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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生存守则-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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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之又安慰了她几句,现在还是下午,距离傍晚还有一段时间,只是阴云蔽日,现在看起来和傍晚乌金西坠也差不到哪里去了,车厢里阴沉的厉害。
乔叠锦又叹了口气,然后笑道:“说起来,每次跟皇上一起出来,路上总能碰上阴雨天。”
齐安之一想确实是,还都是半路上遇到的。
到了庄子后,里面的人早已经挪到了别的院子里,里面的东西也都换了一遍,虽然还有些不尽人意,但这个时候也不讲究了。
乔叠锦的衣角被雨水打湿了,进了里屋换衣裳,齐安之坐在软榻上喝茶,他衣服也湿了,只是没太当回事,等坐了会儿,就看到了四公主带着二公主怒气冲冲的进来了。
齐安之愕然了下,四公主很少表现这么激烈外露的情绪,现在她蓬勃的怒气离的老远就能感受到,而且她现在全是湿漉漉的几乎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贴着脸顺着下巴往下滴水,不一会儿就积成了一个小水洼,看起来分外的狼狈,而被她拉着的二公主也是这样,甚至更狼狈些,衣服上还有一些小泥点密密麻麻的堆着。
齐安之:“怎么回事?”
第216章
四公主抿了下唇;没有回答;伸手扯了下二公主,二公主因为脸上有碍;几乎不在公共场合出现;逢年过节的只会远远的随着大公主一起拜会下齐安之;齐安之也不会没事宣召下二公主;所以对二公主的感觉更淡,现在看到她低着不说话的样子;使劲了皱了下眉头。
二公主:“父皇·····”
说完之后就没了下文。
四公主实在不耐烦她这么磨磨蹭蹭的态度;直截了当的对齐安之道:“父皇,我和二皇姐的马车刚刚一同陷进了水坑里。”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我坐在车里正好嫌弃烦闷;就从马车上下来;也方便侍卫把车推上来,但是很不巧的是,我正好二皇姐也下来了。”
齐安之:“所以?”
四公主冷冷一笑道:“我愿意下车是乐意体谅下面的人,可是如果被人赶着下车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齐安之闻言脸色也不好看,毕竟是他的女儿,如果真的被一群宫人给赶下车来,可真的扫他的面子,侧了下头,问道:“是阿姝说的这样么?”
二公主听到阿姝之后一怔,半响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四公主,四公主的闺名正好就是单字一个姝字,只是听到齐安之这么亲昵的叫四公主的名字,二公主只觉得心里难受了那么一小下。
父皇果真像母妃说的那样偏心的毫不犹豫。
二公主僵硬着点了点头。
实际算不上赶,只不过说话的时候刻薄了那么一两点,圣驾所在,没有人敢这么放肆,只是现在四公主既然替她出头,她自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
齐安之道:“来人…………………”
“父皇。”
四公主轻轻的打断了齐安之的话,伸手拂了拂耳边的头发,然后慢条斯理的道:“父皇,儿臣有个想法。”
齐安之几乎是在四公主开口的一瞬间警惕了起来,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他就说四公主什么有过这么勃然大怒的时候,刚刚那火冒三丈的样子,估计有六分是装出来的,现在看她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这会已经把她要说服他的理由至少罗列了七八条。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她现在想要的东西也就那么一两样。
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齐安之心里微微叹息,不过还是一副好奇的样子,道:“什么想法?”
四公主微微笑道:“儿臣所陈述之事过于繁琐,儿臣想今夜先行写个折子,明日再递给父皇?”
四公主的语气好像是有商有量的,但是看着说的话却很笃定。
笃定什么?
齐安之把手上的茶盅放下了,轻轻的敲了下,道:“好,朕等着你的折子。”
四公主满意了,然后拉着二公主道:“父皇,我和二皇姐先下去换身衣服,等会再过来给您请安,顺便儿臣去惩罚那几个目无尊上的宫人。”
“公主之尊,也是她们可以置啄的?”
等乔叠锦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地上一滩水,齐安之又续上了一杯水,慢吞吞的喝着,乔叠锦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阿姝的声音,怎么出来没人了?”
齐安之道:“她刚刚下来的时候没注意衣服湿了,现在下去换衣服了,怎么你有事情找她?”
乔叠锦摇了摇头,冷不丁的看到齐安之滴着水的下摆,道:“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如果病了怎么办?”
