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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霸王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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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几道强弓破空而来。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族长也在射程范围的话,那么射过来的绝对不会是几支弓箭了,很有可能就是成百上千支利箭。虽然说只有几只箭,可这几个使弓之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从利箭来袭的速度和尖啸声中就可得之。
重耳脸色大变中平地弹射而起,以避过偷袭之箭。人在空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天佑在族人的掺扶下归入阵中,这下完了,本来还有张天佑这个护身附存在,让他们的族人不敢妄动,同时也为自己剑术的突飞猛进而兴奋,可现在却如同掉到冰窟窿一般,全身发凉。
“给我活擒了重耳和那个女人,其它人通通杀死,不留活口。”当这道声音凭空传出时,所有的人不免打了个寒颤,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冷,几乎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怪异中散发出无边无际的冷酷。
在摇曳的灯光中,在寒冷如刀的风中,万物仿佛在顷刻间静止,因为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他的身姿像胡扬般挺拔,浑身散发出一种迎雪敖霜的气势。
这人身上的蓑衣看起来得松松垮垮的,似乎风轻轻一吹就能让这蓑衣脱落,头上带一顶不知何种植物织成的帽子,因此人们也看不清他的相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本身,重要的是这个人伸出来的一只手,一只极为光洁且修长的手,缓缓的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苍白得吓人的脸。
其实也不能称之为脸,因为它和大多数人的脸实在是差别太大,脸上五官的位置仿佛全部挤在一处,横看竖看都不对劲,但是有一点倒是和张天佑很一致的,如果把他的五官缩小点,再分开点,那他们简直就简直没有任何区别,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似的。
重耳竟然毫无来由的冒上来一股寒意,不是因为看见他那张吓人的脸,而是他缓缓前行的步伐,每踏出一步都仿佛一道炸雷在他心头霹响,几欲让他灵魂出窍。
季槐见这人向重耳逼去,毫不忧郁的走向前和重耳并立。宣厘虽然说武功比不上季槐,可实在经验之丰富是季槐所不能比肩的。看见季槐离开了大队,便脸色发白,心想他们只是想生擒了你们俩才没有立即发动进攻,如若你们俩远离大队,那形势就不妙了,我们这两百多人且不马上就要变成刺猬了吗?
不用再多做考虑,宣厘朝身后晋兵做了个手势,大伙也跟着季槐的步伐前行,保持住距离。
见此情形,那蓑衣人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从重耳身上移开,穿透虚空直射宣赞而去。
宣厘心中顿时狂跳起来,他也见识过不少的武道高手,甚至其中也有武功超绝之人,但是绝没有任何一人的眼神让他有魂魄出窍之感。这那里是人的眼神,就是野兽的眼神也不能和之相比。因为那眼神绝见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气,空洞而飘渺。宣赞毫无知觉的大退三步,直到撞上身后的战士才猛然清醒了过来。
太可怕了,宣厘再也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
