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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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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当初唐馨儿与陈蓦婚礼可谓是简单,那呢如今,张宁与陈蓦的婚礼,那就更为简单了,其实也难怪,毕竟他二人在南阳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甚至于,连见证婚礼的老人都不需要,他二人对着红烛拜一拜天地,这事也就算是成了。

很难想象,堂堂汉宁汉宁太守的千金、执掌七州之地的张素素的亲姐姐,其婚事竟办地如此草率,草率地就连陈蓦也感觉有些对不起张宁,不过好在张宁并不在意这一切。

也是,想来以她的出身,什么没见过?

世人那些所谓的排场,在她眼里不过浮云一般罢了,不得不说,陈蓦在这方面有够幸运,先后遇到的两位红颜知己,唐馨儿与张宁,都是出身高贵的女子,并不怎么在乎这方面的事,否则,以如今陈蓦的能力,要迎娶汉宁太守张鲁的女儿张宁,恐怕着实要费一些力气。

但即只是最为简单的婚事,张宁心中亦是怦怦直跳,因为她知道,与陈蓦拜完天地的她,将不再是张氏之女,而是他陈家之妻。

或许是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惊恐,或许是出于心中的羞涩,以至于当陈蓦扶着张宁走入寝居之后,足足半个时辰,张宁都没敢抬头。

而陈蓦虽说也算得上是过来人,但终究过往的记忆被张素素抹去,是故,他二人竟是谁也不敢率先开口,以至于整个屋内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不多时,窗户外已是一片漆黑,就在陈蓦不知该如何办时,忽然,只见张宁站起身来,在万分羞涩地望了一眼陈蓦后,走到烛火旁,呼地一声,吹灭了桌上蜡烛,顿时,整个屋内被黑暗所笼罩。

“夫……夫君……”黑暗中,传来了张宁那充斥着无尽羞涩的话音,那略带几分含糊、几分尴尬的声音,令枯坐了大半个时辰的陈蓦忍不住全身一震,本想说些什么以缓解尴尬,但终究只是应了一声。

“时……时候不早了……”

“呃,是……是啊……”

“妾……妾身伺候夫君……歇……歇息……”

不得不说,张宁此刻的脸上,羞红地简直可以滴出水来,好在她也吹灭了蜡烛,否则,以她的矜持,恐怕是绝对说不出那般的话的。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说到底,张宁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儿家,即便是在黑暗中,也仅仅只是帮陈蓦脱去了外套而已,至于里面的内衣,她没敢……

陈蓦一动不敢动,听着身旁那隐隐约约的动静,那阵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他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朦胧间,他好似瞧见一个如羊脂般酮体慌乱地钻入了榻上被窝……

不得不说,即便是未失忆前的陈蓦,恐怕也承受不了这般诱惑,又何况是眼下,一时间,陈蓦只感觉胸口血气上涌,脱下衣衫亦钻入被窝。

一夜春色无话。

当张宁再睁开眼睛时,天早已大亮。

见自己赤身裸体地被身边的男人……不,是丈夫搂在怀中,张宁又羞喜交加,目不转睛地望着身旁尚在睡梦中的丈夫,作怪地用自己的发梢划在丈夫的脸庞上。

望着他面露难受之色伸出抓了抓脸庞,张宁咯咯轻笑一声。

突然间,张宁面色大变,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打击似的,脸色苍白,失去了血色。

“馨儿,别闹……”

第257章 心中的伤

馨儿,别闹……

短短四个字,让先前满是喜悦的张宁一时仿佛置身于冰窟,心中一片冰凉。

她默默地从陈蓦怀中钻出来,穿上平时那件素白色的衣袍,侧坐在榻上,静静地望着榻上的丈夫。

她并不惊讶于陈蓦会在睡梦中念出唐馨儿的名字,毕竟先前种种征兆已经让她明白,即便是张素素,恐怕也无法用妖术真正抹去一个人的记忆。

啊,人的记忆,又哪里是如此轻易便能被一笔勾销的?

