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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御天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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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认真的应道。

“既然是邪天将军挑选的,那就让她做谦妖殿的仪官吧……”风清水点了点头,不让子夜和邪冥之间的箭拔弩张升级,最切实的办法,就让他们在打起来之前分开来,此时赶子夜走肯定是不行,再说,赶也赶不走啊,他平日里,就住在偏殿的,所以,也只能委屈一下邪冥了,“冥,去吧,宫里的规矩多,有不知道的事情就问影儿。”

见风清水已经下了逐客令,邪冥的神色不禁又黯淡了一分,抓住她拍自己手臂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然后,便一言不发的跟着灵儿向妖王殿的前殿走去。

看着邪冥有些落寞的背影,子夜原本冰凉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是赢得了什么了不起的胜利一般。

风清水叹气转头,却恰好看到子夜脸上的变化,不禁微微一愣,“好看么?”

“好看。”子夜似是本能般的,想也不想的应道。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占有yu?”听了子夜没头没脑的回应,风清水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揉上了子夜的喉咙,踮起脚,朝着他的耳畔吹了口暖风。

“以前,你的后宫之中,没有像他这么让我讨厌的男人!”子夜轻轻的咬了咬唇角,声音里犹带着对邪冥的不满。

“那是因为,以前,没有人像他一样,在你的面前这么骄傲。”风清水伸手捏了捏子夜的脸,柔声说道,“不管是千里哥哥,如云哥哥,还是其他人,对你的态度,都是极好的,但是,他不一样,你骄傲,他却比你更骄傲,两个骄傲的人出现在了一个地方,谁都不想让,便会有了现在的情境,你讨厌他,他也厌恶你,你们两人都恨不能把对方生吞活剥了才好。”

“或许吧……”子夜低头想了想,脸色微微变化了些许,但马上便恢复了冰冷,“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就是不喜欢他!尤其是,他在我侍寝的时候,跑来跟我抢你,最是讨厌!”

“瞧你,跟个孩子似的。”听了子夜的辩解,风清水无力的摇了摇头,看来,这结还是不那么容易解啊,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果然不假,自己虽然是他们俩人的妻主,但是,说的话,似乎也没什么用呢……

“今日,我就要跟个孩子似的,要你宠着我!”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子夜的唇角微微一翘,伸手便把风清水抱紧了起来,露出了一个与他的那张常年冰冷的脸极不相符的温软笑容,低头,吻上了她的耳珠,“不然,我不依。”

子夜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风清水忍不住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子夜在……撒娇?自己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强硬如子夜一般的男人,竟然会撒娇?!

“子夜,你没事吧?”风清水有些不适应的伸手,摸了摸子夜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烫啊!

“没事。”子夜伸手抓了风清水的手,放到了自己唇边,轻轻一吻,表情甚是认真,“只是突然觉得累了,想腻着你,让你给我遮风挡雨罢了。”

风清水微微一愣,继而轻轻的点了点头,快一年了,自己来到仙国,已经快一年了,这接近一年的时光里,陪着自己最多的人,不是行千里,也不是莫如云,而是,子夜,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去远行,只要不是遇到需要他亲自去完成的任务,他都会陪着自己,从来不会抱怨,也从来都不会不满,即便是不久前的那次置气,也是因为自己做了足让他误会的事情!

这就是子夜!一个把自己当成了所有的男人!一个只要看着自己笑着,即便心中不愿,也会安静的等待着的男人!他没有行千里的天赋卓绝,没有莫如云的优雅骄傲,甚至连文启言的淡定从容都没有,他平凡的像是一粒沙子,安静的像是一湖静水,很多时候,他就那么站在那里,都不会引起自己目光的停留,但是,他无悔,无怨,无求……于外人,他永远是那个没有一丝情感的隐卫长,于自己,他却是那个细腻感性的智亲王……

“子夜,你真是个傻子。”风清水宠溺的笑,踮起脚,吻了吻子夜的唇角,“跟我一起做晚膳,可好?”

