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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雪影蝶依 霜雪依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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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没有拔剑,他的剑,还在剑鞘里,马如龙忽然大喝:“找死!”喝声如雷鸣,刀光如闪电,不,就算是闪电也没有如此亮,如此快!刀光闪烁间,风的人就从右峰的岩石上落了下来,就像一朵鲜花忽然枯萎,坠下了花蒂。
他刚落在了地上,人便顺势倒下。马如飞冷笑一声,纵身跳跃,也从数丈高的岩石上飞下,就像一片叶子般轻轻地,慢慢地飞下。
马如飞手中的刀已出鞘,刀锋正对着风的心脏。这一刀绝对是致命的一刀,准确,狠毒,迅速,无情。
我自入江湖以来,从未见过这样的刀法,充满了杀机,充满了狠毒,充满了诡异。风就倒在他身旁,此时的风看起来是那样没有招架闪避的能力。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心好像在瞬间停止了跳动。
看到那一刀飞落,我不加考虑地正想飞扑过去,却忽然被人拉住,随即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风儿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说话间,风的剑蓦地飞起,我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我只听到马如风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呼,然后他便落入黑暗中,无边无际的黑暗,深不见底,永无止境,黑暗中没有光,没有月,只是漆黑一片。
风不知何时已站起身,手中的剑正嘀嗒嘀嗒地滴着鲜红的血液。战斗中的众人都有那么一瞬间地滞停。马如飞可是彩衣楼里,除了白玉笙以外的第一高手,却被风一剑击毙,众人能不震撼吗?
风面色冷峻地一步一步缓缓地向我走来,彩衣楼的众人连连后退,直退得双脚不再打哆嗦,双手不再颤抖,才停了下来。是啊,是人,都会惜命,就算是杀手……也不例外。
“他终于亲手为他爹报了仇。”站在我身后的任律鹏叹息一声,无意识地望着天空,“他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练这一招也练了二十年。”
我转过身,不用担心会有危险,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对我动手,白玉笙不会,彩衣楼的人不敢,“为什么要练这一招?”我淡淡地问道。
任律鹏凄然一笑,道:“当年,师兄就是被马如飞刚才那样的一刀生生地刺入心脏。”
我忽觉胸口一滞,无意识地握紧双拳,“他亲眼看到了。”
任律鹏点点头,“是。”
“那刚才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我渐渐平静下来,“要杀马如飞方法很多,何必以身冒险?”
任律鹏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叹道:“当年也是在这样的黑夜中,灯火昏暗,他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只记得那人的刀和那人的背影。”
“所以,他只能用这一招,来确认当年的凶手……他成功了。”我笑笑,“那柄弯刀,很特别。”
说到这里,我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不由蹙起眉头,思忖道:“奇怪?以前怎么没见马如飞使过这刀?”
“因为他不是马如飞,”任律鹏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没注意吗?他用的是左手。”
“啊?”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他的刀法看起来怪怪的,不过师父,他跟马如飞长得可真像,不会是双胞胎吧?”
任律鹏的目光渐渐变得朦胧,像是回忆着什么,忽然他长长叹了口气,轻声道:“其实,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两个都死了。”
是啊,不重要了,除了那个幕后老大,风和宣的仇人,时至今日已尽数铲除了。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风的声音骤然间在身后响起,“雪儿,白玉笙与轩辕念影绝对有关系,这一点,不容置疑了。”
我转回头,温柔地望着他,“刚才我真的很害怕。”
风一把将我搂入怀中,柔声道:“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接着他刚才的话题道:“就通过那个长相酷似马如飞的人来判断,是不是武断了点?”