但是即便如此,张宁也万万没有想到,噩梦来地竟然会那么快。

在昨夜新婚之夜前夕,她依然还在幻想,幻想她与陈蓦能够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居住上一段日子,但是没想到,仅仅一夜,她心中那份美好的期待便被无情地打碎了。

缓缓地,她低下头去,轻轻捧住丈夫的脸颊,用自己的额头贴住丈夫的额头,随即,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瞬间,丈夫所梦到的梦境,顿时出现在张宁脑海中……

他,还有他真正的妻子,她……

两道泪水从张宁的眼睛夺眶而出,她无法压抑心中的伤痛,捂着嘴无声哭泣起来。

然而躺在榻上的陈蓦,却似乎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啊,他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因为张宁已对他下了禁制。

不知过了多久,那压抑的哭声渐渐停止了,只见张宁半趴在陈蓦身边,用右手轻轻抚摸着丈夫的脸庞,喃喃述说着什么。

继而,在陈蓦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张宁站起身来,在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陈蓦后,她整个人化作一道清风消失在屋内。

几个时辰后,当日过三竿时,因为法术效果的减弱,陈蓦这才幽幽转醒,然而待他转头望向榻旁时,却发现张宁似乎早已起身。

“宁儿?宁儿?”

披着一件外衣,陈蓦愕然地在屋里屋外寻找着,但是,哪里还有张宁的影子。

是因为伤心么?

是因为气愤么?

是因为陈蓦在无意识时喊住了唐馨儿的名字,是故一气之下弃他而去么?

不!

张宁离开陈蓦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将唐馨儿带回来!

伤心?

她当然会伤心,她终究也是一个女人,在将自己最宝贵的身体交给心爱的男人后,却发现他喊的竟然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这让张宁如何能不伤心?

至于气愤……

更多的,恐怕是自怨自艾吧,诅咒自己的出身,诅咒自己的命运,或许这才是张宁此刻最真实的心情。

但是,这恰恰是她与张素素最大的性格不同之处,倘若是张素素,在遇到这种事后多半会迁怒陈蓦口中的那个馨儿,但是张宁则不然,即便她再是悲痛,再是埋怨上苍,也不会去迁怒他人,在她看来,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就在陈蓦仿佛发了疯似的在南阳寻找张宁时,张宁已再一次回到了许都,来到了张素素的府邸门外。

就连张素素也没想到张宁竟然会去而复返,即便是亲眼看到张宁,她依然有些难以置信。

“你……你竟然还敢回来?”

张素素的脸上,满是古怪之色,因为她注意到,眼前的张宁似乎憔悴了许多。

不,并不是外表,而是内在,似乎,她的心已是伤痕累累。

在张素素古怪的眼神注视下,张宁深深吸了口气,用略带几分疲倦的口吻轻声说道,“让唐姬离开吧……”

“你还有资格与我谈条件么?”半依在一张雕琢华丽的躺椅上,张素素似笑非笑地望着张宁,忽然,她好似注意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向张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即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你的童贞,给了谁?”

似乎是没有料到会被张素素发现,张宁面色微微一红,随即又仿佛想起什么,惨笑一声,没有回答。

“哼!”见此,张素素哪里还会不明白,只见她娇躯一颤,竟是气地满脸通红。

“好个贱人!还说什么发下誓言,从此返回汉中……原来这些全部都是谎言么?!”

“……”张宁默然不语,毕竟在这件事上,她确实有些理亏。

即便是她当时曾想过将陈蓦与唐馨儿救出来后便就此返回汉中,不再去打扰他二人,但是,在见到陈蓦孤身一人后,她又如何忍心丢下他一个人。

她,无法拒绝他……

在一阵不算短暂的沉默过后,张宁微微吐了口气,抬起头,平静地望着张素素,说道,“放唐姬离开吧,一切都是因为我,你倘若要报复,找我就是,何必迁怒于她?”

“你以为你还走得了么?”冷笑一声,张素素骤然抬手,一把捏住了张宁的喉咙,压低声音问道,“他在哪?!”

“放唐姬离开……”

“他在哪!”张素素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放唐姬离开……”

“你!”万分恼怒的张素素再一次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以至于张宁一时间有些难以呼吸、面色涨红,但是即便如此,她亦没有丝毫的退步。

“好、好贱人……既然如此,你给我去死吧!”隐隐地,张素素眼中露出了几分杀意,越来越浓。

而就在这时,张宁的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极其强大的妖力,随即,有一团气浪迸向四周,竟然连张素素也被逼退。

在那股仿佛无穷无尽的妖力中,张宁身后缓缓浮现出一只拥有五条尾巴的雪白狐狸虚影。

“素素,别逼姐姐……今日,姐姐说什么也要将唐姬带回他身边,不惜一切代价!”

