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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传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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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等人也听见了埙声,妙歌轻声道:“雅歌,这是箫声吗?是不是楚连城吹的?”雅歌道:“是楚连城吹的不假,不过不是箫,是埙。”妙歌反问:“埙?”雅歌道:“这东西叫埙。在古书中有记载,什么《礼记》《诗经》都有。想不到楚连城会吹这种东西。”长孙郁风道:“难得的是他吹的居然和玉奴弹的丝丝入扣,倒好象心意相通一般。”妙歌抿嘴笑道:“表少爷是不是吃醋了?”长孙郁风微笑道:“小丫头讨打。”雅歌笑道:“哟,表少爷要打人了。”长孙郁风素日里和岛上的丫头们不分尊卑的随意惯了,这些丫头虽然尊称他一声表少爷,可实没将他当做少爷,这会他出言恐吓,她们自也不放在心上。长孙郁风也不理她,说道:“懒的理你。我去找楚连城聊天去。”玉奴微微一笑,点点头,手中却并未停下。
楚连城正自凝神吹奏,忽觉心头一荡,一种奇妙的感应发自心底深处,令他忍不住停下来,抬眼眼看时,却见长孙郁风口衔了一根草茎正倚着门柱看着自己,眼中居然闪动着一种奇怪的热情,就象看自己的情人一般。楚连城的脸有些发热了。
见他停下,长孙郁风也回过神来,他轻轻摇头道:“我一直认为自己的脚够轻,想不到你还是听出来了,唉,楚兄真是好耳力。”楚连城微微一笑道:“我并没有听见。”长孙郁风一怔,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楚连城道:“我就是知道。”说话时,长孙郁风已走过来盘膝坐在他身边。水妖笑道:“我去倒茶。”楚连城道:“倒杯酒好了。”
他转向长孙郁风道:“你坐我这么近,万一我杀了你怎么办?”长孙郁风脸上的笑容愉快极了,他耸耸肩道:“今天是中秋,你好意思杀我吗?”楚连城也笑了:“说的也是,那今天就放你一马。嗯,你来做什么?”说着接过水妖端上的酒杯递到他手中。长孙郁风接过,一饮而尽,说道:“听见你吹埙就来了。”楚连城啜了口酒说道:“令师果然是聪明人,居然将分舵设在这里。”长孙郁风懒懒道:“你不是也挺聪明的,一下就看出来了。”楚连城微笑道:“如果他送来的不是那几种点心,我就不知道了。”
长孙郁风话题一转问道:“你和昆仑派有仇?”楚连城不解,长孙郁风道:“那你干嘛总劫人家镖银?”楚连城的眼神十分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长孙郁风道:“除了鬼域公子楚连城外,谁人还有这么大的手笔?”楚连城哼道:“你也不傻啊。”长孙郁风道:“所以我才来找你这个聪明人聊天啊!”两人忍不住相视一笑,楚连城嘴边又露出那枚浅浅的梨涡来。长孙郁风心神又是一荡,眼神迷离起来,楚连城给他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低声道:“你这贼小子,干嘛这么看我。”长孙郁风叹道:“我八成是疯了。唉!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娶你。”
水妖恰巧走来,闻听此言不禁笑了出来。楚连城脸红了,说道:“你这丫头,有什么好笑?”水妖笑道:“长孙少爷说的好笑,我便笑了。”楚连城哼道:“你去歇着吧,别在这里烦我了。”水妖笑眯眯的走了。
