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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御天下-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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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儿,把你家主子的衣服取一身过来。”看着几人对邪冥的紧张,血罂粟不禁浅浅一笑,他倒是比自己要来的幸运,失宠了这么久,还有这许多的下人对他忠心耿耿,哪里像自己,一朝失宠,便是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湘儿肯留下,“邪渊,准备一盆温水和冰水,端到寝殿里来!邪鹰,准备化瘀消肿的药膏!”

一阵吩咐下来,倒是对每个人该做的事情,都吩咐的妥妥当当,这几人,除了影儿是由邪天培养出来留给邪冥的,其他的,都是他跟邪渊一起去天狼族带回来的,每个人擅长什么,他都是清楚的很,加之他跟邪冥以前都是会经常的到对方的封殿住上几天的,所以,出言对这些原本是听命于邪冥的人吩咐,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听血罂粟的声音从小院的方向传来,正在门口等邪冥回来的人都是一愣,继而,便齐齐的抬脚往小院跑去,主子回来了,而且,还是被血罂粟殿下送回来的!那,一定是伤的不轻了!

'第五卷妖王劫  第四十六章伤'

几人冲进小院,便看到了被血罂粟抱着的邪冥的狼狈,顿时,瞪大了眼睛,莫如云会刁难折辱邪冥,这一点,他们不是没想过,但是,却是做梦都没想到,会这么的过分!

“主子……”邪渊缓缓的捏紧了拳头,似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若不是他实力不济,此时,定要去跟莫如云打上一架才解气,就算他是大祭司,就算他是妖王的正室亲王,也不可以这么过分的对待他的主子!主子已经这般的与世无争了,他还不肯放过他,他,还是人么?!

“都不要杵着了,依罂粟哥哥的话去做。”邪冥浅浅一笑,对邪渊摇了摇头,柔声说道,“神仙妹妹已经惩罚过他了,而且,我也因祸得福,她,记起我了。”

听了邪冥的话,众人皆是一愣,继而,齐齐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陛下记起自家主子了!那么,是不是说,以后,主子都可以不用再如前些时候那般的被人欺负,被人折辱,也不能还手还口了?他们这些伺候主子的,是不是,也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了?!

看着众人都是由衷的替邪冥高兴,血罂粟只觉得心里微微一暖,这一段时间的沉寂,为邪冥磨去了不少以前的傲气和棱角,使得他更像邪天了,而也正是这种相像,也为他赢得了不少人的认同,不管是来自伺候他的下人们的,还是,来自风清水的其他亲王的,更有,来自风清水的……这一切,都是极大的好事,他的要求从来都不高,只要风清水能开心便好,只要这后宫之中,没有以前的妖王们的后宫里硝烟,就好。

“还不快去。”血罂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抱着邪冥往寝殿里面走去,“一会儿陛下要来,不赶紧给你们家主子收拾妥当了,惹了陛下不悦,你们可担当的起?”

“奴才们这就去,血罂粟殿下!”

听了血罂粟的话,邪渊顿时瞪大了眼睛,陛下已经记起主子了,而且,也知道了主子被欺负了的事情,那么一会儿,陛下要来,是不是就是……这般想着,忙拉着众人匆忙离开,各自准备该准备的东西去了,陛下的洁癖,众人皆知,主子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若是因为自己的大意,害了陛下不喜,那罪过,可就大了!

不一会儿工夫,众人便纷纷捧了血罂粟吩咐的东西进了寝殿,刚想着动手服侍,却是被血罂粟又赶了出去,只道是,他能照顾,让他们赶紧把院子打扫干净,再准备些平火去噪的汤水和吃食,陛下等会儿可能会需要。

觉得血罂粟说的有理,邪渊便带了众人各自去忙碌了,反正,自家主子有血罂粟殿下照顾,凭着他们的交情,若是说还照顾不好,那可就真是没人能让他们信得着了。

送了邪渊等人出去,关了门,血罂粟便走回了邪冥坐着的软榻旁边,冲着他浅浅一笑,也不多说什么,便给他把裹在身上的两件外袍褪了下来,低头把一根布巾沾了冰水,给他敷在肿起的脸上,拿了他的一只手扶着,然后,再俯身,把另一条布巾沾了温水,帮他擦洗起身子来。

血罂粟的动作很轻,轻的让邪冥完全感觉不到疼,甚至是,还有些微微的麻痒,弄得邪冥不时的往后蜷缩身子,直到退得太远,让血罂粟够不到了,没法继续了,便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回来,然后,他再缩,血罂粟再拖,本只需要半盏茶的工夫便能做完的事情,竟是直用了半柱香的工夫,才只擦了一半。

“你再往后退,信不信我把你绑起来?”