不知为何,张素素闻言不禁稍稍退后了一步,因为她从来没瞧见张宁如此认真过,只不过,退让向来不符合她张素素的性格。

“事到如今,少来套近乎……你以为,你还是我的对手么?”说话间,张素素的身后亦缓缓浮现出一只拥有五条尾巴的雪白狐狸虚影,与张宁一模一样。

也难怪,毕竟这对姐妹,已分别拥有了上古王兽青丘九尾狐一半的妖力,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张素素身后的妖狐,其眼眸显然要神采许多,显然,那是因为她的体内有九尾狐的精魄所致。

“轰!”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张素素府内的堂厅首当其冲,化作了一片废墟,厅堂内所有的摆设、装饰,都被二人那幽蓝色的狐火所吞噬。

“走水了、走水了……”或许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张素素那丞相府顿时大乱,府内的下人争相出来灭火,却愕然看到在那片废墟当中,竟然有两只通体雪白的狐狸互相撕咬着。

而在这两只狐狸下方,张宁与张素素仿佛化作一道白光、一道红光,激烈碰撞着。

“小姐、小姐……”张素素的侍女依儿满脸着急地望着天空中来回飞舞的那两道光,心中很是为张素素担忧。

只不过,她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

且不说如今张素素的实力要比张宁更强,且说张宁离开陈蓦后的半个月里,每日心烦意乱、魂不守舍,哪里会是张素素的对手。

在府内下人惊愕的目光下,只见张素素抬手一指,她身后的雪白狐狸一口咬住了那另外一只狐狸的脖子,仿佛用力吸允着什么。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它的尾部,竟然缓缓长出了第六条尾巴,而反观张宁所操控的那只狐狸,它身后的尾巴却是少了一条……

“贱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张素素怒声呵斥着,看得出来,她对张宁充满了愤恨。

死?

张宁惨惨一笑,但眼中却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眼下的自己,会比死好受些么?

或许,只有死才算是自己的解脱吧……

不过,就算要死,也要将唐姬救出去,至少……至少可以成全他二人……

想到这里,张宁目光一凝,双手结印,口念咒语,一时间,一股狂风刮起,叫张素素下意识地伸手一挡,而这时,张宁身后的雪白狐狸趁机反口咬在那另外一只狐狸的脖颈。

一时间,张宁与张素素都没有了动作,一心操控着自己身后的那只妖狐,在二人身旁,那幽蓝色的狐火化作了滔天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丞相府吞噬其中。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张素素的额头,渐渐渗出了豆大汗珠,她原以为凭借她如今的实力,能够轻易拿下张宁,却没想到那张宁竟然如此难缠。

在这样下去……

可不妙啊!

想到这里,张素素不禁皱了皱眉。

或许是注意到了张素素脸上变换的表情,张宁气喘吁吁地说道,“素素,放唐姬走,否则,你我二人今日就死在这里吧!”说话间,她操控的那只狐狸,用自己的尾巴紧紧缠住了那另外一只狐狸,大有要功归于尽的意思。

“可恶!”张素素又气又急,因为她看得出来,张宁此次前来,分明是心存死志,倘若自己不答应,或许她真的会与自己同归于尽,可是……

可是自己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怒斥一声,张素素鼓动自己体内所有的妖力,然而另外一边,张宁显然也是施展出了十二分力气,一时间,无论是张素素还是张宁,亦或是她们所控制的狐狸,都陷入了僵局。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间,有一道黑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张宁所操控的那只狐狸脑袋上,那是一位全身穿着黑甲的武人,提着一把似枪似戟的长兵器,朝着二人嘿嘿一笑,笑声很是猖狂。

“……”

张素素顿时皱了皱眉。

反观张宁,竟是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还没等二女反应过来,只见那人大喝一声,手中兵刃急转,挥舞出无数道黑色剑气,竟然不分敌我地将那两只雪白的狐狸劈成无数片仿佛破碎符纸一样的东西。

“噗!”同时地,张宁与张素素娇躯一晃,吐出一口鲜血。

竟然……

那人所用的招数,竟然是当年陈蓦在乌巢东面那片乌梅林前用来对付文丑与他麾下十万兵马的招式。

【天地崩·神鬼乱舞!】

在无数片飘扬落下、仿佛雪花一样的碎符纸中,那人砰地一声落在地上,将那柄似枪似戟的长兵器抗在肩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二女,轻浮地笑道,“呀,呀,两个美人打得很热闹嘛,怎么不叫上大爷我啊?”

