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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山河-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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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士兵的任何部位。

当然,这是将战马的奔跑状态调整到了最佳之后的事情。许多情况下,即使是血色高原最出色的骑兵,在面对着对方的狙击的时候,都无法真正做到这一点。尤其是在面对着对方防御森严的步兵长枪阵的时候,许多轻骑兵在刚刚靠近对方阵地的时候,便已经被对方的长枪所刺穿。不过曼丹大军这次并不是防御作战,自然不可能建立完备的防御阵型,而信刻也是将见好就收和得寸进尺发挥的淋漓尽致。等第一波骑兵冲击惯性快要消失了的时候,第二波骑兵已经紧跟着他们的脚步杀进了曼丹阵型,而先的那一支骑兵则是朝着两边一分,奔跑回去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而奉敬则是率领着五千骑兵紧紧地咬在曼丹大军的尾巴上。奉敬本来就是河套首屈一指的骑战天才,而且现在又占据了战略上的优势,因此手中虽然只有五千骑兵,不过也足以让耶律迟显头疼的了。奉敬善袭,有些时候你明明看见河套骑兵是准备撤退了,可是奉敬却偏偏率领着小部骑兵趁着曼丹大军的防线出现空挡,突然杀进了步兵之中。而等曼丹大军回过神来的时候,奉敬已经率领着全身是血的河套骑兵逃之夭夭了。而在奉敬的指挥下,横辉等人也将奉敬教授给他们的无赖招数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们或是分兵出击采取群狼战术将曼丹大军的防线撞的千疮百孔,或者是突然合兵一处,以小股骑兵吸引曼丹骑兵的注意力,而大队骑兵则是突然杀向没有骑兵保护的正在行军之中的步兵,然后趁着曼丹骑兵包围过来之前,又迅速从缺口冲了出去。而曼丹骑兵担负着保护步兵的重任,又不敢追击太远。若是小股骑兵前去追击,那完全就是送给人家吃点心的。而若是大部队追击,那谁知道河套骑兵是不是在调虎离山。

不过耶律迟显终究是曼丹宿将,虽然变通不足,但临阵经验却是相当丰富。面对河套骑兵的袭扰,耶律迟显自然明白对方的战略意图是什么,不过耶律明雄既然没事,那么晋州大营那边就不是那么急迫了。所以耶律迟显也就放慢了行军速度,将步兵中的长枪手调到前阵,而弓弩手则是尽量分布在大军的两侧。至于最后面,则是自己亲自断后,这样一来,虽然河套骑兵还是占据了战场的主动地位,不过要想像最开始的一样得心应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河套的骑兵将领固然优秀,不过他们的弱点就是麾下骑兵的战斗力不强,而且相互之间的配合也缺少默契。而最大的弱点就是这是一支没有经历过太多战火的骑兵,没有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战士与战士之间缺少同生共死的信任。因此冲锋的时候做不到百战老兵那样的勇者无惧奋勇当先,撤退的时候也做不到有条不紊井然有序。战事顺利的时候还能够斗志昂扬,不过若是陷入了僵局或者困境,他们便难免有些畏首畏尾。所以当耶律迟显决定在这里吃掉再不济也要打残这支军队,开始放缓行军速度的时候,河套士兵的伤亡便开始急剧上升,开始与曼丹士兵持平。

只是河套大军有两个天下皆知的强项,那就是他们的战斗意志特别坚定,而且军队的韧性也很强。就像是当年的吉州之战和使得河套名动天下的壶口会战,都充分的展现了河套大军的坚韧意志。即使面对的是塞外第一名帅卡辛巴斯和东北三国的五十多万大军,即使他们整整征战了一天一夜,但是他们的脊梁一直没有弯曲。除非是战死沙场,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倒下。而现在的场面和当年的壶口会战比起来,未免太小儿科了一点。虽然这些士兵绝大部分都没有参加过当年的壶口会战,但是沉淀在他们骨子里的骄傲并没有因为战场上的不利而消磨,况且领兵的还是河套五大战将之中的奉敬和信刻。