血罂粟一边挂心着风清水那里,一边怕弄疼了邪冥,被折腾了这么久,便是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忍不住了,终是,一瞪眼,说了一句威胁出来。

邪冥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自己乖乖的往前蹭了蹭,虽然,他的蜷缩是一种本能,但是,也的确是不排除有跟血罂粟撒娇的成分存在的,现在,被血罂粟这么一威胁,顿时便老实了不少,“罂粟哥哥,真的是痒,所,所以冥才,才躲的……”

“那你是想疼,还是想现在这样?”血罂粟微微皱眉,伸手在邪冥的眉心处弹了一下,颇有些责备的说道,“或者说,你想不擦洗了,就这么放着,等水儿来看你邋遢的样子?”

“我,我不躲了,你擦吧!”

一听血罂粟要不管自己了,邪冥顿时紧张了起来,他可不要像现在这个样子的被他的神仙妹妹看到,神仙妹妹可是很爱干净的,现在,可是好不容易让她想起自己了,若是因为自己现在的样子,而被她讨厌了……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跟她疏远了!

看着邪冥一副准备大义赴刑场般的表情,血罂粟不仅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摇了摇头,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帮他继续擦洗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曾经跟邪天有交情的缘故,他总是会本能的把邪冥当成是个孩子般的宠溺,虽然,他的很多行为,跟他刚刚来皇宫时很像,但是,也只是像而已,怎得,竟是会让他这般的用心呢?他对风仪君的用心,都不如对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血罂粟用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暂时不要去想这些一时半会儿想不透的问题,现在的皇宫,可是有一大堆的乱子需要他去帮风清水解决,所以,这些小事,大可延后再去想。

“好了。”

帮邪冥擦洗完了,血罂粟已是忙的一身是汗,把布巾丢回木盆里,站直了身子,召唤出妖族植物,从床上抱了一条毯子过来,盖在了已然赤着身子的邪冥身上,“你先睡一会儿吧,估计水儿还要忙一些时候才会来看你,衣服给你放在脚凳上,如果睡醒了,想起身出门,就喊邪渊来帮你穿。”

“罂粟哥哥,冥今天是不是做得很对?”因为背上有伤,涂了药膏,所以,邪冥此时只能侧躺在床上,脸色微微苍白,软软的发丝有一缕垂到了脸上,倒是颇有一番“病美人”的味道。

“也对,也不对。”血罂粟把邪冥从毯子里面伸出来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放回被子,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你能为水儿着想,怕她为难,是好的,但是,方式却是不对,平白的受了伤不说,还使得大祭司殿下受罚,你可曾想过,如果,你去之前,让人去把大祭司殿下找你去的事情告知给水儿,而不是让我们通过仪君无意的话来知道,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一切了?还有,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大祭司殿下的性子,今日,因为你而被水儿罚了,以后,会不会记恨你?就算,他不敢再对你用私刑了,那别的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难道,你不懂么?”

见到邪冥被莫如云用了私刑的那一瞬,血罂粟其实是极其后悔的,如果,刚才的时候,听风仪君说到,莫如云传召了邪冥过去,他和风清水没再温存些许就赶过去,或许,邪冥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但是,风仪君说的,简直是太轻描淡写了,轻描淡写的就像是莫如云只是作为亲王,在例行公事的找邪冥交待出行事宜一样!若不是他心细,怕有不妥,跟风清水一起去仙妖殿看上一看,只怕,邪冥的伤,要比现在还严重的多!

“我……”邪冥咬了咬薄唇,缓缓的低下了头,“我只是觉得……上一次,莫如云对我们那样……神仙妹妹都没有责备他……这一次……便是去寻了,也不会有用……只会让她为难……所以……”

“现在,还这么觉得么?”

听邪冥说起以前的事,血罂粟只是浅浅一笑,原来,他竟是误会了,觉得风清水还是更宠爱莫如云一些,对他做的错事,不会加以追究,所以,才不让人去求救的,归根结底,还是宁可自己受些委屈,也不想让风清水为难,在他的心里,就只是觉得,毕竟,莫如云还是她的正室亲王,比他们,都还是不一样的。

邪冥没有答话,就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还会有以前那样的想法?刚刚,若不是血罂粟阻止,风清水可是真的会下妖王诏,废去莫如云的正室亲王封位的!

