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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御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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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唯一记住的,就只有她那粉色的背影和那个时候所吟着的词。”

“所以就把这个总是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人当成了你的救命恩人?”血罂粟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调侃的笑,瞟了一眼文如梦,又抬起头看了看一脸愧色的文启言,“你的身上有妖神大人设下的枷锁,用来限制还没有长大的陛下的力量,以防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而被毁坏。”

“枷锁?我么?”文启言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活动了一下手指,“我怎么不知道?”

“你从来都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代表你的‘干净’的印记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么?”血罂粟伸手戳了戳文启言的胸口,手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胸口纹着的狼头上,“解开这道枷锁的条件就是,陛下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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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王行  第六十八章药'

“妖神大人还真是敢冒险呢……”文启言先是一愣,继而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那是一块狼头型的印记,跟别人的洁身之印长在同一个位置,母亲说过,这块印记并不是天生就有的,是一个奇怪的人把一滴奇怪的植物汁液滴到他的身上之后形成的,跟正常的洁身之印是一样的,他虽然也对这块与众不同的洁身之印感到过疑惑,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敢想过,这竟然是妖神大人在自己身上设下的禁制。

“这么想的人,不止你一个。”血罂粟妖魅的笑着,伸手拍了拍文启言的肩膀,转身向牢房的门口走去,“走吧,跟我去妖王殿。”

“妖王殿……”文启言咬了咬嘴唇,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血罂粟的脸,“陛下……不会接受我的……”

“放心,陛下现在是昏迷着的。”血罂粟伸手推开牢门,率先走了出去,手上的青筋因拳头捏的太紧而根根突出,“这道枷锁,已经到了必须解开的时候了。”

妖王殿,行千里正站在前殿和寝殿之间的小院里,盯着那个巨大的运河模型发呆。

突然,一紫,一金两道身影从半空里落进了小院,扬起了一小片尘土,正是文启言和血罂粟。

“谁让你带他来这里的!”看到文启言,行千里的脸色刹那间黑了下来,腰间的佩剑顷刻拔出,架在了他的脖子,“滚!这里不欢迎你!”

“我知道这里不欢迎他!但是,他是陛下的药!”血罂粟猛的伸手,抓住行千里的佩剑剑锋,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了陛下!他不能死!”

“我不需要他这味药!水儿也不需要!水儿的伤,有莫如云治,他,我不接受!”行千里握剑的手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血罂粟抓住他剑锋的手也因此被割破,殷红的血缓缓的滴下来,在两人之间慢慢的汇成了一小滩,“血罂粟!你给我松手!”

“不!”血罂粟脸上的妖魅笑容突然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择人而噬的怒火,“就算大祭司殿下能治好陛下的伤,那陛下身上的禁制呢?他也能一并解除掉么!大祭司殿下肯定告诉过你,用生命之术,哪怕治好陛下的伤,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你比我更清楚,鬼府的使臣,就要来了,我们,等不起!”

“鬼府的使臣来了,还有我!他,我绝不接受!”行千里缓缓的闭上眼睛,语气坚决,“我绝不允许他再接近水儿!绝不允许这个伤害水儿的混蛋再靠近她一步!”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血罂粟抓着剑锋从行千里的手里夺过剑,另一只手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混蛋!行千里,你TM就是个畜生!亏你说的出来!你自己信么!”

“我……”血罂粟这种八面玲珑的人,自行千里认识他以来,却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使得行千里也禁不住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羞愧的低下了头,“可是……”

“可是什么?!”血罂粟甩了甩自己手,有些吃痛的拧紧了眉头,“可是你放不下你的骄傲,是么!跟陛下安危相比,你的骄傲,就那么高贵么!他,只是一味药而已,难道,你竟然连一味药,都容不下么!”

“我……”行千里伸手摸了摸自己挨了一耳光的脸,咬紧牙关,缓缓的睁开眼睛,转向寝殿的方向,近乎是吼了出来,“莫如云,你给我出来!”

