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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生存守则-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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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宫就是为了贵妃娘娘,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齐安之到了长乐宫的时候,听说那个小答应果然来找乔叠锦了,他当即斩钉截铁的对乔叠锦道:“虞答应不知道是何居心,贵妃还是不要和此人多做接触了为好。”
乔叠锦白天的事情给齐安之说了,就奇怪的道:“事情都过去了十年了,当时她最多不过五岁,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齐安之毫不犹豫的道:“所以,肯定是别有用心,为了安全,以后还是不要见她了。”
乔叠锦蹙着眉看了他一眼,道:“皇上······”
没有隔上一秒就回答了她的问题,肯定没有好好的思考,她是想问一下他的想法,不是听他这么武断的判断。
齐安之咳了一声,道:“朕让人问了,这个虞答应是一个知州的女儿,在他们那里,名声不太好,朕还想去向虞知州问罪,居然把一个名声不甚好的人往宫里塞,是和居心!”
乔叠锦:“名声不好?”
齐安之:“她怎么都是一个官家千金,整天却和一些不入流的人来往,真不知道虞知州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乔叠锦:“什么人?”
齐安之:“商贾,戏子,木匠·····”
乔叠锦叹道:“她小时候吃过苦,四处流浪,自然和一般的千金不太相同,白日的时候又听她说,她父亲当了官,家底也不甚殷实,她总要多照顾着些。”
齐安之嘴角一抽,他总觉得刚刚那句话反而给虞答应加了印象分。
乔叠锦叹道:“臣妾若是有她这样的遭遇,并不一定能熬下来。”能够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之后活了下来,都是一个心性坚韧之辈。
齐安之皱着眉道:“说什么话呢!朕就是饿死,也不会让你有这么一天!”
乔叠锦一怔,解释道:“臣妾是说,臣妾只是幸运的生在了乔家,若是一个平头百姓,臣妾也许早就成为一捧黄土了。”
和真正的苦难人比起来,她真的幸运了不止千百倍。
乔叠锦说的感性,齐安之却直接想起了去年的时候,乔叠锦看见什么都觉得抑郁,整日生生死死的,话里话外都是一股超脱感,差点让齐安之急白了头发,现在见她又感慨了起来,他就赶紧打岔绕过了这个话题。
“安阳急着相看青年才俊,看中了柳榜眼·····”
也不着急着让太后赐婚了,不就是怕他真的把她闺女送到草原去和亲么?安阳公主的担心的事情,他心知肚明。
突厥一直想要一个和亲的公主,只是宫里没有适龄的公主,只能从其他皇室中选,而他一直没有明确表示答不答应,让安阳公主差点吓死,也不像以前那么挑剔了,这次科举完了之后,看着柳榜眼虽然出身不太好,但是也算青年才俊,就开始打听柳榜眼的事情。
乔叠锦见齐安之说起来似乎在忍笑,就道:“中途出了什么事情么?柳榜眼不愿意?”
齐安之眉毛一挑,冷笑道:“他当然愿意了,安阳公主上门一试探他的意思,他母亲就答应了。”
“只不过等他们刚定完亲,就有人击鼓告状,说柳榜眼始乱终弃,不忠不义,枉为读书人。”
安阳公主这次丢脸不是丢的一般的大,里子面子都没了,想到这里,齐安之就想笑。
齐安之:“告状的人是乐阳身边一个从江南新收的侍女。”
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齐安之不用想就知道安阳公主的脸有多难看,肯定想到是乐阳公主在故意打她的脸。
“朕估计这几天安阳和乐阳都会进宫,到时候肯定吵的慌,母后到时候如果请您去听戏,你就推了吧。”
乔叠锦想到那种场面,也心有戚戚然,有这两位公主,到时候肯定热闹的很,到时候唇枪舌战,她也不想参与。
齐安之本来想留下的,只是高升又迈着急步汇报说,北疆有紧急军情,齐安之只能无奈的和乔叠锦说了几句,就匆匆的起身往承乾宫赶。
只是等他路过长乐宫对面的那一片竹林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幽怨的女声:“草木尚有恒春,只恨我颜色单薄,家世不出彩,要在深宫之中静等主演逝去。”
齐安之:“·····”
高升浑身一哆嗦,忙道:“奴才去看看····”
心道,这是哪位不长眼的啊,居然在这关口伤春悲秋!