如此情况下,奉敬和信刻合兵一处,耶律迟显既然已经准备将他们吃掉,那么继续分兵就是自找死路。这支河套骑兵的战斗力比起他们一手带出来的河套精骑,差了不是一个级数。空有一腔热血,却没有与之相符的战斗力和协调能力,那么在战场上只能是送死。如果这是他们原有的部下,那么他们完全可以将大军以千骑为作战单位让他们自由发挥。可是现在,如果没有了优秀的将领审时度势的统帅,那么他们将完全不是曼丹大军的对手。

合兵一处虽然使得耶律迟显有了足够的兵力和精力来应对河套骑兵的袭击,不过这也增强了河套大军的突击能力和机动性。而且在奉敬和信刻的率领之下,河套骑兵的伤亡也有所降低。两人虽然很想将这支骑兵早一点锻炼出来,不过他们更希望的是能够循序渐进,而不是一场血战就让他们成熟,那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当年的壶口会战,能够幸存下来的河套士兵都成为了后来河套大军之中的精锐。不过那一战给河套留下的伤痛实在是太深了,半数将士战死沙场,迄今为止才将他们的忠骨运回河套。奉敬是希望这三万骑兵成为日后河套征战天下的精锐,但就在他们狙击曼丹骑兵的两个小时里,河套骑兵虽然斩杀曼丹士兵超过八千,而自己已经损失了超过五千人。如果在这么下去,真的要将耶律迟显如同天意所说的那样拖延三个小时,这三万骑兵还能不能剩下一半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纯粹骑兵的机动性毕竟是强于曼丹的步骑混合。而奉敬和信刻也不同于稳重谨慎的耶律迟显,河套五大战将,除了铜墙铁壁的边重行,其余四人都特别具有攻击性。虽然奉敬和信刻比不上流氓成性的独孤,但是比起已经定型了的耶律迟显,确实是犀利了很多。尤其是手握着双刃战斧的信刻,更是神阻杀神佛阻灭佛,加上奉敬的奇诡,即使耶律迟显占据了兵力上的优势,河套骑兵也并非是河套精锐,但是一时之间曼丹大军也拿这股骑兵没辙。

其实耶律迟显最大的缺陷乃是对河套骑兵战略目的的误判。在耶律迟显看来,河套大军这次突袭,其目的应该是为豫州路战场减轻压力。毕竟现在清风绝大部分的精锐都已经压在了豫州路战场上。如果豫州路那边出了问题,那清风也就离亡国不远了。昊天是清风皇室的死忠分子,手下也不乏能人异士,自然明白这一战的后果。为了分散卡辛巴斯的注意力,昊天不惜冒大风险突入幽云十六州,给东北三国造成一种河套准备趁机收复幽云十六州的感觉。不过河套留守的兵力有限,这次能够吃下晋州大营的五万士兵,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以河套现在的兵力,要想扩大战绩,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当然,以曼丹士兵的精锐,河套大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想全部吃下,也是很困难的事情。而这一路河套骑兵,很显然就是在拖延时间。

第203章 拦截(三)

耶律迟显的猜测并没有错,不过谁也没有想到,河套大军这次两路夹击,其主要目的居然是要迎回当日战死在晋州城外的十多万将士的尸骨。尽最大可能的杀伤对方固然重要,但是收敛将士骸骨才是重中之重。若非如此,以河套现在在太行路的兵力,加上奉敬和信刻的存在,他们完全有实力对耶律迟显的大军进行伏击。然而机会只有一次,卡辛巴斯是何等人物,如果这次不能够成功完成任务,那么除非是河套大军以优势兵力挺进幽云十六州,否则休想成功。耶律迟显若是明白了这一点,那么他现在只需要做出不惜一切代价驰援晋州的态势,那么奉敬和信刻就算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上前拦截。那样以曼丹士兵的精锐和兵力上的优势,舍弃了自己机动性的河套骑兵必然在劫难逃。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耶律迟显猜中了其一,却没有猜中其二,这也就给了河套骑兵一个机会。