第八章 灯火通明(2)
“你出手吧!”重耳极为平静的说。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这个人,再无一丝的退缩之意。
季槐没有开口,她明白不管说与不说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面对这强敌。
宣厘看了他们一眼,微微发出一声叹息,手一挥,示意晋兵做好战斗准备。
平静本是极为自然之事,可这么多人在一起还是这样平静,那肯定出问题了。也许是火山即将爆发前的预兆,也许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轰--”
蓑衣人眼睛里闪出一股怒火,两只好象懒洋洋的手一下子动起来了,他出拳了,只是刹那间的工夫似乎漫天遍野突临狂裂而炎热的风暴,如同流星雨般洒落,直泼重耳和季槐而去。
好可怕的一只拳头,不,不只是一只,在重耳眼睛里,似乎有千百道拳头同时向他袭来,幻影叠重。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能把普普通通的一只拳头使到了这般程度之人,虽然有点震惊,可他毕竟刚刚经历过剑道的洗礼,自信大生。
重耳长剑直指拳影中心,剑抖万点星光,有若雨落荷池般迎了上去。
“砰--砰--”接连两声巨响。
尘土飞扬,空气中满是一团团炎热的气流的飞旋,甚至隐隐闻到阵阵草木的烧焦之味。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那么的让人不敢相信,电石火光之间,两道劲气相交竟能产生出天崩地裂的效果来。这也超出许多人的意料之外。那蓑衣人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的惊异,但更多的还是冷酷。
更吃惊的当然是重耳了,他认为这神来之剑就是华荣也不能接得如此之轻松,更不用说一拳就能击散剑气。吃惊的同时也暗叫“侥幸”,如果是秋祭之会上的重耳,恐怕一招也接不下来。
“公子小心!”季槐突然急喊。
季槐即便是不喊,重耳也看见对方又发动了进攻。这一次似乎没有上次猛烈,甚至可以说连一丝的拳风都没有,并且还慢悠悠的,轻飘飘的,这也是让重耳不敢轻动的原因之一。
可不动就只能等死。
重耳的身子动了,剑也动了,而且动得很快,快得不可思意,就象小鸟一样凌空拔起,剑化白虹,如果说重耳是鸟,那么他的剑就是鸟的翅膀,展翅高飞,只是这只鸟竟快得象一道幻影,飞行中夹带着一阵风雷的锐啸。
蓑衣人慢悠悠的拳头就在重耳出剑的一刹那间突然快了起来,并且似乎越变越大,越近越快。和上一拳的万道拳影绝然不同,显现在重耳眼前的只有一只拳头,一只硕大无比的拳头。
季槐终于想起来这只拳头。一只曾经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拳头,天下间独一无二的拳头,传说中早已失传的东胡族镇族绝学。但她已来不及通知重耳,只是口中不停的低声重复着‘烈火拳’这三个字。
剑至--
拳到--
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而又狠辣的笑意,得意的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拳法再次降临人世,它将再续辉煌。虽然重耳所施的剑招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甚至有些不想马上就杀死他,不是不忍,而是想多瞧瞧这奇异飘忽的剑招,但是他不想重蹈覆辙,一想起张天佑的下场,他便能忍下所有的好奇心来。对他来说,只有死的重耳才能让他放心。虽然他的目标并不是想马上杀死他,可最起码也得是个不能动的重耳。
拳无风至,重耳觉得有些奇怪,可让他更感奇怪的事情马上发生了,不知什么时候,那拳头似乎化成了一道狂野的烈火,就象突然间裂地而起的溶浆一样,扑天盖地的喷发而至。重耳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烤得发软,烤得干枯起来。手中长剑受那道狂裂之火所阻,竟一阵乱晃,不受控制的击向空中。