楚连城又道:“我若是女人,也绝不会嫁你。”长孙郁风奇道:“咦,我哪里不好?”楚连城道:“你肯和别人分享老婆吗?”长孙郁风道:“当然不会。”楚连城道:“我也不会。我怕我老婆打我。所以我若是女人,也不会和别人分享老公的。”长孙郁风“哈”的笑了出来,说道:“楚兄惧内?不过我可还没老婆呢。”楚连城道:“可你有玉奴。”长孙郁风说道:“可她还不是我老婆。”楚连城又道:“将来呢?将来可没准。”长孙郁风忽然不说话了,楚连城冷笑道:“让我说对了吧!”长孙郁风叹了口气道:“将来的事谁会知道。”楚连城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闷坐了一会,长孙郁风忽然一脸的无可奈何道:“那你可有姐妹?”楚连城眼珠转了转,问道:“你想娶我姐姐?”长孙郁风抚掌笑道:“我早就说你聪明嘛。没错,你姐姐一定和你一样聪明漂亮,讨人喜爱。”楚连城表情更加古怪,似笑非笑道:“我看你的疯病还挺厉害呢。你想娶我姐姐也不是不行,只是不大好办。”长孙郁风一脸的认真说道:“怎么?我这样英俊潇洒难道配不上令姐?”楚连城忍不住笑道:“配是配的上,不过——”长孙郁风接口道:“不过不知把哪个嫁给我好?!”楚连城含笑道:“我爹爹养了我们兄妹三个;我只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不过十五年前他们都死了。所以你要娶她只能让我杀了你,和我姐姐结个阴亲。”长孙郁风一怔,随即苦笑道:“那我宁愿当个疯子,也不愿你砍我这一剑。”楚连城不知想起什么来,脸又红了。
不过这次长孙郁风没有看见,他话题一转道:“那你且说说你为什么总和昆仑派过不去。”楚连城说道:“一,谁让他们离我们那么近的,而且还那么嚣张!人家天山派和我们比邻而居就老实的很。二,我最讨厌那些以名门正派自居,处处和我们做对的人。三,鬼域人数众多,不弄他点银子来,我怎么养活大家?何况我的日常开销就的很。”长孙郁风点头道:“你的理由好象挺合理的。”楚连城眉毛一扬,道:“那是自然。”长孙郁风又道:“你最近有没有听说风云世家的事情?”楚连城点头道:“一路北上倒也听说了一些,不过我总觉其中有诈。”说着将那晚所见所闻告诉了他。长孙郁风道:“不如打听清楚,咱们联手做上一票。”楚连城抿嘴笑道:“是不是你手头上也短银子了?”
他这一笑却笑的娇柔妩媚,无比动人。长孙郁风但觉一颗心砰砰乱跳,眼前坐着的哪是什么鬼域公子,分明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他喃喃道:“我简直是个大傻瓜,大瞎子。”楚连城不解,问道:“什么傻瓜?瞎子?”长孙郁风正色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楚连城更加不解,长孙郁风道:“做你姐姐的妹夫要比做你的鬼姐夫好的多。”楚连城闻言涨的通红,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好大一会才道:“我看你真是疯了。”长孙郁风微笑道:“是吗?我——”
这时,便听身后令狐玄黎沉声道:“麟儿,我有话要问你。”楚连城正不知如何岔开长孙郁风的话头,可巧令狐玄黎出来,他转头道:“大公子,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问你,你知道的最多,风云世家是怎么回事?”令狐玄黎道:“好啊,不过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说着狠狠白了长孙郁风一眼。长孙郁风才要说话,楚连城眉毛一扬,说道:“那就算了,我忽然也不想听了。”说着转头向长孙郁风道:“你的轻功好象不坏。”长孙郁风道:“好象还可以。”
令狐玄黎急道:“麟儿,你干嘛护着这小子?你……他……我……”楚连城打断他道:“大公子,我看你有些醉了。”说着和长孙郁风站了起来。令狐玄黎道:“不,我没醉。你说你和这小子……”楚连城又打断他道:“你醉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从小到大没有人可以管我,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信你可以打听一下。你酒量向来不佳,现在最好让水妖给你做碗醒酒汤,免得误了明天的事,嘿,令尊的脾气你可比我清楚。”
