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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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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喜欢迁怒的崇祯皇帝就有些忍不住了。
对于卢象升在前线的无所作为,崇祯皇帝是大为失望,几次都想要对他进行撤换,却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而在十一月末,首席大学士刘宇亮在召对的时候主动提出要去出京督师。崇祯皇帝为此很高兴,因为以首辅的崇高身分出任前敌总司令,至少能为朝廷立威,振奋士气。
于是崇祯皇帝就要刘宇亮回去把这一请求写成书面奏章 ,不知为什么,刘宇亮的奏疏中却变成了出城督察各军。刘宇亮开始玩文字游戏了,因为督察和督师的意义显然完全不同,一个是具体指挥作战,另一个只是看过就算,完全不需要承担战败的责任。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于是崇祯皇帝不由地对文臣的狡猾更加厌恶,但在军情紧急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只能命他出城去督察。
就在这时候,孙传庭部已经来到战区,崇祯皇帝很想用他替换卢象升,还是杨嗣昌劝告说,“临阵易帅,恐怕会影响用兵”,这才没有实行。但为了表示他的极度不满,在刘宇亮去督察的同时,崇祯皇帝还是宣布撤削了卢象升的兵部尚书衔,改为侍郎衔总督,仍然同高起潜戴罪夹剿。
其实客观一点说,卢象升和高起潜虽然打了败仗,但他们毕竟还是敢于一战的。相比较那些做壁上观的明军,他们的表现已经是……,对不起!找不出形容词。就一个道理:多做多错是也!
就在此种情况下,十一月十二日,吴世恭汇合了李禄部,正式北征加入了这场战争。
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先跳上这个舞台的是一位谁都预料不到的人,那就是余子琏和他的汝州军。
如果要评选明军中,地位最尴尬的主帅和军队,肯定是余子琏和他的汝州军。这也可以从余子琏的官职可以看出,一个不伦不类的御史,没有明确的驻防地,没有明确的作战目标,怎么看都似乎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色。
确实如此,朝廷确实很不重视余子琏和他的汝州军。关键的是,汝州军出身不好。汝州军既不是边军以及战兵出身,甚至连卫所都不是,只是余子琏当时在汝州临时招募的一群民壮,所以在朝廷眼中,汝州军就是一群拿起武器的百姓,最多比就是乌合之众强一些。
令人奇怪的是,同样起家于乌合之众的造反农民军,朝廷却愿意授官职、发粮饷来招抚,并且招抚的那些原农民军首领及其部队还屡屡受到朝廷重用,这也只能够感叹墙外开花墙内香了。
再一个,余子琏本人在朝廷也没什么名声。一位排位不高的进士,一位到地方数年听不到声音的知县,除了得知他与声名狼籍的吴世恭有私怨,而且这私怨是来自于抢一个女人,这让听闻过余子琏的那些朝中大佬都以为:余子琏和吴世恭无非是一丘之貉罢了。所以余子琏在朝中的名声并不好。
接着就是人类固有的妒忌心了。很多朝臣心想:也不知道余子琏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凭着那不上台面的与吴世恭的私怨,竟然被朝廷从知县直接超拔至知州。而且这还没完,接着他又连踩两泡狗屎,竟然在知州的职位上拉起了一支军队,并且连连获胜,以至于现在也成为了朝中高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很多官员甚至在YY:如果我有这个运气,那会怎么怎么的。反正肯定会比余子琏做得好。所以很多官员提到余子琏,心中总会泛酸水。因此才会出现钦差徐梦起莫名其妙想要抓捕吴世恭,并且想亲掌汝宁军的奇葩事件。
还有,就是汝州军有些生不逢时。虽然在有汝州军参与的大战中,汝州军都起到了极其关键的作用,但每次汝州军的作战,却同样有着友军大捷,于是他的光芒,也被其他明军的光芒掩盖住了,再加上汝州军又没碰上什么够分量的敌手,所以在朝廷的眼里,汝州军算是可有可无的,最多是抱着一种:“多一支官军总是好的。”的态度。