“哥哥,什么事?”听到了行千里的怒吼,在寝殿里照顾风清水的莫如云突然一愣,行千里已经很久没这样称呼自己了,怎么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一边这么想着,莫如云一边小心的给风清水掩了掩被子,快步走出了寝殿。

“是哪个混蛋把这个畜生带来的!”看到文启言站在院子里,莫如云直接爆发出了比行千里更严重的怒火,心中暗叹,为了医治水儿,我的妖气竟然消耗的这么厉害了么?竟然连院子里来了两个人都不知道!

“让他进去。”行千里缓步走进莫如云,把右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是妖神大人设下的,水儿的最后一道禁锢,他……”

“我拒绝!”莫如云伸手拿开行千里的手,恶狠狠着他,“我能治好水儿!我不需要他的怜悯!水儿,也不需要!”

“你能治好水儿的伤,但是,你能连她的禁锢也一并解了么?”行千里的手重新搭上了莫如云的肩膀,缓缓的加大了力气,牙关紧咬,嘴角缓缓的渗出了血迹来,“他能解水儿的禁锢,就说明他并没有背叛水儿,这次的事情,一定有什么内情!”

“哥哥!”莫如云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缓缓的捏紧了拳头,指甲刺入了手掌,都浑然感觉不到了痛,“我……都是我太没用了……我……”

“什么都不要说。”行千里伸手捂住莫如云的嘴,拉着他到了一边,让出了寝殿的门口。

“进去吧。”血罂粟伸手推了推文启言的肩膀,然后也转过了身,走到了行千里和莫如云的身边,站定,伸手,揽住他们两人的肩膀,半推半劝的带着两人往妖王殿偏殿的小院走去,“两位殿下,我们来研究一下,要怎么处置策划这次阴谋的家伙吧,血罂粟已经手痒多时了,不知两位殿下……”

目送着三人消失在了通往偏殿的路上,文启言伸手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地捶了一下,咬紧嘴唇,走进了寝殿。

寝殿之中依然如他离开的时候一样,连一个摆件都不曾被移动过,惟其不同的是,地上多了几块染血的帕子,床上正在昏迷着的风清水,脸色苍白让他看的心痛。

“陛下,启言错了,让您……”文启言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在风清水的身边坐了下来,伸出有些颤抖的右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低头,轻轻地吻了上去,“就让启言来治好您吧……哪怕事后您杀了启言,启言也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躺在床上的风清水发出了一声低吟,似乎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惹得文启言一阵心惊,忙三下五除二的褪掉了自己的衣服,爬上了床。

“陛下,对不起了。”文启言咬紧了嘴唇,缓缓地推开了风清水身上的被子,扯开了风清水身上仅剩的单衣,把她抱进了怀里,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护着一个易碎的珍宝,“虽然连启言也觉得这么做有些荒谬,但是,为了能让您快些好起来,只得一试了。”

虽然没少看过春宫图,但实际操作,文启言却是当真没有任何经验的,趁着风清水没有醒来,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尴尬的情况,他小心加小心,仔细加仔细,总算是完成了他成为真正的男人的必须步骤。

“唔……”在文启言把他的第一次交给风清水的身体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心中暗道,不是说只有女人的第一次会痛么?我,我怎么也会觉得痛呢?!该,该不会是弄错了吧?

就在文启言这样想着的时候,风清水突然悠悠的醒转了过来,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文启言,似是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你,是谁?”

“陛下……不认得我了么……”文启言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郁闷过,为了不被拒绝,自己不惜趁着风清水睡着的时候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可是,她竟然会在中途醒来,而且,还问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看着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风清水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脸,眼中干净的似乎没有一丝欲望,给文启言一种,她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是一个人的诡异感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我叫文启言,是你的,你的……”文启言想了半天,却始终想不出一个合适词来向风清水说明自己的身份,面对着看似失去了记忆的风清水,他感到了由衷的无力。

“哦,我知道了,你是来服侍我的侍君。”风清水稍微想了想,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朝着文启言露出了一个令人心折的笑容,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看着他胸口上正缓缓消失的印记,轻轻的点了点头,“你的第一次?”

