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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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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笑道:“刚才所言,上至诸佛,下至蝼蚁,众生皆有佛性,大师也是认可的了,为甚独独狗子无佛性?”

大和尚连连诵佛号,依旧摇头不为所动道:“因为狗子的业、意识仍然执著,所以暂时失去佛性。”

“佛性本不生不灭,何来所谓‘暂时失去’,只是因为业识现前,佛性纵有,亦不能展现,如同无一般,佛家曰众生平等,狗子也是宿有善根之物,今日入塔正是要借浮屠婆娑斩此颠倒断灭二病,望有朝一日也能洞晓空有,我本一世俗无关紧要之人,大师却乃出家沙陀,为何如此执念于狗子无佛性。”

“阿弥陀佛,若狗子真有佛性,为何又撞入狗的臭皮囊中?”大和尚反问。

李治笑道:“因为它明知故犯。大师须知佛既是狗,狗既是佛。”

大和尚愣在当场,却一直在想那句:“明知故犯和佛既是狗,狗既是佛堪称大不敬之语。”思索良久,方不言不语退身让开道路,李治当先领狗入塔。

另一边卢婉兮皱着娥眉扯了扯李子衿疑惑道:“子衿姐,那李公子为甚么说大和尚是明知故犯,有甚么佛既是狗的,到底有何深意。”

李子衿笑着解释道:“前半句乃是真正的知见,到底狗子有没有佛性呢?究极而言,说有说无都是方便施设言语,没有实际的意义。说有不能当有看,说无不能当无听,这是李公子方便他的狗入塔以佛性教训大和尚不要执着,打破大和尚心中对于有无的偏执,所以才会说‘我本一世俗无关紧要之人,大师却乃出家沙陀,为何如此执念于狗子无佛性’,和尚退避,乃是因佛门要求参禅者参个‘无’字,昼夜提撕,莫作虚无会,莫作有无会,李公子这一番机锋,正是提点此意,所谓以锲出锲,别无实法与人的。”

“那后半句呢,佛既是狗,狗既是佛,听的就有趣。”卢婉兮坏笑着问道。

李子衿难得花枝乱颤娇笑道:“这后半句全是他耍无赖,套用《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过其中也自有一番众生平等皆可成佛的不浅不深的佛门歪语在其中,你要想弄个明白,怕是要绕进去不得出来哦



卢婉兮欢乐大笑,王灼华则阴下了脸,她现在觉得这个李公子这娃阴沉得很,喜怒显露于色,但也真是这样,配合他的言语,又觉得那么假,迷迷糊糊的根本看不清真面目。

“差不多,要拾掇一下了,要不别人都不看我们一眼?”张振寰有点不快的哼哼道,自己五个人还比不上他一个人,张公子心里吃味了。

“进塔。”董百焘笑道,脸色很不好。

众人通过大雁塔的拱形隧洞,走入了塔内,光线徒然昏暗起来,大雁塔内的木质楼梯是回形上升的,众人拾阶而上,一步步登在狭窄的梯级上,脚下仿佛有吱吱作响声传来。身处历经浮屠之内,心也似感染在一片古意禅韵的氛围里了。

大雁塔上的每一层都有通向东西南北四方的砖砌拱门洞,一进大雁塔,便和四狗较量脚力的李治,风一般刮进了大雁塔,又风一样快速登临塔顶,等到了七层塔顶上,站在洞口往下瞭望,视界豁然开朗,居高临下,凭栏眺瞰,可以俯瞰大雁塔北广场的全貌,再朝东向的洞外远望,可以依稀看见东南远方一处水泊重楼的园林,那是以前李世民赐予李泰的大唐芙蓉园的所在。

不久众人也登临塔顶,那董百焘看了此情此景,对众人笑道:“我等初来长安,便知这曲江揽胜、雁塔登高乃长安百姓的乐事。今日一见颇有‘紫豪粉壁题仙籍,柳色箫声拂玉楼’之色,尤其能陪伴诸位小姐,实乃人生妙事、幸事也。”

“是吗?俺倒觉得这纯粹是闲的蛋疼精力没处发泄才不务正业到这旮旯的角儿浪费时间,你们都是进京科举的士子,都快殿试了,俺真怀疑你们怎么还能抽出空闲浪费在这些事上。”