最后就是余子琏的为人处事了。余子琏的为官经历,注定与朝中重臣没什么交往,再加上在宁陵县被吴世恭打压了五、六年,余子琏早就不是在运河边上那位意气风发的士子了,人也变得很沉稳、很成熟,奉行的就是少说多做的原则。
用现代的术语来说:余子琏就不会炒作。那些现代明星为了提高曝光率,无论好事还是坏事,都先来个“某某门”再说,可余子琏压根没做这一切,就是汝州军缺少粮饷,他都不向朝廷叫苦,咬紧牙关自力更生、毫无怨言。
第648章 汝州军小胜
说实话,如果余子琏不这么遵守军纪,而是放纵部队抢掠百姓的话,起码有了其他官员的弹劾,那也可以为他涨上一些名声。前文也介绍过:因为在明朝朝野士人的眼里,有一个很奇怪的论断:会抢掠百姓的明军都是作战勇敢的好明军。
再加上余子琏又未动用银子到上层结交,所以朝廷对余子琏和他的汝州军是相当陌生,有些大臣甚至不知道大明朝还有这么一支官军。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余子琏上场了。
十月十九日,汝州军离开汝州向北进发。十月二十二日,汝州军在河南府黄河段渡过黄河。之后,汝州军就像是一头扎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样,一下子没有方向了。
首先就是一个字:乱!余子琏得不到清军的任何情报。
先是从地方官府和逃难的百姓那里搜集,可是搜集来的情报真是真假难辨,如果把这些情报都当真的话,那么清军入关的人数将会超过百万,而且汝州军也被清军重重包围住了。最夸张的情报是说洛阳都被清军占领了,可这种情报让余子琏都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汝州军可是刚从洛阳城边过黄河的。
没办法,那就派出侦骑吧!一开始还好,平安地走了四、五天。可是接着,那些侦骑就碰上了四处分兵的清军了,在三天内,汝州军损失了近百骑,这把余子琏心疼的。要知道,直到现在,余子琏砸锅卖铁才在汝州军中凑起了上千骑兵。于是余子琏就不敢再挥霍了,就完全放弃了派出侦骑。相对的,他也完全失去了对周围敌情的了解。
接着就是两个字:缺粮!
余子琏也碰到了吴世恭在己巳之变首次勤王中遇上的同样问题:地方不肯供应粮草。不过这次地方官府给了余子琏一个选择:如果汝州军留下来帮忙守城,那地方官府将全力供应粮饷。
可是余子琏有选择吗?勤王!勤王!连皇上那里脸都不露一下,那不是送上去的秋后算账吗?余子琏也有自知之明,他也知道自己在朝廷中受到了冷落,如果自己的这次勤王没有战果,一旦清军撤军,就算是没人落井下石,朝中也没人帮自己说好话。那怎么办?只有硬着头皮走了。
因为派出去的侦骑也不是全没有效果,所以余子琏就了解到:虽然清军在四处活动,但是他们也是分成一股股小队的。只要汝州军抱成团,那么清军也将难以啃动自己这支大军。
于是余子琏一声令下,全军就欣然出发,他们不顾地方官府的挽留,犹如盲人夜行一般,带着十几天的军粮,向着京城就摸了过去。
也就是汝州军的将士对余子琏相当迷信,而汝州军又都来源于百姓,根本对清军没什么恐惧。这状态,说的好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差就是无知者无畏,因此,这时候的汝州军竟然还是士气高昂。
而余子琏也是豁出去了,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全军覆没。到了那个时候,人都死了,那总不会再受百般焦虑供养汝州军的煎熬了吧!这时候的余子琏,是一种标准的哀兵姿态。
所以汝州军这一走起来,竟然有种横冲直撞、正大光明的意思了。这倒让附近活动的清军奇怪了,他们就像是刚见到黔驴的老虎一般,反而被汝州军给吓住了。
就这样又走了两天,当走到安阳县这里时,刚打破安阳县城的一股一千多人的清军按捺不住了,他们看不惯汝州军的嚣张,要试着攻打一下,试试汝州军的成色。
那股清军立刻领教了什么叫做亡命之徒。当清军下马射箭时,汝州军毫不示弱地用火铳对射;当清军上马冲锋时,他们首次看到竟然会有人迎着马冲锋。猝不及防之下,清军一下子损失了上百人,余下的清军立刻骑马远远遁去,连刚收获的安远县缴获都顾不得了。
这场小胜,立刻让汝州军士气膨胀,连余子琏也是喜出望外,这清军不过如此嘛!于是将士们纷纷请战,要追击这股清军而去。
余子琏一合计:就算是汝州军到了京城,崇祯皇帝也不会让自己只是阅阅兵,肯定是要安排自己打仗的,既然是打仗,那什么地方不是打啊?还不如追击这股败军呢。落水狗总比生力军好打吧!
