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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生存守则-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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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叠锦迷糊的看了齐安之一眼,她总觉得齐安之这两句话很诡异,但是她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案子结了,宫里也算清净了。

乔叠锦看桌子上空荡荡的,蹙了下眉,但是看着齐安之没有起来的准备,就对绿意道:“端茶过来。”

齐安之兴致来了:“贵妃要煮茶么?”

乔叠锦:“不是。”

齐安之应了声,看样子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说什么,他低着头似乎在打量着桌子的花纹,道:“前几天,突厥来了使者。”

乔叠锦:“臣妾听说了,好像是索要贡品的?”

齐安之又笑了一下,今天他好像特别爱笑,好像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物,兴奋的不得了,道:“说是去年大雪,草原上牛羊死了不少,向朕求救。”打着求救的幌子来勒索罢了,前几年签订的合约,中原献给草原皇廷的金银财宝还少?换到的不过是他们越来越大的胃口,他们就是一群永远喂不饱的野兽,虎视眈眈的盯着中原这块宝地。

齐安之笑容里不自觉的带着一丝的冷酷,乔叠锦下意识的多看了他一眼,这样的齐安之让她觉得难以亲近,但是还是问道:“皇上怎么答的?”

齐安之:“朕答应了。”

齐安之满脸的的兴奋突然消失了,带上了一丝的郁气,然后又笑道:“怎么说起这个话题来了,这样好的日子说起这样不高兴的日子,是朕的错。”

想了想,对着乔叠锦道:“这样好的天气,贵妃想做些什么?”

乔叠锦有些茫然的看了乔叠锦,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转化的这么快,不确定的道:“喝茶?”

齐安之:“贵妃整日不动也不好,朕虽然没有看过医书,但是基本的医理还是知道的,多起来动动对身体有好处,不如去放纸鸢怎么样?”

乔叠锦先是一呆,然后蹙紧了眉头,她天生爱静,大跑大叫这样的事情几乎没有出现过她生命里,她怎么也想不到齐安之会想起来这个,而且一个大男人放纸鸢她总觉得诡异。

而且,被索要走了打量的金银,齐安之不是应该很沮丧么,怎么还有心情来跟她放纸鸢?

但是看着齐安之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迟疑道:“臣妾还没有见她们。”伸出手指了指远处的那些人站了好一会儿的小姑娘。

齐安之满不在乎道:“让她们等着就好了。”

乔叠锦又提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长乐宫恐怕不适合放纸鸢。”到处是竹子,恐怕放不起来,就算放飞,也飞不了多久。

齐安之表示这些都不是问题,皇宫什么都不缺,更不缺宽敞的地方,齐安之提出可以去外面之后,乔叠锦对齐安之意外的执着很苦恼,只是想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干巴巴的道:“臣妾不会放。”

齐安之大手一挥:“没关系,朕教你。”

听到乔叠锦不会放,齐安之更加坚定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想个理由,难得的碰到一件乔叠锦不会的东西,齐安之觉得机不可失。

等齐安之干脆利索的站了起来,乔叠锦只能不甘不愿的站了起来,跟着齐安之一路走出了长乐宫,走了一段路,乔叠锦才发现她今天穿的衣裳很不合时宜。

乔叠锦犹豫了一下,脚步就停了下来,齐安之察觉到,也回过头来了,正好看到乔叠锦有些苦恼的看着长长的裙摆。

她今天的穿的裙子很长,后面还拖着长长的裙摆,上面是精致绝伦的刺绣,银色的丝线在阳光下隐隐发光,鸣叫的凤鸟的眼睛上镶嵌着闪亮的宝石,贵重而沉重,长长的丝绦也逶迤了一地,齐安之一看就知道乔叠锦的烦恼了,穿着这样的裙子去放纸鸢,恐怕走了没几步就要绊倒了,挑眉一笑,这样的裙子他甚少见乔叠锦穿,齐安之还发现她的袖子也是飘逸的长袖,垂下来把整只手都盖在了下面。

齐安之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还是问道:“怎么了?”