“浪费?**一刻值千金,和美人共游大雁塔怎么可以说是浪费时间呢,良辰美景奈何天,这种惬意的事你这样的人是不懂的。”邓希翼好笑的摇摇头,声音平静,没有生怒,但话中讥讽之意十足。

李治握住金喜善的小手露出一个狐魅的笑意,在周围人注视之下,金喜善强行抑制住自己尖叫的**,这种大庭广众下暗香浮动的亲热,刺激的她都要彻底丧失思考的能力了。

“宝石虽落在泥土里,但仍是宝石;沙粒虽被吹到空中,却还是沙粒,魅力是女人的力量,正如力量是男人的魅力。男人不能忘本啊,你父母还有妻妾怕是还在家巴望着你这朵云彩下雨光耀门楣,有空在这晃荡,还良辰美景,俺只喜欢洞房花烛夜,花前月下暂相逢的在俺这里全扯淡,女人把身子给谁都不一定是谁的,更何况还没给呢,就更没指望了。”

“李兄,我敬你学识,怎的如此浪荡下流。”

董百焘虽皱眉,眼中却止不住的露出喜意

大唐皇帝李治。。。 第五十五章 踢下大雁塔(下)

“下流你老母,再敢骂一句,后果自负!”

李治冷眸寒光乍现,打搅他征服女人的都将被他划入敌人这一行列,虽然他不想在佛门清静之地闹出太大的动静,但是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没有一怒之下将这几个倒霉蛋扔下大雁塔。

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直白霸气的答复,董百焘一时间愣在当场,他没有想到在这群出身不凡气质高雅的大家闺秀面前,有出言不逊的下泥巴人,但是察言观色下,他发现周边几人只是皱皱眉头却无人出来指责,难道事先已经知道此人如此粗俗龌龊了?

“你敢再骂一遍?”董百焘恼羞成怒了,他这辈子还没被人如此骂过。

“本来不想骂了,被你这么一说又不非得骂了,这叫威武不能屈,大孙子!”

“你……”

董百焘发誓要不是自己对这几个妹子有企图,现在就把这王八蛋踢下大雁塔去。,“你想咬我?属狗的?”李治大惊,放开金喜善跳了开来,一脸怕怕。

董百焘一脸屈辱,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同情心泛滥的,但出乎意料,那王灼华、李子衿等人反而很冷漠,别人都欺负到家了也不敢真的开打,女人不喜欢男人鲁莽,但更不喜欢男人软弱,血性永远是爷们儿的标签,高尚的风度最是能扼杀一个人的气概,因此青史上的英雄多半出自屠狗贩履的草莽之辈,又是一个好男人输给坏男人的狗血桥段,你好,但你好的没甚么用。

“漂亮的女人似乎总是伴随着麻烦,祸水大概就是这样。”李治大声的感慨,所有人都听见了。

“真实的涵养好象河流,俞深俞静。过分的贬低别人也在贬低自己,凡事适可而止,李公子以为如何?”崔望窈开口了,基本上她一张口就没几句好话,所以曾自嘲:平生只愿做一良母,训斥教导孩儿,贤妻是指望不上了。

“你的激将法对俺可没用,俺的涵养层次太高,属惊涛骇浪那种,一般人理解不了,这群小喽罗还不会让俺发怒,只是闲的碍眼,长腿妹子。“李治死皮赖脸的,根本不去看对面董百焘五人的怒目。

如果不是听见了有一伙人登塔的声音,如果不是五人中那张慧织曾经离开过一会儿,如果不是张振寰此刻听到了登塔声音幸灾乐祸的表情,李治这个老纨绔也许都会被他们几乎无懈可击的风流倜傥给蒙蔽过去,江山代有人才出,这几人手段不凡啊。

此时不少人也听见了乱糟糟的登塔声音,李子衿第一眼看去的就是董百焘,她根本就没有发觉自己为甚么没有第一时间怀疑李治,金喜善微微皱眉,不知为何,她的心跳的有点乱,似乎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李大少,你搞大了我妹子的肚子,就想跑掉吗,没门,现在要不回家娶我妹子,要不就去见官。”人未到,一声大喝便传了上来。