重耳失色,他明白已经落入了一道陷阱之中,一座烈火之井,是一道永远也不知道底的旋涡。在烈火的排斥力量下,他感觉自己就象一只飞蛾般,被那烈火狂暴的吸引力所牵,并逐渐加快扑向火焰的速度。
现在他明白过来了,那只拳头为什么毫无风声,因为他本来就无风无劲,拳头的主人等的就是重耳的剑气之力,在两道力量就要相接时,借力打力,等于说这一拳是重耳和那蓑衣人联合起来打向自己的。
虽然明白过来,可还是晚了,没有人能在这两大高手之劲下逃生,就是那蓑衣人自己也不能做到。他现在只有一种感觉,自己就要死去,其实死他并不害怕,自过上这王子般的生活后,他便再也不想回到从前,那种被人呼来换去的生活中,那简直比让他去死还难过,就算不死,冒重耳之身的生活又能过上多久呢?什么时间被重新打回原形还不是狐突的一句话。最让他害怕的是他将失去生命中的两个女人--季槐和雪丹清。
就在这烈火即将吞灭重耳的一瞬间--
蓑衣人的击出了另外一只拳头,击去的目标不是重耳,而是奔一支剑而去。一支在烈火中还能闪烁的长剑,甚至说可以是一支要命的剑。
是季槐,她终于出招了。为着身后两百名晋兵着想,她本是不应该轻动的,她一失去方位,身后的战士便少了一道屏障,敌人真正想活擒的只是她,只是因为她的美貌,再也没有任何的因素。但是她绝对不能看着重耳死在她面前,就是为此死去几百名士兵也在所不惜,因为她想死,想和她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人死了,也就没有了愧疚之心。
所以她出剑,并且是不留余地的击出一剑,她不想有所保留,也不能。也就在她出剑的一刹那,东胡族人等待的机会到了,强弓立发。
“嗖--嗖--”几百道强弓同时发出声响。
按常理,这么近的距离,且目标比较集中的情况下,一轮射罢,少说也得让晋兵倒下一大半来,可结果太出人意料了,晋兵仅仅倒下十余人,只是最前面一排的士兵,后面的士兵呢?空空如也,就象是凭空蒸发般消失在广场尾端。
东胡族的弓弩手呆住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呢?不光是那些弓弩手,就是那蓑衣人也震惊万分,眼中充满了惊骇,不只是因为晋兵的突然消失,也不是季槐那袭来之剑。
而是因为在这烈火四泄的气劲中若电闪般突至的一掌,这一掌威力惊人,竟然逼得火光停斥下来,且隐隐有倒退回来之势。
“砰--”的一声,蓑衣人的惊天一拳被一掌一剑给硬生生的封了回来。
“噌噌噌--”蓑衣人一声闷哼,踉跄着大退数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广场右侧的黑屋子。
“什么人在那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哈哈哈!”
黑屋里凭空掠起一道灰色的影子,在黄色的灯火下若似一片灰暗的云彩,冉冉的踩着飞扬的尘土落在地上。
尘土也逐渐沉积,渐渐如雨点般慢慢回落,空气之中除了那股炎热的焦土气息外,就只有那飘飘扬扬的微尘。
高手,自有高手独特的气息,同一级数的高手往往更能感觉到。并不一定要和他挥拳斗剑才能感觉出这种气息的存在。
蓑衣人就很强烈的感觉到威胁在蔓延,那威胁来自于灰衣人的强烈杀机,也只有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在旁人眼里,那个灰衣人的样子很安详,就象是一池无波无纹的水,唯一有异于旁人的是他那一双眼眸,深邃无边,就象天空般蕴含了无穷无尽的玄机。
宣赞也是福缘深厚,命不至死。
第八章 灯火通明(3)
他看到那一拳之威时,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退,而且是立即退,不是因为这个对手太可怕,而是因为重耳败落之时,也就是东胡族弓弩手发射之时。
就在蓑衣人第二拳击出时,宣赞隐隐感觉左侧的黑房子里突然传出一道他非常熟悉的气息来,心中一动,展目望去。
是他?他不是去联系介子推等人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真是天助我也。
赵衰向他做了个手势,表示广场两侧的房子已清理完毕。宣赞顿时心中大定,连忙小声对身旁的副将吩咐起来。就在重耳绝望,季槐出剑的同时,百多名晋兵暗暗隐入身侧的黑房子里。
这也是让东胡人奇怪的地方,这么多的人怎么可能一瞬间就消失了呢?
