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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生存守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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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现在坤宁宫住着吧,等皇上回来之后再议,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自然点头,等到了长乐宫的看到乔叠锦抱着三公主给她唱着小曲,忍不住笑开了,她挺喜欢三公主的,但是前段日子,太后的所有时间都耗在了小佛堂里,也没有时间来过把祖母的瘾,说实话,她现在抱的都是孙子,抱孙女还是头一回呢。
乔叠锦见太后来了,忙把小公主报给了绿意,她的胳膊酸的很,但是乔叠锦看着三公主的笑脸,就觉得一切都值得很。
太后坐下后,笑眯眯的道:“贵妃刚刚唱的是社么呀?”
好听是好听,但是太后没听明白,歌词有些呦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乔叠锦哼唱的时候用的不是京话,太后原先说京话的时候也不太标准,总带着乡土的口音,但是几十年京话说起来,太后早把原先的那些乡下口音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乔叠锦笑着道:“是《诗经》”
乔叠锦总是学音乐的,乐感不差,听人唱一遍也学的**不离十,她倒是想唱摇篮曲,但是她现在调子都快忘光了,前段日子翻诗经,倒是记忆犹新,随口就唱了几句。
太后笑道:“听着倒是不错的。”
乔叠锦:“还可以吧,太后,来找臣妾什么事情?”
太后笑眯眯的道:“哀家刚从皇后那里回来,听皇宫说,过不了多长时间皇上就要回京了。”
这决定是个好消息,皇上在前线多呆一天,太后的心里跳动的厉害,现在听说皇上终于要回来了,太后觉得自己精神顿时好了许多。
乔叠锦道:“前线打了大胜仗么?”
太后一怔,她刚刚只听到齐安之要回来了,具体她自动的遗忘了,结结巴巴的道:“应该吧。”
乔叠锦蹙紧了眉头,她对齐安之倒是有信心,既然他说回来了,就是不是打了大胜仗,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只是看到太后结结巴巴的样子,倒是有些奇怪了,难道还出了什么事情么?
太后倒是只是一想,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儿子平安回来,对她就是大好事。
太后近日见了谁都是乐呵呵的样子,太后的嘴巴确实不严实,去太后那里讨她欢心的妃嫔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迅速的传遍了整个皇宫。
现在的妃嫔总算有点盼头了,稍微消下来的一点精神头又开始高涨起来,整天商量着做什么衣裳,京城里又流行了什么花样,什么的簪子最为相配。
太后那里倒是又惹闹了起来,她本来就是喜欢热闹的人,现在觉得一切雨过天晴了,就是天气变冷都拦不住她那颗火热的心。
太后那里人多了,自然也多了许多的热闹事情,京城里的勋贵圈子也就那么大,真有什么什么大的事情,瞒也瞒不住。
这不,太后就听到了那次雷劈的后续,说起来那个倒霉的妃嫔一直被扔在了偏殿里,就算是禁足期满了,皇后又开始忙着各种事情,忙完之后有病了,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本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没有人在她耳边提起这个名字,皇后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忘记了。
被皇后忘到了脑后的事情还有那个无故死在了枯井了娘子,因为乔叠锦出了事情,皇后不想刺激她,就把这件事押后了。
本来这件事跟乔叠锦的关系也不大,甚至可以说,乔叠锦只见了她一面,说害人,真的犯不着,只是被皇后压起来的宫女仔细回想起来,唯一能和她拉上关系的人也就乔叠锦了。
雷劈的事情确实很重大,有了那个妃嫔在前面挡着,后面又有女尸搅局,闹的沸沸扬扬的厉害,皇后一直拖着,之后全被齐安之的事情都压了下去。
但是镇国公府的三公子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镇国公是个很严肃老派的大家长,虽然有庶子,但是对嫡子很是爱重,很早就申了嗣子,对庶子几乎是放养状态,儿子在家里和小妾颠鸾倒凤,还被雷劈,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很是厉害,在镇国公看来,简直就是道德败坏的厉害。
本来这个第三子就不得他的喜欢,整日跟着狐朋狗友的寻花问柳,但是也没有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国公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后来调戏榜眼的妹妹,气的镇国公狠狠打了一顿三公子,本来调戏什么花娘粉头也就算了,但是人家可是良家,清清白白的,哥哥又是榜眼,你调戏人家,人家的哥哥能够善罢甘休么?