“傻丫头,”风的语声透着几分无奈,还有几分宠溺,“你呀,其实很矛盾,即希望不是他,又认定是他。不过不管怎么样,那幕后老大肯定不是他。但是经此一役,我们与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第五卷前尘今生几度情 第二十六章 敌影重重(二)
“我知道。”我深深地回抱住他,我知道,因为我有预感,我和白玉笙总有那么一天会用剑指着对方的心脏,然后……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一起上。”耳边传来白玉笙愤怒而又冰冷至极的语声,我心中一惊,醒过神来,忙推开风,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仰头望向白玉笙,只见他的眼眸深处似乎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雪,我似乎能感觉到他握着剑的手的骨骼正咯咯作响。
宣一招横扫千军,逼得围攻他的众人连退数步,然后他足尖轻轻点地,衣袂飘扬,带着一身光华,跃到我们的面前。
尘身躯一晃,长剑横空劈斩,划出一个绚丽的弧度,由围攻他的众人的身侧飞过,倒下几名绿衣人和红衣人,冲出重围,忽然身躯在空中一个旋转,如幽灵般的落在青龙、白虎他们的包围圈中。
青龙和白虎所带领的二十人都已阵亡,而他们二人也多处受伤,正气喘吁吁吃力地挥动着手中的剑,尘惊鸿一剑,逼退众人,一手拽起一个,在空中几个虚踢,便也落在了我们的面前。
启和沈青峰联手,幻起了一片剑光寒芒,硬打巧袭,将沈青峰所率领的二十余人安全地退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唉,本来是想来帮你们的,现下却成了你们的累赘。”任律鹏长叹一声,目光掠过众人,六十名精英只剩下三十多名,
“二叔多虑了。”风淡淡一笑,“幸亏有你们,可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让我们几人有喘息的机会,只是,牺牲了那么多的兄弟,风儿惭愧。”
“教主,我们不怕死。”一黑衣劲装男子排众而出,大声喝道,“这些年来,我们没有家,是教主给了我们家;没有兄弟,是教主给了我们兄弟;能与教主并肩作战,是属下们的福气!”
风眼中闪过一丝柔色,轻瞥了他一眼,忽然黑眸一深,反手一剑刺中偷袭者。就这一会工夫,又有数十条人影,冲了上来,但却被尘、宣联手挡住。宣玄日剑在手,剑动,身不动,幻起一圈圈的剑花,尘则是剑以身动,寒芒闪烁间,竟然封住了七八尺宽的一块地方,对方十几个人兵刃交击,强攻硬袭,仍是难再前进一步。
我拔剑在手,准备接应他们,共同对敌,却听启冷厉的喝声,“雪儿,站住!”
我不禁一怔,停下脚步,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冷冽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缓缓转过脸来,望着启道:“怎么了?”
启双目圆睁,精芒暴射,凝视着我的脸,冷冷地说道:“雪儿,我从没有对你厉声说过一句话,更没有要求你做过什么事,可是此刻,算我命令你,算我求你……”话声微微一顿,又道:“你带着二叔、沈叔他们马上离开。”
我怔怔地看着启,他神色平静,语气也镇定如昔,可是越是这样,却越让我怀疑,我缓缓勾起唇角,笑道:“对不起,我不会走……”
“你也走不了。”不远处蓦地响起一道清清淡淡略带着一丝女气的熟悉嗓音,然后话音刚落,眼前便出现数十条灰衣人影。
这突然间的大变,令敌我双方的人都愣了一下,纷纷地退回了自己的安全线内。我现在明白启为什么要让我走了。
“我们又见面了。”一蓝衣男子从那群灰衣人中走了出来,咧着嘴,笑得唇红齿白。
启全身戒备地走到我的身侧站立,我望着那眉清目秀,带着丝丝邪气的、淡丽的容颜,勾唇一笑,虚伪的笑,嘲讽的笑,“阁下每次都出现得这么及时,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哪里,哪里。”蓝衣人摆摆手,露出一抹谦逊的笑容,“在下不喜扫他人的兴,更不喜抢他人的功,所以一向都不会过早来打搅。”
呵!你怎么不干脆说,等我们元气大伤的时候,你正好趁火打劫,将我们一网打尽呢。冷瞥了他一眼,我转身朝任律鹏而去。
“韩楼主,”蓝衣人脸上的笑容依旧,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屑,“主子让我带给你一句话,‘你这样做将你死去的父亲置于何地,为了一个女人,背弃了誓言,值得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启道:“我不知道什么叫值得,什么叫不值得?我只知道我爱她,我要保护她,哪怕背叛全世界,哪怕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心底的某一处柔软被轻轻地碰触了一下,我停下脚步,转回头,看着他,肃然道:“启,不可轻易言死,你曾说过,就算到白发苍苍,也会牢牢地牵着我的手,不会让我迷路。”
启回眸温柔地望了我一眼,浅浅一笑,道:“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雪儿,那帮就是死士。”耳边忽然传来风淡淡的语声,我微微仰起头,对着风点了点头,“嗯。”
“小子,”我转过头瞥了眼那蓝衣人,唇边噙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上次让你带回去的话,你们家主子很不受用吗?看来,你们家主子非常期待见到我们,那么我们总不能让他失望,对吗?”
