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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立志传-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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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蓦?
呵,说到底陈蓦还是外姓将领,在曹操心中自然比不得曹纯这等族中子弟,毕竟曹操之所以能打下这般地盘,所仰仗的乃是曹家与夏侯家两族年轻一辈的鼎力支持,这也是在这个时代,世家之所以经久不衰的原因。
天色越来越暗,黄河对岸漆黑一片,不见灯火,乐进在仔细扫视了一眼黄河对岸后,朝着徐晃、曹纯二人挥了挥手。
“上!”
徐晃与曹纯二人点了点头,悄然带着麾下士卒趁夜摸到黄河旁,而这时,上游已徐徐放下来不少轻舟。
趁着黑夜,乐进麾下九千步卒分作三批,乘坐轻舟缓缓渡河。
说实话,当坐着轻舟行驶在河中央时,乐进的心简直可以说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对岸的林中突然窜出一支伏兵来。
但是事实证明,他的顾虑实在多余了,即便是当数百曹兵登上河对岸,附近的林中亦不曾出现。
难道说,袁绍一方当真如此疏于防范么?
当然不是,就在距离乐进登岸地点的不远处,便有袁军大将韩莒子带着两千士卒藏身在林中,可以说,韩莒子是亲眼看着乐进等人渡河登岸的。
“将军……”
韩莒子身旁的偏将见登上北岸的曹兵越来越多,咽了咽唾沫,表情显得有些紧张。
“嘘!”韩莒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道,“此必是曹军先行试探兵马,休要打草惊蛇,先叫其深入我军腹地,继而一举擒杀!”说着,他转头对身旁的传令兵说道,“速速派人禀告主公,曹军已逐步渡河,按计行事,我当退离此地,免得被曹军察觉……”
“诺!”传令闻言点头抱拳,悄悄离去。
见此,韩莒子招呼了一下麾下的士卒,也悄悄撤出的那片林子。
难道说,曹操当真如此自信乐进等人不会被袁军发现么,当然不是,他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要知道他突袭袁军乌巢的奇兵,可不是只有乐进那一路,为了保险起见,曹操还叫曹洪、许褚、于禁等人从陈留地段黄河悄悄渡河,夜袭袁绍屯粮之处乌巢,此乃双管齐下之策,只要乐进与曹洪这两路有一路成功,这以后的仗,便要好打许多,唯一的顾虑在于,众将相继被派遣了出去,以至于曹操身旁,竟然只有典韦、张辽等寥寥几员将领,这要是袁绍趁机来攻,后果显然不是那么理想。
说起来,曹操确实要感谢陈蓦,如果不是陈蓦将张辽这位足以独当一面的将领派遣到了曹操这边,恐怕曹操便不得不亲自督战了,毕竟像典韦这类将领,勇则勇矣,但是说到底,对于统帅兵马并不是那样精通,哪里比得过像张辽这样的猛将良帅?
趁着黑夜,曹操的双管齐下之策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但是另外一方面,时刻警惕着黄河动静的袁绍军,多半也发现了乐进与曹洪这两路兵马,然而即便如此,战斗依然未曾打响,因为袁绍最终的目的是擒获曹操,最次也要擒杀曹操麾下担任此次夜袭之事的将领。
是故,在得知曹军从官渡、陈留两地悄然渡河的消息后,袁绍下令监视着黄河动静的哨兵部队悄悄撤退,借以迷惑曹军,叫曹军认为他毫无防备,如此一来,曹军必然会直驱乌巢,到那时,袁绍再令众将率兵马将其团团围住,岂不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其一举擒获?
而反过来说,其实作为的主将的乐进与曹洪也提防着此事,毕竟以荀攸、陈群、司马懿等谋士的才智,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袁绍会在河对岸布下重兵?
