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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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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落下的帘子,其余九名校尉都是彼此互相看着,脸上慢慢露出了同样的决心,李秀行说得对,这已经是战争,那些蛮子已经踩上了帝国的土地,杀死了他们的兄弟,难道他们还要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大营里什么都不做,如果那些蛮子能在冬天出兵打仗,那比他们更强的他们为什么不能。。

李秀行说得一点都不错,马诚就是个胆小怯战,他不但自己丢脸,连他们也丢脸,几个校尉里,有人恨恨地想到,其中一名高大的校尉更是直接道,“我第七营脱离玄菟大营。”

有人带头,立刻便有人效仿了,“我第三营脱离玄菟大营。”“我第八营脱离玄菟大营。”那些校尉,谁也不是傻蛋,李秀行身份特别,他虽然和他们一样只是校尉,但他却是皇帝陛下派来的,可以说李秀行在某种程度上是代表了皇帝陛下的意志的。

而他们的皇帝毫无疑问是位强悍的霸主,没有人怀疑如果皇帝在这里,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出战的,或许在斥候们回来的第一天,玄菟大营就会倾巢而出。

“你们都想造反吗?”看着一个个按刀离开的手下校尉,马诚这时不但气得快疯掉,而是彻底地害怕起来,口中这句威胁的话说出,却没有半分能威胁到人的气势。

走到大帐口的那些校尉都是一脸轻蔑地看着这个上司,没有人停留,全都是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帐,一面派副官回营中召集部下士兵,一面去找李秀行,自古道蛇无头不行,虽然他们中有人不喜李秀行,但李秀行刚才所展现出来的强硬和血性,却叫他们也不由为之心折,虽然谁都知道应该出战,而不是待在大营里什么都不做,但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打这一仗玄菟大营,第十营,李秀行回来时,全营上下士兵已经全都整装完毕,在各自营中待命,看到李秀行,李秀行的亲卫军官,来自卫国公府的一名老军头却是上前道,“大人。”

“不必劝我,我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再变。”李秀行知道这个父亲派到自己身边的老人想说什么,马诚拖拖拉拉只是一心想守着玄菟大营,他早就打算跟马诚翻脸,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当年太祖皇帝的时候,何等霸道,年年冬天,铁骑杀入草原,何时轮到那些蛮子杀过来。

看着到了军中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的李秀行,那名老军头也只得退了下去,虽说他也看不起那个马诚,谁知道这个平时看上去稳重有余倒也颇有些慷概激昂的所谓将军只是个样子货,可是自家公子这次这么干,虽说是一心为公,但是传回去,难免会惹人非议。

“黄得功,带你的人去辎重营,带足全营够连续作战十日的箭矢,粮草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看着手下的军官,李秀行点了一个身材最魁梧的汉子道。

“大人,去辎重营拿东西得有公文。”黄得功上前道,他知道自家校尉是要带他们去杀那些薛延陀杂碎,不过他还以为是那个‘马娘娘’终于做了决定,打算出战。

“没有公文,辎重营的人要是不让你们拿,就跟他们说是我们要去杀那些该死的杂碎,他们要还是不让,就揍他们,揍完再拿东西。”李秀行看了眼不清楚状况的黄得功,直接道,“还不去。”

“是,大人,属下这就去。”黄得功这时哪还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也不在乎自家校尉是不是‘犯上’,反正他照命令行事就是。

李秀行回到营中没多久,其他几个校尉就联袂而来,出战不是闹着玩儿,总得有个头来号施令,这样才能打胜仗,不然一盘散沙,还打个屁。

李秀行的营帐里,看到过来的几个校尉,也不奇怪,这些人就是没事都望着打仗,没有仗打,哪来的军功,更何况这一次薛延陀的那些蛮子居然主动打上门来,不但杀害帝国的士兵,还敢割了他们的头颅,这种羞辱谁忍得住。

“马诚这个老匹夫,枉负圣恩。”对于来找自己的那些校尉,李秀行还是要说几句场面话,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开脱一番,毕竟不管如何,他都是以下犯上,落在这些同僚眼里,难免有些自恃身份,飞扬跋扈的感觉。

