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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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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或许这就是高览眼下的想法吧。

但是不管这么说,这样一来,倒是让乌巢内的陈蓦与黑狼骑大大松了口气。

陈蓦占据乌巢已经足足三日了,说实话,就连他也没想到袭击乌巢一事竟然会是那样的顺利,说到底,这显然要归功于乌巢守将淳于琼宿醉未醒,说来有些可笑,当陈蓦带人闯入帅帐时,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个在帐内喝得酩酊大醉的家伙,竟然会是乌巢这十万兵马的统帅。

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大哥,将军……”

当陈蓦站在营中望着四周堆积成山的粮草时,王充、刘辟、龚都等人带着黑狼骑走了过来,抱拳说道,“我等已在每一堆粮草上都淋上了火油,并且将这个讯息传达给了张颌,想来那张颌一时半会也不敢轻易进攻!”

“唔,”陈蓦点点头,沉声说道,“张颌不是容易对付的家伙,叫将士都警惕一些,在营内多置篝火,尤其是在夜里,倘若他当真敢进来,不必禀我,当即放火烧粮!”

“是!”骁将王充抱拳领命,反观龚都却有几分犹豫,迟疑问道,“陈帅,当真要放火烧?”

陈蓦闻言望了一眼龚都,他知道龚都在顾虑什么,毕竟乌巢两面环山,一面临泽,唯一的出路又被张颌率军做堵截,这要是真放起火来,乌巢的粮草袁绍显然是得不到了,但关键是,黑狼骑又如何能在这大火中存活下来呢?

“必要时,从乌巢泽突围!”在想了想后,陈蓦沉声说道。

龚都张了张嘴,继而叹了口气,也难怪,虽说南面的乌巢泽并不是一个合适的退路,但是比起在乌巢被大火烧死,从南面突围好歹会有几分生机,当然了,前提是张颌不曾提前派人堵截。

在向众将交代了几句后,陈蓦便再次打发他们去乌巢各地监视张颌的动静,毕竟乌巢的占地太大,而黑狼骑却只有寥寥两千人,光是防守,都极为吃力,以至于,有些地方甚至只有两三名黑狼骑把守,这使得黑狼骑的将士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毕竟,一旦有何疏忽被张颌抓住,那可是万劫不复的绝境啊。

“唰!”

陈蓦施展缩地来到了一堆粮草的顶端,登高放眼望向四周,关注着张颌、高览二人兵马的一举一动。

望着乌巢西边那黑压压一片的数万袁军,陈蓦的心情很是沉重,唯一让他有些安慰的,那就是张颌、高览二人并没有当即前来攻打,或许他们颇为在意营中的粮草,以及那此刻被关押在库房的淳于琼、蒋奇两名袁绍部将吧。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素素何时能率青州兵赶到了……”

如此心惊胆战地过了两日,一转眼到了七月二日,然而出乎陈蓦意料的是,张素素的青州兵依然未见其踪影,相反的,文丑却率领十万大军抵达了乌巢。

对于陈蓦而言,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而对于张颌、高览二人而言,这亦不是一个好消息。

“末将等……见过文将军!”

在乌巢西边的驻扎地,张颌与高览亲自迎接了文丑,要知道张颌、高览与文丑在官职上不相上下,在以往根本不必如此低三下四地去亲自迎接,但是由于陈蓦连番叫张颌、高览吃瘪,使得这两位河北名将在袁绍心中的地位急剧下降,这不,文丑趁机前来奚落二人。

“啊呀,叫张、高两位将军相迎,文某愧不敢当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看文丑的表情,却丝毫没有那个意思,相反地,他很坦然地接受了两人一礼,随即装模作样地说道,“受主公所命,文某率军前来围剿陈蓦以及张素素这两个当初的黄巾反贼,不得已要委屈两位咯……”

张颌与高览对视一眼,他们哪里会不明白文丑话中的讥讽,只是碍于眼下形势比人强,只好不得已压下心中的自尊,低头抱拳。

“文将军言重了,将军既为此行主帅,末将二人……自是有令必遵!”