还偏偏还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偏偏让皇上听到!
幽怨的女声又道:“秋霜,咱们院子的里的梧桐叶子都落了,我就想着什么什么我也就像梧桐叶子一样无声无息的死在深宫中了,一入宫门深似海,我····”
秋霜都要给白答应跪了,您想说先回梧桐苑行不行啊!这里离皇上的承乾宫很近啊!
第177章
白莲忧伤的看着依旧翠绿的竹林;想着自己寂静无声的梧桐苑;更觉得自己身世凄苦。
“本来进宫得见天颜已经是我天大福气,也不求常伴帝王侧,伺候皇上是前世修来的造化·····”
齐安之面色诡异的看向高升;高升使劲的低着头。
这种情况凄惨的论调按理是不能出现在皇上面前的,在皇上面前;你首先要笑,还要笑的漂亮,让皇上感受到你心里的愉悦,这样悲戚戚的样子出现在皇上面前,是冲撞皇上;当然,被皇上放在心上的人是不会怎么样的,你一个小小的答应出了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找死么?
一开始齐安之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碰巧听到的,不可能有人这么蠢,在皇上面前说一些皇宫不好的话,只是现在齐安之有些不确定了。
这样好像就是明明白白的表白心迹。
齐安之越听越觉得奇怪,也不想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费心思,承乾宫的紧急军情还等着他呢。
齐安之打断白莲无止境的自怜自艾,道:“什么人,出来!”
白莲一怔,秋霜脸色惨白,忙拉着白莲出来,没敢抬头,只看到齐安之脚上的五爪金龙就脸色苍白的白莲跪下,哆哆嗦嗦的请安,只觉得自己的小命休矣。
白莲听到秋霜的请安,也脸色发白,她胆子本来就不大,现在看着齐安之喜怒莫辨,只觉得身体直接软了。
齐安之:“朕会让人好好教教白答应规矩,白答应就好好学一下规矩吧,暂时不用出来了!”
说完齐安之带着高升急匆匆的走了,白莲听的傻了眼,秋霜却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幸亏皇上没有说什么打入冷宫的事情。
秋霜忙起身拉着白莲道:“既然是圣旨,主子,咱们还是快点回宫吧。”
皇上关了白莲紧闭,秋霜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不出门就不能惹祸,她的小命也有了保证,不用这样整天提心吊胆的了,如果有嬷嬷能把主子这种随时随时不分场合的伤春悲秋的性子给改了之后就更好了!
秋霜内牛满面,她真的没有什么大追求,她就想安安静静的活到放出宫,这次活计还是她使了银子让人特地选了一个性子好的主子来伺候,只是没想到这位性子是真的好,只是,只是让她总觉得活的不踏实。
秋霜拉了下白莲,白莲没有反应,秋霜忙小心翼翼的道:“答应?”
白莲本来就水汪汪的眼睛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嘴唇张合,一把拽住秋霜,哽咽的道:“皇上,皇上,是不是厌弃了我····”
秋霜:“·····”
沉默了半点,才挤出一个笑容,安慰道:“怎么会呢,皇上还是喜欢主子的·····”
白莲喃喃道:“不用骗我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秋霜欲哭无泪。
*
齐安之匆匆的回到了承乾宫,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递了上来,齐安之茶都顾得上喝,匆匆浏览了下,蹙着眉,喃喃的道:“异动?”