“就让我来见识一下你这天下第一的拳法吧!”灰衣人出剑了,谁也不知道他那一剑从何而来,到何处去,因为那一剑像是完全没有止境一样,看不见剑身,甚至看不到人影,仿佛人与剑化为一体,只剩下一道耀眼的亮光,闪烁的亮芒若白虹划破长空,盘旋着,呼啸着直向蓑衣人而去。
当蓑衣人再一次出拳时,人们发现这次不是一拳,而是双拳同时击出。
“轰--”
劲气,狂热的气流四涌,若惊涛似骇浪般翻腾不止,就连站在最远端的东胡族人都忍不住后退几迟,以避过这股强烈无比的烈炎。季槐和重耳更是不堪了,内功运至及至,抵抗着这道潮涌之火。
没有人能想象出这一拳竟有这般威力,仿若天崩地裂般,让人心惊胆跳。
当灰衣人一剑刺向火焰时,才明白重耳那时的感受,一种深深的无奈感。这一剑仿若刺在一团不真实的虚无中,没有边际,没有着力点,却又处处飘荡着蓄势待发的狂暴之力,他感觉自己就象一叶小舟,飘游于大海的波浪间。
季槐和重耳脸色立变,如果他也不成的话,那天下间能击败这拳法的人恐怕少之也少了。
东胡族众人猛然发出一阵欢呼来,似乎在庆祝,又似乎松了一口气,毕竟这灰衣人的存在让他们压力大增。好在他马上就会变成死人,死人就是再怎么厉害他们也是不会怕的。在这个兵荒马乱,血雨纷飞的年代里,死人,是极为正常之事,而且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如果不流血,不死人,那反到奇怪之极。
可他们突然又发现欢呼得太早了,因为那一柄剑,忽然消失了。
其实那剑根本就没有消失,只是它太快了,快得到肉眼看不到的程度。自古节奏乃剑道之本,可能把节奏掌握到如此程度的天下间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
这一柄突然加快节奏的长剑,似乎在刹那间,变得快而冷,冷得足以熄灭任何的火焰。那是一种无形的寒冰,带有强烈杀机的冰冻,以灰衣人为核心,向四周扩散。
那道狂野之火顿时大减,转而被一道道冰冷的剑气包裹着。
灰衣人的剑快,人却依然那么从容和轻松,并且漫不经心的向前迈出两步,每一步都让蓑衣人惊颤,甚至于震惊,因为那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似乎牵动了他的心神,特别那步法配合手中长剑的节奏后,气势顿增,破绽全无,让人简直找不到一丝的缝隙。
蓑衣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后退了两步,在他眼里,灰衣人简直成了一座无人敢仰视的高山,一座气势绝伦的山峰。他紧握的拳头甚至都流出汗来,并有些微微发抖的感觉,这感觉让他再也没有信心挥出拳头。
“告诉我你是谁?”人只有到了后怕时才问这样的傻问题。蓑衣人的确感受到了怕的滋味,虽然说这是他第一次才有的感觉,从来都是他加之于别人这感觉,没想到今天自己也不能幸免。
“能,我这把剑会告诉你,族长大人!”灰衣人话一出口,蓑衣人的脸色变得通红,目光中杀机再起,脚下一晃,整个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他没有消失,只是他的速度太快,已经超出了人们的视觉感观之外。但是人们没想到的是他竟然退却了,连他的族人们都似乎不敢相信,可事实就在眼前,不相信也得相信。
“放箭,射死他们!”回到族人队伍中蓑衣人大吼一声。
重耳正奇怪怎么出现两个族长时,所有的灯光竟同时熄灭。
黑暗中,正拉弓欲射的弓弩手们稍微迟疑了片刻,但是就是这一迟疑,足以让重耳他们离开射程范围之内。
“嗾--嗾--”“呀……”张寨顿时大乱,兵刃交击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人大声高喊着”有大批晋兵杀进来了呀”,这样的话更东胡族人阵脚大乱。
有东胡族人点上灯火,可刚一亮,几道暗器嗾的发至,火把就立刻熄灭,甚至连自己的生命也熄灭了,这样一来,就再也没人敢轻易点燃火把了。
一场混乱的残杀开始。
