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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舐血魔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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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躲不闪,巧笑嫣然。

她的心思,可不是谁都能猜得透的。

可她,却又一颗看透人心的眼。

“血王,请坐。”

月都皇城里,人人都传,血王百里宸渊与冷梓玥是一对儿,听着的时候,他并不觉得心里堵得慌,亲眼目睹的时候,西门棠却很想将坐在冷梓玥身边的百里宸渊一剑给杀了。

似乎她身边的位置,不能被任何人所占据。

“多谢。”

嘴上说着谢意,眼里却没有一丝真诚,百里宸渊特别不喜欢西门棠看冷梓玥的眼神,恨不得挖了他的双眼。

他就知道,他的小女人是个发光体,不管放到哪里,都会吸引住众人的目光,让人欲想将她捆绑在自己的身边。

“相请不如偶遇,既然咱们大家全都同一天聚在醉客居里,都是为了品尝新菜式,不如就拼张桌子,坐在一起用餐了,如何?”东方赫翔眉眼含笑,开了口。

他们都是各怀心思,各有目的人,聚在醉客居都有不能言说的秘密,全都撞在一起,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倒不如坐在一起,或许还能打探出点儿别的什么。

“是啊,能相聚就是缘份,冥王应该不会太介意哦。”东方丽珠笑得温和,一双晶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西门棠。

在东临的时候,她就研究过各国的皇子王爷,目的就是想要为自己找到一个最好的夫婿,如果他不是性情太过晦暗难明,西门棠倒是最好的选择。

她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婿高人一等,却又不想无法掌控于他,一来二回,愣是再没有一个被她瞧上眼的。

玲珑宴上会出赛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出色之人,相信她一定可以再瞧上一个。

血王百里宸渊倒也不失为一个上好的人选,只是她还需要细细的观察一番。

“请坐,今日本王请客。”西门棠目光灼灼,视线未曾从冷梓玥的脸上移开分毫,隐约可见他的审视与打量。

冷梓玥握住百里宸渊紧握成拳的手,暗暗递了一个眼色,冷声道:“不介意由本小姐来点菜吧!”

微嘟着嘴,百里宸渊的身体更加的贴近冷梓玥,努力的装着委屈,能被她主动的握着手,感觉不是一般的舒服与畅快。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抱着他的小玥儿回血王府呢?

也许,他不该再继续等待,而是要提前动手,加快行动。

“当然不介意。”西门棠将两人无声的互动看中眼里,只觉胸口压抑着的怒气正在寻找一个突破口,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泄出来。

“那好,小二将醉客居所有的名菜全都端上来,拿最好的酒,动作快一点,本小姐很饿了。”

松开百里宸渊的手,冷梓玥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就知道占她的便宜,心里跟明镜一样的,还给她装。

西门棠盯着她,分明就是想要看看百里宸渊的反应,谁先动手,一场打架再所难免。虽然百里宸渊的武功不弱,但在玲珑宴开始之前,冷梓玥并不想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给别人可趁之机。

要知道,除了他们两人,东临,南喻,甚至是北寒都在虎视眈眈,在她没有掌握一切对自己有利的筹码之前,任何赌注都不能下得太早。

“本王也饿了。”百里宸渊不害羞的将头靠在冷梓玥的肩上,丝毫不懂得顾忌,别人要看,他就让他们看。

尤其是那些个不懂得珍惜为何物的男人,最好是嫉妒死他们,那他就高兴了。

张啸长袖中的双手紧紧的屈握成拳,锐利如鹰的双眼想要别开却又总是停留在那亲密的两个人身上,还未痊愈的内伤又有复发的迹象。

“凌王怎么一直都不开口说话,莫不是本王有怠慢之处。”西门棠挑着眉,略知张啸与冷梓玥过往的他,明知故问,几分无辜,几分故意的挑拔。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百里宸渊瞬间就黑了脸,温润的面具遮挡了他的脸色,只是那双迷人的黑眸里闪现出几分趣味。

心下不禁有些后悔,上一次怎么就没有一掌灭了他。

【096章】 命中注定★恢复正常更新

张啸的尴尬一闪而逝,明媚如阳光的眸色扫过冷梓玥精致的小脸,最后落在西门棠含笑的薄唇上,温和的笑意在嘴角隐去,淡声道:“冥王客气。”

他不过只是一个异姓王,这里压根就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不开口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不管西门棠是好意还是恶意,将他的名字跟冷梓玥放在一起,就令他格外的开心。

