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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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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闭上眼睛一声不吭,死死的抱紧女人,女人挣扎不动,只能撕心裂肺地哭着,最后声音变成了嗓子里的呜咽,呆呆的趴在李治的肩膀上不说话。武顺背过两人,偷偷的抹着眼泪,这个傻女人。

“我给我们两个孩子起了名字,叫李白起和李冉闵,寒暄,等生下他们两兄弟,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你不是也起了一个名字吗叫菩提嘛,那我们就叫他菩提,让他姓杨,叫——杨菩提,《华严经》不是说‘菩提心者,为一切诸佛种子,为净水,则洗濯一切烦恼垢故;为大风,则一切世间无障碍故;为盛火,则能烧一切邪见爱故吗。我这个做父皇的便愿我们的小菩提活在这世上,能有一颗菩提心,内外明澈,安然的度过一世春秋。浑噩自知。做一个幸福的孩子。”李治搂紧了女人,贴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道,就在刚才,竺寒暄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事,他竟有一种脱力的感觉,嘶叫和哭声回荡在他耳边,令李治恍惚失神。

静了许久,女人推开男人,低声问道:“你真的要这么做,你可是皇帝啊,你们李氏皇族那些宗伯长辈,还有你的那些皇叔们会一起来质问你的,你会很难做的。”

“改个姓怎么了,身上照样留的是老子的血,照样是老子奋战出来的小牲口。说不定啊,我们李氏天下,未来还需要这个‘外姓人’来撑呢。都是自家的好孩子,朕不在乎的。”李治温柔的摩挲着女人的脸蛋,这是李治,这才是李治。

“那我要是生的是女孩怎么办。”女人傻傻的担忧的问道。

李治无奈的耸了耸肩,道:“这朕可就没法子喽,到时候只能苦了你了,继续生呗,生孩子不容易啊,到时候可千万要扛住啊,竺寒暄小姐。”

“坏死了。”竺寒暄泪眼朦胧的破啼轻笑,柔柔的靠进李治的怀里,大哥、二哥,晴斋给杨家留了后人,你们这下该会原谅我了吧。

“喂喂,你们别那么鸡情四射行吧,多多少少看看大姐我啊,不能只顾着小别胜新婚的缠绵,大姐也心肝怕怕,需要男人抚慰受伤心灵的。”武顺见一切风平浪静了,心底里咒骂李治这牲口怎么对女人那么有一套,可又忍不住吃味起来,半真半假的叫了起来。

李治和竺寒暄齐齐一笑,朝武顺勾了勾食指,挑逗味十足。

一截到如此鲜明的信息,武顺大喜,狂风乱卷云般飘了过去,一下子霸占了李治大半的怀抱。

被挤出来的竺寒暄脸上还挂着泪水,被武大姐这无敌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唉,乖,不要争,朕的怀抱是大海无量的,不仅是你们,天下肤白貌美的姑娘那都是有地方的,朕历来博爱。啊疼……”李治从吹嘘的飘然状态中尖叫醒过来。

旁边的梨花带泪的竺寒暄和恨恨的武顺正一脸古怪笑意,两人玉手轻轻的按在了李治的腰间的嫩肉上,一个右旋180度,另一个更狠,左旋720度。

“疼……”李治的脸色通红,痛并幸福着。(好邪恶的词啊)

“陛下,船靠岸了。”兴许是听到了李治的叫声,船舱外的钱不丰的声音及时雨般降临。

“陛下今天不上岸了。”武顺眼珠子一转抢在李治面前回道,竺寒暄忍住笑意,用香喷喷的小手捂住李治的嘴,十分配合武顺。

李治狂翻白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孔老二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说的全老实话。

可是事实出乎了三人的意料,舱外的钱不丰沉默片刻,原本以为会就此退下去,不想,钱不丰又说了句话,让事态的发展又一个转折。

“陛下,孟桃花在岸上。”