如果说袁绍是赌他能够在不毁及乌巢的情况,顺利将曹操麾下主力引诱上钩,并且,在将其剿灭之后,迅速出兵强攻官渡,拿下官渡曹营,那么曹操所赌的,便是在袁绍目的得逞之前,不惜一切代价烧毁乌巢的存粮。
为此,袁军与曹军双方的行事都相当谨慎,甚至于,他们多半清楚彼此的存在,只是兼于最佳的时机未到,是故装作不知罢了,如此,以至于在曹军开始渡河的大半个时辰内,两军竟然是相安无事。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一支突如其来的骑兵,正面撞见了撤退途中的韩莒子,以至于打乱了袁绍与曹操二人的全盘布局。
“糟糕!”
平心而论,当陈蓦率领着黑狼骑悄然潜伏至乌巢附近时,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撞见一支袁军,而袁将韩莒子更是傻眼了,他哪里会想到,陈蓦竟然在己方重重兵马之中,直驱来到乌巢。
怎么办?
打还是不打?
呼救还是不呼救?
韩莒子额头的冷汗渗了出来。
且不说韩莒子是否敌得过面前的陈蓦以及他麾下黑狼骑,此刻应该考虑的,应当是仍然处在渡河之中的曹兵。
倘若这里打开,渡河中的曹兵自然会听到这边的动静,如此一来,他们必然会得知北岸有伏兵,倘若其就此撤军,自己等人岂不是白劳一场?
想到这里,韩莒子压低声音说道,“撤!”
其实嘛,倘若他不下令撤退,而是叫麾下士卒列成方队的话,或许陈蓦也不敢过于激进,毕竟他麾下黑狼骑也只有不到两千之数,倘若韩莒子叫士卒列成方阵,一时半会内,即便是陈蓦恐怕也不见得能够拿下韩莒子这支兵马。
倒不是说陈蓦对自己没有自信,而是因为眼下他此刻身在袁绍大军的眼皮底下,这万一惊动了袁绍,以至于叫高览、张颌二人率领那两万乌丸骑兵前来追击,即便黑狼骑双肋生翅,恐怕也逃覆灭。
很显然,无论是对于高览、张颌,还是对于那两万乌丸骑兵,陈蓦都是相当忌惮的。
但是坏就坏在韩莒子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要知道陈蓦并不清楚此刻曹军正在紧锣密鼓地渡河,准备袭击乌巢,他还以为韩莒子只是单纯守在此地的前哨部队罢了,倘若韩莒子下达全军列成方阵、严正以待的话,或许陈蓦会因为顾虑而主动撤退,然而如今韩莒子为了顾全大局、主动撤退,反而助长了陈蓦以及黑狼骑的气焰。
“杀!——在袁绍援军赶到之前,将其覆灭在此!”
终究,陈蓦还是下达了追击的命令,不明就里的他,如何会放过将背部暴露给他的敌军。
只见那一千九百余名黑狼骑将士大呼一声,坐跨战马追了上来,韩莒子急地满头冷汗,但是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即呼喝麾下士卒列阵反击。
这一打不要紧,那阵阵兵戈厮杀之声,却在寂静的深夜传到了远方,令埋伏在各地、等待着曹军上钩的众袁军将领面面相觑。
开打了?
不是说要将曹军引到腹地再将其围剿么?
众袁军将领一头雾水,在细思了一下后,纷纷去掉了伪装,袭击登岸的曹军。
而登岸的乐进与曹洪等人显然也防备着袁军的埋伏,如今见其出击,当即予以还击。
一时间,官渡至陈留一带水域喊杀声大作,袁军与曹军,均在不明就里的情况陷入了乱战当中。
“何……何人坏我大计?”
听说了此事的袁绍勃然大怒,要知道,他的目的可是要将那些曹操麾下的猛将都诱到北岸,如此一来,一旦其陷入包围,远在黄河南岸的曹操,显然是之远不及的,如此,他便可轻松收割那些曹军,并将那些将领或擒或杀,而如今曹、袁两军在黄河边展开战斗,一旦曹军力有不逮,那些曹将势必会撤退。
除恶而不能尽,这样的战斗,又有什么意义?