“原来西灵国的消息如此闭塞,堂堂的冥王竟然不知凌王张啸到忠君候府大张旗鼓退婚一事,本小姐可是普天之下,头一个被未嫁先休的小姐,还因此被逼得跳下朱雀台,到鬼门关里走了一圈,许是怨气太重,连阎罗王都不敢收。”冷梓玥不待西门棠开口,不咸不淡的轻嘲道。

她的男人,她会守护,忍不得任何人的试探。

百里宸渊紧紧握住冷梓玥的左手,用自己的手心温暖她,感激她对他的维护。

这个小女人嘴巴虽然厉害,对他说话也不留情面,但是,她在意他,心里有他,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是。

“这、、、、”西门棠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他从来都不敢想象,有哪一个女人会直接这样说自己的。

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别人轻蔑的眼光么?

听着她的话,他甚至有种想要掐断凌王张啸脖子的冲动。

那样的男人,欠揍。

“未嫁先休又如何,世人的嬉笑又如何,本小姐的命运自由本小姐来主宰,朱雀台下不死,也算重生一世,所有欠了本小姐债的人,一个也别想逃,最好是洗净脖子等着本小姐砍了他。”

清冷的明眸定定的落在西门棠的身上,这句话是在对他说,也是在提醒其他对她身份还抱着怀疑的众人,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她。

现在的她,有仇必报,杀伐果决。

“呵呵,冷小姐说得在理,命运当然要由自己主宰才好。”西门棠大笑出声,好一个自己的命运自己主宰,他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自他出生到现在,从未遇到任何一个女人如冷梓玥一样叫他刮目相看,欲忘却更难忘,她深深的吸引了他。

“相信凌王也早有所觉悟了。”俏眉轻挑,冷梓玥目光如冰落在张啸的眼中,她是不会放过个男人的。

即使他不是害死本尊的原凶,但却是最可恶的帮凶,若非因为他,本尊便不会死。

即使本尊也有错,却是错在痴心错许,没有看清楚所托终身之人的真面目,导致落到那样的田地。

张啸皱起眉头,长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拽成拳头,手背之上青筋暴露,一张英气的脸庞闪过一抹错愕,转瞬即逝。

纵使呼吸已经凌乱,仍就佯装镇定,勾唇轻笑,沉声道:“冷小姐此话何意,恕在下实在不懂。”

玥儿,你当真要如此恨我,怨我?

玥儿,你当真要将我逼到没有任何的退路?

玥儿,你我之间,当真就再也回不到最初了吗?

我不甘心,曾经,你说过要做我的妻子,你忘了吗?玥儿,你是我的,不管是谁都别想将你抢走,谁也别想。

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不管你的心里在意着谁,站在谁的身边,哪怕负了天下,最后你也只能乖乖的留在我的身边,陪着我看尽世间的一切繁华。

“都说凌王是才子,本小姐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原来也不过是蠢材。”冷梓玥冰冷的目光一扫而过,话锋一转,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凌王的记性够好,应该记得本小姐在你与北寒国四公主大婚之日对你说过的话。都说有仇不报非君子,虽然本小姐不是君子,但是古人还有一句话叫做‘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巧,本小姐不仅是小人而且还是女人,得罪了我,还真不是一两句嘲讽,一两顿毒打就能还得干净的。”

她的肚量一点儿也不大,有仇必报,才是她的原则。

她是家族修仙的奉行者,却也是一个少有的怪人,爷爷告诉她,七情六欲皆是修仙大忌,切不可犯。

从出生到她记事之初,喜怒从不形于色,没有人能看透她的所思与所想,却也并不代表她就没有喜与怒,爱与憎。

她是人,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既为人,拥有七情六欲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若是不能参透人世间的七情与六欲,谈什么得道升仙。

只有悟得这些,才能称为真正的仙。

“玥、、、冷小姐、、、、”

那个在胸口轻唤了成千上遍的称呼,犹如晦涩难念的经文,才不过刚出口便被打断,张啸憋得面红耳赤,好似忘了接下来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他想要为自己辩白,又觉找不到立场,找不到语言。

他仿佛是一只困在兽笼里受伤的野兽,那道撕裂在看不见地方的伤口,越来越巨大,血越流越多,他的痛楚无人能看到,也无人同情于他。

“呵呵,他可不就是一个蠢材,小玥儿的形容实在太贴切了。”百里宸渊狠狠的瞪了张啸一眼,白晳如玉足以让女子都自愧不如的手掌轻贴在冷梓玥的右肩上,淳厚的嗓音仿如跳跃在琴键上的音符,抑扬顿挫,如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小玥儿,你就做我的小女人便好,至于小人嘛,本王倒不介意做上一做。”