不过当耶律迟显真正定下了心来决定先歼灭这支河套骑兵之后,河套骑兵的处境就变得有些艰难了。耶律迟显用兵属于那种最典型的中规中矩,虽然变通上是有不足,但是在面对着像奉敬这样擅长于奇诡战术的将领的时候,确实有着不小的作用。并以正合以奇胜,耶律迟显毕竟是在沙场上混迹了大半辈子的将领,况且曼丹士兵的素质确实特别优秀。东北三国中,拜京虽然有着卡辛巴斯这等沙场名帅,但是也依然以曼丹为首,主要便是曼丹王朝的雄厚实力。而他们的军方将领的谨慎沉稳,许多时候也让对方无可奈何。而这个时候,奉敬和信刻才真正感受到了压力。

如果他们率领的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部下,那么就算是正面拼不过耶律迟显,他们也有把握用最小的代价拖住曼丹大军。但是这支骑兵的素质比起河套的百战老兵来,确实差了不是一个档次。曼丹士兵的素质本来就较高,加上耶律迟显的稳打稳扎,只是一个小时的时间,河套骑兵便已经减员到了两万,而曼丹大军的伤亡也就是一万多一点。

眼看河套骑兵就要被自己的大军合围,耶律迟显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几分笑容。而奉敬和信刻的脸上则是一脸的严肃,他们两个并不害怕身陷重围,自从定州起兵以来,他们曾无数次的面对比自己强大敌人,也无数次的在对方的阵营中穿凿冲刺。虽然手下只还有两万左右的骑兵,而且大多还不是合格的战士,但是他们依然有信心从耶律迟显的包围圈里冲出去。但是突围容易,可一旦冲了出去恐怕就很难在保持自己的战略攻势了。

就在这时,晋州方向总算是升起了数朵久违的烟花,看见这个信号,奉敬二人的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只是对视了一眼,两人便已经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味。毕竟十多年的朝夕相处,让他们二人之间形成了常人难有的默契。奉敬手中的梨花枪一挥,趁着曼丹大军还没有完全合围,率先冲了出去,而信刻则是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双刃战斧,毫无惧色的率领着自己的亲兵在最后面断后。

在河套骑兵撤退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那就是原本一直龟缩在曼丹中军中的耶律明雄,看见河套骑兵已经开始逃跑,顿时以为自己的机会已经来了。晋州大营现在也不知道被攻破没有,如果这样灰溜溜的回到国内,那么必定会遭遇到其余三个弟兄的落井下石。而看见信刻一身血污,耶律明雄顿时动起了心思。这个将领明显已经是强弩之末,如果能够拿下这个悍将的脑袋,那么自己在父王的面前,也多少可以炫耀一下。耶律明雄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挺自信的,他们四兄弟从小就跟着王叔耶律沧浪学武,他的武艺在四个人之中也是最出类拔萃的。趁着信刻不注意,一挺手中的长枪就刺向了信刻。

兵恒曾经断言,战场之上,燕悲歌甚至能够和神州十大高手级别的人物叫板。而信刻能够在和燕悲歌的单打独斗之中占到上风,自然不会比燕悲歌差。耶律明雄只不过是一个连十大英杰的水准都没有达到的王族子弟,战场之上岂能和信刻这等沙场老将相比?长枪刚一刺出,信刻的双刃战斧已经劈到了他的头上。顿时,长枪断裂,盔甲破碎,然后是鲜血飙出,三个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中间是一点停顿都没有。等到耶律迟显回过神来的时候,曼丹的三王子耶律明雄殿下已经身首分离的从战马上掉了下去,然后被无数的马蹄踏的血肉模糊。

看着绝尘而去的河套骑兵,耶律迟显是欲哭无泪,甚至连派兵追击的心情都没有了。而已经跑出了曼丹大军攻击范围的信刻则是突然停住了脚步,哈哈大笑着长声笑道:“耶律迟显将军,信刻近日领教了。将军不用气馁,他日有暇,某人必定会亲自前往曼丹拜会将军。但愿将军到时候不要让某人失望才是,哈哈!曼丹王族,也不过如此!”

