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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赖上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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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身子一怔,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挣扎,一丝恼怒。
他是三殿下身边的第一贴身护卫,什么时候成了给她纳兰幕凉送饭的小厮了??明月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
而耶律宗骁若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深邃墨瞳,令人猜不透他何时会迁怒于幕凉。
“幕凉放心,下次不会了。”耶律宗骁再一次在众人面前对幕凉妥协。
他自认已经给足了她面子,以及她要的一切!
如果她还是因为成亲那日他让她的喜轿从后门进入而耿耿于怀的话,那么他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宠着她让着她,算是把所有的面子都为她找回来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谁知,幕凉却是冷哼着开口,“不会有下次了!吃完这顿早饭,我就与三殿下将你我之间早就该理顺的一切说清楚讲明白!三殿下所谓的下次,不过是痴人说梦话!”
幕凉在耶律宗骁神『色』凝滞之中冷嘲开口,下一刻,当着百十号人低头开吃!
偌大的大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一碗干贝白粥,一碟云片糕,一碟芙蓉春卷,四个虾饺,两个水晶包。
啧啧!众人不觉刚暗叹,纳兰四小姐……好胃口啊。
幕凉从昨夜就饿着,早上也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扁了,现在守着一桌子美味佳肴,自然要吃饱喝足了。晾他耶律宗骁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下毒!
再说了,不吃饱了一会怎么对付耶律宗骁!
幕凉吃完了,冷冷推开明月送来的手帕,拿起桌布的一角毫不客气的擦着手上的油渍,明月捧着耶律宗骁的手帕尴尬的退了下来,其他人这会子脸上的表情早已经不能用震惊或是不可思议来形容了。
幕凉所做的每一个举动都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可偏偏由她做出来,却是那般自然流畅!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能是在心底佩服连连!
幕凉用手背抹了抹嘴上的油,然后用桌布的另一角擦干净了手背的油渍,整套动作干脆洒脱,利索自然,明明是粗俗不堪一个动作,可是由她做出来,却是冠上了高贵优雅的感觉。那莹白手背上擦下去的仿佛不是黄橙橙的油渍,而是一朵朵绯『色』耀目的玫瑰花瓣。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独独耶律宗骁的心,此刻,如同火烧,如同冰铸,眼底翻涌着血『色』泥浆,终是尝试到了愤怒的滋味!
这愤怒深处,隐隐还有一丝嫉妒跳跃翻涌而出。
“幕凉,你还想在众人面前驳回怎样的面子,你尽管说出来!本殿下若能做到,一定会尽力而为!我只要你点头而已!!”
耶律宗骁沉沉开口,话一出口,身后的明月掩饰不住的惊惧紧张。
“殿下,不可……”
“滚下去!!”耶律宗骁冷喝一声,右手掌风扫出凌厉的一掌,瞬间狠狠地落在明月脸上。明月身子剧烈的踉跄了一下,身形一颤,面颊侧向一边,等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一边面颊已经是血肉模糊高高肿起,殷红的鲜血从唇角流出来,明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颓然。
“殿下,万万不可啊!殿下,您答应了玉……”
耶律宗骁没给明月说出玉拂二字的机会,耶律宗骁手臂抬起,一枚细如牛『毛』的银『色』绣花针一瞬从袖中飞出,狠狠地定在明月耳后的『穴』位。明月眸子睁大,下一刻,身子僵硬如冰块,轰然一声朝一边倒去。
“啊!”
距离明月最近的几个世家小姐尖叫着纷纷跳起来避让。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的第一次看到耶律宗骁如此动怒!人人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惊惧,不敢相信,在他们眼中一贯是温文尔雅内敛沉稳的三殿下,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难道就因为纳兰幕凉吗?
幕凉却是眸『色』如常一般的看向众人,继而,随意的扫过地上被点了『穴』道,却一脸绝望的明月,最后才将视线懒懒的移到耶律宗骁脸上。
此时此刻,她完全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冷漠,随意。不带任何情感的触动。任谁都能看出来,耶律宗骁此番迁怒明月是为了她纳兰幕凉,但幕凉偏偏就是无所谓的冷笑一声,对于耶律宗骁所做一切,没有一丝动摇。
幕凉起身随意的整理下身上藕荷『色』的长裙,动作自然洒脱,只那表情,冷漠依旧。
“看来三殿下是喜欢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说你想说的话了。三殿下若是不怕出丑,幕凉自然是无所谓了。”
幕凉的态度让耶律宗骁眼底翻涌的血『色』怒气更加浓郁,他眯着寒瞳,一步步走近幕凉,双手背在身后,指甲刺入掌心,疼痛加剧,却不及他此刻心底的挣扎矛盾一分。
她究竟想要什么??究竟还不甘心什么?他都做到这一步了,她怎么还不肯退让??