李秀行的话不多,可那些校尉也是聪明人,清楚李秀行的话中之意,玄菟大营的意义在于向草原进攻,不管谁当了玄菟大营的将军,基本上都能建立一番军功的,可那个马诚却胆小如鼠,断送了大营上下众人的前程,要是今天李秀行不来这么一下,他们都是跟着马诚守着玄菟大营,什么事都不干,以后必然会沦为军中笑柄,皇帝陛下纵使不会怪罪他们,可是枢密院那里会怎么想,谁会提拔一群没血性没勇气的人。

“话不多说,大家都清楚,薛延陀蛮子的动向不明,这样的风雪,我们未必找得到他们,所以我们直接杀进草原,抄他们的老窝,杀光那些过冬的部落。”李秀行看着帐中的几个同僚校尉,杀气腾腾地说道,让亲兵展开了地图,上面标注了草原上可以过冬的草场,虽然这是修文年以前的老地图,但是那些过冬的地方不会有太大变化,按着这地图杀过去,他怎么也要让薛延陀的那些蛮子死上七八万,看谁拼得过谁。

几个校尉略一思索,都是明白了李秀行的用意,脸上同样露出了狠色,抬起头朝李秀行道,“李校尉,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几营人马分三路,各自选一路。”李秀行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看到那些同僚说得实在,他也没有犹豫,将几营人分成三路后,先让其他两路选地方。

很快,地图上标注出来的过冬草场,被连成了三条红线,三路人马各自选了一路,李秀行最后剩下了中路,上面草场最多,也最大,他明白这是另外两路带头的校尉让给他的,不过他也没什么想法,因为他这一路人马实力最强,正是舍我其谁。李秀行想到了自己的先祖,卫国公李靖,当年他的先祖正是带领帝**队在冬季杀入草原,杀得东突厥余部溃不成军,血流成河,方才成就了其赫赫武功。

校尉们鱼贯离开了李秀行的军帐,既然已经有了计较,知道这仗该怎么打,没人会浪费时间,他们杀入草原,也是‘围魏救赵’,不管薛延陀蛮子的大军已经到了哪里,只要他们知道帝**队杀到他们的过冬草场,肯定会赶回去,除非他们不要自己的妻儿家人不要自己的牛羊财产。

辎重营内,躺了几个嗷嗷叫唤的营中军官和士兵,黄得功带人去拿东西,他们却是带人阻止,毕竟他们身上担着干系,不过好在黄得功他们下手还不重,不然只怕他们就不是鼻青脸肿那么简单了。

正帮着黄得功他们搬东西的几个辎重营士兵,看着不远处在那里已经叫唤了很长时间的自家大人,这时候心里都明白了些,感情自家这位大人刚才不是真心想要阻止,现在躺地上使劲叫唤,不过是为了脱干系罢了。

“我刚才看到了,牛大人朝咱们眨眼,让咱们活干利索点。”听到几个辎重营士兵传来的小声议论,黄得功只当没听到,辎重营的老牛他认得,虽然圆滑了点儿,但人不坏,刚才自己那记老拳,还没打到他,他就自个儿倒飞出去,在地上不起来了。

黄得功他们刚塞了几十车的草料,辎重营外面却是浩浩荡荡又来了几拨队伍,黄得功开始还以为是事情败露,帅营派人过来,可等那几拨队伍领头的过来一看,全跟他一路货,过来搬东西的,要是辎重营不肯,都打算直接开打。

辎重营里,原本囤积的箭矢粮秣,一车车地往外去,看得躺在地上装熊的牛老饕直接想翻白眼里,这他娘到底扯得什么蛋,这群大营里的丘八是要把整个辎重营给搬空那。

就在牛老饕想着自己是不是干脆闭眼躺过去,等这群大营里的丘八走了以后,诈伤在床不下地得了,眼角余光却瞥到黄得功朝自己走过来,不由心里一惊,刚想闭眼装死,屁股已经挨了一脚。