继承自邪天的善良,邪冥并没有因为莫如云这般的折辱他,而想着要给他使坏,让风清水废去他的封位,在他看来,毕竟,他跟自己是一样的爱着风清水的,即便,行为过激了一些,也是因为爱的太深,才会心生怨恨和嫉妒的,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如果废去他的封位的话,太过残忍了。

而且,从刚才血罂粟跟风清水所说的话来看,莫如云的本性,并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之所以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受了旁人的唆使,真正应该付出代价,应该被惩罚的人,是那个使坏的人才是……

“罂粟哥哥,你去神仙妹妹那里吧……”邪冥咬了咬薄唇,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如果可以,让她不要对大祭司殿下用刑了……先前时候,不是说,大祭司殿下的身子弱,连要子嗣都是需要好生调养的么……再承了这样的责罚,怕是,又要多养些时候了……”

“好。”血罂粟点了点头,帮邪冥又扯了扯被子,便转身往门外走去,邪冥刚才所说的,不是作伪,而是,真真正正的出自善良,面对这种对伤害自己的人,仍能保有的善良,让他,亦是忍不住感动。

'第五卷妖王劫  第四十七章请罚'

刑室之中,莫如云褪去了外袍,只着了里衣和中衣被绑缚到了刑架之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虽然,还不曾被用刑,但是,这种压抑的气氛,却使得他有些喘不上气来,以前的时候,都是他对别人用刑的,还不曾觉得这刑室有多么的可怕,可现在,自己被绑缚起来的感觉,却是真真的让他感觉到了惊恐和不安。

“大祭司殿下,陛下有命,得罪了。”

执刑的人动了动手指,抓紧软鞭,朝着莫如云行了个礼,恭敬的说了一句。

莫如云的小气和记仇,可谓众人皆知,所以,此时给他执刑的人,也是头疼的不得了,妖王的命令不可违,但是当真打上去了,以后,恐怕又要被莫如云打击报复,试想,以前时候,那些个只是背地里说莫如云的坏话,就会被莫如云整治的自杀了的小侍女,他就忍不住一身的汗毛倒竖,自己惹祸上身不要紧,大不了一死,可是,若是给家人也带来祸患,那他可就真真是担当不起了。

“住手!”

突然,门口传来了行千里的声音,他是一听人说,莫如云惹了大祸,要被风清水责罚,就慌忙的赶来的,只盼着能先拦下来刑罚,然后慢慢的跟风清水求情,实在不行,就替他挨罚也行。

莫如云的身子差,他是最最清楚的,别看人前里风光无限,实际上,十几年来的日夜操劳和对自己的苛责,早已是把他的身子给折腾成了个空壳子,别说是受刑,就是累了倦了的厉害,都会大病一场!他还不知道莫如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能让风清水这般的生气,她明明知道他的身子不好的,也说过,要陪了他调养好身子,才要子嗣,可是,现在,怎得又……

听到行千里的阻止,执刑的人立刻如蒙大赦般的缩回了已经扬起的鞭子,一来,陛下最是能听进行殿下的话,基本上是他求的,陛下都能够有求必应,二来,行千里是掌管兵权之人,他们这些执刑的人,虽然是皇宫侍卫中的一种,但是,在编制上,还是归属于军制,所以,行千里说停手,他依着军纪,也不能再继续,并不算是违抗妖王的命令。

快步走到被绑缚在刑架上的莫如云身边,行千里本能的拧紧了眉头,他的弟弟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从小,他便是小心翼翼的护着,生怕有一点儿的不妥的,哪怕是后来,两人佯装敌对之时,他也是宁愿自己受苦,给自己设计了阵法,让他把自己关进去的,更遑论其他!

“云儿,你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让水儿这般的生气?!”

行千里知道风清水不是胡闹的人,所以,一张口便是询问莫如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便心中有底,一会儿去向风清水求情时,也不至于太无措。

“我……”莫如云张了张嘴,很是惭愧的低下了头,从刚才开始,他就在后悔,可是,如果后悔有用的话,他又怎么会现在这般的样子,“我……对邪冥……用了私刑……”

一听莫如云竟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行千里顿时被他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头晕目眩的向后退了两步,倚到了刑室的门上才站稳。

直过了半天,行千里才重新抬起头来,看向了莫如云,眉头紧拧,满是责备的责备了一句,“你,你怎得这般的糊涂!这可是不容的大罪!你,你身为正室的亲王,难道,竟是连这么重要的规矩,都能忘了么?!”