耶律宗骁到现在都不相信,幕凉对他的感情已经不存在了!他一定要『逼』出她的真心!真名在她心目中,始终是有他的位置!不可动摇地地位!
……
094
耶律宗骁视线牢牢地锁定在幕凉脸上,无论他如何细微的观察,甚至是连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小的表情都不放过,可还是看不透她的内心!!她的一切都如铜墙铁壁一般,密不透风!
“既然吃饱了,那就跟我去后厅。有些话,始终是属于你我之间的**!不是吗?”
耶律宗骁说完,抬脚率先走在前面!也许只有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局面下,她的内心反而容易被他打开。
然,幕凉却在耶律宗骁背后冷冷的丢出一句话,“三殿下未免太过于自信了!你觉得是**的事情,对于幕凉而言,是没有任何不能被这里的人知道的!幕凉和三殿下之间不存在任何**或是秘密,一切早就开诚布公摆在了明处,只有三殿下一个人不肯面对这个现实而已。”
冷嘲无情的声音一字一句,狠狠地敲打在耶律宗骁背后,他脚步顿了一下,下一刻,却是头也不回的朝后厅走去。
如果他现在放弃的话,那将是前功尽弃!他已经为纳兰幕凉做了太多了,目的就是要令她回心转意,无论她如何为难他,他都不会放弃!
幕凉见耶律宗骁如此都不肯松手,不觉冷嘲一笑。这可是耶律宗骁自找的!很快,他就会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代价!
……
耶律宗骁带幕凉去了他在书院单独的院落。
甫一进入院子,便有种与外面一切相隔绝的室外桃园的感觉。
作为北辽特殊的皇家书院,虽然这里的学生都是各大家族无从管教的纨绔子弟,但书院的建设却不输给其他书院。可是当幕凉走进耶律宗骁单独的院落里面,还是不得不感叹,耶律宗骁和拓博堃一样,同样的会享受。
这院子里,亭台楼阁,假山水榭,飞檐长廊,景『色』如画。
乍一看,透出的是奢华瑰丽,然,若是仔细琢磨,这院子里的每一处细节都觉得值得推敲和欣赏。
耶律宗骁很聪明,顶着天之骄子的光环,在世人面前的为人处世却是低调内敛,可从他的府院来看,却无不处处透着这个男人的野心和强势的作风。
二人在湖心亭坐下,四周景『色』清幽如画,从岸边连接湖心的长廊具是纯白『色』的汉白玉雕刻而成,三步一画,五步一镂,精致华丽,走在上面,会有一种走在天庭仙境的感觉。
这四周的环境也是一绝。
湖心亭四周轻纱环绕,威风拂过,若翩跹蝶儿,翩翩起舞,湖心四周有精心修葺的三个锦鲤池子,银『色』、红『色』、黑『色』,三种颜『色』的锦鲤在各自的池子里畅游,三『色』环绕,水波盈盈而动,锦鲤于水中有过,景『色』,美轮美奂。
幕凉没想到耶律宗骁会把她带到这里,想到这里如此美景,一会却注定让耶律宗骁颜面无光,幕凉就不觉替这良辰美景缩惋惜。
耶律宗骁亲自为幕凉斟茶,神情似乎已经恢复平静。
“幕凉,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心里的话,不妨直说。”耶律宗骁说着,缓缓坐在幕凉对面,墨『色』双瞳深深凝视她,那眼底是不该属于他的强烈占有欲。
幕凉看也不看他一眼,嗤笑一声,冷冷道,“我的心里话好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三殿下了。可殿下就是不信。还要我说几遍才行?”幕凉一边说着,一边品了一口香茗。茶香怡人,她的心情没来由的更好。
耶律宗骁眼底有血『色』泥浆翻涌而来,隐在宽大袖子下的大手紧握成拳,他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不信!!全、都、不、信!”
叫他如何相信,昔日对他爱慕有加,不顾自己身体孱弱每年都去皇家猎场见他的纳兰幕凉,如今会对他一丝感情都没有!
幕凉冷笑着开口,“三殿下信不信幕凉都是那些话。不管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还是说还有其他人在此,幕凉都是那些话,对于三殿下,幕凉早已没有任何感觉!”
