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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御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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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殿下就说要拔我的皮当褥子,没有一百回也有八十回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

“子夜这句话说的倒是没错的。”莫如云在风清水的身边坐下,耸了耸肩,无奈的笑道,“行千里对子夜,可比对我好多了,我有时候都怀疑,子夜才是他的亲弟弟。”

“难道你是你娘亲从外边捡来的?”风清水突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而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如果不看头发的颜色,你俩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不可能是捡回来的嘛!”

“我只是要形容一下,行千里有多么疼子夜,并没有说我是捡回来的啊……”莫如云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由衷的感到了一种无力感,“水儿,你……哎!让我说什么好呢!”

“不知道该说什么啊……”风清水伸手把子夜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膝上,双手不自然的便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绿色,绿色通过她的手蔓延到了子夜的身上,子夜身上的上便突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了起来,风清水显然也吃了一惊,猛的瞪大了眼睛,盯着子夜,“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我什么也没做啊!怎么突然,突然就引动了生命之力了!”

“虽然有些奇怪,但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坏事……”莫如云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风清水的手,顿时,一缕绿色的光便蔓延到了他的手上,这缕绿色的光顺着他的手臂向上,缓缓地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莫如云感到一种奇异的感觉,他也是能操控生命之术的,但是却从没出现过这种不用念咒便能引出生命之力的情况,让他感到吃惊的是,从风清水的手上传给他的生命之力跟他自己所创造出来的生命之力完全不一样,风清水手上传过来的生命之力更加柔和,温暖,没有一丝正常的生命之力的冰冷,而且,最让他吃惊的是,这个与众不同的生命之力竟然在自动的修补他先前为子夜施针时耗费的元力!这种力量,他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地方!

如果,这种力量是可以被控制的,想想看吧,这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随意的释放禁术,然后用这种生命之力来修补损失的元力,那么,换句话说,也就意味着,使用禁术而不需要付出代价!战争,如果是在战争之中的话,那岂不是可以……

莫如云用力的摇了摇头,打断了自己的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低下头,认真的研究起这种与众不同的生命之力来。

莫如云毕竟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只是静静的感受了一会儿,便开始发觉了这个与众不同的生命之力的特别之处,这个生命之力比普通的生命之力更加的干净,确切的说,是更加的纯粹,不像普通的生命之力那样夹杂了除了生命力之外的情绪,比如被剥夺生命力之后的不甘和愤怒等等。

“水儿,你是怎么做到的?”莫如云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让自己的手跟风清水手上的那些绿色的光芒分离开来,面带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想植物们借用了他们的生命,他们却不会有不满的情绪?”

“我已经跟它们商量过了啊……”风清水不解地抬起头,直视这莫如云的眼睛,“如果它们不愿意的话,可以不借给我啊……既然借了,就是心甘情愿的,为什么要不满呢……我又没有强迫它们……”

“你说……你跟他们商量过了……”如果说风清水总是能做出让莫如云吃惊的事的话,那么,把所有风清水做出来过的、让莫如云感到吃惊的事情加起来,也没有风清水刚刚说的这句话让他吃惊,“你,你能跟他们交流?你能跟他们说话?!”

“这……很奇怪么……”风清水像是在看白痴似的看了莫如云一眼,耸了耸肩,“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能啊……难道你不能么?”

“当然不能!”莫如云伸手把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的子夜从风清水的膝盖上拎了下来,难以置信地抓起了风清水的手,像是看一件珍宝一样地盯着风清水的脸,“天哪!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你,你,水儿,你竟然是天生的神语者!”

“神语者?神马是神语者?能吃么?”风清水抿着嘴角,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吃着自己的食指,不怀好意地盯着莫如云,“比如云哥哥还好吃么?”

听了风清水近乎直白的调戏,莫如云和子夜顿时都有种要流鼻血的感觉。

“不,不能吃。”莫如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子夜,似是对他的碍事感到非常的不满,但是又怕自己把子夜扔出去会招来行千里回来后的报复,只得心一横,伸手抱起风清水,转身快步向寝殿走去,“子夜,你先好好休息吧,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风清水黏在莫如云的怀里,撒娇地用她的指甲在莫如云的胸口上画着圆圈,果然像她刚刚感觉的一样,那不受她控制突然涌出来的生命之力不光修补了子夜的伤口和莫如云的元力,而是连她昨夜和今天晌午之前的香艳所造成的不适也完完全全的抹除了,此刻,她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像要被折断似的痛苦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刚刚跟莫如云身上成功索取来的满足感。