虽是责备,语调里,更多的,却是,担心,不容之罪,可大可小,但是,哪怕是最小的惩罚,也是要挨五十软鞭,闭门思过的……五十软鞭,对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莫如云,就不好说了……还有,面壁思过,这件事,一旦传回了莫家去,又会激起多大的波澜?他们两人被责备事小,可若是,那些老东西们趁机落井下石,借着这个借口,再送了莫家的其他人进宫来服侍君侧,他们的处境,又将要变得如何尴尬?

跟那些旁支的家伙们争宠?以莫如云的性子,可能么?可如果不争,被他们勾得他们的水儿失魂落魄,对他们没了眷顾,他们,又要如何自处?退位让贤,把自己所爱的人拱手相让么?就算莫如云能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他,可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了的!

“你对谁用了私刑?”行千里虽是嘴上责备,但在心里,却是已经开始了计划,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件事的影响,降低到最低,实在不行,就去向那被用了私刑的人道歉,让他主动向风清水提出,原谅莫如云,只要能把这件事情掖过,哪怕,多耗费一些贵重的财物,也是值得的。

“邪冥。”

莫如云咬紧了赤唇,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想起邪冥被自己掐出的那一身青紫,以及,被折辱的难堪,他便是一阵后悔,他恶事做绝,此时,便是去求邪冥的原谅,怕是也难了……跟邪冥关系交好的人,只有血罂粟,可是,血罂粟刚刚已经帮自己说过了一次情,再去叨扰,别说是他,就是跟他关系甚好的行千里,怕是也张不开这口的吧?

“还好。”行千里略微舒了一口气,他还不知道,风清水已经记起了邪冥,只觉得,跟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相比,风清水无论如何,也会更卖他的面子一些。

“水儿……记起他了……”

见行千里舒了口气,莫如云便是知道,他定是还不知道风清水已经记起了邪冥的事情,确切的说,应是只听旁人说自己犯了错,要被用刑,便赶来了,对事情的细节,压根就不清楚的,“而且,刚才,很生气……本是要下诏削去我的封位的……是血罂粟阻止了她……”

一听风清水起先竟是生气的连莫如云的封位都要削去,行千里顿时愣住了,须知,就算是风清水记起了邪冥,也是不可能因为莫如云欺辱了他一点儿,就要随便的下诏削去他的封位的,所以,由此可知,刚刚,莫如云所做的事情,一定是非常过分,过分的让风清水都忍无可忍了,这般想着,拳头便是缓缓的捏紧了起来,咽了口唾沫,犹有些不愿相信的询问道,“云儿,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对邪冥做了什么?”

不安,只是一瞬间,便是涌上了行千里的心头,他怕,他真的怕莫如云刚刚是一时糊涂,做出了要毁去邪冥清白的恶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多事,都将是无法挽回。

“我……给他的身上掐出了二十几块青紫……还……还抽了他皮鞭……”

莫如云心虚的回答,声若蚊蝇,本能的隐瞒了他把邪冥在这大冷的天气里,弄碎了衣袍放在仙妖殿冻着的部分,避重就轻,用在他现在的回答上,可谓是再合适不过。

“你!”

即便只是这样,行千里也被他气得不轻,这种折辱,别说邪冥这身为贵亲王的人,就是一个性子软的比文启言还软,没有被宠爱过的低等侍君,也不可能再说得出原谅的话来,莫如云,这已经不能算是不懂事了,这根本就是,自己在给自己找麻烦!

门外,传来了只有女子走路时,才会有的,很轻的脚步声。

一听这脚步声,行千里便是无措了起来,是风清水来了,她的脚步,他听了十几年,如何会听的错!可是,他还没有想出跟她求情的话来,这,可要如何是好!

刑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了开来,风清水缓步走了进来,一进刑室的大门,她便是知道,行千里是在的,虽然,她现在的仙术时有时无,但是,他身上才会有的,会让她本能的觉得安心的栀子花香,却是隐不去的,这一条路上,都是,她想不知道,都难。

“怎得?一定要等着我来亲见了,才敢用刑?”