李子衿甜美一笑,天使脸蛋上的纯洁笑容隐藏着只有李治才能体会的玄机,这个狡猾的女人似乎已经看破了一切,那董百焘无五人也是皱紧眉满脸疑惑不快,只是眼神镇定得意,都是玩阴谋的好汉啊,可惜他遇到了这行的祖宗。

当先从下面露头的是个虬髯大汗,赤着胸膛,满胸膛全是乌黑的发卷的毛,大热天的一身猪骚味,看来是一杀猪的,后面跟着几个街头地痞流氓,一见几人,董百焘义正言辞的向前几步,站出来淡淡道:“你们是何人,如何敢乱闯大雁塔乱了规矩,惊扰了几位小姐,必叫尔等吃不了兜着走。”

李治大刺刺的搂着金喜善,皮笑肉不笑的,斜眼打量着仿佛天神下凡般正气无敌的董百焘,心里很不厚道地腹诽,草你大爷,这话说的官气十足,丫一听还以为你当朝丞相呢,要是知道你家老子是吃皇粮的,回宫就全家贬为庶民!

“这位少爷有礼了,小人的妹妹被那姓李的畜生糟蹋了,特地来抓他见官的,端没有得罪几位少爷小姐雅兴的意思。”那为首的屠夫好似猫见了耗子,恭敬的道,李治赶忙捂住金喜善的眼睛,就这演技,实在看不下去了。

董百焘也顺水推舟的呆了呆,似乎此事出乎了他的意料,神情微微愕然下大怒,指着李治愤怒的高声道:“李兄,你竟做出如此事来,董某羞与你为伍。”

“李兄竟喜欢屠夫家的女儿?”李子衿神情故作古怪,嘲笑道,“这品味着实…独特。”

李治下意识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点点头无奈道:“没办法,男人和你们女人不一样,公主玩,妓女也凑合,不像你们女人挑三拣四的,俺好养活”。

王灼华看李治的眼神微变,她生理方面有眼中洁癖,心理方面更是和做人一样洁癖到刻薄,所以有时她自己也烦恼,她实在不敢想象如自己曾私自藏起来的**上描写的男女情事,怕是自己会吐出来,短短不到一日,发生的事还真不少,第一次是唐时明月,第二次是大雁塔下,而这次,是因为她不敢相信男人会如此无耻,她只要一想到妓女人贱可夫的肮脏,都会暗暗皱眉,怎么男人还如此兴趣此事,彻底将李治打入黑名单中。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装成一身娇体态,扮做一副假心肠。”王灼华轻声道,嘴角微翘,带着发自肺腑的鄙弃,对照自己又是骨子里的骄傲和自豪,她转头见身旁的男人脸色并没有异常,很小女孩子气地悄悄撇了撇嘴,心中认定这家伙太肮脏,实在不懂女儿家冰清玉洁清白女儿身的那副自得。

李治没有发表言论,妓女怎么了?自己那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雷锋叔叔的粉丝还不赶不上苍井优、小泽玛尼亚的零头,王灼华这种家世非同寻常、见过大世面,也从知道些许人间疾苦的女人,只知道卫道士的骂,这个时代有几个女人想要迎来送往,相思泪两行的,最后成了年老枯黄,一觉扬州梦已醒,只剩下悲欢恨怨间了。

接下来就水到渠成了,那屠夫很悲愤李治搞大了他女儿就跑路,也不付点青春损失费,带着街坊四邻来抓负心汉了,李治一脸无所谓,一直表现的成熟稳重的董百焘没有坚挺到最后,中途泄了,跳出来大骂李治如何无耻,又一脸慷慨的对七女道自己一定会和他的五位兄弟拼了命保护她们的。

双方气势瞬间接合成功,俨然中讨伐李治的大势定鼎,那屠夫和四邻摩拳擦掌登楼要动手。

李治伸过来一只带着浓重猥亵气息的安禄山之爪,搂着金喜善的蛮腰,咬着他的耳垂,在耳畔恬不知耻的呢喃道:“这些人表演的蹩脚,所幸还蛮有趣的,等处理了他们,今晚到你房歇如何。”

下意识的两腿夹紧,金喜善面色绯红**的吐了吐香舌,低声诱惑道:“刚学了玉人吹箫哦。”

“行,弄的你三天下不了塌!”