“孟桃花?”李治想起了那个总喜欢扛着马刀的冷漠女人,他推开竺寒暄的玉手,缓缓的站了起来。

“臣猜想可能是为了他的弟弟,孟山。想必是想用之前提前通知我们两位皇妃被绑架的消息,来换他弟弟一命。”舱外钱不丰低沉着声音道。

治低低的应了一声,不置可否,向外走去。

“稚奴,如果你有可能…能不能饶孟山一命,他其实还是个孩子,桃花大姐其实对我挺好的,要不是因为她,我和孩子可能早已经死了。”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略带央求的声音。

李治悄然皱起眉头,随后缓缓舒展开来。

“寒暄,有些错误是不能触碰的。孟山领着三万僚人绑架大唐皇妃,如此大罪,即使朕是皇帝,也包庇不了,否则你让朕以后如何治理这三万里河山。孟山,必须死。”话音落点,男人掀开厚厚的窗帘,离开温暖船舱的男人毫不犹豫的冲进了寒冷的雪日里,

不知何时,秦淮江面上早已是白茫茫一片,天与地的主角被鹅毛大雪花代替,寒烟逝去,衰草被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衣,桃花,对不住了。

男人的身影消失了,空气中徒留下一声叹息。

谁在岁月里长长叹息,你的路途,从此不见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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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晚上至少还有一章。RO@。

大唐皇帝李治。。。 第八十三章 杀孟山,从此与君山水不相逢

船渐渐靠岸,李治站在船头,说不上意气风发,他知道还有一个人要去面对和处理。

孟桃花抱着她那把“桃血”闭目站在江边,讧风烈烈,吹的女人一身黑袍猎猎作响,不知为何,女人的头发散开了,长长的三千青丝被江风吹的散开到半空,遮住女人大半的脸,轻飘飘的一层鹅毛雪花温柔的覆盖住一身黑袍女人,她独独的站在寥无一人的江岸,像冰天雪地里绽放的一朵傲雪寒梅,拉风的让人实在无法忽视。

“飞雪连天,水碧一色。有些女人不需要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微臣今日是着实领略到孟大头人的绝世风采了,女儿初妆,山河无疆啊,实在不能不令人感叹。”李义府很少夸人,此时竟也不得不唏嘘感慨着,一旁对女色历来存有偏见,认为祸水所以少有兴趣以及性趣的钱不丰点点头,破天荒颇为中肯的点头道:“江南胭脂偏偏生就北地风骨,命格无双,只怕此生梦魇无常啊。”说完带些意味深长的味道看向李治。

李治对两人的赞叹唏嘘无动于衷,对钱不丰最后若有若无的打谜更是不愿深究其意,他此刻的心情还是有点复杂的,遥眼望去,岸上一片狼藉,满目疮痍,尸体和鲜血布满了整个秦淮江,寒风扬起女人妖娆的长发,竟是那般像一幅水墨画。她闭目孤零零的抱刀立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像是一只随风飞舞的彩蝶闯进了金戈铁马的百战沙场,李治知道,即使今生他不再遇到她,也绝不会忘记这梦幻的一幕。

“这孟桃花太美了,大姐有点嫉妒了,稚奴去把她抓过来糟蹋一下吧,要不然大姐心里不平衡,感觉人家就跟晃得耀眼的凤凰一样高高在上,大姐我倒成了吱吱乱叫的乌鸦了。”不用说”这话也就只有武顺这sāo妮子能说出口。旁边擦干了眼泪的竺寒暄也甚是惊讶”以她的容貌能让她睁眼看的人的已经太少太少,更何况惊讶了,不过,无疑,此刻的孟桃花能排进这个不出五根手指的名单中了。

“砰”的一声,船靠岸了,李治在大批锦衣卫的保护下,以一种虽想锦衣夜行却着实无可匹敌的姿态来到了女人面前,李治对身旁的李义府和钱不丰道你们先下去吧,朕想和桃花大头人单独聊聊。尽管心里有无尽疑虑”可两人还是低头应诺退去了,现在他们渐渐的在李治身上感受到一种越来越强烈的威慑和压迫感,说不清道不明,如今到了李治面前,呼吸都比寻常缓慢许多。说话更要仔细,本能的力求自己完美。