“如此倒好!”坐在马上的文丑得意地俯视着站在地上的张颌、高览二人,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扬鞭一指乌巢,装模作样地说道,“本将军来问你等,主公叫你二人夺回乌巢,为何过了些许日,你二人却迟迟未动,莫不是暗通曹军?”

这就开始了么?

张颌心中暗骂一句,忍着火气,抱拳说道,“将军明鉴,那陈蓦扣押淳于琼、蒋奇两位将军,是故,我二人投鼠忌器,不敢强攻,唯恐那陈蓦见事急,放火烧粮,并加害两位将军性命!”

“荒谬!”文丑扬手一记马鞭抽在张颌肩膀,冷笑说道,“你张颌平时不是很有能耐么?怎么,区区一个陈蓦就叫你吓破胆了?”

感受着肩膀上火辣辣的灼痛,张颌面色铁青,眼中隐隐浮现出几分杀意,见此,高览面色微变,一把拉住张颌伸向佩剑的右手,陪着笑说道,“将军说的是呢,那陈蓦确实有几分本事,我二人难以对付,不过如今将军亲自赶到,想来那陈蓦也活不长久!”

“那是自然!”文丑冷哼一声,用满怀恨意的目光望了一眼乌巢。

说实话,文丑之所以主动请缨前来乌巢的原因,除了要奚落张颌、高览一番外,更主要的,就是为了杀陈蓦替颜良报仇,正如张颌与高览的关系那样,颜良、文丑那也是情同手足,如今颜良被陈蓦所杀,文丑又岂会善罢甘休?

“今日,文某便要为我那兄弟报仇雪恨!”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文丑环首望向张颌、高览二人,冷声说道,“张颌、高览,本将军命你二人当即攻打乌巢!”

话音刚落,便见张颌、高览面色微变。

平心而论,张颌、高览二人本来的打算是想将这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丢给文丑来解决,但是没想到,文丑也不是傻子,不但看破了二人的打算,更借机将了二人一把,叫他二人去强攻乌巢。

说实话,在眼下这种境况,无论是文丑也好,张颌、高览也罢,他们都知道,一旦大军进攻乌巢,那么占据乌巢的陈蓦势必会放火烧粮,并且杀死淳于琼、蒋奇二人……

这该死的家伙,分明是有意要将我二人往火坑里推啊!

张颌眼中怒火越来越盛。

或许是注意到了张颌眼中的几许杀意,文丑舔了舔嘴唇,冷笑说道,“怎么,张大将军莫不是有何不满?”

“俊义!”高览低喝一声。

望了一眼高览,张颌长长吸了口气,抱拳说道,“末将……遵命!”

“哼!——既然如此,你二人还在等什么?!”文丑冷哼一声,或许他心中还感到有些可惜,毕竟倘若张颌抗令不尊的话,那么他就可以以一军主帅的身份,将张颌处斩。

抱了抱拳,张颌与高览退了下去,无可奈何地准备攻打乌巢事宜,不得不说,他二人的心情很是沉重,毕竟鉴于那陈蓦必然的反应,他二人即便夺下了乌巢,也不过只是一个空壳罢了,如此一来,袁绍又岂会轻饶二人?

他二人眼下唯一希望的,恐怕就是袁绍在处罚他二人的时候,心情稍稍有些回复吧,否则,实在是不敢想象……

而这边袁军一有动静,乌巢内的黑狼骑当即便有所察觉了,当张颌率领着数万袁军来到乌巢时,陈蓦早已叫麾下黑狼骑举着火把严正以待。

远远望见陈蓦眼中那带着几分威胁的目光,张颌气个半死。

要不是你,老子岂会受那莽夫鸟气?!

威胁?

哼,你要烧就烧!

就算我张颌日后会被主公所斩,但是今日,我先宰了你,以报近日来心中恶气!

想到这里,抱着破罐破摔打算的张颌,甚至没有与陈蓦有一句废话,当即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给我杀!”

