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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御天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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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水把背脊抵在行千里的胸口上,双手揽着莫如云的颈子,行千里一条胳膊给风清水当着枕头,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而莫如云,则是一手蜷缩在胸前,一头搭在风清水和行千里的身上,额头刚刚好抵在风清水胸前蓓蕾之间。

这种情景,许久都不曾在妖王殿出现过了,但是,出现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羞恼。

昨夜,整整一夜,所有在妖王殿寝殿值夜的小侍女都纠结了,虽是未经历人事,但那屋子里时时传来的暧昧话语和声响,却是惹得他们纷纷湿了绸裤,然后,又被秋风一吹,黏在腿上,尴尬至极。

看着换值的小侍女逃也似的回了各自的居所,灵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不看,不代表她不知道,从风清水的反应来看,应是被行千里或者莫如云下了天知术,忘记了血罂粟和邪冥,不然,依她的性子,绝不可能把刚刚为她诞下女儿的血罂粟丢着不管,在妖王殿里与行千里和莫如云两人疯狂上这么整整一夜。

她与血罂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什么交情的,他太骄傲了,对她这种下人,看都是懒得看上一眼,能入得他眼的,永远都只有陛下一人,所以,她对他,亦是只有下人对主子的尊重,再无其他。

而邪冥,却是不同的。

虽然,他在与她说话的时候,总是保持着三步以上的距离,但是,他与邪天太像了,与那个从典录司的嬷嬷手里,救过她命的邪天大人太像了!她没法对他不闻不问,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委屈!

伸出的手悬了半天,又缩了回来,陛下昨夜与那两位殿下……定是累坏了,虽然,她没法看着邪冥不管,但是,若是说,让她看着风清水不开心,她也会觉得难过的,这会儿,她可当真是左右为难了。

正在灵儿为难之时,寝殿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不多时候,便是行千里一脸睡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灵儿候在门口,不禁微微一愣,颇有些不解的问道,“灵儿,可是有什么事么?”

“回行殿下的话,灵儿在这里等着陛下传膳。”灵儿朝着行千里恭敬的行了一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当然,她没有说,她准备在风清水用午膳的时候,跟她提,让她去看一看邪冥的事。

“传膳啊……”行千里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先让人准备沐浴用的水吧,早膳,先不着急。”

“回行殿下的话,此时,已经是马上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灵儿轻咳了一声,很是尴尬行千里的没有时间概念。

“已经是午膳的时候了么?”行千里用手背当了额头,看了看天上太阳的位置,见太阳确实已经近中天,不禁浅浅一笑,许久都没这般疯狂过了,从身上持续着的酸痛来看,应是睡了不足两个,没想到,竟是折腾了这么久,“知道了,先去准备沐浴用的水吧,陛下还没醒,午膳,不着急。”

“是。”灵儿乖顺的点了点头,退了下去,暗道,看来,今日是没希望跟陛下提了,真是苦了冥殿下了,他从小就过的不好,好不容易得了几天好日子,享了几天宠爱,还不及有自己的子嗣,便又陷于这种尴尬的境地了,真不知,这妖神大人是如何决断的,邪天大人已经那般不幸了,为何,还要让他的儿子也……

目送着灵儿离开,行千里的心里已经隐隐的有了计较,他不希望血罂粟失去风清水的宠爱,十八年相守,无怨无悔,只为了守住她的一丝生机,这种事情,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虽然,他的一时糊涂为风清水引来了情劫,但是,最后,也是他把她从情劫里唤了回来,说是将功抵罪,并不牵强。

至于邪冥,行千里并不想做过多的评价,这一次的事情时候,他也看明白了许多,以前,或许真的是他对邪冥有太多的偏见了,其实,他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坏,那么讨厌。

血罂粟诞下子嗣之后,无心照料,一直都是邪冥在哺喂,亲王之尊,哺育自己的孩子的情况,都是极少的,别人的孩子,肯抱一下的,都是难能可贵了!而邪冥,却是一直都悉心的照料,完全不介意那个孩子先天不足,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说是视若己出,绝不为过!

说实话,便是换做是他,也是做不到……虽然,那是血罂粟的孩子,虽然,他与血罂粟关系很密切,但是,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连风刻骨,他都不会自己哺喂,遑论是其他人的!

想起血罂粟的厨艺,行千里似是本能的点了点头,他的厨艺,跟御厨房做的菜相比,那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要让风清水再次尝过了他做的菜,就绝对可以让她经常性的往他的封殿里去!