折子是北威候上的,齐安之不敢大意,等看到瘟疫两个字,齐安之脸色有些发青,最后是北威候委婉的请求皇上再次派一位主帅的请求,言下之意只他早年上战场所受的暗伤有复发的样子,他今年大病了两次,虽有心再为皇上效力,只怕是有些力不从心,为了边疆稳固,请皇上再次派一位主帅吧。
齐安之蹙着眉看了遍,草原上行异动,北威候凭着经验猜测可能是瘟疫,只是不能确定,但还是为了稳妥,派人送来了折子,每次瘟疫,总是损失惨重,齐安之不敢大意。
齐安之看着北威候请辞,挑了下眉,对高升道:“把北威候世子传进来。”
前些年,北威候世子回京之后,齐安之也就没有让他再回北疆,在京城也没有给他什么大的职务,一直赋闲在家,毕竟一个侯府,有两个手握重兵的臣子,只会让皇上寝食难安。
齐安之估计着北威候也知道他的顾虑,他毕竟老了,要为下一代考虑了,衬着他现在还在,要为儿子铺路了,不然等他熬死在这个位置上,留下的也不过是一些情面了。
现在辞了也不错,齐安之也不是看北威侯府不顺眼,既然老北威候有退意,那么世子上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齐安之见了北威候世子之后,天已经很晚了,想了想,也没有回长乐宫,去了皇后的坤宁宫。
*
齐安之说的果然有道理,没等几天,安阳公主和乐阳公主都进宫了,太后果然叫她去听戏,乔叠锦想了想,还是推辞了,既然知道了前因后果,这种事情还是少掺和好了。
只是等太后的人没走多久,乐阳公主的人又来了,说是有一个故人,希望贵妃娘娘赏颜见上一面,乐阳公主的姿态很低,乔叠锦推脱不得,最后还是去了含寿宫。
等她进来的时候,戏台上已经开唱了,正是包拯怒斩陈世美的细节,乐阳公主和安阳公主横眉冷对。
安阳公主话里淬着毒道:“安逸候还在京城呆着呢,说是妹妹不原谅他,他就不回湖南。”
“也不是姐姐说你,安逸候毕竟现在只有这个一个儿子了,安逸候也是传宗接代的,妹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够了,何苦这么较真,那个戏子的身份太低,妹妹何必放在眼里,估计只要妹妹说留下孩子,只打死那个戏子,估计安逸候一万个同意。”
“夫妻这么多年,何必因为这么一点事情闹的不愉快呢?”
安阳公主虽然说的很和缓,但是每一句都往乐阳公主心窝子里捅。
安阳公主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姐妹情分,现在更是恨不得上去把她脸皮都掀下来。
乐阳公主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比起前段日子的憔悴,她现在精神好的多了,听到安阳公主捅刀子,脸上也没有恼怒,嘴角一挑,笑着道:“所以还是安阳姐姐命好,不用夫妻拌嘴!”
本宫吵就吵了,你先想吵还没得吵呢!
安阳公主脸色一滞。
乔叠锦刚进来就感受到了这股浓浓的火药味,老太后就跟听不到一样直直的盯着戏台上,满脸的陶醉,仿佛戏台子上唱的多么动人心弦,多么引人入胜。
乐阳公主眼睛最尖,看到乔叠锦剑来,好像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了一样,笑着道:“贵妃娘娘来了。”
安阳公主因为之前的三公主的事情,闹得彼此不愉快,现在就算是在和乐阳公主吵的再厉害,也没有给乔叠锦摆脸色,露出了个得体的笑容。
乔叠锦也回了一个礼,坐在太后的身边,学着她的样子直勾勾的看着戏台子。
只是乐阳公主既然花了这么大的力气请乔叠锦过来,岂会让乔叠锦当个局外人,也不管和安阳公主剑拔弩张了,伸手指着一个人,对乔叠锦道:“娘娘,你看着她有没有熟悉感?”
乔叠锦顺着乐阳公主的手看过去,那个绿衣的丫鬟打扮的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乔叠锦一怔,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惊疑不定的道:“牡丹?”