乔叠锦抿了下嘴角,秀气的眉毛慢慢的向中间靠近,迟疑了一下,道:“臣妾这身衣服恐怕不太合适?”

齐安之煞有其事的道:“确实不太合适?”

乔叠锦正要说臣妾去换件衣裳吧,就听到齐安之道:“御花园花了开了,既然放不了纸鸢,不如一块去御花园看看吧。”

穿着这样的衣裳累赘是累赘,但是真的很好看,齐安之暗自欣赏了好一会儿,只是很少看到乔叠锦穿成这样。

不过高升迟疑了一下,对齐安之道:“皇上,御花园现在好像不太方面赏玩?”

齐安之眯着眼睛看了眼高升,高升忙道:“今日的初选,皇后娘娘让秀女都去了御花园。”

到了复选皇上才会象征性的出席,一般这样的事情都是皇后一手操办的。

乔叠锦听到选秀才恍然想起来今年是选秀之年,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之前一直没有人在她耳边说起这件事,现在听到选秀有些恍惚,然后就是好奇了,她没有参与过选秀,不知道选秀的流程,就问道:“初选是选什么?”

高升看了一眼齐安之,齐安之往回走了几步,停在乔叠锦跟前,伸手揽住她的腰,道:“这有什么好看的,既然御花园不好去,那就去别处看看吧。”

心里倒是有些后悔说起这个话题,乔叠锦微微侧了一□体没有躲开,齐安之觉得乔叠锦又瘦了,最起码这腰又细了几分,道:“贵妃又消减了几分,可有什么事情?”

还是继续往外走去,不过步子慢了几分,顺着乔叠锦的步伐往外走,乔叠锦答道:“可能是刚换下了棉衣了罢,哪里有消减?”

齐安之笑着应了声,皇宫里多的是赏玩的地方,齐安之不愁没地方去,只是他不想遇到秀女,上天总爱跟他开玩笑,比方说他现在和乔叠锦已经离御花园够远了,还能遇到秀女,这个问题可就有意思。

齐安之皱着眉看着眼前兔子一样的少女,乔叠锦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低下头,非礼勿视,虽然同样是姑娘,但是看到同性的身体让习惯性裹得结结实实的乔叠锦有些不习惯,齐安之似笑非笑的道:“你是谁?难道不知道皇宫不能乱闯么?”

小姑娘好似才反应过来眼前是谁,忙跪了下来,衣服湿漉漉的全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凌乱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也确实是刚从水里捞出来,齐安之刚刚看到这个小姑娘从池塘里爬了出来,惨白的手指还让乔叠锦吓了一跳。

小姑娘低着头道:“民女知错,请皇上恕罪。”

齐安之不看她,也不叫起,问一边的高升道:“这是哪家的?怎么这么不知规矩?”口气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高升也白了脸,齐安之吩咐说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不要让人靠近,结果跑出来一个小姑娘,这算是他失职了,听到齐安之的话,忙道:“这不是秀女,是杨太妃的侄女,杨太妃前段日子让这位小姐进宫陪她,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

为了避讳御花园里的莺莺燕燕,齐安之特地找了一个清幽之地,离御花园远的很,基本上没多少人会来这里,齐安之听到高升的提醒,才想到这里离太妃们居住的宫殿很近。

齐安之:“那她怎么到这里的?”

