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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帝李治-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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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眼射出迷惑神色,低回道:“太像了太像了像极了年轻时的萧后。”

唐俭闻言一怔,若有所思的没有再往下问。

※※※※※※※※可爱的分界线※※※※※※※※

“接下来请各位大臣欣赏《惊鸿舞》。”小桂子话点稍落,丝竹声氤氤氲氲缠绵而起,一改刚才金戈铁马的铮铮强音。

乐起,整个大明宫里一片寂静,静得就如同没有一个人在一般。

数十名华衣轻纱的舞姬翩翩而来,花团锦簇见蓦然四散开来,舞起,当先现出三人来,成公主、单玲玉和萧淑然,三人翩然而起。

“檐角碎玉铃弄春风,杨柳绿点点新黄,双桥下,石阶旁,是你曾将心事共我讲,金针线度了鸳鸯,那桨声渡人还乡,只是不见旧时少年郎。昨夜落雨残荷叩清商,往事忽而涟漪成行,三十三言连成梦一场,想是你在浪迹倦时耳畔的浮响,佳人一曲如梦,红烛花泪映西窗,月华题墨竹上院墙,夜风又翻书几张,太液池,红鲤塘,依稀丹青涂画旧模样。”

李治知道萧淑然生于诗礼之家,若还是前朝,这丫头也是一实打实的公主了,歌声当真曼妙和情动时一个样,而一边的成公主却颇有高人雅士风采的独坐广场盘膝抚琴,琴声琳琅,柔柔的似流水。

最让李治惊讶的是广场的单玲玉,在李治印象,这个“伪同志”即使会舞,也是诸如公孙大娘的剑舞一般,却没想腰肢款款间竟有如此舞姿,那宽广的衣袖舞得如铺洒纷扬的云霞,腰肢柔软如柳,看的李治食指大动。

萧淑然歌声曼妙,成公主琴音琳琅,单玲玉只专心起舞,三人配合倒也是多姿多彩。歌舞琴音于无意处倒也有惊喜,吸引住不少人的目光。

这《惊鸿舞》本是出自曹植的《落sen赋》,据此后人想象改变的,体态上要想达到翩若惊鸿的大道,怕也只有常年习武的单玲玉能得其一二神髓。

忽听一缕清越的笛声昂扬而起,婉转流亮,不知何时李治已经缓缓站立起来,像来时一般一步步的从台上走下来,执一青玉笛在唇边悠悠然吹奏,漫天此时身边的旗袍仕女,手持花篮沿路细撒繁花,牡丹,兰花,百合,一串红,芍药芳香氤氲而生,龙袍衮服轻飘,李治竟是亲自和声伴舞。

李治的音律同样是学自孔颖达,在儒家六艺,李治唯独音律是最有天赋的,至今他只背熟了一部论语,剩下的《大学》《庸》啥的,懂一些,知道一些,会解读一些,迷茫一些,同样也不屑一些,至于画画,李治一直想给武媚娘等人画几章出浴仕女图,打小的梦想,尤其是欢好后更是如此,没办法谁叫这世界没照相机呢,做人要做陈*系这一直是李治的人生追求。

不想偏科严重,画的实在不堪入目,最是让李治愤愤不平的,要知就连张飞那种莽大汉都能画的一手娇媚仕女图,更何况李治一贯自诩“一夜七次郎,快感炮神,诚实小郎君,**杀手,处*女终结者,老年妇女的偶像”,这让李治情何以堪啊。

所幸这音律一道倒是给李治拉了不少的才艺分,也算是没有辜负“才子财子”的江湖绰号,此时几个音一转,和着成公主的琴音,一曲《惊鸿舞》,倒也是落英玉华,不过显然是比不上黄老邪那老不死的要人老命的《碧海潮生曲》了。

笛琴相和,琴音袅袅,在萧淑然歌喉曼曼一曲终罢,萧淑然盈盈举眸向李治走来,李治收起玉笛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萧淑然搂进怀,轻声在耳畔道:“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萧淑然低低看了下周围懊恼道:“不及寒萱姐姐呢。”