牡丹不是早已经死在了河里了么?怎么还活着?
牡丹闻言露出一个笑容,对乔叠锦行了一礼,恭敬的道:“没想到贵妃娘娘竟然还记得奴婢。”
太后这时候好像终于听到了人间音一样,扭头问乔叠锦:“贵妃怎么见过乐阳新收的丫头?”
乔叠锦看了下牡丹,道:“她叫牡丹,以前给臣妾跳过舞。”
说完又加了一句:“她跳的很好。”
牡丹闻言又笑了下,比起上次见面,她明显消瘦了很多,只是精神头很好,而且现在好像整个人都静了下来,虽然脸依旧娇艳,但是却多了几分的沧桑。
太后闻言就看过去,和蔼的道:“会跳什么舞?有空给哀家也跳个。”
牡丹忙受宠若惊的行礼,乔叠锦又道:“本宫曾听到你的死讯·····”
安阳公主这时候冷笑道:“乐阳妹妹,这个人就是指控柳榜眼始乱终弃的牡丹?”
“既然本宫在这里了,那牡丹你就好好的给本宫说说,这位柳榜眼是如何的始乱终弃的?贵妃娘娘刚刚说你曾经给她跳过舞,那按理说,你就是乐舞坊的人,乐舞坊的人无法离宫,柳状元也一直在江南奉养父母,难道练了什么□□术不成?”
乐阳公主冷笑道:“姐姐何必这么心急,既然本宫把牡丹带到这里,自然会让她说个清楚,只是姐姐这样的咄咄逼人,倒是心虚一样!”
安阳公主:“姐姐知道妹妹心疼这位新收的伶俐人,只是妹妹也不能这样的口说无凭,姐姐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何来的咄咄逼人?倒是妹妹问都不问,倒是袒护之嫌!”安阳公主说的毫不客气,既然乐阳公主不打算给她留面子,她何必顾虑她呢!
乐阳公主:“只是怕姐姐舍不得你的好女婿!”
安阳公主脸色发青,咬牙道:“妹妹慎言!”
乐阳公主不搭理她了,转头对牡丹说:“既然贵妃娘娘好奇,牡丹,你就跟贵妃娘娘好好说一说!”
“是,奴婢遵命!”
“奴婢牡丹,本是江南姑苏人士·····”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虽然说了可能没用,但是还是说一下吧==,作者君的这文现在就是在扑街,收益一塌糊涂,简直不能看了,现在还在坚持写,凭着对它的感情,作者君最后真的不想因为收益扑街严重就草草的结尾,大家尽量支持正版吧,作者君也是人,也是要吃饭的,我也不想因为任何的原因动摇,但是我还做视钱财为粪土的地步,毕竟,我也不能饿死啊,请大家支持正版!
第178章
牡丹以前勉强算上是寒门闺秀;她父亲虽然不是进士,但是也算是举人,在江南姑苏岁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但是家里也有良田少顷,也有一两个使唤的人。
牡丹年幼娘母;举人又是个深情的性子,从此也没有娶亲;在牡丹还年幼的时候;就把女儿许配了一直交好的柳秀才的独子;也算是门当户对,彼此也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以后他们会顺顺当当的成亲,生儿育女,然天有不测风云,举人的爹不知道怎么牵扯到了一桩案子上,举人被提到了监牢的时候,没有熬过,死了,家里就剩下了牡丹一个孤女,可怜她六亲凋零,唯有的几个亲戚更是为了良田费心哄骗她,价值利用尽之后,把她卖入的青楼,当时她不过十岁,之后更是成为江南名噪一时的名妓。
等她在遇到柳榜眼的时候,没有她们家的接济,柳家过的更是凄惨,牡丹心生不忍,她虽是不忍,但是也知道自己既然入了贱籍,也没有脸让柳榜眼继续履行承诺了,只是给了他些许银钱,只是柳榜眼却说只要他金榜题名,她一定会为了他赎身,就是做不成嫡妻,也定是贵妾。
牡丹本是不信的,只是柳榜眼说的实在是太好了,她自己经历坎坷,就算男人这时候说的话当不得真,也信了,开始拿银钱资助他用功读书,刘秀才去了还是牡丹出的银钱收殓的。
牡丹其余的也是不求的,她确实当不得嫡妻,她只愿意柳榜眼记得此时的恩情,日后能够找个地方让她养老,如果能够再养上个孩子是最好不过了,她与其说的对柳榜眼念念不忘,还不如说是对柳榜眼的投资。
当真世事无常,她一直偷偷的攒着银子,希望有一天能够赎身,眼看到了能够赎身的价码,却被送到了皇城,她自觉地自己这次注定是要老死皇宫了,却没想到贵妃娘娘这么好说话。
她背着行囊去找柳榜眼,却低估他的狠心程度。
乔叠锦听了这么长一段话,只觉得像是话本里才会有的内容,有些结巴的道:“你是说,不是你自己投河的,是柳榜眼把你推下去的?”