高升额头上冒着冷汗,他再能干,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从池塘里跑出来,着急了半天,高升专只好跪下道:“奴才不知。”

风吹了起来,池塘边上的垂柳飘飘荡荡的飞了起来,乔叠锦分明看到这个小姑娘打了一个哆嗦,乔叠锦抬头看了一眼齐安之的侧脸,然后对一边的绿意道:“给这位姑娘批上一件披风。”

齐安之挑眉看过来,乔叠锦解释道:“未出阁的姑娘,总不好这样。”

其实这个姑娘这样被人看到,名节已经受损了,要是齐安之有点风度,应该扭过头不再看才对,只是齐安之明显没有这种意识,而且周围因为刚刚的事情,周围围过来好多的侍卫,在一堆男人面前衣衫不整,传出来这个姑娘恐怕要有个好归宿难了,而且齐安之听到杨太妃之后脸色微微一冷,乔叠锦忍不住帮了她一点小忙。

那个小姑娘低着头,道:“民女多谢贵妃娘娘。”

齐安之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掉水里了?”又想起问这个干嘛,挥了挥手手道:“算了,朕让人送你回去。”

对着高升道:“送她回去,顺便告诉杨太妃,她的人最好看紧了,再这样乱闯,要是被当成刺客抓了就不妙了。”

高升赶紧应了声是,偷偷抹了一把汗,也顾不得其他了,一把拽起了小姑娘道:“还不快起来。”

小姑娘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才站起来,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走了。

齐安之正要让人散了,乔叠锦确是拉了一下他的袖子,齐安之一顿,然后乔叠锦对着其他的人道:“今天的事情不要传出去。”

领头的看了眼齐安之,见齐安之无奈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等他们下去之后,齐安之不以为然的道:“你这么帮她做什么?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乔叠锦道:“她不可能用这种办法来耍计谋,姑娘家的清誉很重要的,也许她真的是不小心,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毁了她。”

要是这个小姑娘是秀女的话,乔叠锦也许不会这样帮她,但是这个小姑娘不是,而且齐安之也对她似乎有些厌恶,看样子这个小姑娘还不到十五岁,乔叠锦觉得她不应该因为这件事毁了清誉。

乔叠锦倒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第二天特地来谢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三更~给姐撒花吧

第九十五章

乔叠锦听一为姓韩的姑娘在宫外求见,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她只是举手之劳;没有那个姑娘会特地来求见;微微思索了下;就让绿意把人带过来。

韩姑娘穿着一身沉香色的裙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整日人清清爽爽的;乔叠锦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韩姑娘行完礼之后道:“昨日的事,民女多谢贵妃娘娘。”

乔叠锦淡淡的道:“无碍。”

韩姑娘:“民女今日便要离宫了;母亲给民女安排了一桩亲事,民女要去江南了;民女特地向太妃娘娘请了恩典;当面向贵妃娘娘表示谢意。”

乔叠锦倒是没想到这个姑娘会这么快离宫,出了这种事情,确实该尽早的离宫,乔叠锦有些好奇韩姑娘怎么从那个池塘里出来的,但也不好问出来,只是静待着她的下文。

韩姑娘一直低着头,这会子突然抬起来,让乔叠锦有些惊讶,这才看清楚韩姑娘的样子,不算很漂亮,但也是中上之姿,这会笑起来很有一种特别的味道,韩姑娘认真的道:“贵妃娘娘,您是个好人。”

乔叠锦被她逗笑了,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夸,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忽闪,韩姑娘看她看的很专注,由衷的道:“您是民女见过最漂亮的人。”

乔叠锦这会觉得这个姑娘真的很有意思,正要问一下,韩姑娘道:“我娘说好人一生平安,贵妃娘娘您一定会长命百岁。”

绿意也情不自禁的看了下这个姑娘,是不是真心实意,她还是听得出来一二的,而这位韩姑娘真的是好像是由衷的祝福,如果不是城府太深就是真心实意的,而自家的主子跟这位好像没有冲突,也用不着算计,绿意低着头,暗地里思索着。

乔叠锦笑够了,终于停了下来,胸前微微起伏,对韩姑娘道:“你也一定会长命百岁。”

韩姑娘好像被夸的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泛起了薄红。

乔叠锦却觉得好久没有遇到这样让她开心的人了,看了一圈韩姑娘的穿着打扮,心里有数了,也不问其他,只是道:“昨日看你潜水好像很厉害,你是江南水乡长大的?”