“回陛下的话,是……”文启言有些羞涩的涨红了脸,把头别到了一边,毕竟,让自己心仪的女人在这样的时候问出这样的话,任凭是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别怕,放松一些。”风清水的手缓缓的拂过文启言的胸口,所经之处,一片炙热。

一个时辰之后,文启言有些尴尬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床榻,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出了妖王殿的寝殿,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件事情竟然是那么的辛苦,虽然几度被风清水引入了飘飘欲仙的云颠,但之后的疲惫却让他几近承受不住,毕竟,他也刚刚受过重伤,只是因为有了那枚风清水交给他的药才得以痊愈,身体和妖气都不是正常的时候可以比拟的。

'第二卷妖王行  第六十九章归无何处'

听到寝殿的方向传来了声响,血罂粟不顾三人研究了一半的事情,硬是先一步跑了过去,见文启言脸色苍白的倚在门框上,不禁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陛下怎么样了?”血罂粟一边伸手扶住文启言,一边召唤了一株越是草出来,扯了一片叶子送到了他的嘴边,“把这个吃了。”

“刚才就醒了,我感觉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文启言顺从的张开嘴,接住了血罂粟送到他唇边的越是草,粗粗的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陛下好像失去了一些记忆,她,已经不认识我了。”

“我也觉得没事了。”血罂粟伸手试了试文启言的脉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把头别到了一边,“看样子,你没能好好的满足她。”

“有些事,不说出来比说出来会好一些。”文启言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恼怒,毕竟,但凡是男人,对这种事情都是极为抵触的,“你若是有自信的话,大可亲自去试试,看看你自己能不能比我做的更好些!”

“这种事,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我的身上发生了。”血罂粟的脸上露出了妖魅的笑,转头看向了已经从偏殿小院中走出的行千里和莫如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在陛下的眼中,血罂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呵呵,你不是傻子,所以,你应该很清楚,这世上有白天,就必然会有夜晚,为了她,我情愿去做那支见不得天日的暗箭,做那枝逼着她不得不前行的荆棘,我,注定是跟你们不一样的。”

“你所做的,我永远都做不到。”文启言的脸上露出了尊崇的神色,向后,慢慢的倚在了寝殿门口的一根柱子上,“若是你比我先死,我一定给你收尸,杀你的人,我一定让他的全族给你陪葬。”

“这么说来,我不会死无葬身之地,呵呵,不错,算的上是个好消息。”血罂粟伸手扶住文启言,带着他向行千里和莫如云的身边走去,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不然,你以后就没有机会帮我收尸了。”

“行殿下,大祭司殿下,陛下已经醒了,快些进去探视吧。”血罂粟恭敬的朝着行千里和莫如云行了一礼,朝着寝殿的方向看了看,“听他说,陛下似乎不记得他了。”

“醒了?”听了血罂粟的话,莫如云欣喜的瞪大了眼睛,然后不等血罂粟回答,便急急忙忙地钻进了寝殿。

“行殿下,里面似乎还需要您和大祭司殿下救火。”血罂粟上前一步,凑近了行千里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他似乎只解除了陛下的禁制。”

“知道了。”行千里原本漆黑如墨的脸色似乎变得好看了一些,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屑地瞟了文启言一眼,也转身进了寝殿,“带他回金玉殿吧,陛下没有驳去他的封位,他依然还是金玉殿的主人。”

一走进寝殿,莫如云就闻到了一种让他有些迷醉的气息,他忍不住拧紧了眉头,加快步子绕过屏风,走进了寝殿的内殿,快步往风清水躺着的床边走去。

看到风清水的时候,莫如云感觉到了一种足以令他窒息的冲动,此刻,风清水正躺在床上,发丝凌乱,脸上泛着微微的红,一点朱唇轻轻的抿着,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水,水儿……”莫如云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不自觉的往床边走近了几步,似乎一种莫名的火在他的身体里面熊熊燃烧着。

风清水没有说话,就只是伸出小舌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唇,伸出右手,朝着莫如云勾了勾手指,但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莫如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了,一个箭步冲到了床边,饿虎扑食般的扑向了风清水,一言不发的把她压在了身下,开始在她的颈子上狼吻了起来。