牡丹想到冰冷刺骨的河水就觉得骨头缝里都是寒气,她也没想着怎么着,而那个姓柳的畜牲却希望她彻底的消失!苍天怜她,她既然没有死,那她一定要让她死!
牡丹重重的点头,跪下一个接着一个的磕头道:“贵妃娘娘明鉴,当时他哄着我喝了几杯酒,把我哄骗到了河边,然后······”
“奴婢本来也不要他来依言来履行婚约!只要他一句话,奴婢一定离他远远的!只是他这样忘恩负义,也不怕来世遭报应!”
说到那个杀千刀的,牡丹就眼圈泛红,乐阳公主蹙着眉道:“牡丹。”
牡丹忙回神,道:“是奴婢失态了。”
乔叠锦为难的道:“这种事情应该官府处理的,查明真相之后是非曲直自有定论,本宫也没有办法帮你。”
言下却是认定了柳榜眼有罪了。
安阳公主眼睛闪过一丝的着急,忙插嘴道:“柳榜眼是金榜题名的进士,更是皇上钦点的榜眼,自然是人品贵重,你一个出身风尘的舞姬,自然不能和榜眼相提并论,榜眼既然说没有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诬蔑他!”
眼下的僵持状态就是,牡丹非说是柳榜眼杀人未遂,而柳榜眼却说牡丹诬蔑他,两人都没有证据,安阳公主的意思就是,与其相信一个青、楼女子还不如相信一个读书人。
乔叠锦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的厌恶。
安阳公主也是急糊涂了,不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说的太冲了。
忙补充道:“本宫是说应该仔细的查一查才是。”
安阳公主也不是非柳榜眼不可,只是她现在既然和对方小定了,如果对方骤然下狱,对她的女儿的声誉不太好,她也懊恼的很,她就是被皇上吓到了,不然怎么也不会找这么一个人,落到现在进退维谷的地步。
乔叠锦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公主说的是。”
此话说的不咸不淡,让人听不出到底是不是讽刺。
乐阳公主补充道:“确实应该好好的查一查,姐姐让人把柳榜眼从牢中带走,未免让人觉得做贼心虚。”
安阳公主闻言一怒,就道:“你的侍女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要扣押堂堂的榜眼,你是不是欺人太甚!”
眼看这两位又吵起来了,乔叠锦看了下太后,太后听完八卦又开始双目炯炯的看着戏台了,戏台上也放的正精彩,正是要斩陈世美的一幕。
之后两位公主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只是乐阳公主最近进步太大,几次把安阳公主气的差点吐血,乔叠锦听了一场大戏,等这位稍微停歇了下,就像太后告辞了。
晚上,齐安之在长乐宫用的晚膳,听说了今天的事情,顺便还有这两位公主差点明着打起来的样子,嘴角勾了勾,就道:“不是说不让你去凑热闹了么?当初安阳和乐阳在宫里的时候就不和,后来乐阳嫁去了湖南,宫里才清净了些,没想到这会子又吵起来了,真的过了几十年,还没有半点长进。”
开始的时候是跟乔叠锦说话,只是到了后面,明显就是自言自语了。
又跟乔叠锦道:“朕本来看柳榜眼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人。”
乔叠锦惊讶道:“皇上信牡丹?”