京城里长大的姑娘很少有人会游水这项技能,而这位韩姑娘明显游的很好,她们做了好一会才看到韩姑娘浮出水面,可见她潜了好一会儿了。

韩姑娘:“民女在海边长大,家乡的人都爱打渔,泅水都很厉害,小孩子也从小在水里长大,民女虽是丫头,但是也会一些。”

虽然说是一些,但是韩姑娘微微昂着头,脸上不自觉的带着一些骄傲。

乔叠锦又忍不住的想笑,顺着她的话道:“那你捡过贝壳么?还有珍珠,海星?”

韩姑娘微微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道:“贵妃娘娘您怎么那么清楚?我还捡过小螃蟹。”

乔叠锦让她坐了下来,自己也微微放松了些,用一种惬意的样子跟韩姑娘说话,道:“本宫不但知道这些,还知道每天太阳从海平面升起的样子美丽不可思议,白色泡沫也一层层的被海浪推到岸上,晴天下海洋蓝的比天空还要深邃·····”

韩姑娘眼睛越瞪越大,等乔叠锦说完之后,迫不及待的道:“贵妃娘娘您也去过海边么?”

她也觉得她的家乡美丽极了,只是她用不来贵妃娘娘的描述的词语,而且听贵妃娘娘说话,真的好像再看了一遍海一样。

乔叠锦眼帘垂下,用一开始那种美丽静谧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没有,本宫没有去过,本宫只是看书看到的。”

韩姑娘:“那也很厉害。”

乔叠锦:“那你这次是要回家乡么?”

韩姑娘眼睛一黯,飞快的道:“不是。”

乔叠锦用一种很莫名的眼神看了韩姑娘一眼,然后道:“如果韩姑娘不介意,就给本宫多说说海边的事情吧。”

韩姑娘愣了一下,然后好像真的找打了知音一样,喋喋不休的说着她家乡那片礁石群,村口的那颗歪脖子树,还有弥漫了整个村子浓浓的嫌味,她穿着短衫和其他的小孩子提着桶去沙滩上挖螃蟹,等到傍晚,拿着一天的收获欢呼着去村口迎接打了一天鱼的英雄,家里晾着厚厚的海草。

乔叠锦含笑的听着,小姑娘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乔叠锦笑道:“你说的很好,本宫很喜欢听。”

韩姑娘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乔叠锦道:“你说你要成亲了,成亲是件大事,姑娘家总要重视些的,本宫既然听着了,也给你添份嫁吧。”

不等韩姑娘回绝,乔叠锦道:“不要嫌少。”

韩姑娘:“怎、怎么会。”

乔叠锦看着绿意拿出一份乌木匣子递给韩姑娘,韩姑娘忐忑的看了她一眼,才小心的接了,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把乌木匣子又一股脑的塞给绿意,手伸到脖子后面,好像在解什么,然后从小心翼翼的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件东西,乔叠锦定眼一看,是件漂亮的贝壳,背面是凹凸不平的纹路组成了美丽的图案,韩姑娘好像是想交给乔叠锦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递给了绿意,认真的看着乔叠锦道:“贵妃娘娘,这是民女见过最漂亮的贝壳,还去了龙王庙那里找个老和尚开了光的,一定会保佑您平安。”

乔叠锦道:“好,本宫也祝愿你一生平安。”

等韩姑娘抱着乌木盒子走了之后,乔叠锦让绿意把贝壳项链送上来,穿着贝壳的还是一跟廉价的红线,好像是怕磨损了一样,折了好一道,又捻成了麻花,乔叠锦伸手去摸摸贝壳,上面似乎还带着韩姑娘的体温。

乔叠锦叹了一口气,对着绿意道:“她是一个好姑娘。”

安贫乐道,知足常乐,就算现在的生活富贵百倍,也没有忘记原先的日子,也不觉得原先穷苦的生活有什么不对,鲜活的活气让乔叠锦有种把她画下来的冲动。

绿意没有说话,只是附和的笑了笑。

等齐安之来了听说昨日那个姑娘来长乐宫之后,齐安之蹙着眉头对乔叠锦道:“杨太妃城府太深,她身边的人你远着点好。”

乔叠锦无语凝噎的看了齐安之一眼,她感觉的到齐安之不喜欢杨太妃,昨日听了杨太妃的名号,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她不是听不出来,只是牵连到一个小姑娘实在太不值当的了。

就道:“韩姑娘要出宫了,特地来道谢的,何必把她想的这么坏?”

