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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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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不死对方,强大的力量也足以将对方震落马下。而在奔腾的骑兵队伍之中,滚落下马基本上也就意味着死亡。东北骑兵也想过跑快一些好躲过河套骑兵从后面的袭击。不过他们前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己方骑兵,根本就插不进缝,而河套骑兵才不管这些,看见自己前面的东北骑兵就是一刀。不少的东北骑兵见状,保命之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干脆对着挡在自己前面的人就是一刀,自己先跑掉了再说。不少的东北骑兵,便是这样倒在了自己战友的刀下。

抛开河套骑兵现在的战术优势,河套骑兵比之东北骑兵,还有两个很明显的优势。其一就是士兵的体力。其实站在一个比较平等的角度来看,河套骑兵的身体素质比起东北骑兵还要差上一点。河套骑兵虽然也是训练有素,并且体制在这些天里得到了较大的提高,可是东北三国士兵的体质原本就要好过清风士兵,而且他们长期生长在冰天雪地的北方,自然更加适应这种寒冷的气候。不过在经过了整整四个小时的往返奔波之后,东北士兵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严重消耗,而河套骑兵却是养精蓄锐,这一增一减之下,差距自然是很明显了。

河套骑兵的第二个优势就是他们胯下的战马。清风的战马分三个等级,最优秀的自然是来自血色高原的高原马,其次是西北二路和西域的大宛马变种。再次为幽云十六州的军马。东北三国的战马质量和清风相比,应该是大宛马变种的这个水准。因此在战马的质量之上,东北骑兵就已经是稍逊一筹,而且东北骑兵还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奔波,因此战马的冲刺力完全无法和河套骑兵相比。在加上河套骑兵在主帅的身先士卒之下,战斗力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河套的诸多骑兵将领之中,信刻本来就是最擅长打硬仗的代表。他的双刃战斧的杀伤力和破坏力,即使是血杀的杀猪刀也有所不如。不过血杀也有一个信刻难以比拟的有点,那就是他胯下的镇山足以让所有的地方骑兵胆寒。如果这万余东北骑兵是在和信刻正面作战,虽然他们的防线也很有可能会被信刻的双刃战斧攻破,不过他们根本不可能造成这么巨大的损失,而且也至少能够给河套骑兵造成一定的伤害。可是现在的东北骑兵阵型混乱不堪,信刻又是从骑兵最为薄弱的后方杀入阵中,因此东北骑兵不得不为他们的掉以轻心付出巨大的代价。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厮杀之后,河套骑兵总算是凿穿了东北骑兵的阵型,而这个时候的赫基木儿和金宗梧已经将自己一开始带出来的五千士兵整理好了阵型。一看见河套骑兵冲了出来,当下也毫不犹豫的对着河套骑兵杀了过去。为了能和河套骑兵在一个公平的角度上对战,赫基木儿和金宗梧不惜丢下了万余骑兵给自己争取时间。现在总算是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而被河套骑兵穿凿而过的后幸存下来的东北骑兵这个时候也回过了神来,当下也是提起兵器就朝着河套骑兵的尾巴杀了过来。

信刻自然不会让东北骑兵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双刃战斧高高一举,信刻一声长啸:“弟兄们,狭路相逢勇者胜,跟本帅冲啊!”啸声末了,信刻的战马已经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杀向了迎面而来赫基木儿和金宗梧。

“先接本帅一斧!”双方的骑兵刚一接近,信刻的战斧便已经高高的举起,朝着金宗梧闪电般的劈去。

金宗梧脸色一变,仅仅是看信刻那一斧头的气势他便知道自己绝对接不下来这一斧头。信刻的勇武是天下皆知的,想极乐燕悲歌是如何的骁勇,一矛出去便将神州十大英杰之一的宋君临重伤,可是在对阵信刻的时候,居然也有所不如。金宗梧可不认为自己是燕悲歌这样的猛男,生死攸关的关头,金宗梧双足在马镫上一点,人朝着身边的一个亲兵横飞出去。亲兵猝不及防之下,登时被金宗梧撞落下马,然后一声不吭的被无数的马蹄踏成肉酱。这个时候,信刻的双刃战斧已经落在了金宗梧的马背上,只听见那马一声悲鸣,居然是被信刻一斧头劈成了两半。信刻一声长啸,很显然是对贪生怕死的金宗梧失去了兴趣,战斧闪电般的收回,又斜斜的劈向了另一边的赫基木儿。