再说,有了安远县的缴获,余子琏也暂时解决了最头疼的军粮问题,足以支撑一个多月的战斗。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那就追吧!
当然,余子琏还是派出了信使至京城,向朝廷奏报了此场“大捷”,不过在明末的时候,与清军作战时斩获上百首级之战役,确实也能够称得上是大捷了。
但是余子琏不知道,虽然其他明军大多做着壁上观,但他们的“捷报”还是一封封地往朝廷里送,而且牛皮还往大里吹,几百刚起步,上千算合格,反正是把朝廷当成傻子一样耍。如果朝廷当真,索要首级,那就对不起了,没有!因为守城战嘛,“鞑子拾酋尸远遁也!”所以余子琏的捷报很快就淹没在浩瀚的告捷奏章 中了。
可余子琏还不知道这一切呢,他还沉浸在首战的小胜中,于是他的头脑发热了,开始提兵主动向清军发起追击。可是汝州军是以步兵为主,军中的火炮、大车又较多,所以行军速度就比较慢。
而清军也学乖了,小股的清军根本不来靠近,只是远远地吊着汝州军。可就是这样,汝州军还是解了好几座城的围,救了相当多的黎民百姓,赢得了当地一片赞誉声,使得汝州军上下都有些飘飘然了。
但是余子琏他们都不知道,清军已经开始把小股的部队合并,并且逐渐地调集在一起,准备要彻底打垮敢与出城与清军作战的明军,然后再无后顾之忧大肆扫荡。而卢象升部和余子琏的汝州军就被他们当成了首要目标。
不过这也是在十二月间的事了,先回来说说汝宁军吧!
“妹夫!陈游击与江守备来了有什么不好,起码我们的人也多一些,而且都是一起打过仗的老兄弟,在一起放心!没必要绷着这张苦瓜脸吧!”李禄说道。
“我倒奇了怪了,你怎么乐的褶子都起来了?”吴世恭看着合不拢嘴的李禄,说道,“我们是去打仗,不是一帮兄弟结伴去喝花酒。真不知道你高兴些什么?”
“高兴嘛!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李禄一撇嘴,向吴世恭翻了个白眼。
“解什么风情?找你的嫂子解去吧!”吴世恭立刻回敬道。
“总比有些人被金陵二艳追上门的好吧!”李禄也抓住了吴世恭的小辫子。
俩人斗嘴斗了个不分上下,于是对视着发出了一阵淫笑,听得周围的亲兵是毛骨悚然。
笑过一阵后,吴世恭问道:“扯了半天,你还是没告诉我,陈游记和江守备为什么不向北,直接去京城,而是跟着我走大运河,绕个远道去勤王?”