只要去的多了,害怕不能对他产生情愫么!

血罂粟那善于体贴人的性子,要让风清水不爱上,都是难的!只要再一次爱上了,封印就会被解除,血罂粟也就不用再痛苦了!

想及此,行千里顿觉舒了一口气,仿佛自昨日便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他会帮血罂粟,并不仅仅是因为把他当成兄弟,更多的,是因为有了血罂粟,这后宫之中,才能有更多的和谐。

行千里很清楚,他自己生性散漫,不喜与后宫里的这些人纠缠过多,而莫如云,则是性子多变,一会儿是温润如水,一会儿又是狂风暴雨,让外人根本就没法琢磨,亦不适合调节后宫里的这些人与事。

而说起其他人,邪冥虽是隐隐的有着邪天的气质,但生长的环境决定了,他不可能善于与人交流……文启言更不用说,光是仙国的财税之事,都足够他忙得昏天黑地了,调节别人的关系,想都不要想……子夜和情云,虽然事情少一些,可是,他们都是武痴,让他们调节后宫中人的关系,得了吧,那这后宫里,整天就只剩下打架了!最后,风墨夕,那更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连他自己都还是个需要人照料的孩子!去调节别人的矛盾,就算是他有那份心,也没那个本事,让他去,只怕是会越帮越乱了!

行千里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许多年来,他何尝不明白,若不是先王陛下的指婚,以他和莫如云的性子,根本就没有可能成为这后宫之中,地位最高的两人!

撇去一切不谈,从心性和处事上来讲,最适合成为这后宫之主的人,其实,是血罂粟!有他在,风清水将可以少去很多的麻烦!该大度的时候大度,该细心的时候细心,该狠心的时候从不手软,这所有的一切,合适的不能再合适!只可惜,很多事,没有如果!

------题外话------

3更~

'第五卷征天下  第三章交情'

沐浴更衣之后,行千里又恢复了他那风流倜傥的模样,举手投足,潇洒至极。

扭头看了一眼看着他发呆的灵儿,行千里忍不住浅浅一笑,飞身跃上了妖王殿的墙,真正的翻墙而走,他要去血罂粟那里,让他有个准备,晚些时候,就带风清水去他那里用午膳,当然,之后,他还要去一趟御膳房,嘱咐御厨们把午膳煮的难吃一些,确切的说,是越难吃越好。

没有对比,怎能表现出血罂粟的好,行千里默默的想着。

及到了尊妖殿,行千里忍不住愣了一下,偌大的一个封殿,此刻,竟是安静的没了人声,细听去,整个封殿里,竟是只有三个活物的气息,在寝殿的那个,肯定是血罂粟,在偏殿的那个,自然是刚刚被生下来几天的那个孩子,而在偏殿小院里扫着落叶的女子,是谁呢?

“有人么?”行千里颇有些尴尬的走进空无一人的尊妖殿前殿,低低的喊了一声,没人来迎,只得继续向里面走去,直到了前殿和后殿之间的小院,才见湘儿惶恐的从偏殿的小院里跑了出来,手里,犹拿着扫落叶用的扫帚。

“湘儿见过行殿下。”

见是行千里来了,湘儿忙丢掉手里的扫帚,恭敬的行礼,人道是,不羡共富贵,唯念可患难,她家主子风光的时候,这尊妖殿里,何曾少过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来访,如今,失了宠爱了,便是门可罗雀了,却难得的,行殿下还肯来!这让湘儿如何不感动!

“你家主子呢?”行千里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便有一股力量凭空把湘儿扶了起来,忠诚护主之人,从来都是被行千里所喜的,血罂粟如今这般落魄,那些势力的下人们都走了干净,唯独这湘儿,还一心一意的留下照顾,这等忠厚之人,行千里亦是满心的敬意,虽然,他感觉的到,血罂粟就在寝殿里,却还是出于礼貌的询问了一句。

有很多事,想明白了之后,就不会再去胡闹了,此时,行千里突然想明白了血罂粟的所为,以邪冥的性子,本就与这后宫格格不入,若是缺乏引导,只会越来越偏激,那时,他能做出用计谋骗风清水来宠爱他的事,就难保以后,不会用其他的计谋,骗风清水疏远或者降罪别人的事。

向风清水告发邪冥的所为,固然能使得风清水对他抱有警惕之心,甚至,会使得让风清水对他加以惩戒,以儆效尤,但是,风清水终究是喜欢他的,不可能对他罚的过重,而遭了惩罚之后,势必会让他更加的仇视其他人,那么,这整个后宫之中,就真的要不太平了!