玥儿,张啸妄想再如此唤他的女人,真要惹毛了他,杀他比踩死一只蚂蚁容易。

“凌王,祸从口出,切记不要乱说话。”她不是本尊,不会再相信他的甜言与蜜语,更不会相信他的悔他的痛,就算他真的悔了,痛了,也与她没有半点儿关系。

她是冷梓玥,一个卸下了家族重任,重生只愿随心而活的人。

无论是爱情也好,友情也罢,她只求简简单单,对得起自己的一颗心。

“呵呵,是本王失礼了。”张啸别过头去,用笑容遮掩自己的尴尬与那颗越来越不平静,渐渐变得有些扭曲的心灵,她的果决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此时此刻,他终于愿意相信,冷梓玥已非冷梓玥。

她,再也不是那个温柔怯弱的女子。

她,是强势的,是独立的,她是一个杀伐果决的女人。

张啸终于愿意相信,站在他眼前的冷梓玥,真的就是一个别人欠她一分,她便会十分报复回去的女人。

再也没有人,能在她的身上,讨到一分半点儿的便宜。

“各位客官,上菜嘞!”

小二热情张扬的嗓音从楼下响下,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楼上客房里的紧张气氛。也是这句话,一瞬间就缓解了房间里变得诡异的气场。

百里宸渊低垂着眸子,浓密卷翘的眼睫如羽翼般轻轻颤动,仿如一把小扇子般在眼睑处投下层层阴影。

他只会为冷梓玥开口讲话,旁的人,哪管他是死还是活。

自知因他一句话而点燃了炮火星子的西门棠嘴角噙着让人瞧不懂的笑痕,一手怀胸一手抚着下颚,眼中散落着精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森冷的寒气。

“我饿了。”冷梓玥就着百里宸渊的胸口,娇小的身子仿佛全部都窝进了他的怀里,柔弱无力的开了口。

她虽不是懒人,但是偶尔做一点儿懒人才会做的事情,倒也挺好。

可移动的温暖靠枕,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免费的不用白不用。

“那咱们吃饭。”直接忽视掉众人,百里宸渊瞥了眼已经摆上桌的菜色,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浅笑,温润的指尖轻点上冷梓玥的瑶鼻,无限宠溺的轻喃。

“小二,上几壶好酒。”

“好嘞。”

“小二,上壶好茶。”

“好。”呆呆的望了冷梓玥一眼,利落的转身下楼。

西门棠望进冷梓玥的眼里,轻笑道:“好菜配好酒,冷小姐莫是怕本王请不起。”

“若要喝好酒,去满香楼才是,冥王若是请本小姐品‘沧水’,那倒是不会拒绝的。”挑了挑细致的黛眉,冷梓玥笑得叫人又爱又恨。

百里宸渊憋着笑,双肩微微颤动,他倒是不知,原来他的小女人如此记仇,还记着那喝酒之事。

可他又怎会让别的男人瞧见她醉酒时的憨态呢?

“小玥儿,这鱼的味道还真是不错,醉客居名不虚传。”他是满香楼的幕后老板,怀里的丫头只怕是心中有数,才会在这个时候故意拆他的台。

仪态优雅的轻张小嘴含下百里宸渊递到嘴边的鱼肉,冷梓玥将众人的眼色尽收眼底,如水的眸子闪烁着淡淡的笑意,也不管她此举会为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她只知,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格外的雀跃。

或许,那就是快乐。

“东临,南喻,西灵,北寒,四国之人都齐聚在同一家酒楼里,用你们的话来说就叫做缘份,本小姐就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若是今后咱们之间还有交集,切勿记着今日情份,莫要手下留情才是。”

冷梓玥举起酒杯,云袖一摆,一饮而尽。

她本就不是拖拖拉拉之人,当日后站在对立面,她断不可能手下留情。

玲珑宴之前,就将他们一个个都会上一面,也省得以后相见不相识。

“说得好,四国齐聚乃大事一件,这杯酒怎么也得喝,本王也凑个热闹,请了。”百里宸渊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只是无人瞧得见。

