的同胞姐姐,张宁。

或许张角本意是好的,见张素素孤苦伶仃,便收养的她,交给了自己那已经成婚却至今没有子嗣的弟弟张梁所扶养。

张素素与其父张梁之间的事,陈蓦是从张白骑口中得知的。

最初的时候,张梁或许也将张素素如亲生女儿看待,但是随后,随着张梁的妻子难产而死,这使得深爱妻子的张梁将张素素视为了祸端。

其中的具体,陈蓦没有多问,张白骑也没有细说,想来是幼年的张素素太过于顽皮,使得张梁的妻子甚是操劳吧,否则,以人公将军张梁的器量,又岂会迁怒于一名女婴?

不过话说回来,比起她的姐姐张宁,张素素的童年,确实过得不怎么样……

父母双亡且不说,同村的百姓亦想将她们当成妖邪烧死,好不容易被张梁所收养,却又发生了那样不幸的事,使得张梁从此会张素素失去了爱护,甚至于,就连家中的侍女、下人也因为张梁的原因,刻意地疏远了张素素。

被这般孤独所包围的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呐呐,好看吗?”

望着眼前女孩子那期待的目光,陈蓦微微点了点头。

“很不错呢……”

“嘻嘻……”

两人不知聊了多久,直到天色越来越暗,年幼的张素素甚至已疲倦地睁不开眼睛,陈蓦忽然注意到,远处隐隐传来了几许光亮。

好似是火把的光亮……

是谁?

陈蓦的眼睛眯了眯。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名长得颇为俊秀的男人出现在陈蓦眼前,隐约间,陈蓦感觉此人与自己记忆中的张宝有些相似。

“张梁?!”

“唔?”来人吃惊地望了一眼陈蓦,皱眉说道,“阁下何许人?”

颍川黄巾二代渠帅,陈蓦!

“……”陈蓦没有说话,他知道就算道出了自己的身份,眼前的这个男人恐怕也不会明白,毕竟眼下他所处的时间,距离黄巾起事尚有十余年。

就连大贤良师张角也只是一个刚刚得到天书且并未参透其中道术的普通人,更何况是张梁?

望着张梁缓缓抱起睡熟的张素素,继而用疑惑的目光望向自己,陈蓦转身离开了。

因为他意识到,在这里,他什么也做不到……

……

……

“哈!”

伴随着陈蓦一声大喝,又是一艘战船被他拦腰斩断。

而就在陈蓦喘了几口粗气,准备继续前往下一艘战船时,他忽然发现,自己身前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头顶道冠、身穿黄色道袍的男人。

“张角?”陈蓦失声道出了来人的身份,这个发现,令他心中一惊,毕竟张角是世间第一个有胆量、有实力挑战天道的人。

“陈奋威,好久不见!”张角用他平淡的口气打着招呼。

陈蓦微微皱了皱眉,握紧手中的龙戟枪摆好了架势,要知道同为青州兵五营大将之一,然而张角的实力,陈蓦却始终未见其展露几次。

唯一的一次,便是当初张宁独自闯入天师府的时候,那时,张角手引天雷,硬生生将张宁挡了下来。

说实话,即便是如今的陈蓦,也不敢夸口能够挡下当年的张宁,要知道当年全盛时期的张宁,即便比之如今的张素素,恐怕也不会弱上多少,但是张角却办到了。

不愧是黄巾军曾经的领袖人物!

“你是来挡我的么?”陈蓦沉声问道。

“呵,”张角淡淡笑了笑,出乎陈蓦的意料,用较为平缓的语气说道,“似这样交谈,你我之间,尚且是初次吧?”

“……”陈蓦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说道,废话,我到这个时代没多久你就死了,我上哪和你聊天去?

也不知是否是看穿了陈蓦心中的想法,张角淡淡说道,“你似乎有话要问我?”

陈蓦愣了愣,继而皱眉望向张角。

确实,对于眼前这个男人,陈蓦一直以来都怀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一直以来都困惑地他,难以释怀。

“你,为何会回应素素的呼唤?”

说起来,陈蓦曾经与孙坚、董卓谈过,正因为如此,他清楚,张素素并不能随随便便地将死去的亡魂唤回,而是必须得到其回应。

而孙坚、董卓之所以回应张素素,不难想象,那是他们迫切希望再次见到自己的亲人,亦或是希望与世间的强者再次交手。

但是对于张角,陈蓦实在看不透,看不透他之所以回应张素素的原因。

是因为愤恨天道的不公?