行千里走近寝殿的内殿的时候,风清水已经把莫如云按倒在了床上,翻身骑在了他的腰间,听到行千里进来了,脸上竟露出了少见的欣喜神色,转身看了他一眼,也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看来这道禁锢确实有些可怕,不能过早的解开。”行千里的脸上已经丝毫都没有了不悦的神色,妖异的一笑,伸手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袍子,快步走到了床的旁边,加入了两人的“战斗”。

血罂粟半扶半架的带着文启言回了金玉殿,却被齐儿领着一众侍女和侍卫挡在了门口。

“齐儿,你们这是做什么!他可是你们的主子!”看着齐儿一脸坚决的样子,血罂粟不禁暗叹失算,这齐儿可是受了风清水封的仪官,对风清水的忠诚远比对这位小主儿要坚定的多,先前的时候,她可是全程都在场的!看现在这个架势,怕是不准备要让自己的主子进门了。

“回血罂粟大人的话,齐儿的主子是陛下。”齐儿恭敬的朝着血罂粟行了个礼,然后便起身重新站好,看都不看被血罂粟扶着的文启言一眼,“您扶着的这个人,是金玉殿的耻辱,金玉殿绝不会再允他进去。”

“先前的事情,只是陛下跟几位殿下商议好的一出引蛇出洞的戏,文殿下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陛下的事情。”听了齐儿的话,血罂粟顿时头大如斗,“快些让开,让你们的主子进去!”

“齐儿恕难从命,请血罂粟大人不要强人所难。”齐儿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不但不退,反往前走了一步,“齐儿并没有收到陛下的亲令,血罂粟大人请回吧。”

“不要逼我动手。”血罂粟嘴角的妖魅笑容已经变得异常灿烂了起来,但却给人一种如置冰窟的寒冷。

“若想带着这个人进去,血罂粟大人需踏过齐儿的尸体!”齐儿再往前迈出一步,伸手拔出了腰间一柄小小的匕首,指向了血罂粟的脖子。

“若想带此人进去,血罂粟大人需踏过我们的尸体!”齐儿的话音刚刚落下,其他的侍女和侍卫也跟着往前迈出了一步,各自拔出了自己随身的武器,指着血罂粟,齐声说道。

“你们该不会是在赌我不会杀人吧?”血罂粟的眼中已经露出了嗜血的光芒,一只空闲的手已经向腰间的武器探去,却被文启言伸手拦了下来,“我身上的罪孽已经够多了,不要再搭上这些人的性命了,血罂粟。”

血罂粟发出了一声冷哼,终没有拔出自己的武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扶着文启言缓缓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既然你执意不肯教训这些奴才,那就只好先委屈我跟你住在一起了,哎,我有多少年没跟别人一起住了?真是不习惯呢……”

“呵呵,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文启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谦和的笑,转头看了看被堵住了门口的金玉殿,摇了摇头,回头跟着血罂粟往他的住处去了。

没有封位的侍君们居住的地方,在得知文启言又一次被人从天牢里放了出来之后,文启天和文启月两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文如梦要怎么做,他们是知道的,而文启言当时的反应,他们也花了重金从金玉殿的一个侍女的嘴里打探了出来,在他们看来,这一次,文启言是决计不可能再留在皇宫里了,就算不死,也会被驱逐出宫才对,可是,结果却偏偏就超出了他们的预计了!

“哥哥,你看,要怎么办才好?”文启月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缩了缩身子,看向了文启天。

“我,我怎么知道!”文启天的样子并不比文启月好到哪里,他一边小心翼翼地环视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一块烧黑的木炭和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了文启月,“如梦那混账丫头也没个消息,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你的意思……给家里写信?”文启月没有伸手去接文启天递过来的木炭和纸,就只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该不会觉得,现在这种时候,我们还能全身而退吧?”

“全身而退是肯定不可能的了,但起码,保住性命,还是有希望的吧?”文启天咬了咬嘴唇,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让爹爹把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头和她那个表子娘赶出家门,然后,再去跟族长大人求一求,就算真到了陛下要责罚的那一步,也不至于让咱们这些‘完全不知情’的人,一起给她陪葬吧?”