李治佯怒:“谁说的,朕灭了他丫的。”

两人耳语时,周围轰然雷动,不看僧面看佛面,很显然李治这尊佛很大,比那满脑袋包的如来还大,至少如来是搞不定他们升官财,有的人都恨不得长八只手一起鼓,这让神经大条没心没肺的萧淑然顿时喜笑颜开。

“嗯,看来大家都很懂事啊。”

李治环顾四周,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欣慰。

竺寒萱坐在远处,垂饮酒,淡漠不语,神色一股淡淡的忧伤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你什么时候也能如此对我呢。

“好了,淑然、成、还有玲玉都下去。”

成公主缓缓点头,面色自如,毫无嫉妒懊恼之色,至于单玲玉根本就不在乎,倒是看萧淑然和远处的竺寒萱满脸兴趣,李治敏感的现了这一点,眼睛隐蔽的冲单玲玉一瞪,不过直接被后者无视了,看向两人眼光越来越炙热,李治虎牙磨得嘎嘎响。

萧淑然、成公主谢恩之后,成公主拉着单玲玉带着属下退下了,场气氛融洽,渐渐热闹了起来。

各个氏族,也都拿出各种武艺演示,斗马比箭、军舞练刀。

珍馐佳肴流水一般被端上席位,全是御宴珍稀,味道上乘,香气诱人。

有那塞外的胡人将领下场表演了别具西北塞外风格的摔跤,引得全场一阵火热叫好,前西突厥王子阿史那咥运带着一众身材健美的西北塞外大漠的少女奔入场,表演起精湛的马术,她们的手段虽然不如何出色,但是一众年轻健美的少女难免会赢来大片的赞誉。

李治也很给面子,钦赐了百匹蜀锦,一时间,引来了场的又一个**。

恰在此时,从西边宴席走出一极具异域特色的年,赤色卷曲的头,八字长胡,绿油油的眼睛显得很温和,此人笑盈盈地上前叩拜李治,在众人不解,方起身突然对李治说道:“陛下,总是表演没有意思,在我们家乡,晚宴上是允许比武的。我今天第一次来到长安,能够接到陛下非常荣幸,我有几位同伴,不知是否能请求陛下准许我们挑战比武呢?”

这个突然出现的年人令人感觉睿智的很,但说起话来倒也直率,憨憨厚厚的,众人听了不觉莞尔,李治坐在上座,面色瞧不清楚,声音却带着淡淡的愉悦,说道:“那你准备向什么人挑战呢?”

“久闻大唐道教、佛门是大唐数一数二的大教,我拜火教门徒愿和道佛两门门徒彼此切磋一二。”奥古斯丁谦恭的笑道。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霎时间都转向坐在东南角的佛道两门,这次大明宫国宴李治除了宴请长安权贵,对于佛道两门的一些高僧也是宴请了,甚至还允许他们带一二道人武僧撑撑场面,一坐东南,一坐西北,直面对立的,也不知李治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

在场众人也不知道这来自远方的奥古斯丁是不是有意寻衅,也就没说话,毕竟佛道两门势力在大唐怕比七大世家任何一家都大,而这什么拜火教只有很少人听说过,不由的看向远处,现西北角像这样胡人还不少,看来也大都是什么教派的领袖,在这样公开场合对立比武的事情早已不在少数,不过还是很能引起人兴趣的。

李治还没说话,东南教的袁天罡便悠悠然的站起身来,摆了摆衣袖,淡淡地推辞道:“此行贫道只带了二三小童在身边驱驰,年纪都还小,武艺上贫道也只是教了些皮毛,哪敢在陛下面前献丑。

不过贫道倒是早听说过拜火教,传入我土怕也有一百三十年了,那北魏的灵太后还曾率领宫廷大臣及眷属几百人奉祀火天神。北齐后主、北周的皇帝也都曾亲自“拜胡天”、“从事夷俗”,从大食国已东,经安国、曹国、史国、石骡国、米国、一直到我大唐西域的高昌、焉耆、康国、疏勒一带都颇为兴旺,比起拜火教的辉煌,我道教倒是小家子气了,不如请我临席的玄奘高僧,他的佛门有一处寺院名‘少林寺’,里面的寺僧倒是颇善技击之术。”

只见袁天罡一身月白长袍,上面绣细纹八卦的太极玄纹,一副翩翩山外高人的潇洒之气,但说出的话李治怎么听都觉得牙酸。

“阿弥陀佛,出家人与世无争,戒怒戒无谓的争斗,倒是袁道长这般推三阻四,不知是何意?”