“好。”依旧是没有一个多余的字,但是此时,从子夜那带着浅笑的唇里吐出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直跟着灵儿到了谦妖殿,邪冥的心情仍未能平复下来。

起初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子夜才是隐卫长,毕竟,在他的意识之中,只有像血罂粟那种力量最强大的人,才衬得上那个位置,所以,对他的态度才傲慢了一些,可哪里知道,他会那么小气的把自己给恨上了,从今天的情形来看,只怕他对自己的厌恶,已经远远不是一星半点儿了,恩,对了,自己还撞破了他与风清水的好事,可以算是硬生生的把风清水从他的怀里抢过来了,此刻,他应是更讨厌自己了才对。

“影儿,妖王诏。”回头看了一眼邪冥,灵儿便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子夜的为人,她知道,可是,她只是个仪官,这种主子们之间的恩怨,由不得她多嘴,所以,只能借着引开话题,让邪冥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

听到灵儿的话,谦妖殿的侍卫和侍女们顿时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一个瘦瘦的身子也急急忙忙的从后殿跑了过来,恭敬的伏在了地上,“谦妖殿主管影儿跪接妖王诏。”

灵儿把风清水的吩咐说完,示意众人起身,然后往旁边让到一边,向众人介绍道,“这就是你们以后的主子,邪天将军的儿子,邪冥,他刚刚从蔽日峰来,宫里的诸多的规矩不甚明白,你们这些做下人的,要多多提醒,好生服侍,须知,若是他违了什么规矩,你们也逃不了罪过。”

听了灵儿的话,邪冥微微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向她看了过去,他以前虽没有与很多人接触,却并不代表他不通世故,灵儿在给他立威,在把这些下人们跟他绑在一起,让他们尽心尽力的服侍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还有,刚刚在妖王殿的时候,她就帮过自己,虽说没有明目张胆的放自己进去,可是,能让人不阻拦自己,这就已经是极大的好处了!他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能让他如此对自己好的事情啊!

“冥亲王殿下早些休息吧。”感觉到了邪冥那审视的目光,灵儿浅浅一笑,转身,朝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礼,起身起来,只是,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似是无意的柔声说了一句,“冥亲王殿下不要猜了,邪天大人,对灵儿有救命之恩。”

------题外话------

三更……

'第四卷妖王治  第四十一章一处欢喜几处愁(上)'

与子夜一起煮着晚膳,风清水似乎突然成了一个普通的小女人,时而嬉笑着抗议子夜把某样食材切的不够好看,时而胡闹着把面粉抹到子夜的脸上,时而又温柔的盛起一勺汤,吹冷,自己尝一尝,再把木勺凑到子夜唇边,让他也品上一品……温馨,宁静,这一刻,她不是什么妖王,他也不是什么隐卫长或者亲王,她只是他的妻,被他宠着,也宠着他的妻,而他,也只是她的夫,护着他,缠着她的夫。

灵儿从谦妖殿回来之后,见两人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把原本想跟风清水说的话压在了心底,她知,子夜想来大度,只是面上对邪冥冷了一些,并不是真的就把他给恨上了,但是,这种误会持续的时日久了,难免就不生出什么麻烦来,不过,此时,似乎并不是向风清水提这件事的好时候。

“灵儿?”刚刚把汤盛了出来,风清水便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顺手把盛汤的汤盅递给子夜,便从小厨房里探出了头。

“回陛下,是灵儿,灵儿回来了。”灵儿恭敬的朝风清水行了一礼,垂下头对两人的恩爱视而不见,“冥殿下那边,已经悉数安排好了,影儿姑娘会仔细的教他宫里的规矩的。”

“嗯,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风清水轻轻的点了点头,把头缩回了小厨房,继续与子夜一起准备起晚膳来,其实,他们两人都吃不了许多,只是她乐得两人腻在一起,做一些除了欢好之外的事情,子夜的性子太冷,她不希望他把他自己禁锢在那个冰冷的壳里,对所有人都过分的警惕防范,太累。

又过了些许时候,晚膳便准备好了,风清水满意的看着托盘上的八菜一汤,仰起头,朝着子夜露出了一个暖暖的笑容,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丝帕,给他擦了擦还沾在脸上的面粉,撒娇道,“你来端,我怕烫。”

“恩,我来。”子夜轻轻的点头,挂在嘴角的浅浅笑意始终不减,在他的眼里,风清水就是宝,值得他倾其所有保护着的宝,这些小事,又岂能舍得让她动手?