赫基木儿来不及闪避,当下将全身力气都集中到了双臂之上,手中的狼牙棒毫无花哨的和信刻的双刃战斧撞在了一起。赫基木儿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鲜血顿时喷了出来,而双手也是麻木的没有了一丝力气。好在骑兵的运动速度即使是在交战中也是很快,赫基木儿和信刻也就只有这一回合的交战时间,不然信刻若是在补上一斧头,就算赫基木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必定会被当场斩杀。

看见主帅居然骁勇如斯,跟在后面的河套骑兵们自然是特别的振奋。这个时候,他们总算是将这长时间的胜利养成的信心和这些天信刻的魔鬼训练所锻炼出来的技巧淋漓尽致的发挥了出来。虽然身后还跟着一群狼,不过他们却是毫不畏惧,因为他们相信,只要跟着信刻,那就绝对不会失败。

两支骑兵的交锋其实很短暂,也就是双方从接触到脱离的那一段路程,不过时间虽短,但是双方的损失都是不轻。不过总的算起来,还是斗志正高的河套骑兵占了便宜,至少信刻现在身后还有接近四千名骑兵,而赫基木儿和金宗梧在和后面的四千多骑兵会合之后,人数也就只比信刻的骑兵多了一倍不到。

第236章 信刻发威

“再来!”信刻漂亮的一甩马头,顿时完成了方向的转变。而他这段时间的训练很显然没有白费,河套骑兵在掉转方向的时候,不仅没花多长时间,而且恍如行云流水一般,居然连一点的混乱都没有引起。而信刻也不客气,率领着骑兵就紧接着杀了回去。现在张振奋和刘智崖两人正率领着万五骑兵和东北差不多同等数量的骑兵交战。虽然河套骑兵在一开始突袭中占到了上风,不过这三万骑兵都是东北三国的精锐,论单兵作战能力并不比河套骑兵差,如果耽误的久了,就算能够胜利,自己这方也必定损失巨大。

张振奋和刘智崖那边其实并没有信刻所想的那样危险。虽然双方的兵力相差不大,而且战斗力也相仿,不过河套骑兵一开始的突袭就给对方造成了至少千人的伤亡,而在后面的战斗之中,明显有些人困马乏的东北骑兵自然不是河套骑兵的对手。在这后半部分的东北骑兵之中,有大约一万骑兵是铁甲重骑兵。他们在对阵步兵方阵的时候,具有莫大的杀伤力,那突破能力根本不是轻骑兵能相比的。不过在和轻骑兵对阵的时候,他们的灵活性却很是不足。由于移动速度的相对缓慢和战斗时的相对迟钝,他们在河套轻骑兵的联合绞杀之中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而且河套骑兵还有一个较东北骑兵突出的优势,那就是他们的骑射技术很是不错。由于一开始考虑到要和西北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作战,因此河套骑兵建军开始,就特别注重骑射。虽然他们的水准比不上游牧骑兵,不过和东北骑兵相比,就稍胜一筹了。一百米的距离之内,河套骑兵可以轻松的射出三箭然后在收好弓箭拔出斩马刀正面搏杀,而这样的技术,只有最优秀的东北骑兵才能够做到。况且,这后面的东北骑兵还是拜京和海西的联军,他们的配合根本不够默契,这也给了河套骑兵很多机会。不过虽然如此,东北骑兵毕竟不负于他们精锐的称号,虽然损失比河套骑兵惨重,不过他们并没有丝毫的退缩,同样也是士气高涨的和河套骑兵交战在了一起。让张振奋和刘智崖也感到了很大的压力。