“还不是俩苦孩子吗?”李禄答道,“开封、洛阳的官军都是巡抚他们的嫡系,所以藏着不肯动,因此就把最南面的他们给调过去了。而他们也就服妹夫你,当然想跟你走了。怎么?你不乐意?”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俩不是河南的官军似的。”吴世恭笑骂道。
“诶,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李禄答道,立刻引起了俩人一阵大笑。
“跟我走倒没什么,都是相熟的老兄弟了,反正曹州的刘鹤洲也是同行。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要去打仗的,真遇上鞑子,也要他们上阵,难道他们不怕损伤?还是他们像刘鹤洲一样,送他们到通州大营就行了?”吴世恭接着问道。
“故计他们应该和刘总兵一样。去的路上遇鞑子,听你话,去打仗,这应该没话说。可到了通州以后,应该不会随我们行动吧!”李禄答道。
“我们?难道你想随我去打仗?”吴世恭大为奇怪道。
“瞧不起人不是?”李禄是大为不满,“我可是京城出来的,响当当的爷们,别人怕鞑子,我倒要与鞑子较较劲。一句话,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李禄就差狠狠地拍自己的“排骨”了。
李禄在心中暗笑:那些地方上的土包子怎么有自己这位京城爷们聪明?难道他们真以为到了通州大营就会没什么事了吗?到时候朝廷照样会逼着他们出兵。与其到那个时候赌运气,还不如紧跟着吴世恭,对吴世恭的指挥才能和汝宁军的战斗力,李禄是一百二十个放心。
再说,自己那妹夫又不是个死忠的人,做事又从来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格,难道他不知道保存实力?跟着他不会吃亏,还可以趁机更紧密一下俩人的关系呢。
“哟!看不出啊?有幸遇上了位京城真爷们,我这假爷们也有些无地自容啊!到时候真的不怕打仗?”吴世恭调侃道。
第649章 北上
“又小瞧人了吧!我带出来的儿郎人虽少些,可马上马下功夫都是一流,而且一人一骑,甲胃精良,花了我老鼻子银子了。不过妹夫,您得省着点用啊!打仗我不怕,银子打了水漂我可心疼啊!”李禄叮嘱道。
“没见过你这样要钱不要命的。”吴世恭又笑骂道,“行了,那就打虎亲兄弟吧!我会把你的兵当成自己的儿郎的。这一路上的军需也由我们汝宁军来。”
“这不废话吗?不用你用谁?大财主嘛!哥哥我可穷得只剩下裤子了啊!”李禄立刻开始顺竿爬。
“拉倒吧!不过你和那些嫂子在床上的时候,确实连裤子都不要了。”
“你这话就太气人了。……”
“你也别得了便宜就卖乖。我给你算算,……”
……
谈完正事,吴世恭和李禄就开始满世界跑马去了。
其实吴世恭对李禄这支部队还是很看中的。自从当年李禄以为自己被圣灵会追杀到宁陵县,之后的他,一直在加大自己部队的投入,所以他的装备是从汝宁军买的,部队的训练也是从汝宁军请来的教官,再加上这次出征的一千五百骑基本上都是李禄的亲兵和家丁,因此,除了整体战术差一些,战斗经验少一些,其真实的战斗力其实并不差。
不过与李禄估计的不同,这次出征,吴世恭是想与满清大军真实地碰一场的。这想法,甚至很多汝宁军的高级文武都不知道。
之所以一改之前保存实力的做法,首先当然是想要消耗清军的实力。
吴世恭知道:自己的汝宁军反正早晚要直面清军。如果趁着此次清军入关,在清军被重重明军围剿得实力大损的时候,再在清军身上狠狠地割下一块肉,那在以后与清军的总决战中,就可以占得优势。
其次就是试验汝宁军的战术打法。到现在为止,汝宁军只是在十年前与清军发生了些小部队之间的战斗,还没有发生过大军团级别的战争,对清军的战术、统帅指挥、兵丁战斗力等,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吴世恭就准备在这次出征时练练兵,希望能发现一些汝宁军战术和装备的优缺点,为将来的总决战做好准备。
最后就是同样的心理问题了。汝宁军将士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他们也时时听到“女真满万不可敌!”的话,甚至连吴世恭的心中,都对清军的强悍有些怵。因此,吴世恭就想借着清军的这次虚弱,以一些胜利打破清军不可战胜之神话,鼓舞汝宁军的士气,树立起军中“敢战”的信心。
当然,还有吴世恭多少有些爱国心;吴世恭担心在京城的家人等原因。反正吴世恭不想让自己的这次勤王变成旅游,想要主动地寻找清军来次大战。
作为一名上位者,吴世恭肯定是利益至上者,他不会拘泥于单纯的保存实力,当需要时,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动用自己的精锐。只要达到目的,就是现在的六万汝宁军全部损失了,他的眼都不会眨一下。一句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当然,因为情报的缺乏和通讯的不畅,吴世恭并不知道,他想象的其他明军消耗清军的想法只是一场美梦。如果他知道这一点,说不定他会吐血三升吧!