令狐玄黎还要说话,楚连城已招呼长孙郁风向外走去。令狐玄黎急道:“你们去哪里?”楚连城冷冷道:“不敢劳大公子费心。”令狐玄黎一个箭步窜将过去,拦住他们,说道:“我不让你去。”楚连城微怒道:“你让开。”便听身后鬼剑说道:“麟儿,你去哪里?”楚连城回头微笑道:“这贼小子说他轻功好的很,我可不大信,我们出去比试比试。”鬼剑迟疑道:“可是天色已晚……”楚连城道:“七叔放心,我会小心的。”长孙郁风居然也厚着脸皮道:“七叔您老人家只管放心,我定会将连城毫发无伤的送回来。”鬼剑还想说什么,楚连城二人已出了院子。
令狐玄黎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只觉离楚连城越来越远,但事实上自己始终没能触摸到他的心,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可能更不会有机会了。
其时天色已晚,街头已没有行人;长孙郁风道:“你即已甩开他,现在要去哪里?”楚连城道:“我想出城走走,长孙兄请回吧。”长孙郁风道:“过河拆桥吗?我和你同去。”楚连城淡淡道:“不必了。”长孙郁风道:“我不放心。”楚连城侧头看看他道:“我看你真是疯了。可话说回来,我倒真想看看你的轻功如何。”长孙郁风笑道:“那我一定奉陪。”二人并肩向城外奔去。
出城向东奔出十余里便见一个小土山,二人脚下不停已到土山之上,这才停了下来。二人却始终并肩而行,长孙郁风赞道:“好功夫。”楚连城笑道:“你也不错啊。”两人笑了起来。
此时月色正好,放眼望去土山上有一片玉米地,玉米已经收完,剩下稀稀落落的秸杆没有打扫干净,地头还有堆起的秸杆垛,田边有一个废弃的茅屋,他二人才要说话,便听土山下有人轻啸一声。长孙郁风一拉楚连城,二人躲进玉米地中。
不大一会,有人从山下上来,那人手中握了把剑,月光下,依稀看出这人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相貌倒也端正,这人四处看了看,然后向茅屋走去。
长孙郁风在楚连城耳边低声道:“这人叫陆昀,是陆昭的哥哥。”楚连城低声道:“你好象对陆家的事知道的挺多。”长孙郁风哼了一声没有吱声。陆昀进去很久也没出来,楚连城忍不住好奇道:“这陆昀在闹什么玄虚?走,瞧瞧去。”长孙郁风点头,二人轻手轻脚向茅屋走去。
想那陆昀是陆博灵的长子,武功自不寻常,二人也不敢太过近前,离茅屋尚有丈余便停下,猫着腰躲在秸杆垛后,凝神细听。只听茅屋中隐约传出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其间还夹杂两人的喘息和呻吟声。
长孙郁风鼻端飘来楚连城身上那种百合花的清香,这会他可知道,这香味是女儿家的体香,他忍不住伸手搂住她的腰。
楚连城终于明白,原来陆昀是和一女子在此幽会,行苟且之事。不禁大羞,正欲离开,却被长孙郁风抱住,她伸手去推他,长孙郁风却张臂膀将她抱入怀中,楚连城低低道:“你疯了不成?快放开我。”长孙郁风轻声道:“我偏不放。”楚连城道:“你抱我个大男人做什么?”长孙郁风道:“我敢打赌,你若是男人,我便一辈子不娶妻生子。”楚连城呸道:“你娶不娶妻生不生子关我什么事?”长孙郁风笑道:“因为你若是个女人的话,你就得嫁我为妻,给我生儿子。”楚连城“啊”的一声,脸涨的通红,好在是夜晚,长孙郁风没有看见。楚连城挣扎道:“你胡说什么,快放手。”这一闹,二人脚下一滑,顺着山坡滚了去。直被一株大树挡住方才停下。
楚连城给他压在身下紧紧抱住动弹不得,不禁急道:“你这贼小子,总抱着我做什么,哪有两个男人……”长孙郁风含笑道:“你是男人?我可不大信,不如让我剥了你的衣服看看。”说着做势欲解她衣襟。楚连城忙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吧。”
这楚连城果然是个女儿身。当日楚连城初到鬼域,鬼域魔王便道:这孩子从今日起便是我的义子,将来为冰川嘉园之主,大家一律以公子相称。那时鬼域魔王的一对儿女才刚死于非命,因此既将楚连城当是儿子,又当她是女儿,他常道:女子闯荡江湖难免吃亏,麒儿又生得太俊。故此怕她吃亏,自幼便将她当男孩抚养。从家里,十大护法和属下们也总以公子少爷相称。至于家有妻子什么的,自是为掩人耳目。何金苹便是看见她的秘密才被灭口的。她的酒量也是从小练出来的。她跟鬼掌练武时,鬼掌总说:既然大家叫你少爷,你总得有男孩样,不会喝酒可不行,而且要大碗喝酒才成。所以她用碗喝酒。