索性后殿的侍女和侍卫已经被灵儿一并带去了前殿,两人便直接在院子里用起了晚膳,一张妖族植物临时盘起来的小桌,一把只容得下一人坐的藤椅,风清水坐在了子夜的膝上,用他带回来的酒把两人面前的小盅盛满,抿嘴一笑,送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凑到他的唇边,度了一半过去。

“好喝么?”风清水轻轻的咋了咋嘴,品着樱唇中带着子夜特有香味的美酒,柔声在他的耳边问道。

“好喝。”子夜轻轻地点了点头,伸手抱紧了她的身子,“只要是你给我的,都是好的,哪怕是噬心的毒药,我也会笑着把它吃下去。”

“谁要给你噬心的毒药!把你毒死了,谁来让我这般欺负!”风清水翘了翘樱唇,嗔怪的看了子夜一眼,转身,拿起放在两人面前的筷子,从盘子里夹了一块肉,送到了子夜嘴边,“啊——”

看到风清水的举动,子夜只是微微一愣,但马上便回过了神来,浅笑着张开嘴,任由着风清水把肉喂进了他的嘴里,慢慢的咀嚼了起来。

“好吃么?”风清水盯着子夜的眸子,像极了一个需要人疼惜的小女人。

“好吃。”子夜继续点头,依然是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回答,但是,眼中的幸福,却是掩饰不住,也不想掩饰。

一餐晚膳,子夜理所当然的享受着风清水的周到服务,就只是那么抱着她,然后品尝了着她不停的夹到他嘴边的美食,用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回答着她询问他的问题,这种感觉,在外人看来,是极为奇怪的,奇怪的就像两人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一样,但是,他们两人的心里却无比清楚,有些话,他们谁都不需要说出来,只一个眼神,便足够让对方明了。

一处春纱帐暖,几处形单影只。

仙妖殿。

以前的时候,莫如云是几乎不会回来住的,对他来说,祭祀塔更方便一些,无论是那些他培植的用来做丹药毒药的植物,还是随时可以收到各方消息的传送阵法,亦或是他彻夜不眠的批阅奏折也没人会打搅他的安静,于别处,都是不可得的。

但是,现在,他却是大多数时候都会回仙妖殿就寝了,一来,风清水让别人分担了他的事情,不要他在彻夜不眠的忙碌,二来,风清水说不喜欢祭祀塔那种到处都满满的感觉,太过压抑,三来,还是因为风清水说,仙妖殿,是她给他的,他不能拿着不当东西。

“水儿,最能改变我的人,永远都是你呢……”莫如云浅浅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面前,是一副风清水的画像,墨迹还未曾干透,“只是不知,我可曾改变过你半分?”

尚妖殿。

行千里抿嘴而笑,看着在他面前滴溜溜的旋转着,表示抗议的风刻骨,挑衅般的拈起了一只酒盅,斟满,仰头,一饮而尽。

“爹爹,你最好了,最疼刻骨了,你,你就给刻骨一点嘛!”见自己的抗议无效,风刻骨不得不改变了策略,嘴上抹蜜般的往行千里的身边蹭了蹭,“你不是答应娘亲了么,可以准刻骨喝,喝三盅的。”

“你的那三盅酒,不是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就喝了么?怎么还要?”行千里伸手把凤卵抱了起来,伸手在上面弹了一下。

“可,可是,那是上次的啊!”还在凤卵之中的风刻骨轻轻的咽了口唾沫,发出了“咕嘟”一声轻响,对行千里拿在另一只手里的酒盅可谓眼馋至极,“娘亲不是说过的嘛,每次,只能喝三盅,这,这不是一次的嘛!”

“你这小子,倒是狡猾,跟你娘亲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耍赖了,恩?”早就知道风刻骨会耍赖,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耍赖耍的这么大言不惭,理所应当。

“嘿嘿,爹爹英明。”风刻骨坏笑着往行千里的怀里蹭了蹭,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只听声音,便能感觉到他此时肯定是一脸的阴谋得逞,“什么都瞒不过爹爹。”

“以后,还敢跟你娘亲告我的恶状么?”行千里只觉得自己的这宝贝儿子跟自己甚是合拍,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自己般的狡猾加随性。

“告爹爹的恶状?怎么会呢!爹爹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有值得刻骨告状的事情呢!”见自己的讨好有了成效,风刻骨便更加的卖力了起来,一边把他所知的各种美好字句用在行千里身上,一边小心翼翼的往那半盅美酒蹭去,“爹爹,你这么喜欢刻骨,是不是……”

“不准喝醉,不然,让你娘亲知道了,咱俩可就要一起倒霉了。”行千里浅浅一笑,把拈在另一只手的酒盅送到了凤卵的旁边,“咳,喝完了,要乖乖的去看书,明白么?”