“试试总比等死好!”听了文启天的话,文启月稍微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文启天递过来的木炭和纸张,刷刷刷几笔,写成了一封家书,折好,打了个呼哨,招来了一只白色的多多鸟,把信塞进了那只白色朵朵鸟腿上的竹筒里面,一扬手,放飞了出去。

“没有人告诉过你们,宫里的规矩么?”一道绿色的影子突然射向了空中的多多鸟,多多鸟没来得及挣扎,就在半空里断了气,径直摔了下来,“入宫之人,与宫外私通消息,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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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妖王侧  第一章禁制'

看着绿色的身影向自己逼近,文启天和文启月本能的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使劲的向后缩着身子,唯恐自己比另一个人更往前了一点,招来来人的屠刀,因为,那绿色的身影不是别人,是当代蛇族族长的长子,对妖王有着绝对忠诚的副隐卫长,情云!

“情,情云大人,这,这,这是个误会……”文启天的声音里面已经满是颤抖,短短的一句话,竟生生咬了三回舌头,“我,我们,没,没有要往外边传信的意思,我,我们只,只是……”

“哦?没有要传信的意思?那,这是什么?”情云朝两人扬了扬手中已经断气多时的,只有巴掌大的多多鸟,眼中尽是阴冷的神色,“不要告诉我,这个东西,是自己写了信,又自己要飞出宫去的!”

“情云大人,这,这件事跟我没,没,没任何关系,都,都是哥哥做的!”见已经没法蒙混过关,文启月索性心一横,一把文启天推了出去,然后猛地起身,一副怒不可解的样子,“都,都是他,不顾宫里规矩,硬要往外传信,我本是阻止他的,岂料他阴险狡猾,趁我不注意,推到了我,然后放走了多多鸟!今,今天,就算是情云大人您不来,我也正准备押着他去伏法的!”

“文启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文启天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亲弟弟从背后捅了阴刀,顿时吃惊的瞪大了,也顾不得害怕了,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文启月大骂了起来,骂的话可谓难听至极,愣是听得情云都有些懵了,大叹原来这骂人也能骂出这么多的花样来。

“本来就是你的主意!难道还要拖着我给你陪葬么!”面对文启天源源不绝的怒骂,文启月也不肯认输,趁着他不被,用自己的肩膀用力地朝他身上一撞,把他撞翻在了地上,欺身上前,骑在他的身上,朝着他的脸左右开弓地抡起了拳头。

“怪不得你们入不了陛下的眼,文启言虽然是个畜生,但你们,却是连畜生都不如。”看着兄弟二人的丑态,情云忍不住摇了摇头,上前一步,一手一个把两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往身后一丢,对着空气说道,“把这两个家伙先关起来,最近忙的很,没工夫处理这种杀了都脏手的东西。”

妖王殿,寝殿,一片狼藉。

床榻之上,行千里和莫如云一左一右的躺在风清水的身边,都还在沉睡不醒,薄薄的被子只隐隐的盖到腰间,一个看起来暴躁狂野,一个看起来温软如玉,淡淡的散发着魅惑的味道。

“嗯……千里哥哥……”风清水轻轻的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揽住了行千里的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梦呓。

被风清水的梦呓声惊醒,行千里轻轻的转身,眯着眼睛,宠溺的看了看两个正香的人,叹了口气。

这一次的疯狂,是他也未曾想到过的剧烈,整整两天一夜,风清水不停的索取着,即便是他和莫如云两人轮番上阵,也险些有点吃不消,此刻,这个小魔头终于睡着了,两人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原来女人说我要,我要,我还要,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情。”行千里活动了一下有些酸软的肩膀,低头在风清水的额头轻轻的印下了一吻,“妖神大人给你设下的最后一道禁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的小妖精?以前,似乎没有这么难伺候呢……”

“水儿,我,我不行了……”睡梦中的莫如云发出了一声低吟,轻轻的蠕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拧紧了眉头,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色。

“连做梦的时候都喊不行,看样子,这个臭小子,这次是真的……”听着莫如云的低吟,行千里忍不住失笑出声,可这一笑,却牵引着整个身体都散架了般疼痛起来,“哧……疼,疼,疼,以后可不能这么由着这个小恶魔胡闹了……这要是来了敌袭,三个人可就都得交代了……”