长孙郁风道:“既然你是女人,你便要嫁我,我抱抱怕什么?”楚连城一边挣扎,一边道:“好了,别闹了,给陆昀听见又要多生事端。”长孙郁风只觉怀中的身子又软又香,月光下这楚连城也越看越动人,不由心神俱醉,忍不住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双唇。楚连城大惊失色,用力推时却偏偏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终于全身酸软的倒在他怀中,她甚至开始反应他,并且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其实楚连城在飞燕别居初见长孙郁风时,便对他一见钟情,后来长孙郁风不顾一切为她挡了一镖,楚连城心中更是感动,嘴上说他对她无理要杀他,可实实下不了手;偏偏嘴硬,于是便让柳元康杀他,自是因为柳元康不会当真杀他。而那日在明家集柳元康说道:“你若真想杀他,我可以免费,不过我怕我杀了他后你会后悔。”那是因为柳元康已看出楚连城是个女儿身,并且猜出她的心意。楚连城虽对长孙郁风有意,但却不知长孙郁风如何想的,何况长孙郁风身边另有玉奴为伴,她岂能不顾颜面的表露。可此时给意中人抱在怀中也不禁心旌摇摆起来。
那长孙郁风初见楚连城时对她也是颇有好感,联手拒敌后二人一起骑马逃走时,更觉有些不妥,在自己心里好象已经喜欢上这个不能喜欢的人。起初他以为楚连城是为玉奴才要杀自己,可数月以来心底深处对楚连城的思念和爱慕却与日俱增,因此更觉得自己有毛病,他甚至让玉奴给自己号过脉看看是不是有病,只因楚连城处处男儿打扮,所以他不敢有所表露,直到日间楚连城冲他灿然一笑,他才把握不住起来。今晚听见陆昀偷情的声音又和倾慕已久的女子在一起,哪里还能自抑?
过了良久二人方才分开,楚连城羞的面红耳赤,低声央求道:“你快放开我吧,我……我可要恼了。”长孙郁风微笑道:“不放。好好的女人不做,扮什么男人,害我以为自己有病,有什么断袖之癖。而且最可气的是你居然已和我们并称什么四公子,真是岂有此理。”楚连城道:“有话起来说,陆昀如追来看见我们这样,传出去咱们不用做人了。”长孙郁风又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这才站起来。
但听啪啪两声,他脸上已吃了两记耳光。长孙郁风“啊”的一声道:“喂,你怎么说打就打。”楚连城哼道:“错了,我还没说打呢。哼,贼小子,你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长孙郁风奇道:“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干嘛要谋杀亲夫。”楚连城微怒道:“你还敢胡说八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瞧我不要你的命。”说着抬手便打。长孙郁风伸手抓住她手道:“好了,我知道你武功好的很,可万一失手是会出人命的,我给你认错好了:是我不好,不该对你无礼,可也不能全都怪我,谁让你生的这般美丽,再说你也答应我要嫁我,让我亲一下也这般大惊小怪。”楚连城呸道:“你还敢说这般风话——”这时便听一个声音道:“两个小贼还不受死。”正是陆昀追了过来。长孙郁风将楚连城挡在身后,冷笑道:“怎么?要杀人灭口吗?”陆昀道:“我为什么要灭口,我有什么口好灭。”长孙郁风懒懒道:“是啊,你又没有背着父亲和表妹幽会,何必杀人灭口。”楚连城和陆昀均是一怔,都想:他怎么知道?陆昀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可别怪我了。”说着拔出剑来。长孙郁风淡淡道:“就算你武功好想要杀我怕也没那么容易。”陆昀冷笑道:“小子够狂,你俩是一个个上还是一齐上!”