齐安之看到乔叠锦这么惊讶的样子,一乐,笑道:“朕只相信证据。”
“那么叫牡丹的婢女倒是有两分的胆识,把往日给柳榜眼的资助都拿了出来,之后杀人的事情虽然没有定论,但是也□□不离十。”
齐安之也觉得他倒真的没看走眼,这个柳榜眼倒真的是个人才,如此的心狠手辣,心性果决,如果给他机会,假以时日,肯定成大器。
齐安之倒是真不介意用这样的人,这样的为了爬肯定不择手段,也会很听他话,缺点也很明显,也好控制,只是运气太差,牡丹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他不介意底下人的心狠手辣,但是他讨厌别人把他当傻子耍。
齐安之淡淡的道:“现在科举刚过,他又是今年的榜眼,朕不好现在办他。”这是他钦点的榜眼,现在就出了事,只会让人觉得他识人不清。
“等过了这段日子,以后有的是机会。”
意思就是给乔叠锦解释了,现在不办他是情非得已,以后有他的好果子吃。
乔叠锦只听以后肯定会还牡丹一个公道,就松了口气,对着齐安之道:“此人心性未免太过于狠辣了,牡丹再怎么说都是对他有恩,如此的忘恩负义,简直,简直······”
她甚少骂人,现在想骂,一时间也找不到词汇。
齐安之看她一脸愤愤的样子,又笑了下,道:“牡丹虽然不是求正妻,但是柳榜眼却是许了她正妻位的,日后若是查出来,必定少不得多上一个言而无信的头衔。”
据他所知,牡丹离宫的时候,可是带走了不少的宝贝,当时刚进京城,拮据的很的柳榜眼想为财杀人,也不是干的出来,当时还喝了酒,也许是一时冲动,但肯定想了很久,之后还仔细的把证据都掩埋了,可见此人心性之坚强,一般人,因为一时的冲动杀人,怎么都会惊慌失措。
齐安之又说起了乐阳公主:“·····乐阳怎么都不愿意原谅安逸候,也不愿意回湖南,非要和安逸候和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就是公主之尊,和离之后,名声也不会太好,现在也不是过不下去,不知道乐阳怎么就是不原谅他。
乔叠锦道:“既然公主不想和安逸候过去,那就和离吧,两个人两看生厌,还不如彼此离的远远的。”
彼此讨厌的人还要朝夕相处,乔叠锦想想就觉得难受,她也曾近看齐安之讨厌的很,好像离上近一点就会停止呼吸一样的难受,现在想起来却是非常遥远。
齐安之诧异的道:“夫妻拌嘴本来就是难免,朕看乐阳就是太娇气了!”
“当初就是安逸候答应她不会纳妾,但是也不能让安逸候没有子孙继承爵位吧!如果看那个孩子的生母不顺眼,她是公主,等回去之后,想怎么做还不是她说了算,现在和安逸候赖在了京城,每天都要闹上那么一场,皇家的脸都要让她丢尽了!”
乔叠锦闻言更是斩钉截铁道:“如果当日没有许下承诺也就罢了,既然是他亲自打破的承诺,有什么后果岂不是该他一力承担么!”
“一诺千金,无论什么样的理由,背弃就背弃了,再找理由也不过是心虚罢了!”
“这样的人,臣妾看着和柳榜眼也没有什么区别。”
齐安之闻言道:“朕以为贵妃不太喜欢乐阳,怎么现在为她说话?”