玄奘也不接这茬,别人挑战你立马就跳出来迎战,太掉份了,万一输了其耻大焉。佛门的高手又最是能忍,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要忍无可忍一锤定音时,一般老和尚才开打,现在还在底线上,玄奘打定主意继续挥佛门一贯优良的传统作风——先忍着,再逼就开打,如此尽显高人风采,先博个同情积分。

“师父所言极是,”辩机也站了起来,帮着自家师父,哈哈一笑,“袁道长,君子要成*人之美,难得拜火教这位奥古斯丁有这般雅兴,你不如就成全了他,免得以为我土无人。”

他一开口,顿时有信仰佛门的人接口随声附和,就连武媚娘也是如此,别忘了武媚娘可也是一个“佛徒”,当然是那种不戒男色,信奉李治酒肉穿肠过理论的邪佛徒。

李治心暗恼,丫的人家都打上门来了你们还在纠缠,都纠缠五六百年了就没停过,朕今日宴请可不止拜火教一家,那摩尼教的孙子可还在一边看好戏呢,李治皱眉对着辩机淡笑道:“就准辩机大师所请。”

袁天罡眉梢一挑,还要再说话,孙思邈突然从后面站起身来,拉住袁天罡的衣角,默默地摇了摇头。

袁天罡面色阴沉,有点不好看,知道陛下是恼了,逮着一个就踢上台去,但却也知道今日箭在弦上不得不,若是再说下去,很有可能会受人攻讦。

道教乃国教,树大招风啊,撇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玄奘,宽大的袖口之下,袁天罡的手紧紧地捏紧了,今日定要胜的干净利落才行,拍拍手招来一个年轻的小道士低声叮嘱,“要小心。”

那小道士点头一笑,“放心。”

大唐皇帝李治。。。 第十三章 那坠落的酒壶……

小道士长的唇红齿白,活脱脱一个十二三岁还未长成的娃娃,但行事却颇有游侠豪客之气,脱下崭新的玄色道袍,随手扔了去,大摇大摆的走到场地央,如那寻常人家游园观景般闲庭散步,很是知礼的先对着李治拜了一拜,随即转过头来,对奥古斯丁施礼道:“既然如此,小道张果就大胆得罪了。”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这个小道童的身上,李治有点不忍,想让袁天罡换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但终究没有开口,那样倒显得气弱,掉份儿。

真的下场了,袁天罡反而松下了心悠闲起来,心理素质硬是要得,袁天罡回想七年前,六岁的张果在一个云光共济的清晨被丢在清离观前,袁天罡从孩子脚底板摸到天灵盖,摸啊摸,摸遍了全身,顿时这孩子骨骼精奇,眉宇间隐隐有灵气直冲云霄,便感觉此子“与道有缘”,在旁人不解下亲自将张果收为关门内室弟子,悉心调教。

这张果倒也确实不凡,悟性惊人,能耐得住寂寞,小小年纪,就能解读《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洞真部本类六十一卷,还有晦涩难懂的《黄帝阴符经讲义 》洞真部玉诀类四卷,一个九岁的孩童如何会有如此通明心性和智慧,一时间让袁天罡、李淳风等人引以为奇,时隔四年,至今仍让袁天罡记忆犹新,也就是打从那个时候袁天罡开始传授张果道家导引术和剑法腿脚掌上功夫,用以自保。

说不出的兴奋和担忧弥漫心间,袁天罡倒是开始期待这个关门弟子给自己的惊喜,尽管这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小小道童,但是他今夜所代表的却是整个原道家一脉。

