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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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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瑶的声音还带着几分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撒娇。
  此话一出,下面看热闹的众人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声。
  幕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歪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耶律宗骁。
  他这个当朝三殿下不是最听辽皇的话吗?如今这是怎么了?还真就下定决心要跟她耗上了是不是?哼!他耗得起吗?别到时候哭都没有后悔『药』买!
  想到这里,幕凉冷着脸将杯子拍在桌子上,眼底噙着冷凝的寒霜,清姿绝『色』,却偏偏配上这样一双寒冽幽冥的瞳仁,不知该让人感叹,还是唏嘘!亦或是不顾危险的沉沦其中。
  耶律宗骁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向玉瑶,淡淡道,“你是如何知道拓博堃也去找的父皇?”耶律宗骁不觉眯起眼睛看向玉瑶。
  玉瑶不满的嘟囔着,“我还能如何知道!那天我见辽王去见皇上,本来我是想在皇上面前告那纳兰幕凉勾引辽王呢,可是辽王去了,我哪敢啊,所以就躲起来偷偷听了……”
  “你躲起来?还偷听了?”耶律宗骁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继而却是冷冷的嘲笑。
  好一个拓博堃,为了纳兰幕凉竟然也是如此的机关算尽!想他拓博堃办事素来是雷厉风行,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留下话题和把柄!怎么可能让一个玉瑶听到他说给父皇的话!除非是拓博堃故意为之!
  利用的就是玉瑶的沉不住气和不顾场合!只怕明天全京都的人都会知道他耶律宗骁不肯退婚,如此耽误着纳兰幕凉!到那时候,她纳兰幕凉获得的同情分将会更多!先是一个席阑珊,替她挡了跟拓博堃关系不明不白的嫌疑,现在又是一个胡闹的玉瑶,将他给推了出来,如今,整件事情,她纳兰幕凉看似最无辜了,最被动了!最值得同情了!是不是?
  这时,一抹暗影从一楼闪过,快速来到耶律宗骁耳边耳语了几句。
  幕凉看了眼那护卫,并不是明月。
  下一刻,就见耶律宗骁的眸子一瞬看向这边,那微微敞开一道缝隙的门缝,似乎根本挡不住他凌厉凛然的眼神。
  屋内,幕凉冲着外面冷蔑一笑,哪怕是无声无息,外面的耶律宗骁也能感觉到屋内幕凉冷冷的嘲讽表情!
  幕凉这会子安然喝茶,她怎么倒是忘了,如今自己这身份,可是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盯着的,想必,刚才这护卫就是耶律宗骁身边时刻盯着自己的护卫吧。如今正好是告诉了耶律宗骁自己的行踪。
  还真是连看一出戏都看不安生。
  耶律宗骁对幕凉这边的关注,自然也引起玉瑶的主意。玉瑶盯着那微微敞开一道缝隙的房门看了一会,眼珠子一转,抬脚就朝这边走来。耶律崧身子一凛,正要起身去堵住房门呢,却见幕凉冲他摆摆手,低低的说了句,“你去屏风后面等着,就算天塌了也别给我出来帮倒忙!”
  耶律崧一愣,站在原地迟疑着要不要像个缩头乌龟一般的躲起来!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就跟之前看到的席阑珊一样。
  可是当他看到幕凉眼底的寒澈冰封时,耶律崧又不敢违背幕凉的意思。
  几乎是幕凉话音刚落,玉瑶也已经到了门口。
  透过敞开的缝隙,幕凉看到玉瑶身后,耶律宗骁眼底闪过点点金光。
  ……
  
        149 绝色佳人
  玉瑶推开房门的同时,耶律崧不情不愿的退到了屏风后面,玉瑶甫一看到幕凉坐在屋内惬意喝茶,登时瞪大了眼睛,恼羞成怒。
  “好啊!纳兰幕凉,现在外面的人都在同情你,可怜你,你倒是坐在这里喝茶享乐了!你是不是很得意啊!现在你名声好了,所有人都说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我呸!你这个贱女人!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当我玉瑶不知道吗?别以为你能蒙蔽表哥一辈子!他早晚会看透你是个什么货『色』!”