“老牛,你装什么,给我起来。”黄得功一脚踢上去后,口中喊道,见这老牛还不高兴起来,又要一脚踢上去,这才把他给逼了起来。

“黄刀把子,我老牛没得罪你,干嘛非跟我过不去。”牛老饕从地上爬起来,他长得不高,但很壮实,圆滚滚得像头熊瞎子,这时他拍着身上的雪,却是朝黄得功瞪着眼。

“我家大人说了,要调用你辎重营的人,我是不想你留下来,给‘马娘娘’当出气筒,这才好心让你一起去,你倒好,把老子的好心当驴肝肺。”黄得功把眼一翻骂道,“你继续装你的死样去,到时候我们走了,看你怎么死。”

“别,我说错话了还不成,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们这他娘到底弄得是哪出啊?”牛老饕一把抓住了黄得功,其实他心里也有个底,知道这一次大营里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不然能成现在这个样子,看那整车整车地装箭矢,这分明是要打大仗了。

“别说我没关照你。”黄得功低头在牛老饕耳边说了几句,只听得牛老饕变了脸色。

“还躺着,叫你母亲个头啊,都给我起来。”牛老饕还不等黄得功说完,立马飞奔到那几个还躺在地上装样的手下身边,一边骂一边踹人。

不过片刻,刚才还叫唤得凄惨的几个辎重营军官全都精神抖擞地跳了起来,跟着牛老饕劲头十足地把辎重营全营的人马都给拉了起来,披甲带刀,把所有的驮马都从马厩里牵了出来。

牛老饕可不想到时候大营里十停人马去了九停,他守着个空掉的辎重营吃那位‘马娘娘’的挂落,搞不好那‘马娘娘’会把气撒到他头上去,倒不如跟黄刀把子他家那位李大人去草原走一趟,捞些战功。

帅营里,马诚怎么会不知道大营里的动静,可这时候他又有个什么办法,十营人马,反了九营,杀气腾腾地准备出营,他就是有心想阻止,可拿什么去阻止那些已经铁了心的手下校尉,也只能做个样子,派中军营的本部人马去。

帅帐外面,两个马诚的亲兵也是满脸不忿,自家这个大人实在是个废物,都到这份了,还不肯动,没见着该去辎重营的副将都带人待在帅营口,不愿过去丢那个人,现在其他九营不知道在怎么笑话他们。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第十营外,李秀行看着仍旧没动静的帅营,却是忍不住骂道,他还本以为马诚帅营的那些人马也会出战,没想到那些人只是没听马诚的命令而已。

“出。”看着回来的黄得功和一起来的牛老饕还有他手下那些辎重营人马,李秀行挥手间,第十营人马开拔,朝着风雪里去了。

大唐皇帝李治。。。 第十六章 夫子庙中贩卖的“无字天书”

第十六章 夫子庙中贩卖的“无字天书”

人命如草木,一岁一枯,苍头老百姓如衰草,遭人践踏,有怨无处申诉,春生秋死,白云苍狗倏忽而过,古人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一针见血的道破天机,谓之“草民”。

世道也的确如此,木有千万种,有木可存千年而不衰,历经人间沧海桑田,也大有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人,自古“良才”难活难处难善终,所以有才又能不恃才傲物的人是值得任何人从心里敬重的。

李治是不喜欢将一个时代是否大治乃至灭亡归咎于一代人甚至一个人的,除弊铲恶也如此,非朝夕之功,哪怕你此刻恨不得碎尸又万段,也一切要从长计议,尽管这一点不霸气。

强权就是真理,强权却不是道理,于治国来说,乱用强硬的手段,一时畅快,但遗祸无穷,李治对于张学良并没有历史教科书上那么大爱,却最欣赏这位无意间改变一个时代的老人临死前说的一句话:“暴力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暴力是否能够解决,不一而足,只能就事论事,文张武驰才是王道。

回去的路上走的相对沉默,没有来时的叽叽喳喳个不停,武大姐一如既往的大步走在最前面,其次是低头不语的李清河,然后是李治,最后才是一直跟在李治身边的金发胡姬,颇有妙趣的顺序。