饶是耶律迟显心理素质极好,但是看着耶律明雄血肉模糊的尸体,听着信刻的这一声长笑,当场就喷出了一口鲜血。喘了老半天气之后,耶律迟显这才在部将的协助下跨上了马背,朝着晋州军营奔去。

不过耶律迟显今天的运气还不算太坏,由于天意的主要心思是收敛将士的尸骨,而曼丹士兵也堪称精锐,因此等到天意率领着将士们返回安州的时候,图门所图的大营之中居然还有近两万士兵。虽然大部分都身上带伤,不过好歹还是活着不是?

看着大河对岸正在大办丧事的河套百姓,耶律迟显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一抹忧虑。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军人,耶律迟显也是看惯了死亡。这一次自己虽然折损了超过四万大军,不过河套也至少留下了两万五千具尸体。以曼丹现在在太行路的实力,耶律迟显还没有将这点损失放在心上。他所担心的,其实是河套方那出人意料的战略目的。

河套骑兵以天马行空之态登陆东海路,以奉敬和信刻二人的才能和幽云十六州的现状,虽然只有一万六七骑兵,但是他们必定能够将幽云十六州闹一个天翻地覆。不过他们并没有选择这条道路,而是冒险穿过北原路,千里奔袭晋州,和河套留守大军两面夹击,以运回当日战死的近二十万士兵的尸骨。军人就应当以战死沙场为荣,如果是自己,虽然对这些战死的将士会特别敬佩,但是绝不会这样冒险。而河套能够只为了这些尸体而大动干戈,窥一斑而见全豹,那他们对于己方当年在幽云十六州的屠戮也必然不会放过。看看河套骑兵当日铁蹄出塞和在东海路的表现,耶律迟显实在不敢想象若是河套大军有朝一日突入塞外,他们究竟会怎样。看来,清风最大的忧患不应该是已经摇摇欲坠的清风皇室,也不是一直隐藏实力的秦川李家,而是坐拥五十万大军手下能人异士辈出的河套昊天。只是,宰相大人和卡辛巴斯会同意自己的判断吗?再说,布局了这么久,他们又舍得放弃吗?

大河对岸,河套军民已经在天意的组织下开始了规模浩大的祭祀,哀乐声声中,壶口渡口之上都似乎笼罩着一阵浓浓的哀恸。看着对岸那漫天飞舞的纸钱,耶律迟显顺着迎面吹来的河风,隐约可以听见天意那坚定的声音:“我天朝将士的鲜血必定不会白流,我们一定会沿着他们的道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即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在将奉敬和信刻的一万七千骑兵运送到东海路之后,张月婉的水师便立刻离开了。奉敬和信刻一旦发动,卡辛巴斯必然会知道自己这支水师的存在。而这里距离大河入海口也太近了一些,东倭的十万水师随时都有可能发现自己的存在。张月婉倒不是惧怕了东倭水师,只是现在还不是和对方硬拼的时候,况且,她也是有事在身。

没有南下江南,张月婉选择了向东直接杀向东倭本土。上次趁着东倭水师疏忽,张月婉率领着一万水师曾经偷袭了东倭的下关大港,将港口附近付之一炬。不过下关终究是东倭西海岸最大的港口,为了运输物资的方便,东倭在最短的时间里便将下关重建了起来。当然,戒备也比以前森严了许多。张月婉并不认为自己的两万水师现在就具备了挑战东倭水师的水准,也不认为自己这次能够像上次一样偷袭成功。她的目的其实只是呆在下关驶往扬州路的航线附近,偷袭东倭的运输船只,给加藤鹰一个惊喜而已。当然,如果遇上东倭的小股水师,张月婉也不介意将它吃掉。