  玉瑶跳着脚的骂着,完全就是一泼『妇』架势。幕凉坐在那里安然品茶,等她说完了,幕凉放下杯子,霍然起身。
  此时,外面大厅已经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还有不少文人墨客,因为这桃源楼是京城有名的大酒楼,所以很多风流才子也喜欢来这里舞文弄墨一番。
  如今,幕凉甫一出现,一步步走出房间,清姿绝『色』,傲然立在众人面前,眸『色』安然,神情清冷。与面前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玉瑶郡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过是一身素雅干净的藕荷『色』长裙,却是衬出窈窕身姿,风华万千。清眸璀璨明净,面容不施粉黛。却更添夺人心魄的绝美之姿。
  清姿绝『色』,惹人,目眩『迷』离。
  玉瑶顿时被比下去了,确切的说,是根本没有可比『性』。玉瑶不过是中人之姿,倘若不是这一身郡主的华贵行头,走在街上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小姐而已。
  玉瑶不觉后退了一大步,生生的被幕凉此刻夺人心魂的气质给震慑到了。
  在她身后,耶律宗骁的身子仿佛定在了原地,动也不动,一双墨瞳定定的看向她,今日的他竟也是一身浅『色』长衫,那颜『色』跟幕凉身上的藕荷『色』长裙有几分相似,素雅清幽,少了一分皇子的威严高贵,多了一分清润儒雅。只那双眸子却比之前更加浓郁的陇着看不清的雾气,风采『逼』人,却又翩然如玉。
  这桃源楼外面此刻自然也少不了对耶律宗骁仰慕不已的世家千金,名家小姐。都是巴巴的瞅着这里,看戏是其次,看风华绝代的耶律宗骁才是最重要的。
  玉瑶眼见现场的光芒都被幕凉抢了多,不觉跺脚咬牙开口,“我呸!纳兰幕凉!你还有脸出来!你现在不应该是滚回你的书院装可怜的吗?”
  “你玉瑶郡主都敢泼『妇』骂街,为何我不能出来?况且,从迎亲之日开始,一切错就不在我,若幕凉终日闷在书院,岂不是给了有些人机会四处诋毁我吗?我问心无愧,为何不能出来?试问,这桃源楼里里外外所有的人,我纳兰幕凉对不起谁了?”
  幕凉甫一开口,声音清朗如玉,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动听。
  一时间,不知俘获了多少文人公子的眼球。只是,又有几人如耶律宗骁此刻这般,看到的是她眼底寒彻冰冻之『色』呢?
  玉瑶一时语塞,气的跺脚大骂,“纳兰幕凉!你现在就把话说清楚!是不是故意使计威胁表哥,不让他退婚!表哥这等高贵身份,怎么可能喜欢你『迷』恋你呢!你别痴人做梦了!你说!是不是你不让表哥退婚的!”
  玉瑶情绪越来越激动。
  从小到大,她就清楚,她的存在,不过是玉拂的替身。有玉拂在的一天,她玉瑶不过就是耶律宗骁和辽皇用来掩人耳目的一颗棋子。包括纳兰幕凉也是,辽皇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保护玉拂!在辽皇心目中,只有玉拂才配得上耶律宗骁!
  玉瑶嫉妒过、痛苦过、报复过,可往往都是失败收场!她知道擅自动玉拂的下场!所以宁可这样一直闹下去,也不舍得离开耶律宗骁半步!
  幕凉看着眼前神情一瞬恍惚的玉瑶,知道她还有话没有说出来!而这些花说不定就对自己有利!如今当前情形尽在自己掌握,幕凉不会给自己的对手任何机会!
  虽然玉瑶根本算不上她的对手!但能打击到耶律宗骁,何乐而不为呢?