要知道,张角自重生之后,几乎没有表露出任何对天道的不满,往往一些事,只有当张素素开口,他才会去做,其余时间,就仿佛对世间的一切已失去了兴致般。

很难想象,这样性格的人,竟然会对重生有着执念。

更让陈蓦感觉匪夷所思的是,那是张宁当初对他的所说的话。

据张宁所说,张角由于不尊天道、逆天而行,在黄巾蒙难之际妄图断大汉气运,因此引发天怒,魂魄被天雷所毁,神形俱灭……

既然连魂魄都消失了,又何以能够回应张素素的呼唤?

还是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并非是张角本人?

想到这里,陈蓦心中一惊,压低声音试探说道,“你是……张梁?”

骤然间,张角眼神一变,右手一挥,一道黑气携着滚滚天雷朝着陈蓦劈去,好在陈蓦对于躲避这种妖术早已有了心的,一个缩地便叫张角的攻击失去了目标。

“不,我乃张角!”瞥了一眼被自己天雷劈成焦炭的船头,又望了一眼再次出现在自己不远处的陈蓦,张角淡淡说道。

不知为何,那本是叙述的口吻,听在陈蓦耳中,却令他隐隐听出了几分威胁。

那仿佛吃定陈蓦一般的口气,令陈蓦感觉非常不渝,只见他抬起手中的龙戟枪指向张角,沉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让开!”

很意外地,张角眼中露出几许笑意,淡淡说道,“那就要看你本事了!”说着,他右掌一抬,掌心中隐隐出现一团赤红色的雷电,还没等陈蓦反应过来,一道红雷便从他手中窜出,在眨眼间功夫劈在陈蓦身上。

【道法:掌心雷!】

陈蓦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抵挡,只听咔嚓一声,左手的腕甲在被那道红雷击中后,竟然支离破碎。

按理来说,有刚体加持的甲胄,即便是最锋利的刀剑来砍,也不见得能毁得这么彻底,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道红雷有着驱除妖邪的效力……

就如同陈蓦手中的龙戟枪以及腰间悬挂的胜邪剑,这种能够驱除妖邪的兵器与道术,对于陈蓦以及尸鬼这种有违常理的不死之身而言,简直就是最大的威胁。

“你来真的?”原以为张角只是做做样子的陈蓦,脸上露出了几分惊愕,因为他发现,张角似乎真的要将他阻挡在此地。

“啊,不会让你过去的!”说话间,张角双手掐印,顿时,黑风大作,无数道黑色的龙卷风卷起了江水,呼啸着朝着陈蓦而去,期间,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道赤红色的天雷不住地砸向陈蓦。

陈蓦下意识想用缩地来避开张角,但是随即他才发现,对于武人而言相当好用的缩地,在精通妖术的张角面前却起不到什么作用,无论陈蓦逃到哪里,张角始终能后手居上,并且提前一步挡住陈蓦的去路。

“轰!”

十余道赤红色的天雷轰然击在船头,硬生生将那巨大的战船打地粉碎。

唰地一声,陈蓦出现在一块战船残片的上头,皱眉望了一眼冒着白眼的左肩,随即望向身前不远处。

只见在他面前,张角平摊双手,凌空漂浮在江面之上,眼神凌厉地望着自己,在他身旁,无数道致命的红雷仿佛巨蛇一般,盘旋于半空之中。

该死!

这家伙是认真的!

陈蓦在心中暗道一声晦气。

与此同时,在距离陈蓦与张角百来丈远的地方,孙策正默默望着阻挡在自己去路之上的对手。

不得不说,孙策已经感受到了陈蓦的气,已经陈蓦对手张角那可怕的妖力,倘若在平时,孙策或许会帮陈蓦一把,毕竟后者是他妹妹看中的男人,毕竟如果这件事能成的话,陈蓦就是他妹夫,对他而言就相当于义兄第一般。

然而此时此刻,孙策却抽不出手来,因为挡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亲生父亲,孙坚!

江东猛虎,江东最著名的豪杰,孙坚、孙文台!