十一月十二日,汝宁军誓师出征,两天以后来到归德。之后在归德停留了三天,等待到了陈中之和江澄率领的四千豫军,接着在三天后来到济宁。
在济宁,这支联军又等待了三天,等到了汝宁军不动,他就不动的,刘泽清的五千鲁军。之后,众人熟门熟路地去找济宁仓运大使。
那仓运大使一见众人,先是大惊!怎么这些爷爷又来了?接着就是大喜,终于把爷爷们盼来了。他立刻大开各仓门,任由各人尽取所需。
既然仓运大使识相,众人也爽快,他们大笔一挥,瞧也不瞧地在仓运大使拿出了领料单上签上了大名,把仓运大使今后几年的贪污账本都做平了。
接着就是一路北上了,汝宁军在运河以西,刘泽清、陈中之和江澄在运河以东,两军同速开进。重点指出:汝宁军已经吸收了上次勤王的教训,严格地遵守了非自己驻防区作战的条令。除了每位兵丁随身携带的干粮袋里装有十天的干粮以外,汝宁军还集中储备了二十天的粮草。
而以上的粮草储备一般是绝对不会动用的。日常的用度将通过地方征收和另外的储备来获取。
可是当联军在开进到济南附近,就获取了北面有清军出没的敌情,这让联军是大为紧张,立刻是派出了大量的侦骑。之后联军的行军速度是大为减慢,每一步的行动都是小心翼翼的。但直至行军到德州,都没碰上哪怕是一个清军探子。这让联军是大为振奋,立刻提高了行军速度过沧州。
而在沧州时,联军就分道扬镳了,刘泽清等人继续北上,而吴世恭却得到朝廷的诏令:原地待命,主动寻敌作战,但不得靠近京城。
朝廷对吴世恭的汝宁军也是相当提防的。而这时候已经是十二月十日了。
同日,松江府码头。
“郑千总!既然都送到这儿了,你就行个方便。你说你郑家的船着急着回去,有急用!那好,把我们送过江。这不耽搁你多长时间吧!”黄启发说道。
“对不住了黄大人。您自己想法子吧!开船!”那位郑家的船队首领下令道。
“你敢!抢船!”一旁的冈萨雷斯听不下去了。随着他的下令,水师陆战团的兵丁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围住了那位郑千总。
“呦!”那位郑千总是面不改色,他推开指着他的兵器,走到了冈萨雷斯跟前,“没想到这儿还有位佛朗机人啊?想看看爷爷的胆子?有种你就打啊?也不要说没给过你们机会,我再问一声黄大人,我家龙头的事你答不答应?”
第650章 被牵制的汝州军
“你说什么?什么机会?”冈萨雷斯有些被搞糊涂了。
“那我就再说一遍。”那郑千总的态度是相当嚣张,“我家龙头很赏识你们,只要你们投过来,你家大人给你们多少,我家龙头给双倍。如果答应,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弟兄了,我马上载船送你们去夷洲。”
“哐——!”冈萨雷斯就把腰刀拔出来了,“你敢再说一遍?看我不杀了你!你侮辱了我,侮辱了一名骑士的荣誉!”