“你……”张宁面色大变,因为她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陈蓦。

不,不对……

这种邪恶的气……

不是他!

可是为何……为何这般相似?

一时间,张宁感觉自己的思绪有点混乱。

而就在张宁胡思乱想之际,张素素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望着那酷似陈蓦的人,冷冷说道,“你来做什么,贪狼?!”

“不就是听说了我那本尊的消息嘛……叫什么贪狼,这也太难听了吧,再不济,叫声陈二我其实也能接受嘛,说到底,我与他……”

“够了!”张素素低声喝道,“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

“喂喂喂,我刚才可是帮了你一把呢……”

“我有让你帮么?”张素素冷冷说道。

“嘁!”那酷似陈蓦的撇嘴一笑,舔了舔嘴唇,邪邪说道,“其实嘛,不见也罢,那种废物,如今失去了贪狼,又失去了白泽,还能有什么作为?——倘若他日当真遇到,可能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由他来收服我,或许,是我杀他也说不定哦……”

原来,这人竟然就是当日与陈蓦肉身分离的那两个武魂之一,吸收了陈蓦性格中暴戾、残忍一面的、如今化名陈二的负面人格,贪狼!

“……”张素素一言不发,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杀意,但是随即,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是故将眼中的杀意收了回去。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或许是注意到了张素素连番变换的表情,陈二撇了撇嘴,扛着那似枪似戟的长兵器踏过火焰走远了。

“嘁!还真是不可爱呢……”

听着话中那仿佛调笑般的口吻,张素素面色一沉,却没有任何动作,而是转过身来望向张宁,却见张宁瘫坐在地,捂着小腹,露出一脸痛苦的神色。

很显然,前些日子她被张素素所打伤的地方,至今还没有痊愈。

“他在哪?!”

走到张宁身旁,捏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张素素冷冷说道。

可怜张宁本来重伤在身,只是凭借着一股意气与张素素交手,她原想逼张素素就范,放唐姬离开,从此不再插手陈蓦与唐馨儿之前的事,却不想中途竟被人破坏。

难道这就是命么?

张宁长长叹了口气,在张素素的逼问下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就见张素素眉梢一颤,满脸的怒意,在死死盯着张宁看了半响后,忽然咯咯笑道“不想说是么?没有关系,我自己找好了,从你的记忆当中……”

张宁闻言面色一变,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怎么?准备说了么?”张素素得意地笑了笑,她原以为是张宁终于准备说出陈蓦的所在了,但是转念一想,她忽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以这个女人的性格,岂会如此乖乖就范?

换而言之,她并不是想说出小蓦的所在,而是在念咒……

想到这里,张素素浑身一震,死死捏住张宁脖子,震怒斥道,“贱人,你敢!”

而此时,张宁脸上已浮现出几分恬然的笑容,望着张素素,轻声说道,“发现了么?不过太迟了,眼下,就连我也不记得他究竟在什么地方了……”

原来,她竟然对自己施展了失忆之咒。

“……”

一时间,张素素面色铁青,在死死盯着张宁半响后,忽然咬牙切齿地说道,“竟然做地这么绝……好,好!——我有的是时间去找!”说着,她缓缓抬起左手按在张宁印堂。

但见她口中长长吐出一口气,一时间,仿佛用什么东西从张宁体内流淌出,融入了张素素体内。

令人震惊的是,张宁的身体,竟然缓缓呈现出透明。

望着眼前的妹妹,她绝美的容貌上所浮现出的阵阵狰狞之色,张宁长长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

原来自己当初所'看到'的,就是这样……

终究,自己终究无法摆脱宿命……

忽然,张宁面色一愣,她那已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仿佛又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她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恬然的笑容。

“你会后悔的,我的妹妹……”

在最后一刻,张宁说了一句让张素素倍感匪夷所思的话。

随即,只听“稀疏”一声,几件素白色的衣服掉落在地,而张宁,竟仿佛化作了一股妖力,被张素素彻底吸收到体内。

“这……”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张素素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双手。

这股妖力,何其强大……

忽然间,张素素右手一扬,不见丝毫征兆,半座丞相府竟然瞬间被幽蓝色的火焰所吞没,随后,待她再一挥衣袖,那无穷无尽的火焰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太……太不可思议了,这种感觉……

仿佛将世间的一切握在手中……

即便是张素素,也不禁为自己如今所掌握的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惊,呆呆站在原地,惊地半响说不出话来。

忽然,她脸上的喜悦退得一干二净,闭上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足足一刻之后,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荆州……原来在荆州!”