但是事已发生,再说什么也是无用,见此,逢纪皱眉思忖了一下,拱手说道,“主公,事以败露,不若就此展开猛攻,强行渡河袭曹操所在官渡,想来他此刻麾下大将皆用于渡河偷袭我军,如此一来,官渡守卫必然空虚……”
“怕是不能尽全功啊……”袁绍闻言叹了口气。
见此,郭图轻笑地宽慰道,“事到如今,恐怕也只有尽人事,看天意了……”
“也只有这样了……”袁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随即面色一变,朝着身旁传令兵说道,“传令下去,叫文丑强攻官渡,势必要将官渡给我拿下!”
“诺!”那名传令兵紧走几步离去。
而另外一方面,在官渡一直密切注意着河对岸动静的曹操,此刻亦是满脸惊讶。
说实话,按照对袁绍的了解,曹操显然猜到了他会在北岸布下重重防备,但是对于战斗这么快就打响,曹操感觉很是意外,他哪里会想到,袁绍又何尝希望这样呢。
“或许是乐进将军不慎撞见了敌军,不得已而交兵吧?”陈群谨慎地猜测道,毕竟在他看来,倘若不是出于意外,无论袁军还是己方将士,都不会选择在黄河沿岸便展开攻击,毕竟那样没有任何意义。
“或许吧……”曹操闻言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却见荀攸拱手说道,“主公,在下以为,此事对于袁本初而言恐怕也是出于意外,然而,需要防备其将计就计,顺势来强行攻打我官渡,此刻我军中大将皆用以偷袭之事,这万一……”
“我几乎忘却!”曹操听闻面色一惊,急忙回顾身旁心腹将领道,“快,速速叫张辽率兵马于营中戒备,以防袁绍来袭!”
“诺!”
果不其然,正如荀攸所料,就在黄河沿岸的战斗打响没有多久,文丑便带着数万人强行在黄河上搭建了一座浮桥,猛攻官渡,而早已得到这个消息的张辽,亦早早地率领兵马在营外严正以待,两军撞见,一场厮杀。
这一场战斗,一直从戌时时分一直杀到寅时天蒙蒙亮,直至天色渐渐转亮,双方这才缓缓撤军。
在这场战斗中,袁绍一共投入兵力二十万,而曹操亦投入兵力达十万,这三十万人在官渡附近展开了一场至今为止双方最为惨烈的战斗,阵亡人数竟多达十万,而其中有六成乃是袁军士卒。
虽说此战袁军在兵力的损失上要远远高于曹军,但是比较起两军的数量,却反而是曹操更为吃亏,但是最关键的一点在于,无论是袁绍也好,曹操也罢,他们都没有达到彼此的目的。
袁绍既没有借此歼灭曹操的主力,亦不能拿下有张辽死守的官渡,而曹操也不曾烧毁袁绍屯于乌巢的军饷。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遭遇战,因为它不能给任何一方带来胜利,它所带来的,仅仅是兵力损失上的惨痛罢了。
“是谁?究竟是谁无视我将令,擅自与曹军交兵?!”
次日,袁绍甚至顾不上统计损失,便将麾下各个将领都叫到了帐内,他迫切想要找出破坏他大计的罪魁祸首。
望着袁绍那勃然大怒的模样,韩莒子死死低着头,额头冷汗直冒,他哪里敢承认是出于自己的过失。
但遗憾的是,这次袁绍似乎显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他竟逐个询问起来,当问到韩莒子时,韩莒子实在忍受不住那份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
“末、末将有罪……”
“是你?!”袁绍瞪大眼睛瞅着韩莒子,随即大手一挥,怒声说道,“拉出去斩了!”
帐内众将一听面色大惊,他们哪里会想到,此刻的袁绍究竟有什么的愤怒,要知道,他可是用了近乎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这次伏击,为的就是一鼓作气拿下曹操,但是却没想到,最后竟然徒然无功,虚耗兵力,这如何能叫他不勃然大怒。
“主公息怒!”见袁绍竟要斩韩莒子,素来与后者交好的张颌、高览当即出列为他求情,至于文丑一系将领,倒是一脸幸灾乐祸之色。
“主公且听听韩将军的说辞再做定夺吧……”在犹豫了一下后,逢纪也替韩莒子说了一句好话,毕竟文丑的到来,给他带来了莫大压力,再者,他也有些怀疑韩莒子为何会贸然出袭,扰乱了袁绍的布局。
“哼!”袁绍轻哼一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韩莒子,倒也没说话,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辩解,毕竟韩莒子也是他军中大将,不听其辩解便将其斩杀,无疑会降低众将对袁绍的信任。
“多谢主公!”见事情好似有些转机,韩莒子又惊又喜,慌忙将他路遇陈蓦以及黑狼骑一事告诉了袁绍,听得袁绍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陈……陈蓦那家伙到了燕城、乌巢一带?”