  幕凉瞳仁冷冷的看向耶律宗骁,他眼底沉着的光芒忽明忽暗,似乎是有很多话要对幕凉说,又似乎想一眼就看穿幕凉的心思。
  幕凉冷笑,从容迎上他墨瞳,却是比他的双瞳多了一分坦『荡』,傲然。
  “呵!我不让三殿下退婚?这真是这么多年来,我听到的最有趣的一个笑话!堂堂三殿下,天之骄子,当今圣上捧在手心的皇子,我纳兰幕凉区区一个没娘又不受待见的孤女,我有什么本事能威胁三殿下?我是比你玉瑶郡主权力大呢?还是身份高?或者是比你有银子有排场?似乎,都比不上吧!难不成你要说,我是真情感动了三殿下,让他不退婚?这个……说得过去吗?
  如今三殿下人在这里,是不是要退婚,当面问清楚他不是更好吗?省的给我戴一顶那么高的帽子,让外人当我纳兰幕凉本事通天,连皇子的意愿都能左右呢!”
  幕凉话音一落,玉瑶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抖动了一番。
  这字字句句,玉瑶都反驳不出一句。当初耶律宗骁让纳兰幕凉的轿子跟小妾的轿子一起进门,进的还是后门,这摆明了就是不将纳兰幕凉放在心里。成亲那天又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现在皇后和丞相都出面要替幕凉做主了,如今这是否要退婚,的确就只看耶律宗骁的意思了。
  耶律宗骁瞳仁微微闪烁一下,颀长挺拔的身子就靠在栏杆边,一手抬起轻轻拂过白玉无暇的栏杆,修长冰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垂下眸子沉思着,众人都是紧紧盯着他,都在等他开口回答。
  ……
  
        150 谁都别想走
  耶律宗骁垂下的眸子凝滞了片刻,眸子缓缓抬起,满眼芳华,全都给了对面的幕凉。
  他凝着她,久久不说话。
  要他如何相信,她就是之前的纳兰幕凉?那个每年都会到皇家猎场痴痴守望他,不顾别人冷嘲热讽只为见他一眼的纳兰幕凉?
  那个空顶着第一美人荣耀的草包废物四小姐,在将军府内连个下人都指使不动?曾经的她,如何跟现在的她相提并论?
  她能让拓博堃为了她一日三次回头,只为看她如何演戏!
  她能用一盆山茶花就得了纳兰叠翠的银子,过了进入书院的第一关!
  她一个人面对将军府一众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女人,从容不迫,冷静强大,却独独不给他任何机会和期望!
  她明明是喜欢他的……虽然是曾经,但是现在……这样的她,让耶律宗骁的心,有时候如同千百只爪子狠狠地挠过,有时候又像是数不清的银针一瞬刺过。不知不觉间,在与她一次次的交锋当中,他的心,竟然也会千疮百孔!
  他曾以为,她做这一切都是拓博堃指使的,可如今,她竟是连拓博堃也不放过,搬出一个席阑珊让众人都当她纳兰幕凉是拓博堃和席阑珊的棋子。可怜凄惨!
  殊不知,她现在这般模样,哪里有半分可怜之『色』!这一切分明就是她早就策划好的!
  她先是利用拓博堃的名号,给他施加压力,给朝廷施加压力,一旦外面的人都当她跟拓博堃纠缠不休,那他耶律宗骁是断不会要这样一个女人了,其后她再搬出那个倒霉的席阑珊,众人才恍然大悟,她是无辜的,是可怜的,自始至终都是拓博堃在背后运作一切!
  她纳兰幕凉自始至终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如今,他不退婚,恐怕都说不过去了!
  事情闹得如此大,沸沸扬扬的,他与纳兰幕凉之间再次在一起的话,不会再有任何人祝福,都是觉得他耶律宗骁应该放过这个可怜的女人才是!不是吗?
  耶律宗骁微微闭了闭眼睛,瞳仁再次睁开,清明一片。
  楼下的人都是伸长了脖子看着他,等的心焦,脖子仰的酸痛,唯独幕凉脸上始终是那冷若寒霜的神情,深深刺着耶律宗骁的心。
  “退婚的事情的确该问本殿下。是我不同意退婚,既然你与拓博堃之间的事情是个误会,你又受了如此多的委屈,从此以后,本殿下自然会好好对你,之前说的,十里鲜花,八抬大轿,正妃之位,依旧有效。只要你想嫁,本殿下随时迎娶你入门,如何?”