后来,三公子把黄姑娘纳为小妾,国公爷活动了一下给黄博知调动了下地方,算是补偿了,之后对这个第三子更是不待见了,没成想再出来的事情更是让他没脸见人了。
一个诰命夫人笑着对太后道:“听说那个小妾当时就撞柱自杀了,血流了一地,让大夫救了好久才捡回来一条命。”要说,这名声没了的女人,活着也是痛苦,还不如死了干脆。
尤其这个小妾的哥哥还是榜眼,妹妹声名狼藉的,跟自己的相公玩双飞,被雷劈了,让让黄博知也脸上无光的很,他去了衙门,也觉得被人拿什么有色眼光看着,让仕途比谢宁唐元坎坷多的黄博知更为郁闷了,只能借酒消愁。
“据说,那个小妾的哥哥还是榜眼呢,怎么也算是能识文嚼字的,怎么就啧啧。”那个贵妇没有说下去。
虽说小妾都是玩物,但是那位黄姑娘可是正正经经的用粉色小轿带进去的良妾,如果还知道些羞耻,就应该在三公子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撞柱,还能说她有点血性,时候被发现撞柱,只能说做贼心虚。
太后听着这一出出的大戏,只觉得热血沸腾的很,每个人都有八卦的一面,不然为什么流言传的那么厉害呢?
太后眼睛放光的道:“那另一个人呢?”
贵妇一怔,笑着道:“另一个据说是从勾栏院赎出来的,不是什么好姑娘”在国公府里,连妾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个通房。
也就是这个女的活的最为坦然,黄姑娘撞柱半死不活的,三公子被国公爷上家法了,狠狠的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身体刚好,就让国公爷撵到了南面自生自灭去了,国公爷现在看到三公子,就觉得气的慌,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生了他呢,现在让他在外面把脸都丢尽了。
而那个勾栏院里出来的姑娘,活的最滋润,被雷劈的时候都是衣衫不整的,看热闹的人更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连素来没皮没脸的三公子都下意思的扯出被子来盖住身体的关键部位,而个姑娘大大方方的把扔的乱七八糟的衣裳穿起来,脸上的表情坦然的反而让其他人不好意思了。
按照国公爷的意思,那两个小妾打死了算了,劲勾得他儿子不学无术。
但是一个是正正经经的良妾,看样子还是儿子逼她的,其他一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个姑娘很是自在的说:“奴家虽然不是什么良家姑娘,但是奴家一不是国公府的家生子,二没有卖身为奴,身子不清白了,但是人却是自由的,三公子给钱,奴家给人,钱货两清,谁也不欠谁,国公爷这么打打杀杀的实在伤和气。”
这话说的让国公爷脸都臊了起来人家说的明白,她就是一个做皮肉生意的,人家给钱,她就出力,现在过程当中出了什么事情,总不能任你们打杀不是。
国公夫人让人查了她的出入登记,只是三公子当时就是随口说了是个端茶送水的丫鬟,不是扣了正头夫人的妾室,国公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姑娘出了国公府的门。
按照那个姑娘的说法就是:“奴家是低贱人家,比不得国公府的深宅大院,只是奴家现在也是平民了,如果奴家出了什么事情,奴家的情哥哥说不得做出什么事情来,国公爷要脸面,可是奴家为了这条命,可是什么都豁出的。”而且她的脸早就没了。
为了钱,她什么做不得。
国公爷被一个小小的粉头气的半死,回去收拾三公子的又加重了几分。
都是婊。子无情,戏子无意,这个姑娘绝对是其中翘楚,看着三公主倒霉,多看一眼都没有,拿起银子就出门了。
太后听的眼晕,道:“她现在还在京城么?”