说完扯着齐安之下去换衣服,齐安之无奈的放下刚端起来的茶,跟着她下去换衣服,这会儿屋里已经点好了灯,屋外的雨还在下,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确实停不了,乔叠锦坐了会儿就回屋躺着去了,她虽然坐了一路,但是还是感觉有些乏了。
齐安之没有跟着她回去,靠着灯在看折子,看完后齐安之就有些莫名了,转头问高升道:“三公主去冀州做什么?”
三公主这次嘴上说的好好的,结果出了京没多久就偏移了路,压根没往他们这里来,看着路好像是去冀州的。
高升苦哈哈的道:“奴才哪里知道。”
齐安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她去冀州做什么,他手上拿着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张牙舞爪的写着一些字,这是三公主的笔迹,这张纸却是夹在了一本空白的折子里,和保护三公主的人写的折子一起呈上来的。
上面只简单的写了一句话,我去冀州了,勿念。
齐安之转头想了想道:“她带了多少人?”
高升:“就皇上您给三公主的那些人。”
齐安之:“不对。”
却没有接着说到底哪里不对,齐安之转头对高升道:“再派一百人过去。”
凭借着齐安之对三公主的了解,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冀州,那里没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而且如果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想去一趟,三公主不可能写这么一张纸条。
现在才刚出京城,如果齐安之想把三公主追回来很简单,但是三公主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事后再找个空隙偷偷的溜走这种事情三公主完全做的出来,与其等到那时候,还不如现在多派人去跟着看看她到底想去做什么。
只是齐安之已经把三公主往狂傲的方向想了,只是等消息传来的时候,齐安之还是差点没有绷住表情,她真的敢去做。
当然,这是日后。
现在他们最重要的是要赶到西山行宫,第一天虽然有些不顺当,但是后面几日再没有遇到大雨,太阳一直高高的悬挂在天上,棉絮般的云漂浮在天空上,散发着热气,这会儿还是四月天已经热了起来,路上的草木看起来都有些无精打采的,丝毫看不出那日的湿冷。
二公主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下,除了马蹄声几乎没有别的声息,又放下了帘子,无声的靠在车厢上,旁边是她的贴身宫女,低眉顺目的跪坐着,从上车到现在都没敢多说几句话,实际上,从那日四公主把那个多话的人全都拉下去仗毙之后,她身边的人已经噤若寒蝉了,看到四公主比看到她这个主子还要心惊胆战的。
二公主:“樱桃。”
宫女一抖,然后立刻的挺直了背,道:“是,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二公主的嘴角无声的扯了下,道:“你也是跟着我一起长大,不用这么拘束。”
樱桃听了之后,几乎不假思索的道:“尊卑有别,公主仁慈,奴婢心里明白,只是更应该谨言慎行,不为公主惹麻烦。”
二公主无声的叹息了一声,道:“你很怕四皇妹?”
樱桃使劲的低着头道:“不敢。”
二公主轻笑了一声,樱桃有些不安的挪了下腿,很快二公主就道:“等会儿休息的时候,你去四皇妹哪里传个话,说本宫谢谢那日四皇妹的相助,等到了行宫有时间请四皇妹来喝茶。”
樱桃应了声。
四公主是跟在齐安之身边长大的,从小看惯的就是齐安之杀伐果决的样子,四公主对这天生有种向往,只是她也知道,她虽然一直以八皇子的名义住在承乾宫,但是到底不是八皇子,她是个公主,不能像皇子一样光明正大的听政培养人手。
四公主自然而然的把视线放在了后宫。
这种思路其实很正确。
身边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跟她暗示着,女人的精力应该放在后宅,前面是男人的天下。
四公主天资聪颖,现在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自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野心,比如干掉所有的皇子,自己登基为女皇什么的。
她现在到底还小。
也正因为她还小,宫权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掌控在手里,就算乔叠锦是个非常不合格的掌控者,底下有好几个姑姑实际上处理宫务,她只要点头就行了,这种事情也轮不到四公主。
她用实际证明了她的能力,齐安之无视,四公主不放弃,之后用丹朱布了一局,用事实告诉齐安之,就算你现在让好几个姑姑帮忙处理宫务,但是没有实际的掌权者,底下的小心思的人全都浮动起来了。
丹朱那件事着实简单的很,钱贵人只不过是个小卒子,不论幕后的人还是将计就计算计的四公主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钱贵人想让丹朱去勾引齐安之,用丹朱来试探乔叠锦,只是丹朱太聪明,她太蠢,最后沦为弃子。
之后齐安之给了四公主几个嬷嬷,无声的告诉她,你现在还嫩了些。
四公主不气馁,这次趁着二公主的事情再次借题发挥,目标直指宫务。
四公主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示过她想要宫权,齐安之也从来没有明说过,;两个人也都默契的没有告诉乔叠锦,只是四公主近日的火药味越加的浓厚。
到了西山的第二天,四公主就跑到乔叠锦那里说要拉着她去珈蓝佛寺,乔叠锦莫名其妙的很,耐心的道:“怎么想起来去珈蓝佛寺了?”