李治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李清河,对于李清河和那位小金陵王有木有暧昧他无法确定,唯一让他稍微欣慰的是,这妞还是完璧,有过竺寒暄的经历,李治的抗力早已是耸人听闻的,但并不会因此放松这一块,每个进宫的秀女都是进过宫中经验丰富的老宫女组团检验的,而对于皇妃更是请了善观人面相的袁天罡偷偷的观望过,一切都没有问题。

李义府,李治比他自己还了解他,若李清河真的作了出格的事,这厮就愣是敢把她杀了也不会给人落下口实的,心很毒辣至此,所以他今天才是金陵刺史。

玄机隐于表面,真相在揭露前,总是像个不可思议的冷笑话的。

“喜欢大唐吗?”

“还好。”

李治随意的问了金发公主一句,她也随口答了一句,溯本还原起来,金发公主在不知道李治身份前,两人相处神秘魅惑,透着丝丝纯纯的暧昧,不像现在,双方若有若无的保持着距离,各有千秋心思。

“没想到当初的那个年轻人是大唐皇帝。”

“不敢想,一切都在赌,看老天爷的旨意,所幸结果还不坏。”

“老天爷挺喜欢你的。”

“不是喜欢,是可怜,可怜我的父王,可怜我们萨罗珊波斯的子民。”

两人边行边聊,不知觉间竟忘记了道路,一直跟在武大姐身后晃荡的李治也跟着迷失了人生的方向,恼羞成怒的骂道:“武顺你妹的啊,光一路上左顾右盼的暗送秋波勾引大伯大叔,认路啊你,改天被人卖了,老子就是付了赎金,你认识回来的路吗?”

李治收敛压抑着自己最心底的情绪,这才还没过多久,又被武顺挑起一身痞气,“我说武大姐,你可以再浪一点吗,信不信回去,老子让你从此不用下床了。”

武大姐一愣,随即不怒反喜,妲己式的媚笑着,前仰后据欲拒还迎的娇滴滴道:“相公好烈火焚情啊,奴家爱死了,来,相公,让我们荡起双桨。”

李治怒火冲冲的上去,一巴掌拍在她肥臀上,肉浪翻滚,道:“我荡你一脸的菊花,这里又不是荒郊野岭,是闹市,还烈火焚情,贞洁烈妇一点行不,回去想怎么震随你,但把路认准了啊,不知道相公是路盲啊。”

武大姐捂着小屁屁颠颠的小跑了两步,回眸一笑百媚生,张皇失措的喊道:“来人啊,有哪位路过路的英雄好汉拔刀相助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小女子身无长物,唯有这妖娆唯美的身子答谢布施给广大人民英雄啦。”

李治果断闭嘴,这真的是闹市啊,他脸皮再厚也八竿子赶不上武大姐浪起来的无法无天,低着头往旁边走了走,一副路人甲不认识武顺的表情,打定主意和武大姐阴阳割昏晓。

不出意料之外,这样一个高挑妖娆的俏妇人风情发浪的求助,很凑巧的吸引了一批热血分子,八岁的到八十岁的都有,通杀,李治这次是真的完败,心服口服,果不愧是武大姐,不走寻常路,不是正常人。

一群人围了过来,目光不善的看着李治,似乎在思索是准备活撕了,还是生吞活刮来的更惨烈,第一次体味到人民公敌的李治有点心慌慌,僵硬的勉强笑着,嘴巴出奇利索的解释着,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哪怕面对的是当朝宰相,李治都少有这份好耐心。

武大姐得意的抱着手臂,仰天大笑,胸前的硕大上下高频率大幅度颤抖,秋水眸子都笑出眼泪了,火上浇油的哀声道:“各位叔叔伯伯可要给小妇人主持公道啊,我家这相公在外面养了外室,都忘了家,连家里最后一点家用都要抢去替那小浪蹄子做几件上好的裹脚布,你让我这个三年生七个娃的母亲怎么养活我那七个一顿个个都要吃上一斗米的苦命娃儿啊,老天爷咋不睁开眼劈死那勾引俺家汉子的狐狸精,让俺家汉子回家继续做个累死累活的老黄牛,赚钱让一家老小享清福哟。”