诰命夫人道:“听说是回老家了。”
就算出了国公府的大门,国公府想要她的命,还不是动一动手指头的事情,她在京城里呆着,就是提醒着国公府的丑事,三公子和黄姑娘都让国公爷赶出去了,现在会让一个妓、女在这里呆着?
要说那个姑娘确实聪明的厉害,出了国公府的大门,当晚就收拾东西回家去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太后:“那那个黄姑娘呢?”
诰命夫人脸上不显,嘴角却带着嘲讽,道:“跟着去了南方。”
连带着黄博知也让人疏通了关系,外放了,黄博知传统,读书人最在乎面子,现在他觉得自己实在无法面对别人一样的目光,就去了外任。
因为他申请的是南疆,倒是没多少人愿意去那里任职,在他们看来,那里是蛮夷,又是战后,缺人缺的紧,倒是很快批复了下来。
诰命夫人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太后,见太后听的还算开心,眼睛都迷成了月牙,就试探性的道:“说起来,另一桩事情就是安阳公主了。”
太后一听到这个名字脸就拉了下来,就因为她们母子,她的孙女差点没生下来,这多大的仇恨啊,让她心里自责了那么久,太后总算把安阳公主记牢了,只是印象不太好。
太后看了那个赔笑的诰命夫人一眼,道:“怎么说起这个了?”
不冷不热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按照太后的性子,这算是不高兴了,诰命夫人高高叫苦,没想到这件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棘手,只是她乘了安阳公主的情,想推诿怕是不妥。
只能硬着头皮撑下来,看了太后一眼,笑道:“还不是前段日子,京城里传的都是,臣妇听的多了,就想拿出来给太后娘娘说说,解解闷也是好的。”
太后道:“哦,什么事情?”
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诰命夫人得了这个话却是要说下去的,顺着话题道:“安阳公主前段日子思虑过重,病了,平阳侯府的姑娘也真的不是一般的孝顺,亲自爬了几百层阶梯去给安阳公主祈福,都说平阳侯府的大姑娘真的是纯孝。”
太后上次说话的时候太不留情面了,安阳公主的面子里子全都没了,而且最让安阳公主生气的是她女儿的名声差点毁了。
虽然是无心之过,但是差点导致贵妃娘娘出了大事,怎么都会让名声上多上一点瑕疵,安阳虽然恼怒女儿不小心,但是更是担忧她的婚事。
有了这件事,她的婚事更为艰难了几分。
有了前段日子平阳侯府的姑娘为母亲奋不顾身的事情,她的名声才算好上一些。
太后冷淡了的应了声,其他的几位诰命夫人见她惹了太后不高兴,忙说些别的转移话题,太后很快又重新高兴了起来,那个诰命夫人一脸尴尬的看着其他人对她若有若无的冷落。
等几位诰命夫人走了之后,太后就一脸不高兴的对容嬷嬷的道:“谁知道是不是安阳装病,安阳从小就主意多,哀家就吃过她的亏,现在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见太后警惕的很了,容嬷嬷忙劝慰了几句,就算是安阳公主有什么算计,也是讨好太后,怎么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阴太后。
太后还在唠唠叨叨的:“你不知道,以前安阳哪个丫头养了一只猫,那只猫可娇贵了,养的肥溜的不行,还脾气大的要命,别人碰上一下,能挠上几个血印子,有一天她的猫被人吊死了,安阳哭着找她的母妃,话里话外是哀家弄死一样。”
太后冤枉死了,她只会把这只猫煮了弄顿肉吃,怎么会就这么吊死,只是当时她人微言轻的,让安阳母妃罚跪了几个时辰。
太后事后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安阳公主。
她跟安阳公主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太后见了她也是躲的慌,怎么会得罪她?