整个大唐无人不知,自从李氏皇朝建立以来攀上李耳这么远亲,道家的展就是一日千里,而自从袁天罡救活长孙无垢后,更是实实在在的国教,数代皇帝都不遗余力的支撑这个庞大的教派,如今傻子用膝盖都看得出来,这个奥古斯丁还有它的拜火教就是异域教派的一个先锋,他们是打定主意要传道原,这算是第一次试探,以小见大,看看汉人宗教对他国宗教抵触之情和传道的可能。

虽然奥古斯丁知道无论是道教还是佛教都已在原汉地深深地扎根,但对于他们这种将传教和展信徒当作人生唯一目标的狂信徒来说,困难不仅意味着挑战,同样也意味着传奇。

至于李治的态度就很暧昧了,台下所有人都猜不透李治是如何想的,若是反对这些异域教派,干嘛还邀请,但若是支持,又很难说的过去,更不会一力促成此次国宴比武,一丝诡异的味道在一些***嗅觉敏锐的老爷子心头升起,陛下看来似乎又要折腾了。

夏夜的晚风长长的吹来,打在小道童淡青色的衣襟上。

张果眉眼漆黑,道稽如一团浓墨,一张小脸微微有些瘦弱,行走间倒是颇有道家“天地与我唯一”的随兴自然,邻家哥哥般阳光温和,但真就站到场上时,神色也只是微微一变,但浑身气质却像是蜕变了十分,周身上下所散出的冷静和果敢,却足以令在场见惯了大场面的大唐***重臣为之侧目。

李治端起一杯三勒浆抿了一口,他看出来了,这应该是这个小道童第一次站在这样的大场面面前,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以一个小小道童的身份,接受亚名教拜火教的挑战,自得的一笑,看来无意又创造了一个传奇。

奥古斯丁看着这个傲然***的小道童,嘴角微微冷笑,傲然说道:“我拜火教的门徒刚刚为皇帝陛下表演了马术,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这样比武是不公平的。这样,我先派我手下的奴隶跟你比武,你赢了他,再来和我打。”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袁天罡终于按捺不住,不顾孙思邈和邻座紧锁的眉头不语的李淳风,站起身来说道:“陛下,这不公平。”

“我带来的门徒都是拜火教最接近先知的门徒,和一个小道童比武本就不妥,何况还刚刚表演了马术。袁道长,奴隶而已,若是你没有获胜的把握,我可以让我疲惫的门徒上,这怕是也不公平。”

奥古斯丁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

张果嘴角牵起,皱着眉地望了奥古斯丁一眼,淡淡笑道:“远来是客,奴隶而已,下场也只是取乐罢了,就让奥古斯丁你的门徒休息一二就是。”

“你…… ”奥古斯丁微怒,竟然如此瞧不起拜火教。

“那个谁谁谁!”袁天罡沉声喝道,“不到底比还是不比。”

奥古斯丁没想到倒是被人反将了一军,不过他见李治没有反对,便回头对着一名坐在后席的彪形大汉说道:“土玛,你来和这个小道童玩玩。”

那大汉刚一起身,所有人顿时惊呼一声,只见这大汉身形高大,竟足足有七尺多高,眼如铜铃,手臂上肌肉纠结,站在张果身边好像大象和猫咪一般,不成半点比例。

至此,所有人顿时明白了奥古斯丁的意思,这根本不是比武,而是一场谋杀,李治脸色突然一冷,但是,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张果竟没有提出半点异议,嘴角仍然勾勒出暖暖的微笑,似乎这个壮汉在他眼里,就如刚才所说:奴隶而已,下场也只是取乐罢了。

李治终究没有喊停,尽管这不公平,也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小道童让李治想到了自己,他突然很想继续看下去,但李治还是对下的归海一刀递过去一个眼神,归海一刀跟了李治十几年,察言观色自是寻常,朝李治点点头便不为人注意的移向张果,李治放心了,有归海一刀在,那小道童就死不了。

张果抬起头来,面色冷静地注视着土玛,他知道,今日一战关乎原道教的声望,这是多年来张果次在大唐百官将士面前露脸,若是自己败了,对大唐的声望将会造成大大的打击,而道教身为国教,如今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是大唐权贵们无条件的支持,国教是断断不能败的,这不是骄傲的大唐权贵们能够忍受的。

张果深吸一口气,走出皇广场的正心,那里搬来一个兵器架,张果没有拿起道士惯用的剑,而是拿起一杆矛,一直注视张果的袁天罡笑了,这小子用矛了,没想到竟不声不响动了杀心,老道竟然没有看出来,看了养气功夫又上了一层。

放在手上掂量了几下,然后转身走了回来,张果笑意盎然的仰头说道:“你用什么兵器?”