“是、是的,主公,末将万不敢有丝毫欺瞒!——当时末将路遇陈蓦,考虑到主公大计,末将主动撤退,却不想那陈蓦不依不饶,率军追赶,末将无奈之下,唯有与其交兵……”说着,韩莒子悄悄探起头来望了一眼袁绍,却见他满脸惊讶之色,仿佛怒气已退。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袁绍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随即回顾韩莒子说道,“你是说,那陈蓦如今还在黄河北岸?”
“是,主公,末将麾下曲部被其狼狈击溃时,曾注意到他望乌巢而去,多半是去袭我军储粮之地!”
“呵,真是意料之外……”袁绍闻言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莫名笑容,喃喃说道,“我设此陷阱本为钓曹孟德这条大鱼,却不想误猎一虎,这实在是……”说着,他转头望向张颌、高览二人,沉声说道,“张颌、高览,命你二人速速前往乌巢,追击陈蓦,势要将他或擒或杀,休要放他再回曹孟德麾下!”
“诺!”张颌、高览二人领命而去。
而与此同时,在官渡的曹操,也在与袁绍一扬询问此事经过……
“什么?并非是你?”
见乐进直摇头,曹操愣了愣,要知道,最初的喊杀之声,便是从乐进所在区域的黄河对岸传来,但是乐进却说他并没有主动与袁军交兵。
“这就奇了……”见徐晃、曹纯二人纷纷为乐进作证,即便是荀攸,一时之间也弄不明白,踱步在帐内,喃喃说道,“倘若不是乐将军,那会是谁呢?北岸又再无我军兵马……”
正说着,忽然陈群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脸惊骇地说道,“荀、荀司马,主公,北岸还有一支我军兵马……”
“什么?”曹操愣了愣,在与荀攸对视了一眼后,眼中逐渐露出了浓浓惊骇之色,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糟了!
第229章 退路(一)
——初平三年六月二十六日,乌巢西北一百二十里处——
不妙,不妙啊……
明明是去袭击袁军的自己,怎么会反而落于了援军的包围网呢?
一想到黑狼骑身后那支紧紧跟随在后的乌丸骑兵,陈蓦倍感头疼。
陈蓦早前便听说过,袁绍在平定了北方后,一改当年幽州刺史公孙瓒的对外强硬政策,采用怀柔策略,与乌丸的首领丘力居取得了不错的交情,毕竟,当初乌丸首领丘力居曾派人助袁绍打败了公孙瓒。
倒不是说袁绍怎么深得人心,只是因为公孙瓒此人在乌丸、鲜卑等外族中的名声实在是太恶劣,时常率领其麾下精锐白马义从杀赴草原。
不得不说,当初的公孙瓒是北方最强大的诸侯,在袁绍未起家时,他总督着北方四周的兵马,频频率军袭击草原,当时乌丸与鲜卑惧他如虎,其威名丝毫不逊太尉段煨之下,这也是北方历史中少有的以汉军反攻草原的例子之一。
但是公孙瓒与段煨不同的是,他生性好杀,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公孙瓒显然是笃信于这一点,是故,只要是落在他手中的外族,除年轻女子虏到幽州为奴外,其余人无论老幼皆数杀死,他造下的杀孽,丝毫不逊色于陈蓦,这也是当初幽州刺史刘虞之所以极其厌恶他的原因,而乌丸与鲜卑等外族更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随后,因为得罪董卓而逃到渤海的袁绍,盯上了冀州这块肥肉,以欺骗公孙度的方式,终于将冀州归入囊中,但是,当勃然大怒的公孙瓒带着大军前来攻打时,袁绍不禁也有些慌神,而这时,其谋士审配提出了联合乌丸的建议。