四公主从来没有表示过对佛寺的某种偏好。
或者说,四公主从来不信佛。
这么突如其来的想要拉着她去佛寺,她于情于理都要问上那么一两声。
四公主笑眯眯的道:“不是据说珈蓝寺的签特别准么,我就想着去看看是不是像传的那么准,再说母妃你不是也没有去过么,去看看也不错,不说其他,那里的佛寺建筑超过了两百年,风景也不错,就当郊游了。”
四公主说的既隐晦又不隐晦,最起码乔叠锦很轻易的就听出来四公主肯定不是为了求签,也肯定不是为了郊游。
没有迟疑太久,乔叠锦就答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像四公主说的,就当出去郊游了。
乔叠锦刚答应了,四公主就说出一连串的命令,几乎不用准备什么东西就出门了,因为其余的四公主已经准备好了。
果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乔叠锦无奈的跟着四公主上了马车,她做了这么多天的马车,早就不想接着坐了,四公主笑道:“先走这段路,等快到了地方,我们再换轿子好了。”
怎么看都是准备齐全的样子。
掀开帘子句看到跪在在小几旁边小心斟茶的丹朱,丹朱行完礼之后接着做到小几旁边,拿起茶壶优雅的沏茶。
乔叠锦道:“现在都出来了,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了吧?”
四公主答非所问道:“母妃,你知道乐阳长公主吧?”
乔叠锦:“知道啊,怎么了?”
乐阳公主前几年的时候和驸马因为一个戏子闹的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最后驸马都上京来亲自给乐阳公主跪下请求原谅了,最后乐阳公主还是毅然决然的跟驸马和离了,乐阳公主的公主府并不在京城,和离之后乐阳公主也没有回公主府,而是留在了京城,她自己买了一个园子,不大也不奢华,然后请了有名的尼姑庵的师太开始念禅,几乎让所有人都觉得大跌眼镜。
而且乐阳公主这么多年竟然还坚持了下来,最后连园子都不呆了,直接跟着师太去了尼姑庵,穿的几乎也都是尼姑庵的清一色的尼姑服,素面朝天,除了没有梯度,其余的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四公主:“乐阳姑姑近日也正在伽蓝寺和主持交流佛法。”
乔叠锦还是有些不明白,这跟她们去那里有什么关系。
四公主凑过来,讨好的帮乔叠锦拿过一个软垫垫在她腰上,道:“母妃,你不要问了好不好,到时候我肯定告诉你。”
乔叠锦妥协:“好吧。”
她其实也不是那么好奇。
。
伽蓝寺作为方圆百里最为出名的佛寺自然有它的独到之处,不然不会名气大到太后都曾经跑过来特地去了一趟。
来伽蓝寺的人上香的人很多,不少官夫人或者富裕人家的夫人小姐都愿意上来求个签,她们虽然乘着轿子,但是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并不抬起眼,甚至轿子看起来甚至还不如一些殷实人家来的张扬,带的人不少,却没有穿表露身份的衣裳。
乔叠锦问不出目的,也没有再问,就像四公主说的,她没有来过这里,既然来了一次,也不能白来,就当见识一番了。
不过她出来的着实匆忙了些,衣服虽然都是常服,但是上面精致绝伦的刺绣和华贵的布料太过惹眼,走出来没多久就已经有不少人往这里看过来了,就是她头上还有帷帽,也有些不当事了。
四公主一路跟着乔叠锦往前走,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目的,搀扶着乔叠锦的胳膊,身边跟着一个丹朱,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富家小姐一样。
乔叠锦在帷帽下面睨了她一眼,四公主讨好的笑了笑,她又好笑的移开眼睛。
说起来,她们两个的打扮倒是反了,一般应该是小姐带着帷帽,而已经嫁人的夫人一般是不会带着帷帽的,而她们两个正好倒了过来,不过四公主到底好小,没有带帷帽也没人说什么。
四公主轻声的凑到乔叠锦耳边道:“母妃,看你前面的左侧那位夫人了么?”