李治低下头,沉默着,这妞逆天顶风作案,又魅惑了广大群众们雪亮的眼睛,彻底将李治打入了负心薄幸汉的大队伍中,在如此艰难的局面中,李治很软蛋的敌动我不动,明月照大江的高人一回,大度的暂时不予追究,打定主意回去榨干这娘们,哪怕肾亏也要让这水漫金山大决堤。

那些出于义愤的大爷最先天人合一,顿悟个中三味,知道两人武顺这妞是在变相的和自家相公打情骂俏,转身忿忿然的离开,有嘴碎的还不忘臭骂道:“一对恬不知耻的奸夫,都浪到大街上来了。”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不管是恋恋不舍,还是深感自己受骗的汉子们,最后都带着对李治满腔的羡慕嫉妒恨,骂骂咧咧的走了,人走了,却恨不得把一对眼珠子黏在武大姐波澜壮阔的浪rǔ上,和圆滚滚的艳美臀部上,心里恶意的暗暗诅咒某个恶棍在糟蹋女神的时候“死去活不过来”最好。

终于抵挡住人民群众从四面八方投过来的恐怖视觉压力,过程曲折的不是一般的可歌可泣,彻底完败的李治再也不敢肆意发飙没尺度狂野了,没出息的果断拜倒在武大姐的石榴裙下,可耻的以武大姐的入幕之宾自居,被武大姐强行搂住虎背熊腰,武大姐一脸得意,就差对人说这是我养的爷们了。

所幸,天下太平,世界又清静了,回去再水漫金山滴蜡皮鞭八十一式震到死。

武大姐自负的走着独属于她的不寻常之路,到哪算哪,至今可耻的连自己衣服都洗不干净的女人,你指望她能有啥大的小的人生战略方向,李治是有点佩服自己的岳母了,她算是把女孩富养发挥到了极致。

一代女皇被自己调。教塞的不再女皇了,坚定的走在贤妻良母的光荣大道上,可女皇的姐姐却依旧本色出演在历史的大话剧中,兴许将和她那个注定成为一代贤后的二妹,在大唐天空中平分秋色也不一定。

※※※※※※※※※※※※※※※※※※※※※※※※※※※

行行复行行,结局果不出李治的意料,很符合武大姐的品味,一行人又被带到了一个热闹的所在。

在一处宽大的场地里挤满了各色人等,三教九流,不一而足,最多的还是买家卖家。

简而言之,摆咋这里的物件不少,没有价值连城的千金古玩,多的是一些家具木器,中下品次的绫罗绸缎,小到针头线脑,菜熟果品,小吃特产,鸡鸭猪狗、花鸟鱼虫、上不了档次的古玩欲器,一应俱全!

别说,仅仅是在外围游走了三两步,对信息筛选出奇惊人的李治便看出来了,这里物件齐全到连大活人都有的卖,不远处就有卖昆仑奴的地方,那是些海商外出贸易从海那边贩回来的一批昆仑奴,个个体壮如牛,却性情温良,踏实肯干,这些在长安也有,萧陵就有七八个,在长安贵族豪门中风行,一有昆仑奴便要被瓜分殆尽。如今的长安街上,上街能带两个昆仑奴保镖,是世家少爷们最时兴的玩意儿。

李治一眼就看出这些昆仑奴应该不是来自非洲,估计是南海那边的海岛土著,当然还有些四处兜售的摆摊推车的提供服务的人。

鸡鸣狗跳,人欢马叫,诸多声响杂烩的交集在一起,老远的乍一听甚么都听不清,真要搞清楚还得一家家的走过去,看过去问个明白才是。

恍然间,李治明白自己似乎来到了古代的农贸市场。

还不等李治询问,瞬间化作知心姐姐的武顺逮住了一个路过准备去杂货铺打酱油的青葱小男孩,问清了所在地方,然后和一脸痴呆害羞的小男孩依依作别,在李治习以为常的眼神中,小男孩很配合的失神撞翻了一位屠狗大叔的木桶,撒了一地狗血,木有出预料,一场惊险的追杀和被追杀生动的在集市里别开生面的形象上演。