终究,腹背受敌的公孙瓒还是被袁绍击败了,吸取到经验的袁绍一改公孙瓒之前的对外强硬姿态,用怀柔政策吸收了一部分亲汉的乌丸,甚至于,还开放边界,与乌丸进行贸易,毕竟中原有许多东西是草原所没有的,比如说,最重要的生活物资,盐。
依靠边界贸易,袁绍很轻松地便解决了积留了百余年的边境问题,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乌丸都亲向于外族,只有北平、渔阳、上谷三郡,其余的乌丸皆被袁绍与丘力居联手赶到了草原的深处,说实话,乌丸内部也不是铁板一般,也难怪,毕竟有人的地方便不免有争斗,草原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虽说是平等的贸易,但是实际上,以首领丘力居为首的北平、渔阳、上谷三郡乌丸已有臣服袁绍的意思,毕竟之前乌丸因为公孙瓒的频频攻打元气大伤,随后又听袁绍帐下谋士沮授的建议,与袁绍联手敢走了草原内部的对手,这使得乌丸不得不将自己绑在袁绍的战车之上,尤其是当袁绍逐步强大,渐渐吞并幽、冀、并、青四州之后。
是故,为了加强与袁绍的联系,以及得到袁绍的信任,丘力居派自己的从子蹋顿率领三万乌丸骑兵相助袁绍攻打曹操,别看数量并不多,但是这三万乌丸骑兵个个都是弓马娴熟的精锐,除了当年的白马义从外,他们纵横草原,何尝遇到过对手?
弓马娴熟,可不是每一支骑兵都能做到这一点,毕竟在马背上射箭,还要命中目标,这比在平地里何止难上了一倍?至少黑狼骑做不到这一点,唔,应该说,除了公孙瓒那用了十年打造的精锐白马义从外,在大汉朝的军队中,基本上没有一支骑兵能够真正意义上做到弓马娴熟,那些所谓的骑射,只不过是跨坐在马背上射箭而已,至于那个准头,呵,充其量也只有在敌军众多的时候发挥发挥效果。
而如今,黑狼骑所面临的,便是这样一支骑兵,不过幸运的是,草原上似乎并没有流传所谓的气,是故,即便是面对乌丸骑兵的骑射,黑狼骑倒也不是毫无还手余力,只可惜更关键的在于,袁绍派张颌、高览来假督这支骑兵。
平心而论,倘若对上张颌、高览二人,陈蓦显然没有任何胜算,甚至于,是否能从二人手中逃脱也是个问题,是故,当他发现身后有张颌、高览率领的乌丸骑兵紧紧追赶时,陈蓦当即改变了最初偷袭乌巢的目的,转道躲入了燕城至乌巢一带的山林中。
不得不说,这场仗尚未开打,陈蓦这边的气势便降低不少。
“大哥!”
刘辟将一只烤好的兔子递给了陈蓦,在眼下情形,黑狼骑显然也顾不得烤制野味的炊烟是否会引来身后的追兵,毕竟他们早已断粮,倘若每日无法抽出时间来填饱肚子,即便身后的乌丸骑兵没有赶上,他们恐怕也会因为饥饿到倒在半途。
点点头,陈蓦接过烤兔,撕下半只,随即将另外半只递还给刘辟,倒不是说他的胃口小,只不是因为打到的猎物不多,不足以叫全军一千九百余人饱食罢了。
“告诉弟兄们,我等只能再歇半个时辰……”
“是!”刘辟点头而去。
望了一眼刘辟离开的背影,陈蓦将手中的烤兔放在嘴边,用牙齿撕下一块肉来,随即一边咀嚼着,一边陷入了沉思。
让他感到不明白的是,张颌、高览每日都会按点原地歇息,然后再前来继续追赶陈蓦,虽说这样做能够有效地防止陈蓦突然间回马一枪,但问题是,陈蓦敢么?他敢去袭击两万人的乌丸骑兵么?