“真是死脑筋!”那郑千总摇摇头,仿佛对冈萨雷斯的威胁视而不见,“你家大人都自身难保了,都昏了头了,竟然北上想和清国打仗?说句难听点的,就是凶多吉少。你们还不如跟着我家龙头呢。”
黄启发一下子拉住就要发怒的冈萨雷斯,沉着脸对郑千总说道:“为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黄千总,走着瞧!不送!”
……
眼见着郑家船队扬帆远去,冈萨雷斯对黄启发责怪道:“你怎么放他走了?我们怎么过长江?”
“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啊?”黄启发回答的口气也很不善,“快些找民船吧!争取快些过江。”
直到冬季,郑家的船队有空的时候,他们才把黄启发他们送至松江府。可是刚靠岸,黄启发就得知吴世恭命令他们全军北上,连在码头等候的冈萨雷斯他们也不去台湾了。这一下子就把郑家船队的统领郑千总给惹毛了。
毫不奇怪,郑千总就不愿意送水师陆战团过长江了,并且还策反黄启发他们,要让他们转投郑芝龙。郑芝龙早就对水师陆战团的这帮人垂涎三尺了,他手下水手和水战好手很多,可陆战好手却很少,所以早就想把水师陆战团收至囊中。
本来因为与吴世恭的合作,郑芝龙的吃相还不能够太难看,但是在得知了吴世恭北上勤王以后,郑芝龙就按捺不住了,因为郑芝龙也通过海路与满清做着生意,很明白满清骑射的强大威力,所以这次就很不看好吴世恭的前景。
而在回来一路上,那郑千总就一直在劝说引诱黄启发,可是被黄启发断然拒绝了。所以今天在松江码头上,才上演了这么一场不欢而散的好戏。
之所以黄启发要劝说住冈萨雷斯,主要是因为还不想与郑芝龙翻脸,毕竟吴世恭还有许多生意与郑芝龙交杂在了一起,没有吴世恭的同意,黄启发就不想给吴世恭惹麻烦。
黄启发他们一千三百人在十二月十三日才全军过了长江,之后就开始了长达千里的长途跋涉。
崇祯十一年十二月十日。成安县汝州军大营中。
“大人!离成安县城也就十几里地了,咬咬牙冲过去吧!”左吟建议道。
余子琏摇摇头:“鞑子就是等我们去县城呢。只要我们一拔营,鞑子就会用骑兵冲,根本没法抵挡,他们就盼着我们这样做呢。”
“那该怎么办呢?”左吟问道。
“以静制动!”余子琏微笑道,“据营死守,加固大营,如果鞑子来攻打,骑兵下马了就不怕了。鞑子希望我们如何,我们偏要反道而行。”
左吟想了想,也点头赞同道:“确实如此,我们的粮还可支撑二十几天,鞑子总不会围攻我们这么长的时间。要不然,其他的官军也会过来的。大人英明!”
“我可没什么英明的。跟先生说句心里话,其实我不怎么会打仗,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无非是一直遵循:敌之所望,我之所弃也。”余子琏笑着说道。
“大人说笑吧!”左吟立刻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见到左吟的表情这么夸张,余子琏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他还一边想道:“怎么我说的真话倒没人相信呢?”
远远地望着汝州军在挖壕沟、垒土墙,岳托笑着摇摇头对左右道:“没想到此处明军应对有方,没急着去成安,要不然,我们就可一鼓而下了。真是可惜啊!”
“贝勒爷!那就放过这股明军吗?”一位参领问道。
“不放过又如何?我们兵马只有四千多,又只是一支偏师,看管住这支明军即可。睿亲王那里才是主战之地呢。”岳托回答道。
“可这股明军也就万人左右,挡不住我们这些健儿的。”那名参领又请战道。
岳托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呵斥道:“你们也都试过,知道这股明军火器很猛,根本难以靠近。现又守于坚固之大营中,如若强攻,又有多少满洲健儿可以挥霍?休提此事,全军下马休息!”