“你对我所谓的没有任何感觉,是从那日大婚开始的事情,还是之前就没有!如果是之前就没有的话,那么往昔你在众人面前对我所表现出来的爱慕难道都是伪装的??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拓博堃吗?还是你那个将军父亲或是丞相大哥!”
耶律宗骁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可惜,幕凉却没那么好的耐心一次又一次的给他解释。
“之前如何?之后又如何?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不会改变我心里面没有你的现实!堂堂三殿下,原来不过是个不肯面对现实的懦夫罢了!三殿下你凭什么就这么自信?我纳兰幕凉就非你不嫁!!面对你要我从后门进入你的府邸,我就要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报复引你注意?
你在别人眼中或许是令她们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但在我纳兰幕凉这里,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三殿下在我眼里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当朝三殿下又如何?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下好男儿不计其数,我走出这个北辽,随便一抓一大把,供我挑供我选!我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三殿下管得着吗!”
幕凉话音落下,耶律宗骁身子一凛,明显是被幕凉的话刺激到了。
他身子往前探了探,隔着桌子冷冷的『逼』视幕凉,那眼底,血『色』泥浆翻涌的厉害,似乎是准备化作愤怒的海浪,将幕凉整个人席卷进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谁?拓博堃吗?难道说一直以来,你喜欢的人就是拓博堃!!为了不让人怀疑你与他的暧昧关系,你就故意制造假象,让外人都以为你喜欢的是本殿下,而你们俩就可以暗度陈仓,是不是?”
“哈哈!幕凉真是佩服三殿下的幻想能力!怎么什么事情都喜欢联系上拓博堃三个字!三殿下怎么不说自己心里有鬼,凡事都会将拓博堃当做你的假想敌而已呢!”
……
095
幕凉如此冷蔑的语气,仿若一把钝刀子,狠狠地『插』在耶律宗骁心头,无论他如何发力,都觉得自己的一招一式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任何作用。
相反的,纳兰幕凉随意的出招,都会在他身体上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幕凉又喝了一口香茗,冷冷道,“三殿下还有其他废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幕凉要去上课了!”
“如果王妃的位子还不够的话,那未来皇后的位子……如何??”耶律宗骁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幕凉身子已经站了起来,听到耶律宗骁的话,扬手将桌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碰的一声瓷器碎片落地的声音清脆响起,伴随着这一道声音的是紧随而至的一抹黑金『色』身影。
修长身躯,挺拔傲然,步伐沉稳地踏入湖心亭,只是那眉眼之间却隐了一丝冰骇至极的寒气,与周围的湖光山『色』格格不入。仿佛是一瞬间冻结了这里所有的一切,令万物生灵都为他周身释放的气势所折服。
拓博堃来的很不是时候,幕凉明显是被耶律宗骁激怒了。看也不看走进来的拓博堃,紧跟着又摔了桌上的白玉茶壶,动作干脆利索,那眼神却幽冥透骨。
“耶律宗骁!你有完没完了!我纳兰幕凉若要喜欢一个人,看中的绝对不会是他的身份地位如何!你别搬出什么未来皇后的位子来恶心我!若是我想要的,我自己就能得到!犯不着从你这里算计到我手里!你耶律宗骁现在还有什么能许诺我的?如果我还不答应,你有胆子把这江山社稷也冠上我纳兰幕凉的名字吗?
你真当自己多么光彩照人无所不能?难道说你耶律宗骁丢出一个未来皇后的头衔我纳兰幕凉就要激动的跪下来高呼万岁?!”
幕凉的话连刚刚走过来的拓博堃都是不觉一愣。
微眯着眸子盯着她脸上那冷若寒霜的表情,有一丝诧异,一丝震惊。
这个小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这是死罪她知道吗?可她这番态度对耶律宗骁说出来,让拓博堃听了说不出的舒服。
耶律宗骁瞳仁充血,视线从拓博堃身上移到幕凉身上,继而,身子后退了一步,大笑出声。
“好一个纳兰幕凉!原来你一直都在演戏!”
“放你的臭屁!老娘至于在你面前演戏!”
幕凉此生最恨被人自以为是的指责。尤其还是对曾经的纳兰幕凉百般无视冷漠对待的耶律宗骁。
他凭什么?