所有人潮水一般退下到了远处,此时,虽有万千大军,可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李治走到女人面前笑道怎么突然想起朕来了,是想带着嫁妆策马扬鞭等不急跟朕回长安?孟桃花悄然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季治,目光复杂之极,李治发誓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复杂的目光,他自诩现在越来越能透过被人眼睛看透他的心思,可是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中”李治些许茫然和说不出的心慌,倒像是自己被看穿了一般。

有点手脚不知何处放的李大帝摸了摸鼻子,呵呵笑了一阵,可发现孟桃花还是一瞬不移的盯着他,李治这个原本王八气满值的牲。”突然泄了气,又笑了数声,只不过这次谁都能听出来底气不足。孟桃花的眼睛带着些许忧郁,或者说是憔悴,熟悉她的人很难想像这个女人冷漠的脸蛋下会有如此憔悴的一幕,仔细打量的李治突然发现一点很触动他的东西”只是瞪着他也不说话的孟桃花眼睛有点红肿,对女人了解的通透无比的李治瞬间明白些甚么了,赶紧皱着眉开始想法子。看着女人单薄的身体”李治灵机一动也不管女人还不会不会拒绝,主动把自己黑貂皮做的披风披在女人身上,出乎李治意料的是,孟桃花竟然一点反抗拒绝都没有。李治不喜反而心中略沉,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不符合孟桃花的作派啊。

“如果我给你做妃子,你能放过孟山吗?”女人深深的望着李治,任由李治给她披上自己的披风。等李治做完这一切后,开口说话了,第一句话便石破天惊,让李治无法淡定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李治承认并且坚信,因为就在刚才一瞬间他心动了,他居然心动了。李治暗叫厉害,桃花啊,你这是越来越动人的,动人的朕都快连底线都不想也不愿保了。

李治又摸了摸鼻子,他到底还是有点紧张的,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才会有此情绪,奇了怪了。等消化了这句话后,李治沉吟道桃花,朕很想重重的点头,或者猛地给你一个拥抱答应你。可这一次,如来佛祖来了朕都办不到啊,你弟弟孟山率领三万僚人谋反,劫持当今皇妃,这个祸闯的太大了,朕也保不住了。回到长安,纵使朕态度再强硬,长别”无忌、李绩、崔敦礼等人也会文死谏,不屈不饶的,天下人也不是瞎子,朕做不了这个主,尽管朕名义上是这天下之主。说着说着李治也不由苦笑起来。

孟桃花靠近了李治一步,李治甚至能够闻到女人身上好闻的香味,很神奇,真的是桃花的香味,只不过有点要花的清冷。

“真的不行吗?”女人语气暧昧,呼出的温热气体打在李治的脖子上,脖子痒痒的,心里更是痒痒的,李治确定这是孟桃花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她以前一定从来没有这么诱惑一个男人,因为李治发现,主动诱惑自己的女人竟然自己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也许,这辈子,此刻的孟桃花才是最可爱的吧,可惜,李治无福消受。

低头吐出一口气,李治缓缓而坚定的推开一步道桃花,这次真的甚么都玩了,孟山必须死,朕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桃花,这一次,恕我无能为力。

孟桃花蓦然间”沉默了。身子不可自制的颤抖起来,怀里的那把“桃血”马刀,“当”的一声落地,女人像一具被吸干了灵魂的躯壳立在天地间,明明就在李治面前,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李治的脸色也有点难看,绝情的事历来都不是他擅长的,更不是他愿意的,可命运却老把自己推到难以抉择的第一线,难怪有人会说”人这一辈子有时候最难的便是抉择,十字路口,看不到尽头,你却要选择一个方向,再没有比这更蛋疼的事了。