土玛握着拳头对撞了几下,声音刺耳,似乎觉得不过瘾,又学人猿泰山锤了锤胸膛,咚咚响,得意洋洋地说道:“我的拳头就是我的兵器。”

看台上的李治暗骂一声白痴,那张果却是脸一沉,“刀枪无眼,小心了。”

一阵风声陡然传来,向着张果身处的方向迎面而袭,土玛狂暴的大喝一声,声音响亮,犹如半空之炸起一个惊雷!

张果呵呵一笑,陡然回身,步伐移动,刚刚离开原地,一个巨大的拳头就轰然砸在土地上,“砰”的一声,骤然间,碎石乱飞,青石板铺就的广场,一个硕大的坑洞开在地上。

人群出一声惊呼,只看巨汉所下的力道,就是要置那小道童于死地,不远处的归海一刀眼睛眯了眯,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壶酒。

而场不乏年轻的长安名媛和贵妇,见状吓得面色白,纷纷捂住眼睛不敢观看。

张果单手持矛,竟是在用力的颤抖,抖成一连串虚影,李治看的眼睛一眯,那是用矛前的“蓄力”,就如同《三国演义》的张飞,每当全力攻击时都会高频率抖动丈八蛇矛,不过张果并没有出手,或者说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土玛力气惊人,虽体态彪悍但身手却十分灵活,一时间好似一只凶猛的猛虎一般,步步紧逼。

袁天罡面色紧张,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身手了得,可是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彪形大汉的对手,袁天罡打定主意,只要情况一不好,顿时出手相救,他没有看见远处的归海一刀狠狠的将一壶三勒浆喝的干干净净,只剩个空壶在低头晃悠,憨憨的醉笑,但耳朵却一直动啊动,眼角也一直没有离开张果和土玛。

闪电间,两人已过了几招,只是那个单薄的小道童却始终没有还击,四处避让,不与土玛正面冲突,而手抖动的长矛频率高的吓人,空气都出“忽忽”的风声。

就在所有人认定小道童张果必输无疑的时候,忽听土玛厉喝一声,合身向张果扑来,面色狰狞,手段阴狠。

大风袭来,周围无数火把高燃,噼啪乱响,所有人都齐声惊呼,都以为张果难逃此劫,必定香销玉殒。

李治眼睛一眯,在武媚娘奇怪的眼神突然剧烈的咳嗽了两声,人群的归海一刀憨厚醉态的面孔却登时一紧,那紧握在手里的酒壶好似失手,“啪”的一声清脆,酒壶碎裂成几块,凌乱地散在地上。

千万道目光的注视之下,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只见之前一直四处奔逃的张果陡然回过头来,步伐奇异,身躯灵活,腰猛地一拧,双腿如满弓崩起来,凭借腰力和腿力跃上半空,凌空倒转身躯,长矛带着无数虚影瞬间扎向土玛,在落地之前,张果手里的长矛虚影就一直没有停过,待落地后,反手一矛,夹带雷霆之力,恰如霹雳弦惊,一矛送出!