那双清澈如朝露般的眸子,透着孩童的天真与纯净,仿如世间最上等的琉璃,令人心喜。

玲珑宴上危机重重,凶险万分,紫玉血镯带来的是福还是祸无人可知,他是祁月的皇子,又怎能不操心祁月的未来。

时间越是接近玲珑宴的日期,他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强烈,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叫他无法预料。

“哈哈,这杯酒,本王怎么也得喝。”西门棠执起酒杯,眸色深沉的凝望着冷梓玥,他是不会放弃的,她太让他记忆深刻了。

或许,她就是缘真大师曾经告诉过他的那个缘分。

是他的命中注定。

“请——”

“干杯。”

一个接着一个,齐齐举杯,相撞。

“小女子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血王,不知该不该问?”少了讨人厌烦的沐容绫,东方丽珠的心情显得格外的舒畅,看什么都顺眼多了。

哪怕,比她美艳上不知多少倍的冷梓玥,她也觉得没什么。

“小玥儿,还喝碗汤吧!”百里宸渊头也不抬,压根就没有将旁人放进眼里,一门心思全都在跟前的小女人身上。

好不容易他的小女人主动的依进他的怀里,还是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简直就是给他最大的鼓励与动力,不好好表现一番怎么可以。

他就是要让冷梓玥依赖他,那样他就不用担心她会逃跑了。

他要宠她,宠得她离开了他就活不下去。

受了冷落,东方丽珠纵使胸口憋了一口怒气,却依旧笑脸如花,她才没有沐容绫那么蠢,她也不想去挑百里宸渊那根逆麟。

曾经,让她瞧上眼的男人是西灵的冥王西门棠,相较西门棠的神秘与俊朗,此刻,东方丽珠却觉得,百里宸渊定是一个与西门棠不相上下的男人。

虽然她不曾看到他的相貌,但就凭他教训沐容绫时的那份霸气与痞气,就足以令一个女子芳心大动了。

再加上他的温柔与体贴,绝对就是一个好夫婿的上好人选。

“血王殿下,为何你不摘下面具,是不是有什么难、、、、、”东方丽珠咽下最后的三个字,好似受了什么惊吓,他的眼神好可怕。

一定是她的错觉,百里宸渊怎么可能有那么可怕的眼神,他的眼睛明明就剔透得如水晶琉璃一样,一定是她看错了。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冷梓玥轻扯了下百里宸渊的袖口,她是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过头了。

不过,那个眼神,很合她的心意。

够霸气,够嚣张,够狂妄,她喜欢。

“三公主是对本王的长相很感觉兴趣么?只可惜你长得很抱歉,本王实在有些为难,不过若是换成我的小玥儿想看,只要一句话,本王一定亲手摘下面具,让她瞧仔细了。”他的脸,岂是谁想看就能看的。

东临的三公主又如何,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

“你——”

从来没有人说她长得丑,百里宸渊你太放肆了,本公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让本公主瞧,本公主偏要瞧。

东方丽珠气脸颊通红,她是东临受宠的公主,只要她开口向月帝求亲,想他一个不受宠的血王也没有拒绝她的权利。

没有哪个男人是她驾驭不了的,百里宸渊也休想例外。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本小姐就恕不奉陪了。”

“小玥儿,你等等我。”

百里宸渊手一空,心也空了,立马就追了上去。

刚缓过神儿的众人只觉眼前一空,那个俏丽的小儿人就已经离他们的视线越来越远,直到全部消失。

今日的配角,又怎知不是他日的主角。

他们之间战争,还未开始。

【097章】 初次交手

秋韵阁

“候爷,您这是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得候爷不开心,瑶儿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身穿淡蓝色的白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岁月的流逝而褪怯了女人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乔姨娘一双保养得宜的玉手轻柔的按在忠君候冷铮的肩膀上,笑面如风比花娇。

倘若仔细瞧上一瞧她的双眼,就会发现她那深深的不耐烦与无尽的厌烦。换作以前,她会心心念念想着如何将冷铮留在自己的身边,保全自己尊贵的地方,即使身为姨娘也能享有正堂夫人的地位,可是现在,她只想着要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

她最美丽的年华全都花费在跟前英俊的男人身上,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天真过单纯过,最后也被卷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并非是她没有动过心,而是不管她怎样努力,也走不进这个看似冷漠无心,实则多情痴情的男人心里。