太后白白跪了好几个时辰,膝盖都青肿了好几天,连药膏都没有,当时齐安之年纪还小,坐在一边看着太后青肿的膝盖,也不说话。
太后想起当时的日子都心酸的很。
太后:“哀家这个没文化的都知道孕妇闻不得麝香,安阳也不知道怎么教导她姑娘的,差点出了大事”
太后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说完安阳公主,又说乐阳公主的,安阳公主是笑里藏刀,乐阳公主就是明目张胆的开始找麻烦了,让太后说起来,她也说不得最讨厌谁。
说完乐阳公主又要开始说艳阳公主的时候,太后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看到乐阳公主了,以乐阳公主的性子而言,不是应该不放弃的么,太后道:“乐阳公主去哪了?”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而且人家一个公主,去哪里都是自由的很,哪里用得着报备,只是容嬷嬷决定是一个万能的贴身秘书,立刻道:“乐阳公主回江南去了。”
也不知道乐阳公主怎么想的,离家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想回湖南的念头都没有。
太后惊悚的问道:“她又回江南做什么?”
不是在江南吃了亏让她做主的么?怎么又一声不响的回江南去了?
太后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对她这个太后,乐阳都缠人的紧,现在在身份不如她的人身上吃了亏,乐阳公主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太后突然对容嬷嬷道:“乐阳以后回京,千万要说哀家身体不适。”
凭着太后对乐阳公主的了解,以后要说再上京,这件事怕是更加的棘手了。
第130章
时间总在不紧不慢的过着;对有的人来说时间过得很是漫长;对有的人来说时间不过是一瞬,等皇后康复了之后;乔叠锦干脆利落的把宫务都交还了回去;一心一意的陪着三公主玩,等到了年底的时候,前线终于传来了消息。
老突厥王病逝,十个皇子分为七个派别;各自打的不可开交;再也没有心来攻击边疆,当然对齐安之来说,他还有更大的收获。
最妃嫔来说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皇上终于班师回朝了,约莫到了二月就要回皇宫了;本来因为少了齐安之而变得很是简洁的除夕夜也气氛也好了些。
乔叠锦坐在皇后身边,看着底下言笑晏晏,不漏痕迹间就是一番唇枪舌战的妃嫔,微微皱了下眉头,陈嫔前段时间已经无声无息的去了,对外的原因是病逝,皇后不咸不淡的让人葬了去。
皇后说过,陈嫔八成以上的可能是被陷害的,而陷害她的人肯定是下面的某一个人,乔叠锦一眼看过去,全是珠玉满眼,脸上的笑容能把一个人的眼睛给晃花了。
各种的美人,皇宫总是不缺的。
乔叠锦默默的叹了口气,破天荒的拿起了眼前的杯盏,放在唇边,微微抿了下,淡淡的果酒,唇齿留香,等放了下来,就看到皇后站了起来,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就让各位妃嫔散了去。
大过年的,没必要整夜对着一张讨厌的脸。
乔叠锦扶着绿意慢慢的往长乐宫走,她穿的厚实,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手上也带着护套,捂的结结实实,只露出了一点小脸,等走了断路,乔叠锦觉得脸一凉,抬头看过去,黑漆漆的天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下来了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到地上,很快落了一个白色。
乔叠锦看着地上的雪,还是慢慢的走着,在地上走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路,再不复原先的纯洁无暇,叹了一口气,对着绿意道:“还是上撵吧,本宫累了。”
这个宫里看多了听多了,只觉得累的慌,想想那日陈嫔的惨状,乔叠锦就觉得这座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既然这样,她还是不听不看了罢。
贵妃的轿撵宽敞的很,做到上面之后,就觉得暖和的很了,再没有了寒风吹在脸上刺刺的感觉,底下抬轿的人也稳当很,只是走了一段之后,就停了下来,绿意不小的声音被风吹的七零八落的,乔叠锦听不真切,就问了句:“怎么了?”