拓博堃听了幕凉的话,不觉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这小女人『性』子不但冷漠无情,竟然也有如此火爆可爱的一面。因为拓博堃此刻的偏爱,所以哪怕幕凉前一刻爆了粗口,看在拓博堃眼中也是如此顺眼。
“耶律宗骁!如果你知道见好就收,别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烦我!我取了一纸和离书,你我之间山高水远,谁也碍不着谁的事情!可是你现在却不知死活的质疑我!现在不是你给不给我和离书的事情,而是我纳兰幕凉想不想就如此轻易跟你了解的问题!”
幕凉的话让拓博堃脸『色』微微一变。
她今天最好把一切都了结的一清二楚,否则,若是他『插』手进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耶律宗骁身子一颤,血『色』瞳仁定定的看向幕凉,神情满是被背叛的不甘和挣扎。
“你想要一纸和离跟谁山高水远逍遥快活?是跟他吗?”耶律宗骁抬手猛然指向拓博堃。
平日里,在北辽众人眼中,耶律宗骁对拓博堃是恭敬有加,绝对不会出现今天这般态度。
拓博堃却是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不紧不慢的坐下来,潇洒的一掀黑金长袍的袍角,眉眼之间看似勾起一抹弧度,却是比千年寒冰还要冻彻人心的森森寒气。
偏偏这寒气森森的眼神在看向幕凉的时候,却有一丝异样的温暖流淌出来,似宠溺,似纵容,说不清的一番情愫翻涌,可当他的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时,却又恢复那极寒的气息。
前后转变之大,让站在他身后的飞豹和血鹰咋舌不已。
大王这变脸的功夫,在四小姐这儿,简直是出神入化。
幕凉看向气定神闲的拓博堃,冷笑一声,“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跟他早就认识对不对?昨夜你们在温泉池的事情,难道还想隐瞒吗?孤男寡女,衣衫不整!你对我半百刁难,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是置之不理,不屑一顾!可是对有些人,却是主动讨好,投怀送抱!纳兰幕凉!你自始至终都在演戏!演戏蒙蔽世人,让人以为你是被我『逼』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如今就算你跟拓博堃在一起,也没有人会说你不守『妇』道,只说是我耶律宗骁有眼无珠,错过了你纳兰幕凉!”
耶律宗骁瞳仁发暗,眼底分不清是血『色』还是什么。他已经被自己的分析给『逼』到了一个绝路上。
绝没有后退的可能了!
“耶律宗骁!你简直是自负到了愚蠢的地步!说到底你就是不能接受我纳兰幕凉现在不喜欢你了!你觉得全北辽所有没成亲的女人都要围着你耶律宗骁打转!就算是成亲的也要将你摆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上!你根本无法接受曾经那个胆小懦弱,受人欺凌不知还击的纳兰幕凉不要你!
你现在给我听清楚了!你能接受也要接受,不能接受打掉了牙齿吞进肚子里面也要接受!否则,你我之间,势同水火!你对我纠缠不休!我就让你耶律宗骁身边永无宁日!我说到做到!!”
……
096
幕凉最后的话说的咬牙切齿。
耶律宗骁的自负简直让她恶心。他在世人面前扮演的高贵低调,不过是为了掩饰他不甘失败,野心蓬勃的内心罢了。
别人吃他那一套,她纳兰幕凉不吃!
要不乖乖配合她和离,要不,他耶律宗骁从这一刻开始,就休想再有安稳日子过!!
幕凉的强势让坐在那里一直岿然不动的拓博堃,看似是心情不错的移动了身子,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观看她发飙。今天的他跟平日不太一样,被激怒的状态下,那强势的语气和神情之中,有他欣赏的坚强和无畏。
这小女人,说什么也不能留给别的男人!
只能是他拓博堃的!
耶律宗骁此刻只觉得,四周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巨网,正一点点的将他罩在里面。在纳兰幕凉这里,他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他身子踉跄着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明明是想朝幕凉走近的,可脚下的步子却不由自主的后退。
他摇摇头,眼底尽是不甘的血『色』清晰划过。
“绝对不会休你!绝不会让你们二人双宿双飞!你我之间,婚约已成,只差最后的拜堂成亲!三个月后,你纳兰幕凉不嫁也得嫁!”
耶律宗骁此刻,心依然冰凉刺骨。越是如此,他越加不会放心!
如今的纳兰幕凉光彩照人,艳绝天下,他如何能放手?就算她不是启星的主人,他也要她!如此聪明强势的女人,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幕凉看向明明已经一颓然,却仍是不肯放弃的耶律宗骁,不觉好笑的嘲讽出声,“好一个不嫁也得嫁!看来你注定是要让所有跟你有关的认为你陪葬你才肯罢休了!那我今天也把话撂在这里,你耶律宗骁就是到死那一天,也没本事娶上我纳兰幕凉!不信,这三个月的时间,你且看着!我如何让你身边鸡飞狗跳,不得安静!”