“明白!”得了行千里的允诺,风刻骨顿时兴奋了起来,刺溜一下,便把酒盅里的半盅酒喝了个干净,然后,从行千里的怀里挣了出来,扑向了放在一旁的酒坛,“爹爹尽管准备吧,刻骨明儿一准看完!明天晚膳的时候,随便爹爹考校!”

金玉殿。

齐儿小心的给文启言披上了一件斗篷,柔声劝道,“文殿下,您已经是有了身子的人了,受不得凉的,陛下,今晚应是不会来了。”

“恩,我知道。”文启言浅浅一笑,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胸口,这个孩子很安静,从各种反应看来,应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庶子,没有风刻骨的万年不遇,亦没有风凡谨的令人瞩目,除了传承了风清水的血脉之外,再无一丁点不同,于此,他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文殿下,您该用宵夜了。”闻青衣捧了一盅羹汤走到文启言的身边,态度比以前还要严谨了许多,此时,他的主子可是有了身子的人,容不得他有半点儿的马虎。

“好。”文启言浅浅一笑,伸手从闻青衣捧着的托盘上拈起了羹汤,搅动了一下,吃了起来。

突然,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的通禀,毫无疑问,会这么做的人,只有血罂粟。

“罂粟哥哥,你怎么来了?”文启言微微一愣,放下了手里的汤匙,抬起头看向了血罂粟,他已经不再如以前一般直称血罂粟的名字,而是改为了风清水一样的称呼,他感觉的到,血罂粟也是极喜欢自己这么称呼他的。

“来看看你这个跟后爹似的家伙。”血罂粟妖魅的一笑,伸手在文启言的眉心处弹了一下,“明明知道现在最是不能受凉,还跑到院子里面来,可是怕不生病么?”

“在屋子里待得闷了,就出来走走。”文启言浅浅一笑,恭顺谦和,把羹汤放回了闻青衣捧着的托盘上,往旁边让了让,“咱们进屋聊吧。”

血罂粟浅浅的笑,伸手,从托盘上拿起了那盅文启言放下的羹汤,闻了闻,毫不介意的拿文启言用过的勺子盛了一勺,送进嘴里,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把勺子丢了回去,“难吃!”

“已是不错了,你怎的比水儿还挑嘴。”听了血罂粟的话,文启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先回寝殿等我吧,我去给你煮点合胃口的东西,你现在可是两个人。”血罂粟伸手揉了揉文启言的额头,像是在哄自己的弟弟一般,“就属你不会照顾自己,真不知你这样的人当了爹爹,孩子得跟着你委屈成什么样子!”

------题外话------

四更……

'第四卷妖王治  第四十二章一处欢喜几处愁(下)'

墨风殿。

看着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情云,风墨夕已是无奈的不能再无奈了,他都不需要眨眼睛的么?这么一直一直的看着自己修习仙术,看的自己锋芒在背的,别提多难受了!

“咳,那个,情云,天色好像已经晚了……”风墨夕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了似是在拧眉思考的情云,却实在说不出赶他走的话,只好“委婉”的好意提醒道,“要不要来点宵夜?”

“恩,随意。”情云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觉悟,依旧拧眉思考着,时不时的还活动一下手指,似是在比划着什么。

“那……你想吃什么……”自从风主说了,让情云跟自己多交流交流,说不定能领悟到力量的本质之后,他就当真老老实实的每天天不亮的跑来报道,半夜才极不情愿的离去了,除了几日前的两次召寝,两日不曾见他,其他的时候,他完全就是一块狗皮膏药一般,吃在墨风殿,喝在墨风殿,若不是不合规矩,说不定他还会直接住在他的墨风殿了!别人说的轻了,他当做没听到,说的重了,恩,好吧,只有一次,不过,那人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饿了你就去吃,不要吵。”情云丝毫没有客居他人封殿的觉悟,依旧拧眉思索,手中不时的画着奇怪的符号,似是在计算着什么一般。

被情云这么一训斥,风墨夕顿时无奈了起来,叹了口气,转身,继续修习起仙术来,不得不说,被情云这么逼着,他起早贪黑的修炼,这仙术还真就精进的快了许多,虽然情云的口气硬了一些,但是,每每他给自己提出问题的时候,自己都能隐隐的领悟到一点什么,风墨夕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高阶者的经验,他不仅仅在打搅着自己,同时,却也在督促着自己。

谦妖殿。

初尝了欢愉滋味的邪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成眠,只觉得,一闭眼,脑海里便都是与风清水欢好的情景,索性不再折腾,起身,重新穿起了袍子,把候在外边听吩咐的影儿叫进了寝殿。