孟桃花终究是孟桃花,一个从血路上走过来的娘们,她没有跪下来乞求李治宽恕,只是轻轻说道死后可以把孟山的尸体给我带回去吗,我们僚人不能全尸”是要万劫不复的。李治如释重负,重重点头,这一刻,悬着的心放了大半,他深怕女人会做些过鸡的动作,到时就难办了,可还有一小半没放下”是因为孟水。和李治一样,孟桃花在大事上近乎冷血的理智,与之相比的是似乎甚么都看的很开的猛水,反而更加看重亲情,孟山的死也必然会对她造成前所未有的冲击以那个女人的疯劲,很难说会做出甚么出人意外不好收场的举动。希望一切都安然度过吧,都是故人,实在不忍刀剑相向。

不知想到甚么,孟桃花忍不住问李治:“寒暄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李治点点头,反应过来摇摇头道没辜而且朕相信一定会母子平安的。孟桃花笑道那就好,寒暄是个好女孩,好好待她你不在的日子里,她没有一天真正高兴过对了,我已经派人去接嫦曦了,你们很快就要回长安了,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可也算是继父,也不能厚此薄彼了。

李治心里感到不妙,今天的孟桃花话太多了,多的已经不像她这个人了,不由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桃花,你有甚么想说的就说吧。你这样,朕很难受。”听完李治的话,孟桃花还想挤出一张勉强的灿烂笑脸,可李大帝何许人也,皇家长大的牲口荒唐是荒唐,可揣摩人心这种东西那是近乎本能的扎根在心底,李治直直的逼视着女人,在这种眼神下,孟桃花终于做了一个谁都预料不中的动作,她一个纵身扑倒李治在地。

逆推?

当然不是,戏里戏外很多人看着呢。

李治披在女人身上的披风掉在地上,被扑倒的李治还有点恍惚,远处警戒的锦衣卫们发疯了,大叫着跟集体发疯一般冲过来想要“救驾”。

悄然伸起手,李治摇摇手,示意不要过来。着急往这边奔来,又跟随李治天长日久的沈贤立马停下脚步,竖起手,人潮一般的锦衣卫的动作便是猛地一顿,停了下来。,李治拍了拍女人柔顺的令人发指的长发,呼吸着孟桃花发间的香气,笑道:“桃花,怎么了?这么鸡动。”

头同样埋在李治脖子里的孟桃花没有回应,算是轻描淡写应付过去,便保持这样静止的动作。

李治仰面躺倒,今年的雪下的真是大,燕山雪花大如斗,也不过如此了,可金陵为甚么也会下如此大的雪,冷的李治四肢发冷。

张开嘴,冰凉的雪花像孟桃花掉进自己嘴里的泪水一样,冰凉让人心酸,孟桃花摸着男人瘦子的脸颊,语带呜咽道:“我要回山了,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出山了,以后就真的再也看不到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不要再想当年那样,到处骗女孩子,那样不好。”

李治轻轻的像为竺寒暄抹去泪水一样抹去了孟桃花眼角冰凉的泪珠:“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天不由我。桃花,你是知道归海一刀的,小时候他为了我挡了太多的冷刀暗箭,战场上每每都准备以身为我挡箭,还有小桂子,少时朕因出生离奇受过不少暗害,小桂子救了朕无数,可也多次被人殴打致死。还有淑然,曾经为了朕出家,一个小女孩跑《黄庭观》里粗茶淡饭,黄灯古卷,在别人赏花弄月之时,却独对古佛,朕亏欠的太多太多了。记得父皇还在时常挂在嘴上的那句“侠士勿轻结美人勿轻盟,恐其轻为我死也。,以前一直不懂,可现在懂了,却又有一种长歌当哭的矫情冲动,为那些无法兑现的诺言为生命中爱恋终散作云烟而大哭一场桃花,朕无法兑现对你承诺了,朕这次注定要食言而肥了,你也注定成不了桃花夫人了。”

不知是雪花在脸上荣华了,还是其他,李治的眼角湿湿的,自己一个现代优秀青年跑啥古代当皇帝啊,徒惹笑话。

轻轻的低下头,像个大姐姐一样在李治额头轻轻一吻,这也许是孟桃花这辈子再没有过的温柔吧。、

“我想见见孟山最后一眼可以吗,稚,“稚奴。”