东倭现在大约有十五万陆军和十三万左右的水师驻扎在清风境内,虽然极乐圣教为东倭王朝提供了不少的战略物资,但是极乐圣教现在的物资也不甚丰富,因此东倭至少有半数的粮草物资是由东倭本土运载到扬州路。虽然清风水师现在已经捉襟见肘,但是老练的加藤鹰也并没有放松对运输船队的警惕,每次至少都会派出十余艘战舰护航。这样水师将士加上运输船上的战斗人员,也有接近万人,对付清风一些小型的游击战舰,还是绰绰有余了。而就算是遇上了大型舰队,只要能够坚守四到六个小时,那加藤鹰的水师必定能够前来援助。以东倭水师现在的强势,加藤鹰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清风水师根本没有征战东海的能力。只是他没有想到,清风还有河套这支向来不按理出牌的人存在。而张月婉也是胆大至极,居然只率领着两万水师便溜到了东倭的地盘之上。

虽然指挥的镇定自如,但是张月婉的内心并不轻松,这从她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就可以看出来。因为她在这条航线上呆了三天了,居然还没有看见东倭运输船队的踪影。根据噬魂的情报,东倭的运输船队最多三天就会往返一次,现在东海之上风平浪静,应该不会有意外才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一个亲兵上前报道:“小姐,我们在海上发现了一些破碎的船板,武威将军已经打捞上来了部分,请小姐过目。”

在这两万水师之中,除了极少部分的来自河套三路的士兵称呼张月婉为主母,其余的包括武威在内,都是称呼张月婉为小姐。毕竟河套水师本来就是张月婉的嫁妆,在这之前全是淮水威远王府缠的私兵,多年的习惯,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改变过来的。

张月婉的眉毛一皱:“是主母,不是小姐,以后记住了。”

“是,小姐。”亲兵习惯性的躬身说道,然后听的张月婉眉毛又是一皱。

虽然只是称呼上的不同,如果是在之前,张月婉也不会介意,反而会觉得这样更加亲切一些。每次听见这个称呼的时候,她都有回到威远王府时代的感觉。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是昊天的未婚妻,是河套的主母之一。如果下面的士兵在这样称呼,那么很会让人联想到这支水师乃是张月婉自己的私兵。落到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眼中,难免会生出一些事端。如果这个亲兵是她淮水水师中的人还好些,可惜此人已经是武威的部下,乃是昊天的麾下士兵,这样称呼的影响自然不好。

张月婉现在是真心诚意的希望陪伴着自己的夫君闯荡一番事业,她自然希望能够早日融入河套这个整体。最重要的是,楚相成和骆祥这两个老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武威和他麾下的一万水师一天不能够真正惟昊天之命是从,那他们就一天得不到重用。甚至在有必要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介意这些人牺牲掉。张月婉以前还对父王一直叮嘱自己的千万要小心这两个人的话有些怀疑,可是在见识了两人的才智之后,张月婉很懂事的选择了服从。而淮水现在的实力,也让她不得不甘居昊天妻妾的这个身份。不管是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还是为了淮水张家的未来,张月婉都必须尽快融入河套。因此,她自然不希望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前些天奉敬和信刻在船上的时候,麾下士兵这样的称呼就让张月婉有些担心,不过好在两人都能够理解张月婉的感受,因此也没说什么。只是河套骑兵那怪异的眼神,还是让张月婉暗自提高了警惕。

“以后要注意了,你们要记得你们现在的身份。”张月婉苦笑了一下说道:“带我过去看看。”

第204章 崇明岛水战(一)

捞上来的木板只有三块,最大的不过一米见方,小的只有一尺左右。张月婉到来的时候,武威正双手撑在桌子上对着木板发呆。

“小姐,你来了。”看见张月婉到来,武威连忙站直了身子说道。

张月婉无可奈何的挥了挥手,在武威亲自端过来的椅子上坐下,这才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些船板的?”