李治恶狠狠看着上来的几人,脸上凶神恶煞,眼底却流溢着暖意,轻轻捧过金喜善精美脸庞,不等她推攘开他,就吻住了她柔嫩嘴唇,因为旁边还有人再看,金喜内心刺激瞬间火热起来,成了冰火两重天。

“小王八蛋,找死。”那屠夫有点嫉妒了,只顾着玩美人,完全无视自己。

李治也不急,跟金喜善缠绵了一会儿后,帮她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头发,缓缓起身,走到屠夫面前。

屠夫约莫四十岁,很经典的恶霸造型,后面所谓“四邻”也更像市井混混。

“掌嘴。”

李治笑眯眯的跟个好先生,缓缓伸出手,掐住矮矮胖胖皮糙肉厚一身狂霸胸毛的屠夫脖子,单手举了起来,然后松手,在他还未落地停留在半空的瞬间一脚踹出,把他踢回六层塔楼去。

手在旁边那呆若木鸡的马闻文身上擦了擦,羞涩的一笑,“莫装纯,装纯遭人轮,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啊,女婿打岳父,这是受压迫的无产阶级一次革命性的胜利啊,不过你们找来这个岳父,似乎是个纸老虎,像你一样没用啊。”李治嚣张的拍了拍马闻文的脸蛋。

被李治拍了脸的马闻文脸抽搐着,杀人的心都有了,一双一条线一眼的小眼睛神奇的睁成了铜铃大,一样死死盯着李治。

“小子找死。”

没有任何营养的街头混混口号,既不热血也不澎湃,李治叹息大唐混混素质之余,几脚就把上来的几人踢了回去。

“现在该动动你们了。”

“你会后悔的。”董百焘平静的看着李治,很不舒服“都是爷们,也不叫你们跪下了,那不是行礼是侮辱,说声你们知道错了,以后见到爷就趁早滚蛋。”

董百焘摇头冷声道:“你真要撕破脸?我们也不是平常家的子弟。”

“俺喜欢有骨气的,打的痛快。”

李治真诚赞赏道,猛拉着董百焘的头,一个闪电般的膝撞,额头鲜血迸溅,触目惊心,一脚踢的滚落下六楼去。

“李公子,有话好说。”

李离娄皱眉站了出来,内秀的她其实是不欣赏男人用暴力的,她更喜欢儒将,就跟她极度鄙弃项羽喜欢周瑜一般。

自家老大被砸的晕晕乎乎,张慧织、邓希翼、马闻文、张振寰四人一脸骇然,战战兢兢的看着李治,眼中有隐藏着尖刻的仇恨,这抹浓重到连卢婉兮都清晰感受到的愤怒,李治不屑一顾,又是几个肘撞,牙齿都崩了出来,冷血到令在场众女感受彻骨心寒,王灼华更是不可思议看着有点痞有点妖的李治,只有金喜善知道,这已经算是下手轻的了,像李治、归海一刀等人,出手都是必见血的,杀人在他们来说乃家常便饭,没一手刀解决了算是大慈大悲了,自家相公的脾气有时候很广阔很海岸,有时候小肚鸡肠的厉害,最讨厌受人算计了。

“我可是当今锦衣卫指挥使沈贤沈大人的侄子,你敢打我,我要你家破人亡,把你的女人卖到青楼老子让所有兄弟都去光顾,娘的。”

出生单身家庭的董百焘从小娇惯,得知自己父亲只是个护院的,自己大逆不道的把名字改了,这个董百焘就是他私自改的,虽然近段时间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心里还是更愿意认大权在握的沈贤的,那父亲沈忠打心眼里瞧不起,被李治一番痛打,戾气上涌,说出了所有人始料不及的一句话,又一次让李治颤抖的笑了起来。

李治把手中的折扇随意的扔给了靠近的王灼华,王灼华本能的接住,醒过神来想把扇子扔掉,但看见李治一步一步下塔的样子,她虽不知啥叫霸气外露,但女性的本能让她老老实实的结果折扇。

“你敢动我?”