“如云哥哥,你还没给我讲,什么叫神语者呢……”风清水撒娇的往莫如云的身上蹭了蹭,此时,她突然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排斥跟莫如云在身体上的接触了,就连跟他撒娇,似乎也是一种由衷的,而非以前的那种刻意装出来的感觉。

“神语者,其实应该算是一个传说,至少我所见过的人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莫如云的手在风清水的背上轻轻滑过,指尖留香,“不光是我,就是我娘亲,上一任的大祭司,应该也是没见过的,恩,就算是像前妖王,也就是你娘亲那样的惊世奇才,也都不是神语者。”

“那,传说是怎么说的?”风清水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把身体又往莫如云的怀里蹭了蹭。

“传说里是说,恩,神语者是最接近神的存在,是一种天生的能力,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天生便能听懂一切生物和非生物的语言,能跟他们交流并驱使它们。”莫如云稍微想了想,才认真地说道,“传说神语者在仙妖族和鬼妖族分裂成两个不同的国家之前是有数十个的,但是,随着仙妖族和鬼妖族的分裂和随之而来的战争,这些神语者都消亡了,而在仙妖族和鬼妖族各成国家之后对立的数万年,仙国也仅仅出现过一个神语者,而鬼妖族那边,听说,一个也没有出现过。”

“消亡了?是死了么?”风清水轻轻地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听莫如云讲故事,因为,嗯,因为不管是什么故事,哪怕是枯燥的看到就想睡觉的历史传记,但是要到了莫如云那里变成了故事,自己就也能听得津津有味了。

“消亡是消亡,死是死,两者是不同的。”莫如云俯身吻了吻风清水的额头,宠溺地看着她,“死,只是肉体和灵魂的分离,灵魂只要不散,意念和记忆就永远都不会消失,只要找到合适的载体,仍然可以永续的存在下去。比如说,你在人世的时候是不是听到过一个叫哪吒的小孩的故事?他虽然自杀了,肉体死掉了,但是他的灵魂没有消散,后来,有个厉害的老头儿用莲藕给他重新做了个身体,他的灵魂附着在了莲藕上,就又重新活过来了。”

“唔……好像是有这么个故事来着……”风清水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道,“那消亡又是什么呢?”

“消亡就是肉体和灵魂都死掉了。”莫如云伸手扯过一条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不过,这种事情,是很少见的,要让一个灵魂消失掉,太难了,通常情况下,没有禁咒那样的威力,是不可能的。”

“禁咒,又是什么?”风清水似乎突然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对什么都感兴趣了起来。

“禁咒,是一种很强大的咒术,这种咒术并不局限于某一系的法术,但凡是有攻击性法术的法术系,都有其相应的禁咒。”莫如云稍微愣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道,“禁咒,非到逼不得已,是不能用的,因为使用禁咒的人,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这个代价的大小,则视使用禁咒的人的元力而定,元力强大的人,可能只需要付出一半,甚至更少的元力。”

“那如果元力非常非常强大的人,是不是付出的代价就可以忽略不计了?”风清水稍微想了想,认真的问道。

“可以那么说。”莫如云点了点头,宠溺的吻了吻风情的额头,“但是,不管是有多么强大的元力,使用禁咒之后,都会折损肉体的活力,都会缩短寿命。”

'第一卷妖王冢  第三十三章狩猎开始'

帝都,郊外,密林丛生,天色已近傍晚,将落的太阳似是要放出最后一点光和热,映得大地一片赤红。

赤红色的晚霞里,缓缓的出现了几个人影,远远看去,一赤红,一紫,一粉,一绿,那粉色的身影很小,像是个七八岁的女童,坐在紫色身影的肩上,挥着手中的一柄薄薄的扇子,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那赤红色的身影看样子极受其他几人的推崇,走在最先,而那种推崇里,却又没有一点畏惧,如果一定要用什么来形容这几人的关系的话,恩,就好像,影子,比那个赤红色的身影慢了半步的三人,都好像是那个赤红色身影的种子,虽然举止各异,但身上偶尔流出来的仙气却是跟那个赤红色的身影无异。

“呵呵,跟我玩儿吧……”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终于用她那薄薄的扇子扑到了一只蝴蝶,很有些兴奋地送到了那个紫色的身影面前,“血罂粟,血罂粟,跟我玩儿吧,跟我玩儿吧……”

“妖精蝴蝶,你还没玩够扮小孩子的游戏么?”穿着紫色袍子的男人露出了妖魅的笑,伸手捏起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送到他面前的蝶,朝着蝴蝶轻轻地吹了口气,那蝴蝶便像是被融化了似的,缓缓地变成了粉末,飘散在了风里。

“哎呀,坏掉了呢……”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像是没听到穿着血罂粟的话似的,伸手戳了戳捏在手里的薄薄的扇子,“为什么还没到呢?行殿下不是说,这里有好玩的新玩具么?新玩具在哪里呢?”