武威连忙答道:“是这样的,下面的几个士兵闲着无聊,便在船上撒网捕鱼,结果鱼没有捕上来,倒是把这三个船板弄上来了。属下觉得这有些怪异,于是便请小姐过来看看。”

张月婉拿起一块船板,仔细看了一下,又用力的在船板上捏了两下,这才问道:“你觉得什么地方怪异?”

“首先,这些船板都是上好的紫青木,这种树木只产于东倭本土,乃是打造战舰的上好材料。所以属下认为,这应该是东倭战舰上的木板。可是最近几天东海之上都是风平浪静,像这样的船板没理由掉入海里。其次,这些船板上有烟熏火燎的痕迹,而且这上面的凹痕,应该是被投石机等中远程攻击武器所击出,是船只受到攻击的痕迹。再次,属下刚才观看大海的时候,居然发现了几只飞鱼。”武威细细说道。

“飞鱼?”张月婉眼睛一眯,这种鱼类最喜欢的食物就是腐尸,进食的时候因为喜欢跃出水面,因此被称为飞鱼。这种鱼类出现的地方,一般都会有腐烂的尸体。按照武威所说,那么这里在不久之前必然有过一场水战,并且有不少的人员伤亡。

张月婉眼中一阵精光闪烁,看了武威一眼,这才说道:“先说说你的看法。”

“飞鱼爱好腐尸,加上这木板上的痕迹,属下认为,大约在一天到两天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水战。不过规模应该不大,因为如果战死的士兵过多,那么绝对不止是这点船板和飞鱼。只是交战的双方,属下只能够猜测出一方是东倭水师,并且东倭水师小负。”

“就这些了吗?”张月婉偏着脑袋看着武威,不过看见武威在没有下文,张月婉的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淮水张家确实是没落了,便是张家最值得炫耀的水师,居然也是人才凋零。除了自己和叔父张苍宗,居然在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武威此人还算得上是水师中比较优秀的一个,不然当初也不会让他前往河套,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是有些差劲。也能怪在楚相成的眼中,淮水张家能够拿得出手的就只有堆积如山的粮草和自己率领的数万水师。

叹了口气,张月婉这才说道:“你注意过这一段海域的洋流流向没有?在最近的这段时间,这里的洋流样该是由南向北,一块木板若是顺水漂流,如是没有偏离方向,一天一夜至少也能够飘出八十里路,不过现在的风向已经开始转向西北风,因此会影响一下漂流的速度。这些船板和你说的腐尸,应该是从南面飘上来的。不过也应该是一到两天的时间,只有这样,尸体才会有足够的时间腐烂,但又不会因为海水的缘故而腐烂的太快。”

“小姐的意思是?”武威有些明悟地说道。

“这里往南不到一百里就是崇明岛,那里有东倭的五千水师驻守,这些木板又来自东倭的战舰,你说了?”

“可是交战的另一方是谁了?”武威还是有些迷糊地说道:“朝廷方面根本没有这个实力,现在东倭水师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应该谢天谢地了。而这也不是我们威远王府的手笔,李家的水师也不具备和东倭水师正面抗衡的能力。在这东海之上,唯一能够和东倭正面对抗的,就只有高丽水师元帅傅江楼的高丽水师。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为什么又要舍近求远的跑到崇明岛来了?”

张月婉没有理会武威的猜测,只是抬头看着苍茫的大海,良久之后这才说道:“武威,现在的东海之上,除了傅江楼元帅,还有一个人能够让加藤鹰头疼。贺家不愧为帝国传承百年的水战世家,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居然也敢前来拔加藤鹰的虎须。”

武威猛地一惊,这个时候他就算是白痴也知道了张月婉说的是谁,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小姐,难道你说的是贺怀仁军团长的独子贺不归?可是他不是率领着一万水师协助刘毕将军防守西江防线吗?”