死到临头犹不醒悟的董百焘猖狂笑道,陷入疯狂的懦夫也有猛士的勇气,也许就是董百焘目前的状态,面对一步一步下塔的李治,他也是恶从胆边生,对李治怒目相视,极有英雄气概。

“你们当初不是商量着要把我扔下塔吗,我成全你。”李治平静道,他的听力高于常人数倍,那嘀咕声听的虽不是一清二楚,但模模糊糊的也听清了内容。

“想知道待会自己会发生什么吗?”李治笑的很慈祥,温柔的像情人的娇羞,不太好意思。

董百焘下意识想往后扬了扬,李治勾勒出一抹不算冷的嘲笑,一把扯住想逃的他的头发,猛然一拉,头发散开了,一脚提的董百焘滚下到五层塔,接着又把张慧织、邓希翼、马闻文、张振寰一一踢下六层塔,反倒是这些混混屠夫的置若罔闻没有动手。

李治轻松的下楼了,很血腥的又是数脚,把早已是头破血流的五人踢下了四层塔楼,原来的木地板流下了猩红的血迹。

这个场面让抱着看热闹心态的李子衿、王灼华、卢婉兮等女们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巴,捏紧了拳头,她们平生遇到的都是温文尔雅的风流雅士,哪怕装也要装成一幅一士,何曾经过如此堪称冷酷血腥的虐打,内心震撼到无以复加,见过彪悍的公子少爷,却没见过如此彪悍到令人发直的,名动天下的锦衣卫指挥使不在乎,这五个加起来有七百多斤的汉子,一人一角就跟皮球一样被踢下楼,沿途撞的鲜血乱溅。

卢婉兮吓得捂住嘴巴,扑进崔望窈怀里。

一贯安静地崔望窈推开卢婉兮,率先下楼道:“都去看看,蛮有趣的,像个男人。”

女人下楼了,那屠夫和混混却留下来了,他今天算是看出来,这姓董的混蛋是拿自己玩啊,这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如今好,连自己的主顾都敢这么打,如何是自己敢动的,她们这些混市井的最是明白一个道理,偷钱只能偷不富不穷的人才能长久,打人也只打有点能耐的,但也只能是“有点”,多了吃亏,少了剁威,打人最忌不痛不痒,捧人最忌锦上添花,落井下石还要记得搬块石头把井盖上,在屠夫眼里,刚才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面相,气性那么大,下手那么狠,那一脚把人踢飞看起来爽快,绝对会伤了内脏的,没个一年半载休想下塌,像隔壁北征蛮子打仗回来的王三石,瞪瞪眼都能吓死个把人。

为了几两银子,何必如此呢,还不够买药钱,屠夫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活该那抠门的姓董的找死?这么厉害的大爷就给那点散碎银子,坑爹呢。

等众女下塔,正好看见李治站在二楼的塔楼上,抓起一个人的脚,众女也看不清是谁的,就这么随手一甩,人便飞了出去,跌出塔外,滚了又滚。

剩下几个也是如此,全被李治扔垃圾一样扔了出去,触目惊心的一幕堪称神奇,七女深深的记住了这个有点彪悍的瘦削背影。

“你叔父没告诉你,锦衣卫是不能拿来招摇的?”

李子衿刚刚出了大雁塔,今天的事还真波澜起伏的,她有点乏了就要离开大雁塔,离那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因为李子衿已经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有点动心了,为这个男人的背影而动心,这对从来不信男人更不会信一见钟情至死不渝的李子衿来说,像个天大的笑话,但半只脚才伸出就听见“锦衣卫”三个字,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脚步。

王灼华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她本来指望那几个人能完虐李治的,最后自己出面解决一切还不是让这个混蛋臣服,如今这看起来风流的公子哥就被这个坏家伙随意的丢下大雁塔,她觉得自己先前很丢人很幼稚,所以她怒了,上前狠狠瞪了眼李治,一把推开李治,咬牙切齿的踢了一脚董百焘,一边踢一边嘀咕最讨厌卑鄙小人淫贼采花贼无耻下流混蛋丧尽天良丧心病狂衣冠禽兽的败类,高跟鞋踢得那是个畅快淋漓,好像被算计的人是她一般,虽然踢得是董百焘、张慧织、邓希翼、马闻文、张振寰几人,但说话叨咕却直视着李治,似乎在说,本小姐记住你了,再惹我,我就这样踢死你!