“这是金陵夫子庙,很热闹呢。”武顺开口说道。

金陵夫子庙,李治颌首,正要感慨一番,忽然听见有人在吆喝,这本无甚惊奇,但那卖的东西喊得口号,差点让李治一个筋斗云栽进那一地狗血里。

“卖宝物啦卖宝物,祖传的无字天书,快来瞧啊快来看,过了这个村就无有这个店啦,便宜卖啦啊。”

李治深吸一口气,镇定了翻腾的心情,拉着秋水眸子滴溜溜转,又再想着女儿家鬼心思的武顺,淡定的挤到那人面前,伸长脖子往里看去,却并未看到无字天书,只见到一本类似方砖的青铜色板状物摆在一块脏兮兮也不知道洗干净的红毡布上,卖相和名字准确的告诉李治,眼前这位仁兄又是一位不专业坑爹骗子。

此时,在李治看来极像是托的楞头小子挤了过来,愣头愣脑的问:“嘿,大叔,你这是咋个法子卖的啊,上斤称不?”

摊主是个苍白皮肤的中年人,一副儒雅的风度,正值精神世界饱满“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烂菜瓜”的上好年纪,怎么看也不像个路边摆地摊的破落户,无产阶级,那副修养不是装能装出来的,经常和老狐狸们厮混在一起,李治眼力毒辣无双,看人没一次错过,一直都是对的。

摊主对那楞头小子的叫喊置若罔闻,继续他的吆喝:“卖宝物啦卖宝物,祖传的无字天书,快来瞧啊快来看,过了这个村就无有这个店啦,便宜卖啦啊。”

那愣小子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值青春期尊严感泛滥的热血期,旁边又有武大祸水状似的“嘲笑鄙视”着,顿时眼眶就红了,虎虎的哄道:“嘿,爷们儿耳朵长裤裆不成,问你东西怎么卖,耳聋了?”

摊主收回茫然四顾的眼神,不怒不燥的问道:“您问甚么了?”

李治有点刮目相看了,如此这个时候竟还不忘记用上“敬”词,好涵养,虽然在李治看来此刻还没拳头有用,但并不妨碍李治真心的欣赏。

“问你卖甚么呀?”

愣小子有点糊涂了,感觉自己在美人面前被人耍了,脸色涨的通红,也不知是害羞的,还是急于扭正他心目中“清纯”神仙姐姐武顺的印象。

“你问的,我不是刚刚吆喝给你听了,这么近,都没听见?”说完,贼有气质的摊主大叔唉声叹气的摇摇头,就差把孺子不可教也说出口伤感情了。

这下愣小子吃瘪了,看了看红毡上的物件,悻悻而去,临走丢了一句话:“这破东西卖给鬼去。”

说完在武顺的犀利的“挑逗”下,落荒而逃,到人群老远处,才踮起脚意犹未尽的死死盯住那个在他心中永远都是黄花闺女的“清纯欲女”武顺,选择性的失明不去看武顺一头乌黑发亮专属的妇人的飞仙髻。

人虽脚底抹油撒丫子溜了,可这话却实实在在的激恼了摊主,“此物乃宝物,也许不能知古通今功盖社稷,但牵线搭桥平定天下也不无可能。”

李治打断了摊主的话,佯怒的叱问:“自卖自夸实属正常,但这般夸耀摊主觉不觉委实过火了。古来能定鼎天下的王侯将相能有几人,一个时代万千芸芸众生,也才就那一只手能数过来的几位,史家之绝唱的《史记》中,可就只有一篇《淮阴侯列传》,只有一个被司马迁称作‘国士无双’的韩信,在先生看来倒成了顽童过家家的儿戏,输了从头还能再来不成,荒天下之大谬。”