要知道对面可是张颌加高览的组合,倘若张宁此刻在那倒是还好多,单陈蓦一个人,显然是无法力敌这二人的,甚至于,一对一拿下对方都成问题。
“他们这是要将我等赶往乌巢啊!”就在陈蓦皱眉沉思的时候,曹性走了过来,手中提着半只烤熟的山鸡。
陈蓦闻言皱了皱眉。
说实话,在袁绍准备将乌巢作为储粮之地前,其实陈蓦以及黑狼骑已经到过一次乌巢,只可惜当他们赶到黄河时,黄河沿岸已到处布满了袁绍的军队,再者黄河水势汹涌,没有舟船、显然是过不去的,是故,陈蓦与其麾下黑狼骑被困在了北岸。
或许有人会说,明知如此,早点赶来不就好了么,说的不错,但问题时,陈蓦与黑狼骑断水断粮,还要从附近袁军兵马的眼皮底下小心翼翼地穿行,如何能够放手奔驰?
或许,这也是陈蓦等人来到了袁绍眼皮底下,却没有一支袁军发现他们的动静。
乌巢,陈蓦他们来过一次,在记忆中,乌巢东、北两面环山,南临乌巢泽,唯有西面一条路顺畅无阻,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尤其是对于骑兵来说,因为即便是放着南面的沼泽不管,骑兵也很难从那面泥潭沼泽中抵达乌巢。
其实说到底,倘若单单只是沼泽还好,更关键的在于,乌巢泽中成长着不少茂密的树木,树上住着不少千奇百怪的鸟类,倘若有生人接近,无疑会惊动树上的鸟类,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警报器。
而如今,张颌与高览似乎有意图要将陈蓦赶到乌巢,毕竟对于黑狼骑而言,乌巢无疑是一条死路,只要他二人最后阻住西面出口,然后再联合乌巢内的守将,即便陈蓦与黑狼骑肋生双翅,恐怕也难以脱身。
或许有人会说,既然如此,只要陈蓦等人不按照张颌、高览二人所设定的路线行走不就好了么?
确实,但问题是,乌丸骑兵有整整两万,而黑狼骑却仅有不到两千,是故,张颌可以毫无顾虑地将乌丸骑兵分数波,前行一步,提前堵住陈蓦北上与南下的去路,毕竟在这种情况下,陈蓦是绝对不敢与那些骑兵交手的,否则一旦张颌、高览其中一人赶到,陈蓦便显然无法脱身了。
或许,这就是张颌、高览二人这几日来不慌不忙追赶在身后的原因,也难怪,毕竟陈蓦隐匿行踪的能力实在太过于出色,以至于张颌、高览不得不用完全的办法来对付他。
追的上陈蓦那自然是最好,追不到,也不比急功近利,只要将陈蓦驱赶到乌巢方向就足以,免得被他抓到空隙再次逃脱,毕竟按着黑狼骑日行百余里的脚程,一旦被其脱身,恐怕就很难在找到了。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黑狼骑副帅王思走了过来,皱眉说道,“弟兄们已经两天两夜不曾好好歇息过了,在这么下去,恐怕不妙啊……不如派人向曹公求援吧?”
“……”陈蓦闻言长长吐了口气,他何尝不想这么做,即便是两天前在燕城附近时,他也迫切想与渡河的曹军取得联系,只可惜未能如愿,而眼下,曹操大军损失惨重,而袁绍又在黄河沿岸布下重重兵马,更别说身后还吊着那支乌丸骑兵,哪里是如此轻易便能突破的。
说起来,事到如今,陈蓦对于两天前那夜里的事多半也整理清楚了,在他想来,曹操势必是打算夜袭袁绍储粮重地乌巢,而袁绍则猜到了曹操这个打算,是故在燕城至乌巢一带布下了重重伏兵。
本来这场战斗势必会在曹军登岸前往乌巢后展开,但是因为自己,使得双方不得不在黄河沿岸便展开了厮杀。
而如此一来,对自己最直接的影响就是,袁绍本来为曹操所设的陷阱,却要由自己来消受了……
“求援……”陈蓦闻言嘀咕了一句,忽然转头问王思道,“这地距乌巢还有多少日程?”