血罂粟虽然对风清水有所隐瞒,虽然与邪冥有了有些过分的亲昵,但是,却是最最合适的处置方式,既可以让邪冥偏激的性子被慢慢扭转过来,又可以让整个后宫归于平静,使风清水少去许多的烦心,可谓是一举两得,当然,若是没有后来不甚被风清水知道了的失漏,就是彻底的完美了。

只是,这世上,总就是有那么多的意料之外,这一点,连血罂粟也避免不了。

“回行殿下的话,我家主子刚刚用过膳食睡下了。”湘儿小心翼翼的起身,为了让御厨房为血罂粟准备这一餐,她可是挨了不少的白眼和口水,更有两人,给他餐篮的时候,故意用东西烫了她的手,不过,她忍了,为了她,主子连典录司的主事嬷嬷都敢惹,她吃这点苦算的了什么!

“你这性子,倒是跟你家主子一点儿都不像。”注意到了湘儿手腕上的被烫伤的痕迹和饿的咕咕响的肚子,行千里轻轻的摇了摇头,从挂在腰带上的荷包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塞进了她的手里,“你家主子,是除了亏什么都吃,你倒好,除了亏,什么都不吃!”

被行千里这么一说,湘儿顿时尴尬了起来,跟御厨房要来的膳食,刚刚够血罂粟一人用,她怕血罂粟饿着,便说谎道是自己在御厨房先吃过了才回来的,所以,现在,扫了小半个晌午的院子,她早已死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把瓶子里的药涂到伤口上,不然,给你家主子看了,又要揪心。”行千里叹了口气,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枚小小的印鉴,丢给了湘儿,“拿着这个去御厨房,让他们准备一些滋补的食材来,你家主子刚刚诞下子嗣,不好好调理的话,可是要留下隐疾的……”

“是!谨遵行殿下吩咐!”湘儿欢喜的接住行千里丢给她的印鉴,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礼,便飞快的跑出门去。

她何尝不知自家主子刚刚诞下子嗣,需要补养身子!可是,御厨房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个个都给她甩脸子,连正常的膳食都不给,遑论是滋补的东西!还好行殿下来了,不然,她可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家主子不比旁人,别的那些个主子,都是有自己的私房的,身后的亲族,不是名门,也是望族,便是连文启言那没有亲族的,也是有着“仙商”做后盾!

而血罂粟,虽也是血族里的最尊贵的嫡系贵族,却是那整个家族里仅剩的一人,父母兄姊,悉数死于上一次的与鬼府的战争之中,家中的产业,亦是在那一次的浩劫之中,被同宗中的旁系给瓜分了个干净,可以说,血罂粟除了一个血族贵族的身份,在血族,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了。

别的亲王,想要吃些什么,用些什么,皇宫里没有的,可以让下人们出宫去,用自己的私房买来,而血罂粟,却是不能的。

“粟,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行千里缓步走到寝殿的门口,伸手碰了碰门,柔声道,“好歹我也是来看你的,就这么把我拒之门外,有些过分了吧?”

“我还当是自己做梦了呢……”寝殿的门缓缓的打开,血罂粟未着外袍的身影出现在了行千里的面前,发丝有些乱,脸色也有些苍白,唯有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泛着莹润的光泽,“怎得想起来到我这里来?就不怕被我给染上了晦气?”

“要染晦气,也是我给你染。”行千里的眸子微微一暗,若不是他酒后失言,血罂粟又如何会沦落至此,想他行事向来谨慎,如果不是他,那件事,许是可以被他永远瞒下来的,“天挺凉的,恩,你是打算让我进去,还是打算穿上外袍出来?”

“下次再不带酒来,我可就真不让你进了。”

血罂粟说着调侃行千里的笑话,侧身让到了一边,这几日,他比所有人都虚弱的厉害,孕育子嗣,守着风清水,可谓是身心俱疲,只是看上一看,便能知道,他,绝不仅仅是伤了元气那么简单,根本就是连妖气都亏蚀的厉害了,若是不好好调理,怕是连掉落境界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这身子,一个月都别想喝酒了。”行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扶了血罂粟一把,与他一起坐到了观景台的软榻上,“你这封殿里都没有人服侍,怎么能行,不如,搬去我那里吧,好歹,还有人帮忙照顾着孩子,有我在,那些下人们也不敢猖狂。”

本想着来让血罂粟准备一桌膳食给风清水,但一看到他的样子,行千里便彻底放弃了,他现在的身子,别说是准备膳食了,便是站立的时间久了,都会不稳的!