女人恳求道,李治闭上眼点点头。

※※※※※※※※※※※※※※※※※※※※※※※※※※※

苍凉的风横穿过江岸,带来不仅是萧索的风声,还有布满在寒风中的血腥味。被带上来的孟山扫视着周围,他带出来的那些忠心的族人,全军覆灭了。

一想到这个词,孟山就好笑。以前一直觉得汉人真傻,全军覆灭是甚么好炫耀的事情吗为甚么要为这种惨剧特别编一个好听的词,读起来朗朗上口,“全羊覆灭”“全军覆灭……”,…

“大姐,又见到你了。”孟山高兴的笑了起来,“本来以为会被一刀砍了了事,又能看见你了,死之前又能看一下亲人了真好。”

孟桃花走到孟山面前毫不犹豫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轻声的道:“小山,这是大姐为三万死去的族人打的,痛吗。”

山古铜色的脸山布满了痛苦。

“痛就好。”孟桃花话音刚落,又是“啪”的一声“这是为你的无知打的,你辜负你大姐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该打吗?”

“该打。”孟山怒吼道。

回应孟山的怒吼声是孟桃花的又一个更加响亮的耳光,“这一巴掌是为你的无情打的,我们这一脉,只有你一个男丁了你死了,你让我和你二姐下去,如何和父亲交待如何对母亲并说,你让你二姐下半辈子如何还能再释怀的笑起来你说,你无情吗?”

“不”,孟山徒然鸡动起来:“真正无情的是你,是阿姐你,我才是僚人山寨的当家人,你这些年来人前人后骂我训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这个做弟弟的感受,你知道族人背后是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我还不如一个女人,他们说我就是个废物,要靠自己阿姐养活着,他日阿姐嫁人了,山寨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他们甚至还考虑要改变祖宗定下来的旧制,让阿姐你一辈子多头人,谁还记得我是孟虎的小儿子啊。记得阿爹在的时候,好多好多人都对我很好的,虽然那时候我还小,可是我知道的,可自从阿爹被这个唐朝大将张世贵串通李稚奴杀了之后,渐渐地他们看都不看我一眼,他们每天口里念着夸着的全都是你了,知道我这么大为甚么没有喜欢一个姑娘吗,整个寨子里私下了都说我是废物,根本没人会喜欢我,他们见到我时总聚在一起大笑,你知道那时我心里是真的不想再活了,我想要是我是僚人的大头人该多好,每个人都是我的手下,大家再也不敢这么对我了,二伯还会每次见我都给我一个拥抱,小舅舅也不再厌烦教小山箭术了…“”,“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孟桃花忽然又是一个耳光,只是这个耳光她打的毫无缘由,好像是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一样,她扑上前使劲按住了孟山的双肩,望着孟山冷酷又痛苦的眼睛,嘶声哭道:“够了,小山。够了,好吗?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阿姐的错。阿姐和你二姐在很小的时候曾经和一个男人约定过,以后长大了会嫁给他,所以阿姐就在想,在嫁人之前多帮你把寨子做大做强,让你接手后能后后顾无忧阿姐也知道别人私下里说你,可是一个铁肩担当的男人哪有不吃苦的,吃得苦中苦,方能当的人上人啊,所以大姐没有制止,你私下里拉拢人阿姐也是知道的,可阿姐不生气,阿姐只是高兴,我家的小山再也不单纯了,养出城府了,哪怕一日真的伤了阿姐阿姐也是不在乎的那时,阿姐也能对得起阿爹阿娘了,他人说了又管甚么用?你才是僚人真正的头人,阿姐始终是要嫁人的啊,小山,你真的错怪阿姐了,阿姐和你二姐都爱你,我们都是爱你的,还有那些姑娘们也是喜欢你的,她们不是笑你无能她们是说你可爱呢,真的,很多次都想去追你。为了让你能多学点本事,他日能顺利接掌山寨,阿姐甚至私下下令不准这些女子靠近你。小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一切都是阿姐的错,阿姐不是有意的。”孟桃花低下头拼命地摇咬着嘴c魂不愿发出声音,眼泪划过了脸庞,女人跪倒在孟山面前,那么悲哀,那么绝望。

“原来一切都是这样啊”,孟山喃喃地说,“阿姐我还恨你啊,可是,小山又是那么爱你,爱疯疯癫癫的二姐,我有时做梦梦到由我来……保护你们啊!”