语毕,幕凉幽然转身,清冷眸光,寒气凌然。
耶律宗骁身子一凛,他自然清楚,幕凉这话说的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以她这段日子的表现,她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但耶律宗骁此刻也下定了决心,就算付出最大的代价,也要得到她!
幕凉抬脚走到拓博堃面前站定,不是她想站在这位爷面前,而是他挡着路了。那么多地方不坐,偏要坐在湖心亭唯一的出口这儿。还伸出一条腿悠闲的搭在对面的栏杆上。
如此模样的拓博堃跟世人眼中那冷酷到不近人情的拓博堃判若两人。
他嘴角挂着邪肆桀骜的弧度,眼底一丝邪气森然流淌,黑金长袍在日光的晕染下,无端平添了一分神秘强势的味道。那眉眼五官,淡去了平日里惯有的冷酷阴鸷,增添的是几许玩味邪妄的气息。
“让让!”
幕凉冷冷开口,她才刚发完火,这会子注定对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拓博堃看向她精致绝美的小脸,也不生气,反倒是心平气和的开口,“你不必在意外面的传言。稍后我会调查清楚,究竟是谁将昨晚你我温泉中嬉戏的事情散播出去的。”
拓博堃说完,二人身后不远处,耶律宗骁眼底的血『色』再浓三分。
幕凉盯着拓博堃,就差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了!这还用的着去调查吗?这整个皇家书院谁不怕他拓博堃?他要求封口的事情谁有胆子多嘴一个字?除了他自己故意散播出去的,还能有谁有那个胆子!!
见幕凉如看仇人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拓博堃从容的整理下衣袖,缓缓起身,几乎是他的腿刚刚收回来,幕凉已经抬脚走了过去。
只是,拓大王如何能善罢甘休。不觉幽幽的在幕凉身后说了一句,“昨晚你是不是在本王的卧房睡的?怪不得一身龙涎香的味道。”
幕凉突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却是没有回头看拓博堃,而是抬手指着身前不远处的一抹玄『色』身影,冷笑着开口,“龙涎香又不是只有大王那里才有!凡是皇室贵胄都有这东西!跟幕凉一个班的耶律崧也有!大王不信可以去问问!”
幕凉手指的方向,正是站在湖边探头探脑看过来的耶律崧。
耶律崧本是来看看幕凉这么长时间还不出去,是不是被耶律宗骁占了便宜的,谁知一来就见幕凉的手指指到了自己的方向,耶律崧心下大喜,丝毫没留意到拓博堃拓大王那杀人一般的眼神有多么可怕。
幕凉抬脚走到神『色』茫然的耶律崧面前,冷睨了他一眼,淡淡开口,“前面带路,回十一班!”
冰冷的语气不带任何情感波动,可听在耶律崧耳朵里却好像是幕凉对他有意思的感觉。耶律崧哦了一声,前面乖乖的带路,『色』胆包天的他,这会子根本意识不到身后来自拓博堃的杀气有多么浓重。
眼见那单薄身影走出院子,拓博堃轻皱了一下眉头,胸口那里隐隐作痛。他不动声『色』的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耶律宗骁沙哑低沉的声音,“皇叔,她不会是启星的主人!”
耶律宗骁话中有话。
自古,启星主人非富则贵,从未有过女子能成为掌控启星的主人!
拓博堃忍住身体的不适,头也不回的说道,“本王有说过她是吗?将来她的身份也绝不会是启星主人,而是……”
“辽、王、妃!”
最后三个字,拓博堃说的斩钉截铁,一字一顿,字字珠玑。
北辽人人皆知,辽王拓博堃想做的事情,北辽无人能拦。所以此刻,拓博堃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想要幕凉的心思,哪怕对手是耶律宗骁,是自己名义上的侄子,又如何?
……
097
拓博堃刚刚离开耶律宗骁的院子,立刻闪身上了停靠在外面多时的马车。侍奉耶律宗骁多年兰英姑姑,神『色』诧异的看着驶走的马车。心底禁不住的嘀咕着,这拓博堃在书院可从来不做马车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身体不适?
思及此,兰英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精芒,旋即转身快步朝湖心亭走去。
她得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三殿下,说不定这是三殿下在启星事件上占得上风的大好机会!