一声号令,数万袁军如潮水般杀入乌巢。

望着张颌那杀气腾腾的表情,陈蓦一时间竟有些惊愕,他哪里会想到张颌此刻的心情,心中一愣间,张颌已杀至面前。

“铛!”两柄佩剑砍在一处,感受那股来自剑身上的强大力道,陈蓦咬紧牙关,沉声说道,“张俊义,你就不怕我放火烧粮么?!”

“怕?!”此刻显然已经豁出去的张颌闻言冷笑一声,反口讥讽道,“有能耐你就给我下令放火!——放啊,你小子不是打算与我等功归于尽么?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你这家伙……”陈蓦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忽然听四周惨叫连连,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麾下黑狼骑,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战死了数百余人……

也难怪,即便黑狼骑再是勇武,但是终究不过两千人左右,而此刻他们所面对的,却是张颌麾下数万袁军,兵力的悬殊,太过于巨大了……

“放火!”一剑将一名杀至自己面前的袁军劈成两半,陈蓦冲着身后黑狼骑沉喝道。

来真的?

张颌愣了愣,说实话虽说他刚才那么说,但是心底,恐怕也有几丝对于陈蓦不敢下令放火的期待,但是见陈蓦这般下令,他心中最后一丝冷静也荡然无存。

望见营中的粮草堆已被黑狼骑将士陆续点燃,此刻的他已近乎绝望,毕竟,乌巢粮草被烧,即便他能夺下乌巢,他日袁绍也不会轻饶他,处斩,或许已是他张颌唯一的结局。

但是在此之前……

“有种!——老子今日死也要斩了你!”

双目中隐隐浮现出几分血红,凶性大发的张颌,竟然在一时间死死压制陈蓦。

而与此同时,高览亦率军赶到,在杀退黑狼骑的同时,他当即下令救火,只可惜那些粮草堆都被陈蓦下令淋上了火油,又岂是轻易能够扑灭的。

一时间,乌巢大乱,袁军士卒与黑狼骑将士杀做一团,又兼火势冲天,已恍如人间地狱一般。

“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啊……”

望着四周的厮杀,龚都一脸的难以置信。

为什么张颌会进兵?

自己一方明明当着他的面在粮草上淋上了火油……

为什么陈帅会下令放火?

那不仅仅只是震慑张颌的手段么?

还有……

为什么……

为什么青州兵……

没有来……

第234章 最后的黄巾(一)

青州兵,真的没有出现么?

不,青州兵确实是渡过了黄河,但是目标却并非是乌巢,而是燕城!是袁绍所在的燕城!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燕城?不是乌巢么?”

就在文丑赶到乌巢,并命令张颌、高览进攻陈蓦的这一日,张白骑正在黄河北岸某个袁营之外与张素素理论。

不得不说,青州兵的作战能力丝毫不逊当年甲子年的黄巾士卒,甚至于,比起当年的颍川黄巾还要精锐,在陈蓦引开黄河沿岸一部分袁军守军的情况下,青州兵一鼓作气强渡了黄河,并且一连攻克了袁军三个营寨。

但是张白骑万万不能理解的是,张素素接下来下达的命令,竟然是长驱直袭袁绍所在的燕城,而不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去乌巢营救陈蓦。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打算,师兄就莫要多管了!”背对着张白骑,张素素披着一件素白色的长袍,眺望着西面,丝毫没有回头看张白骑的意思。

“你!”张白骑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作势要走上前去,却又被张素素身旁的吕布伸手拦下,在猛吸了两口气后,沉声说道,“我不知你究竟是什么打算,我只知道,陈蓦此刻势单力薄,倘若我等弃之不救,他岂有活路?!——素素,你给我转过身来!”

在张白骑愤怒的目光下,张素素缓缓转过身来,淡淡地望着他,眼眸中露出几分冷意,轻声说道,“师兄,此事我自有主张,就不劳你多费心了……赤鬼!”