“哼!废话少说!”蓝衣人骤然变脸,厉声大喝,“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哟,这么有信心,看来是有备而来。”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剑上是见血封喉的毒,而你手中的银笛,只怕吹出的是魅音吧?”
魅音,据说是一种能够让人迷失心智的音乐,它的音符很简单,却也是这世上最难演奏,最美妙的音乐,会让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哈哈……那楚姑娘认为自己还能敌得过吗?”他悠然地笑道,“就算是这世上意志最坚强的人也抵不住魅音的诱惑,陷入幻境,那么你们呢?”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我的一颗心却重重地摔了下去,心胆俱裂,热血一下子都冲上头来。我清楚地知道,在这样的对手面前,是千万冲动不得的,一冲动,就得死,我只有拼命想办法,拼命拖延时间。
风紧握着双拳,全身骨骼咯咯作响,我伸出手偷偷地握住他的手,我们根本没有一分能胜过蓝衣人的把握,就算现在动手,也只是加速了死亡。
月光依旧那么温柔,在这样的月光下,他邪气淡丽的容颜,更增添了几分诡异,妖冶,仿佛来自于地狱。蓝衣飘地,长发飞扬,黑色的眼眸带着几分讥讽,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我。
忽然他轻叹了口气,“我想你已经知道厉害了,你一定在想如何对付我,可是我还是劝你打消这个主意的好,因为你们是人,人就有***,所以,你们是逃不过它的。信吗?不出十招,我便可取你等性命?”
我笑笑,“相信。”
“我知道你一定不想要他们死,其实有一个方法可以救他们。”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只要你自行了断,我便可以放过你身边的所有人。”
一声声惊呼,一句句未说完的话,却被我的一个手势制止了,我淡淡一笑,回头对着蓝衣人道:“你觉得自己的话有几分可信,你难道想违背你的主子斩尽杀绝的命令?”
“哈哈……”他忽然纵声大笑,随即面色一寒,“那么,你们就受死吧。”
话音刚落,就见他将银笛放到唇边,我们悚然一惊,暗叫不好,这时,只听得“嗤”的一声,凝神望去,只见一片树叶擦破了他的手腕,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流了下来,然后他的身子一晃,手也抖了抖,当的一声,银笛掉在地下。
好深厚的内功!我暗叹,只怕我再练十年也达不到这种境界。
蓝衣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幽深的黑眸里,射出了恶毒的光,瞪看白玉笙,一瞬不瞬,“白堡主这是何意?你不是也要他们死吗?为何来阻止我?”
白玉笙嘴角沁出一个无比优雅的笑容,可眼中却结成冰霜,“你要杀谁,我不管,但是,你就是不能动她。”
蓝衣人闻言脸色微变,转瞬却又笑了,“唉……连白堡主您这样的人也都动了真情,怪不得主子说,此女祸……绝不能留。”
这时,衣袖忽然被人轻扯了一下,我正想转头,头顶却响起风淡淡的语声,“别动,雪儿,听我说,现在是个机会,我们可以伺机离开。”
我面上的表情依旧,视线望着前方,无声道:“好!”
第五卷前尘今生几度情 第二十七章 四面楚歌(一)
“……砰……砰……”耳边响起一声声巨响,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将那帮灰衣死士和彩衣楼众人统统地笼罩在迷雾之中。这不是普通的烟雾弹,还有少许迷药成分,希望可以拖延久一点的时间。
我们一行众人,一路奔走,只为在敌人追来之前,渡过天栈道,我们知道,只有过了天栈道,就算脱险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景物突然一变,淙淙泉水声划破深夜的静寂,眼前是一道宽阔的人工修砌的青石山阶,两旁苍松耸立,寒风减威,周围的气候温和了不少。小溪一道,蜿蜒在松石间。
仰望天际,黑暗已渐渐淡去,变成了一种奇异的死灰色,眼见黎明就快要到来了。我不禁一叹,暗暗忖道:天若大亮,只怕我们就无所遁迹了,也不知除了彩衣楼和那帮死士,是否还有别的追踪强敌,若是一路强敌骤现,我们真的还敌得过吗?