长孙郁风道:“其实对付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他回头向楚连城道:“你知道吗?我练的剑法正好是用来克制陆家的剑魔夺魂剑的。”他又向陆昀道:“不过我是不会和你动手的。”陆昀“哈”的一声道:“别光说不练,你倒看看我杀得了你杀不了你。”长孙郁风摇头道:“我不和你动手。”陆昀冷笑:“你怕?”楚连城在长孙郁风耳边低声道:“你真不和他动手?”长孙郁风点头。楚连城叹了口气道:“那我来吧。其实我也不想和他交手。”长孙郁风道:“我也不会让你出手,”他压低声音道:“我堂堂一大男人怎能让老婆替我打架?”楚连城嗔道:“你又胡说。”陆昀道:“喂,你们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手!”
楚连城上前一步微笑道:“那人是你表妹?”陆昀道:“你管得着吗!”楚连城笑了,笑的妩媚,笑的诡秘,陆昀的心怦然一动,楚连城柔声道:“你喜欢你表妹是吗?”陆昀忍不住点点头,长孙郁风站在她身侧,自也觉出她发出的妖异内力,当下在她耳边道:“是他喜欢,不是我。”楚连城暗暗摇头,伸手抓紧他手,用指甲狠狠的掐了一下,长孙郁风顿醒,知她又在用什么笑里藏刀了。
楚连城又道:“你喜欢她为什么样不娶她?”陆昀道:“她是我舅舅的女儿,我爹不许我娶她。”楚连城道:“那你和她在此……在此相会,让令尊知道岂不糟糕?”陆昀道:“他老人家已经睡了。”楚连城觉得长孙郁风的手在微微颤动,当下又使劲掐了掐,说道:“万一他老人家醒了可大大的不妙,依我看,你还是快些回家的好。”陆昀摇头道:“我得杀了你们,不然传出去才是糟糕。”楚连城笑道:“你放心便是,我们可没那么多口;去吧,天不早了。”陆昀面露喜色道:“当真?”楚连城点头:“当真!”陆昀大喜,宝剑归匣,向山下奔去。
楚连城长出一口气,却见长孙郁风还未能完全醒过来,不禁笑道:“好了,他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长孙郁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忽然伸双臂将楚连城拥入怀中,柔声道:“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的。”楚连城不解,抬头道:“什么意思?”长孙郁风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既然你是女人,我就一定娶你做老婆,你就得给我生儿子。”楚连城大羞,“啊”的一声推开他道:“你这贼小子,装神弄鬼的骗我。”长孙郁风笑道:“不然你肯让我抱抱吗?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手什么什么笑里藏刀,拘魂锁魄倒是厉害,连我的魂都一并锁走了。”楚连城道:“幸好他没有防备,不然我可不知能不能把他的魂锁住。”
长孙郁风奇道:“在温州城时,那么多人不都给你锁住魂了吗?”楚连城道:“那是白天,他们武功又低,现在是半夜,他看不清我的脸,单用内力锁魂,自是费些力气。”长孙郁风道:“让你受累了。”楚连城淡淡一笑没有理他,长孙郁风又想说什么,楚连城转过身去,说道:“我累了,咱们走吧。”忽然之间她好象有了许多心事。长孙郁风显然也看出来了,柔声道:“好妹子,你不高兴了?”楚连城淡淡道:“没有,只是有点累了。”长孙郁风无可奈何,只得拉了她手,向京城而去。其实他知道,楚连城一定想起了玉奴,不过他可不能问,他不想两个人都烦恼,起码是现在。