“贺怀仁既然给他留下了一万水师,那自然就不是让他乖乖的呆在西江边上看风景。贺不归此人,当年壶口会战的时候我也见过,此人一腔热血而且颇得乃父真传,蛟龙军团自武烈帝中兴之后,一直是贺家的私兵,不仅训练有素而且骁勇善战,这一万水师落在贺不归的手中,就算是加藤鹰也会特别头疼。”张月婉冷哼了一声说道。

当年武烈帝发布勤王令的时候,贺家的先祖便一直追随在武烈帝的左右。为了奖励贺家的忠贞,所以清风蛟龙军团的军团长之位向来便是由贺家之人担任,而副军团长之职则是出自皇室。在这之前,贺不归的爷爷贺成飞、三叔贺怀忠都曾经担任蛟龙军团军团长一职。而贺怀忠战死东海之后,贺怀仁毫无疑问的接过了这面旗帜。贺家素来忠贞,而且也是人才辈出,但也正因为如此,当显烈帝继位之后,很快就在安永昌的建议下消减水师。清风水师的没落,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因素。不过现在内忧外患,而且英烈帝也不同于他的混蛋老爹,因此对贺家还算倚重。不过贺怀仁父子也并没有让英烈帝失望,至少让加藤鹰虽然拥有优势兵力却无法完全发挥水师的战斗力。

贺怀仁将贺不归留在了西江防线,而不是前往环境更为恶劣的大河防线,朝里有人认为贺怀仁这是害怕贺家就此绝后,因此将独子留在了较为安全的南方。不过张月婉可不这样认为,不说别的,自从显烈帝登基之后,贺怀仁之父贺成飞、大哥贺怀义、三弟贺怀忠、四弟贺怀智以及长子贺不屈、两个侄子贺不负贺不平便先后战死在了和东倭王朝的交战之中。可是,贺家的脊梁从来没有弯曲过。二十年的时间,本来人丁兴旺的帝国水战世家,居然只剩下父子两个男丁,说是帝国最悲壮忠贞的家族也毫不为过,这样的人,又岂会因为家族利益而罔顾国家大业?所以,张月婉坚持认为,贺怀仁的目的其实和楚相成的一般无二,都是希望他们年轻一辈能够尽快成长,早日成为能够和加藤鹰等东倭水师抗衡的水战领袖。想到这里,张月婉的心中突然一动,贺怀仁这样做,难道是知道自己恐怕很快就会步入贺家先辈的后尘,所以已经有了安排后事的打算?不过这终究只是一个想法,事后张月婉自己甚至都有些好笑,贺怀仁的水战才华,比之加藤鹰还要优胜几分。况且这是在他最为熟悉的内陆地区作战,加藤鹰就算是占据了优势兵力,恐怕也很难在他的手中讨到好。

“小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武威试探着问道。

张月婉手指无节奏的敲击着座椅的扶手,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东海之上的大小岛屿和各方兵力布置以及各处的航线洋流暗礁的情况登时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自己本来就甚有水战天赋,而且张月婉图谋东海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对于这一块区域的情况自然是胸有成竹。当然,她知道的也只是理论知识,大海之中也是变化莫测,许多地方还需要经过实践论证才行。

没有回答武威的话,张月婉闭着眼睛反问道:“武威,如果你是贺不归,在小胜了崇明岛守军之后,你接下来会怎样做?”

武威拉过一张东海海图,观看了半晌之后,这才说道:“回小姐,由于贺帅已经抵达了大河防线,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加藤鹰就算是对自己的水师再托大,也必定会前往大河防线和贺帅对峙。而奉命封锁大河入海口的猪爪一郎现在手中还有至少五万水师,崇明岛这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难辞其咎。况且贺不归的兵力有限,所以猪爪一郎必定会率军追击。而他率领的兵力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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