心念转动之间,突闻大笑声传来,山阶外天栈道的入口旁,突然站立着十七八个人。原来这些人一声不响地隐在山林暗影之中,不出声息,我们虽然内功精纯,目力极好,但因未曾留心,竟然一直未觉查。
“又是一帮人。”宣叹息一声,语气颇有些无奈。
“管他是人,是鬼,总之我们是见人杀人,见鬼杀鬼。”尘冷笑一声,随即右手挥动着长剑,向前冲去。
启、风也齐挥动兵刃,分由尘的两翼,向前冲杀。尘剑风如轮,招招狠戾,“当”一声兵刃交接,已有两人伤在剑下。风手中的剑极快,寒风划过,拦腰便斩断两人。启也不甘示弱,玉箫在空中幻起一片青影。突然间,响起一声惨叫,震荡山涧。原来已有一人被启劈作两半,跌入那绝壑之中。
拦路的众人,眼看尘、启、风勇猛无敌,心中大是惊骇,居然急退得想夺路而逃。我连忙放开宣的手,“蝶儿!!”宣大惊。
我既不回头,也不停顿,在空中一个翻跃,掠到尘的身侧,冷声道:“全杀,一个不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所以……绝不能心软。
宣一个飞跃,掠到我的身侧,与我并肩而立,玄日剑、玄月剑同时出手,划出一道道银光,便与敌人缠斗在一起。
刀影如雪,剑气纵横,血肉横飞,只听得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后,便有人倒下;有人飞出撞在山壁、树干,再也爬不起来;有人血溅一地,坠落绝壑。不稍片刻的工夫,敌人便被我们五人联手全数杀尽。
这时,身体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我连忙转身,却见任律鹏在我身后微笑地看着我。
“任兄,你……”沈青峰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任律鹏的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的眼中掠过一抹一闪而逝的痛意。
我不由一愣,还没来得及多想,却听任律鹏道:“树上有人。”
东方天际,微现曦龙,天色已快大亮。我抬头望去,只见苍松之巅,立着数十名身着软甲,面无惧色,且手中各拿着一个精巧弓弩的将士。是啊,他们看起来真的像是训练有速的士兵。而且他们的武功绝对不可小觑,因为以我们的功力,他们居然能隐藏了这么久,而不被发现,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一起的?”我瞳孔一缩,微笑着问道。
“哼,那群废物,怎配跟我们一起。”立于他们中间的一名长相粗狂,颇有几分小将之风的男子冷哼一声,语气轻蔑。
“就算是废物,也是你们带来的。”从他的语气中,我已经笃定刚才跟我们厮杀的人和他们是一起来的。
他脸色一沉,冷声道:“废话少说,放箭!”
话音刚落,便有无数的长箭如落雨般向我们直射过来。我一边随手挥剑挡格,一边注意周遭的变化,这次可不能再大意了。
对方虽只有几十人,然,他们的射箭术,却是非常的高明,一箭刚射出,另一箭便紧随而至,而且几乎每射杀一人的时候,仍有余力穿透,危及第二个人。
眼角余光瞥见任律鹏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我连忙站到他的身前,帮他扫去大部分的箭矢。启和尘则护着玄衣圣教的弟子。
这时,让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风和宣忽然相视一笑,居然不闪不避,眸中精芒爆闪,如幽灵般在空中一阵飞舞,幻化出十几双手影。待静立时,手掌中竟已握了十几支箭。然后,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在空中一个旋身,双手齐出,数十支长箭,比闪电更快,比毒蛇更毒,竟生生贯穿了二十几个人的身体。
见到同伴一个个从树间跌落,众人大骇,面色惨白,满脸惊惧地望着启和尘,未曾想到人世间竟会有这种射箭手法,他们……绝对不是人,是神。杀神!
其实,这就是玄门暗器手法的奇妙之处,无论手中握有何物?哪怕是一张纸,也能变成一把杀人的利剑,所以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自然见过的人也寥寥无几。
见敌人还未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我正准备纵身跃起,突听“哩”的一声,三条人影轻飘飘的从我身旁跃起,凌空翻了三个跟头,掠上树梢,原来是宣、启、尘。
我顿时松了口气,心道:那些人已成不了气候,就由他们三人处置吧。转回头,我刚开口道:“师父,干爹,你们带着众人先走吧……”忽又顿了下来,只见任律鹏脸色苍白、气息不稳,我不由一惊,话锋一转,急嚷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任律鹏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道:“我没事,我很好。”
我没有出声,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带着探究,带着疑问,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我的语声惊动,风也转过头来,视线紧紧地落在任律鹏的脸上,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神色的变化。
“雪丫头,风儿,我真的没事,只是人老了,体力不行了,跑了这么点路,就累得气喘吁吁。”任律鹏极具技巧地避开我们的注视,转而面向沈青峰,“沈兄,以后就拜托你了,你先带青龙、白虎和众家兄弟过去吧,有事等安全以后再说。”
沈青峰看了看我们,欲言又止,最后终究只是长长叹了口气,道:“任兄,你还欠我一盘棋,一定要守约,陪我下完。”
啊?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拜托干爹,这个时候还想着下棋,还真是个棋痴。
“好,”任律鹏点头,对他一笑,“快走吧,别成了他们的累赘。”
沈青峰神色黯然,深深地看了眼任律鹏,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待睁开时,已是一片决绝,哑声道:“保重!”