面对着如此情况,赫基木儿的火气也上来了。三万精锐骑兵对阵两万河套骑兵,居然是打的如此的狼狈,要是传了出去那他这个拜京名将的脸往哪里搁?虽然由于一开始的粗心大意,不刚一接触就被对方白白斩杀了五千骑兵,而在后面的正面碰撞中,素来鄙视清风骑兵的他们居然没有占到上风,这如何能让赫基木儿不怒。所以一看见信刻又卷土重来,赫基木儿自然是不甘示弱,也是高喊了一声“杀”,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力气的双手高举起狰狞的狼牙棒,便率领着骑兵朝着河套骑兵杀了过去。当然,他还是很有技巧的让开了信刻的正面,当日壶口会战,他就已经见识了这个彪悍青年的生猛,而刚才的经历更是让他记忆犹深,深知自己和信刻差距的他自然不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骑兵的优势在于高速度和冲刺力,以骑兵起家的河套自然是特别明白这点。而身为河套的三大骑兵将领之一,信刻也是用自己的方式将骑兵的穿凿战术发挥到了极致。集中了麾下最精锐善战的战士,和自己形成了一个攻击正面为五十骑的箭头,后面的骑兵不再分散,而是沿着前面骑兵开辟出来的道路冲杀。在信刻的无双战力之下,河套骑兵很轻易地就破开了东北骑兵的攻击正面,四千骑兵恍如一道洪流,风驰电掣的便冲进了东北骑兵的阵型之中,赫基木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河套骑兵已经斜斜的冲出了东北骑兵大阵,当然,这一番接触又斩杀了数百东北骑兵。

看见河套骑兵朝着正在后面纠缠的东北骑兵后阵杀去,赫基木儿和金宗梧都是一惊,连忙扭转马头朝着信刻追去。结果信刻的骑兵在快要杀到东北骑兵后阵的时候,信刻一声长啸,数千骑兵居然又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回旋,恍如神龙摆尾一般,居然就将整个骑兵的冲击方向完全逆转了过来。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当时就让东北骑兵惊呆了。这个时候,赫基木儿这才明白为什么就连西北游牧民族都在河套的手下吃了不小的亏,虽然在天赋上比之游牧民族有一段距离,不过他们凭借着艰苦的训练和严厉的军令以及高昂的斗志弥补了他们的不足,加上有着这样优秀的骑兵将领,自然可以和游牧民族相抗衡。

河套骑兵调转马头,再次杀入东北骑兵之中。而无论是赫基木儿还是金宗梧都没想到河套骑兵居然还有这么一招回马枪,猝不及防之下,骑兵的先锋登时就撞在了河套骑兵的矛头之上,然后化作朵朵浪花。前阵被阻,后面没有准备的骑兵顿时便引起了一阵混乱。而信刻很显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数千骑兵是毫不停留的杀入了敌军的阵型之中,然后不断的冲杀,不断的穿凿。

战斗进行到这个份上,完全是赫基木儿没有想到的。现在他和金宗梧率领的万五骑兵,已经折损了大半,虽然兵力还是比河套骑兵多,但是现在已经完全处于了下风,凭着这些士气低落的骑兵,根本挡不住信刻的进攻,而后面的万五骑兵也陷入了混战之中,根本无法为自己提供一点帮助。如果在这么下去,河套骑兵虽然也会损失惨重,不过自己的这三万骑兵恐怕是全军覆没了吧。不经意的朝着金宗梧那边看了一眼,赫基木儿差点没有从站马上掉下去,金宗梧居然正在和身边的亲兵调换衣服,然后将帅旗插在别的士兵身上。