“还是不要了。”血罂粟轻轻的摇了摇头,拒绝了行千里的好意,“我现在是失宠之人,后宫之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若是去了你那里,是会惹来是非的。”

“我不介意让那些搬弄是非的人,永远的把嘴闭上。”知血罂粟是在替自己着想,行千里不禁心中的担忧更浓,他总是在替别人着想,谁又替他想过呢!都道是隐卫南天王是最最风光无限的人,可是,他心里的苦,又有几人知!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与自己齐名天才,他的一切,都是用勤奋拼来的!

他的天赋不如自己,此时,却已是武技高于自己的那个。

他的悟性不如自己,此时,却已是境界高于自己的那个。

他的记忆力不如自己,此时,却已是能背出所有仙族秘术的那个!

昔日里,背负着失去亲人的痛苦,与自己并肩战斗,昔日里,背负着护佑风清水神魂的寂寞,在暗处默默守候,昔日里,背负喜怒无常的恶名,悄无声息的斩去一切对仙国王族不利的声音……

“粟,不要想那么多了。”行千里缓缓的站起身,自上而下的看着血罂粟泛着苍白的脸,柔声说道,“这一次,让我们来交换一下位置,我来成为,那面为你遮挡风雨的墙。”

“说什么孩子气的话。”听了行千里的话,血罂粟忍不住微微一愣,继而,露出了一个妖魅的笑容,“需要你遮风挡雨的人,是水儿,而不是我……她,虽然看起来很坚强,其实,却是个很需要人照顾的孩子……我们都只看到了她常人不能比拟的地方,却忘了,她,终究,也才只有十九岁……”

“既然知道她需要人照顾,就快些好起来。”行千里一语双关,但是血罂粟却听得懂,“她,不是我一个人能照顾的了的,你知道的,有很多事,我并不擅长。”

'第五卷妖王劫  第四章偶然提起'

“很多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了的。”血罂粟轻轻的摇了摇头,拒绝了行千里的好意,“我只希望,我与她之间,不要再有任何的欺骗,也不要再有任何的隐瞒了,那种痛,我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

“我不是说让你对她用什么欺骗或者隐瞒的手段!”

听了血罂粟的话,行千里不禁微微皱了皱眉,他要说服血罂粟用的法子,若是说的重一些,未尝不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欺骗的,但是,如果往轻里说的话,也不过是一点吸引风清水的小手段罢了,根本算不得什么,在这后宫之中,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我只是想,让你做出美味的佳肴来引得她对你这里流连。”

“你明明知道,这种法子,我是不会用的。”血罂粟似是早就知道行千里要跟他提这个法子,只是浅浅的一笑,摇头拒绝,“千里,用手段得来的爱情,不是爱情,若是当真是要用引她怜惜的法子,我昨日,便可以借着那孩子还未曾取名,让人去请她来的……以水儿的性子,即便是忘了我,却是不能不管不顾有她血脉的孩子的……”

“粟,你要明白,你已经不是如以前那般,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听了血罂粟的话,行千里微微一愣,重新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你已经有了子嗣,已经人家的爹爹了。”

“你忍心让自己的孩子,自还未出生开始,便低别的孩子一等么?须知,孩子,是无辜的……”

“我……”血罂粟张了张嘴,却终没能再次说出拒绝的话来,孩子,是啊,他还有一个孩子呢,他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他可以受苦,却不能让他的孩子也跟着他受苦。

“粟,就算你不想争宠,也至少,要让水儿对你有情。”见血罂粟有所松动,行千里缓缓的舒了口气,环顾了一下寝殿,柔声说道,“这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若是个王子,你尚可自己照顾,可是,你生的,是个公主,难道,等她破壳而出之后,也能由得你亲手照顾么?”

“这……”

被行千里这么一说,血罂粟顿时更加尴尬了起来,原本,他还只是怕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吃苦,可是,现在想来,却是还要有更多的麻烦了,他固然可以无求的,默默的在这皇宫的一隅静静的爱着风清水,可是,他的孩子,不,应该说是,他和她的孩子,难道,也要如他一般么?