说完,他便转身,再不回头,当先跨上天栈道,随即青龙、白虎,还有玄衣圣教二十多名弟子,一一向风和任律鹏行礼后,紧跟上沈青峰的脚步。
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他们都安全的走到了对面的峡谷,我才舒了口气,转回头时,正对上风投过来的视线,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第五卷前尘今生几度情 第二十七章 四面楚歌(二)
“本以为我的猎物早已没了影,却不曾想原来还在这里。”前方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清丽的嗓音,仿佛一朵美丽的罂粟花,在午夜十二点时悠然的绽放。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但空气中却流动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我在衣袖下的双手已紧握成拳,怔怔地望着他,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眼前忽然白影闪动,如鬼魅般几个起落窜入那帮死士中,还没等那蓝衣人反应过来,他已然斩杀了十几名灰衣死士。然后又是一阵幻影,已攻向那蓝衣人。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风这是想险中求胜,也算是一步好棋。
再看宣、尘和启他们这边的战场,只见宣一声大喝,长剑疾挥,惨叫声中,又一人中剑倒下。启已无人可杀,他本想掠过去帮风,但见白玉笙和彩衣楼的人已翩然而至,便不敢再轻举妄动,飞身掠回到我的身侧。
领头的弓箭手见大势已去,正想夺路而逃,却被尘如幽灵般的身影闪到他的身后,点住他的穴道,单手提起,扔到了我的身前。
“白堡主,我们现在可是盟友,你还不帮忙?!”蓝衣人清丽的嗓音骤然又响起。
这一声大喝,引得全场的众人,都抬起头,向激斗中的二人望去,那一白一蓝的身影早已是打得难分难解,
距离虽远,但我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白玉笙那灼人的目光,他右手一挥,紫衣楼的众人便凌空而起,直向蓝衣人和风扑过去。
与此同时,尘将深厚的内力,贯注于剑身,纵身跃去,准备一举逼退紫衣楼的众人。我和启、宣、任律鹏则站在原地不动,等待着白玉笙和蓝衣人的下一步动作,以不变应万变。
眼角的余光瞥见站在我左侧的任律鹏缓缓向后倒去,我啊了一声,急伸手挽起摔在地上的任律鹏,叫道:“师父,你怎么了?”
听到我的惊呼,宣也连忙转身,蹲了下来,和我一起扶着任律鹏。
忽觉手掌粘粘湿湿,我抽出一看,不由大惊,血?连忙扶正任律鹏的身子,回头一看,后背一支箭深深的刺入体内,箭尾已被折去。
我顿觉心头悲痛,有如刀绞,忍不住失声恸哭道:“师父,你是什么时候中的箭,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让我们为你疗伤?”我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丫头,对不起……咳……”任律鹏嘴角吐出一口血来,却还安慰地朝我笑笑。“强敌当前,师父不想让你们担心。”
“师父……”我举起抖动的双手,擦去他嘴角的血滞,忽然脑中一个激灵,不由得想起了他忽然撞我的那一下,于是问道,“是不是刚才?是不是刚才?”我当时一直觉得有些蹊跷,现在想来,原来他为我挡下了那致命的一箭。干爹屡次暗示,我怎么就这么笨,想不明白呢?是我害死了师父,是我害死了师父……
“丫头,别难过。”耳际间,响起了任律鹏如慈父般低沉的声音,“今日大仇得报……师父余愿已了……已没什么可眷恋的了。要说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风儿和宣儿,可是有你在他们身边,我就放心了。”
“师父,你别胡说,”宣接过他的话,“你一定不会死的,来,先让我为你输些真气,护住你的筋脉……”宣一面说,一面就要调息运功。
任律鹏猛地抓住他的手,又吐了一口血,才向他摇头道:“别这样……宣儿……为师的身体为师自己知道……没用的……别浪费你的体力了……”
“不,师父,你怎么可以放弃呢?”我激动地说道,“干爹还等着你下棋呢?我们还等着你给我们主婚呢?你怎么可以说毫无眷恋了呢?你太狠心了。”
任律鹏缓缓伸出右手,抚着我的长发,柔声笑道:“丫头,师父这一生对不起三个人,宣的娘亲,轩辕念影,还有就是你,我负了师妹的情,伤了轩辕念影的心……”