乔叠锦移了移视线,确实看到了一位穿着紫衣的夫人,看起来极为端庄,身边跟着两个十一二的小姑娘,其中一个正拉着她的袖子在说什么,另一个就有些拘谨了,低着头时不时的抬头打量一下。
乔叠锦:“她怎么了?”
四公主道:“她是知府夫人,旁边的两个是她的女儿。”
乔叠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四公主道:“我还知道她们来这里的目的。”
说着低低的哼笑了两声,这是跟着齐安之学的,现在笑起来,齐安之做起来看起来分外的狠厉,而四公主做起这个动作,倒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非要穿大人的衣服。
四公主:“她们是冲着乐阳姑姑来的。”
四公主又指着另一个携着女儿的贵妇人道:“她是长宁候夫人。”
四公主随后又漫不经心的指了几个夫人,都是官夫人,可是乔叠锦到了正殿也没有想明白四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还是随手指的?
进了正殿就看到释迦摩尼的金身,佛祖慈悲的笑着,旁边是凶神恶煞的罗汉,下面放着三个蒲团,上面皆有人跪在上面跪拜。
四公主四处打量了一下,正殿大的很,除了佛祖的金身,左右的走走还能看到菩萨的金身,下面也有人在跪拜,整个殿内都弥漫着缭绕的青烟。
四公主没有来过这里,却带着乔叠锦熟门熟路的往右边走,道:“乐阳姑姑在右边的那个殿里和主持讨论佛法,母后你要不要去见一见她?”
“据说主持泡茶可是一绝,不知道乐阳姑姑有没有幸喝上了。”
乔叠锦干脆顺着四公主走,她根本没想着来这里,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看四公主这样子是做足了功课,她也不白费功夫了。
伽蓝寺的历史已经超过百年了,虽然每隔上一段时间都会修缮,但是很多地方还是会露出岁月的痕迹,这里确实很大,跟着四公主走了没一会儿就把前面喧闹的给抛到一边去了,只听到她们的脚步声,地上铺上整齐的石板,周围长着枝干粗壮看样子也超过百年树龄的松树,底下也落了一层浅浅的松针。
四公主突然停了下,指着前面的道:“母妃,那是伽蓝寺的松林,里面有不少的佛塔,据说每个佛塔里面都盛着一位高僧的舍利。”
乔叠锦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
四公主:“这里面还有一副残局,据我查到的资料,好像是一百年前两位高僧对弈残局,可惜他们还没有下完就圆寂了,当时的主持就把这副残局给保留了下来。”
乔叠锦看了眼四公主,四公主笑:“母妃,去看看?”
乔叠锦无奈道:“走吧。”
再往前走,松树更多了,枝桠都没有修剪,压的很低,上面的松针不小心落到脖颈后面更是扎人的厉害,丹朱在前面努力的把松针尽量的拨开,但是还是有不少的松针落到了乔叠锦的发鬓上,胳膊上也落上了不少。
等走了会儿还不见四公主说的残局,乔叠锦不由的侧了□子躲过松枝,正想开口,突然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还有一些暧昧不清的□□,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眼睛直直的看向四公主,意思很明显,你就是让我看这个东西?
四公主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的诧异,无辜的摇了摇头,表示这事真不是她安排的。
乔叠锦咬了下下唇,□□声更加的大了些,甜腻的女声几乎让她面红耳赤,伸出手指了指身后,意思是走人。
第217章
这种场面在现代如果撞到了也是尴尬万分;现在是在佛寺;而是是在松林里,这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在佛门圣地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乔叠锦说不出的恶心。
你可以不信仰佛教;但是世界这么大,你何必在这方去污了别人的眼睛呢?也污染了别人崇敬的地方。
这时候男人的口中的下流话不断的传出来。
放下手拉着四公主就想扭头就走。
只可惜她转身转的急了,胳膊蹭到了一枝腐蚀掉的松枝;松枝啪嗒一声掉了下来;本来连绵不断的呻吟立刻停了下来,然后是一个男声警觉的道:“谁?!”