齐安之心道,那是你不知道杨太妃的厉害之处,要是你们两个对上,你被人卖了还在为什么数钱呢。

只是既然都出宫了,齐安之还听人汇报说还送了东西,知道乔叠锦可能是喜欢上了那个小姑娘,也不好说什么,就觉得怎么贵妃每次喜欢上的人都这么猎奇呢,还都是他不怎么待见的人。

这么想着就转了口,看到桌子上那串贝壳项链,不用问也知道来历了,走到桌前,随手拿了起来看到这么简陋的东西,道:“朕那里还有一些今年上贡的珍珠,朕改日让人送过来。”

乔叠锦愕然道:“臣妾要珍珠做什么?”

齐安之漫不经心的道:“串成链子玩呗。”

乔叠锦有些失笑道:“那有什么好玩的。”

齐安之把贝壳项链放了下来,转了身,做到一边,有人小心的奉茶上来,问道:“过几年是复选,贵妃要一起去看看么?”

乔叠锦想了想,迟疑道:“臣妾还是不去了罢。”

齐安之也不遗憾,喝了一口茶,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道:“皇后还准备办个赏花宴,贵妃怎么不去瞧瞧?皇后说是给贵妃送了帖子,贵妃回绝了?”

乔叠锦有些沉默的低下头道:“臣妾不想去。”

齐安之觉得乔叠锦这样一年如一日的带着长乐宫不怎么出门的样子倒是挺奇葩的,虽然他觉得她这样挺好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道:“朕把谢宁调到了御史台。”

乔叠锦手上的动作一顿,齐安之:“鸿胪寺卿好像很欣赏谢宁,回了京城,特地向朕要人来了。”

在翰林院修书实在是浪费谢宁的才能,谢宁的性子根本不是老老实实的,他喜欢剑走偏锋,范大人做事刻板了些,但是对谢宁的观感不错,脑子很灵活,做起事情来也不会眼高手低。

而且有唐元破格升到了内阁的例子在,把谢宁调到鸿胪寺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过齐安之思考了一会儿,倒是回绝了,他既然把谢宁派到了江南,就没有把他接着放在翰林院修书的打算,就像鸿胪寺卿说的一样,实在是亏了,但是齐安之也没有像乔叠景为谢宁安排的一样把他外派,把谢宁派到云贵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齐安之突然想起了乔叠锦曾经说过的一句:“颇有先祖之风。”

齐安之就稍微犹豫了一下,谢公子就从翰林院修书匠一名光荣的变成了一名御史。

齐安之摸着下巴道:“朕觉得御史台很适合谢宁。”

谢宁如果够聪明的话,自然直到怎么以最快的速度晋升,谢宁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他有野心有能力,如果再能得到帝心,晋升更容易了,只是晋升的方式可能有些引人注目,会和唐元一样站在风口浪尖,但是谢宁不在乎,如果事事小心谨慎,他大可以在家做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用不着花大力气来科举,花几十年稳扎稳打安全,但是谢宁却不想放弃放到眼前的机会,扶摇直上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得上的。

乔叠锦有些无语的看了齐安之,顿了一下,组织了下想说的话,然后道:“表兄有时候说话很犀利。”

犀利到曾经把一个书生骂道吐血,然后又一举的把众位乡试的秀才骂道掩面而去,彻底的名扬蜀中。

齐安之:“犀利了才好,御史台的御史也不是就靠嘴巴吃饭么?”