乔叠锦抬头道:“不是为了她说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第一次这么轻易原谅他,那么之后他肯定不会当回事,因为他会认为,自己的犯错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有了这种心态,那么第二次就顺理成章了,有了第二次,还怕没有第三次么?”
“只有让他付出足够惨痛的代价,才能让他重视这件事。”
“既然公主有能力,并且想要去做,皇上为什么要阻止她呢?”
“公主已经是成年了,有足够的心智来思索她每件事之后会引发的后果,并且有毅力能力来承担,皇上您更没有必要来替她决定了。”
齐安之目瞪口呆。
第179章
乔叠锦一开始说的时候理直气壮;但是说到最后似乎有些茫然;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了。
齐安之自然发现;疑惑的道:“贵妃?”
乔叠锦突然意兴阑珊的挥挥手;道:“算了;这毕竟是公主的家事;臣妾不过是外人;哪里有资格置喙他们的之间的关系。”
她说的本来就是一直认为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等她说出来,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就是她自己不是也没有做到么?
乔叠锦从来不是一个能掩饰住自己情绪的人;虽然她的面目表情趋近于无;但是她突然流露出的惶恐让齐安之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道:“贵妃说的是,这种事情关键还是要看乐阳自己的意愿;如果她非要和离,朕也无可奈何。”言下之意是,如果乐阳真的不打算改主意了,他也不打算强逼着她和安逸候过日子了。
乔叠锦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齐安之又跟她说了几句话,只是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只能把这件事强自按下。
等树的叶子全都落光,屋檐上也挂满冰凌的时候,从北方一卷而来的瘟疫终于让整个京城都惶惶的不安。
整个皇宫似乎变的安静了不少,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只是太过于沉重,皇后整日安排宫里的事情,忙的团团转,很多以往没有注意的地方都要重新清理一遍,随着灾情的日益严重,气氛更加的沉闷,连带着乔叠锦的长乐宫都受了影响,以往是安静,现在就是死气沉沉的。
每日都会从太医院带过来一些汤药,虽然难喝,但是乔叠锦也咬着牙全都喝了下去,又让人用醋去熏一熏屋里,就是难闻一些,也过于真的传染了。
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看着绿意忙的很,也就把手上的书换成了医书,虽然只是皮毛,但是现在也是增加一份的底气。
半个月后,等一个生病粗使的太监被送出了皇宫,整个皇宫的气氛更低沉了。
齐安之的压力也很大,可以说他的压力是最大的了,虽然具体的事情有内阁去做,只是新上任的首辅和次辅显然需要磨合,威信还没有建立好就遇到这种大事,首辅和次辅也只觉得流年不利,很多不能拿定主意的事情都送到了齐安之的面前,这样齐安之的工作量明显的增加,齐安之现在怀念起了杨首辅了,虽然那个老狐狸很讨厌,但是他的资历足够压制住百官,这时候明显是好事。
现在也只能想一想了。
这还是最让齐安之最为头疼的事情,最让他为难的是他前天从北疆收到的一份折子,这分折子已经在他桌子上放了两天了,他还没有拿定主意,他不是没有办法处理,只是他在考虑该怎么给皇后说这件事。
在齐安之心里,皇后和乔叠锦的地位明显远远高于其他的女人,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皇后是发妻,乔叠锦就是他宠爱的女人,其他人就是再喜欢也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尤其皇后自从给他管理后宫之后,兢兢业业,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事,齐安之对皇后的贤惠大度也很欣赏,对她也从来都很敬重,皇后最近因为皇宫的事情忙上忙下,身体都有些吃不消,如果还有个选择,他实在不想这时候再给她增添压力。
齐安之到底心性坚韧,拿着折子迟疑了下,不想再拖下去,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想了想,就问高升:“皇后最近怎么样?”
高升一怔,忙低头道:“皇后娘娘一切皆好。”
齐安之又问:“皇后最近的心情怎么样?”
高升一听,下意思的想皱脸,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见齐安之脸色微微的发沉,心猛的一沉,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道:“听说太子殿下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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