“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我会留下你们当诱饵,然后带着陛下远扬千里的。”血罂粟的紫色身影缓缓的从半空中淡出,嘴角挂着妖魅的笑容,眯着一双桃花眼,盯着行千里,调笑道,“情云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截下了那两个金狼族的小畜生往外传的信,人已经关起来了。”

“你不会就这么点破事儿跑来扰我的清梦吧,血罂粟?”行千里用一只胳膊撑着床坐起身来,伸手拎起一件衣服裹在身上,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不时还因身体的疼痛而拧紧眉头。

“没有人告诉过你么?纵欲过度,对身体的危害可不小。”血罂粟的目光不易察觉的在风清水身上流连了片刻,便重新转向了行千里,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信,递了上去,“鬼府那边回信过来了,使团已经出发,最迟明日,就能到达两国边境,子夜已经派出了两千隐卫,沿路暗中护送,让我来跟你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嘱咐的。”

“他怎么不自己来问?”行千里缓步走到血罂粟身边,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到了外间,在圆桌旁边坐了下来,心中腹诽,可恶的家伙,要是他也来了的话,自己跟莫如云两人应该就不会那么狼狈了吧……

“子夜那个家伙……受了点小伤……”血罂粟犹豫了一下,耳朵动了动,听着内殿没什么声音,这才压低了声音跟行千里说道,“现在人还在边境,只是把他的天羽凤凰派回来送了信。”

“小伤?”行千里皱了皱眉头,用食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如果是小伤的话,那货根本连说都不会说,混蛋东西,不逞强会死么!”

“不逞强,那还是子夜么?”血罂粟妖魅的笑着咂了咂嘴,若有所指地看着行千里,“就像你,会跟陛下说你不行么?”

“你这叫什么比方!又欠收拾了是么?!”听了血罂粟的话,行千里本能的一愣,继而脸色黑了下来,伸手朝着血罂粟的头就是一个爆栗,“再敢打趣我,小心我罚你三个月不准打架!”

“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痛快。”血罂粟耸了耸肩,露出了服软的神色。

“你让我不痛快,我能让你痛快么?”行千里的脸上露出了妖异的笑容,微微的活动了一下肩膀,却因为疼痛而又拧紧了眉头,“哧——怎么这么疼……”

“陛下的这一道禁制被解开之后,跟以前有些不同了,你该不会是没发现吧?”血罂粟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试了试行千里的脉搏,叹了口气,动了动手指,召唤出了一株植物,伸手从上面摘下了几片叶子,送到了他的面前,“把这个吃了。”

“好像是有些不同了,但是,到底不同在哪里,却又……”行千里伸手接过血罂粟递过来的叶子,塞进了嘴里,粗粗的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血罂粟妖魅的笑着,眼中却隐隐的闪过了一丝异色,“看来,呵呵,得给陛下多准备几个侍寝的人了……”

“今天这可是第二次了,怎么,觉得我现在收拾不了你?”行千里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指,眯起眼睛盯着血罂粟,身上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

“果然是后知后觉啊……”血罂粟向后一仰,闪过了行千里用指尖弹出的一道劲气,“你该不会没发现,自己身体里面的妖气,所剩无几了吧?”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行千里一愣,轻轻的攥了攥拳头,感觉着自己身体里的妖气,继而拧紧了眉头,“你知道怎么回事?”

“这样的情况,我已经在文殿下的身上发现过一次了。”血罂粟挥了挥手,把刚刚召唤出来的妖界植物遣散回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在这道禁制解开之后,陛下会在交合的时候,从你们的身上吸走妖气……成为她自己的补品……”

“你确定?”行千里微微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向内殿的方向看去。

“不确定。”血罂粟妖魅的笑着,却掩不住他眼中不知不觉间露出的悲伤,“只是猜测而已,毕竟,这种情况,我只在你和文殿下的身上发现过,而在你们侍寝之前,身体都是无恙的,那种事情,应该是不需要消耗妖气的吧……”

“我去把云儿叫醒,你看看他的情况。”行千里稍微迟疑了一下,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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