二人回到客栈时,已是三更多了,院子内外静悄悄的,玉奴等已睡下,只有令狐玄黎房里还亮着灯。楚连城将手从长孙郁风手中抽出,便欲进院,长孙郁风轻声道:“连城……”楚连城转头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两人默默的对视良久,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谈起,楚连城轻轻叹了口气,身子一纵已越过院墙。
第十一章洗剑河谷
次日一早,楚连城并令狐玄黎带了水妖等六名属下,骑马出城,直奔洗剑河谷。那洗剑河谷在京城东面,绕过昨晚楚连城到过的那坐小土山,又走了三十余里便可看见两座大山高高耸立,一条大河自山谷间流出,顺水而上,绕过山坳,便可看见一个诺大的庄园,上挂一匾,名曰“剑庄”。剑庄靠山而立,依山傍水,风景甚是怡人。
楚连城令水妖上前扣门,有庄丁出来询问,水妖报上楚连城和令狐玄黎的名号,那庄丁进去禀报。不大一刻,那庄丁又出来将楚连城等人迎了进去,楚连城知陆博灵人称剑魔,架子极大,自己虽说是鬼域魔王的义子,但他陆博灵自不会放在眼中,莫说只是让庄丁出来迎接,没让人把自己打出去已是面子了。当下随那庄丁进得庄来。
那陆博灵已在厅中相候,水妖等奉上礼物。楚连城躬身施礼道:“晚辈楚连城奉义父鬼域魔王之命特来拜见陆世伯。”令狐玄黎也道:“玄黎见过陆伯伯。”陆博灵哼了一声道:“不必多礼了。”八年前令狐玄黎曾见过陆博灵一次,因此倒熟悉一些,陆博灵道:“玄黎,你最近名头可挺响啊!”说着看了楚连城一眼。
楚连城早已看明白,陆昀,陆晗站在陆博灵身后,陆绣站在父亲身侧,只有陆昭一手拿了酒杯,一手拿了酒壶,倚柱而立,十分无状。陆昀脸上微有两处於青,象是陆博灵的杰作;他一见楚连城先是一怔,随即表情不免有些尴尬。楚连城佯做未见,但一听陆博灵说话,知他所指,不免有些难为情,陆博灵又“哼”了一声道:“不过为她这样的人物担此虚名也值得。”楚连城和令狐玄黎的脸都红了。陆博灵眼光何等锐利,一眼便看出楚连城是女扮男装来。陆家兄妹可不知就里,均是满头雾水。
楚连城轻轻咳了一下,说道:“义父有书信要晚辈面呈陆世伯。”说着从怀中取出书信来,令狐玄黎也回过神来,说道:“正是,我这里也有书信呈上。”陆绣上前接过书信送到父亲手中。
原来那令狐不见虽然久居大理,但对中原正教诸派一直耿耿于怀,欲灭之而后快。鬼域魔王当年给少林寺主持方丈了因打伤双腿,被逼远避天山,并立誓:了因在日绝不踏入中原。因此二人一拍即合,决意联手将少林、武当、昆仑等诸派逐一扫平。而那陆博灵人称剑魔,剑法之高自不必说,若能三家联手,大事可成。那百合夫人虽从其父手中接管南海诸岛,但终是女流,所以二人也没联络。鬼域魔王和令狐不见的信中挫词十分谦逊。
就在陆博灵看信的工夫,陆昭剑眉一扬,向楚连城说道:“楚兄剑法好的很,来,我请你喝一杯。”说着,手指一弹,将酒杯弹向楚连城。楚连城淡淡一笑,伸手接住,那神态宛然握了朵盛开的鲜花。她将酒一饮而尽,说道:“多谢陆兄赐酒。嗯,这酒怕有二十年左右,味道醇厚,八成是贵庄自酿的梨蕊香。”说着将酒杯掷还给他。那酒杯在空中势道颇微,眼见到了陆昭身前突然发力,陆昭忙伸手接住,可已被力道震的手指有些发麻。自是楚连城使了巧劲以泄一剑之愤。陆昭赞道:“好功夫。”他笑着走到楚连城身边道:“我最喜欢和剑法既高,酒量又好的人交朋友,昨天实在多有得罪,来,我请你喝一杯,全做陪罪。”说着不由分说按她坐下道:“兄弟如若不嫌,便与我交个朋友。”楚连城秀眉一扬,欣然道:“小弟求之不得。”