“耻辱啊,海西王室怎么会生出这样的脓包?”赫基木儿咬牙切齿的想到,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处境,赫基木儿又是一阵心酸,他其实比金宗梧也好不了多少,三万骑兵居然会被对方的两万骑兵杀的损失惨重,说出去都觉得丢脸。只是这时候也来不及计较这些了,趁着信刻刚刚冲杀出自己的骑兵本阵,赫基木儿令旗一挥,仅剩的拜京骑兵顿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撤退。而金宗梧见状,自然也不甘落后,反正是赫基木儿先撤,就算是承担责任也是赫基木儿顶在前面。当然,撤退的时候赫基木儿也没有忘记通知正在和河套刘智崖张振奋缠斗的那些骑兵。而河套骑兵很显然没想到赫基木儿的动作居然是如此之快,虽然也亡羊补牢的堵住了不少的敌军,但是赫基木儿和金宗梧还是顺顺利利的逃之夭夭了。等信刻清剿完还在负隅顽抗的东北骑兵的时候,赫基木儿早已经逃得没影了。匆匆清点了一下人数,河套骑兵仅仅是战死就超过了八千,不过他们的付出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东北骑兵在这一战中至少遗尸两万。只是在这个时候,信刻也没有时间收容将士的骸骨,而是令旗一挥,剩下的万余骑兵马不停蹄的杀向了古北县。

此时的尤克隆斯和金德山还不知道赫基木儿和金宗梧已经被信刻的骑兵击败的事情,两人心在正呆在温暖的房间之中,看着本国女子妖娆的舞姿痛饮着美酒。对绝大部分的东北士兵来说,能够在幽云十六州驻守,都是主帅对自己的嘉奖,在这里既没有战争也不需要训练,简直就是最好的修养圣地。而幽云十六州的神州子民虽然已经被屠戮一空,不过当东北三国大规模的移民之后,在州府之中,娱乐行业也渐渐的兴盛了起来。只是在县城级别,这样的场所还不是很多。而尤克隆斯和金德山现在所在的丽春院便是古北县城里唯一的一个窑子。

尤克隆斯和金德山能够在这里逍遥,但是下面的士兵可没有这个福气,除了部分有幸跟着两人进入县城的中级军官,剩下的士兵全部都停留在临时搭建的营寨之中,等待两位长官尽兴之后返回驻地。而由于对两位长官行为不瞒的抱怨和嫉妒,下面的士兵甚至连必不可少的巡哨都省了,结果这样的粗心大意,也就给他们的覆灭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当信刻率领着仅剩的一万二千骑兵杀到古北城郊的时候,东北士兵们居然还以为这是自己的骑兵归来,于是站在哨岗之上的士兵对此根本就没有理会。信刻见状,自然是兴奋的不行,于是万余骑兵毫不客气的闯入简陋的营寨之中,对着毫无准备的东北士兵就是一轮砍杀。这个时候,东北士兵这才回过神来,不过军中的中高级军官现在全部都在县城之中享乐,缺乏组织的东北士兵登时就像是一盘散沙,只能依靠着自己的本能抵御着河套骑兵的冲杀。而在骑兵面前,没有组成阵型的步兵根本不具备威胁力,战场之上顿时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当营寨之中的东北士兵被屠戮了大半之后,他们总算才明白自己这样的螳臂当车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于是纷纷朝着身后的古北县城逃亡。这时候他们的选择还是极其正确的,河套只有步兵,自然不利于攻城战和巷战,只要退回了古北县城,那么河套骑兵不会前来追赶。而事实也果然如他们所料想的一样,和河套骑兵根本没有理睬那些进入了县城的士兵,而是全力屠杀起还在县城外面的东北士兵来。结果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停留在外面的两万五千多士兵全部倒在了河套骑兵的斩马刀下。