“是!”吕布会意地点点头,对着张白骑伸出右手,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你!”见张素素竟然公然斥退自己,张白骑怒不可遏,正要说话,身旁谋士陈宫一把拉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白骑,不可鲁莽!”

“……”张白骑闻言面色一滞,在深深望了一眼张素素后,拂袖而去,身旁陈宫微微摇了摇头,在略带深意地望了一眼吕布后,紧跟而去。

这陈公台,是认出我了么?

吕布暗自嘀咕一句,在望着张白骑与陈宫走远之后,回头望向张素素,只见她双手裹着白袍独自一人眺望着西面,隐隐有种形只影单的苍凉。

“这样好么?”吕布忍不住开口问道。

说实话,在此之前吕布已暗自发誓,要终其一生守护眼前这名女子,无论她想要什么,无论她想做什么,吕布都决定弃而不舍地跟随她,哪怕是做一个傀儡,做一个杀戮的工具,但是此时此刻,吕布却忍不住开口,因为她看得出来,此刻的张素素也并不好受。

“是他不好……”

在沉寂了半响后,张素素深深吸了口气,喃喃说道,“素素是那样的在乎他,而他呢,却一味地为那个贱人说话,甚至为了那个贱人,与素素断绝关系……奉先,他明明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素素,但是……他变了,他已不再是当年的小蓦了……”

“……”

“唐姬的事,素素已不放在心中,但是张宁那个贱人,素素怎么都无法忍受!——既然他已不再是素素的小蓦,那么,素素……我也不将再是他的素素!”

“……”望着张素素眼眶中强忍的晶莹,吕布很识趣地当做没有看见,相反的,对于陈蓦与张素素的决裂,吕布心中或许还感觉有几分侥幸,虽说他如今已是尸鬼之身,根本不会与张素素再有任何交集,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自己心中最深爱的女子落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陈蓦,是自寻死路!

吕布如此宽慰着自己,但是不知为何,望着张素素那略显通红的双目中隐隐闪过的几分冷意,他忽然有种不详的感觉。

没有了陈蓦的张素素,那还是张素素么?

就在吕布犹豫之时,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吕布下意识转过头去,却见有一名身穿儒服的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孙学,孙易之!

此人曾经是濮阳的主簿,在投靠张素素后担任了青州军参军一职,也是劝说张素素改变初衷、弃陈蓦而取袁绍的罪魁祸首!

“赤鬼将军!”孙学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

“哼!”吕布冷哼一声,丝毫没有还礼的意思,转身望向他处,只当没有看见,这使得孙学不禁有些尴尬,在犹豫一下后,拱手对张素素说道,“天师,此营已被我军将士所掌控,在下以为,未免夜长梦多,不如即刻启程前往燕城,倘若那些败军先行一步向袁绍禀告了我军的动向,奇袭一事恐怕多半要功亏一篑……”

在吕布默然的目光下,张素素不动声色地抬手拭了眼角的泪水,继而转过身来,微笑说道,“好,你做的不错……传令下去,三军整顿,一刻后启程前往燕城!”

“是!”孙学拱手施加一礼,恭敬地退了下去。

望着此人离开的背影,吕布冷哼一声,忍不住讥讽说道,“我青州军中,竟也有这等小人!”

“奉先有何不满么?”张素素淡淡说道,“我倒是觉得此人所言不差,小……唔,那人频繁袭击黄河沿岸袁军,我要是袁绍,恐怕也会猜到其中缘由,继而在乌巢布下重兵,等我军自投罗网,然而,我等却是反其道而行,弃乌巢不救,直取燕城,避敌军之锋芒,袭敌军之薄弱,这不是正合用兵之道么?”