又过了几天,谢宁确实让齐安之惊讶了。

因为,谢宁当庭骂的一个人吐血昏厥,险些撞柱而亡。

再次在他的丰功伟绩之上再添一笔。

这个人不是别人,还是谢宁的顶头上司。

御史台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所以的大臣都怕被皇上骂,而这个地方不怕,皇上骂的越凶,他们越精神,万一皇上恼羞成怒,他不幸失去性命,还可以名留青史,这是多么光荣的事情。

虽然大多数人还是很爱惜生命的,但是还是有少数不怕死的人存在的,而且御史那一张臭嘴几乎让所有人的都退避三舍,从来都是踩着被人的尸体往上爬,所以御史台一直很神奇。

所有人都不想太过亲近,但是又不好完全撕破脸皮,不然那一张臭嘴可能过几日就喷到了你身上,朝堂上行少有人没有被御史台弹劾过,就是老狐狸杨首辅还被弹劾结党营私,只是杨首辅脸皮修炼的越发厚了,根本没有当回事,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这对他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

这就像惹人讨厌的苍蝇,不致命但是讨厌的要死。

所以,当御史台内部乱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保持着冷眼旁观的状态,往常都是他们被这些人骂,现在看到他们互骂,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看谢宁的眼神也顺眼多了。

等谢宁面不改色的把他顶头上司骂的狗血淋头,作为御史嘴头上的功夫都不太差,只是谢宁的嘴巴实在太毒,而且明显是事先做过功夫的,冷笑的看着那个讨厌的老头子,一条一条的细数他的罪名。

齐安之在上面看的津津有味,他也曾经被指着鼻子说过,他早看不惯那群老头子了,一群迂腐的老头子整天指手画脚的,他除了看到他们能说会道之外,没有看出哪里有价值了,整日拽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现在看着真的爽的不能再爽了。

等那个倒霉的御史喷出一口血软到在地,齐安之才施施然的制止道:“好了。”

谢宁才意犹未尽的住口,在江南感受道的郁闷,现在好像全都发泄了出来,看着软到在地的人,施施然道:“是微臣言辞太过于严厉,只是微臣看着陈大人食朝廷俸禄,不为公事,为一己之私,弹劾无辜,微臣仅有微末之躯,逢皇上过蒙拔擢,无以为报,只能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微臣想着陈大人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国之蛀虫,竟然寝君禄,不为君事,实在是心痛难忍,一时无状,望皇上见谅。”

齐安之嘴角抽搐的看着谢宁,这样把人骂了个半死还不忘为自己脸上贴金,最后还记得拉上他,真的是好极了。

齐安之不由自主的身体前倾了下,眯着眼睛打量了谢宁,谢宁谢大人微微一笑,一片风姿卓然,就算是一身庄重的官服,也挡不住他风流倜傥的气质,好像他不是站在朝堂,而是天朗地阔的郊外,一直冷眼旁观的众位大人也忍不住的看向谢宁,谢宁好似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打量一样,白皙的脸上染上了薄红,再次冲着齐安之微微一笑道:“皇上,微臣以为还是为陈大人请太医为好。”

“微臣刚刚措辞严厉,不过是为了公事,圣人说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微臣自当遵从。”

真的是······不要脸!

众人好像重新认识到了谢公子一样,官场的人脸皮都不薄,但是像这样不要脸的人真的很少见,好人坏人你全做了。

齐安之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道:“扶陈大人下去。”

谢公子成功的再次成名了。

谢公子面对各种的视线,略微害羞的一笑,既然做不到低调,那就高调到底吧,他倒要看看他是一路扶摇直上,还是从云端打落尘埃。

齐安之回了宫,就把这件事当做趣事给乔叠锦说了,乔叠锦自从齐安之把他送进御史台,乔叠锦就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了,这样只不过印证了她的猜测罢了。

只是,乔叠锦有些疑惑道:“上次科举的状元,探花全都被皇上委以重任,怎么没听皇上说过榜眼?”