红绸道:“是郑容华和二公主,这条路窄了些,她们在前面,轿子没法过去,绿意正在和她们说话。”
乔叠锦蹙了下眉头,这么冷的天气,抱着一个孩子在外面····
因为是大年夜,除了齐安之明令不能外出的康常在之外,其他人全都到齐了,一直闭门谢客的郑容华也出来了,还抱着面有瑕疵的二公主,对着皇后恭敬有礼,对其他人的看笑话的眼神不动声色,乔叠锦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话,本来就不说太熟悉的人,后面更是渐行渐远了,现在更是说不上话了。
只是乔叠锦想着还小的二公主,就对着红绸道:“外面冷的很,本宫也乏了,让她们快一点,如果没有办法,咱们走过来的路也不长,就退回去,选另一条路走好了。”
红绸顿了下,低低的应了声,外面传来细微的声音,以后郑容华平板的声音想起来:“谢谢贵妃娘娘。”
乔叠锦也在说什么,回了长乐宫,等换了鞋,脱了外套,做到软榻上,看到几子上的长颈瓶之后,倒是想起了几年前。绿意还兴冲冲的跑到隔壁的永宁宫摘了好几枝绿鄂梅花来着,那天好像也下了雪,红艳艳的梅花,看着就漂亮的很,想了想就绿意道:“永宁宫的梅华林可除了去?没有的话,再折上几支梅花插到这里,看着也喜庆的很。”
绿意小心翼翼的应了,因为那次乔叠锦把折的几支梅花枯枝全都扔了,顺便把刻了一般的印章也束之高阁了,绿意就小心的没在乔叠锦面前提过梅花的字眼,现在看着乔叠锦毫无芥蒂的样子,微微系了一口气现在也好,那件事也快忘了吧。
绿意不知道乔叠锦的小女儿心意,但是总会有一些事情露出蛛丝马迹的,现在看着乔叠锦完全释怀的样子,倒是高兴的多了,出了帘子就叫来了一个小宫女,让她去隔壁宫里摘上几支梅花来。
以前她行事还冲动,现在经过了磨练,她倒是沉稳的多了,她堂堂的一等大宫女,哪里还用得着去亲自摘梅花,只要吩咐一声,底下多的是能效劳的。
乔叠锦挨着梅花小几坐了,看着那只瓶子上的纹的缠枝牡丹,道:“本宫记得,皇上曾经往长乐宫里送过几盆绢花,本宫还没有细看过,都端过来看看吧。”
大雪天赏花,不论其他人怎么想,乔叠锦倒是觉得很有兴趣,如果来了友人,乔叠锦倒向想拿起红泥小火炉,再次煮一次茶了,略备薄酒也不错,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样的好日子,总要浅酌一两下的。
只是乔叠锦忘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一个小祖宗等着她来哄。
等紫裳刚把那几盆娟纱做的花搬上来就听到了三公主哇哇的哭声,乔叠锦的手一顿,眉心高高的蹙起,都说小孩子是魔鬼与天使的混合体,天使的时候,能让你整颗心都化了,魔鬼起了,让你恨不得离的远远的。
乔叠锦这段日子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
小孩子哭起来,什么都不管,乔叠锦还没有修炼有读心术,每次看到三公主哭就不知所措的很,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尿床了,是不是想睡觉了·····乔叠锦通通搞不明白。
看着哄三公主的奶嬷嬷照顾的头头是道,乔叠锦经过了艰难的思想争斗,最后还是决定她还是先学习着吧。
让乔叠锦说出育儿心经,肯定比这些人说的头头是道,而且有理有据,只是让她照顾起来三公主,就让她头疼欲裂。
乔叠锦看着三公主那张据说和她很像的脸,就是又爱又恨,为什么我哄你,你听不懂呢,为什么你老是哭啊?
总而言之,就是,为什么不能和我沟通啊?