不得不说,在每个人小的时候,都会认为自己的父亲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孙策亦不例外,不可否认地说,孙坚是他追逐的目标,孙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像父亲那样顶天立地的豪杰,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和自己的父亲站在对立的敌我位置。

“长大了啊,伯符!”

当孙坚用欣慰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时,孙策只感觉内心犹如波涛般澎湃,他点了点头,用尽量缓和的语气说道,“啊,父亲!”

“呵呵,”孙坚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望着孙策叹息说道,“家里……一切都好吧?”

或许是注意到父亲眼中的那几分失落,孙策微微皱了皱眉,抱拳说道,“一切都好,父亲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孙坚惆怅地叹了口气,继而望着孙策眼中那几分复杂的神色,古怪说道,“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孙策愣了愣,继而这才明白孙坚话中的意思,眼中露出几分黯然,低声说道,“孩儿认为,父亲既然这样选择,就必然有父亲的考量,孩儿不敢多嘴……”

“真的么?”孙坚微微一笑。

“……”孙策闻言面色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孙坚那未有丝毫改变的容颜,眼前的父亲,依旧是七年前战死在平阳谷时的容颜。

尸鬼,不老不死呢……

“为什么?”孙策的身躯微微一颤,用强忍着怒意的口吻压低声音说道,“江东不是我孙家世世代代立誓要守护的地方么?为什么父亲会站在与孩儿对立的那一边?!”

“是啊,为什么呢?”孙坚自嘲一笑。

整整半响,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孙策这才缓缓举起了手中由精铁打造的长枪,沉声说道,“父亲当日的话,孩儿不敢有丝毫忘却,孩儿不知父亲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与江东为敌者,诛之!”

隐隐地,孙坚眼中露出几许惊讶与欣慰,继而惆怅说道,“真的长大了呢,伯符……”说着,他缓缓将那柄不知染上多少鲜血的黑刀从腰间的刀鞘中抽了出来,望着孙策淡淡笑道,“这么说,伯符就是为父的对手么?”

“……”猛然间,孙策面色一变,只见他右脚一顿,整个人如箭一般窜出,凌空跃到了孙坚的船上。

但见舟船一阵摇晃,孙策单人单枪立于船头,目光所视,周围魏军士卒尽皆丧胆。

“不相干的人,给本侯退到一旁!”孙策拄枪一声大喝,只听一声音啸袭过,船上的木质栏杆根根断裂,就连江水亦激起了条条水柱,至于那些魏军士卒,则更是不堪,竟然被孙策一声大喝震地身躯摇晃,头晕目眩,有的甚至活生生被震晕过去。

这便是江东的小霸王……

孙策,孙伯符!

“好气势!”孙坚忍不住出声夸奖,继而手握着黑刀,朝着孙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毋庸置疑,此刻的孙策心中十分紧张。

一来,他所面对的对手,正是他以往极为尊敬的父亲,二来,他的父亲,可是这世间最早的、为数不多的几位武神,其实力的深浅,孙策实在无法估量。

“不枉为父等了你许多年啊,伯符……”喃喃自语着,孙坚四周遍布强大的戾气,隐约间,能够看到一头充满威势的灰色猛虎渐渐凝聚成形。

武魂【白虎】,世间最具杀伤力的武魂……

而与此同时,孙策的全身亦释放出大量戾气,在那翻滚的戾气中,一头似虎、似狼、似鹿的妖兽缓缓浮现出来。

“吼!”

忽然间,那头妖兽咧嘴一声咆哮,顿时,附近舟船船倾人仰,甚至于,江面中竟然凭空炸起根根粗达两人合抱的巨大水柱。

“这是……”不自觉地,孙坚的眼中露出几分惊讶。

在孙坚倍感惊讶的目光下,孙策大吼一声,右臂握紧,挥手一震,明明没有击中任何东西,但是整条战船却剧烈摇晃起来。

不,不只是战船,而是整个江面,整个江面,竟然因为孙策那凭空一击之力,竟然呈现出诡异的断流现象,大量的战船被江水所吞噬,呼啸的江水冲天而起,仿佛海涛一般,将江面上许多战船卷入江底。

这是何等可怕的威力!

“……”孙坚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如果说刚才仅仅只是惊讶的话,眼下的他,已然震惊了,因为他感觉到,孙策的武魂所展现出的威力,竟然要比他的武魂白虎更胜一筹。

“犼!——这便是我孙策的武魂!”

第307章 被动

“情况……不妙啊!”