  耶律宗骁此话一出,围在桃源楼外面的一众世家千金顿时炸开了锅。
  议论声纷纷响起,不绝于耳。一众世家千金王妃梦碎,都是嫉妒连连的看着站在那里表情愈发阴冷的幕凉。
  幕凉这会子恨不得一脚将耶律宗骁踢到楼下,那些花痴女人们谁喜欢要他,就赶紧抬走,省的放在这里脏了她的眼睛!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什么好的!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表哥……你……你说的什么话!!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许下如此承诺!她算什么啊!她不过是个无能的草包废物而已!你许诺了她以正妃之位,八抬大轿,十里鲜花……那我呢?我将来要如何留在你身边啊!”
  玉瑶激动的喊着,眼泪止不住的扑簌扑簌的落下,委屈的看着耶律宗骁。
  就算她注定是一颗要被利用的棋子,那她这颗棋子到头来也不能一无所有吧!连一个出现不过几天的纳兰幕凉都不如!她可是在耶律宗骁身边整整八年!这八年时间都是她在他的身边,凭什么现在她要一无所有!
  玉瑶的控诉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声援,玉瑶平日里为人张扬跋扈,又时常以耶律宗骁的妃子自居,一众世家千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现在见玉瑶如此模样,自然都是等着看热闹了。
  耶律宗骁视线始终看向幕凉,眼中,从未有过玉瑶的存在。
  “玉瑶,别胡闹了,你先回宫!”
  他的声音淡淡的,若是在之前这般语气的对玉瑶,玉瑶还会撒娇的说耶律宗骁对她冷淡惹她生气,可如今当着幕凉和这么多人的面,这般拒绝,便是将玉瑶推到了绝路上面!
  幕凉冷眼看着濒临崩溃的玉瑶,于她,此刻是不会给对手任何挣扎的机会。
  幕凉上前走了一步,耶律宗骁眸子里光华闪烁,还以为她是要走到他身边,却见她脚尖一转,竟是朝玉瑶走去。耶律宗骁心下一沉,冷声吩咐身侧护卫,“带玉瑶郡主回宫!”
  “我不回宫!我不回去!表哥!我不走!”玉瑶激动的喊着,挥舞着双手要跟近身的护卫拼命。
  幕凉在此刻幽幽开口,“玉瑶郡主刚才可都听到了,这整件事情与我纳兰幕凉没有任何关系!如今是三殿下不肯退婚!不是我纠缠不休!”
  “幕凉,本殿下实在找不到退婚的理由!本殿下刚刚说了,既然你与拓博堃之间是一场误会,那何来的退婚呢?你我从此携手良人,一生一世,不好吗?”
  耶律宗骁脸上绽放一抹轻然笑意,这笑容却是看的幕凉痛恨不已!
  谁要跟这个混蛋携手良人一生一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幕凉与耶律宗骁这边四目相视,一旁彻底被忽视的玉瑶顿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玉瑶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眼泪哭干了,嫉妒的喊声化作喃喃低语,“表哥……我这颗棋子现在也没有用了是不是?你找到了更好的棋子可以保护玉拂姐姐,所以我就要被你抛弃了,是不是?”
  玉瑶声音虽然不高,但因为这会现场太安静了,玉瑶的话还是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
  耶律宗骁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血痕,他身后的护卫正要拉走玉瑶,幕凉却是抬脚一脚踢飞一个,阻止他们带走玉瑶。
  这最精彩的一出戏即将上演了, 玉瑶走了,谁来将这出戏推向高,『潮』呢?
  ……
  
        151 他能放下那个女人吗?
  耶律宗骁身边的两个护卫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幕凉一脚踢到了一边。幕凉唇角挂着一抹邪肆的弧度,昂起头,笑着看向脸『色』铁青的耶律宗骁。
  耶律宗骁此刻已经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
  她从在这里看到玉瑶的第一眼起,想要做的就是激怒玉瑶,让玉瑶说出对她有利的话。而现在,她似乎做到了……
  她在他说出那般迎娶她的话时,竟然还在心底坐着如此算计!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去了哪里?他给的正妃位子不要,她到底要什么?难道还是这天下不成!她若想要,等日后他登基,只要她留在他身边,这北辽天下,他可以分她一半!