从最初的带着目的接近他,诱惑他,到最后一点一点的依赖他,甚至是爱上他,都是她无法掌控的宿命。

一颗真心,未能换来真情。

年复一年,她的心冷了,纵使心中还有余情,却再也无法顾及到他的感受。

她,只求自己能活。

“瑶儿此话当真。”冷铮不是木头,替他揉着肩膀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对他温柔体贴,百般顺从,可他依旧从她的语气里感受到了她的不耐烦。

到底同床共枕过多年,对于他自己的女人,多多少少还是了解几分的。

尤其是这个几近走进了他心里的女人,在意的又岂会只是那一分两分。

乔姨娘柔软的双手微微一顿,面色一僵,复又恢复平静,呢喃软语道:“当然是真的,候爷是不相信瑶儿对候爷的一片真心。”

背过身去,语带哽咽,做出拭泪状。

眼尖的瞧见站在窗口走来走去的丫鬟水儿,使劲的做着暗示,让她先行退下。

乔瑶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冷梓玥逼她逼得紧,冷铮也在开始怀疑她,教主更是对她施压,她显然已经成为一只困兽。

再不想办法脱身,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索性两个贴身丫鬟还能暂时充当她的帮手,否则,她真的就是求救无门,生存无望了。

“本候自然是相信瑶儿你的。”第一次没有在她流泪的时候搂住她的柳腰轻哄,冷铮望着乔瑶背对着他的柔弱身子,竟然产生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后背有些发麻,乔瑶僵直着身体,低泣。

她感受到了冷铮的冷漠,那是发自心底的,自打她进入忠君候府,但凡只要她落下一滴泪,他都会柔言轻哄。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

女人的直觉很准,前段时间开始,她就发现冷铮对她的试探多了起来,甚至安排了人监视她,留意起她的行踪来。

更对她的病,有了莫大的兴趣。

“瑶儿,你跟在本候身边多长时间了。”说话间,冷铮将目光自乔瑶的身上移开,透过房间里最大的那扇窗,望着天空中又断断续续下起的大雪。

不知不觉间,悠儿就已经离开他十三年有余。

留在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值得他全然的信任,她们依赖着他生存,皆因他能带给她们荣华富贵,金钱上的不需节制。

如果某天,他失了权,失了势,没有了金钱,还有谁甘愿陪在他的身边,直到白头?

“候、、、候爷怎么、、、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瞬间的无措一闪而逝,乔瑶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痴痴的望着冷铮,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

说到演戏,她是不会输过任何人的。

“本候只是随便问问。”不曾转身,也不曾看到她委屈的眼神。

“瑶儿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年华都留在候爷的身旁,从来不曾求过什么,怨过什么,岂知候爷竟会如此、、、、、、”

泪如雨水,眨眼之间,便打湿了她精致的梅花妆容,悲悲戚戚。

“别哭,莫让下人瞧见,笑话。”冷硬的心,好似得到几分温暖,冷铮的语气也渐渐缓和了些,递上一张绣帕,再无其他。

乔瑶低垂着头,那双带泪的明眸闪烁着一抹从未有过的坚定。

独自离开这个她生活了近十六年的地方,心中本是不舍的,怎知让她下定决心要离开的人,却是她原本最不舍的男人。

冷铮今日的话,斩断了他们之间唯一的情份。

“瑶儿失仪了,望候爷见谅。”客气的疏离淡淡的,无形中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瑶儿好生休息,本候还有要事处理,晚上便不过来了。”

长袍轻扬,冷铮大步离去,有些事情他真的需要好好的想想清楚,未来的路到底该要怎么走。

“候爷慢走。”

呆呆的望着那道坚定不移的背影,乔瑶只觉自己的心彻底的碎裂了。

“姨娘、、、、”水儿怯生生的轻唤,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主子跟候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她会看人脸色。

此时此刻的乔姨娘,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她不想自己的大意换来一顿毒打,更不想冬梅一个人守在四小姐的院外。

万一冬梅被四小姐的人发现了行踪,几条小命都不够折腾的。

“有话就说。”转过身,乔瑶脸上的泪痕已然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她从不曾流过泪一般,转变之快,令人咂舌。

“是。”水儿头越垂越低,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胸口里才舒服,咬了咬没有血色的干裂唇瓣,小声说道:“姨娘,奴婢跟冬梅发现礼部侍郎大人跟四小姐在房间里密谈了一段时间,不知他二人在谈些什么?”

礼部侍郎?

乔瑶的脑袋里顿时挂起几个大大的问号,冷梓玥素来不与朝中之人来往,又怎么可能与礼部侍郎密谈许久?