可是等兰英快步走到湖心亭,却看到一抹萧索颓然的背影站在那里,若不是亲眼所见,兰英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刻看到的人会是自己从小陪伴着长大的耶律宗骁。
耶律宗骁是整个北辽最耀眼的明珠,也是兰英的骄傲。
她算是耶律宗骁身边最信赖的人,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一直被视作北辽未来的接班人,兰英心目中的耶律宗骁,年轻有为,武功高强,文通武略,风流倜傥。
仿佛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他。
可是这一刻,兰英的的确确感觉到了耶律宗骁的异样。颓然、不甘、愤怒、失望!
兰英走到他身后,轻轻抬手扶住他肩膀,柔声道,“三殿下,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温柔之中带着一丝**的沙哑,虽说是三十几岁的年纪,却是保养得极好,面容秀丽端庄,举止大方得体。这些年来,她一直都留在耶律宗骁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耶律宗骁走到哪里,兰英都会跟到哪里。
耶律宗骁听到兰英的声音,缓缓转身,眸子里一丝苍然血『色』令兰英差点叫出声来。
“三殿下,您这是……”
“姑姑,我不想输给拓博堃。我想……我是真的喜欢纳兰幕凉了……”
短短一句话,让兰英脸上的表情瞬息间千变万化。她嘴巴张了张,眸子定定的看向耶律宗骁俊朗无双的面容,不觉抬手轻触他的面颊。
他三岁的时候,那一年,年方十四的她刚入宫,便得到皇后信任,留在宫里照顾耶律宗骁起居饮食。而今,一晃十七年过去了,兰英眼睁睁的看着耶律宗骁一天比一天的受到北辽万千少女的钦慕,却是除了那个受伤的玉拂郡主之外,不见他对任何女子上心。
那玉拂说到底不过是个废人了,而今,这纳兰幕凉却是……
兰英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和苦涩,强行挤出一抹笑容,柔声安慰耶律宗骁,“三殿下确定您对纳兰幕凉是喜欢而不是一时兴起的兴趣吗?”兰英虽是这么问,可心底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耶律宗骁是什么『性』子,兰英怎会不明白。耶律宗骁一旦开口说是的,岂会有错?
“三殿下有想过玉拂郡主吗?她……”
“只要纳兰幕凉答应我,玉拂那里我自会亲自说个清楚明白。可现在是……呵,姑姑,你刚才没听到她对本殿下说了什么。好狠心的一个女人,好不留情面的一个女人。但是当时却有一个声音在本殿下心中一遍一遍反复的回响,纳兰幕凉才是你耶律宗骁该要的女人!十个玉拂也比不上一个她……
姑姑,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耶律宗骁话音落下,兰英身子不着痕迹的一颤,继而轻声劝着他,道,“殿下今日太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这种事情也急不得一时的。休息好了以后,从长计议才是。”
兰英说着,想要扶着耶律宗骁,可耶律宗骁却是沉着脸摆摆手,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放松或是释然。
兰英没想到,这世上还会有女人有本事让耶律宗骁如此痛苦如此不甘,兰英在想到幕凉的时候,心底不觉泛出阵阵森寒的杀气!
一个玉拂已经挡在她和耶律宗骁面前五年了,如今又来了一个更加了不得纳兰幕凉!难道她兰英就永无出头之日?
兰英眼底一瞬划过狰狞扭曲的恨意,面上却仍是端着三分温柔七分贤惠。
兰英后退几步,远远地跟在耶律宗骁身后,知道他现在不想任何人打扰他,纵使兰英多想陪在他身边,也不能造次,只能忍痛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痛苦失落的背影,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
与此同时,一辆外观低调庄重的马车飞速离开皇家书院。
马车内,拓博堃来不及吩咐飞豹一句,甫一张口,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染红了半边车壁。车厢内,飞豹面『色』凝重,手脚麻利的给拓博堃递着丝帕和漱口水。
车外,血鹰扬起马鞭飞快的抽打在马背上,马儿吃痛嘶鸣,一路发狂的奔向有家『药』庐。
拓博堃昨夜擅自开启装着启星的盒子,被启星『射』出来的强光损伤了内力。本来,拓博堃不该去看幕凉的,应该立刻赶往有家『药』庐疗伤,可他如何能忍受幕凉与耶律宗骁单独相处那么长的时间,这才强撑着在湖心亭坐了那么长时间。
又在那里吹了冷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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