“那你要问行殿下。”一直未开口的绿色身影眯起了眼睛,朝着走在前面的赤红色身影努了努嘴。

“千里哥哥,千里哥哥,你说的放了新玩具的地方,快到了么?”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咯咯的笑着,突然轻轻一跃,便从血罂粟的肩上跳到了赤红色身影的肩膀,“你听到了么,听到了么,那条蛇说话了,那条蛇说话了,他不是哑巴呢!”

“情云本来就不是哑巴,他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行千里伸手捏了捏蝶千舞的脸颊,露出了一个妖异的笑容,“马上就到了,不要着急。”

“真的么?真的么?”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使劲地瞪大了眼睛往前面看了看,有竖起小鼻子使劲闻了闻,最后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缩回了鼻子,“那只小黑狗不在,可真不方便呢,我都闻不到新玩具的味道。”

“子夜是墨狼,不是黑狗。”行千里伸手揉了揉蝶千舞的额头,轻声说道,“狼的尾巴是硬的,狗的尾巴是软的。”

“可是,可是,千里哥哥,我又没见过他的尾巴,我怎么知道他的尾巴是软的还是硬的呢?”蝶千舞嘟起了小嘴,露出了一副要哭的表情,“人家又打不过他……”

“你打不过子夜,还打不过子墨么?”血罂粟哧哧的笑着,往前追了一步,伸手把蝶千舞从行千里的肩上抱了下来,放回了自己的肩上,“反正子墨是子夜的弟弟,他俩的尾巴嘛,应该是一样的。”

“对呀!我怎么米想到啊!”蝶千舞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轻轻一踩血罂粟的肩膀,便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往前追了几步,拉住行千里的衣袖,“千里哥哥,千里哥哥,我趁着子夜受伤欺负他,你说不行,子墨没受伤,我欺负他,你总不会管了吧?”

“恩,不管。”行千里突然停住了脚步,耳朵轻轻的动了动,扬起右手,示意众人停下,“来了。”

行千里的话音刚落,几人正前方的树丛里便传来了簌簌的草叶摩擦声,紧接着,一个个黑色的东西从树丛里钻了出来,细看去,那些黑色的东西长得有些令人作呕,鹰头,蛇鳞,四肢纤细,蝎尾,背生双翼,嘴角还流着半透明的粘液。

“千里哥哥,千里哥哥,这就是,这就是枭么?”蝶千舞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把这些黑色的东西打量了三遍,才兴奋的仰起头,笑着向行千里询问道。

“这不是枭,这是枭奴,他们的主子应该还在更里面的树林里才对。”行千里伸手揉了揉蝶千舞的头,笑着说道,“这种玩具,你要不要也收藏一个?”

“唔……这些玩具不好看……不要了……”蝶千舞皱起了小鼻子,认真的想了想,做出了很重大的决定似的转身看了看情云和血罂粟,“喂,哑巴蛇,妖花,你们要不要收藏?”

“没用,不要。”绿色的身影瞟了一眼那些黑色的东西,不屑的应道。

“没有血,我也不要。”血罂粟竖起鼻子闻了闻,有些失望的耸了耸肩。

“既然没有人想收藏你们,那么,把你们全部都弄坏也米有关系了。”蝶千舞翘了翘小嘴,露出了一个妖娆的笑,把她一直拿在手里的薄薄的扇子轻轻一扬,那扇子便突然变大了数倍,近乎跟她小小的身子差不多高了。

蝶千舞一挥她那把巨大的扇子,掀起一阵狂风,然后一松手,她的身子便像是风中的树叶般的飘了起来,直向数十个枭奴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顿时,数十个枭奴的中间便传来了蝶千舞那小孩子般的笑声。

“呵呵,陪我玩儿吧?”

“呵呵,不要害怕嘛!”