说完李治就拉着武顺准备走人,武顺自然知心,慢腾腾的故作娇柔状,木有一点平时风风火火的浪急样。

那摊主慧眼通明,见此手捻胡须,淡然一笑,并不以为杵:“哪里哪里,这些书有用也无用,无用者再过了三五月在不过废纸一堆,当作厕纸都没人肯看上一眼,但倘若在有心有力人的手里,威力铺天盖地。”

很自然的转身,这下李治是真的有点好奇了,见这摊主说的玄妙,与一般买卖为不同,倒也起了一丝一探究竟虚实的心思,指着那“无字天书”,问道:“冒昧了刚才,不知摊主可方便说说这无字天书的由来?相告有缘人。”

“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这摊主不慌不急的打起了机锋,越说越玄,李治并没有异样的恼怒、挠心之痒,他见识到的各色人那一幅幅面具,岂是摊主能够体味了解见识的,骨子里的李治有着和外表截然相反的纠结冷酷,纠结的是过程,冷酷的是结果,从不手软,恰和那句佛谚:“怀菩萨心肠,行雷霆之怒。”

若再低气一下,怕“天上地下,亘古未有,仅此一件”都蹦出来也说不定,李治是从来不低估精神世界丰富饱满,自然而然让城府都几何次方翻倍加深的大叔脸皮的,即便不是珍宝,买回去做切菜板也不无不可,爷不差钱。

“不知此书价值几何?摊主可曾割爱?”李治问的有礼,让武顺大为惊讶。

那大叔摊主哈哈一笑,道:”我在此处设摊七日,无数人见之,询问更是不计其数,可不过是问问而已,小后生也来打趣老夫了。”

古人三十而立便可称老夫,一枝花年纪的摊主这句倒也合时宜。

“大叔但说价便是,晚生家境富裕,看见我身后三个绝世倾国的大美女没有,那是俺小妾。”李治回答的脸色认真,一点没有他话语中那般随便。

“小后生好惊人的底蕴,”摊主目光湛湛,停顿了一下,狡黠的追问了一句:“不会买回去做砧板。”

“哪能啊,这砧板哪经得起用。”李治随口答了一句。

“我这是天书,不是砧板。”

“口误,别介意。”

“此板…呸,是此书送给你分文不取,但小后生必答应我一个条件才可。”那老板中途“呸”了一下,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这东西不打眼,可实在是自己的心血啊。

“条件,你先说来听听。”李治点点头问道,没冒然许诺。

“若这书你无用了,切勿转交给别人,可送还到此地,我派人十倍之价购回,如何?”

大千世界端的是无奇不有,自己买来不要了还可以退,而且还能得十倍的钱,甚么时候天上掉馅饼也砸中自己啦。

“先生可愿透露姓名?”李治没有去接那本书,收起了笑容,端直了身子,一如未央宫会见诸公,站的笔直,气度凌然,直逼人心。

摊主眼睛微微一缩,这个年轻人似乎随着一句话一个挺身,浑身气质诡异悄然一变,竟给了自己一种突然矮了数节的奇妙可笑的错觉,端的不可思议之极,但也无形中越加鉴定了自己的决定,自己时间不多了,七天来这是最靠谱的人了,东西交给他只望苍天有眼,有大用的那一天。

犹豫了一会儿,摊主拱手沉着郑重道:“鄙人姓…‘钱’。”

说完也不要那红布,转身潇洒的离去,只把那“无字天书”留给了李治。

拿了天书,李治、武顺、李清河、金发公主往回走,走出老远,武顺见李治还不知所谓的在喜上眉梢、笑口常开,如获至宝的捧着那本“书”,忍不住数落道:“得了一块砧板就美成这样,这要是天上掉下个诸如武顺那样水灵的妹子,你还不笑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情未了?”

“可以换钱的,败家女。”

“换多少?”

“原来的十倍。”

“那你花了多少钱买的啊?”

“一文钱没花,白捡的,相公人品优良,偶尔爆棚,没办法,别眼红吃醋,要时刻牢记咱奸夫俩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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