“噗噗噗……”

自打长矛虚影打出,闷响便接连不断,鲜血四溅开来,土玛惨叫声大起。

晚风轻轻吹拂,张果的道稽和身上青色的丝袍没有一滴血,干净的出尘,只见他仍然单手握矛,遥遥没进了土玛的胸口,长矛深深的透过身体,竟然扎在地上,显然是无意留手,赶尽杀绝,而在土玛身上怕是有百个血淋淋往外不断涌血的洞,竟是张果在那一息之间扎下的。

酒席上的袁天罡见了,呵呵一笑,摆一摆自己的大衣袖,闭目养神起来。

“嗖”的一声,张果微微眯起眼,收回长矛,心恼怒的一叹,淡漠点头,“承让了。”

说罢,就转过身去,向着李治的主位叩行礼。

围观的王公贵族顿时爆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大唐开国以来最重武力,眼见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道童,竟然有如此绝伦的矛法,将那样一个彪形大汉弹指间打败,无人不扯开嗓子,高声呐喊。

然而张果却没有丝毫得意,在路过归海一刀时,看着打着酒咯的归海一刀,低声复杂道:“我能办到的。”

归海一刀又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咯,上前醉意朦胧的拍了拍张果肩膀,“我知道,你的矛和我的碎片一样快,倒是多此一举了。”

张果开心的低声道:“还是谢谢了。”

“谢陛下去。”

归海一刀挥挥手,一步三摇连连朝在座的达官贵人拱手,那酒咯打的一个接一个,一身酒气,不少人只能皱着眉头强笑着回应这位大内御前侍卫大统领。

如果此时能有仵作在场,就会现土玛喉间一道细线划过,在土玛大吼的时候,气管瞬息间就断了,归海一刀的碎片终究比张果的第一矛要快上一分,归海一刀带着满身酒气走了,只留***后满地的酒壶碎片,没人注意。

此时查探的锦衣卫漫不经心的说道:“陛下,被扎了一百零八枪,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治也跟着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这个结果谁都知道,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两旁的飞鱼服锦衣卫忙闪身而出,将土玛的尸体拖下去,像朱砂笔一样,在地上带起一道血色的痕迹。

“咳咳,奥古斯丁,你的门徒休息好了吗?”面色平静的张果转过身去,这一次他要没有半点水分打到对手,张果双眼毫无半点感情地望向神色不安的奥古斯丁,沉声说道,“你若是还觉得累,可以先叫其他奴隶或者门徒再来一场,我倒想看看你拜火教究竟有多少奴隶可杀。”

大唐的贵族们转瞬就把注意力从死去的土玛身上转移了过来,纷纷看热闹一样看向扎玛,等着他如何措辞。

大唐皇帝李治。。。 第十四章牛掰了,一夜九次郎……

第十四章牛掰了,一夜九次郎……

明眼人都看得出,奥古斯丁根本就没想过用自己的门徒和张果动手,之前所说,不过是以为土玛一定能够杀死张果,可是眼下土玛已死,他若还是以借口推脱,那就谁都能看得出他是胆怯不敢迎战了。

偏偏他还是主动挑战之人,不管以哪国的风俗,胆怯者比战场逃兵还要令人不齿,会受到所有人的蔑视。

奥古斯丁咬了咬牙,刷的一声甩站起身来厉声叫道:“比就比,我还怕你一个小道童不成?”

“等等,”台上的李治突然打断,笑着说道,“已经很久没见过武艺这样精湛的小道童了,这样,刚才是比武艺,这一局就来比试射箭,大家看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心下了然,张果一个小小的道童,矛法虽是高明,箭法却不一定出众,等着看热闹的众人不由得大失所望,陛下是有意为难张果,不知这是为何。

然而,上首的东南席上,太极八卦玄衣的袁天罡则和李淳风、孙四面彼此对视,相视一笑,袁天罡仰头喝了一口酒,越加的惬意,世人皆知自己炼丹求仙,却不知袁天罡也是一箭术大家,虽不善于策马飞射,但马下步射却是百发百中,而这从小和袁天罡混了一段时间的李治自然是知道,那么作为袁天罡关门弟子的张果,没理由不会箭术的,事实上袁天罡对张果最满意的就是那一手箭术。

而茫然的奥古斯丁在听李治如此说时,脸色顿时好了许多,得意洋洋地取了一只硬弓,冷然走到场中,说道:“你先来?”