“呵呵,不会痛的啦!”

“呵呵,不要跑嘛!”

与蝶千舞玩的高兴不同,枭奴中不时的传出痛苦的哀嚎和垂死挣扎的不甘,几十只枭奴,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一个个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爬起来。

“看样子那只妖蛾子玩的挺高兴。”看着枭奴一只只的倒下去,情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看着血罂粟,“妖花,刚才听行殿下说,狼崽子差点死了,是真的么?”

“应该是真的吧。”血罂粟的脸上依然挂着妖魅的笑,痴痴地盯着枭奴一只只倒下的方向,“你没发现行殿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么?”

“恩,那应该是真的了,行殿下很少生气的。”情云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右手,稍微活动了一下,“既然他们让行殿下生气了,那么,就死吧。”

“帝枭是我的。”血罂粟轻轻的舔了舔嘴唇,眯起了眼睛,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赢了,便是你的。”情云眯起眼睛看着行千里的背影,有些不抱希望的说,“但是,我觉得,我们两人加起来,杀的也未必会有行殿下多。”

“我让你们一只手。”行千里并不回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移步向蝶千舞的方向走去,“想让我让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吧。”血罂粟耸了耸肩,哧哧的笑着跟了上去,“谁不知道行殿下左手的如意砚用的出神入化,昔年六岁之龄便能以一人之力退敌三千?”

“好,那就左手。”行千里缓步走到蝶千舞的身边,拎着她的衣领,轻轻一拎,就把她拎了起来,丢给了血罂粟,“已经死光了,别玩了,再玩弄脏衣服了。”

“唔……人家还没玩够的说……”蝶千舞嘟起了小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人家还想把他们的眼珠都挖出来穿在一起的说……”

“乖,别闹,前面还有呢。”血罂粟安抚着蝶千舞,快步跟上了行千里,“你要是乖乖的,等我把帝枭杀了,把他的角拔下来送给你收藏,好不好?”

“好!”蝶千舞用力的点了点头,盯着血罂粟的脸,伸出了左手的尾指,“拉钩!说话算数!”

“恩,拉钩。”血罂粟妖魅的笑着,伸出了右手的尾指跟蝶千舞的左手尾指勾在了一起,“如果我把帝枭杀了,就把它的角送给你收藏。”

“妖蛾子,你可别上那朵妖花的当,帝枭还不一定就归他呢。”情云快步追上三人,活动了一下右手的手指,一支翠绿色的笛子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行殿下说,林子里一共有二十七只枭,谁杀的多,帝枭就是谁的。”

“那如果你赢了,你会不会把帝枭的角送给我?”蝶千舞忽闪着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情云的嘴,生怕他说出一个“不”来。

“会。”情云轻轻地点头,眼神丝毫不变,像是根本就没看到蝶千舞祈求的眼神似的,“我只要帝枭的尾巴,那里的剧毒对我有用一点,其他的部分,你都可以拿去。”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不管帝枭归谁,帝枭的角都是我的了!”蝶千舞高兴地拍了拍手,挣扎着从血罂粟的怀里出来,扬着她的小扇子,抬脚便往行千里的身边跑去,“千里哥哥,千里哥哥,如果帝枭是你杀的,角是不是也可以给我?”

“如果还有的话,就给你。”行千里突然屏住了起,脸上露出了妖异的笑容,“猎物已经分散开了,狩猎,开始吧。”

行千里话音刚落,便如一抹赤红色的流光般的冲了出去,草叶摩擦着他的衣角,竟隐隐的发出一股烧焦的气味。

“你们刚才跟千里哥哥商量了什么?”蝶千舞用力的挥舞着她的那把薄薄的扇子,重新把那把扇子变成了一把跟她整个身子那么大的大扇子,脚一点地,跳了上去。

“跟行殿下商量,他不用左手。”血罂粟也亮出他的武器,一根红褐色的鞭子,鞭身上遍布荆刺,只是一看,就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这个白痴!”蝶千舞一愣,顿时恼怒了起来,原本小孩子样子也顾不得保持了,白光一闪,便变成了一个身着粉衣的绝色女子,“你不让行殿下用左手,这,这不是把我们唯一的一点赢的机会都断送了么!”

'第一卷妖王冢  第三十四章收获'

“没有了如意砚,行殿下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赢了吧……”没想到蝶千舞会是这种反应,但看她的表现又不像是作伪,血罂粟的心里也不禁有些七上八下了起来,“毕竟……没有人见过行殿下用右手的武器,不是么……”

“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蝶千舞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柄金色的匕首叼在了嘴里,“别傻站着了,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吧,不然一只都猎不到可就丢人了!”