知行千里定是来给莫如云求情的,阻止执刑的人,也一定是他,风清水却是没有点破,只是微微扬了扬眉,看向了站在刑架旁边,缩着身子站着的人,语带不善的问道,为的,就是不让行千里再出言相求,她罚得,已经够轻了,若是再清,别说是旁人看不过去,便是她自己,都会觉得对不住邪冥。

“回陛下的话,是因为这用在亲王身上的刑具许久都不曾用过了,小人需要先行擦拭一番,才能使用,所以,延误了时间,请陛下责罚。”

执刑的人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说是行千里刚刚阻止了他,这两位主子,他这种小人物,可是一个都惹不起,遑论是一下子得罪两个?为了不要惹得妖王不悦,两位亲王殿下不喜,只得是把罪过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现在可是擦拭好了?”知执刑人也是无奈,才这般的说辞,风清水微微扬了扬眉,一句话,既是说给执刑人听的,也是说给行千里听的,她的确是很能听得进去行千里的话,但是,他若是过于护短,忤逆她的意思,她也是一样会生气的。

“水儿,云儿的身子差,让我来替他受罚吧……”思量了许久,行千里还是放心不下莫如云的身子,靠近了风清水一步,揽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低声求道,“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管教好,他,终究还是个孩子……”

“他都要当爹爹的人了,你还说他是个孩子!你总是这么的护着他,他何时才能长大的了?!”没想到行千里竟是会这么的执迷不悟,风清水顿时不悦了起来,“千里哥哥,你别忘了,你这个当哥哥的,也只是比他大了不到半个时辰而已!”

'第五卷妖王劫  第四十八章免罚'

被风清水问的语结,行千里本能的涨红了脸,的确,他的话里面是有包庇的意思,可是,依着规矩,他代替莫如云受刑,并不是不可以的啊,难道,他的水儿,这次就是这般的认准了要罚莫如云,连他的身子都不管了么?虽然,莫如云不懂事,胡闹,可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太在乎她了啊!须知,以他现在的身子,五十软鞭,虽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要他几个月下不了床,还是一点儿疑问都没有的!

“水儿,你执意如此,可是想取了他的性命么!”

行千里的拳头缓缓攥紧,说话的调子,也微微高了些许,他的水儿,从来都是很听他的话的,不是么?怎得今天,却是完全都不顾及他的感受、他的为难了呢!还有,她不是说,她对所有人的爱,都是一样的么?为何,却惟独对莫如云要这般的……

“我怎舍得取他的性命,我只是,要让他明白,什么事,是该做的,什么事,是不该做的罢了。”风清水扬了扬眉,虽然,她早就想过了,行千里一定会来阻止,却没有想到,他会这般的与自己执拗,“他把冥撕光了衣袍,放在前殿里冻着的时候,可曾想过,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险些踩断冥的手骨的时候,可曾想过,会让你为难?对冥百般折辱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们二人的处境?!”

被风清水这么一说,行千里顿时愣住了,他本以为,已经把情况想象的足够严重,却不料,竟是,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了数倍,到了这样的时候,莫如云这惹祸的孩子,还跟他隐瞒,这可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这般想着,便带着怒意的看向了莫如云,他的天赋里有读心术,先前的时候不对莫如云使用,是基于对他的信任和尊重,可是,现在看来,已经完全不能再听他说了,索性,直接自己来看的方便。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是让行千里顿时苍白了脸色,莫如云对邪冥所做的一切,别说是风清水,就算是他这跟邪冥针锋相对的人,都看不下去的,他从来都不知道,莫如云竟是会这么的任性和过分,责难和折辱别人,这么的手段残忍!凭他所做的这一切,别说是风清水只让打他五十软鞭,面壁思过一月,便是真的削去了他的正室亲王封位,也一点儿都不过分!