乔叠锦没出声;四公主也没吭声,碰到这种事情,乔叠锦还红了脸,而四公主只是饶有兴趣的看向那个被石碑巧妙隔离了的小地方。
丹朱更是低着头从始至终没有出声。
然后那个娇柔的女声笑道:“可能是松鼠呢,这里这么偏僻谁会过来·····”
久久没有声音,男人好像也沉浸在快慰之中,连往外探头的意思都没有,似乎又做了什么,女声啊的一声,道不尽的妩媚风流,紧接着呻吟又响了起来。
轻轻舒了一口气,拉着四公主无声的往回走去。
怎走出了那片地界,乔叠锦有些恼怒的道:“回去吧。”
四公主饶有所思的道:“刚刚那个女人是金修容的妹妹,男的是怡宁候府的三少爷。”
乔叠锦的脸顿时微妙的很,古怪的看着四公主:“你怎么知道?”
不说这两位脸都没露,而且四公主和她们根本没有交集才对,这么笃定的样子又不像随手胡诌的。
四公主:“母妃,关键是金修容的妹妹嫁的人可不是怡宁候府的三少爷。”
乔叠锦顿了下,艰难的道:“偷情?”
这两个说出来都艰难的很,四公主道:“我倒是真不知道原来平远侯府的二小姐居然是这样的一个·····”
四公主顿了下,似乎在找什么合理的说辞。
乔叠锦看四公主一脸坦然的样子,突然觉得不对劲了,按理说没有人教过四公主这种事情才对,到了一定年纪才会有专门的嬷嬷去给她讲生理课,乔叠锦表情更古怪了道:“你知道她们在做什么事情?”
四公主的表情凝滞了下,然后自然而然的移开了焦点,轻飘飘的道:“不知道。”
乔叠锦狐疑的看着四公主,然后慢吞吞的道:“我不喜欢你说谎。”
四公主眼神漂移了下,然后咳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父皇那里有下面进贡的一些玩意,我经常在父皇那里,看到过一个····阴阳调和的····”
她们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她们来时的地方,乔叠锦看四公主吞吞吐吐的样子,嘴角一抽,有些不满的道:“他怎么可以给你看这种东西。”
四公主一脸无辜的道:“父皇也不是有意给我看的,只是下面的人送上来的时候我看到了。”
乔叠锦还是不满:“怎么会有人送这种的东西。”
注意力转移成功,四公主道:“虽然刚刚被人坏了兴致,但是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就求上一签好了。”
乔叠锦摇了摇头,道:“既然我都不信,求来的自然也不灵了,算了吧。”
看她一副怎么都不想在这里久待的样子,四公主只能无奈的道:“那我们现在下山?”
乔叠锦想都不想的点了点头,就是有些累了也不想在这里久待,只要想到刚刚的声音,她就反射性的产生一些恶心。
四公主盘算了下,顺从的点了点头。
伽蓝寺在山腰,下山还要走一段路,不过沿途的风景很好,旁边也建着一些供人休息的亭子,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人,她们也歇在了一个亭子处,丹朱拿出一开始准备好的垫子什么的铺好,石桌上迅速的上来几个果盘。
四公主突然道:“母妃,你左边的耳环掉了。”
乔叠锦下意识的去摸左边的耳朵,果然光秃秃的,没有摸到什么,乔叠锦蹙了下眉头,丹朱低声道:“要不要奴婢派人去山上找找?”
乔叠锦摆了摆手,道:“掉就掉了,一只耳环罢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用了。”
四公主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心皱了下,不过很快的便平了,然后笑着道:“母妃,虽然明日里就有很多的达官贵人来伽蓝寺烧香,但是这一路的贵妇人是不是多了些。”
随便点名的几个都属于京城上流圈的。
乔叠锦的兴致彻底坏了,就算周围的环境分外的不错也没让她的心情好一点,闻言叹了口气道:“你今天想做什么我也不想过问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不过你也大了,总要多考虑着些。”
四公主点了点头,既然乔叠锦不想知道了,她也不多说了,托着下巴看着亭子外面的那个小瀑布,难得的孩子气,其实来一次伽蓝寺并不是一定要刚来的第二日就过来,这么急匆匆的不免的有种和三公主较真的意思。
三公主行事一直很出格,乔叠锦从来没有多言,而八皇子和乔叠锦一贯的亲昵,四公主就觉得自己才是乔叠锦最不重视的孩子,这次确实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但是看着乔叠锦的样子,四公主觉得这次真的太不理智了。
四公主有些懊恼的捂了下嘴巴,最近被齐安之淡定的态度弄的四公主不自觉的有些焦躁。
她动作再多,再急切,主动攻击的再猛烈,齐安之都是一副泰山崩而不行于色的样子。
到底还是太嫩了。
四公主摸着下巴开始想后招,让她放弃简直想都不用想,既然现在齐安之没反应,说明她做的还不够,或者动作没用对,只要她用对了不愁达不到目的。
四公主想清楚之后就抬起来,正想说咱们接着下山吧,抬头就看到乔叠锦正拿着坚果逗一只小松鼠。
四公主愕然了,转头对丹朱道:“它是怎么来的?”