作为右翼的先锋大将,太史慈站在船首,眺望着远处的战场。

按照计划,他与赵云、孙策要分别率领三路水军冲破魏军的防线,但是没想到,仅仅一开场,赵云与孙策二人已分别被强敌所拦下。

赵云所面对的吕布暂且不论,孙策与其生父孙坚这一场交锋,却是令太史慈颇为担忧。

说起来,太史慈原本并非江东人士,他出身于青州东莱黄县一带,但即便如此,对于江东旧日之主孙坚的威名,他亦是耳闻已久。

尤其是长社一役,孙坚以弱胜强,将八万颍川黄巾精锐逼入颍水,出入战场如无人之境,那是何等的威风?

不可否认,孙策在江东亦有响当当的名声,但是比起其父,却依然要逊色几分。

“不要大意啊,伯符……”

望着远处那激起的阵阵水浪,太史慈在心中暗暗祈祷着,虽说他并不是孙策的结义兄弟,但是凭着他们出生入死的交情,又岂是单单君臣之情?

“将军,敌军派人前来阻截了!”观望战况的士卒大喝喊道。

只见太史慈随手拿起放在身旁的长枪,沉声喝道,“莫要慌,我江东战船坚固无比,冲过去,撞毁敌船!”

“诺!”

船上数百士卒大呼一声,当即传令在底舱划桨的船夫士卒,令其加快划桨的速度。

一时间,太史慈所率右翼二十艘战船,在面对魏军三十余艘船以及数百艘小舟的情况下,竟然不退反进。

“冲过去!”振臂一呼,太史慈厉声喝道。

与此同时,船上的副将亦大声喊道,“传令下去,船上众将士准备承受冲击!——弓弩手准备……放箭!”

虽说太史慈所率船队是逆江水而上,但是因为全船将士上下一心,其航行的速度,竟然不比对面的魏军船队慢上多少,以至于原本相距百余丈的距离,仅仅在弓箭两轮齐射后便彻底拉近。

“全船将士准备承受冲击!”一名姓王的副将大声喊道。

话音刚落,太史慈所在的战船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在撞沉了一片小舟之余,一头撞在一艘魏军战船之上,船首的巨大铁钉,更是硬生生扎入了对方战船的船身。

“杀!”太史慈大呼一声,率先跳到敌军战船之上,在其身后,早已准备就绪的江东士卒,自是紧握钢刀、长枪跟上。

“江……江东军上船了,江东军上船了,快,快拦阻他们,弓手放箭,刀盾手列阵……”太史慈反客为主的强袭,使得魏军船上士卒处于一片惊慌,这让太史慈得意之余,脸上露出几分轻蔑之色。

你等区区乌合之众,也想拦住本将军?

心下冷哼一声,太史慈手握铁枪孤身杀入敌军之中,长枪一扫,面对敌军手中兵器竟皆数被其削断,再复一横扫,残肢断臂飞舞,伴随着阵阵血光。

“射死他,快射死他!”魏军中一名将领在远处指着太史慈心惊胆战地说道,也难怪,毕竟太史慈一人便击溃了船上用以防御来敌的士兵方阵。

一时间,船上数百名魏军弓手同时举弓,对准了太史慈,其余魏军刀盾手,则举着坚固的铁盾将其团团围在当中。

深陷重围……

是一时失策,冲地太靠前了么?

“嘿!”太史慈撇嘴轻哼一声,丝毫未将那些弓弩手放在眼里。

“放箭!”魏军将领一声大喝,顿时,数百支如暴雨般朝着太史慈倾泻而去。

眼瞅着太史慈即将被那乱箭吞没,就在这时,只见他抬起左手,掌心冲外,一声沉喝。

“汰!”

令人无比震惊的,太史慈面前的船板竟然凭空下陷,更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已近在咫尺的箭矢,仿佛冥冥中增重无数倍,一根根掉落在地,但见一阵噼里啪啦声音,那数百支硬是在那在坚硬的船板上砸出一堆坑洞。

“怎……怎么可能?”那名魏军将领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喊道,“杀,快杀了他!”