“不敢,还是奥古斯丁或者你的门徒先请。”

“不用,这场我上。”

奥古斯丁冷笑一声,挥手摸出三支劲箭,弯弓而上,“飕”的一声,三支利箭同时而出,闪电般地射向百步外的箭靶红心处,连珠迸发,风声呼啸,手段高超,顿时引起大片的赞誉之声。

然而,如雷的掌声还没有停歇,只见小道童张果陡然单膝跪地,拉动比他身高还要高上少许的巨大牛角弓弩,三支劲箭紧追着奥古斯丁的利箭而去,“嗖嗖嗖”三声脆响,势如破竹地穿透了奥古斯丁的三支箭尾,几乎和他同时射在箭靶红心之上

一息之间,高下立判

众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欢呼如雷,久久不歇。

“张果代中原道家问候拜火教,承让了。”张果淡淡点头,就走向原来的宴席处。

就连李治也微微动容,眉梢一挑,叹道:“这样的箭技也只有朕之爱将薛仁贵能胜出一筹,除此之外,朕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你身为如此年幼的小道童,的确不易。”

张果重重地跪在地上,沉声说道:“多谢陛下赞赏。”

袁天罡淡然的站起来,眼神很飘逸,似乎一切都那么平常,应该如此,但话语中却兴奋起来:“既然这样,陛下不赏赐点什么吗?”

李治淡淡地看了袁天罡一眼,说道:“嗯,张果你很不错,朕也没什么赏你的,赏你百匹蜀锦,并赐你‘冲秒真人’。”

张果显然对这个赏赐极为满意,大拜而倒。

不一会儿,小桂子亲自派人赶了一车蜀锦走上前来,看着满车锦绣绫罗,倒是让张果欢呼了一声接过赏赐,心高彩烈的退下了。

广场的气氛热烈,此时又有舞姬上前献舞,众人的目光顿时又被吸引了过去,李治抬起头来,和袁天罡两人对视,相视一笑。

※※※※※※※※可爱的分界线※※※※※※※※

盛大的皇家国宴终于结束了,李治和武媚娘当先回到了翠微殿中,夫妻俩彼此洗漱过后,各自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罗衣到了殿外乘凉。

武媚娘亲自为李治倒了一壶清茶,李治坐在老爷椅子上喝水,抬头说道:“有什么想问想说的,就开口,晚了朕可还有正事哦。”说完死皮赖脸的很荡漾的冲武媚娘眨了眨眼睛。

“很明显,陛下对拜火教还有今晚没有出场的那神秘的摩尼教有企图。”

李治皱起眉头,点了点头,“是有点想法,但你只猜对了一半。”

“嗯?”武媚娘纳闷奇道,“一半,还有谁,你该不会连佛道两教也算计。”

李治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今日十分疲劳,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人一日之间冲进自己的局势之中,将原本清朗的局势变得开始扑朔迷离起来,但这一步又是早就准备走的,只不过以前一直挪不出手而已。

李治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朕先出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刚要站起身来离去,武媚娘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夫君,是去竺寒萱那里吗。”

李治回过头来,很是自然地说道:“好久没有宠幸她了,今晚心动了,明天准叫她下不了床。”

夏夜风温温柔柔的,也不大,吹在殿前的甬道上,丝丝的凉气扑面而来,武媚娘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小李同学诚实到这种妖孽的地步,可是很快地,武媚娘的嘴角就轻轻牵起,由衷地一笑,说道:“是啊,媚娘真笨。”

“嗯,朕走了啊。”

双腿一迈,李治的身影就渐渐消失在翠微殿外,没入黑夜里。

武媚娘嘴角轻笑,表情很是温暖,一颗坚冰般的心,慢慢地融化开了一个缺口,有温暖潮湿的风柔和地吹了进来,诚实对于聪明而且精明的女人来说,永远是最诱人的毒药,在武媚娘面前,李治从不耍阴谋,那样太累也太傻。

在武媚娘面前,李治很放心地将最危险的脊背空出来,不做任何防备,因为李治相信这就是最好的攻击。

他们始终都是对方最值得相信的人,就像小时候一样,他只在她怀里闭上眼睛,而她也只抱着他安然入睡。

星月无光,夜色漫长,准娘亲的武媚娘微微仰起头来,“稚奴,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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