信刻很显然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主儿,在将三万东北士兵大部屠戮之后,他立刻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次军事演习,乃是抽调的北原路燕州城和东海路幽州城的驻军,而赫基木儿和金宗梧乃是逃亡的燕州城,那么这个时候的幽州城岂不是连一点防备力量都没有?于是信刻也不再犹豫,万余骑兵直接杀向了八十里外的幽州城,强行冲开了没有丝毫的防御力量的城防,然后全军出击,将城内的海西百姓全部屠戮。在屠城的之前,信刻故意放过了几个精壮的海西百姓,让他们向西逃亡,然后将河套骑兵正在幽州城屠城的消息告诉赫基木儿等人。结果被失败烧昏了脑袋的赫基木儿和金宗梧果然中计,率领着仅剩的近万骑兵和古北县城的五千步兵加上临近县城的驻军,朝着幽州城风风火火的赶来。只是当他们到达幽州城的时候,河套骑兵早已经离开,除了满地的尸体,就只有一片被大火烧焦的狼藉。不过细心的东北士兵还是在已经熏黑的城楼上发现了一行用鲜血写成的大字,赫基木儿不看还好,这一看当时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原来那行字是:幽州不过如此,本帅将前往燕州一游。而当赫基木儿和金宗梧在风风火火的赶回燕州的时候,被调虎离山抽空了兵力的燕州城也如同幽州一样变成了一地的死尸和一城的狼藉,而河套骑兵早已经撤退的没影了。

幽燕一战,河套骑兵以八千人的代价,歼灭了拜京海西四万精锐大军,斩杀两国百姓不下二十万。如此巨大的损失,比之曼丹密云城破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至于海西国王金眉苍和拜京国主普利斯基二世在接到情报的时候,差点有一种将赫基木儿和金宗梧斩首的冲动。不过卡辛巴斯对此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继续在扬州路休养身体。倒是河套昊天在接到情报之后,狠狠的夸奖了信刻几句,然后将情报往桌子上一扔,就去找雪倾城和仙恋尘庆祝这个好消息。唯有骆祥和玄机拿着情报沉思了良久,商议了一番之后,这才开始了新一轮的兵力部署。

第237章 流氓的独孤

最早接到骆祥和玄机命令的,乃是水师张月婉部,其次是信刻,然后是河套的楚相成边重行和奉敬,最后才是滇南路的血杀独孤宇明。只是张月婉接到的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命令,就是立刻返回河套训练水师,而血杀等人接到的命令就要详细的多了。而且内容远比张月婉的复杂,以至于血杀在拿到命令的时候,都是一阵皱眉。

“血帅,主公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命令了?看你老人家愁眉苦脸的,不是准备让你回西北去镇守边关吧?”却说血杀正对着眼前的地图参详,独孤那满是流氓的声音已经传入了耳中。话音末了,独孤已经一摇一晃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你自己看吧。”血杀头也不抬的将手中的情报扔了过去,继续看着地图。

独孤嬉皮笑脸的接过命令,匆匆一看,脸色就便的严肃了几分。拿起一个火折子,在空气中随意的一晃,然后将手中的情报放到点燃的火折子上,看着这张纸慢慢地烧成灰烬,他这才熄灭了火折子上前说道:“命令并不是主公亲自下达的,而是骆先生和军师的手笔,不过既然涉及到河套那边的调遣,那么很显然楚大人也是插了一手。嘿,难道真的是有什么大动作了?”

“别看我,本帅也不知道骆先生他们打的究竟是什么算盘。月婉主母返回河套整训水师那还可以理解为到时候和东倭决战之用,可是其余的几道命令了?边帅那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奉帅出塞的损失补充起来,使得河套的留守总兵力恢复到三十五万左右。如果形势所迫,可以先斩后奏将兵力在扩充五万。而且在任何时候,都能够保证河套能够调集十到十五万的机动兵力,而且他们的战斗力至少是和帝国正规军团的水准。奉帅的任务是必须在明年二月之前完成这些士兵战斗力的提升,在单兵作战能力和帝国正规陆军相仿的同时,努力提高他们的配合作战能力和交替掩护能力。信帅的骑兵必须在明年一月之前趁着大河冰冻返回河套,整编河套留守骑兵,然后在三月之前,和奉帅率领机动性最强的河套留守部队抵达豫州路战场。而我们的任务则是在明年三月之前,尽可能的抵达豫州路战场。不过在这之前,必须尽可能的稳定滇南路和大湖路的局势,确保靖南公欧阳靖忠能够坚守大湖至少一个月。”血杀捏着下巴说道。

独孤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沉思了一下说道:“看来骆先生他们可能已经猜到了卡辛巴斯的行动计划,可是他们无力回天,又不能通知主公,因此只好先做好各种准备。”

血杀神情一动:“独孤,你的意思是?”