  要知道,他给的这正妃位子,可是天底下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可是到了她眼里,却是贱的跟泥土一样!
  耶律宗骁心底有一团火焰燃烧的凶猛,瞳仁死死地瞪着幕凉,眼底翻涌着血『色』的泥浆。
  玉瑶这会子已然是癫狂了一般,捂着脸痛苦开口,“表哥,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放在明处让外面那些人看的,你真正想要保护的人其实是玉拂姐姐,你爱的人也是她。可是我已经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了,你为何还要招惹一个纳兰幕凉……难道我这颗甘心堕落的棋子还不够吗?你一定要狠心的将我丢弃吗?”
  玉瑶的哭诉顿时令现场一片哗然。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耶律宗骁。玉瑶那哭泣的模样不像是装的,如此说来,这耶律宗骁这么多年也是在利用纳兰幕凉了?这纳兰幕凉怎么如此倒霉,被拓博堃利用了不算完,这痴恋了多年的三殿下竟然也早就心有所属!还如此狠心的利用她和玉瑶!
  “唉!这将军府的四小姐怎就如此可怜!这在将军府就没过过好日子,现在倒好,什么三殿下什么辽王啊,这做的都是男人该做的事吗?”说话的是桃源楼的常客,平日里喜欢在这里舞文弄墨的一个年轻诗人,脾气耿直倔强,最好打抱不平。
  本来他不开口,其他人还都忌惮耶律宗骁的身份,一个字都不敢说。如今这诗人一开口,跟他交好的几个人也都小声议论着。
  “谁说不是!自古以来拿婚姻当赌注的人不在少数,可这四小姐被利用来利用去的,这样的婚约必须解除!这不是祸害这无辜的女子吗?”
  “本公子以前对三殿下和辽王是敬佩有加,如今看来!堂堂男子汉竟然是做出利用无辜女子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我北辽颜面何在啊!”
  这几人的话音顿时得到了其他人的声援。前一刻还是北辽众人仰望敬佩的耶律宗骁,这一刻,俨然成了令人鄙视的混蛋!
  幕凉目的达到,这会子倒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这情爱蜜意,我纳兰幕凉是真的要不起。也不想高攀任何,我更愿意简简单单的生活,什么王妃之位,什么荣华富贵,都不如田园写意,简单平凡能够打动我的心。还望三殿下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早日退婚,也好皆大欢喜,不是吗?”
  幕凉前面几句话,说的她自己都觉得酸的慌。但是为了能早点退婚,能让现场其他人找到共鸣,酸的起鸡皮疙瘩也要说。
  幕凉这一副清冷之姿,绝美之颜,说出如此看淡名利的一番话,顿时引得下面一众才子佳人拍手叫好。
  “四小姐好大度!看淡名利,心若止水啊!”
  “这才是大智慧啊!令人佩服佩服!”
  “这番洞悉世事的本事,世间男儿又有几人!果真是知己难觅啊……”
  下面的文人墨客也开始酸起来了。幕凉垂下眸子一副我很淡定的模样,心底却是冷笑不断!这会不用看也知道耶律宗骁的脸『色』有多难看!这一切可都是他自找的!她给他指的光明大道他不走,偏要挑战她的耐心!
  是他自己给脸不要脸,怪得了谁?
  玉瑶已经被人拖了下去,偌大的二楼,只有幕凉和耶律宗骁二人。
  耶律宗骁眼底寒光闪烁,点点金光如愤怒嫉妒的利剑,恨不得将她身体刺穿!
  下一刻,耶律宗骁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脚尖一点,一个起落到了幕凉身前,抓着她的胳膊将她『逼』进了身后的雅间,脚后跟同时甩上了房门,将一众惊呼声关在外面!