李治笑容愈加灿烂,眯起眼眸深不见底,一点都不生疏地再度的上前捏住王灼华的脸蛋,还不忘朝目瞪口呆的王灼华笑道:“老子代表月亮太阳你一辈子。”

“你有种。”

王灼华双目都要了,恨不得撕了李治,李子衿不动声色的上前拉住了王灼华。

“媳妇,风紧,扯呼啦!”李治没搭理王灼华大笑道。

金喜善一脸笑意的小跑过去,李治拉着金喜善就往外跑,后面的李子衿欠了个身,恭敬的轻声道:“奴家恭送陛下。”

李治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笑声更大的和金喜善跑开了。

李子衿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女呆立当场,王灼华收回了脚,低头把玩了手中的折扇,脸色恢复了平静,抬起头对李子衿、李离娄们道:“姐妹们,咱们一辈子的幸福,就给了这种牲口啦。”

李子衿、李离娄对视一眼,不知谁笑了一声,所有人都跟着笑了,似乎也不错呢

大唐皇帝李治。。。 第五十六章 偶遇?波斯客?胡姬

李治这牲口智商一般情商拔尖,一辈子都在羡慕金老先生的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大智若愚到底是啥个模样,总觉的光看这词眼就神秘,说在嘴上也痛快。小的时候看大智若愚解释开来似乎就是大智慧的人看起来像个笨蛋,再长大点觉得不妥,大智若愚应该就是那些平时谁都能踹上一脚吐口吐沫的怂货,关键时候发飙光芒万丈再说两句谁也弄不懂的苍天大地世人啊的机锋禅语的老大爷,尤其是看了《天龙八部》后总觉的那个神秘的扫地僧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后来再长大点,被人忽悠过欺负过遭人白眼过也忽悠过欺负过白眼过别人后就又不同了,发现扫地僧其实也不咋的,两句装逼的狠话后终究还是得出手武力折服的,因为要装世外高人,首先还得先受两掌证明自己的厉害,这叫不和你一般见识,全程表演除了收了两个吃闲饭的徒弟也没啥出场费,于是便明白了,所谓大智若愚不过是狠人装逼的套路,换个庸人,再大智若愚也被当作废柴废话多的佐证了。

和自家媳妇出得大雁塔后,夕阳西下,沿街的店家也点起了灯火,路过时稍稍驻步四下看了看,总觉得这样平静的生活离自己十万八千里,谈不上羡慕谈不上遗憾,只是些许陌生些许好奇,再走一阵天就黑了,夏天天黑的晚,但窜出来些不知所谓的乌云后,也就黑的快了,不出所料,怕是今晚要下雨,暑气倒也该退上一退了,一路上金喜善跟个良家小妇人一样,低着头敛着眉吊在李治屁股后面,要不是这妹子手上拿着一本出彩的《易经》,烛光下任谁都看不出啥天生丽质难自弃。

李治逛了一阵,一把把沉默中的金大妹子拉到身边,打趣道咋了这是,刚才踢人下大雁塔这辈子没见过,兴奋的还没醒过神来,依然陶醉在你相公高大伟岸的形象中不可自拔?金大妹子回答也风趣,她说相公啊,娘子只是遗憾,要是你把那几个公子直接从大雁塔下踢出塔外,怕是娘子这辈子都忘不了相公背影的风Sao啊。李治听了难得的感慨道,娘子啊,这你就外行了,那样踩人固然爽快,可踹的不舒服啊,只能踹上几脚,哪比得上一层一层的往下踹舒畅,你能充分感受到踹屁股跟踹沙袋的鲜明区别,没看见最后那几个漂亮妹子看你相公惊为天人的眼神,那颗小小芳心怕是要被你相公英俊的相貌玷污了,就待落地生根开花结果了。金喜善恍然大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相公高见,娘子拜服。李治满意的摸着金大妹子的脸蛋道可有菊花献上?金大妹子娇羞的道,早洗干净了呢。李治心潮澎湃中……