既然将军下令,那些围住太史慈的魏军士卒自然不敢后退,在对视了一眼后,一拥而上。

就在这时,但见太史慈一声沉喝,四周的重力顿时加强的无数倍,以至于在他周围的魏军士卒,竟然一个个因为无法承受自己身体的重量而被压死,甚至于,他们的身体被那重力压得难以辨别人形,死相何其的惨不忍睹。

仅仅一瞬间,包围着太史慈的百余名魏军士卒全灭,而太史慈,他甚至没有移动脚步。

“将军,我等来支援了!”那名姓王的副将终于带着江东子弟杀了过来,待见到船上的惨状时,却是神色一愣。

望着王副将惊愕的表情,太史慈扛着长枪玩笑说道,“王琦,你还可以再晚一点!”

副将王琦面红耳赤,讪讪说道,“属下素来知将军勇武……”

“好了!”一枪将那名呆若木鸡的魏军将领戳死,太史慈一甩长枪上的鲜血,轻笑着摇了摇头。

忽然间,太史慈眼神一变,猛然一个侧跃,跳离了数丈,而与此同时,不知何处竟然窜来一条漆黑的蛟龙,狠狠撞在船板之上,将那坚固的木板撞出了一个窟窿。

“来者何人?!”太史慈一抖手中长枪,厉声喝道。

待烟尘渐渐散开,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太史慈面前,只见此人头戴紫金玉冠,身穿朱红蟒袍,腰系玉带,竟是当年大汉朝廷丞相,董卓、董仲颖。

“太放肆了吧,小辈?”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董卓淡淡说道。

其实,董卓一开始就在这条战船上,甚至于,太史慈强登上船时,他亦默然观望着。

是他畏惧太史慈的实力么?

显然不是!

作为当年世间唯有的三位武神之一,董卓何曾惧过他人?

他之所以没有出面阻止太史慈,无非是此刻的他,无心与其交手罢了。

啊,比起和一个比自己小上一轮的小辈交手,董卓多半更希望于能够见到自己疼爱的孙女,董白……哦,眼下似乎已改名叫孙尚香。

不得不说,精通于对气息的掌握的武人,一般而言都能从气息的强弱以及微妙的变化中区别对手,就好比说,尽管在数百丈以外,董卓亦能从对孙坚气息的感知,从而察觉他的方位,当然了,这对于一些能够隐藏自身气息的武人起不到作用。

就拿陈蓦来说,倘若他收敛自身气息,躲藏在一处,那么董卓是无法用气息感知到陈蓦的,除陈蓦以外,张颌亦有这个能力。

但是孙坚的气息,董卓却是清清楚楚地察觉到,也难怪,毕竟孙坚那强大的气息就犹如黑夜里的篝火,只有瞎子才会察觉不到。

在董卓的察觉下,远处的孙坚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大戾气,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孙坚此刻正与他梦寐以求的对手处在交手阶段……

那个他一直认为能够超越自己的长子,孙策、孙伯符!

“真是好运啊,文台!”董卓微微叹了口气,继而茫然地望向四周,他十分希望能够在战场看到自己那疼爱的孙女的身影,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或许像张颌、高览等魏军将领都认为此战势在必得,但是实际上,只有董卓、孙坚、吕布、张角等人才清楚,对于此战,张素素根本就没有要取胜的意思。

听上去似乎有些可笑,但确确实实地,张素素没想赢……

她只是想输,输在陈蓦手中,这是她给自己准备的结局,因为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记得陈蓦说过,让她收手……

可笑,要知道有无数像张颌、高览一样的人都迫切希望张素素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如此一来,张素素又岂能罔顾那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的希望,做出背叛他们的事?

她已经站的太高,走地太远,已经回不了头了,是故,她需要给那些像张颌、高览那样的心腹爱将一个合理的战败。

她,累了……

是故,根本就没有什么赤壁大捷,更没有后来的进军将军,四十万魏军,终究将止步于赤壁。

正是因为这样,张角这才首度展现出了真正的可怕实力,将作为武神的陈蓦挡在魏军船队的外围,不让他接近张素素一步,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陈蓦顺利来到张素素面前,那就意味着此战将终结。

不过话说回来,张素素是生是死,除了张角以外,孙坚与董卓显然不会去在意,他们更在意的,是是否能在最后的时间里见到自己最在意的亲人,毕竟他们之所以能成为尸鬼重生,那就是因为张素素的力量,而一旦张素素死去,他们是否还能继续留在这个世间,恐怕是未得而知。

正因为如此,董卓才不愿将宝贵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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