只见吕布皱了皱眉,沉声说道,“是,那个家伙的计策是不错,但是却会叫你置身不仁不义……”

“不仁不义么?”张素素仰头望了一眼夜空,自嘲一笑,喃喃说道,“奉先,一个月前在白马,我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个珍贵的人……我已一无所有,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么?不会有了……”

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望着张素素那仿佛死寂般的眼眸,吕布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但是他不敢说,因为,在整个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够教训张素素,但这人却不是他吕布……

唔,不过以后不会有了……

那个有资格能够教训张素素的人……

忽然间,吕布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瞧见在夜幕之下,在遥远的东面,天边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个方向是……”吕布心中一惊,正要提醒张素素,然而当他转过头来时,却发现张素素正用隐隐带着几分痛苦的复杂目光望着夜幕下东面的大火,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好似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只可惜吕布未曾听见。

足足过了半刻光景,张素素深深吸了口气,径直走向军中,她的目光,再没有落向那遥远的东面。

“出发了,奉先!”

“……”望了眼那来自乌巢方向的大火,又望了一眼张素素,吕布忽然感觉她的背影很是萧索。

一直以来,吕布都认为陈蓦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其原因就在于,陈蓦在自身作为一柄利剑的同时,也充当着剑鞘的职责,锁着一柄名为张素素的匕首,而日后,当那剑鞘不复存在,又有谁能够封锁住这柄美丽而致命的匕首呢?

但愿自己的顾虑是多余吧……

吕布暗自叹了口气。

而与此同时,张白骑与陈宫显然也注意到了那来自于乌巢的大火。

“看来是赶不上了……”在望着那大火半响后,陈宫偷偷望了一眼张白骑,却见张白骑面色铁青,紧紧捏着拳头,在沉默了足足数息后,这才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是我的错,倘若我早些察觉不对……”

“这不能怪你,在下之前也以为张天师打算救援陈将军,是故建议白骑与天师合兵一处……但是如今想想,或许张天师早已打定主意将陈将军视为弃子,出奇兵袭燕城,虽说从大局看来,张天师行事并无差错,不过就仁义而言……唉!”说着,陈宫望了望左右,压低声音说道,“既然那张素素连陈蓦将军都能舍弃,还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如此,我等也要早作打算,否则,恐怕日后难免要赴陈蓦将军后尘……”

“你的意思是?”

只见陈宫望了望左右,低声说道,“白骑,早前那张宁不是招揽过你么,据我所知,此女虽乃汉宁太守张鲁之女,却亦乃白波黄巾之主,如今白波黄巾占据西北,西拒马腾、韩遂,东抵曹操、袁绍,又有汉中暗地相助,其声势非同小可,不如率军投之,岂不是好过在青州军郁郁不得志?”

“话是这么说……”张白骑闻言皱了皱眉,摇头说道,“师尊在世时,曾托我照料素素,如今弃之,恐非仁义……”

“难道此女舍弃陈蓦将军属仁义乎?”陈宫低声说道,“别忘了,白骑,你当初说我时,可不单单只是要叫黄巾复兴,还要兴仁义之师平定这乱世,而观如今那张素素作为,岂可谓之仁义?——冀北黄巾,早在那张素素更名青州兵时已然覆灭!”

“……”张白骑闻言深深皱紧双眉,在沉思了一下后,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公台所言及至,青州兵,实非白骑心中向往……此战之后,我当伺机投汉中,励精图治,再兴师尊甲子年黄巾之宏愿!”说着,他转头望向陈宫,恳求说道,“小子资质有限,请先生助我!”

“固所愿耳!”陈宫拱手大拜。

见此,张白骑面色大喜,连忙伸手扶起陈宫,然而,在望见了一眼乌巢方向的大火后,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又荡然无存。

“不要那么轻易就死啊,陈蓦!——你可是我张白骑所承认的黄巾军一方渠帅啊!”

而与此同时,在乌巢……

“死?——就凭你张颌?”

“杀你绰绰有余!”