许久,行千里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垂下了头,低声说了一句,却是,没有底气的细若蚊蝇,“云儿承不住的部分,可以让我来代替么?我愿领十倍惩罚……”完全是一副商量的口气,哪里还有刚才时的理所应当。

“准了。”风清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答应了下来,虽然,她是真的很生气,但是,真正的目的,却不是为了惩罚莫如云,而是,要找出那个暗地里跟莫如云使坏的人,不然,她的后宫,永远都别想太平,莫如云,永远都没法恢复到以前时正常的性子。

得了风清水的吩咐,见行千里也没有要继续阻止的意思,执刑的人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朝着莫如云行了一礼,告罪的说道,“大祭司殿下,小人得罪了。”然后,才扬起了软鞭,朝着莫如云的身上挥去。

“啪——”

鞭子碰撞皮肉的声音响起,一道血痕便是出现在了莫如云的身上,站在一旁的风清水和行千里都是身子本能的微微颤抖了一下,疼在莫如云的身上,却是,也疼在他们的心里。

风清水的手缓缓攥紧,这种心疼的滋味,比打在她的身上,还要难受百倍,但是,为了莫如云,或者说,为了所有人,她,必须要狠下心来,看着风清水攥紧的手,行千里拧紧了眉头,他不懂,风清水明明是心疼,却为何是还要这么的坚持,难道说,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她,在瞒着他什么事?

软鞭一下下的落在莫如云的身上,只十几鞭,莫如云便因为妖气被抽尽而晕了过去,脸色惨白的样子,让风清水只觉得恨不能马上把他放下来,带去寝殿好好医治才好,可是,她的理智,还是胜过冲动,她知道,如果,她现在这么做的话,一切,就都将前功尽弃,莫如云的这一顿软鞭,就等于白挨了!

“水儿,剩下的,我来替他!”见莫如云晕过去了,而风清水依然是没有要让执刑的人把他放下来的意思,行千里哪里还能忍得住,一个箭步上前,推开执刑的人,便挡在了莫如云的面前,大有一副若是风清水不答应,他就要强行把人带走的意思。

“灵儿。”

风清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转身,冲着刑室的门口叫了一声,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她的千里哥哥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不满,不悦,甚至是,疏离。

“灵儿在,陛下。”灵儿小心的推门而入,混迹了这许多年的皇宫,她又怎会不知,现在,这刑室里的两人,可都是一点火儿就会着的主儿,一句话说不周全,轻则,挨一顿教训,重则,可是要没命的。

“让人送大祭司殿下回去,还有三十一下,行殿下愿以十倍之数,代其受罚。”风清水深深的吸了口气,移步出门,“传召,行殿下忤逆之过,则其闭门思过一月,以儆效尤。”

“这……陛下……”

灵儿做梦都没想到风清水竟真的要让行千里以十倍的代价,代替莫如云承受那剩下的三十一下软鞭,一时之下,竟是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了。

十倍之数,那就是三百一十鞭,就算是行殿下的身体底子再好,也终究是刚刚诞下子嗣不久,未能恢复的完好的,况且,前些时候,还与其他几位殿下一起,帮陛下挡下了天雷……这三百多软鞭打下去,他的身子,怕是也撑不住的吧?陛下,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多谢陛下成全!”

不及风清水说话,行千里便单膝跪地,朝着她恭敬的行了一礼,称呼,亦是由“水儿”变成了“陛下”,疏离之意,溢于言表。

听着行千里的称呼,风清水正准备迈过门槛的脚停滞了一下,险些绊倒,还好被灵儿扶了,才站稳了身子,“不谢。”

就在风清水心痛的恨不能逃走,再也不要见行千里之时,一个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伸手,环住了她的身子,似是故意的大声说道,“水儿,冥让我代替他向你求一个恩典,饶过大祭司殿下。”

“罂粟哥哥?”

闻着环绕在自己身子四周的罂粟花香,风清水似是本能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出现在她的面前,给了她依靠的血罂粟,柔声应了一句,便晕了过去,“准了……”

小心翼翼的把已经晕过去的风清水抱起来,血罂粟缓缓的拧紧了眉头,抬头,看向了站在他对面,正懊悔不已的行千里,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带着风清水离开,他本以为行千里会理智一些的,却不料,竟是也跟莫如云一样的不懂事……或许,邪冥那句话说的是对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自己也被陷入其中的时候,连行千里这种指挥千军万马都能冷静应对的人,都会做出胡闹的事情,遑论是别人?

“粟。”行千里向前追了几步,想从血罂粟的怀里把风清水接过来,却是被血罂粟拒绝了,不禁微微一愣,看向了他的眼睛,不解的问道,“你——”

“水儿只是免了大祭司殿下的罪过,你的忤逆之罪,仍然是有的。”血罂粟把风清水抱得更紧了一些,看向行千里的眸子里,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意,“我如果是你,就会马上回去,好好的面壁思过,而不是在这里招摇胡闹!”

“我……”

知道自己刚才做的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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