雾散,娄醒,终于看见〖真〗实,可却是千帆过尽后的沉寂。

李治仰天摇摇头,造孽啊!

李治默然拍了拍衣襟上的雪花,像船上走去。自有锦衣卫上前将被绑在木架上的孟山带走。

孟桃花瘫软坐在地上只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李治兴许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孟桃花弱点的人,也许他早就算好了这一点,孟桃花像她永远抗在肩上的”桃血“马刀一样那么凌然不可侵犯她不怕大唐,不怕战争不怕死人,唯一害怕的,确实她爱的和爱她的人白白的牺牲。孟山死去后,也许孟桃花从此不复孟桃花了吧,僚人强大的联盟也就此分崩瓦解,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可笑的是,李治却从未如此算计过,一切都是巧合,不断的巧合让李治看起来像个坏吟。而最痛苦的是,坏事还得做到头。

接过手里的长剑,李治吼出了自己这辈子最难受的圣旨了:“僚人孟山叛乱,率领三万僚人勾结吴王李恪阴谋绑架皇妃,实属大逆不道,朕今日杀之以警天下宵小,但有复辟之流,便如此人之下场,归海一刀何在?”

“臣归海一刀在。”脸色有些许苍白难看的归海一刀单膝跪倒壮声应道。

“杀逆贼孟山,以儆天下!”

孟桃花惊愕当场,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呼啸的北风鼓荡起漫天白雪,金陵秦淮河边的天空上,一片雾门g门g的惨白。

张要离死了,候弦高也死了,此时孟山也到了时候了。

终于,鼓声响起,孟山被带了上来,这一次是归海一刀亲自执刀,以堂堂御前侍卫统领之尊,级别是够了。

李治走到刑台前,走到了孟山面前:“这算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小山。”

头颅缓缓仰起,孟山直直盯着李治,轻蔑地淡淡地笑了。

季治轻悠悠的道:“这辈子我们能遇到的人实在太多,恩人仇人都是缘分,缘聚缘散缘如水,万丈尘寰,都不容易啊,不管你愿不愿意,小山,我而不是朕,只想说一句,等待下一世相逢。”

孟山冷冷笑道:“你们汉人常说,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惜那时我这条好汉却不想见到你这头杂种。”最后五个字孟山是吼出来的,持刀立在一边的归海一刀被鸡怒了,吼声如雷,上前扭住了孟山的头,就待就此扭断这厮脖子了事。

“一刀”,李治大叫一声制止了,“为甚么朕就杂种了。”

“无人处暗弹相思泪,你辜负你我大姐二姐,你辜负了她们也害了我,你就是个杂种。”孟山疯狂的在木架上跺脚大吼,“是你寄了我们,你对不起我大姐二姐,也害了我啊。”

“孟山!”李治突然大吼,神色前所未有的暴戾和郑重。

孟山在李治突然的爆发中愣怔着安静下来了。

“我早已不是我了,辜负你大姐二姐的更不是大唐皇帝李治,而是当年那个从金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小屁孩九皇子稚奴。”狂吼着发泄了这么一通,李治闭上眼逐渐平息了自己波澜起伏的心虚,“就这样吧,从此与君山水不相逢了。”李治转过身,离去了。

十分恼怒孟山对李治的无礼,骂李治杂种简直比杀了自己还难受,愚忠的一塌糊涂的归海一刀难得也跟着暴戾起来。

竟然愿意舍了自己的刀,用手按住孟山的脑袋,只听一声异常怪响,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已经提在了愤恨不已的归海一刀手里,于他而言,神是不容许侮辱的。