绿意看到乔叠锦僵住的手,就忍不住的想笑,每次看到乔叠锦对着三公主束手无策的样子,着实让她们看了很可乐。
没有人天生是母亲,总是要学着做的,但是这件事放到乔叠锦身上,就有些不成立,她看到三公主一哭,就浑身发僵,然后找人求救。
乔叠锦忧愁的对着绿意道:“本宫小时候也是这么爱哭么?”
绿意忍住笑意,道:“娘娘小时候,奴婢也不记事。”
见乔叠锦还是蹙着眉头,就道:“看小公主哭的时候声音多响亮,小孩子都这样,说明小公主身体健康的很。”
乔叠锦迟疑道:“真的么?”
难道真的哭多了好,只是她是不是哭的太多了,乔叠锦看着抱着三公主过来的奶娘,迟疑的对绿意道:“等苍苍长大之后,本宫要告诉她,她小时候多么淘气。”
等看到脸胖了不止一圈的三公主,又问道:“三公主是不是太胖了?”
她刚出生的时候,明明娇小的很啊,脸也瘦瘦的,后来长开了,白净了许多,但是也没有这么胖乎乎的,乔叠锦看着女儿伸出来的一节白嫩嫩的手臂,嫩的可以掐出水来,而且肥嘟嘟的样子,让人见之欣喜。
奶娘听到乔叠锦这样犯傻的话,忙道:“小孩子胖一些才好。”瓷实些才好养大。
只是后面这话可是不能说的。
乔叠锦:“是么?本宫记得本宫小时候没有这么胖呀,姐姐不是说三公主长得很像本宫小时候么?”
绿意抽了抽嘴角,您小时候哭起来就像个小猫一样,而且怎么都喂不进去奶,怎么和胃口颇大的三公主比?
绿意垂着头不说话,乔叠锦道:“等长大些,能瘦下来么?”
乔叠锦倒是不怕自己的女儿是个小胖子,但是太胖了也是不健康的,看着小公主好像给一段日子就增加一些的体重,乔叠锦开始为自己女儿的将来发愁。
奶娘赔笑道:“等大了些,身量自然出来了。”
乔叠锦半信半疑的看了下奶娘,然后开始逗三公主玩,三公主刚刚才醒过来,没有看到那个好漂亮的好漂亮的姐姐,很是伤心,霸道的三公主不高兴了,然后哇哇的哭起来开始找母妃了。
现在人找着了,魔鬼一样的三公主又变成了可爱无敌的小公主,看乔叠锦凑过来,就伸出小手,咿呀咿呀的开始求抱抱。
乔叠锦笑了下,对着奶娘道:“把苍苍给本宫吧。”
奶娘把小公主小心的抱给乔叠锦,以前乔叠锦抱着三公主轻轻松松的,现在抱着就觉得有些压力了,笑道:“苍苍可不要长这么快也,娘亲还要多抱抱你呢。”
等凑到了那几盆绢花前面之后,乔叠锦发现这几盆绢花确实做得精妙,料子不说,巧夺天工的不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是假的,就是叶子上面还用透明的丝线穿着水晶珠子,远远看起来,就像是一颗颗圆润的露珠,花样繁复,其中的一株牡丹,做得最是惟妙惟肖,凑近了似乎还能闻到迎面而来的香气。
乔叠锦就对着绢花一个个的对小公主,道:“苍苍,这是牡丹,这是海棠,这是芍药·······”
绿意望天,小公主才六个月,娘娘您确定三公主听得懂么?
不管他们是不是听得懂,反正小公主看样子很欢快,脸上的笑容甜美让乔叠锦声音一柔再柔,早把三公主哭起来的那种难产样子忘到了脑后去了。
等那个派过去摘梅花的小宫女过来的时候,绿意接过了那一大捧梅花,见她肩膀上落了好一层雪,漫不经心的道:“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那个小宫女瞧了一眼绿意,又看了下四周的人,悄声凑到了绿意耳边,道:“绿意姐姐,我瞧见了一件事情。”
绿意瞳孔一缩,不着痕迹的看了下小宫女,她的脸冻得的发红,尤其是刚刚捧过梅花的手,可是冰凉的很,现在更是微微发抖,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冻的,绿意道:“什么事情值得你在外面逗留这么久?外面这天气可是凉的很····”
那个小宫女再也忍不住凑到绿意耳边说了一番话,果然,绿意的脸色微变,道:“你说的可当真?”