这样的局面当然对有准备的一方有利。本来张寨是有准备充分的,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的信使刚出寨门就落入介子推的掌握之中。
这是变数,这也是命运。
谁能得到命运之神的眷顾,胜利也就顺理成章了,接下来的战局就呈一边倒的局势。
狐家兄弟带领着四十余名暗器高手分布在外围,暗器强弓无所不用,朝着东胡族人聚集的地方猛烈发射……
躲进房间的两百名晋兵纷纷跃出房子,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前猛冲……
惨叫声之响亮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那些浮现在晋兵脑海里的东胡族人的勇猛形象散之不复,这也大大鼓舞了晋兵的士气。
不远处突然灯火大亮,耀眼的火光甚至眩得打斗也停顿了片刻。”不好了,主寨起火了!”有人发出惊呼。
这一下东胡族人更是慌乱不堪了,本来还可以勉强抵挡一阵子的,可大多数东胡人不约而同纷纷赶往主寨救火,因为那里还存放着他们祖宗的遗骸,那里还是他们心中最神圣的宗庙圣殿,他们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能让圣殿有半点闪失。
火光一起,把整个张寨照得如同白昼。
这时寨门也大开,千余名勇猛的晋兵如潮水般涌入,随即便发起疯狂的攻击,人影闪动,兵刃交接声响彻天际,一场血雨纷飞的大杀戮。
重耳的剑成了杀人的利器,心中压抑之火怒放而出,剑使刀招,以雷霆万钧的声势,专向人多的地方冲,剑光到处头断肢裂,没有人能挡住他一剑,真有如虎入羊群,惨不忍睹。
季槐和赵衰两人紧跟在重耳的左右后侧,把拥上来的东胡勇士杀得落花流水,比重耳还要凶猛。
好一场惨烈无比的大屠杀,似乎人全疯了。
即使最不怕死的人,也被这场疯狂的大屠杀吓坏了,吓坏了就产生逃走的念头,机警的人开始向寨外逃命。
第一个退出这屠场的人,是季槐,她简直被可怖的搏杀吓傻了,浑身冒冷汗,握剑的手直发抖。她感到血腥令她发呕,只好退至远处发怔。
“太惨了,太惨了……”她的目光,跟踪仍在八方追杀的重耳的背影,颤声喃喃自语。
只到重耳停止杀戮,才记起介子推的一班兄弟,怎么他们不见了?想到这里,脑子里灵光一闪,主寨?大火?肯定是。
现在他心里已经忘却了和介子推的见面之灾,事有轻重缓急,先留住性命再想其它。因为还有两个心头大患始终不见影踪,而那就是张天佑和那蓑衣人,这两个人不除,重耳永难安心。
见季槐还在发愣中,重耳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挽住她的胳臂便向主寨急驰而去。
第九章 力服张寨(1)
昨晚赵衰和牟之行还未行至南莽山,便和介子推一行人相遇。把现今蒲邑的局势做了个说明,介子推稍一考虑,便一一应准,马上展开行动,在通往官道的各条小道上布守。
刚部署完毕,魏犨便捕获重大目标--东胡族信使及护卫高手七名,经审问,了解到一些重要情况,今晚张寨会张网以待,只等重耳来袭。还问出个天大的秘密,张天佑并不是真正的东胡族长,族长其实另有他人,他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东胡族传至第六代时,已在蒲邑之南落根扎寨。张姓在族中只是很小的一姓,族主之位在第六传前一直为钍姓所掌,但是随着众诸侯的割据分疆,征战频繁,以至于一些小的种族部落也纷纷高举战旗,陷入混战之中。
东胡族也不能例外,不是他们想打,而是被逼而战,作为一个小部落,在这种混乱局面下,如果不找不依靠,那恐怕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了,早就被吞掉。
既然依附于人,就得听人之命,东胡族的恶梦就此开始……
大战不断,小战连连,使得钍姓勇士纷纷战亡,否则也轮不到张姓当家作主。就在东胡族人才青黄不接时,张姓出现一个天才,其武功智谋皆人所不及,他就是张天佑的父亲,也是张姓第一任族长。
他不知从何学到一种天下间最霸道的拳法--烈火拳,靠此拳法征服族中的异己,并随之扩展东胡族之疆域,同时也向世人一展这拳法的威猛霸道,让这套‘烈火拳’名震天下。