“影儿,听灵儿姑娘说,你是我爹爹特意挑选出来的,有这么回事么?”邪冥往软榻上一倚,眯起眼睛看向了恭敬的站在距他五步远处的影儿,低声问道。

“回主子的话,影儿确实是邪天将军挑选出来的,本族是天狼族,父母皆在上一次的国战中尽忠了。”影儿认真的应着,字里行间尽是对邪天的憧憬之情。

“我从小在蔽日峰长大,从来没见过父亲。”邪冥稍微想了想,并没有用主子对下人的口气与影儿说话,“你可以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回主子的话,在影儿的心目中,邪天将军是个谪仙般的人物,优雅,从容,善良,沉稳,总之,一切美好的词句,用在他的身上,都不显过分。”影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抬起头,看向了邪冥,“他与冥殿下一样,有着一双紫色的眸子,样貌也是神似,只是,他要比冥殿下更多了一分淡泊,少了一分骄傲。”

“多了一分淡泊,少了一分骄傲么……”邪冥轻轻的重复着影儿的话,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了头,“那么,在他的眼里,我是什么?”

“对于冥殿下的存在,邪天将军一直都很矛盾。”影儿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隐隐的悲伤,“冥殿下所取得的每一次进境,他都清清楚楚,可是,在笑过之后,却又会黯然神伤,然后,与行殿下一起喝很多很多的酒,他是行殿下和大祭司殿下的老师,行殿下的酒量,就是与他一起喝酒时练出来的。”

“我……原来始终都是他心上的一根刺……”听了影儿的话,邪冥才算是隐隐的猜到了,为什么在风清水的梦境之中,行千里和莫如云会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露出那样警惕的表情了,伸手,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脸,向后躺倒在了软榻上,“我跟他,很像?”

“回冥殿下的话,很像。”见邪冥就那么躺在了软榻上,影儿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上前几步,拿起了一条毯子,给他盖在了身上,“您并不是什么邪天将军心上的刺,相反,他很爱您,只是,他很矛盾,不知该如何面对您才好……而那个女人,却又无时无刻的不再折磨着他,每次您挨过了她的鞭子之后,她都会让人把您的血衣送来给邪天将军,影儿见过邪天将军在无人的时候抱着您的血衣哭,说他不是一个好父亲……”

“既然他知道我的境况,为何还不让人去接我离开那里呢?”邪冥微微一愣,只觉得似乎有些已经被自己忘记了的事情,被重新记起了,但是,到底是什么,却又不甚分明。

“冥殿下冤枉邪天将军了。”影儿轻轻的叹了口气,语带无奈,“邪天将军他在第一次知道您被那个女人折磨的时候,就为您在帝都买下了一处宅子,想派人去把您接回来,到那里居住,虽然,他说服不了自己与您朝夕相处,但身为一个父亲,他还是不吝尽到自己的义务的。”

“那为何……”邪冥微微一愣,继而本能的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滞怔了片刻,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一如冥殿下所想的那样,那个女人,故意让您修习了亡灵之术,您应该很清楚,身为亡语者,修习亡灵之术,意味着什么。”见邪冥已经猜到了,影儿也索性不再隐瞒。

“达到云之境之前,都不能离开蔽日峰,不然,便会因为得不到足够的死气滋养而陨灭。”邪冥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抬起头,看向了影儿,已经不再称呼那个恨不得让他死的女人为娘亲,“原本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让我这个亡语者修习亡灵之术,而不是神启之术,原来,竟是这样……”

“邪天将军很爱您的,冥殿下。”影儿犹豫了一下,咬紧了嘴唇,把那知之甚少的隐秘说了出来,“你可还记得,您十岁的时候,进入了陛下的梦境?”

“记得。”邪冥轻轻地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影儿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那您可知道,如果没有陛下的命符,本是不可能进入陛下的梦境的?”影儿一边说着,一边蓦然落下泪来。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邪冥微微一愣,缓缓的拧紧了眉头,“你想说什么?”

“您那十几日与陛下的相处时光,便是邪天将军燃尽了自己的生命为您打通的一条通往陛下梦境的小径。”影儿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来,肩膀一颤一颤的,让人忍不住动容,“他知您已经不堪忍受那个女人的折磨,准备求死了!为了让您有勇气活下去,才,才不惜使用了天狼族的秘术,做出了那样的事情,那是他平生所作的唯一一件向先王陛下有所隐瞒的事情,为了您,他甚至不惜隐瞒了他宁愿用一切去保全的那个人,这种痛苦,您,能想到么?”