不出意外,陈蓦与张颌依然处于交手阶段,不得不说,这两位万人敌级的武将厮杀,旁人根本插不上手,毕竟这两人都是精通于击杀之术的刺客,寻常士卒上前,几乎就等于送死。

【干戚之舞!】

伴随着陈蓦一记大喝,周边仿佛平地刮起一阵飓风,但见惨叫连连,那些包围着陈蓦的袁军士卒,竟然逐一被那一道道的气斩撕裂了身躯,鲜血四溅,残肢断臂更是随处可见,以至于除了遁入影子当中的张颌外,陈蓦周围方圆十丈以内,竟然再无一名活口。

不得不说,干戚之舞这种不分敌我的杀戮招式,在孤身陷入敌军包围之时才会展现其最强大的震慑力与杀伤力。

“这……这家伙真的是人么?”

附近的袁军士卒面面相觑,一脸惊骇之色,他们原想一拥而上,乱刀砍死那个令他们无比恐惧的恶魔,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恶魔一抬手的工夫内,竟将周身十丈内所有的袁军将士斩杀殆尽。

望着那个恶魔满身血污,目露凶光,即便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但是袁军士卒们却竟然再不敢上前。

“都给我退后!——你们过去只是白白送死!”从影子中再度浮现出其身影的张颌一挥手喝退了周围的士卒,随即抽身冲向陈蓦,不顾陈蓦刺向他腰间的宝剑,手中的短剑朝着陈蓦心中扎去,颇有一副要与陈蓦同归于尽的气势。

而陈蓦显然不打算与张颌同归于尽,毕竟此刻的他,依然还惦记着张素素的援军,见此,他不得已抽回了宝剑,剑身一转,荡开了张颌手中的短剑,随即眼神一凛,整个身躯突然消失在张颌面前。

“哼!——又是缩地么!”张颌见此冷哼一声,意识全开,捕捉着陈蓦的动向,忽然,他一低头,恰巧地避了陈蓦那柄不知从何处挥舞而来的宝剑,随即身体一曲,左手撑地,右脚一记横扫,刚好扫中了陈蓦的双腿。

“不好!”眼瞅着那趁势扑上来张颌,重心不稳、作势就要倒下的陈蓦脸上露出了几分惊慌,然而,就在张颌手中的利刃即将触及陈蓦胸口时,陈蓦整个人突然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而再次出现时,竟然在张颌背后。

“得手了!”望着张颌毫无防备的后背,陈蓦低喝一声。

然而出于陈蓦意料的是,他手中的重剑竟然直直穿过了张颌的身躯……不,不对,那不是张颌的身体,而是影子!

不知何时起,张颌与其影子竟然调换了位置。

“少看不起我张颌!”伴随着张颌一记怒喝,收剑不及的陈蓦被他在肋下狠狠扎了一刀,剧痛尚在其次,那一瞬间的无力,却叫陈蓦无法及时回击,即便是仓促间用虎炮换衣颜色,其威力也不过是平时的三、四成左右,但是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打断了张颌的招式。

“呼,呼……”

在相距两丈左右的位置,陈蓦与张颌大口喘着粗气,也难怪,毕竟他们交手已有大半个时辰,即便是强如万人敌,其体力损耗也是相当剧烈,毕竟陈蓦与张颌都是出身刺客的武将,为了找寻合适的时机,他们不得已要做出许多动作来迷惑对手,这使得他们在体力上的损耗,要远远高过其他人。

突然,一声惨叫惊动了陈蓦,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却愕然望见在不远的地方,黑狼骑将领吴昭被无数袁军士卒所包围,身中数剑,摇摇欲坠,其后,有一名袁军偏将见他没有防备,竟然手握一柄长剑,从背后刺入,一剑刺穿了吴昭的胸膛。

胸膛被刺穿的吴昭全身一颤,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周围的袁军一拥而上,挥刀乱砍。

“吴昭!”陈蓦大吼一声,话音未落,张颌手持短剑再度逼了上来,冷声说道,“你还有工夫管别人?!”

抵挡着张颌忘乎所以的疯狂攻击,陈蓦的目光望向吴昭的方向,却发现那无数袁军仗着人多势众,乱刀劈砍,活活将有刚体护身的吴昭砍死。

不得不说,这是黑狼骑征战以来第一次出现大将战死的情况!