独孤苦笑了一下:“骆先生让边帅立刻补充完毕河套军队,然后再任何时候都能够调集十五万左右的精锐兵力,很显然不是为了图谋西域和塞外,而是为了增援主公那边。而河套已经有了奉帅主持骑兵,可还是下令信帅立刻返回河套,为南下豫州路做准备,血帅你别忘记了,骆先生和军师让他们率领的可是机动性最强的士兵,而除了你血帅,奉帅和信帅可是我们河套最优秀的骑兵将领。奉帅最擅长千里奔袭和战略袭击,信帅最擅长战略突破和断后掩护,这不摆明了是在为撤退做准备了。可是本帅还是有些想不通啊,你说我们在豫州路加上倾城主母的五万精锐骑兵,已经有了超过十五万大军。再加上奉帅和信帅即将南下的十到十五万大军,以及驻扎在豫州路的朝廷秦川大军,已经有超过百万兵力,骆先生和军师等人为什么对我们这边这么没有信心,居然还要让我们率军北上?”

血杀脑袋一偏:“你是反对北上了?”

独孤摇了摇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主公既然下令骆先生和军师全权策划豫州路战事,他们也已经签署了联合命令,我独孤宇明就算是在狂妄,也不敢不遵守命令。况且骆先生等人明显已经察觉到了卡辛巴斯的阴谋,这已经是在开始做准备了。以他们对主公的忠心,绝对不会有别的想法。只是本帅还是有些迷惑而已。”

血杀也拉过自己的虎皮大椅坐下,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卡辛巴斯称雄塞外一甲子,对于别人,本帅还能淡然处之,可是当年的荒原之战和壶口会战,卡辛巴斯的老谋深算确实给本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是怪骆先生和军师小心,毕竟卡辛巴斯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亮了。你说他们是已经察觉到了卡辛巴斯的阴谋,可是却不敢回报给主公。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个计划太过庞大,说出来根本难以置信。或者……”

“或者是他们觉得这对我们河套来说是一个机会。”独孤双眸精光闪烁地说道。

血杀点了点头:“独帅,你注意到没有?信刻在幽燕二城大肆屠杀,可是卡辛巴斯并没有增兵幽云十六州,反而有从东北三国国内抽调兵力南下的模样。而奉帅攻破了曼丹的密云城,卡辛巴斯也是不为所动。即使是主公二十多万大军强攻极乐圣教,卡辛巴斯还是按兵不动。这一系列的不正常举动,只能说明一点,卡辛巴斯正在等待一击必杀!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为常人之不能为。便是这个道理。”

“其实我们这一战是未战先败了。面对着极乐联盟的巨大军事威胁,朝廷秦川和我们之间还相互猜忌,大军之间缺乏配合,三方的高层没有默契,甚至连英烈帝和辅政王都还在钩心斗角。这样的环境之下,就算我们占有兵力优势,也根本无法发挥出我方的真正战斗力。况且,我们这边还有对方的暗鬼。”独孤叹了口气说道:“你说这个暗鬼究竟是谁,他究竟存不存在?主公这次傻愣愣的强攻极乐圣教,铁帅和国师也特意加了把劲,知道这个计划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可是极乐圣教居然没有一点的异常,这说明这些人中应该没有不对劲才是。可是除了这几个人,那又该是谁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血杀翻了翻白眼说道:“其实到了现在我都一直想不通极乐联盟怎么那么有信心彻底的击溃我们。东北三国的总兵力是有两百万不假,可是幽云十六州和大河防线集中了他们近六十万兵力,扬州路卡辛巴斯处集中了他们最为精锐的四十万大军,在除去他们国内必要的驻军和北方防范阿巴特人的军队,他们能够继续抽调的兵力也就是三十万左右。可是大河以南不像是大河以北,而且越朝南面走,他们的骑兵的战斗力越会得到削弱。而如果不能将我们一举击溃,那么只要等我们缓过气来,就算拖也要将他们拖死。再说,我们在豫州路还有百万大军,卡辛巴斯要想将我们全部吃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