“你是说,那是他……”邪冥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了影儿,薄唇微微的颤抖,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因为这件事,连行殿下和大祭司殿下也不再与他亲近了。”影儿缓缓的捏紧了拳头,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他走的时候,很寂寞,连自己所爱的人和所喜的弟子都没有再看上一眼,末了,他只留下了一句话,说是,把您交给陛下,他,很放心……”

许久,邪冥和影儿都没有再说一个字,邪冥再哭,安静的哭,他从来不知道,那个他从小一直在怨恨着的父亲,竟是这样的爱他的,而他,却是在时时的诅咒着他,辱骂着他,对他不敬,对他怨怒。

影儿也在哭,开心的哭,她终于等到了,十年,她等了整整十年,就是为了等着把一切告诉这个让邪天将军至死都在念念不忘的人,此刻,她已经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他了,邪天将军,他已经不恨您了,您听到了么?

烛台上的蜡烛燃去了大半,邪冥才堪堪回过了神来,起身,把跪在地上的影儿扶了起来,柔声问道,“他的坟墓,在哪里?”

“回冥殿下的话,天狼族的秘术燃尽了邪天将军的生命,他离开的时候,周身只化作了一缕青烟,连身上所穿的衣物都不曾留下。”影儿缓缓站起身来,垂着头,不敢看邪冥的脸,“后来,先王陛下得知了,从手指上摘下了一枚血玉的扳指,说是昔日邪天大人赠与她的,既然他不曾留下衣冠,便用那个扳指为他立一个墓冢吧,那墓冢,被立在了王族的宗墓之中,依的,是侧亲王的规制。”

“如此,他应是能安息了。”邪冥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寝殿中的书架,似是在随意的从上面翻找着什么书籍,“影儿,还要劳烦你去我爹爹以前住过的地方,取一个样式古旧的木匣回来,那里面,有他留给我的东西。”

------题外话------

五更……

'第四卷妖王治  第四十三章动手'

一夜痴缠,直至即将天明时候,子夜才拥着风清水在妖王殿寝殿的床上睡了过去,美人如玉,拥在怀里尚有微微凉意,子夜却睡的很甜,连总是保持着冰冷的唇上都保持着浅浅的笑意,她,是他所爱的人,她,是妖王,用不可能只为一人倾心,但是,他很知足,只因,他只,她的心里,他的地位没有人可以替代。

尚妖殿。

亲手把喝了酒不再胡闹的风刻骨安置到了床上,行千里便又回到了软榻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拈起了旁边小桌上的一卷锦帛,凝眉看了起来,是对前几日坑害风墨夕子嗣的鹿族人的处理汇报,除了家主石天和那个下手的小侍女,其他人,都已经被送去了天坠山,用于开采运河航道。

“是时候给那些不老实的家伙长长记性了……”看完了锦帛上的最后一行字,行千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后倚在软榻的靠背上,眯起了眼睛,浑身都散发出了一种令人忍不住退避三舍的凛冽,“奴才,就是奴才,主子,永远都是主子,连这个都看不清楚的人,活着,也没什么价值了。”

“来人。”咽下了酒盅里的最后半杯佳酿,行千里缓缓的从软榻上起身,朝寝殿的门口吩咐了一声。

“奴婢在,请行殿下吩咐。”门外,传来了一个小侍女恭敬的回应,调子平稳清晰,显是一直都很清醒,未曾偷懒打盹。

“笔墨。”说罢,行千里转身走到了床边,把风刻骨栖身的凤卵抱了起来,出了门,往偏殿走去,“宝贝儿子,爹爹有事要做,你一个人在结界里睡一会儿,等睡醒了,爹爹就回来了。”

天亮了,新的一天似乎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一天,却是注定不同的,因为,这一日之后,将会有数个宗族的族长易主,有若干的家族从此成为别的家族的附庸,或者,永远消失。

鹿族,七个不同的分支,雪鹿,赤鹿,黑鹿,金鹿,花鹿,棕鹿,天鹿,七个族长,除了金鹿族的族长“意外的”被人刺死家中,另外六个,纷纷自愿让贤,由隐卫南天王血罂粟和隐卫西天王蝶千舞监管,重新以考核的方式,在整个族群的范围内选拔新族长。

就在这个消息在整个仙国引起轰动的同时,令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也传了出来,妖王诏,金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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