令狐玄黎面上神情有几分不悦道:“麟儿,你……”楚连城眉头微皱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便听那陆博灵说道:“昭儿,别太胡闹。”陆昭奇道:“我交个朋友打什么紧?”楚连城笑而不答,陆博灵轻叹一声,没有做答;话题一转道:“楚世侄,你的鬼域神功练了几年了?”楚连城答道:“已经十五年了。”陆博灵哼道:“所以要在昀儿面前试试,是吗?”楚连城当即明白,陆昀的脸果然是给陆博灵打的,于是道:“晚辈实是不得以而为之,当时情景若不以此取胜,晚辈恐有性命之忧。”陆博灵又“哼”的一声道:“深更半夜,去那里做什么?那老鬼又有什么企图!”楚连城忙道:“陆世伯不要误会,并不是义父要晚辈去的,乃是晚辈和一个朋友路过那里,无意中撞见。”她向陆昀拱手道:“陆兄不要见怪,小弟……小弟……”她脸上神情尴尬,说不下去了。
陆家兄妹均知此事,因此也不以为奇,倒是令狐玄黎十分不解,看了看楚连城,楚连城也不理他。
陆博灵又道:“两个老魔头怎么忽然间野心勃勃要三家联手,共抵诸派呢?”令狐玄黎道:“中原诸派向来视咱们为邪魔歪道,欲除而后快,不若先发制人,免得后发制于人。”陆博灵道:“现如今中原诸派并未有何不轨之举,我看他们俩个未免杞人忧天。”楚连城道:“这些门派自诩名门正派,视我等邪魔歪道,一直便欲除而后快,如果三家联手,就算不扫除诸派,也可令他们心存顾忌,不敢轻举妄动。”令狐玄黎道:“以伯父威名即便是称霸武林又有何惧?”陆博灵虽明知他不过是恭维自己,可听起来却也十分受用,脸上也有一丝得意。
正待说话,门外进来一庄丁,手中捧了一只方匣道:“启禀谷主,外面有一个浮鹰岛的门下送这个给谷主。”
陆博灵神色微变,接过方匣打了开来。只见匣中放了一只锦帕,上面绣着一阙词,锦帕中包了一只水晶兰花。陆博灵脸色在变,说道:“快叫那人进来见我。”不大功夫,便见长孙郁风从外面走了进来,但见他懒懒的一揖道:“百合夫人门下弟子长孙郁风见过……嘿,见过陆谷主。”
他一进来,楚连城轻咦了一声,低声道:“怪不得呢,原来如此。”令狐玄黎道:“什么原来如此?”楚连城轻声道:“怪不得他对陆家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也怪不得我每次见到陆二公子便会想到这小子,原来他们亲兄弟。”令狐玄黎奇道:“你怎么知道?”楚连城道:“你不是个瞎子,就是个傻瓜,你难道看不出他有多相像吗?”
与此同时陆昀也轻咦了一声。陆博灵明白,昨晚和楚连城在一起的定是这人,他当然也知道这人正是自己的儿子。
楚连城一语道破,陆博灵果然道:“傻小子,你叫我做什么?连楚世侄都看出你是我儿子,你怎么还叫我谷主?”
长孙郁风看了看楚连城,二人目光一触,长孙郁风居然笑了,他自是在想昨晚的旖旎风光。楚连城自然知道他笑什么,不由面色微红,神情扭捏,将脸转向一边。长孙郁风道:“你倒聪明的紧!”楚连城心神微定,眨眨眼道:“你总说我聪明,我若不表现的聪明点,岂不让你失望?”长孙郁风叹了口气,转向陆博灵道:“可是家母在世时,并未告诉我谁是我的生父。”陆博灵身子一震,道:“什么?你妈她……她……”他居然有些语涩,显然吃惊不小。长孙郁风淡淡道:“这不正是你喜欢的结果吗?!”
楚连城闻言一怔,心想:这父子夫妻间定有别情,我们在这里可多余的紧。当下起身拱手道:“陆世伯,既然你们父子今日相会,必有许多话要说,小侄等在此多有不便,不如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会。”此言正中陆博灵下怀,当即点头道:“也好,那两位世侄请便,昀儿,送两位世侄出谷。”陆昀应了一声,楚连城微笑道:“不敢劳动世兄大驾,告辞。”陆博灵点点头,楚连城和令狐玄黎转身向外走去。
与长孙郁风擦肩而过时,楚连城停下来,咬咬下唇道:“我先走了。”长孙郁风欲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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