独孤掏出自己的那枚铜钱,不停的抛着说道:“血帅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幽云十六州现在已经是曼丹的地盘,上面已经没有了我们天朝子民,也就是说他们驻守在这里的六十万大军,除了防范我们河套的曼丹以及驻守在北原路大河段的拜京士兵,他们甚至可以抽调出三十万机动兵力出来。而有了东倭王朝的帮助,他们只需要两三天的功夫,就能够完成南渡。七十万东北精锐那是什么概念?我们这边至少需要同等还需要战斗力相差无几的兵力才能够与之对抗。而现在我们能够和东北精锐相抗衡的,嗯,我们河套大军肯定行,李家的赤眉军团也不错,朝廷方面青龙龙骑和禁卫军团也说得过去。但是其余的了,卡辛巴斯不是笨蛋,他不会先捏软柿子啊。况且,你认为朝廷真的敢将龙骑军团和禁卫军团调出天都圣京吗?你别忘记了,明辉和兵恒的二十万大军可是对着天都圣京虎视眈眈啊!”

血杀对独孤的语气也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卡辛巴斯不会轻易的调动幽云十六州的兵力,因为如果他的兵力优势太明显,在没有胜利希望的情况下,朝廷中的那些贪生怕死软骨头绝对会蛊惑朝廷放弃在豫州路和极乐联盟交战,而是选择战略性的撤退。情况紧急之下,他们放弃天都圣京和淮水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朝廷的高层退到了秦川路甚至是益州路大湖路,那么极乐联盟即便拥有兵力优势,都无法实现完胜。而不能将我天朝的抵抗中枢击溃,他们就算能够占领整个清风,也不可能实现有效的统治。况且李家统治秦川路百年,益州路易守难攻,大湖路湖网密布,都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如果是本帅,那么本帅一定会诱使朝廷主动出击,然后一举击溃我们的联军,并且乘势追击,彻底击溃我神州的一切抵抗力量。”

独孤不以为意的抛着手中的铜钱,打了一个哈哈说道:“血帅,如果我们己方能够精诚合作,那么豫州路战场也而不是没有可图之处。反正我们这十万大军北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说我们到时候真的失败了,那么应该怎么做?”

“跑啊!”血杀毫不脸红地说道:“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的联军都战败了,那我们必定是毫不犹豫的撤退,骆先生和军师的意见不就是这样吗?以我们河套现在的实力,只要能够安全返回,那么给我们两三年的时间养精蓄锐,我们必定能够重新打回去。”

独孤有些郁闷地说道:“血帅,这句话是我说话来都还没什么,可是你血帅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

“哼,打不过就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还在那里等着送死吗?这三十万兵力乃是我们河套立足的根本,也是河套三路一千五百万百姓的生命保障,主公又不是清风的皇帝,我们可以为神州百姓的撤退争取几天时间,不过却没有义务为清风皇室殉葬。”血杀冷哼了一声说道。

一听这话,独孤的脸上顿时涌起了一股无赖的神情,收起铜钱,独孤凑上脑袋笑着说道:“血帅,你肯我们既然北上已成定局,临走的时候不妨卷点东西走吧。你看我们帮滇南五族打了这么久的仗,他们如果连一点表示都没有,那不是让别人笑话吗?再说了,下面的将士们心中也会不服啊。”

血杀一看独孤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自己的十万大军是前来帮助对方的,被独孤这么一操作,传了出去难免让人笑话,于是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样不好吧。我们是奉主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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