鲜血四溅在雪花白的地面上,刺眼之极,温热的鲜血冒着热气,汩汩流入灰门g门g翻滚的秦淮河中,秦淮河的河水更红了,滔滔东去流进长江,流进无尽的大海。半柱香后,孟山的头颅被包裹好丢到了孟桃花的跟前,女人在风雪中昏过去了。

“母后每每思念老头子时常说:怅望数十载,云中烛火,良人依稀,却与谁人说。”李治拍了拍不忍目睹哭的梨花带雨小花猫一样的竺寒暄,安慰道。

也许自己不仅喜欢她的美丽,更喜欢她永远不改的善良吧,尽管这善良有时候愚蠢了点,可善良本身永远是美丽的,不是吗?

“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人这辈子总要经历些朱弦断,明镜缺,朝露稀,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的东西,不管你想要还是不想要。相信桃花吧,她能知道自己该做甚么是合适的。

所幸此时此刻,朕依然能在这里守护你,而你却已褪尽红尘锋华。”

望着李治有些伤感的清澈眼睛,恍惚中,时光停滞,岁月静好,竺寒暄宛如回到了初见面时,自己在萧后寿礼宴会上高歌一舞勾引他,他那时色与魂授的呆呆样子。

蓦然回神,女人语笑嫣然中……

“寄君一曲,不问曲终人聚散。风月情浓,妾,此生只为君生。”

女人踮起脚,轻轻吻上了李治薄薄的嘴chú

大唐皇帝李治。。。 第八十四章 中国第一位自命的女皇帝

孟桃花带着伴当侍从策马在飞雪中狂奔,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血液突然那么锋利,马蹄声碎碎,疯狂的在泥泞的到大道上奔走,两日后,孟桃花带着弟弟孟山的尸首回到了当初“囚禁”竺寒暄的山庄,苏州的天空在这个季节也不觉间冷了下来,白雪纷纷的填满了路人的视野,不知为何,以前哪怕寒冬也一贯穿衣单薄的孟桃花却早早传奇了厚厚的裘衣,整张脸也埋在了黑色裘衣的连帽上,整个人呆愣愣。

山庄们打开后,妹妹孟水迎了出来,然而孟桃花下了马后便直直的进了山庄,对在门口喊自己,不断在自己面前晃手打招呼的二妹没有一丝反应。

“大姐这是怎么了,小山呢?”孟水不解的朝陪同孟桃花回来的伴当随员问道。结果那个身高九尺黝黑着脸的僚人蛮汉竟然哭了,把背上的包裹打开,是一个黑盒子,便直直的递给了孟水。一下子女人猜到了甚么,孟水退了几步,靠在红色的大宅门上,慢慢的顺着大门滑下,坐在冰凉的地上,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盒子。

一个时辰后,当孟水冲到姐姐孟桃花面前的时候,孟桃花正在喝茶,一脸平静就跟甚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那把”桃血“被随意的丢在一边,倒在地上,像坨废铁。孟水满脸含泪,似是想质问姐姐,可看到一贯要强的姐姐那般瘦弱憔悴,眼中无神的喝着茶,满肚子怒火也教了一通冰水,再没有力气能说甚么了,瘫软在房间的门槛上,头靠铁一样冰寒的大门上,房间里的两姐妹自从见面便没有说一句话。茶原来喝完了,孟桃花喝了一阵才恍然发现。低头长长久久望着空空的茶杯,女人淡漠的站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到房门处”看着瘫软在门槛上的孟水道坐在门口不冷吗?说完就往外走。

“阿姐!”孟水风一样的暴起拦住了孟桃花”受惊一般的大叫一声。孟桃花一愣,回过头来奇怪的看着她,说道怎么了?

“阿姐,小山啊“……“孟桃花的神情突然有些慌乱,她头也不回的跨出房门,连忙摇头小山没事。孟水眼泪蹦了出来,哭喊道:“小止,死了,大姐。”女人身子一颤,终于停住了脚步。

孟水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小山小时候喜欢和我玩躲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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