“准备一席美食,晚些时候,我带水儿来你这里。”行千里缓缓的起身,轻轻的拍了拍血罂粟的肩膀,不由分说的决定了下来,“她喜欢吃什么,你是清楚的……御厨房的手艺,你难道不知道么?她才刚刚渡过了情劫,难道,你忍心让她吃那些难以下咽的吃食?!”

“我……知道……”

这一次,血罂粟没有再出言拒绝,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还有自己的孩子,他已经,不可能再如以前那般的与世无争了,行千里说的很对,他,现在,还是别人的爹爹,当了别人的爹爹,就要有一个爹爹的担当。

两人正说着话的工夫,突然,寝殿的门被推开了,是文启言。

见行千里也在,文启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是浅浅的一笑,缓步走了进来,把拎在手里的一个食盒放了下来,冲着行千里行了一礼,“行殿下,您也在,好巧。”

“启言?”见是文启言,行千里倒是忍不住微微一愣,似是本能的看向了他手里的食盒,“这是……”

“罂粟哥哥刚刚产子,身子弱,我怕下人们照料不周,便让我那里的厨子依着古方给他煮了些滋补的东西送来。”文启言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食盒,从里面一样样的取了食盅出来,摆到了血罂粟的面前,“来,罂粟哥哥,尝尝。”

“好。”

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从文启言的手里接过了勺子,自食盅里盛了一勺汤出来,送进赤唇之中。

汤的味道比他做的要差得多,可是,这雪中送炭的情意,却使得他倍感温暖,有的人,只可同富贵,而有的人,却能共患难,“很好喝,让你多费心了。”

“味道可能差了些,忍一忍,古方里记载的,对身子是很有好处的。”文启言在来之前是先把这些菜肴都一一品尝过的,心知,这些菜肴,虽然不是很难吃,但也绝不会如血罂粟说的那般好喝,“你产子的时候,本就身子疲惫的,之后,又未好好休养,若是再不好好滋补,怕是要留下隐疾的。”

“恩,我会注意些的。”

血罂粟放下手中的勺子,抬起头,冲着文启言浅浅一笑,柔声问道,“你家天岚怎么样了?有灵识了么?”

“还没有呢。”说起自己的孩子,文启言忍不住喜上眉梢,他的孩子,是这后宫里的第一位公主,算来,应该算是嫡长女的,虽然他的位份不高,但是,若论王族的惯例,这孩子的地位,却是要比风刻骨还高的,“只知道讨吃的,一天要喂十几次,那两个负责照顾她的嬷嬷都要被她烦得受不了了,说是这么个吃饭,等破了壳出来,一准是个胖丫头。”

“只要是健康的,便是好的。”

被文启言这么一说,血罂粟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在投身妖莲卵之时,便是未成人形的事来,忍不住又是一阵黯然神伤,先天不足,固然后天可以补足,但是,要耗费的东西,却不是一个人可以负担的起的,若是风清水未失去与他有关的记忆还好,与他一起用自己的修为来帮这个孩子填补不足,只要在破壳之前弥补完好,这个孩子,破壳后,便会与别的孩子无异,但是现在……

这般一想,要让风清水重新爱上自己,记起以前的事的想法,在血罂粟的心里,更是浓重了起来,是他的不好,才害的这个孩子成了这样,他得负责,得让这个孩子好起来,她,可是他和风清水相爱的结晶,容不得半点差池!

“午膳是来不及了。”血罂粟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过了晌午的日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千里,请陛下来用晚膳吧。”

妖王殿。

风清水懒洋洋的睁开了一只眼睛,伸手,往身边摸了摸,行千里不在,又往另一边摸了摸,莫如云还在,不禁有些不满的翘起了樱唇。

从昨天晚上,行千里就有些怪怪的,虽然,欢好之时,并未偷懒,但是,他的心中有事,她又怎会看不出来?

她的千里哥哥,她是最了解的,想瞒她,他还真就做不到!

想起行千里的不正常,风清水忍不住也一并记起了他跟她提起过的血罂粟,哦,对了,还有莫如云跟她提起过的邪冥,这两人,唔,是谁呢?为什么会忘得这么干净,连样貌,都一丝一毫的记不起来了!可是,又这么熟悉!难道说,他们便是,她感觉到的,忘记了的很重要的人么?

她跟他们,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他们,只是她的亲王么?或者说,她本来,也是非常爱他们的呢?