命运总是公正的,给你一些东西后就要拿去你另外的东西。好象是为了印证这句话似的,在他们兄弟两都还没成年时,他们的父亲就因为练拳自焚而亡。
于是年龄才十四岁的大哥张天雄便坐上了族长之位。这对十几岁的小孩来讲是祸非福,因为他的年龄,族人几乎没人把他放在眼里,更谈不上说行使族长之权。父亲的早亡,连那套拳法口诀都没来得极相传,烈火拳也成了张家的一个空架子。族人的冷眼,世态炎凉让张天雄深感实力的重要性,两年后他便离家出走,立志要找到修炼‘烈火拳’的内功精要,不然就永不归族。
至此,族长之位便顺理成章的由张天佑接过。对于东胡族人来说并无二至,只是换了个傀儡罢了,谁管他兄弟俩谁做族主。
二十多年过去了,张天佑逐渐开始掌握族中大权,正慢慢坐稳族长宝座时,一个异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谁都没想到那个离开二十几年的大哥竟然活着回来了,虽然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他进寨的第一句话就足以让族人忘记一切:“我练成了烈火拳!”
张天佑好胜的念头刚冒起便一下子缩了回去,他知道烈火拳是多么的霸道,他还不想死。只有无奈让位给哥哥。谁料想张天佑志不在此,他自幼便游遍了几乎整个东周王朝,看到了世界之大,并非这一个小小的东胡而已,他的雄心之大,志向之高族人就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这样一来张天佑便又保住了族长之位,只是又做回傀儡罢了,好在他只是一人之下,毕竟是亲兄弟,时间久了,他才真正的放下心来。因为他的哥哥整天里不是在摆弄着拳法外,就是到外面几个月也不归。
他自然乐得不闻不问,半年前他哥哥突然对他说要控制整个蒲邑,赶走重耳。这话把张天佑吓坏了,他甚至以为哥哥练拳练得走火入魔了。直到他要求开长老大会时,张天佑才明白事情的真实性和严重性,经过长老会上的几翻争论,张天雄力压众人,族人在强压之下不得不同意这看上去荒廖之极的主意。
没过多久长老们在了解了基本情况后,便开始真心实意的朝这个计划前进。他们知道有了晋王室的支持,就不会有后难,且这个计划是和赤狄族联合行动,由赤狄一族负责暗杀,他们负责策动蒲邑各族各部,至时机成熟时一举推翻重耳,蒲邑将由东胡族掌控。这也是晋王室开出的条件。
他们万万没想到一向软弱礼谦的重耳公子竟然在秋祭上一飞冲天,突显强大实力。这让晋王室大吃一惊,计划也就相应提前进行,就在东胡族等着坐收鱼利的同时,不好的消息传来,重耳竟然逃过了赤狄的沿路追杀,回到了蒲邑府。
这也是老天在逼他们面对重耳,他们没想到重耳一到便给东胡一个下马威,更没想到重耳连夜发动偷袭,如不是接到密报,东胡一族也许真的要面临灭族之灾。
天算不如人算,他们以为准备好了天罗地网等着重耳来钻。可到头来发现竟然是自己钻了进去。
今夜,东胡人也许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
介子推的身影如钉子般挺立在火海之边,在燃烧的圣庙前,如同火中魔神,浑身散发出难以仰制的杀机。
圣庙四周乱成一团,有救火的,也有抢救祖宗牌位的,更多的人则在搏斗中。
这里才是真正高手的战场,双方的所有高手几乎都集中于此。东胡族的八大长老,几十名圣庙守护使,再加上族中的精英各高手,东胡顷起全族精华准备在此决一死战。
先锋营中的二十一名兄弟每个都是可以一抵十的人物,再加上武功搏杂的赵衰和经验老道的牟之行的加入,东胡族眼看就要不支。
“大家请停止,我有话说。”一道黑影像从地底下钻出来般,突然出现在圣庙前的岩石台阶上。
“族长!”有长老认出来惊呼道。
赵衰见短时间也难收拾掉这些功力深厚的东胡族老头们,也就示意大家停下,二十余人围成一圈站立,一边调息一边竖起耳朵听这个傀儡族长要说什么话。
“可以请重耳公子出来吗?”张天佑满脸无奈的请求道。
远在丈外面传出重耳的声音。