我连忙接口道:“师父,你别说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不,丫头,你让为师说完,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眼泪潸然而下,我咬咬唇,定定地望着他,“师父……”
“丫头,你这些年来所受的苦都是师父一手造成的,当年若不是为师自私,收你为徒,想利用你,利用楚尘山庄,达到为自己报仇的目的,你就不会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不是的师父,不是的,”我连忙摇头接道,“你应该清楚,你反而帮了我。”
任律鹏轻咳了一声,苦笑,“蝶儿……那是因为你与众不同……否则现在最痛苦的人便是你。为师……当年让忘尘留下……就是想让你爱上他……风儿的出现也是为师特意安排的……我要让你爱上他们每一个人。”
我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地问道:“为什么?”
任律鹏的眉头忽然紧蹙,似乎在极力地忍住痛苦,面上已全无血色,“蝶……蝶儿……这是玄门的一个……惊天的……秘密。”
“什么?”
“俯……耳……过……来。”他的唇形动了动。
我依言照做,他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地嘀咕了一句,然后突然提高了声音,“记下了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他欣慰地一笑,蓦地身子一颤,猛喷出一口血来,脑袋便垂了下去,一动也不动了。
我和宣大惊,大叫:“师父,师父。”一搭他脉搏,已然停止了跳动。
我顿觉脑际轰然一声,自己的一颗心几乎也停止了跳动,伸出颤抖的手一探他鼻息,也已没了呼吸。于是疯了似的大叫:“师父!师父!”可是无论我如何叫千声万声,师父再也不能答应我了,急以真力输入他身体,师父却始终再不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有力的手轻轻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搂入怀中,柔和地说道:“蝶儿,别这样,师父已经去了。”
心中的忧郁、悲苦,再难压制,我扑到宣的怀中,失声大哭起来,哭得天地也为之动容,天空,忽然飘起细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此时,天已大亮。
“雪儿,忘尘快支撑不住了。”一双温暖的手忽然搭在我的肩上,耳边响起了启压抑着悲伤的嗓音。
我顿时觉醒过来,忆起我们还在战场,连忙站起身,伸手抹去脸上的泪迹,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更不能让师父白白牺牲。
见战场上打得难解难分的众人,我大喝一声,“风,尘,回来,别打了。”话音未落,我和宣、启似心有灵犀,同时纵身跃起,长剑疾挥,分别去接应风和尘。
当我们五人退回到绝壑边时,彩衣楼的人和蓝衣人也退到了距我们三丈远的地方站立,定定地看着我们。
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掠过白玉笙,落在了蓝衣人的脸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忽然想满足你的愿望了。”
“什么?”他怔了一怔,似乎听到了天书,一脸莫名。
我没有再理会他,只是回头对着宣,对着尘,对着启,对着风,莞尔一笑,挑眉道:“跳崖如何?”不错,任律鹏在我耳边说的就是:答案便在崖底。
如此高的万丈深渊,跳下必是尸骨无存,可是任律鹏那么说,必是已有万全的把握,所以我知道我们必不会有生命之忧,而且此刻我们也只有这条路了,否则就是陷入“魅音”,被敌人杀死。
他们四人看了我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齐声道:“好!”
我呵呵一笑,骤然想起了刚才被我们抓回来的那个射箭人,转头一看,他已被一剑穿心,断了气。
“是锦灵公主派来的。”原来在我和宣关注任律鹏的时候,启已向那人问了话。
转过身看着对面山谷的沈青峰和青龙白虎众人,我把手贴在唇边拢成喇叭状,放声喊道:“干爹,青龙,白虎,不要难过。”
话音刚落,忽觉腰间倏地一紧,我已被人抱入怀中,鼻尖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是风,没有预告的,他已带着我往下跳去!
“不——!!”耳边隐隐听到了白玉笙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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