山上松树多,松树也多的很,而且胆子大的很,这只松鼠看起来还没成年,只比成年人的巴掌大一些,棕色的毛毛茸茸的蓬松的舒展着,长长尾巴在后面摆动,前面的两只爪子上还抱着一颗松子,黑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乔叠锦有趣的拿着坚果放在它嘴边喂食。
丹朱道:“刚刚从那只松树上跑下来的。”
说着指了指旁边。
乔叠锦试探性的伸手摸了摸松鼠的后背,松鼠背瞬间拱了起来,然后又亲近的往前走了一步,乔叠锦低着头笑道:“小松鼠,你家是哪里的?”
四公主看她玩的开心,把话咽了下去,本来也就不急,微微动了□体,看到从山道上蜿蜒到亭子的石梯上款款而来的一个贵妇人,四公主的眼睛瞬间冷凝了下。
亭子周围自然有把守的人,看到贵妇人过来似乎想要休息,就礼貌的上前道:“不好意思,我们夫人小姐正在这座亭子里休息,这里暂时不歇客。”
贵妇人还没有说什么,扶着她的丫鬟就立刻不满的道:“这里的亭子又不是你家的,知道我们夫人是谁么,竟然敢拦我们?”
贵妇人柔柔的道:“翠儿。”
翠儿立刻闭嘴,不过还是不满的等着拦路的人,贵妇人道:“我们无意打扰,只是走的实在是累了,想坐下休息下,希望夫人通融通融。”
拦路的人眼睛眨都不眨,接着重复道:“不好意思,这里暂时不歇客。”
贵妇人脸上的笑容一僵,正欲说什么,身后就接着传来一个男声,道:“亭子本来就是公用的,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专属了,本公子今天非要进去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乔叠锦的手已经僵硬了,这个男声实在是太熟悉了,女声也太熟悉了,刚刚还在庙里听过。
乔叠锦转眼瞧过去,看到贵妇人和那个一身纨绔的公子一副素不相识的样子就有些反胃,趴在桌上的小松鼠这会儿已经一溜烟跑了,只留下桌上的刚刚抱着的那颗松子。
四公主眯着眼睛往那里打量了下,那个公子眼睛一亮,看他倒不是什么眼色都没有的人,在京城这个一亩三分地,权贵云集,没有点眼力劲儿,想当个纨绔都不成,刚刚是没怎么注意,而且精虫上脑的他对刚刚让自己爽过的女人总是有那么一点宠爱的意思,看她被人下面子,他自然不高兴了,现在看着拦路人的衣着气度,不由的谨慎了那么一两分,试探性的道:“我是怡宁侯府的三少爷,不知道这是哪个府的长辈来伽蓝寺,既然碰到了也是缘分,不去给长辈行个礼就是我这个小辈的罪过了。”
拦路的人眼皮都不抬,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夫人不喜欢见外人,公子的心意我们夫人心领了。”
这么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三少爷都有些恼火,就是怡宁侯府这些年走下坡路,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了,但是还沦落不到这样让人扫面子,这样连通报一声都不愿意的样子着实让人恼火。
三少爷正欲说什么,就见拦路的侍卫脸色一变,三少爷以为他终于意识到他做的多么离谱的时候,就听到侍卫恭敬对旁边弯腰,恭敬的道:“参加主子。”
三少爷的脸一僵,和贵妇人一起把脸移向旁边,什么时候又来了人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而贵妇人看清来人之后眼底微微的闪过一丝的疑惑。
四公主一大早就把乔叠锦拉出去齐安之自然知晓,只是他没太当回事,让人多了些人手跟着就接着处理公务了,等处理完了也没有什么大事,就骑着马一路赶过来了,不巧正好看到这一幕。
齐安之瞧都瞧一眼他们,直接过去了,三少爷的脸瞬间黑了,只是看着周围一圈的侍卫,嘴巴开合了下,最后什么都没说,看也不看贵妇人一眼走了。
乔叠锦看着齐安之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这个时间太阳正好在天空的正中央,齐安之穿着一身什么都不露的常服骑马过来岂不是要热死了。
齐安之额头满满的全是汗珠,坐下后先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之后才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过来看看,怎么没在上面跟主持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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