小宫女道:“哪里敢骗姐姐?我去梅华林摘梅花的时候听见的,声音小的很,如果不是我机警,怕是没有听见了。”
说着,微微露出了得色。
这种事情敢在梅华林说,想的就是在现在大冷的天,深夜还下着雪,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外面吧,而且这种大年夜,就是没有亲人,还是有很多人的愿意守岁的,这才大意了些,让她听去了。
绿意拍了拍小宫女的肩膀,道:“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待我禀告了娘娘再说。”
小宫女笑道:“奴婢知道。”
绿意又瞧了眼这个小宫女,不过是个三等宫女,绿意也记不得她的名字,平时安安稳稳的带着,做事情麻利的很,但是也不出什么风头,所以一直都是三等宫女,绿意道:“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此事是真,那你就立了大功了,想要什么奖赏,我替你向娘娘转达。”
那个小宫女羞涩一笑道:“奴婢杨柳,能够为娘娘分忧,是我等的荣幸。”
绿意赞赏的看了小宫女一眼,拿着那一捧梅花进去了,看这样子倒是个机灵的人,如果可用的话,她不介意提拔一下。
乔叠锦还在抱着小公主一遍一遍的重复:“苍苍,这是牡丹,这是海棠······”
绿意不由自主的看向低眉垂目的红绸,纹丝不动的样子让绿意暗地里佩服了下,深呼吸了下,就道:“娘娘,梅花摘过来了,就插在长颈瓶了?”
乔叠锦应了声,又指着绿意手中的梅花,道:“这是梅花·····”
绿意把手上的花插到了长颈瓶中,确实开的正好,梅花特有寒香很快就弥漫在了室内,再加上几盆仿真的绢花,室内又是暖烘烘,看样子真的好想在过春季一样,百花齐放。
绿意在心里想了下,就决定这件事还是先放一放吧,在这种时候犯不着给主子添堵,这种喜庆的日子里,还是多想着开心的事情罢。
乔叠锦哄了三公主好一会儿,她累了一天了,早就乏了,三公主睡的多了现在倒是精神的很,哄了好久眼睛睁的还是大大的,乔叠锦打了第三个哈欠之后,绿意就忍不住的道:“娘娘,您还是先歇着去吧,奴婢把三公主哄睡了就好。”
乔叠锦为难了看了下三公主,眼皮好像粘起来一样,叹了一口气,把三公主放到绿意怀里,亲亲了她的脸,道:“苍苍,你要乖乖的,明天娘亲再陪你。”
三公主看到乔叠锦离开,小嘴一撇就要哇哇的大哭,绿意忙开口哄起了她,如果她哭起来,娘娘怕是又不能睡觉了。
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等乔叠锦用完了早膳,绿意就把昨晚的事情给乔叠锦说了,虽然大年初一说起来这件事也是糟心的很,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件事早晚是要说的。
绿意拿出帕子给乔叠锦擦了擦手,道:“娘娘,您还记得那个死去的娘子么?”
乔叠锦皱了下眉,道:“那个被雷劈的时候出现的女尸?”
绿意看乔叠锦说起来平淡的很,道:“就是那个娘子。”
乔叠锦:“怎么了?难道找到凶手了?”
话里就有些不高兴了,确实过年第一天就听到了这么糟心的事情,没有人会高兴的起来。
绿意察言观色的道:“昨个娘娘您不是想要几支梅花么?那个杨柳在摘梅花的时候听到了些东西·····”
乔叠锦蹙紧了眉头,道:“和本宫有关系么?”
绿意低着头道:“应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乔叠锦恹恹的道:“那就不要说了。”
整天听到看到这些东西,乔叠锦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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