“如云哥哥。”风清水轻轻的推了推莫如云,低声唤了一句。

“恩——”莫如云低低的应了一声,“咕嘟”咽了一口唾沫,慵懒的神色,誘人至极,“我在……”

“血罂粟和邪冥,都是什么身份?我是说,除了是我的贵亲王之外。”风清水钻进了莫如云的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柔声问道,

“血罂粟是副隐卫长,人称因为南天王。”听风清水问起血罂粟和邪冥,莫如云原本还带着一点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睁眼,环住风清水,避重就轻的说道,“他出身血族贵族,天赋极好,是跟你一样的花语者,亦是一个剑走偏锋的血祭祀,他的修行,与普通的血祭祀不同,走的是不修防御的路子,在战场上,是一柄伤敌的利刃。”

“嗯,血族的贵族。”风清水点了点头,记下了莫如云的话,“他的父亲,是血族的族长?”

“曾经是。”莫如云摇了摇头,补充道,“上一次与鬼府的战争中,他的全家,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他的命,是被哥哥救回来的。”

“哦,这样。”风清水撇了撇嘴,对血罂粟的身世颇有些同情,心道,他本就没有了家人,嗯,若是,本来,他是与我相爱的,那么,现在,连我也把他忘了,他是不是有些太可怜了?

“他与你有一个庶女,前几天刚刚投身灵卵,只是可惜,有些先天不足。”莫如云微微皱眉,没想到自己就是这么避重就轻的提了一句,却依然会引来风清水对血罂粟的关注,说实话,打心底里,他是不希望风清水记起血罂粟和邪冥的,倒不是他小气,而是,他们已经伤害过了风清水一次,他没有信心和勇气,冒险让他们再靠近她了!

“先天不足?”

风清水微微一愣,本能的在床上坐了起来,犹有些难以置信的追问了一句,“是出生的时候伤到了,还是孕育的时候血罂粟的身子不好了?”

“正值你渡情劫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自然是没有心思照顾他的。”莫如云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便也跟着起了身,对血罂粟,他可以不喜,但对他所产的子嗣,他却不能不管,王族向来人丁稀少,连王子都是金贵的很,遑论还是一位公主!

他这后宫之主,也不是可以跟谁都乱丢脾气的,“那孩子的名字,你也是未来及取的。”

'第五卷妖王劫  第五章驾临尊妖殿'

“还没有取名字?”风清水微微皱眉,好歹是她的孩子,就算是先天不足,那也是王族,怎么可以都出生好几天了,还没有名字!

“是的,你一直都没来得及给取。”

莫如云低低的应了一声,心中很是矛盾,他跟血罂粟,算不得有什么仇怨,虽然,他过于傲气了一些,但是,人家的境界修为在那里,有傲气的资本,对于强者,他从来都是不乏尊重的,可是,血罂粟他……伤害过风清水,虽然,风清水现在没事了,他还是会觉得心里有疙瘩,本能的就不想让他接近风清水。

“我有些饿了,等用完了午膳,你同我一起去他那里看看吧。”风清水点了点头,说出了一句让莫如云愣了半晌的话。

虽然,他是后宫之主,他可以随意的去任何一位亲王的封殿里去,但是,自有仙国的历史以来,还从来没出现过,妖王的正室亲王,陪同着妖王去哪一个别的亲王的封殿里去探望的情况,亲王与妖王见面,难免都会有一些亲昵的举止,让正室亲王陪着,无异是在打那个封殿的主人的脸,便是有仇怨,也不能这么连面子都不做的!

“水儿,这眼看都已经要过了晌午了,我政务还未处理呢,就不陪你去了。”

莫如云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起身,抓起了自己衣服,匆忙的穿好,逃也似的离开了妖王殿的寝殿,血罂粟确实极少动怒,但是,他动气怒来,也不是开玩笑的,境界在那里,修为在那里,若是他敢对他做出这种打脸一般的事,血罂粟绝对敢跟他好好的“切磋切磋”,他本就是主修防御的仙术师,若非必要,他可当真是不愿意与人动手。

看着莫如云离开的背影,风清水忍不住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她本来就没打算带着莫如云一起去,但是,若是她说要独自去探访的话,他定是会不高兴的,倒不如现在这般,让他自己放弃了说不去,这样,她再一个人去了,他也不会时候翻旧账了,说什么,还在他的床上,就念想着别的男人之类的。

“灵儿,准备水,朕要沐浴。”风清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她竟是觉得身体轻松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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