齐安之一愣道:“黄爱卿还需磨砺。”

黄博知文章很优秀,为人处事很不错,但是有唐元和谢宁的珠玉在前,就不太容易出彩了,齐安之有些磨砺他,所以黄博知现在还在翰林院修书。

只是齐安之忘了,黄博知虽然是个很有耐性和毅力的人,但是他也是一个年轻人,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金榜前三,只有他被皇上遗忘了一样,黄博知就算再给自己说些勉励的话,也有些意气难平。

尤其看到唐元悄无声息的在内阁站稳了脚跟,谢宁一辩成名,更是胸中发闷,他觉得他就是栽在了人脉上。

唐元谢宁皆是出生良好,又有人愿意为他们的人脉铺路,而他出生寒门,父母双亡,更不可能成为他的助力,晚上从翰林院回家之后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闷酒。

黄博知的妹妹默默的看着哥哥的一个人大口大口的灌酒,连她站在身后都不知道,黯然的站了好一会儿,不等黄博知说话就离开了。

过了几天就是安阳公主举办的赏花宴了,平阳侯年纪好小,作为嫡母和公主之尊,整个平阳侯府自然都是掌控在她手上。

安阳公主小女儿中毒身亡,那嫡长女自然是安阳公主的心头宝,眼看着大女儿眼看这就要及笄了,但是亲事还没有说定,安阳公主不由的有些急了。

为平阳侯守孝三年的孝期还没有过去,但是相看人家还是要趁早的,不然成了老姑娘,更难嫁了。

安阳公主现在就是门槛低的看不上,门槛高的人家看不上她。

安阳公主虽然是公主之尊,只是平阳侯现在只剩下了一下六岁小童支撑着门面,短时间内根本帮不上忙,结亲自然是两家秦晋之好,更是两家身后的利益的联盟,而平阳侯府现在根本起不来大作用,公侯之家自然是看不上了。

而安阳公主也看不上其他想要攀附上来的人,她还不想大女儿远嫁,不说其他的地方没有京城繁华,单单她现在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不想她嫁的远了,近了总是好照应着,安阳公主也信不过平阳侯,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又没有亲自教养,安阳公主想平阳侯长大了忤逆她怎么办,而大女儿以及女婿自然是给她撑腰的人。

安阳公主前思后想就举办了赏花宴,邀全京城的青年才俊和才貌双全的姑娘们出席,安阳公主是想相看着才好,先相看好了才好说下一步,而且这也助于她的大女儿在闺秀圈子里扬名。

而且选秀将近,能够在此扬名的话,能留在宫里的希望又多了几分。

就是打着这样的心思,想来安乐公主赏花宴的人自然多的很,安乐公主亲自写的请柬还是众多闺秀炫耀的资本,能够让安乐公主亲自邀请,说明你已经薄有名气了。

等到了赏花宴终于到了要举办的那一天,整个平阳侯府都忙碌了起来,仆人丫鬟都抱着姿容艳丽的花过来摆成了一排又一排,管家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的看看哪里有没有遗漏。

安阳公主最爱牡丹,现在牡丹开的正好,大大小小的盆子之中,牡丹占据了大多数,其中一株魏紫开的最好,层层叠叠的花瓣能把人的视线吸引进去,枝叶饱满而充满了精神,上面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管家一路看着见状的仆人把它抱出来,嘴里念念叨叨的道:“我的小祖宗,小心点,这可是公主娘娘的心肝,要是坏了,主子娘娘可饶不了你。”

等仆人终于放下了,才放下心里来。

所有人都忙碌的很,为即将开始的宴会各司其职,把整个平阳侯府的人都动员起来了,而平阳侯府名义上的主子却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自始至终没有又发现他的存在,更没有人来问他一句,眼睛黝黑的很,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了好一会儿才默默的转过身走了,只要管家诧异的看了下他原先带的地方,他刚刚好像看到了平阳侯站在那里,只是那里什么都没有,他摇了摇头,他大概是忙晕了,平阳侯这会应该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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