王思愣了愣,随即抱拳说道,“此地距乌巢大概在百里左右吧,按照我等往常的行军速度,一日一夜便可抵达,眼下我等每日行四十里……大概是两日半吧!”
“两日半么……”陈蓦闻言皱了皱眉,抬头喊道,“龚都,过来一下!”
正在不远处分发食物的龚都闻言走了过来,抱拳说道,“大帅,何事?”
只见陈蓦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沉声说道,“你即刻去濮阳求援!——我要你在一日之内赶到濮阳,剩下一日半留给青州兵……”
“濮阳?”别说龚都,其他众将领也是面面相觑,要知道那一日陈蓦与张素素的事,可是闹地很大呢,黑狼骑的将领没有理由会不知道。
见众将的表情有些异样,陈蓦不禁感觉有些尴尬,说实话,当初说要与张素素断绝关系,除了冲动之外,其实也有几分认真的意思,毕竟这几年来,张素素所做的事,越来越叫陈蓦感到不满,感到无法忍受,是故,在那日与张素素断了联系之后,他也没尝试着去挽回,或许,他当真有想过与张素素从此成为陌生人吧。
但是如今,陈蓦却不得不向张素素求援,毕竟张素素的青州兵,是唯一能够在短短两日之内赶到乌巢的强兵。
倒不是说陈蓦贪生怕死,到了危机时刻才想到张素素,要知道,倘若他陈蓦要走,谁能拦得住他?别看那黄河宽达数十丈,但是只要陈蓦想,他一个缩地就能过去,但问题是,他走了,他麾下的黑狼骑将士怎么办?毕竟他们没有飞身过河的本事啊,倘若陈蓦就此离开,那么迎接黑狼骑的,无疑只有全军覆没这一条路。
如此,陈蓦任何能够忍心舍弃这些忠心耿耿跟随他的部下?
“事不宜迟,速去!”见龚都似乎还有些迟疑,陈蓦沉声说道,毕竟事到如今,刚与袁绍打了一场恶战而损失惨重的曹操,显然已无力再次强行渡河,前来支援黑狼骑,退一步说,即便能做到,恐怕曹操也承受不起那个损失。
毫不夸张地说,倘若曹操当真前来援救陈蓦以及他麾下两千黑狼骑,且不论最终能否成功,单单要突破袁绍的防线,恐怕就要曹操付出数万人的代价,以数万人的牺牲来救援区区两千人,陈蓦并不认为此时此刻的曹操会那么做。
如此一来,能够有实力救援黑狼骑的,便只有身在濮阳的张素素了,毕竟张素素麾下有四位实力在武神阶的大将,兼之青州兵又是不逊色当初颍川黄巾的精锐,倘若她能率军来援,势必能拯救黑狼骑于水火。
“是!”龚都点点头,当即翻身上马,独自一人朝着东南方疾驰而去,他之所以没有带任何士卒,那是因为倘若是孤身一人,那些乌丸骑兵不见得有追的兴趣,毕竟他们的目标是陈蓦麾下黑狼骑的主力。
望了一眼龚都离开的背影,曹性略微皱了皱眉,顾虑说道,“短短两日半,还是太仓促了……”
“啊,”陈蓦轻叹地点了点头,闻言低声说道,“可以的话,我希望带着张颌、高览在这里多兜几圈……”
“你疯了?”曹性闻言面色一惊,皱眉说道,“难道这几日你没发现么,我等身后追兵对于找寻我等行踪很有一手,即便我等突然急行也不曾将其甩开,如此,你还想在这里拖延时间?倘若在这里就被其围住,即便恐怕青州军还未赶到,我等已是全军覆没了……”
“唔,”陈蓦闻言长长吐了口气,皱眉说道,“说起来也是,那张颌,怎么会如此清楚我军的方向呢?难道说,他也懂得什么卜卦之术?”正说着,他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瞧见自己的战马,正弯下脖子啃食着地上的杂草。
“……”心中一惊,陈蓦下意识地望向四周,却发现有不少马匹都在啃食地上生长的草,也难怪,毕竟黑狼骑将士连自己都断粮了,哪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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