“没这么严重吧……”情云嘴上说着不可能,手上却已经行动了起来,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串翠绿色的珠子,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如意砚现天下惊,藕丝须臾千里行。雷神令出波澜起,判官一出四海平。”蝶千舞不再说什么,轻轻一拍扇柄,扇子便载着她冲了出去。

“喂,妖蛾子,这四句诗不是形容四大奇宝的么?你这时候搬出来,想说什么?”血罂粟一愣,攥着鞭子的手不禁紧了起来,“喂!跑那么快干嘛!问你话呢!”

“我觉得她是想告诉我们,这四大奇宝,恰好现在都在行殿下的手里。”情云掐完了一个指诀,左手虚空一抓,他原本缠在手腕上的那串翠绿色的珠子便挣断了珠线,分散了开来,一个个散发出幽幽的绿光,绕着情云缓缓的转起圈来,情云把他手里的那支翠绿色的笛子凑到了嘴边,轻轻的闭上了双眼,吹奏起了一支奇怪的曲子,不再搭理血罂粟了。

“你们这两个狡猾的家伙,竟然耍赖先动手,难道是要等着看我的笑话么?”血罂粟的脸上并无一丝气恼,一如既往的挂着妖魅的笑,伸手往怀里一探,抓出了一个暗紫色的袋子,解开扎住袋口的金色丝绳,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你们会奴役奴仆,我难道就不会撒豆成兵了么?哼,就算赢不了行殿下,赢你们两个,应该还是轻松的吧?”

随着情云的笛声响起,那些环绕着他缓缓旋转的珠子发出了一抹柔和的淡绿色光芒,紧接着,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摆脱束缚似的挣扎了起来,使得珠子的表面上不停地突起一个个尖刺来,看起来甚是诡异。那些尖刺突起活动的越来越频繁,终于,珠子一个接一个的炸裂了开来,里面的闪着金色光芒的东西落在地上,变成一个个只有女人拇指大小的小人,伸了伸懒腰,抬起头看着情云。

而这个时候,草丛里,树枝上也缓缓地聚拢了数条颜色各异的蛇,这些蛇的眼里闪着亢奋的光芒,突然便扑向了那些只有拇指大小的小人,把他们吞了下去。

吞下了小人的那些蛇顷刻之间便露出了痛苦的反应,他们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身体被磨破了都浑然无觉,再然后,蛇头上便出现了突起,突起越来越高,变成一个半身的人形,并幻化出了眼耳口鼻,宛然一个个人头蛇身的怪物,人立而起,朝着情云的方向微微行礼之后,便各自转头,钻入了树丛。

“连蛇童都拿出来了,真是好大的手笔!”血罂粟一愣,瞟了情云一眼,便带着他那些已经快速长成一株株罂粟花的罂粟花奴仆们转身潜入了密林。

一炷香之后……

行千里面带笑容,缓缓地从密林中走出,他的指尖,滴着殷红的血迹,左手背在身后,似乎从进入密林之后就没有动过,他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已经等在那里的蝶千舞、血罂粟和情云,露出了嘲弄的神色。

“千里哥哥,您,您耍赖!”已经变回了小女孩样子的蝶千舞不满地翘着小嘴,低声抱怨道,“我们本来功夫就没您好,您用了奇宝,哪里还有我们的胜算!”

“我没用奇宝。”行千里平举起他的右手,手心向上,展示着他手心的血迹,“这些东西,还不配我用出奇宝。”

“你是说……那些被你杀死的怪物……眉心处的伤不是判官笔造成的?”蝶千舞的眼神闪动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行千里的手。

“没有。”行千里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用一直别在背后的左手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墨黑色的小令牌,往半空里一丢,嘴角轻扬,念道,“雨来。”

行千里的话音刚落,那块黑色的小令牌便化成了一小块巴掌大的乌云,几道闪电和雷声过后,便下起了豆大的雨点,行千里把双手伸向前去,接着雨水洗赶紧了手上残留的血迹,然后,对着那块小小的乌云念道,“风起。”