“我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吗?”重耳和季槐手挽手的快步而至。
“事情至此,我也无话好说,但是我想求公子一件事情。”张天佑好象转瞬间便苍老了许多,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重耳一愣,眼光扫向介子推处,瞧见介子推打量自己的目光中带有强烈的惊异感,心中没来由的慌乱起来。
“你说吧!”季槐见重耳失魂落魄的样子后连忙接上道。
张天佑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后突然开口道:“我愿意以一死来换取族人的生命,从此后整个东胡将惟公子是从,决无二心。”
重耳一喜,正要应允,可隐隐感觉还有什么遗漏了似的。
圣庙前的东胡族人也齐声反对,嘈杂声大起。
第九章 力服张寨(2)
“张天雄在哪里?”介子推的声音竟将全体东胡人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有几名圣庙的长老之一很可能没亲临张寨广场,所以对介子推不甚了解”大胆!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一个白须飘飘的长老怒气冲冲的大喝道。
另一个稍矮点的长老也早就看介子推不顺眼了,如不是他应付不了赵衰的话,他很可能早就上去教训一下那个神气无比的晋人。
“你们全部都滚蛋……呀--”一个东胡族勇士正想接着骂下去,突然发现下一句话再也说不上来了,因为他的喉咙里钻进来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他猜不出来,不过想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毛茸茸的,还在阴喉间微微窜动。
是赵衰的一只手,就那么随手轻轻的捏住了从他头顶飞过的一只虫子,再随手轻挥,结果那虫子便飞进那人的口中。
场上一下子静了下来,因为谁也不想成为第二个去品尝虫子滋味的人。
“如果你想讲条件,那么首先得交出张天雄来,然后再谈其它。”介子推冷冷的声音又响起在圣庙上。
张天佑闻声打一冷战,往昔的狂态一扫而空。他也不知道哥哥在哪里,不然他也就不用硬着头皮出来了。
介子推突然冷哼一声,神情一变,突然进发出强烈的慑人气势,似乎在这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杀气也同时蔓延开来。赵衰能名震天下,就是因为他也是具有天生杀气,不动刀也杀气慑人的高手,可看到介子推那唯我独尊勇猛慑人强大气势,也感到暗暗惊心。
重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睛异芒闪动,向四个长袍长老身后望去。
“刹--”一道尖锐的厉啸响彻圣庙上空。
一道黑影从四个长老身后疾跃而出。
“你不要太猖狂,我定要剥你之皮,喝你之血方可解我心头之恨,哇哇哇!你毁了我一生的心血,你也毁灭了我东胡一族成为天下大族的梦想。”张天雄无法容忍介子推咄咄逼人的态度,更忍受不了即将到手的成果被其毁于瞬间。
“你终于还是出来了。”介子推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冷漠。
“我要你死……”
介子推仰天一阵长笑道:“来吧!”
张天雄的身子突然鼓胀得如同瞬间胖了三倍还不止,丝丝热气自身上冒起,挥举的双拳也慢慢的变了颜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
“天啊!烈火拳第七重?竟然练到了第七重?”一个长老忍不住惊呼道。
“不可思议……”
几乎所有的旁观者都能感觉到那溢散出来的炎热之气,比起圣庙的燃烧之火由有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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