  所有人都震惊于眼前看到的一幕!这三殿下是恼羞成怒了要杀了纳兰幕凉吗?
  幕凉冷嘲的目光迎上耶律宗骁泥浆翻涌的眼神,身子后退一步,冷冷的抽出自己的胳膊,看着他,笑的肆意,凉薄。
  “三殿下这是要杀人灭口吗?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幕凉不信你有这个胆子敢动我一下!”幕凉眼底的冷嘲和不屑,深深的刺着耶律宗骁的心,他握紧了拳头向前一步,掌心还有之前握着她手腕的余温,这个女人的身体明明是热的,是软的,可她的心却为何绝情冰冷!
  耶律宗骁宽大衣袖扫过,桌上的一根筷子一瞬飞出,啪的一下打在屏风后的耶律崧身上,耶律崧的身子顿时软软的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幕凉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冷蔑。
  “三殿下也害怕丢人啊,有什么秘密不能让自己的弟弟听到!仗着自己功夫高强,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纳、兰、幕、凉!你够了!这会你满意了没有??告诉我!你满意了是不是!!”耶律宗骁甫一开口,声音暗哑低沉,眼底喷着血『色』火焰,看向幕凉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就想在这一刻狠狠贯穿彼此的身体!既然她不接受他,那他两败俱伤又如何?
  幕凉看着眼前有些失控的耶律宗骁,不觉冷哼一声,脸『色』寒澈如双。
  她在现代的最恨的就是有人给她出选择题,再就是一脸义正言辞的表情质问她!
  他耶律宗骁凭什么质问她?他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脸面!!
  “你现在知道了,玉瑶不过是一颗棋子,但是你又是否知道,就是拓博堃那边,那个席阑珊也不过是个幌子!在他拓博堃心中也住着一个女人!一个比玉拂躲藏还要深的女人!无论如何,我都可以将玉拂从我身边推开!但是拓博堃呢?你问问他,他能放下那个女人吗?”
  耶律宗骁眼底跳动嫉妒的火焰,如魔如狂。
  ……
  
        152 至死不放手
  幕凉看向耶律宗骁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嘲讽,而是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寒彻冰冻。
  薄唇勾起,笑得比之前还要肆意无情。
  “耶律宗骁,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是想打击我吗?想看我心痛?看我难过?看我因为拓博堃竟然有事情瞒着我而愤怒!然后去找他算账,跟他大闹一场!最后两败俱伤是不是?”
  幕凉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眼底一片黑『色』的风暴。
  耶律宗骁身子微微一凛,瞳仁闪了闪,声音有一丝暗哑,“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幕凉……”
  “你这幕凉幕凉叫的还真是顺口!可是我听了就一个感觉!恶心!知道吗?” 幕凉后退一步,看向他的眼神比之前还要无情冰冻。正如她说的一般,他让她觉得恶心,反胃!
  耶律宗骁眼底此刻也是黑『色』风暴浓浓弥漫,他向前一步想要抓住幕凉的手腕,想要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好好的看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肝!
  哪知,他的手还没触碰上幕凉的衣袖,冷不丁,一道冷风扑面而来,疾风扫过,一串蓝『色』的流苏坠子直直的朝他眼睛刺来!耶律宗骁慌忙躲避,那流苏坠子却去锋利无比的尖刀,嗖的一下滑过他的睫『毛』,在他眼前带起一道冰冷的戾气,继而狠狠地砸在他身后的屏风上,穿过屏风,击碎一尺高的花瓶!