“奴婢发现礼部侍郞大人很害怕四小姐的样子。”

就当时的情景来看,那位大人根本就是在逃跑的模样,真的很好笑。

“是吗?”冷冷的勾起嘴角,乔瑶低睨着跪在地上的水儿,眼中划过一道嗜血的冷光。娇小的身体轻盈的一闪,那尖锐的箭头便紧紧的钉进了墙里。

水儿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双眼,好似下一刻就会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叫冬梅回来,留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候吩咐。”白晳的手掌运足了气,摘下扎进墙里的银色箭头,取下那张字条。

“是、、、是、、、”不住的磕着头,水儿慌乱的站起身,连滚带爬的逃离出去。

仅写了一句话,几个字的纸条在乔瑶的手中化为灰烬,看着还在摇晃的房门,颇有几分愤怒的低喃道:“没用的东西。”

她从来没有做过自己命运的主宰,这一次,她再也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她要做自己的主宰。

即便是她曾经的主人,也妄想继续掌控她。

“教主,属下已经将书信送到。”

“嗯。”

背对着来人,一袭黑衣笼罩全身的高大男人向后摆了摆手,低沉的嗓音杂夹着几分暗哑的沉痛。

雪,静静的下着,遍地雪白。

风,无情的刮着,落在脸上生生的刺痛。

只见他负手而立站在一块残破的墓碑旁,一动不动,任由寒风像个调皮的孩童一般扬起他的衣袍,也不为所动。

看不清楚墓碑上写了些什么,只能依稀辨别出这是一座修砌了很长很长时间的坟,没有华丽的摆设,入目的是一个小小的土坡,上面长满了杂草,随风轻荡。

放眼望去,百米之内都见不到一个小山坡,只在很远的地方生长着笔直的光秃秃的树木,枝叶早已经被白雪所覆盖,这里鲜有人烟。

木头做的墓碑已经开始腐烂,残缺不全,上面的字迹难辨,根本瞧不出这是谁的墓,里面埋葬的人又是何人。

黑色长袖中的手有些颤抖的自袖中伸了出来,犹豫的伸向那块在风中摇晃的木头墓碑,在即将要触摸到的时候,飞快的缩了回来。

那张经历过时光磨历变得成熟的英俊脸庞,散发出沉稳的气息,剑眉星目,不难看出年轻时,他是怎样的风流倜傥,潇洒不凡。

高大的身体缓缓的蹲下,男人平静幽深的目光在与墓碑平视之后变得愤怒而暴戾,隐隐可见那半只露在袖外的手背,青筋暴露,欲人寻出一个发泄出口的冲动。

“悠儿,你可曾后悔过认识我?”

阿塔木卸下一身的防备,此时此刻的他,才是最脆弱的,最容易攻击的。

人生若只如初次,是不是什么都会不一样了。

为了你,我负了天下,却依旧得不到你。

曾经,你告诉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可是最后呢?你嫁给了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即便做了他的正堂夫人又如何,他身边的女人又岂止一个两个。

是你忘了自己曾经的信念,才会落到如此下场的。

“悠儿,当年你若跟着我离开,我们是不是就不用阴阳两隔了?”他若是再坚持一点点,他的悠儿就不会死了。

害死她的凶手,其实、、、、、、

“乔瑶参见教主,教主万世春秋。”

刚才那是她下手杀了他最好的机会,可她错失了良机。

欲要再寻一次良机,难矣。

阿塔木身体一僵,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他竟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他,该死。

“教主、、、、、”她一直都很好奇她的主人跟长孙悠悠之间到底有何渊缘,多来年她不是没有调查过,怎奈一无所获。

十三年前,冷铮之所以狠下心肠对待长孙悠悠,正是因为他亲眼所见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背着他偷人,还在那张他们欢爱过无数次的床上。

怎能不气,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那个与长孙悠悠缠绵的男人就是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吩咐她去找来的,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冤与仇,她只知道,第二天一早,长孙悠悠便自尽身亡。

而这个男人,几天之后,也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因为她的不甘心,才又将他招惹了回来,乔瑶觉得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多生了事端。

“起来回话。”

“是。”

“你很怕本座。”阿塔木勾起嘴角,闪烁着精光的眼如鹰一般紧紧的盯着属于他的猎物。

一袭干净利落白衣外披着一件同色的披风,三千青丝挽成一个发髻轻轻的贴在脑后,显得简洁有力。

“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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