听了岳托的话,这支清军偏师除了派了些探子观察着汝州军的营地,其余的人都远远地下了马,开始休息了。
在连续几次追击无果以后,余子琏也醒悟了过来,知道清军是在牵着他的鼻子走,于是余子琏就警惕了起来,想全军先靠近最近的成安县城,先休整一下,休整完再做打算。
可就在这时,在去成安县城的路上出现了一支二千人左右的清军,两军立刻爆发了一场遭遇战。
应该说,战斗的开局对汝州军很不利。虽然他们人数六倍于清军,但是他们处于行军状态,不能够很及时地应对早已排好阵列的清军骑兵。当然,这也是步兵应对于骑兵吃亏的地方,更是汝州军派不出侦骑的必然结果,因为汝州军不知道清军的动态嘛!
要不是刘古迁率领的汝州军骑兵拼死反冲锋,为汝州军排好阵列争取到了时间,说不定汝州军就要被截成数段,完全溃败了。不过刘古迁的反冲锋也让汝州军的骑兵损失过半。
但这个损失是值得的。汝州军迅速地把部队展开了,并且又全军癫狂般全体冲锋。这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又留下了五百多骑清兵。似乎双方战了一个平手。
可就在这时候,清军又来了几队共二千多骑兵马,而天色也近黄昏。于是汝州军也后撤了一段距离,开始就地扎营了。
可是在第二天,汝州军却惊讶地发现,这四千清军竟然让开了去成安县城的道路,反而在自己大营的其他三个方向游弋,仿佛是要送给汝州军一条生路似的。
其实这是指挥这支清军偏师的岳托的诡计。他就是要让汝州军产生有了退路的错觉,在慌乱中全军逃往成安县城。如果汝州军那么做的话,只要清军趁乱紧逼,汝州军很可能溃不成军,到时候再顺势掩杀,就算是有一部分汝州军可以逃掉,可这支让人棘手的明军也将再也构不成威胁了。
可是余子琏却看穿了岳托的诡计。余子琏的理由也很朴素,就像是拿破仑曾经说过的一样:在战场上,只要敌人希望我们去做的,我们就绝对不会去做。他反而加固营盘,要和清军长期对峙起来。
这倒让岳托有些手足无措了。不过让岳托有些安慰的是:自己这支部队毕竟只是偏师,并不是一定要把此支明军给击溃。只要牵制住了汝州军,可以让多尔衮率领的清军主力,彻底解决了卢象升部就行了。
自从崇祯皇帝勒令卢象升和高起潜戴罪立功以后,两军不断南进,在敌丛中周旋。但是很奇怪的是,两军却既不合兵,又不配合夹剿。
之所以不合兵,因为谁也不愿意主动与对方部队汇合。因为谁采取了主动,那就是一种示弱的表现,那么这支联军的主帅就要送与对方了。就是在这时候,卢象升和高起潜还在勾心斗角呢。
而不夹剿,又是出于了作战理念的不同。卢象升认为:忠君就该不惜自身,就算是全军覆没,也要与清军战斗一场,要轰轰烈烈地去死。
可高起潜却认为:现在两军实力相差太悬殊了。而且明军军无斗志,在城池内防御还好一些,可是与清军野战的话,那么很可能就会全军崩溃。
要知道,有了卢象升的宣大军团和高起潜的关宁军团,虽然还是不敢与清军作战,但起码也可以起到纸老虎的作用,吓唬着清军不敢为所欲为,还可以确保一些大城的安危。如果没有了这两支明军,那清军真的是如入无人之境了。
其实这俩人的理由,一个是热血,一个是理智,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俩人还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
更因为高起潜与杨嗣昌的政见接近,导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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