  怦然碎响,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你……”耶律宗骁震惊于幕凉刚才的出手。
  一般人若是使用暗器,是绝对不会用流苏坠子这等柔软无形的金属作为暗器。因为力道和形状都无法掌握,这流苏坠子是幕凉从发簪上扯下的,一共十二条,如今发出去一条,剩下的十二根细如牛『毛』的流苏坠子还在她发间轻柔摆动,耀出莹然的浅蓝『色』光芒,一如她此刻给人的感觉,是一抹清幽静谧的蓝『色』,纯净透亮,但这蓝『色』却很容易被归为冷『色』调当中,一冷一热,只在一念之间。
  流苏坠子绵软纤细,想要掌握无异于登天。在手中就是如一根细绳,更何况还要当做兵器一般的打出去!这靠的不仅仅是内功,最重要的就是手指的灵活运用。
  耶律宗骁又如何知道,若不是幕凉这双手还没有恢复,刚才那一下,耶律宗骁不用上十成的功力,绝对不可能避过。
  “你就如此恨我?恨不得剜去我的双眼?”耶律宗骁瞳仁发红,眼底尽是不可思议和苍冷的质问。
  幕凉嗤笑一声,纤细手腕抬起,掌心莹白,手背上细细看却有数不清的新旧伤痕。
  “我怎么会剜去你的双眼呢?我一定会给你留一只眼睛的。对于你这个自以为是不顾别人死活的人来说,给你留一只眼睛足够了!”幕凉的话让耶律宗骁眼底怒火翻涌,这小女人是真的不肯回头了吗?
  耶律宗骁的视线不觉落在幕凉布满细细伤痕的手背上,幕凉甩甩手,笑着看向他,只那眼底,怎是寒澈无情能够形容。
  “耶律宗骁,你看好了!我这双手是因为要暴『露』在外面,所以这伤还算是轻的。但也是大大小小二十几道伤口。将军府那么多夫人小姐的,你一刀,我一刀的,自从我娘亲去世后,我也没仔细数过挨了多少刀,因为有些伤痕可能过了几年就看不到了,所以,有些地方是新伤叠加旧伤,像是叠罗汉一般,下面的伤痕虽然看不到了,但谁也无法忽视它曾经存在过!
  就像你曾经做过的,哪怕你现在做出什么八抬大轿、十里鲜花、正妃之位的承诺,你曾经做出的漠视和侮辱,永远都在我心底!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忘记!也不会原谅你!不过,有一点你不要误会!不忘,不原谅,并不是心里还有你!如果还有你的话,我拒绝你的同时,我会比你还痛苦,可我现在真是觉得心情畅快的不得了!
  我完全就是在看你耶律宗骁的笑话。仅此而已!”
  话音落下,幕凉身子懒懒的靠在窗前,窗外威风轻柔拂过,她耳边的发丝随风而动,清姿绝世。
  如若她不开口,谁又能想象到,如此绝代佳人会说出这般冷酷无情的话呢。
  耶律宗骁一贯是自信的心,在此刻,狠狠地动摇。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过去二十年所经历的一切是否真实!所有人的认知和感觉,都被眼前的女子狠狠地颠覆,她无情颠覆,并且不留给他任何余地!
  这样的女子……他却偏偏动了情。
  “呵呵……”耶律宗骁突然发出低沉的笑声,完全不是他一贯的清雅高洁之风,而是犹如那来自地狱的狰狞之音,一时令幕凉提高了警惕,眯起眼睛冷冷看着他。
  “很好……真的很好。你心中没有我,而我也定不会退婚!那我们就如此耗下去。耗到你肯嫁给我为止!”
  耶律宗骁的神情带着三分阴霾七分坚决。眼底的黑『色』雾气『潮』湿阴郁。
  听了他的话,幕凉甩手扫过桌上的白玉杯子,杯子距离他身前一寸的距离砰的一声炸开,像是夏夜星空绽放的烟火,璀璨只在短暂一秒,下一刻,那炸开的碎片如锋利无比的刀片,挟裹着冰冷的疾风刺入耶律宗骁身体!
  尽管他身上有刀枪不入的软猬甲衣,但这碎片有的是细小如小米粒一般,可以轻易刺入软猬甲衣的缝隙!
  胸前有点点刺痛传来,耶律宗骁忍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片刻之后,胸前湮开点点红梅,血『色』弥漫,如缓缓盛放的冬日梅园胜景,只是这血腥味道注定无法取代梅之香寒。
  耶律宗骁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震惊于幕凉的冷血手段,可心底有一个声音也在明确的告诉他!
  对于纳兰幕凉,他至死……也不会放手!
  ……
  
        153 她凭什么
  幕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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