“哈哈,哈哈……”

听着那些袁军士卒的笑声,望着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被砍地血肉模糊的吴昭,陈蓦心中又惊又怒。

“该死!”

暴怒下的陈蓦,硬声承受了张颌一击短剑,施展缩地来到了吴昭身旁。

【干戚之舞!】

伴随着一阵仿佛狂风般的呼啸,那凌厉的道道剑气顿时将附近的无数袁军士卒的身躯斩地支离破碎。

“该死!该死!该死!”

暴怒之下的陈蓦,竟舍弃了张颌,在袁军士卒中大杀特杀。

也难怪,要知道吴昭可是自下蔡时便跟随陈蓦的老将,虽说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但是此人矜矜业业,也不曾出现过什么过失,如今,眼见他如此憋屈地被无数敌军乱刀所杀,陈蓦如何能够不怒?

【干戚之舞!】

【干戚之舞!】

【干戚之舞!】

一时间,陈蓦仿佛化生为地狱中的修罗,带着满腔的怒意收割着袁军士卒的性命,但是,攻入乌巢的敌军实在太多了,哪里是他一个人所能杀尽的。

不多久,继吴昭之后,黑狼骑将领李扬亦因为陷身于无数袁军包围之中,自顾不暇,被乱刀砍死。

然后是王充……

短短一个时辰内,黑狼骑竟然接连损失了三员大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兵力相差,太悬殊了……

只有两千人左右的黑狼骑,如何能够抵挡张颌、高览数万人?要知道这可不是夜袭啊,而是硬碰硬的厮杀,数万人打不过两千人?呵,袁绍麾下军中士卒可还不至于弱到这般地步,相反的,这些出身北方的士卒有着不下于曹军的战斗力,之前几次之所以被陈蓦打地心惊胆战,无非只是因为陈蓦攻敌所不备罢了。

“该死!该死!该死!”

亲眼望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一个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令陈蓦心中的愤怒越来越盛,弃了张颌,用缩地频繁往杀于袁军众多之处,直杀得数万袁军为之惊恐。

不得不说,死战于地形狭隘处的陈蓦,叫袁军士卒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然而,如此依然未能挽回黑狼骑的劣势。

到亥时时分时,原本有整整两千人的黑狼骑,已锐减至只有寥寥四、五百人,甚至于,就连黑狼骑的将领也战死了三位之多,而反观袁军,却依然有着近乎三万左右的兵力。

然而这时,文丑却忽然下令张颌、高览退军……

也是,他可能可能会将杀陈蓦这个天大的功劳交给张颌、高览二人呢?再者,文丑心中对于陈蓦杀害颜良一事,可是至今念念不忘呢!

三万袁军缓缓撤离了乌巢,但是黑狼骑的处境与结局,却不见得有丝毫改变。

第235章 最后的黄巾(二)

“乌巢与那陈蓦片刻便能拿下,何以文将军要鸣金收兵?!”

说实话,其实张颌或许已经猜到了文丑为这么做的原因,只是由于心中不忿,是故这才找文丑理论。

面对着张颌的质问,文丑两眼一瞪,睁大眼睛,仿佛很无辜地说道,“哦?竟有此事?文某当真不知情呀!”

开玩笑,他文丑岂会不知此刻陈蓦与他麾下黑狼骑势单力孤?拜托,他就是看准了时机才叫张颌与高览退了下来,否则一旦二人趁机斩了那陈蓦,那他文丑岂不是白来一趟?

要知道,文丑可就是为了斩陈蓦替颜良报仇这才千里迢迢赶来,什么?张素素?

区区一个女人能闹出多大动静?

他文丑就是为了陈蓦与黑狼骑而来,他要陈蓦不得好死!

啊,他文丑不会这么轻易就杀死陈蓦,他要报复、折磨对手,比如说,给陈蓦一些能够逃脱的希望,然后再在将这些希望逐一毁灭!

“好,既然如此,文将军可叫我二人再攻乌巢……”

“这个嘛,”文丑吧唧吧唧嘴,装模作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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