弯腰拾起了张宁所遗留下的衣衫,张素素一把火将其烧得一干二净。

没有人,再没有人能够阻拦你我……

小蓦……

素素即便翻遍荆州,也要将你找回来……

等着素素……

第258章 陷落的南阳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先是自己的妻子宁儿不辞而别,在成婚之后突然消失踪影,可是当自己去向街坊询问时,那些人竟说,从未见过宁儿……

怎么可能?!

宁儿可是陪着自己在南阳居住了整整半个多月啊,怎么会从未见过?

还有……

还有那些杀不死的怪物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身穿竹甲、头裹青巾的怪物,真的是人么?为什么就算被砍下脑袋还能行动?

在与大批南阳百姓逃亡荆州的途中,陈蓦万分惶恐地望着身后那些追兵,那些被称之为【青州兵】的士卒。

“陈大哥,快跑,那些人追过来了!”邻家的赵家姐弟惊声提醒着陈蓦。

陈蓦下意思地转过头去,却骇然见到一柄明晃晃的战刀,真朝着自己的胸口劈下。

“嗤啦!”鲜血四溅,在那赵家姐弟惊恐的目光下,陈蓦胸口骇然出现一道长达三尺有余的伤口,从右肩一直延续到左腹。

死……

陈蓦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念头,随即,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甚至于,连胸前那道极其狰狞的刀伤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忽然间,陈蓦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顾四下的他,骇然发现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尽是尸体,除了南阳的守军外、还有无数南阳的百姓,粗粗一算,何止数千具。

扑通一声,陈蓦瘫坐在地,他只感觉的右手仿佛摸到了什么,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却险些吓地灵魂出窍。

那竟然一具死相极其恐怖的女尸……

望着右手上的鲜血,陈蓦傻傻地跌坐在血泊当中,方寸大乱。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四个时辰前,南阳——

就在陈蓦一如既往地在自家门前等待失去下落的妻子张宁时,几匹快马闯入城中,马不停蹄地朝着南阳城守府而去。

“主公,大事不妙!”

“……”正在院子中练习枪法的南阳城守张绣闻声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去,却见有几名斥候跌跌撞撞地奔入院中,神色慌张,不由的,张绣面色一黯,喃喃说道,“终于来了么……”

在张绣黯然的目光下,那几名斥候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抱拳惊恐说道,“主公,那青州兵已距我南阳仅十余里……”说着,他顿了顿,低下头去,压低声音说道,“赵翔将军前往阻击的兵马……全军覆没!”

“是嘛……”张绣微微点了点头,略带疲倦地说道,“你等先下去吧……”

“是!”那几名斥候抱抱拳,恭敬而退。

望着那几名斥候离开的背影,张绣望了一眼手中的银枪,神色一黯。

就在这时,花园中走出一个人来,回顾张绣轻声说道,“在下早已奉劝过枪王,那张素素麾下青州兵,非世上常人,皆地府恶鬼也,奈何枪王与赵翔将军不听……”

只见此人穿一件儒衫、身材消瘦,眼神炯炯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此刻正抚着嘴唇边两撇胡子,静静望着张绣,观其面貌,竟是白波黄巾之首张白骑帐下首席智囊,陈宫。

张绣闻言皱了皱眉,冷笑说道,“我乃南阳城守,岂能弃治下百姓不顾?”

陈宫愣了愣,随即摇头笑道,“将军误会了,在下非是要将军弃百姓不顾,在下只是奉劝将军,以将军,此刻难以与青州兵抗衡,不过举城迁往他处……”

“他处?”张绣略带几分讥讽地说道,“先生指的是令主张白骑麾下么?”

陈宫闻言面色略有几分尴尬,却又不动声色,轻笑说道,“汉中与关中,素来同气连枝,倘若张将军能投奔我主,我主必拱手相迎!”

“不必了!”张绣大手一挥,淡淡说道,“我已向荆州请援,先生所谓的美意,张绣心领!”

陈宫愣了愣,颇为意外地说道,“原来将军已有准备……”说着,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道,“不过将军可曾想过,万一荆州不发援兵,又如何?”