小小的乌云停滞了下雨,抖了抖身子,变成了一小片人脸形的白色的云,然后鼓起腮,朝着行千里满是雨水的双手使劲吹了起来,不一会儿,行千里手上的水便不见了。

“这是我以前去人间找水儿玩的时候发现的雷神令的新用途,不得不说,确实很方便。”行千里伸手朝着白色的云一抓,白色云便变回了那块墨黑色的小令牌,稳稳地躺回了行千里的手里,“恩,现在,我们来看看各自的收获吧。”

“一只……”蝶千舞撇了撇嘴,伸出了一根手指,往旁边走了一步,露出了他身后的一只枭的尸体。

“两只……”情云深深地吸了口气,学着蝶千舞的样子伸出了两根手指,把两只枭的尸体丢在了他面前的草地上,往后退了半步。

血罂粟侧过头看了看蝶千舞和情云,伸出了一个拳头,不做声的蹲在了地上,耷拉着头。

“十只?!妖花,你骗人的吧?尸体呢?”蝶千舞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跑到了血罂粟的面前,把两只小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使劲地摇了摇他。

“十你个头!谁告诉我伸出一个拳头,就是十只了!”血罂粟猛的抬起头,赤红色的眼睛,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他是一只都没抓到。”行千里微笑着走到三人的身边,伸手揉了揉蝶千舞的头,“拳头是什么?一根手指都没有,对不对?”

“啊!原来是这样!”蝶千舞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伸手戳了戳血罂粟的脸,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刮了刮,哧哧地笑道,“羞,羞,刚才是谁说至少要用我和妖蛇来着?”

“你闭嘴!”血罂粟猛的站起身来,一副恼羞成怒的神色,“谁让我倒霉,走过的地方,遇到的都是行殿下杀剩下的枭的尸体!”

“谁让你不换个方向呢?”一个淡绿色的身影缓缓地从草丛里走了出来,细看去,竟是情云。

“咦?两个情云哎……”蝶千舞转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情云,又看了看刚从草丛里走出来的情云,发现了新大陆般的瞪大了眼睛,“好有趣耶!”

“我白跟你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连枭装扮的我都分辨不出来,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从树丛里走出来的情云丢下手里的一具枭的尸体,眯起眼睛看了看蝶千舞和血罂粟。

“恩,看样子我可以避免空手而归的尴尬了。”血罂粟眼里的戾气散去,露出了妖魅的笑容,看了看早就站在那里的情云,又看了看刚刚从树丛里走出来的情云,动了动手指,突然两道红光从他的手里激射而出,一左一右,分别袭向了两个情云。

刚刚从树丛里走出来的情云显然没有料到血罂粟会出这么一手,未及躲闪,红色的光便刺入了他的脖子,而远处的情云只是一挥袖子,便扫掉了那抹红光,依然安静地站在那里,看都不看血罂粟一眼。

“你……你……”被红光刺中的情云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指着血罂粟,“为什么……”

“第一,情云不会像你这么无礼,不向行殿下行礼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血罂粟转身走到已经倒下的情云旁边,蹲下来,脸上挂着妖魅的笑容,“第二,情云没有你这么聒噪。”

“那你为什么还要向他也发出袭击……”倒在地上的情云脖子已经喷涌出血来,眼里带着不甘心的神色。

“因为,如果,他恰好死了的话,我和妖蛾子杀的枭就一样多了。”血罂粟的脸上带着妖魅的笑容,伸手,从“情云”的脖子上拔下了那根红色的锥子型的暗器,“第二名,毕竟要比第三名好看些嘛。”

倒在地上的“情云”的脖子突然喷涌出了大量的黑色血迹,紧接着便两腿一蹬,变回了本体,死了。

“你的第三个理由,是想说,他没有学好‘现’吧?”行千里微笑着走到血罂粟的身边,低头看了看那只枭脖子上流出的黑色血迹,“他明明知道,如果不算情云手里的那两只,林子里加上他还有三只枭,却偏偏只带了一只枭的尸体来。”

“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血罂粟突然露出了一个后悔莫及的神色,有些烦躁的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我竟然忘了这一点了!这个白痴根本就是拎着用来冒充他自己尸体的东西来的嘛!”

“哎?妖精花,你竟然没发现么?这么说的话,你竟然跟枭一样聪明哎……”蝶千舞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摇晃着她的小扇子,蹦蹦跳跳的朝着情云跑去了,“不行,不行,我要离你远一点,万一被你传染的,像枭一样聪明,我就该嫁不出去了!”

“该死的妖蛾子!你以为你现在嫁的出去么!”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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