一路上金喜善搂着李治的左臂夫妻两人小声的说着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情话荤话,再说着就说到了李子衿最后那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恭送陛下”,金喜善感慨道咱们也算表演娴熟,哪露的破绽呢,这下相公身份一暴露,也就没啥新鲜感,征服欲岂不是大减?李小姐这算不算大智若愚啊。李治撇撇嘴不屑道狗屁的大智若愚,那丫头铁定三分蒙三分猜三分试探外加一分观察,相公我要是现在让她陪吃陪喝陪开房她准不肯,怕错了,铁定不干。金喜善亲了李治一口又白了李治一眼道,人家是七宗五姓,千金小姐,自然是矜持的,你以为是我这个蛮邦的女王,第一次就在你的Ying威之下高氵朝了。李治半搂着伊人,摇头笑道再千金还不是被男人草的,有啥可傲的,女人的美丽就跟昙花一样,绽放的时候别自怜,现在还年轻,过几年也就老了,要是真能确定你相公身份,那丫头铁定瞒着众姐妹第一个爬上你相公的大床,哪怕大被同眠都不在乎,你信不信?金喜善摇头道,李小姐很睿智呢。

李治戳了一下金喜善的额头,笑道正是因为她聪明有点小智慧,要是寻常家女儿还拿捏着呢,天下哪有不破的联盟,只要她们七个姐妹中谁第一个怀孕了,立马就变了,心有戚戚方能猛志常在,那几个女人都是眼高于顶的货色,你指望她们能虚心服侍相公?那就得调教。金喜善摇头道我可没这本事。李治大笑道屁,你是有本事但没心思,不过这事你确实不能Cha手,六宫之主是媚娘,还得媚娘出手才行,总得给你武姐姐找点欺负的对象,要不你武姐姐还不把火力全对准你相公。金喜善大乐笑道,武姐姐在怀孕,听母后说怀孕的女人,脾气总是有点怪异的,哪怕你是陛下,为了孩子也不能翻脸给媳妇看,那就不像个爷们了。李治来了兴趣,笑道这么看母后当初很有经验,没听老头子提起啊,难道老头子也吃过这种瘪。金喜善摇摇头,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李治觉得铁定是后者,不过没关系,今晚Rou鞭一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

李治大有深意的道,媳妇,相公不急。那Ying笑猥亵的样儿让金大妹子揣揣,心头小鹿一阵乱撞。

夫妻两人徒步而行,片刻就出了朱雀街到了含光门街,这条街最让人称道的就是鸿胪寺和国宾馆都,因此不出意外含光门街成了大唐最热闹的外交活动的场所,才进宽敞的含光门街,却见长街树下黑糊糊一片蠕动,李治和金喜善虽然吃了一惊,两人都是胆色极正之人,李治沉着脸当先大步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大群莺莺燕燕的胡姬当街摆弄风Sao,这些胡姬有的跳着西域胡旋舞,有的在调弄琵琶,旁边一张大草席上,却是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一身白衣呼噜鼾睡的波斯商客。

李治又好气又好笑,低声喝道:“喂!醒醒了!当街拉客可是要被长安府送去问个饶命之罪的,知道么?”

一个精瘦的身影抬眼瞧了瞧,一看是个相貌出众的唐人,顿时一骨碌爬起连连打拱做礼:“这位公子恕罪了,我等是波斯来的商旅,只是出了点问题才在这歇着的,明日献了胡姬便走,求公子法外施恩才是。”

李治见是个白发大胡子的波斯商人,棕色的眼珠子满是恭敬惶恐,便先软了心肠,温和问道:“胡姬?甚个胡姬?给谁献胡姬?”

这个波斯来的老商客仍是打躬不迭:“先生有所不知,我们乃波斯贝尔特伦区的商人,都是托大唐皇帝圣明的福气,和天下会这数年的交易得了些钱财。今年大唐皇帝采选,我等也琢磨着要给尊贵的唐皇陛下献上女子,同伙合计着献一个美丽的胡姬咧。”

李治听得大是诧异,波斯商人集体献胡姬,这可当真是天下头一份!

胡姬之风盛行大唐,“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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