“……”张绣闻言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见陈宫抢先一步说道,“在下可是听说,那蔡瑁曾一力请刘荆州收回南阳,倘若他拒不发兵,待青州兵攻至,将军与南阳全城百姓,岂不是死无丧生之地?”

“……”听闻此言,张绣面色更添了几分忧虑,见此,陈宫连忙又劝道,“本来,我家主公亦准备出兵相助,只是那张素素亦防备着我汉中,命长安的钟繇率八万大军屯于边关,为防不测,我主不敢动,只好由在下前来劝说将军,希望将军能举全城投奔汉中,汉中易守难攻,即便是张素素麾下青州兵,恐怕一时也难以攻克……纵观如今天下,能抵御那张素素的,恐怕也只有与其同出一支的我家主公了……”

一番话说地张绣不禁有些怦然心动,不过一想到刘表对自己的照顾,他又有些犹豫。

毕竟当初是刘表不计恩怨,宽恕了张绣叔父张济与孙坚合谋攻伐荆州一事,甚至于,在张济死后,又是刘表力挺张绣,否则,仅凭张绣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坐得这南阳城守之位。

按理来说,张绣应当是偏向荆州才是,只不过这些年来,荆州刺史刘表逐渐年老,将大部分的事都交给了自己信任的妻舅蔡瑁全权打理,虽说那蔡瑁对刘表确实是相当忠心,但是此人一心想收回南阳,曾几度派人来分张绣职权,甚至于,当那些人逐一被张绣喝退后,那蔡瑁与张绣已宛如死敌一般,是故,就连张绣也不敢断定,那蔡瑁是否会派大军前来相助。

就在张绣犹豫之际,忽然有一名偏将急匆匆地跑入了院中,抱拳急声说道,“主公,青州兵已至城下!”

“这么快?!”张绣闻言面色一惊,就连陈宫亦是倍感震惊,要知道半个时辰之前,那青州兵尚在十里之外。

难道那些青州兵竟是急奔而来么?

与陈宫对视一眼,张绣握紧手中银枪,大步走出府邸。

“走!——去城楼!”

大概一炷香之后,张绣与陈宫登上了南阳东侧城墙,登高远望,却见城外已布满青州兵,粗粗一算,竟有三万之众,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青州兵,竟然都是步兵。

三万步兵,在短短半个时辰内疾奔十余里,并且尚有攻城的力气,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

在张绣不解的目光下,陈宫俯身在城墙之上,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城下的青州兵,喃喃说道,“眼下明明是白昼,这些尸鬼竟然能够行动自如……不可能、不可能啊!”

“尸鬼?”似乎是听到了陈宫的嘀咕,张绣微微皱了皱眉,正要询问,却忽然见身旁一名偏将一声惊呼,面色诡异地手指城下,颤抖说道,“主……主公,快看城下!”

张绣闻言莫名其妙地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望去,继而惊地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在城下无数青州兵之中,当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温侯吕布正提着方天画戟、坐跨赤兔马,傲然从无数士卒中走上前来,眼神轻蔑地望着眼前的城池。

“吕……吕布!”即便是有北地枪王之称的张绣,在见到如此大人物,也不禁惊地倒抽一口冷气。

“吕布、吕奉先,此人不是已死在徐州了么?”

“传言那妖女张素素能令死人复活,竟不想是真的……”一时间,张绣身旁众将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就在吕布出现的那一刻,南阳城上的守军几乎已没有了斗志,哪怕其中有大部分人仅仅只是听闻过吕布的辉煌战绩,而从未亲眼所见。

还好张绣见机地早,见部下大乱,沉声说道,“莫要慌,必定是他人所假冒!——死人岂有复活之理?”

见自家主公这么说,南阳的将士倒是稍稍安定了几分心神,可是他们显然不知,他们的主公心中可是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要知道张绣可是张济的侄子,而张济则是董卓麾下四位中郎将之一,换而言之,张绣岂会不知那城下的吕布是真是假?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无非是为了稳定军心罢了,毕竟,武神吕布的威名实在太过于响亮。

“不好办了……”暗自嘀咕一句,张绣不由望向陈宫,压低声音说道,“你白波军,距离南阳尚有多少路程?”

好似猜到了张绣话中的深意,陈宫苦笑说道,“为防钟繇,我军屯于洛水上游,即便此刻急行赶来,恐怕也要三日光景,更何况,我主尚不知此地状况……”说着,他叹息着摇了摇头。

张绣闻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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